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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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黑龙江省大庆市万宝学校2018-2019学年七年级(五四制)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文段,回答问题。

幽幽七里香

    ①这世界哪怕再叫人失望,也有一种叫美好的东西,在暗地里生长。

    ②三层小楼,粉墙黛瓦,阅览室设在二层。靠楼梯的一面墙上,满满当当的,摆的全是书。朝南的窗户外面,植着七里香。人坐在室内看书,总有花香飘进来,深深浅浅,缠绵不绝

    ③这是当年我念大学时学校的阅览室。对于像我那样痴迷读书而又无钱买书的穷学生来说,这间免费开放的阅览室,无疑是上帝赐予的一座宝藏。在那里,我如饥似渴,阅读了大量的中外文学书籍。

    ④其实那时,我心卑微。我来自贫困的乡下,无家室可炫耀,又不貌美,穿衣简朴,囊中时常羞涩。在一群光华灼灼的城里同学跟前,我觉得自己真是既渺小又丑陋。

    ⑤是读书使我的内心慢慢地变得丰盈。那真是一段妙不可言的光阴。每日黄昏,一下课,我匆匆跑回宿舍,胡乱塞点食物当晚饭,就直奔阅览室。看管阅览室的管理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个高,肤黑,表情严肃。他一见我跑去,就把我看的《诗经》取出来,交到我手上,把我的借书卡拿去,插到书架上。这一连串的动作,跟上了发条似的,机械连贯,滴水不漏。我起初还对他说声“谢谢”,但看他反应冷淡,后来,我连“谢谢”两字也免了,只管捧了书去读。

    ⑥读着读着,我贪心了,想把它据为己有。无钱购买,我就采取了最笨的也是最原始的办法——抄写。一本《诗经》连同它的解析,我一字不落地抄着,常常抄着抄着,就忘了时间。年轻的管理员站在我身边许久,我也没有发觉,直到他不耐烦地伸出两指,在桌上轻叩,“该走了,要关门了。”语调冷冷的。我才吃一惊,抬头,阅览室的人已走光,夜已深。

    ⑦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归还了书。窗外七里香的花香,蛇样游走,带着露水的清凉。我心情愉悦,摸黑蹦跳着下楼,才走两级楼梯,身后突然传来管理员的声音:“慢点走,楼梯口黑。”依旧是冷冷的语调,我却听出了温度。我站在黑地里,独自微笑很久。

    ⑧那些日子,我就那样浸透在《诗经》里,忘了忧伤,忘了惆怅,忘了自卑 , 我蓬勃如水边的荇菜、野地里的卷耳和蔓草。我只是单纯地迷恋着、挚爱着,无关其他。

    ⑨很快,我要毕业了。我突然收到了一份礼物,是一本《诗集传·楚辞章句》,岳麓书社出版的,定价七元六角,厚厚的一本。扉页上写着:赠给丁小姐,一个爱读书的好姑娘。下面没有落款。

    ⑩我不知道是谁寄的,我猜过是阅览室那个年轻的管理员。我再去借书,探寻似的看他,他却无毫无异常,仍是一副冰冰冷的样子,表情严肃。我又怀疑过经常坐我旁边读书的男生和女生,或许是他?或许是她?他们却埋首在书里面,无波,亦无浪。窗外的七里香,兀自幽幽地吐着芬芳。

    ⑪我最终没有相问。这份特殊的礼物,被我带回了故乡。后来,又随我进城,摆到了我的办公桌上。我结婚后,数次搬家,东迁西走,丢了很多东西,但它却一直被我珍藏。每当我的目光抚过它时,心中总有一丝细微的温暖。我知道,这世界哪怕再叫人失望,总有一种叫美好的东西,在暗地里生长。

(丁立梅文,选自《愿全世界的花都好好地开》,有删改)

(1)、联系全文,体会标题中“七里香”的含义。
(2)、梳理全文,根据提示完成下列表格。

故事情节

阅读书籍

抄写《诗经》

A

珍藏礼物

内心感受

B

愉悦

猜疑

C

(3)、语言品味。

读着读着,我贪心了,想把它据为己有。无钱购买,我就采取了最笨的也是最原始的办法——抄写。(赏析划线词语)

(4)、第二段的划线句,说说有什么作用。
(5)、猜一猜谁最有可能送“我”礼物,请结合文章内容说明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挽歌

徐树建

       老牛头祖祖辈辈生活在农村,农村的青山就是他的骨骼,黑土就是他的肌肉,绿水就是他的血液。可是现在却不得不离开农村了,而且这一离开就是永远,因为土地被征用了。房子被拆迁了,老牛头将不得不进城和儿子生活在一起,过上一种完全陌生的生活。

       老牛头走倒不要紧,哪里的黄土不埋人?问题是家里那些牛怎么办。老牛头一辈子养牛,靠养牛养活了一家人,并送儿子上大学、在城里安家结婚。当听说非搬家不可后老牛头蒙头睡了三天三夜,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卖牛,一头一头油光水滑的牛给人家牵走了,那时刻牛纷纷回过头朝着他哞哞叫,老牛头背过脸去假装看不见,假装那是人家的牛。

       可到只剩下最后一头最高最健壮、短短的黑毛如绸缎一样闪光的大黑时,无论人家出多少钱老牛头都不卖了,因为大黑非同寻常,它救过自个儿的命。前年的一场洪水中,是大黑用两只犄角把老牛头拱上了岸。

       它是老牛头的救命恩人,也是老牛头对农村的最后一丝依恋,你说他哪舍得把它卖掉?可是不卖不行啊,城里那鸽子笼一样的房子哪能容得下一头牛?

       在一次又一次地给大黑喂过最鲜嫩最芳香的蒿草后,老牛头一遍遍抚摸着它,终于开口说:“老伙计,大黑……对不起你了……”

       老牛头把大黑牵上了集市。这样的一头大黑牛太馋人了,大伙纷纷簇拥过来,价钱出的一个比一个高。老牛头只是不言语,到最后老牛头问人家:“牛卖给你后你怎么对它?”

       有人说耕田,老牛头黑了脸;有人说杀了卖肉,被老牛头啐了一脸的唾沫星子……大半天过去了,谁也没能买走大黑。天色渐渐黑下来,他看到还有个人一直没走。

       那人老牛头认识,是邻村的一位老哥们儿,也是个常年养牛的。

       老牛头问他:“我说老哥,你怎么还不回家?”

       那人听了先递根烟给老牛头,点上后叹口气,说:“我养了一辈子牛,从没见过这么好的牛,老哥,你怎么就狠了心卖它呢?”

       老牛头正抽烟,一听这话含在嘴里的烟就抖起来了,好半晌才开得了口:“不卖不行啊,房子全拆迁了,没处养它了。你们村子没拆吧?唉,真好啊!”

       那人点点头,看着大黑的眼里全是赞叹的神色,又像老牛头一样爱怜地一遍遍抚摸牛,说:“我倒是想买它哩,它要是到我家啊,我天天让它喝最干净的泉水,吃最嫩最香的草,不会让它受一丁点委屈的,可是,我出不起钱啊……”

       老牛头大叫起来:“老哥,就冲你这番话,大黑﹣﹣我送给你,一分钱都不要!我只有一个条件,隔三差五的我从城里回来时,你得让牛跟我做会伴!”

       就这么谈成了,真的一分钱不要,老牛头把缰绳交到那邻村的老哥手里后,掉头就走,在夜色里一步也没有回头,任凭大黑一个劲地叫唤,他决不回头!

       一晃,一个多月过去了,老牛头从城里回来了,直奔邻村。那老哥正在小溪边为大黑牛冲洗,一个多月不见,大黑的毛发越发乌亮了。

       乍见老牛头,那老哥一脸的惊诧,说:“我说,个把月不见,你白是白了,可精气神不那么旺哩。”

       老牛头喉头涌动,双眼痴迷地盯着大黑看,说:“老伙计,可想死你了,我夜夜睡不着觉哩……”便伸出手去摸,谁知大黑牛猛地一伸脖子,那双月牙一样的尖角示威似的一扬

       老牛头大惊:“大黑,是我啊,我是老牛头啊!”

       可是大黑还是冲他发脾气,一点也不让他亲近。

       老牛头终于双手捂脸凄叫起来:“老伙计,连你都不认识我了……”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把手

张承志

    那一年在玉树的巴塘马场,我骑着一匹河曲走马,在暮色苍茫之际赶路。刚刚十九岁的我,骑着那匹“嘎石德乐”(褐色黑鬃嘴微白),渐渐有一丝不安。我绷紧的神经一直在对付它,而我愈来愈觉出来:我驾驭不了它。

    那匹马很凶。显然吃饱了豌豆和豆饼的它盘算着怎么挣脱我。我只能死命拉紧嚼子,但勒得马头高仰,马的脾气更被惹起来了。不得已时我看准地势,在上坡时踩稳夹紧,几次松开缰绳。一霎间马如炮弹,只感到它从胯下蹿出,猛地身下抽空,只剩两脚与马连着。

    我死命夹着马腹,踩住脚蹬,风呼呼地灌进耳朵。即便冲向坡上,蹄音仍然密如鼓点,转瞬到了山顶——我倒抽凉气,决死地使劲勒紧马缰,逼它小步走着下山。马头几乎被我扯得转到怀里,若没有嚼铁,我猜它会回头咬我。就这么,它圆睁着眼,神情恐怖,我唯有勒紧缰绳,几乎喘不过气——(A)就在人马角力之间,暮色沉降山峦背后,四野陡然暗了。

    马头忽左忽右地挣扎,我着意控缰骑稳,绕过高寒草滩密布的草疙瘩,两膝被潮湿的蒿草唰唰擦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刚才是朝着那个山凹,后来朝左,又绕向右,回家的方向是……

    迷路以后,马似乎比人更显得急躁。它挣扭着我手里的牛毛缰绳,甩着两个穿着锃亮蹄铁的前脚,狠狠地跺着草地。

    ——(B)“噗噗”的两声溅在肩头:好像,要下雨了!我的心一下乱了。一迟疑,手松了,嘎石德乐猛地把头一低,疯狂地挖开铁蹄蹿了出去,若不是鞍子备得牢,我连在鞍子上,它会把我和鞍子都甩在屁股后面——我忙扯缰,已不可能,马劫掠着我,向着空旷草滩嗖嗖驰骋,呼呼的风灌进耳朵。

    我想歇息一下,索性放开了它。心里这么一想,力气就抽掉了,我无奈也偷空地放松了姿势,一口气冲过了平川。马跑累了,松开了死咬住的嚼铁,步子也缓和下来。我重新勒缰,昏茫的视野里,隔着一片草疙瘩,前面是一道石头砬子裸露的山梁——那个山梁,我有印象,就在我们帐篷的西边。

    我长长嘘了一口气,换个姿势歪坐鞍上。走了两步,突然发现,马打了个响鼻仰起头来,它的前腿,正陷进草地。

    蹬着脚蹬的靴子下面,就是黑油油翻起的泥巴。

    陷入沼泽,不是别人而是我,正在一丝丝地下陷。丑恶的污泥正挣破草皮,凶险地翻动着从马的膝盖一分分露出头来,我攥着缰绳的手硬了。

    恐怖像一个魔鬼抱住了我。我想喊叫,但知道没谁会听。我想下马,但下面是泥潭。我好像从嗓子眼里鸣呜哭了一声,又不觉止住了。只有胯下的狂傲的河曲走马,它呼呼喘着粗气,挣一下,腿拔出来,又停一下,再陷下一点。

    我只有竭尽全力,勒住缰绳,嘎石德乐也借着我的拉扯,愤怒地高昂马头,一次次地奋力跃起。

    它猛地挣扎一跳,两条前腿一霎跃出了泥巴露出来,但落下时又噗通一声踏回原地,陷得比刚才更深!时光一刻刻地流逝,我不知是已经绝望还是一念侥幸,脑子已经不会思索,我唯有死命地抓紧缰绳,扯高马头,好像我只有通过缰绳,为身下的马助一臂之力。(C)又是一阵噗噗的雨点落下,天色更加阴沉,四野已昏黑难辨。

    又陷下去一层,我的靴子连同马镫,咕的一声没入了泥浆!马绝望了,它罕见地嘶了一声,在淹到腹部的泥里猛地转了一个身。

    我们的眼前,对准了一个草疙瘩。我突然,不,是马突然意识到这个草疙瘩应该是干燥的。不知是什么使我重重地一扯马缰,仿佛在腔子里喊了声什么。就在那一刹,马踢起前腿,猛地一跃,两条前腿同时落在了那草疙瘩上。

    攀住了!

    那一瞬仿佛立刻就要再滑回泥里,但那个草疙瘩是神异的,它不仅没垮塌而且意外的结实。就在马的两腿扒住草丛尚未滑落的一刻,我死命一抖缰绳一磕马腹——

    胯下的河曲走马,我生命的私人密友,前腿抓住草丛,身躯弓着,又是一跃!……我们跳出了沼泽,站在了硬硬的草地上。

    留意踏着一个个的草疙瘩,我学会了辨别干燥草原和湿地,也学会了寻找生存的路径。当借助一个个隆起草滩的疙瘩草丛,登上了那道石砬子的山梁以后,我不禁回头,想寻找刚才救了我们人马两命的,那个草丛。

    但一望迷蒙,什么也看不见了。

    回到巴塘马场的帐篷,接过一碗冒着热气的茶。我看见自己刚才拉着缰绳的左手,三条指缝都鲜血淋漓。

    滚烫的奶茶,一口口熨烙般流过肠胃。

    不知为什么,我没有对帐篷里的人讲起刚才的险境。按我的毛病本该吹嘘一番的。但那一夜若有所思,我没有开口。不知是因为那恐怖太丑恶,还是因为那草疙瘩太坚实,包括离开玉树以后,我一直不愿提起它。

    后来偶然一次,我和一个藏民聊起了这件事。他笑着说,这是每一个吐蕃男人都经历过的事。不仅在巴塘,哪怕你跑到松潘,一直跑到阿里,尤其在若尔盖大草地,绿油油的草地下面,到处都有暗藏的泥潭。

    “若是跳不出来呢,人就会陷进去死掉么?”我问。

    “被沼泽吃掉的可怜人有哟,要是他抓不住佛伸给他的手。”豹皮帽下,安多汉子睁着清澈的眼睛,直视着我。

    我庆幸沼泽没有让我成为一个可怜人,嘎石德乐攀住了草疙瘩。不,应该是有一只手向我伸来,然后我终于抓住了它。就像那天巴塘的独骑,今天我依然胯下骏马,继续着一世一度的长旅。我再也不会松开——这是最简单的、也是终极的把手,它是知识在终点之上、也是人在限界上的抓揽。

(选自《山花》2018年第5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段留错言的电话录音

马付才

    ①大学毕业后奔波了很久,我也没能找到理想的工作。看到很多同学都欢天喜地去上班了,焦虑的我,开始把自己的一切不如意都迁怒到了父亲身上。我气愤地指责父亲一点儿用没有,就知道整天喝酒,根本就不关心我。那么窝囊,什么忙都帮不上我。

    ②面对我没大没小的指责,父亲大发雷霆。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生这么大气。我也毫不示弱,这么多天来早就憋了一团火,现在,父亲的态度只不过是帮我拧开了气门芯而已。我对父亲没头没脑地大吼了一顿之后,就扔下他头也不回地从家里搬了出去。

    ③在离家不远的另外一个城市里,我租了一间七八平米的小房子,然后马不停蹄地去参加各种人才交流会。一点儿用都没有的父亲,我根本就指望不上,未来的一切我只能依靠自己了。游走在飘满落叶的陌生城市里,我想起了因病过早去世的母亲,不禁流下泪来。如果母亲仍然活在世上,我就有人惦记,有人关爱了。

    ④一天,我去商店买了一箱方便面,准备做未来一个星期的口粮。正垂头丧气地抱着那箱方便面往租住的小屋走,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我的名字。回头一看,是我上大学时睡在下铺的同学,关系处得最要好的哥们儿。他兴奋的一掌拍在我的肩膀上,说:“嘿,小子,毕业后玩失踪呀,怎么连个手机也不买呀,我打电话到你家里,伯父说他也正满世界地找你哩。”我惨笑道:“你看我这穷酸得饭钱都没有了,哪儿还有钱去买手机呀?”想起他说我父亲正在满世界地找我,我有点儿疑惑,他会满世界的去找我吗?

    ⑤根据同学提供的就业信息,工作很快有了眉目,有家公司答应录用我。晚上,我拉着同学下馆子,一定要用手中剩余不多的钱请他撮一顿。

    ⑥我俩都醉了,相互搀扶着走在昏黄的路灯下。我忽然想应该把我的喜悦分享给我的女朋友。我曾经发誓,如果我找不到工作,就绝不跟她联系。我对同学说:“把你的手机拿来让我用用,我要打电话。”我那个同学边掏手机边问:“给谁打电话?”我说:“废话,这时候还能给谁,当然是我最亲爱的人了!”我接过他的手机,可是两眼发昏,那一串按键总是被我按错,我把手机递给他,头脑依然清醒地说:“我喝高了,你替我拨她的号码。”

    ⑦我的女朋友是我们上大学时的同班同学,下铺的兄弟对我俩的关系了如指掌,也知道她家的联系方式。他按下了一串号码,然后把手机递给了我。

    ⑧电话通了,那边却没有人接,我正疑惑,这么晚了她能上哪儿去?电话那端却传来了系统录音提示的声音:“你好,这是录音电话,有事请留言。”什么时候她家的电话开通了录音功能?我按照系统的提示说明,借着酒意,对着手机声音温柔地说:“你好吗?是不是还没睡?不用担心,我已经找到了工作。天气就要变凉了,出门的时候记着要多加些衣服,你不知道这些天我是多么地想你,可咱们在一起时我还曾没心没肺地和你吵。希望你能原谅我,这些天我总是梦见你,你不知道我是多么想立刻见到你啊!”

    ⑨我一边说,一边偷偷地看着我的那个同学,我怕说出什么肉麻的话来让他见笑。可是,奇怪的是,以往总是嘻嘻哈哈的他,此时却安安静静地看着我,没有一点儿嘲笑我的意思。我慌忙把电话挂上了。

    ⑩想不到,第二天一大早,我还没起床,父亲却来到了我租住的那间小屋。在他身后,跟着我的那位同学。

    ⑪父亲见到我眼泪就出来了。我的那位同学说,听你昨晚的电话留言说得那么煽情,当时我都感动了。伯父说昨晚回家听了你的留言,根据来电显示打了我的手机,想不到他连夜拦了个车就跑来看你了。

    ⑫我莫名其妙,怎么,昨晚我的留言不是给了我的女朋友?我疑惑地看了父亲一眼,却分明看到他脸上布满沧桑,稀疏的头发里夹杂着丝丝白发。父亲是那样的憔悴,半个多月不见,他分明衰老了许多。我突然明白了,昨晚,我告诉同学说要打给最亲爱的人,我想的是女朋友,他想的却是父亲呀!

    ⑬父亲又是高兴,又是流泪,说:“儿子,爸对不起你,爸老了,不中用了!你找工作的事,我只会着急,却一点儿也帮不上你。我不该整天喝闷酒,总想着你去世的妈妈。爸知道你想我,可爸更想你呀。你离家出走的这些天,爸每天都在四处寻找你,爸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怕错过了你的电话,就开通了‘来电显示’和‘录音’功能,这不,爸一接到你的电话,就立刻来看你了。”

    ⑭我什么都明白了,一下子扑到父亲的怀里,父子俩抱头痛哭

    ⑮我那个留错了言的电话,就这样很快融化了横亘在我和父亲之间的坚冰。然而,我不敢跟父亲说明电话里那段留言的真相。

    ⑯后来,业务上的事让我经常天南海北地跑,父亲总在家里守着那个电话,电话的“来电显示”和“录音留言”功能,他一直没有取消。父亲说,他怕错过任何有关我的信息。那一段留错了言的电话录音,父亲一直都舍不得删去。他说,每当想我的时候,他就把我那段电话留言再放一遍听听……

(选自《青年文摘》,有删改)

 记叙文阅读

母爱像棉花盛开

①听说, 每一位母亲都是大地上盛开的花朵, 有人说母爱温馨如康乃馨, 有人说母爱圣洁如 鲁冰花……然而, 我那与泥土打了一辈子交道的母亲却从来没见过这些娇贵的花儿。 我也一直 在寻找, 寻找一朵属于母亲的花。

②母亲是个勤劳朴实的农民, 她用天底下最无私的爱养育着自己的三个儿女。 小时候, 家里 的经济并不宽裕, 母亲却总能让我们时常成为小伙伴们羡慕的对象, 或是一本有趣的小人书 , 或是一根美味的冰棍儿……而母亲, 她对自己却节俭到了几乎苛刻的程度。

③记得, 我在一篇小学作文里曾经这样描述过母亲--“我从来没有看到妈妈穿过漂亮的衣服, 她很普通, 普通得就像田野里随处可见的狗尾巴花。 ”那是我第一次把母亲比作花儿, 尽管那 个懵懂的比喻一度成了村民的笑谈, 但母亲那淳朴的形象却永远烙在了我心中。

④随着年龄的增长, 我对母亲的了解也不断地增多。 我曾经见到过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 一 双水汪汪的大眼睛, 两根乌亮亮的麻花辫, 原来母亲也是很美的。 然而不幸的是, 她婚后不久 父亲的身体就一直不好, 母亲便不得不用柔弱的双肩挑起家庭的重担。

⑤母亲不分昼夜操劳着, 家务、 农活、 牲口、 孩子…母亲总有忙不完的事, 再也无暇去照一下镜子梳 理一下自己秀美的长发了。 在我心中, 我觉得母亲有时好像命运多舛的苦菜花, 有时却像挺拔坚强的向 日葵。 然而, 我又总感到这些花儿还是代表不了母亲, 总觉得还缺了些什么。

⑥直到我大学毕业的那一年, 刚找到工作的我便迫不及待地赶回家, 因为我想早点把这个好消息告诉 母亲。 那天, 见到母亲时, 她正在棉花地里摘棉花。 深秋的田野已是一片枯黄, 只有星星点点的棉花还 在竞相开放, 洁白的神絮漫天飞舞, 和母亲的白发一起在风中飘扬。

⑦得知我即将参加工作, 母亲的双眼顿时噙满了欣慰的泪水。 她高兴地说: “快, 帮妈把地里的棉花 摘了, 明天就送去收购站, 说不定还能给你换套象样点儿的西装呢! ”望着母亲因长年累月的辛劳而过 早苍老的身影, 蓦然间, 我觉得她仿佛也成了一株随风摇曳的棉花。

⑧棉花的一生共有两次“花 ”开: 花龄期的棉花开出的花朵很美, 白的纯洁, 粉的淡雅, 但是为了孕 育棉花, 她只能萎谢掉自己美丽的容颜; 产棉期棉花会把自己所有的养分都毫不保留地提供给棉桃, 于 是叶蔫了, 枝枯了, 洁白的棉花终于盛开了, 而这一次, 她枯槁的却是自己全部啊!

⑨棉花, 可谓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乡间植物了, 但那不正是我苦苦寻觅的母亲花么? 母爱像棉花盛开, 她穷其毕生的精力只为换取最终无私的绽放, 吐出棉, 纺成纱, 拧成慈母手中线, 织成游子身上衣。

(选自 2019 年 5 月《贺州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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