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云南省昭通市云天化中学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在南宋,程朱理学与科举仕进之间,还没有形成制度化的链接,立场相当独立,思想也相当自由。蒙古人完成军事征服后,其文化策略有了相当深刻的转变:元仁宗皇庆年间,科举条制施行,规定凡考经问或明经的人,以“四书”为课本,以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为参考书。尽管这种给读书人提供前途的渠道还不是特别宽,但是它的象征意义却相当强烈,给很多士人暗示了一个知识与利益交换的方式。根源于汉族文化的程朱理学,在一个异族文明统治的帝国中,或为相当普遍的知识和拥有权力的思想。在权力的笼罩和利益的诱惑下,理学的知识与思想的实用性已压倒一切。于是,思想成了文本,文本蜕化成文字,文字仅仅作为符号供人背诵,背诵的意义在于交换。

    元明易代,但思想史却依然沿着惯性前行。程朱理学在明代依然是权力拥有者建立合法性和合理性的政治意识形态,也依然是一般士人用来与权力进行交换的知识。科举考试的规则、考试的内容以及被制度保证的利益,都已经得到权力的认可,但是知识与思想的边界却被限制得越来越狭窄。从洪武年间删节人们都耳熟能详的《孟子》八十五条,“课士不以命题,科举不以取士”,到永乐二年严厉惩罚了诋毁理学的儒士朱友季,知识与思想已被权力确立了大体的边界。程朱学说一方面深入社会生活,成了普遍接受的知识与原则,另一方面渐渐地失去了站在政治体制外的超越和自由立场,成了政治权力与意识形态的诠释文本。

    到正德、嘉靖年间,这种症候越头越明显。王阳明曾愤然指出,由于思想边界的限定,很多士人只能将聪明智慧转向训诂之学、记诵之学、词章之学,这些完全是空疏无用的假学问。在明代中期,思想世界其实已经产生了深刻的危机。社会生活从王阳明生活的正德、嘉靖时代起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在表面的服饰上“去朴从艳”,文艺上追求“异调新声”,知识上转而“幕奇好异”下面,隐藏的是更深刻的不同阶层价值取向的断裂。那么,思想将如何有效地回应和疗救这种危机与变化?一些敏锐的士人发现,知识无法解释各种异于往常的现象,思想无以回应秩序的种科变动,士人所拥有的资源无以诊断和疗救变化万端的国家与社会。结果是一面更高地倡导着拯救的理想主义,一面在实行极端的实用主义,却没有根本的药方,主流的知识、思想与信仰世界仍然在平庸和圆熟的套话与教条中延续。

    恰恰是因为这种平庸和圆熟,迫使这些学者寻找可以刺激新思想的资源。在一个思想资源相对新闭的空间里,也没有外来文明根本影响的情况下,最容易找到的就是历史与传统中曾经存在过,但又被摒弃在边缘的那些知识、思想与信仰。其中最有刺激性和挑战力的思想资源,就是在南宋曾经与理学对垒的心学。

(摘编自葛兆光《中国思想史》之“从元到明:知识、思想与信仰世界的一般状况”)

(1)、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元、明两代程朱理学的知识与思想呈现极端的实用化,是统治者、士人共同作用的结果。 B、明代士人将聪明智慧转向训诂之学等研究,是知识,思想失去了自由立场的症候之一。 C、一面倡导拯救的理想主义,一面实行极端的实用主义,导致明代中期出现了思想危机。 D、如果明代社会较为开放,有外来文明的影响,心学很有可能不会被当作新的思想资源。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以历史为序,论述了程朱理学的知识与思想在元、明社会生活中的一般状况。 B、文章前两段着重论述程朱理学制度化、实用化的演变,后两段着重论述思想危机问题。 C、文章以《四书章句集注》和《孟子》为例,是为了论述元、明两代科举考试内容的不同。 D、文章列举明代中期的种种变化,论述了当时主流的知识与思想已落后于时代发展。
(3)、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元代科举制度提供的用知识交换仕进的渠道虽然很狭窄,但具有象征意义和暗示作用。 B、程朱理学根源于汉族文化,这使得它能深入社会生活,成为普遍接受的知识与思想。 C、元、明时代,程朱理学借助权力成为科举考试的内容,这也导致了其沦为交换权力的工具。 D、程朱理学在明代开始成为政治意识形态,其知识与思想的边界被限制得越文越狭窄。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以下题。

    元曲,作为一种韵文,向来与唐诗、宋词鼎足而立,它不但是那一个时代灿烂文化的象征,而且是中国传统文学中一个不可企及的典范,就像王国维先生所论述的那样:“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学。楚之骚,汉之赋,六代之骈语,唐之诗,宋之词,元之曲,皆所谓一代之文学,而后世莫能继焉者也。”这多少有些把文学神化和偶像化的意味。

    翻开我们的文学史,透过唐诗、宋词、元曲,甚至更早的诗经、楚辞等文学形式的表象,可以看到一个共同的特质,那就是它们都与音乐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诗三百,原本大都是可以“弦而歌之”的民间歌谣;楚辞,是由南方民歌发展而来的文化人的歌辞;唐诗,多为可以吟唱的“歌诗”“声诗”;宋词,是专为歌曲词牌而填写的歌词;元曲,更与音乐有着天然的联系,以至于它的名称中,也只剩下音乐——“曲”的意义,尽管如此,它仍然使人想到常常在街头巷尾飘然入耳的流行歌曲。实际上,无论唐诗、宋词还是元曲,这些各自时代的“乐府”,正是那一时代的流行歌曲,与我们今天所听到的民谣并无二致。而且,元曲与之更有一种相似之处:在它自身所处的时代,它是最为低下的艺术形式,被那些“高尚之士”“性理之学”视为刍狗。正如我们今天对流行歌曲并不一定在意,抑或看不起它一样。然而,就是这些下里巴人使人们终于有一天幡然而悟——这也是真正意义上的文学、艺术和文化,是“乐府”。夸张一点说,一部中国古代文学史,就是一部流行歌曲的历史。

    流行歌曲由于体制的短小,能够迅速地反映特定的情绪。而抑扬顿挫的音乐旋律,使它更富于表达能力和感染力,更易于流播和普及,把作者的思想传达给更为广泛的大众。这正是每一时代真正关心生活、关注社会命运的作家所追求的终极目标。元曲是大众文化的代表,尤其是其中戏曲的部分。在创作过程中,作者有着明确的观念——为了面向大众的演出而作,必须更多地表现普通人所关心的话题。而诗词则更多地咏叹个人的主观感受。在形式上,元曲更少格律、语言和风格上的限制,因而能更为自由地表达作者所希望表达的一切。

    元代的作家们,天才地把元曲这一文学形式发挥到了极致。从他们的作品中,我们不仅看到了整整一个时代的社会风貌,而且细微、真切地体会到了那个时代人们的情绪与感受:他们的欢乐与烦恼,喜悦与遗憾,渴望与失望……以及深藏在这背后的爱与恨。他们的描绘又是那么的淋漓尽致、曲尽人情,那么的动人心魄,尽管我们没有听到而且再也无法听到那些存于我们想象中的音乐的旋律。这便是元曲,史诗般的文学。

    元曲主要有三种形式。一是散曲,它又分为小令和套数两种形式。小令类似于宋词,多是独立的曲子;套数则是由不同曲牌联缀而成的组曲。二是杂剧,即以北曲演唱的戏曲。三是戏文,即以南曲演唱的戏曲。

    在中国文学史上,向来有“词山曲海”的说法,比喻曲作的数量之多,浩如烟海。但由于元曲是非正统的通俗文学,难登大雅之堂,所以流散十分严重。明代中叶以后,出现了第一个收藏、出版和研究元曲作品的高潮。清代是寂寞的,对于元曲来说。一直到“五四”运动以后,新文化思潮的兴起,使文学家、艺术家和学者们开始把目光转向通俗文学,寻找文化与艺术的本真,寻找对抗正统的利器。于是,元曲再一次被发现和重视。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国书法理论诞生较早,始见于汉代。崔瑗所谓“观其法象,俯仰有仪”,蔡邕所谓“书肇于自然”的书法评论,可算是书法理论的萌芽。此后,“自然”二字出现频率极高,且在不同时段、不同理论家的认知中有着不同的内涵。

    汉代的书论中,“观物取象”意识普遍存在。在此观念下,当时的书论家不但关注汉字点画形状的书写方法,而且注重以自然物象来对应说明点画的形状与面貌。到了魏晋,书论对点画的描述更加微观细致。卫夫人《笔阵图》中提到“横如千里阵云”“点如高峰坠石”,以自然之形比附书法之形;王羲之《笔势论十二章》中的“屈脚之法,弯如角弓之张”,则揭示了书法点画形状与自然物象之间的相似性。这种从形状上把自然物象与书法点画紧密相连的理论,属于第一自然——“眼中自然”。在后世有关“永字八法”的讨论中,这种理论被进一步细化,但对自然内涵的拓展上并没有多大进展。用这一自然概念理解书法,具体可感,真实可信,但这种一一对应的关系毕竟有限。因为,它只能停留在书法具体点画外形的层面,一旦超出点画外形,进入到点画姿态以及整个字的造型与姿态问题时,这种以物对应的办法就陷入了尴尬。于是,书法理论的构建中就出现了“第二自然”,即“胸中自然”。

    “胸中自然”基于生命意识与书法审美。魏晋南北朝书论中用自然物象来喻说书家的个人风格,并以此来表达不同书家作品中流露出来的生命意象,如梁武帝说“王羲之书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韦诞书如龙威虎振,剑拔弩张”。到了唐代,孙过庭《书谱》中讲到书法“同自然之妙有,非力运之能成”,这就是说,书法与自然的关系不是简单的视觉感官上的相似性,而是自然与人心妙合的产物,需要感受与体悟。

    怎样将胸中的“第二自然”自然而然地表达出来呢?这就进入了基于法道观念与心性表现的“第三自然”——“手中自然”。宋代以后,在尚意思潮的影响下,书法的主要追求已经不是妙悟自然,更不是眼观自然,而是心性的自然流露,以及表达方式上的“自然而然”。苏轼的书写状态“我书意造本无法,点画信手烦推求”,便是他本人真性情、真情感的流露。此类作品,字如其人,人如其字,一切都自然而然。自然而然即为自由自在,是人生的最高境界,也必然是书法的最高境界。

    历代书家正是在观察、体悟、回归自然的过程中,提炼了书法的点画样式,丰富了书法的生命意象,升华了书法的审美境界,终将书法内化为书家的人格修养和心性表达。

(摘编自史忠平《中国古代书论中的“自然”变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大数据的一个根本缺陷就是它只关注“客观数据”的呈现,而缺少对“主观数据”的反映。从社会学角度看,所有数据说到底都是有关“人”的符号,因此,符号所蕴含的社会文化意义是我们真正需要了解和掌握的内容。如果脱离了人及其所在社会的价值本性,无限放大大数据的效应及其影响力,就可能本末倒置,最终产生许多难以预期的后果。数据来源于社会又作用于社会。无论是可以数字化的数据还是不可数字化的数据,其比较、分析和归纳其实反映的都是人在符号层面上的一种互动。大数据是汇集了行为主体、时间、地点三个维度的“数据宇宙”。在大数据时代,个人的信息更多的是以数据为载体来进行互动的。如果人及其各类社会行为都仅仅被看作一个个数据符号,我们就很难从数据中解读出充满朝气、富有激情的人,也就很难从数据塑造出来的没有个性特征的人去推导群体样态和社会构成。

    犹如网络一样,大数据也是一把双刃剑。巨量化的大数据在给我们研究和分析社会现象带来便利的同时,实际上也掩盖了许多具有个性特征的数据的意义。在连续的巨量数据海洋中,许多本身具有个性特征的数据已经变得无足轻重了,它们在大数据霸权面前会成为微不足道的牺牲品,大数据简化了人们对数据差异性的认知。大数据的复杂性不仅在于其数据样本巨量,更在于其多源异构、多实体和多空间之间的交互动态性。当前,只有少数人掌握处理这种复杂的巨量化大数据的技术,这很容易导致“数据暴力”。从这个意义上说,防止大数据滋生出“数据暴力”是大数据发展中需要注意的问题。

    从某种意义上说,大数据的价值只有在其能够被规范成为可供分析的形式之后才能最大程度地被挖掘出来。然而,在巨量的大数据面前,实际上可供规范分析的数据只是极少数,许多数据都停留在“碎片化”阶段而难以被真正挖掘和分析。对这些碎片化的数据进行清理,形成规整的结构,是大数据能够得到充分利用的根本所在。在大数据中,其研究范式重在发现而不是推论,运用大数据进行各种分析不应像传统的社会调查方法那样通过假设检验来进行推论,而应通过数据的总体归纳来达成对社会现象的总体分析。这不仅要求我们在数据清理技术、存储结构上进行优化,而且要在数据采集环节尽可能地做到规范,否则就很难获得对复杂事物的系统认知。

    在大数据时代,我们真正需要的并不仅仅是大数据本身,而是大数据背后所隐藏的我们想要获取的各种信息资源,而这些信息资源可能只占数据总体的万分之一甚至更少。从这个角度说,大量的信息其实都是垃圾。不仅如此,许多大数据本身就是模糊的,其中含有大量虚假和有害的内容。

    如果我们纯粹凭借数据来判断和分析人类行为,甚至不假思索地去利用和传播某种数据,就会导致许多误判。因此,未经前期调研论证和规范分析所获取的信息,其数据量越大可能越模糊,其得到的垃圾信息也就可能越多,这也为各种数据造假和不当传播打开了方便之门。对此,我们必须学会 辨识和判断数据的真实性,避免因盲目的数据崇拜造成误判,甚至迷失在大数据的洪流之中。

(摘自《大数据中的冷思考》,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①《周易》传说为周文王所作,它被国人尊为群经之首、大道之源。西方的古典传统来源于古希腊时代。这个时代的古典主义原则大致可以概括为三点:简约、对称、节制。在这些美学原则的背后,隐含着古希腊人对完美以及理想形式的追求。用古希腊的古典主义美学原则解读《周易》乾坤二卦中体现出的古典美,可以探访两种文明之间深层的相似与不同。

    ②《周易》的简约之美不言而喻。就大的方面看,它取象以尽意。就小处来看,《周易》卦爻辞简约的特点更是制造出语言十足的张力,字如千钧,意象饱满,意蕴深厚。以坤卦的初爻辞为例,“履霜,坚冰至”,杨静池从历史唯物主义的角度出发,认为此爻讲行旅之人的旅程及在途中的艰难。《文言》则将此爻用于人伦,认为弑君、弑父之事的发生,非一朝一夕之故。依此例可以得见,《周易》卦爻辞简约之下藏有丰富的意蕴,其用词简约制造出语言十足的张力美。

    ③在有关古典主义美学原则的论述中,“对称”这个概念往往与其他概念紧密相连,如秩序、匀称、和谐等。在古典主义美学的奠基者贺拉斯那里,则被称为“合式”,强调作品各部分之间的有机协调,从而构成首尾贯通的和谐整体。对称和谐在乾卦中有着完美的体现。首先,乾下乾上构成全阳爻,光辉灿烂,没有瑕疵。其次,六爻之间上下呼应,形成相辅相成或相反相成的对称关系。再次,每两爻一组,象喻天、地、人的联系与互动,究其终是看人在天地构成的时空维度中如何做到静则专、动则直,以悠游于天地间,达到天地人的和谐统一。可见,乾卦结构上的对称呼应着意义上的和谐。

    ④此外,亚里士多德的中道思想体现出对适度与节制的推崇。他认为“过”与“不及”都是不好的,“中道”在于在合适的时间,用合适的方法,以合适的度,对合适的人,做合适的事。在乾卦中,“潜龙,勿用”“亢龙,有悔”,“在田”好,“在天”好,体现出适时、适度,应时而变的重要,对中正柔和的欣赏,以及对过刚过亢的警惕。

    ⑤由此可见,西方古典主义的美学原则适用于《周易》的美学解读。我们不妨做进一步的推求:在古希腊文明中,对“正义”一词推崇备至。追溯至《荷马史诗》,“正义”意味着天生万物,每一物都有自己应处的位置、应得的利益,每个人都应得一己之所得,不企图得到他人之物。体现出对天地间万物和谐相处的追求,这与《周易》中有关天地人的思想相同。另外,中希两种古代文明中都有对“终极”的推求,试图把握万变中的不变,正所谓“形而上者谓之道,形而下者谓之器”也。但在西方文明中,对“道”的追求源于对“器”的有限性的充分认识,希望通过对超越性的东西的追求来突破人类世界的有限性,这引导着他们在现实生活的基础之上求知求真。而在我们中国,对“道”的认识和追求,用来断吉凶、知进退,非常务实。

(选自安宁《〈周易〉的古典美》,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教育的新生

陶行知

    世界是在动,人生是在动,教育怎能不动?并且是要动得不歇,一歇就灭!怎样动?向着哪儿动?

    我们要想寻得教育之动向,首先就要认识传统教育与生活教育之对立。一方面是生活教育向传统教育进攻;又一方面是传统教育向生活教育应战。在这空前的战场上徘徊、缓冲、时左时右的是改良教育。教育的动向就在这战场的前线上去找。

    传统教育者是为办教育而办教育,教育与生活分离。改良教育提出“教育生活化”和“教育即生活”的口号。生活教育者承认“生活即教育”。好生活就是好教育,坏生活就是坏教育,前进的生活就是前进的教育,倒退的生活就是倒退的教育。生活里起了变化,才算是起了教育的变化。我们主张以生活改造生活,真正的教育作用是使生活与生活摩擦。

    为教育而办教育,在组织方面便是为学校而办学校,学校与社会中间是造了一道高墙。改良者主张半开门,使“学校社会化”。他们把社会里的东西拣选几样,缩小一下搬进学校里去,“学校即社会”就成了一句时髦的格言。这样,一只小鸟笼是扩大而成为兆丰花园①里的大鸟笼。但它总归是一只鸟笼,不是鸟世界。生活教育者主张把墙拆去,承认“社会即学校”。这种学校是以青天为顶,大地为底,二十八宿为围墙,人人都是先生都是学生都是同学。不运用社会的力量,便是无能的教育;不了解社会的需求,便是盲目的教育。倘使我们认定社会就是一个伟大无比的学校;就会自然而然地去运用社会的力量,以应济社会的需求。

    为学校而办学校,它的方法必是注重在教训。给教训的是先生,受教训的是学生。改良一下,便成为教学——教学生学。先生教而不做,学生学而不做,有何用处?于是“教学做合一”之理论乃应运而起。事该怎样做便该怎样学,该怎样学便该怎样教。教而不做,不能算是教;学而不做,不能算是学。教与学都以做为中心,在做上教的是先生,在做上学的是学生。

    教训藏在书里,先生是教死书,学生是读死书。教死书、读书死便不许发问,这时期是没有问题。改良派嫌它呆板,便有讨论问题之提议。课堂里因为有了高谈阔论,觉得有些生气。但是坐而言不能起而行,有何益处?问题到了生活教育者的手里是必须解决了才放手。问题是在生活里发现,问题是在生活里研究,问题是在生活里解决。

    没有问题是心力都不劳。心力都不劳,是必须接受现成知识方可。先在学校里把现成的知识装满了,才进到社会里去行动。王阳明先生所说的“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便是这种教育的写照。他说的“即知即行”和“知行合一”是代表进一步的思想。生活教育者根本推翻这个理论。我们所提出的是:“行是知之始,知是行之成。”行动是老子,知识是儿子,创造是孙子。有行动之勇敢,才有真知的收获。

    传授现成知识的结果是法古,黄金时代在已往。进一步是复兴的信念,可是要“复”则不能“兴”,要“兴”则不可“复”。比如地球运行是永远的前进,没有回头的可能。人只见春夏秋冬,周而复始,不知道它是跟着太阳以很大的速率向织女星飞跑,今年地球所走的路绝不是它去年所走的路。我们只能向前开辟创造,没有什么可复。时代的车轮是在我们手里,黄金时代是在前面,是在未来。努力创造啊!

【注】①兆丰花园:近代上海著名的租界公园,现称中山公园。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节日大都与月亮的运动有关,其设定以月的弦、望、晦、朔为基准。在春节、端午、中秋三大传统节日中,中秋节形成最晚,但其所包含的节俗因素,大都有着古老的渊源。

    日月崇拜是原始宗教的重要内容之一,中国古代很早就有祭祀日月的宗教礼俗。殷人将日月称东母与西母,周代依据日月的时间属性行朝日夕月的祭礼,“夕月”即秋分日的晚上在西门外祭月。春秋战国时,日月神被称为东皇公、西王母。沂南汉画像石中东王公、西王母分坐在柱收物(昆仑山)上,西王母两旁跪有捣药的玉兔,由此可知,晋代郭璞《<山海经>图赞》中“昆仑月精”的说法言之有据,而后世的月神嫦娥即由西王母演变而来。秦汉时期日月祭祀仍为皇家礼制,此后直至明清历代都有秋分祭月的礼仪。

    上古时期祭月列入皇家祀典而例行祭祀后,民间缺少了祭月的消息,这可能与古代社会的神权控制有关,像日月这样的代表阴阳的天地大神,只有皇家才能与之沟通,一般百姓无缘祭享。隋唐以后,随着天文知识的丰富与文化观念的进步,人们对月亮有了较理性的认识,月亮的神圣色彩明显消褪。这时皇家也逐渐失去了对月神祭祀的独占权。对一般平民来说,月亮不再是那样“高不可及”。唐朝虽没有中秋节,但唐人精神浪漫,亲近自然,中秋赏月已成为文人的时尚,吟咏中秋明月的华章丽句寻常可见,如许浑《鹤林寺中秋夜玩月》云:“中秋云尽出沧海,半夜露寒当碧天。轮彩渐移金殿外,镜光犹挂玉楼前。”

在宋代,中秋节已成为民俗节日。文人沿袭赏月古风,但其情趣大异于唐人。唐人大多由月亮的清辉联想到河山的壮美,友朋千里,邀赏明月,诗酒风流,如白居易《八月十五日夜禁中独直,对月忆元九》“三五夜中新月色,二千里外故人心”,就借秋月抒发了感物怀人的情思。宋人常以月之阴晴圆缺,喻人生变化无常,苏轼《中秋月》“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就寄托着这种浩叹。似乎中秋明月的清光,也难掩宋人的感伤。不过对于宋人来说,中秋还有另一种形态,即世俗的欢愉。北宋东京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东京梦华录》)。南宋杭州中秋夜更是热闹,在银蟾光满之时,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楼,临轩玩月,酌酒高歌;中小商户也登上小小月台,安排家宴,“团圆子女,以酬佳节”(《梦粱录》);市井贫民“解衣市酒,勉强迎欢,不肯虚度”。

    团圆是中秋节俗的中心意义。宋人的团圆意识已与中秋节令发生关联,宋代城市居民阖家共赏圆月,就体现了这一伦理因素。明清时期,由于理学的浸染,民间社会乡族观念增强,人们对家庭更为依恋,中秋节正是加强亲族联系的良机。“中秋民间以月饼相连,取团圆之义”(明代田汝成《西湖游览志奈》),月饼在宋代已经出现,但以月饼为中秋特色食品及祭月供品的风俗大概始于明朝,小小的月饼在民间生活中作为团圆的象征与联系亲族情感的信物互相馈送。

    节日是日常生活的亮点,节俗文化是时代精神的聚焦。中秋经历了文人赏月的雅趣,民间拜月的情趣,以及有心吃月饼而无心看月的俗趣,节俗形态从古至今发生了重大变化。一部中秋节俗形态演变史,也是一部中国民众心态的变迁史。

    (摘编自萧放《团圆饼与月亮节——中秋节俗形态的变迁》)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