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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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贵州省平坝县集圣中学2019届高三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远与近

(美)托马斯·沃尔夫

    ①一个小镇,坐落在一个从铁路线连绵而来的高地上。它的郊外,有一座明净整洁装有绿色百叶窗的小屋。小屋一边,有一个园子,整齐地划成一块块,种着蔬菜。还有一架葡萄棚,到了八月底,葡萄就会成熟。屋前有三棵大橡树,每到夏天,大片整齐的树阴,就会遮蔽这座小屋。另一边则是一个鲜花盛开的花坛。这一切,充满着整洁、繁盛、朴素的舒适气氛。

    ②二十多年来,每天,当列车驶近小屋时,司机总要拉响汽笛。每天,一个妇人一听到鸣笛,便从小屋的后门出来向他挥手致意。当初她有一个小孩缠着她的裙子,现在这孩子已长成大姑娘,也每天和她母亲一起出来挥手致意。

    ③司机多年操劳,兢兢业业,已经白发苍苍,渐渐变老了。他驾驶长长的列车横贯大地已上万次。他自己的子女都已长大了,结婚了。他曾四次在他面前的铁轨上看到了可怕的悲剧所凝聚的小点,像颗炮弹似的射向火车头前的恐怖的阴影——一辆满载小孩子的轻便马车和密密一排惊惶失措的小脸;一辆廉价汽车停在铁轨上,里面坐着吓得目瞪口呆状若木鸡的人们;一个又老又聋的憔悴的流浪汉,沿着铁路走着,听不到汽笛鸣声;一个带着惊呼的人影掠过他的窗口。

    ④——所有这些,司机都历历在目,记忆犹新。他懂得一个人所能懂得的种种悲哀、欢乐、危险和辛劳。但不管他见识过多少危险和悲剧,那座小屋,那两个妇女用勇敢从容的动作向他挥手致意的景象,始终印在他的心里,看作美丽、不朽、万劫不变和始终如一的象征,纵使灾难、悲哀和邪恶可能打破他的铁的生活规律。

    ⑤他一看到小屋和两个妇女,就感到从未有过的非凡幸福。一百次的阴晴明晦,一千次的风雷雨雪,他总是看到她们。通过冬天严峻单调的灰蒙蒙的光线,穿过褐色冰封的茬地,他看见她们;在妖艳诱人的绿色的四月里,他又看见她们。他感到她们和她们所住的小屋无限亲切,好像父母对于自己的子女一样。终于,他觉得她们生活的图画已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中,因而他完全了解她们一天中每时每刻的生活。他决定,一旦他退休了,他一定要去找她们,最后要和她们畅谈生平,因为她们的生活已经和他自己的生活深深交融在一起了。

    ⑥这一天终于来到了。司机在她们居住的小镇的车站下了车,走到月台上。他慢慢走出车站,来到小镇的街上。但所有的东西对他来说都是陌生的,好像他从未看到过这小镇似的。他走着走着,渐渐感到迷惑与慌乱。这就是他经过千万次的小镇吗?这些是他从高高的车厢窗口老是看见的房子吗?

    ⑦一切是那么陌生,使他那么不安,好像梦中的城市似的。他越向前行,他的心里越是疑虑重重。司机在闷热和尘埃中沉重地慢慢走着,最后他站在要找寻的房屋前面。他立刻知道他已经找对了。他看到了那屋前高大的橡树,那花坛,那菜园和葡萄棚,再远,那铁轨的闪光。

    ⑧不错,这是他要找寻的房子,但现在,在门前,手却发抖了。他终于进了大门,慢慢沿着小径走去。不一会儿,他踏上通向门廊的三步石级,敲了敲门。一会儿,他听到客厅的脚步声,门开了,一个妇女站在他面前。

    ⑨霎时,他感到很大的失望和懊丧,深悔来此一行。他立刻认出站在他面前用怀疑的眼光瞧他的妇人,正是那个向他千万次挥手致意的人。但是她的脸严峻、枯萎、消瘦;她那皮肤憔悴、灰黄,松弛地打成褶皱;她那双小眼睛,惊疑不定地盯着他。原先,他从她那挥手的姿态所想象的勇敢、坦率、深情,在看到她和听到她冷冷的声音后,刹那间一股脑儿消失了。

    ⑩而现在,他向她解释他是谁和他的来意时,他自己的声音听来却变得虚伪、勉强了。但他还是结结巴巴地说着,拼命把心中涌出来的悔恨、迷惑和怀疑抑制下去,忘却他过去的一切欢乐,把他的希望和爱慕的行为视同一种耻辱。那妇人十分勉强地请他进了屋子,尖声粗气地喊着她的女儿。在一段短短的痛苦的时间里,两个女人始终带着迷茫的敌意和阴沉、畏怯、抑郁、迟钝的眼光瞪着他。最后他结结巴巴生硬地和她们道别。他从小径出来沿着大路朝小镇走去。他忽然意识到他是一个老人了。他知道一切有关迷途获得光明的神话,闪光的铁路的远景,希望的美好小天地中的幻想之地,都已一去不复返了,永不再来了。

(原文有删改)

(1)、下列对小说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小说主人公火车司机对工作兢兢业业,因多年操劳,远离亲情,同时又目睹诸多悲剧而厌倦现实,但他对生活仍旧充满热情与想象,渴望温馨与美好。 B、火车司机生活单调,历经生死离别,作者却只用寥寥数语来加以概括,这种看似漫不经心的讲述与读者内心所产生的震撼相碰撞,更易加深读者的感受。 C、“从小径出来时,他忽然意识到他是一个老人了”这一句话暗示了小镇之旅摧毁了火车司机之前的美好寄托,失去幻想和希望对老人的心理打击特别大。 D、小说善于运用心理描写塑造人物,火车司机是如此,小镇母女也是如此,以此来造成一种心理上的巨大落差,也凸显了小说结构上的特色:先扬后抑。
(2)、第一自然段中的景物描写有什么作用?
(3)、试分析标题“远与近”的意蕴,并简要概括小说所包含的人生哲理。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意外的勒索

【美】比尔·普洛奇尼

    站在门廊上的男子高高瘦瘦,浓密的眉毛像是额头上一块几乎无间断的黑色长条。他身穿海军蓝色的商务西服,打着深色领带;细长的嘴巴弯曲,露着笑容,但一对犹如锃亮的黑石子的狡黠眼睛却一如平常。男子令我联想到殡葬承办人。

    他说道:“是索普先生么?埃米特·索普先生?”

    “你有何贵干?”

    “我叫伊恩·布坎南。是生意上的事,先生。”

    “哦,这样啊,”我说,“很抱歉,但我从来不在办公室以外的地方谈论公事。或许你可以——”

    “这件事绝非小事,索普先生。”

    “是关于什么的呢?”

    “莱山德制药公司。”

    “我猜到了,”我说,“布坎南先生,准确地道明你到这儿来的目的吧。”

    他的笑容愈加明显了。“我可以进屋吗?外面有点儿冷——实际上是冷得刺骨。”

    “我看不出有什么原因让你进入我家,除非你表明此行的目的。”我说道。我开始有点恼怒。

    “索普先生,简单地说,我到这儿来为的是勒索你。”

    我犹豫了片刻,随后一声不吭地站到一边。我俩走进了客厅。

    布坎南坐到一把厚软垫椅子上,目光一扫,将客厅内的摆设收入眼底:桃花心木与皮革装饰的厚重家具,粗石壁炉,两边是高低交错的架子,上面放着些显然读过不止一遍的书,立体声音响的部件嵌入对面铺有面板的墙壁中。“索普先生,真是令人印象深刻的客厅啊,其实是数一数二的了,”他说道,“我必须赞赏下你的品味。”

    “布坎南,你该切入正题了。”

    “正题就是勒索,对吧?”

    “你是这么说的。”

    “我也是这么做的。勒索是个令人遗憾的词汇,但事儿就是这样。我本可以说我喜欢默不作声地敲诈,但我讨厌委婉的说辞,更喜欢直截了当。”

    “该死的,你觉得你了解我多少情况?”

    “索普先生,我所知道的,足够我索要每月区区一千五百美元。”

    “这是无礼的要求!”

    “在某些情况下就不是。”

    “什么情况?”

    “你那不算小的秘密,先生。需要我提醒你那些令人不悦的细节吗?”

    我僵硬地说道:“摊牌吧。”

    “如你所愿,”布坎南靠在椅背上,双手搭成尖塔状,“1977年4月,你与一位背景可疑的投机商人亚瑟·鲍威尔先生合谋,通过对某些房地产物业所做的欺诈性不实陈述而窃取了五十万美元。你们成功地实施了阴谋,并且平分了那笔赃款。”

    他停顿了一会儿,注视着我。见我一声不吭,他笑了笑,继续讲道:“鲍威尔先生把他那份钱挥霍在许多高风险的投机交易上。他于1982年因突发心脏病死于洛杉矶——死的时候基本上身无分文了。另一方面,你以那份钱为资本,用震慑战略获取了莱山德制药公司的控制权。震慑战略用得很成功,你如今不仅成了公司首脑,还是商界里受人尊敬的成员,竞选公职时也是排名领先的候选人。你在竞选参议员,对吧?”

    我深吸一口气,屏住气,再缓缓呼出。“好吧,”我说,“好吧,布坎南,我会付你钱。”

    “明智的决定,索普先生!没有躲闪,也没有虚张声势或者恫吓,正符合我对你的期望,先生。”

    我走向书架,挪走几卷托尔斯泰作品,摁下书后面墙上的一个小按钮,一块面板滑开,露出保险箱。几秒钟之后,我打开了保险箱。一把点三二的左轮手枪与一捆重要文件是箱内仅有的东西。

    我的手指摸到了手枪,我闭上眼睛,思考了片刻。我有没有另一种选择?没有,我疲倦地判断道,这是唯一的办法了。我举起手枪,转过身,对准了布坎南。

    “你……你不能杀我!”男子几乎尖叫出来,“我手头的证据……在同伙的手上。如果有人发现我死了,所有证据都会移交当局……”

    “闭嘴。”我毫无憎恨地说道。在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特别老迈。“我不打算杀了你。”

    “那么你是要……?”

    “报警。”我说。

    “报警!别傻了,索普!如果你把我交给警方,我只得告诉他们你的秘密。”

    “我会省去你的麻烦,”我走向电话机,“我打算亲自告诉警方。所有一切,无一遗漏。”

    “想想你在做什么,伙计!”布坎南绝望地叫道,“你会丢脸蒙羞,事业尽毁!为了什么呢?区区每月一千五百美元吗?看在上帝的份上,索普,你负担得起每月一千五百美元!”

    “我负担得起么?”我说,“我现在每月要付两千美元给一名男子,他的叔叔在房地产骗局里上过当,他又不知怎么发现了我与骗局有关;要付一千两百美元给一位小会计师,他碰巧发现并正确地理解了一些旧记录;还要付一千美元给一个女人,她是亚瑟·鲍威尔过世之前的情妇——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让他们继续沉默下去。”

    我叹息了一声,那是接受现实后的叹息声。“不,布坎南。我负担不起每月付你一千五百美元。就算我负担得起,我也不会给。一个男人只能承受这么多压力与内疚,再多就达到忍耐极限了。布坎南,第四名勒索者就是我的极限;你就是压垮骆驼的那根稻草。”

    我用空着的那只手拿起话筒,拨打起报警电话。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犁的情结

高维生

    农具中,我最喜欢的是犁。辽阔的土地,一头牛,一只犁杖,一个人,耕过的田地,像海中翻腾的浪花,有了鲜活的气息。犁像笔一样,写下对土地的情感,对丰收的渴望。农人的吆喝声,单调、朴实、透明,风儿似的掠过,牛儿循着熟悉的声音,牵动犁杖。

    一个农人的活计做得是否地道,不仅看他出不出力,重要的是对土地的情感和对农具的热爱。打量他的犁杖,就了解了一切。

    农具当中犁是让人尊重,敬畏的 , 如果把农具排行的话,犁应为老大。这并不是因体积而论,是它的耐苦、执著和坚毅。犁像动物界中的老虎,平时安静,隐卧一旁,动起来有摧枯拉朽之势。一年中,大多的时候,它闲置被人遗忘,只有播种的季节,回到土地上,积攒的力量才爆发出来。

    今年春天,我回到故乡,在延吉喧闹的街头,寻找童年的足迹。童年的大杂院,变作前尘往事,一条宽大的马路,掩盖了我在异乡的不尽思念。站在马路边,注视穿梭般的车流,耳边的聒噪,有了不尽的感伤。

    第二天,在友人的陪伴下,来到了五凤屯,这是我童年生活过的地方。

    乡村人少车少,没外人打扰这儿的平静生活,一个人走在洪分河的堤坝上,两旁是桦树林,它摆脱了冬天的冷酷折磨。新生的叶子滑爽,富有弹性,清晰的纹络,流动着土地的汁液。蔓延的野草中有打碗花和飞舞的蝴蝶,草的清香像水一般地涌动,一潮潮地扑鼻。鸟儿像歌手,唤醒了深深的记忆,消除了心中郁积的烦躁。欢快的河水,像大地的女儿抛下的缎带,丰富的情感,润养岸边的村庄、田野。慢悠悠走动的牛车,铃铎的叮咚声,让我想起童年的欢乐。

    不远处的土地上,一头牛拉动犁杖。农人的吆喝声,听后特别舒坦,不像汽车的噪音,撕裂耳膜。牛听着主人的指挥,犁划开黑土地,犁尖被土地磨得锃亮,没一点斑斑锈迹。农人神情专注,无一丝杂念,那一刻,他在倾听土地和犁的情语,翻耕的泥土,像一朵朵开放的花儿,舒展的叶子,浸润清晨的露珠,漫着花的清新。我在鲁北平原,见过忙春的景象。有的人家牲口紧张,一家老少齐上阵,父亲扶犁,儿女和妻子拉犁。套绳搭在肩头,弯弓腰身,一步一个脚印,留在身后的土地上。汗水湿透衣服,滴落在泥土中。人和土地的情感,不是一两句简单话说得清的。

    我扶过犁,上学时,学工学农的热潮铺天盖地,风起云涌。一个学期要有多少课时学工学农,走出校门,到广阔的天地里去学习劳动。上农业课的老师是个男老师,课堂上除了讲课本的知识,他还说了很多的趣事。在他下乡的邻屯,有一个上海知青集体户,刚到东北的时候,闹了好多的笑话。上海弄堂长大的年轻人,细皮嫩肉,穿着统一发的黄大棉衣,戴着黄棉帽子,操一口南方口音,惹得乡下人好喜欢。他们还不知苦难的滋味,对乡村事事感到新鲜:板障子、柈子垛、土炕、雪堆、屋檐下的冰溜子。看村头往地里拉粪的牛车,觉得很有意思,就像电影中的英雄人物在战场上,对着前方大声地喊道:‚前进!‛牛车一动不动,急得不停地拍打牛身上,牛慢慢地倒刍,听不懂知青小伙子在说什么,更听不懂江水滋润的南方话。

    我们喜欢男老师的实习课,在田间地头的劳动,搀杂玩耍的因素。有一次,我们到学校的学农基地上课,一张犁摆在地头,他牵来牛,教同学们如何上套,讲耕地对一年的重要性。他做一系列的示范,告诉我们在扶犁中注意那些环节,牛在他的吆喝声中,拉着犁听话地向前走。犁翻开土地,男老师扶犁的神态,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每一个同学都要上去,亲手扶犁,试一试,犁在我们的手中变得不听使唤,牛也不听话了,走走停停,像在田地散步休闲。轮到我上场,更惹得同学们大笑,我扶犁时东摇西晃,像喝醉了酒,牛儿不时地‚哞哞‛叫两声,提出抗议。

    犁在我的眼中是浪漫的,像一首长诗,歌颂人、土地、未来。它是那么地热爱土地,从不背叛。它不像镰刀,如同一只不安稳的松鼠,做些琐碎的事情,然后被人随便地丢弃。

    一个人在春天,在童年的乡村的大地,又一次听犁的歌唱。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杨一民的一天

胡天翔

    杨一民是个菜贩子。

    清晨,杨一民骑着空三轮,去城东的蔬菜批发市场批了一车青菜。

    杨一民卖菜的那条街叫大华街。大华街上是禁止卖菜的,街里面规划得有蔬菜市场。租不起摊点,杨一民这样的小贩子就推着自行车、三轮车、架子车,甚至挑着两个箩筐在路边卖。对他们的流动卖菜行为,有时城管管,有时工商管,有时没有人管。

    杨一民刚把三轮车在路边停好,过来一个买红萝卜的。拣好萝卜,杨一民刚要过秤,街北头传来大喇叭的吆喝声——城管来了。想着城管一会才能过来,杨一民就接着秤萝卜。萝卜称完了,买萝卜的掂着走了,杨一民却走不掉了。听见大喇叭一响,街北头的菜贩子老鼠一样闪进了巷子里,城管的车呼一下就开过来了。没有号牌的白色“半截头”停在杨一民小小的三轮车前。从车里下来一个穿制服的年轻人。看着杨一民讨好的微笑,制服什么也不说。

    “我不卖了,我回家。”杨一民说。

    “那你就回家吧。”制服说。

    制服生气了,抓住三轮车车帮,没用劲就把车子掀翻了,红萝卜、青萝卜、土豆、西红柿、辣椒,骨碌碌地在地上滚。

    “你赔我的菜!”杨一民抱住了制服的右腿。

    “好,我赔你的菜!”制服真生气了,他不管不顾地走着。杨一民像是绑在他腿上的沙袋。制服拖着杨一民走,杨一民拖着地。

    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半截头上又下来个年轻人,平头。平头吐了一口痰,弯腰抓住了杨一民的右脚。平头要把杨一民从制服身上拉开。杨一民抱得紧,平头一使劲,拽掉了杨一民的一只鞋。杨一民脚上的鞋太破了,鞋帮和鞋跟拽开线了。差点被闪倒。平头生气了,扔了鞋,一抬脚就踹到杨一民的屁股上。杨一民的屁股受了这一“脚掌”,疼痛通过大脑指挥双手,杨一民乖乖地松手了。.

    “你别松手啊!治不了你!”平头说。

    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制服与平头钻进车子,鸣着长笛到别处执法去了。

躺了一会,杨一民站起来,找到鞋子,却穿不上了。杨一民光着右脚,拾地上的红萝卜、青萝卜、土豆、西红柿、辣椒,总还有些没烂的。

杨一民推着三轮车来到汤全喜的鞋摊前。杨一民和汤全喜认识。

    “惹他们干啥。”汤全喜说。

    “!”杨一民叹气,“多少钱?”

    “不拿了,你够倒霉的。”汤全喜说。

    “!”杨一民说。

    杨一民骑着三轮车在小巷子里转悠、吆喝。到四点多,菜也就快卖完了,没想到却来了好运。在一个巷子里,三个妇女围着杨一民的三轮车拣菜,过来一个骑电动车戴墨镜的年轻人。连电动车都没下,墨镜递给杨一民一张五十的票子,说称四斤辣椒。接过钱,新呱呱的,杨一民就塞进了褂子兜里。接过辣椒,没等杨一民去找钱,电门一拧,电动车蹿远了。

    杨一民无心再给三个妇女讲价,称完菜,骑上三轮车离开了那条巷子。没找的钱就算城管赔弄烂的菜了,杨一民安慰自己。

    走到大华街,汤全喜还没收摊。想上午补鞋汤全喜没要钱,杨一民就喊汤全喜去喝两盅。在小酒馆,点了四个小菜,要了两瓶半斤的二锅头,一人一个一次性杯子,杨一民和汤全喜一口接一口地喝上了。喝着喝着,一瓶酒就剩小半瓶了;喝着喝着,杨一民的脸变红了;喝着喝着,杨一民说话了。

    “×他娘,今天没白挨打,捡了个便宜。”杨一民把四斤辣椒卖了五十块钱的事给汤全喜说了。

    二锅头喝完了,又要了两小碗刀削面,一算账,正好五十。杨一民从褂子兜里掏出那张五十的,递给酒馆老板。老板看了正面,又看了反面,还对着灯光照了照,终于把纸币放进了验钞机。

    那个绿色的盒子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

    “×他娘啊……”杨一民直跺脚。

    一阵暮霭袭来,街上的路灯显得更暗了,杨一民拖着沉重的脚步,踉踉跄跄地走在小城的路上。(摘自2012年第6期《四川文学》,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题目。

儿子,有人替你来爱我

    生日前几天,不出意料地,我收到了南晓勇寄来的同城快递,是一件鹅黄色的羊毛衫,是我最爱的颜色,在身上比比,正好合身。我打电话告诉晓勇收到了他的礼物,他说:阿姨,你这周末有时间吗,我请你吃个饭,顺便让你见个人。”

    “吃个饭?见个人?”晓勇交女朋友了吧?真好。我不由又想到科科,科科刚读初中时,南晓勇是他的同桌。科科好像很喜欢这个同桌,动不动就提起南晓勇。他还在作文里这样写南晓勇:他的眼睛实在太小了,好像老天造他时偷了个懒,只是简单用小刀给他划了一个缝,就这老天还觉得不够,还有意给他点了一脸的雀斑。不过南晓勇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外貌,他的名言是“人美不在脸上”。还别说,南晓勇既幽默又善良,还特聪明。很快,我见到了来找科科玩的南晓勇,想起科科作文里对他贴切的描写,我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那个暑假的午后天热得像下火,南晓勇约科科去护城河边玩,大热天的,我不想他们出门儿,还特意给他们开了空调拿了雪糕。可我只离开了一会儿,两个小家伙就跑出去了,当得知科科是为了救落水的南晓勇才……我觉得是南晓勇杀了我的科科,当南晓勇第五次来到我家请求原谅时,我拿起菜刀劈头就向他砍去,幸亏老公拦着,我只是划破了他的胳膊。我的性格从此越来越乖戾,不但终日阴沉着一张脸,还动不动发脾气,没多久,老公声称再也无法忍受这种生活,我们便离了婚。

    我没想到南晓勇还有勇气出现在我家,我冷冷地问:“你来干吗?”“阿姨,我只是来看看您。”“用不着,你走吧。”说完我便猛地关上门。随着“啊呀”一声,他的手瞬间鲜血直流,这种情况下,我只能打开门让他进来,冷冷地拿出纱布和云南白药,让南晓勇自己处理一下,处理完了马上走人。“阿姨帮我包扎吧。”南晓勇固执地把手伸到我眼前,我这才发现,他伤得不轻,不但流了血,还肿得老高。我犹豫了一下,先用碘酒帮他消了毒,又洒了一层云南白药,最后用白纱布包扎好。南晓勇看着自己的手说:“阿姨刚才给我包扎的时候,心疼了吧?”南晓勇带着讨好问。我心疼你?笑话!我故作冷漠起来:“你可以走了吧?”南晓勇竟嘿嘿地笑了:“我敢肯定你心疼了。阿姨,我奶奶生病了,爸爸妈妈回老家了,我能在您这住几天吗?我爸妈一回我就走。”“不可以,马上离开。”我能感觉到自己脸部的僵硬。南晓勇却继续死皮赖脸地说:“阿姨,我求求您了,如果是科科,他肯定会答应的。”“你还有脸提科科?”我激动起来。“阿姨你知道吗,如果能重来一次,我真希望死的是我,科科他那么棒,那么出色,你们就他一个宝贝儿子;我不一样,我又丑又笨,学习还不好,我还有个哥哥。真的,阿姨,要是死的是我该多好啊。”南晓勇说着,竟泪流满面。

    我终于见到了南晓勇的女友叶兰,我细细打量叶兰,她很漂亮,也很自信,我像准婆婆一样问了很多问题,实则酸酸地想,南晓勇毕竟不是我儿子,人家自有真正的婆婆要伺候。吃完饭,南晓勇非要送我回家。到了我家楼下,他又从后备箱抱出一箱苹果,说是出差时从老乡那里摘的无污染苹果,然后陪着我上了楼。

    我催他快点下去,叶兰还等着呢,他却大大咧咧地说:“让她等。”然后他挨个查看了插座和水龙头,甚至检查了马桶,他每次都这样,总要看着一切都好才肯离开。我再三催促之下,他终于下了楼。我蓦然发现他的围巾忘在了沙发上,忙追了出去,走到楼梯口,却听到叶兰在和他争吵:“干吗啊,让人等这么久。还有那箱苹果,我说给我爸妈,你说要送给重要的人,我当是谁,不就一个和你无亲无故的老太太吗,就算她儿子当时救了你,你照顾她这么多年,这恩也算报了吧?你瞧她,问东问西跟个婆婆似的,当自己是谁啊?”我怔在那里,硬是没有勇气走出楼梯口。“够了啊,你懂什么?我在心里对科科发过誓,要一辈子替他照顾阿姨。可这些年处下来,阿姨已经不只是我恩人的妈妈了,在心里,我早把她当成妈妈了。可我不能那么叫她,因为我不想取代科科在她心中的位置。我明确告诉你,你要是不尊重阿姨,咱们两个……”南晓勇后边说了什么我没听清,因为汩汩而下的眼泪影响了我的视听

    我一直以为我失去了惟一的儿子,却没发现,其实上天早给我派来了另一个儿子———一个因为尊重,不肯叫我妈妈的儿子。第二天,南晓勇问我苹果好吃吗,我说挺好的,还说女孩都喜欢被宠,要他让着叶兰点儿。

    说这话时,我正在看科科的照片,他还是13岁的样子,他永远那么小,可那么小的他,看人却那么准。科科,你是对的,南晓勇这朋友你交对了,妈妈现在很好,你放心。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一枚铜钱  歪竹

郑飞雪

    这是一枚圆形方孔的铜钱,很普通,但伍蒙却视为宝贝。他遇事爱把玩这枚铜钱,以致这枚铜钱被他摸得油光发亮了,很是诱人。

    伍蒙跟树生本是一起长大的伙伴,关系一直很好,但近来因为他借树生钱未按时归还而打过几次架。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发誓不再还钱。树生呢,因为打了伍蒙,也没打算要他还钱了。

    树生当着很多人的面,对他说:“有种再打一架,钱就一笔勾销算了。”

    本来,伍蒙也想再打一架,可听树生这么一说,反而不敢再打了。他生怕自己被树生打得太重,医药费还不止那笔该还的钱。但他吃了亏,总想报仇,就说:“哼,等着瞧吧!

    树生以为伍蒙会去学武术,学好了,就会来找他的,就加紧在家里练武,恭候伍蒙的到来。伍蒙见树生天天练武,更是气愤不平,就暗暗学起了模拟巫术。模拟巫术,又叫顺势巫术,是以相似律为原则,以相似事物为替代品求吉或求灾的巫术手段。他当然是想替树生求灾。

    伍蒙精心制作了一个稻草人,高矮、大小、胖瘦都跟树生一样,又用一张黄色的纸,画出伍蒙的五官,贴在稻草人的脸上,再用一张白纸,写上树生的生辰八字,贴在稻草人的胸部。看上去,这个稻草人就完全是树生本人一样了。之后,他在稻草人上洒了一瓶汽油,再拿出一个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了。瞬间,大火熊熊,稻草人烧成了一把灰烬。

    伍蒙很怕,担心树生被烧死了,很多天没有出门。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树生安然无恙,练起武来还是威之武之的。

    他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该不会是法术失灵了吧。不,绝不是法术的问题,一定是稻草人不像树生,以致树生安然无恙。他又尝试其他方法,用泥巴造人,捏出了一个惟妙惟肖的树生,真是怎么看怎么像。之后,他将泥人扔到水里,让其溺死。

    伍蒙很怕,担心树生被溺死了,很多天没有出门。

    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树生安然无恙,练起武来还是威之武之的。

    后来,伍蒙到底还是找出了原因,就是方法太毒,太过分,因为巫术也有一条规则,就是报复措施超过了对方的错误是不会灵验的。于是,他打算将一些病痛转移到树生身上,那样就是相称的了。要转移病痛,就得找病源。而这样的事又是不能让人知道的,一则怕遭人谩骂,一则怕天机泄露,这就只能靠自己了。而他一向身体健康,等了好久都没有生病。他好郁闷,问自己:“怎么还不生病呢?”

    又等了好久,还是没有生病,他开始想新办法了。下雨的时候,他故意不打伞,任雨水淋湿衣服。衣服湿了也不换,长时间浸着。终于,他病了,高烧不退,全身瑟缩着,就是通常说的“打摆子”。他一边颤抖,一边高兴。

    别人间他:“你怎么了?”

    他牙齿咬得咯咯响,强做笑容说:“我高兴得‘打摆子’了。”

    别人转过头,轻声说:“神经病!”然后。他躺到床上,盖上三床被子。被子不停地颤动,他拿出那枚圆形方孔的铜钱,放在肚脐上,口里念念有词,希望病魔尽快进入铜钱。很久以后,估计病魔已进入铜钱,他就踉踉跄跄起床,走到树生必经的路上,将铜钱丢下。之后,他躲在一边偷看,等着树生来捡。果然,不久树生就从这里经过,看见这枚闪闪发光的铜钱,立即捡起来了。

    伍蒙既紧张,又兴奋,估计这下病已转移到树生身上了。他偷偷地回到家里,躲着不出门,生怕患病的树生怀疑到自己身上来。

    第二天,树生却意外地来到伍蒙家里,将铜钱扔给伍蒙,说:“我知道,这枚铜钱是你的,给你,以后小心点,不要再丢了。”

(选自《文学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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