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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填空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 九下  20 曹刿论战

课文《曹刿论战》标题中的“论”是“论述”的意思,表明文章的重点不在记叙战斗的,而在记叙曹刿“论”。“战”指公元前684年齐、鲁两国之间的,是我国历史上的著名战役之一。标题概括了文章的
举一反三
阅读下列语段答题。                                                                                           

动物为何不会迷失方向
于海琴
一家著名的研发定位图的公司曾做过一项民意调查,想弄清楚有多少人能够在陌生的地方辨别方向。来自13个国家的1.25万人参与了答题。结果表明,四分之一的人不借助专门的仪器就无法找到正确的方向;许多人承认,需要利用一些外在的标志来判断方向;只有7%的人表示,总能找到所需的道路。与此同时,大多数填表人认为,方位辨别能力是一种天生的、少有的能力。事实确实如此吗?
科学家们早就开始研究人是否具有辨识方向的天赋。古希腊时已有人思考,既然信鸽能够准确无误地找到回家的路,人行不行呢?曾发生过许多猫、狗在离开主人几万米后又顺利找到主人的事;每年候鸟迁徙,飞行路线经年不变;通过给鸟系戴标环的办法,也发现一些飞禽能一次又一次地顺利返回祖先栖息地。这就让人得出结论,动物有某种类似罗盘或导航仪的“仪器”, 能够帮助它们准确地确定方位。这种“仪器”被称作“生物罗盘”。
多年来一直折磨着科学家们的问题是这种“生物罗盘”的工作原理。1975年,马萨诸塞大学的研究人员理查德·贝克莫尔发现一组能够准确地朝北极方向移动的微生物。动物体内所寄居的这些微生物含有微量的磁铁成分,随后在鸽子等许多动物体内都找到了这种成分。科学家在人脑的灰色物质中也找到了这种磁铁成分。科学家认定,这种磁铁就是“生物罗盘”的奥妙所在。
但这一说法未能得到证实,所有研究停留于纸面上。其后的实验,从技术上复制这一罗盘的尝试以失败告终。而且,“动物和人之所以能够确定方位,是因为磁极的存在”,这种说法本身也引起了研究者们强烈的反对。果真如此的话,鸟类飞到了磁场异常区,绝对会晕头转向而且人类靠自身的生物机能就很难确定方位。
工程物理学家、生物学家博士根纳季·什韦佐夫也是对磁场理论“不满”的人之一。他的研究从一种假设开始,即只有在某个空间内频繁移动的生物才需要这一空间的定向能力。他说:“如果一个生物生长在一个固定的地点,无需移动,则事实上也就不需要知道方向。只有必须从A点到B点时,才需要‘罗盘’。也就是说,只有在移动时定向系统才需要启动。”在经过一系列的试验和测算后,什韦佐夫发现,当动物移动的时候,它的周围就会出现某种力场。这种力场是在循环移动与近地空间,即地球重力和昼夜更替共同作用下形成的。这种力会“晃动”动物的身体,仿佛一只无形的手。
现在剩下的主要问题就是搞清动物是如何组织“定位机能”的。为此需要找到动物体内记录和解读物理场信息的专门器官。没费多少周折就找到了,这就是动物的前庭,即那个所谓的“生物罗盘”。无论从角度、精度,还是稳定性来说,它都远远高于“磁罗盘”。任何磁场或其他障碍物都不会对它造成任何影响。
进一步的研究表明,数字信息是从前庭器官通过神经——独特的“导线”进入动物大脑的。什韦佐夫认为,真正的“地图”就储存在动物的“灰色物质”里。这种“地图”实质上就像全球定位仪所使用的定位图。区别仅仅在于,动物没有“误差”或“不准”这种概念,它们的一切都分毫不差。最主要的是,无论暴风雨,还是高压电线,抑或磁场异常,都不会影响它们的“导航仪”的工作。而且,所有这些带有“地图”的“生物仪”会一代代遗传下去。后代不用学习,天生具备这种能力。
那么,人的方向辨别能力是否也一如动物是天生的?人是否只需开发自身的这种能力就行了?但什韦佐夫的回答是完全否定的。他说:“很遗憾,人先天缺失这一功能,人天生没有‘生物罗盘’。人的辨向是‘有意识的’, 而动物是‘无意识的’。”有的人辨别方向的能力强,有的人弱。什韦佐夫解释说,这很正常,和有的人数学学得好,有的人则学得差一样。比如有的人天生擅长画画,辨别方向的能力也属于这种天赋。
什韦佐夫认为,人能够借助外在的一些标记,例如太阳和月亮的位置,石头或树上的苔鲜等来判定方向。虽说人和任何一种动物一样,移动时也会在自身周围形成力场,“生物罗盘”的各个部件人体内都有,但这套系统对人不起作用。他认为,“这是大自然的设计”。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一个走运的人
秦文君
       在我家附近的一个路口,有一株高大茂密的香樟树,粗大苍劲的树干,四面伸长的枝叶,昭示这是一株历经沧桑的百年古树,香樟树的清幽常引人驻足。
      香樟树下卧着一个小小的杂货铺。小商铺出售一些糖果、烟草之类的小东西,那些瓶瓶罐罐上没有一点积尘。
     女店主是一个端庄美丽的女子,她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真走运啊!”
      女店主总是端坐在那里,含笑着招呼客人。闲下来时,她就低下头用丝线编织些小饰物,诸如手链啦、发带啦,随后就挂在店里,有谁喜欢就买走。
      最初,我到她的店里,就被她编的一个精巧的笔袋所吸引,淡绿色的,像很娇嫩的草。
     “这笔袋就像春的颜色。”我说,“特别美。”
     “我真走运,”她的眼里漾起了春光,“遇到了一个知道我心思的人。”
     她见我喜欢,随即从桌子下面拿出她编的各种小饰物,我惊讶地发现,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手上呢:天空的云朵,海上的浪花,草原的骏马,还有那永远开不败的四季花。
     我买下了笔袋,也牢牢地记住了这位制作者,也许是受到了她友好的对待,也许是她单纯的眼神,也许是她那句“真走运啊”。
我常会顺道去看看那家杂货店,有时买些东西,有时只是看看。因为在我的生活圈里很少有人认为自己很幸福。有些人在外人看来已经过得相当不错了,但他们本人总觉得还缺点什么,远远谈不上“走运”。
     可这店主,多么平凡。她终日坐着,等待人们的光顾,还得一张一张抚平那些乱糟糟的零钱。但就是这个人,每天穿着得体的衣裳,还把头发梳得漂漂亮亮。
      有一天中午,我路过后门口,她正在吃午饭,就着开水吃一只大大的糯米团。看见我她笑笑,又说自己真走运,吃到了香甜的团子。
    “你该到对面的店里吃一碗热面。”我说,“那才舒服。”可她说,那团子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是她的一位老顾客亲手蒸的。那老太太已经八十多岁了,非常健康,还能爬山呢。
    “我有这样的朋友,”店主说,“真走运。”
     还有一次,我到店里买了她编的发卡,绾头发用的,我说去爬黄山时,用它来盘头发。
     她让我归来时替她带一张黄山的风景照。她又说:“真走运啊!”像是恭喜我,又像是在说她分享了这个“走运”。
     归来后,我如约前去把我拍摄的最好的一张照片带给她。我还怂恿她,哪天请人照看一下杂货铺,亲自爬上黄山。“有缆车吗?”她问,“真的有?和我想的一样,真幸运啊,要有一天我也能去看看就好了!”
     “不必坐缆车,慢慢往上攀,爬上天都峰!”我说。
     “是啊!是啊!”她微笑着,沉醉着,“我梦到过。”
      后来我搬了住处,好久没有去店里。有一天,我忽然想念起她来,便匆匆赶去。
      可到了那,香樟树依旧挺立,却不见了小商铺,也不见了女店主,只有石凳上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我惊诧极了,连忙上前打听,老太太说:“搬迁了。”
     “那您知道女店主去哪儿了吗?”“不知道。”老太太浑浊的眼里一片黯淡。
     “不容易呀,一个下肢瘫痪的女子!”
     “谁?”“女店主啊,你不知道?”我瞪大眼睛,张着嘴却说不上话。原来她是个不能行走的女子!她是坐在特制的轮椅上看管小店的!而我,由于她阳光一样的笑容,却从没在意她缺少什么,还怂恿她去登黄山……
      一瞬间,歉疚与失落漫上心头。或许今生再难相见了!
     夕阳中,历尽沧桑的香樟树依旧高峻挺拔,依旧香远益清,淡淡的幽香沁入心脾。抬头间,那灿烂的笑容似在眼前……              (摘自《微型小说选刊》,有改动)

阅读下面两篇文章,完成小题。

一碗“老芋仔”的阳春面

陈文茜

    ①人不用太坏,只要没有为他人设想,只要愚鲁且自私,便可能成为邪恶之人。而克服这种人性之恶的方法,正是“同理心”。我人生第一个同理心“大事件”,来自外婆的重病。十一岁之前,外婆对我疼爱无微不至,直到她突然心脏肿大,住进台中中山医院加护病房。

    ②那是某个傍晚,外婆突然喘不过气来,四阿姨一看不对劲,赶紧带着外婆去医院。我看着救护车呼啸,笛声回鸣,好像穿透我的一切,永远隔下一道分割线。

    ③之后,我又跑又走了约莫三十分钟路程,经过了十几个红绿灯,穿越了许多不熟悉的街道,不断问路边人:“请问中山医院在哪里?”那是我的第一次“流浪”,我知道我从哪里来,却不知道自己的远方有多沉重。我明白一个十一岁孩子在医院里不能做什么,但是我必须抵达那里,那里有我在人间唯一的依靠。她躺在隔着高墙厚门的病房里,正被急救,医生说她可能抢救不过来了。可最终,我茫然地回家,口袋里只有五块钱,饥肠辘辘,下意识走到了家对面的面摊子,点了一碗阳春面。

    ④面摊老板是一个四川退伍老兵,擀得也煮得一手好面。外婆疼我,常常带我到面摊点卤蛋、海带芽、卤猪耳朵,外加一碗阳春面。那个深夜,老板看我一个小孩走进来只点阳春面,便惯常地问:“卤蛋不要吗?”我平静地回答:“不要。”

    ⑤第二天,当然没有人帮我准备中午的便当,正在长身体的孩子,到了放学,已饥饿难忍。于是我又走进面摊,问老板:“我可以只要半碗阳春面,付一半的钱吗?”我的声音平静,表情更平静——可能因为我自小倔强,不轻易流露情绪吧。老板想了一下,说:“好。”没多久,他给了我一整碗阳春面,我愣了一下,因为我怀疑他没听清,而且我口袋里铁定付不出一碗阳春面的钱。没敢动筷子,走到正热腾腾煮面的摊子,我拉拉他的手,“老板,你搞错了……”他立即以浓重的四川乡音回答:“你先吃,我忙,待会儿再说。”我坐下来,还没吃完半碗,老板突然扔了一颗卤蛋到我碗里,转身又走了。

    ⑥我静静坐在那儿,想等他忙得告一段落再问。约莫黄昏五点,客人少了些,他走过来问:“女娃儿,你的外婆呢?”我据实以告。他立即说,“你以后天天来吃饭,外婆会好起来,你不要怕,她回来了,我再和她算钱。

    ⑦那一夜,三阿姨从台北赶回来探望外婆,我赶紧告诉她我欠面摊老板钱的事,她当晚带我向老板致谢,并还了钱。隔几天,老板告诉我,自己十六岁就被抓来当兵,一路打仗逃难,靠许多不认识的人接济,才能活到今天,“你这女娃儿聪明,好好读书,好好孝顺外婆”。

    ⑧十一岁的我没有太多同理心,却受到一个孤穷老兵的照顾。我没明白,当他说“好好读书”时,是因为他没有读书的机会;当他嘱咐我“好好孝顺外婆”时,是因为他被迫和父母离散,已无孝顺的机会。那“孝顺”“叮咛”是一种遗憾,是另一种想家的表达,是深沉的叹息。面摊老板在我们这本省家庭中,一直以来绰号就叫“老芋仔”。芋仔是一种不需施肥的根茎植物,扔在哪儿就长在哪儿。长相不好,烤熟吃起来却甜甜松松,漫山遍野,只要挖个洞,就可找到几颗松软芋仔。芋仔命贱,“老芋仔”型的外省人,命也薄。

    ⑨外婆后来果然安然回家,牵着我向“老芋仔”面摊老板致谢。

    ⑩一年后,有天面摊门口特别热闹,原来“老芋仔”娶亲了,姑娘是从梨山上买来的,清瘦娇小的女子。没隔多久就生了小孩,小姑娘常背着小孩在摊前烫面。面摊老板难得经常带着笑意跟人说话,这迟来的幸福,滋味应该特别甜。

     我之后还是常常光顾面摊,标准菜色“阳春面加卤蛋”,像一种感念仪式。我几次听到他在旁边教太太,面要煮得好,放下去的时候,得立刻捞起来,再搁回去,千万不能一次烫太久,否则汤糊了,面也烂了。

    这是我的第一堂“同理心”之课。我不知道我的“同理心”导师识不识字,上了多少学,我甚至写不出他的全名。但他教导我的“同理心”之课,让我终生难忘,恩情似海。

——(摘自《天下》,有删改)

【注】①同理心(Empathy),又叫做换位思考、神入、共情,指站在对方立场设身处地思考的一种方式,即与人际交往过程中,能够体会他人的情绪和想法、理解他人的立场和感受,并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和处理问题。主要体现在情绪自控、换位思考、倾听能力以及表达尊重等与情商相关的方面。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魔季

张晓风

       ①我沿着革坡往山上走,春草已经长得很浓了。唉,春天老是这样的,一开头,总惯于把自己藏在峭寒和细雨的后面。等真正一揭了纱,却又谦逊地为我们延来了长夏。

       ②山容已经不再是去秋的清瘦了,那白绒绒的芦花海也都退潮了。相思树是墨绿的,荷叶桐是浅绿的,新生的竹子是翠绿的,刚冒尖儿的小草是:黄绿的。还有那些老树的苍绿,以及藤萝植物的嫩绿,熙熙攘攘地挤满了一山。我慢慢走着,绿在我里,我在绿里。

       ③那边,清澈的山涧流着,许多浅紫、嫩黄的花瓣上下飘浮,像什么呢?我似乎曾经想画过这样一张画——只是,我为什么如此想画呢?是不是因为我的心底也正流着这样一带涧水呢?

       ④我们已把窗外的世界遗忘得太久了,我们总喜欢过着四面混凝土的生活。我们久已不能想象那些溪畔草地上执竿的牧羊人,以及他们仅避风雨的帐棚。我们同样也久已不能想象那些在垄亩间荷锄的庄稼人,以及他们只足容膝的茅屋。我们不知道脚心触到青草时的恬适,我们不晓得鼻腔遇到花香时的兴奋。真的,我们是怎么会疾驰得那么厉害的!

⑤忽然,走来一个小女孩。如果不是我曾看过她,在这样薄雾未散尽、阳光诡谲闪烁的时分,我真要把她当作,一个小精灵呢!她慢慢地走着,好一个小山居者,连步履也都出奇地舒缓了。她有一种天生的属于山野的纯朴气质,使我不自已地。想逗她说几句话。

       ⑥“你怎么不上学呢?凯凯。”

       ⑦“老师说,今天不上学。”她慢条斯理地说,“老师说,今天是春天,不用上学。”

       ⑧啊,春天!噢!我想她说的该是春假,但这又是多么美的语误啊!春天我们该到另一所学校去念书的。去念一册册的山,一行行的水。去速记风的演讲,又数骤云的变化。春天春天,春天来的时候我们真该学一学鸟儿,站在最高的枝柯上,抖开翅膀来,晒晒我们潮湿已久的羽毛。

       ⑨那小小的红衣山居者好奇地望着我,稍微带着一些打趣的神情。

       ⑩我想跟她说些话,却又不知道该讲些什么。终于没有说——我想所有我能教她的,大概春天都已经教过她了。

       ⑪慢慢地,她俯下身去,探手入溪。花瓣便从她的指间闲散地流开去,她的颊边忽然漾开一种奇异的微笑,简单的、欢欣的、却又是不可捉摸的笑。我又忍不住叫了她一声——我实在仍然怀疑她是笔记小说里的青衣小童。我轻轻地摸着她头上的蝴蝶结。

       ⑫“凯凯。”

       ⑬“嗯?”

       ⑭“你在干什么?”

       ⑮“我?”她踌躇了一下,茫然地说,“我没干什么呀!”

       ⑯多色的花瓣仍然在多声的涧水中淌过,在她肥肥白白的小手旁边乱旋。忽然,她把手一握,小拳头里握着几片花瓣。她高兴地站起身来,将花瓣往小红裙里一兜,便哼着不成腔的调儿走开了。

       ⑰我的心像是被什么击了一下,她是谁呢?是小凯凯吗?还是春花的精灵呢?抑或,是多年前那个我自己的重现呢?在江南的那个环山的小城里,不也住过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吗?在春天的时候她不是也爱坐在矮矮的断墙上,望着远远的蓝天而沉思吗?她不是也爱去采花吗?爬在树上,弄得满头满脸的都是乱扑扑的桃花瓣儿。等回到家,又总被母亲从衣领里抖出一大把柔柔嫩嫩的粉红。啊,那个孩子呢?那个躺在小溪边打滚,直揉得小裙子上全是草汁的孩子呢?她隐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呢?

       ⑱啊,春天多叫入迷惘啊!它究竟是怎么回事呢?是谁负责管理这最初的一季呢?他想来应该是一种神奇的艺术家了,当他的神笔一挥,整个地球便美妙地缩小了,缩成了一束花球,缩成了一方小小的音乐匣子。他把光与色给了世界,把爱与笑给了人类。啊,春天,这样的魔季!

(选自《张晓风自选集》,有删改)

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目一:稻 香 题目二:沟长

作者:侯发山

①过了5月,稻子刚开始扬花,寨上寨下就弥漫出稻花特有的味道。时间越往后,随着气温的升高,那种味道就越发浓郁,使人不由得想呼吸再呼吸,好像要拿这种味道把五脏六腑过滤一遍

②这个寨子地形独特,山顶上是一片森林,林中有一水源,旱涝不竭,为寨里的人畜和庄稼提供着便利,因此这片树林被当地哈尼人称为“寨神林”。“寨神林”往下,直到山脚,是呈阶梯状的稻田,一块又一块,月牙形环绕着。

③索姆是寨子的“沟长”——负责着整个寨子的水沟,说得直白一点儿,就是通往每家每块稻田的水沟,哪块稻田没水,他就得及时引水过去;哪块稻田积水过多,他还得及时疏导。

④这天,天还没透亮,索姆怀里揣两个煮熟的土豆、背着馒头就要出门。

⑤儿子福来从被窝里探出头,说:“爹,见天上山啊?"

⑥自从索姆去年秋天被大家推选为“沟长”后,天天上山,一天也没歇过。别看“沟长”是个最不起眼的头衔,但责任却重大。若是责任心不强,让“寨神林”的水像小孩子那样仰八叉尿尿随便流,要么冲毁稻田,要么稻子吸收水分不够,影响产量和质量。

⑦索姆叹口气,说:“今年山上的水较往年小了许多,若是再不上心,稻子很可能要减产。到那时,大伙儿会怎么看我?” 

⑧这也太拿土豆当干粮了,不就是个“沟长”吗? 福来扑哧笑了,说,爹,去年秋到今年春,雨水少得像猫尿,要说这账也该算到老天爷的头上。

⑨老天爷是老大,谁敢拿他说事?索姆闷声闷气道。

⑩福来知道爹的脾气,假如硬顶他,他就像发了疯的牛,惹不起。福来马上换了个话题,说,爹,今年咱家的稻子还可以吧?

⑪索姆点了点头。他知道, 福来问这话是有原因的。往年的“沟长”是旺达,这家伙懒散,但对自家的稻田很上心,把自家的稻田侍弄得很是丰美繁茂。譬如去年,他家收了30袋稻子,而跟他的地亩数一样多的索姆家,只收了17袋稻子。也正因为旺达的自私和懒惰,在大伙儿的强烈要求下,村里罢免了他,推选了索姆当沟长。

⑫索姆刚要跨出门槛, 福来又开口了,说爹,我昨天上山了,看到咱家的稻子像是营养不良的黄毛丫头。

⑬索姆迟疑了一下说,我心里有数。索姆的声音低低的,很没底气。

⑭父亲说话的语气一贯如此, 福来也就没再多想。眼下稻子还不到灌浆的时候,或许老爹心里真的有数呢。

⑮索姆刚到山上,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稻田边转悠,那是旺达。

⑯看到自家的稻田被涓涓的溪水滋养着,稻子长势甚是精神,旺达的嘴角咧出一丝笑容。这时,他也发现了索姆,便不冷不热地说道,索姆沟长,若是今年歉收,哼!说罢,没等索姆张嘴,他便转身走了。

⑰索姆愣了一下,看到旺达走远了,开始沿着水路巡视。从山下到山上,再从山上走到山下,一块稻田又一块稻田;一条水沟又一条水沟……这里扒扒,那里捅捅。听着潺潺的流水声,呼吸着稻子的气味,看着稻子在微风中点头,像是在对他问候致意,索姆心里比喝了蜜还甜,所有的不快和劳累都无影无踪了……

⑱转眼到了8月,空气中的稻香味更浓了更纯了,稻子该收割了。

⑲虽然今年的雨水不多,但是稻谷的收成并不差,像旺达家,跟去年差不多,收了整整29袋。唯一收成不好的是索姆家,只收了17袋稻谷,跟去年一样。

⑳不只是福来,大家都知道,这是水分滋养得不够。

把“丰收”背到家里——哈尼族人称背“稻谷”为背“丰收”,福来见鸡骂鸡,见狗打狗,很显然,他在生老爹的气。

索姆不知道怎么劝慰儿子,只是像做了错事似的,默默地端着旱烟袋,一个人蹲在院子里吞云吐雾。

福来刚要数落父亲几句,忽然看到乡亲们来了,他们的肩上都或多或少背着稻谷,那是他们答谢“沟长”索姆的。

无论索姆如何拒绝,乡亲们说着感谢的话,把稻谷倒下便乐呵呵地走了。

当天晚上,又有人悄悄背来了一袋稻谷,那人是旺达。

事后, 福来拿布袋量了量,仅乡亲们送的稻谷就有15袋。福来心里一下子敞亮了,他觉得对不起父亲,想对他老人家说句道歉的话。但是,当他站在老父亲眼前时,说出口的却是,爹,今年的稻子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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