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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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问答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姜堰二中2018-2019学年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简答题:《红楼梦》判词:“枉自温柔和顺,空云似桂如兰。堪羡优伶有福,谁知公子无缘。”判词所指是谁?“优伶”和“公子”指小说中的哪两个人物?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孤城

    浓雾锁城。不过才十几分钟,这座小城便成了孤城。

    警察封锁了高速路、公路。雾太大了。得到警察封锁道路的消息,李生慌了。

    他觉得害怕,好像自己一个人被扔在小城里,孤独无助。尽管他知道周围都是人,但这些人不是他的亲人。他的亲人在城外,在距离小城二十五公里的乡下,那里鸡鸭成群,小桥流水,李生迫切地想要回到那里,回到亲人的身边,那样才踏实。

    李生跑下楼,掏出钥匙准备开车,想到警察已经封了路,又沮丧地收回钥匙。他只有走着回家了,警察总不至于连人都拦截吧。

    浓雾遮蔽了周围所有的东西,除了身旁四五米的范围,其它什么也看不到。李生停下来,可以听到有高跟鞋叮叮叮敲击路面,有人在说话,隐约有人影影绰绰晃动。有人匆忙从他身边跑过,嘴里嘟嘟囔囔说着什么,一个人在身后喊着那人的名字,那人答应一声,没有回头。偶尔有一束黄的光缓慢地闪过,远远有嘟嘟的喇叭声。

    李生心慌得厉害。他想看到熟悉的人,看到熙攘的汽车,想跟人说话,说什么都行。

    过了一个路口,又过了一个路口,雾似乎越来越浓,像牛奶漫天倾泻,抹也抹不开。

    李生掏出手机,试图找出一个人跟他聊天,很奇怪,显示有信号,手机就是打不出去。他一遍一遍地拨手机里存储的每一个号码,不管谁。110,120,119,甚至114,他都拨了,一个也拨不出去。

    李生加快了步伐。总会走出去吧。越这样想,却似乎越陷入了迷宫,好像一直在原地打转。像被人施了魔法,所有的东西都消失在浓雾里,轻飘飘地,就没了。

    突然,一条黑色的小腊肠狗从身边跑过,李生欣喜若狂,可爱的小狗,尽管它不会说话,但也是个伴。李生紧跟着脚步轻盈的小腊肠,生怕跟丢了。

小    腊肠似乎明白李生的心思,它的脚步慢下来,李生可以很轻松地与它并行。李生默默地说:小狗,谢谢你。

    也许是觉得没意思,和李生一起跑了一会儿,小狗叫了几声,突然往斜刺里窜过去,李生喊“站住”,但无济于事。少顷,他听到了两只狗的叫声,小腊肠找到了它的伙伴。

    真是悲哀啊。

    走,赶紧走。赶紧离开这座可怕的孤城。

    终于,到达出城的路口了。警察背着手站成一排,如果不是身上米黄的荧光背心,李生根本看不到他们。

    他跑过去,想从警察中间穿过。可他们站得实在太密,李生又太胖了,根本穿不过去。李生说:警察同志,请让我过去。这些威严的警察居然没有一个人搭理他。李生拉拉他们其中一个的衣服:求求你,让我过去,我要看我爸看我妈我妹看姬小凡。还是没人搭理他,好像他面对的是一排水泥砌的警察。

    李生哭喊起来,他的恐惧已经蕴集到了顶点,一下爆发出来,孩子一样大声地哭,绝望地喊。但那些警察依然无动于衷。

    喊过哭过,李生的心稍稍安定了些。既然哭喊没用,就要想别的办法,必须尽快离开这里,离开这座浓雾紧锁的孤城。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李生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他只能盯着那些米黄的背心,连成一条线的黄背心,从那里感觉到一点温暖的气息。

    过去的日子,排山倒海一样来到李生眼前,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和妹妹在一起,和姬小凡在一起,快乐得到处都是和煦的阳光,多好啊。可现在,除了雾什么也没有。

    就在李生一屁股坐到地上,丧失一切信心的时候,天居然一下放晴了。浓雾像缕缕的丝帛一样被轻轻抽走,霎时,阳光遍地。

    他恍惚地站起来,看看前方,一条宽阔的道路,通往他家乡的路,路上全是等待进城的人和车。看看身后,一座座美丽的大楼高高挺立,楼上的招牌清晰可见。

    一切就像梦一样。

    一个小警察过来对他说:走吧,现在可以走了。

    去哪儿?

    你不是要回家吗?

    我回去干嘛?又没事,我上个月刚回去过。

    可是,你刚才哭着喊着说要回去的。

    我现在又不想了。

    李生转身向回走,一座大楼的十一楼上,有他打开的电脑,没干完的工作。

(选自2012年第5期《小小说》,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一曲两阕

詹姆斯·乔伊斯

    埃林先生脸红得像朵野玫瑰,嘴角来回抽搐,透露出一个侏儒的满腔恼怒。他直冲大汉的脸不停地晃着拳头:

    “法灵腾,你这无礼的恶棍!你得为你的失礼行为向我道歉,要不你就得马上离职!”

    大汉感到自己的处境真够呛。他不得不为自己的行为卑躬屈膝地向埃林道歉,但是他更知道,今后的办事处将要变成多么叫他难受的一个马蜂窝。他还记得埃林用什么办法把小皮克赶出了办公室,好腾出位子来安插自己的外甥。他愤怒,口渴,想报复,他气自己,也气所有其他的人。

    大汉感觉到他魁伟的身体又在渴望着酒店的松快了。雾气开始使他感到寒冷,他心里在琢磨能不能到奥尼尔酒店去央求派特。他最多只能求他借一个先令,而一个先令根本不顶用。不过他必须想方设法搞钱:他已经把身上仅剩的一个便士买了那杯黑啤酒,再一转眼就会太晚,到哪儿都弄不到钱了。正当他随便摸着表链,忽然他想起了弗利特街上的当铺。就这么办!他怎么早没想起来?

    他快步穿过法学会拱门下的夹道,嘴里喃喃地自言自语:让他们见鬼去吧,他今晚上可要好好乐一下了。当铺的店员说五先令,但是货主坚持要六先令,最后这六先令如数给了他。他喜洋洋地走出当铺,把硬币搭成一小摞夹在大拇指和另外几个指头中间。他穿过人丛,带着满足而得意的心情观看这一片熙熙攘攘,同时派头十足地注视着过路的女职员们。他的鼻子已经闻到了柠檬甜酒袅袅的香气。他一边往前走一边想着用什么词句把傍晚的风波讲给伙伴们听:

    “就这样,我只是瞅着他——很冷静,你们知道,再瞅瞅他。跟着我又回过头来瞅瞅他——不慌不忙,你们知道。‘我认为,这样问我不合适吧。’我说。”

    诺息·弗林正坐在戴维·伯恩酒店他向来坐的地方。他听完这个故事以后,请法灵腾喝了半杯酒,说这是他听到过的最出色的趣闻。法灵腾回请了一次。不一会,奥海勒闰和派迪·莱纳德进来,法灵腾把故事向他们又讲了一遍。奥海勒闰请大家喝热麦芽酒,还讲了他在芳斯街凯伦公司怎样顶撞主任的事,但是他承认他的对答不如法灵腾说得机灵。法灵腾听罢,再请大家干一杯。

    后来,他们又转到苏格兰酒家,苏格兰酒家关门以后,他们又上玛里根酒店。

    他开始咒骂自己缺钱,咒骂自己请了这么多轮酒,尤其是请武打闹剧艺人威泽斯喝的那些威士忌和矿泉水。

    威泽斯正露出他的双头肌给大家看,法灵腾也照样挽起袖子。两人同意比一次臂力。比赛开始,威泽斯慢慢把对方的手扳倒在桌上。被这么个毛头小伙子击败,法灵腾又羞又恼,那张紫膛脸更紫了。

    “不兴把身上的重量压过来。要玩得正派。”他说。

    “谁不正派?”对方说。

    “重来,三战两胜。”

    比赛重新开始。他们的手和胳膊都使劲地哆嗦。经过好一阵鏖战,威泽斯慢慢又把对方的手按在桌上。观众中轻轻发出一阵喝彩声。站在桌旁观战的一个跑堂涨红了脸,朝胜利者点点头,用一种不懂世故的亲热口气说:

    “啊!这才是本事!”

    “你懂得个屁!”法灵腾转向那人,恶狠狠地说,“你插什么嘴?”

    他憋了一肚子闷气和报复情绪。他感到丢脸、不满,他甚至不觉得什么醉,而衣袋里只剩了两便士。他诅咒一切。他在办公室里毁了自己的前程,当掉了怀表,花光了钱,却连醉都没醉,还丧失了大力士的名声,两次败给一个毛孩子。

    回到家里,他看到灶里的火灭了,使劲儿用手杖揍儿子,“哼,看你下回再让火灭掉!”

    “哦,爸!”孩子哭喊着,“爸,别打我,我要……我要替您念一遍万福马利亚的祷告……,你要是不打我……”

(选自《都柏林人》,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小说,完成下列小小题。

根生

刘林

    懂事时根生就听说自己的头上还落过个哥,哥打小就显出鬼头聪明,两岁不到就能从1到100顺着数倒着数,一村人都说这孩子见着出息了。哥六七个年头时,在门口的水塘边耍,瞅见水面浮着条斤把重的鱼,鱼半死不活的,哥就乐颠颠地拿着根竹竿去捞,想给爹弄顿下酒菜,爹嗜好红烧鱼块。鱼没上岸,哥脚底一滑,扑进水塘里。水塘像口大铁锅,一下子把哥吞没了。

    哥走了,爹娘也跟着闯了趟鬼门关。娘再也见不得鱼,一看见鱼胸口就疼,就一口口呕吐。爹一想哥心就空了寡了,再也沾不得丁点鱼腥。

    哥的头上还顶着两个姐,哥走了两年多才有的根生。

    根生生得跟哥一个模子,爹娘把对哥的爱挪到根生身上,根生却没显出哥的聪明劲。根生打小就觉得活在哥的身影里,在爹娘的眼里,他是哥的一道影子。爹娘一说到哥两眼就活了。

    根生的心一揪一揪地疼,他在心里使劲喊:爹娘,根生不是哥,根生是根生,哥是哥。你哥也叫根生。有次娘说漏了嘴。

    根生心上捅了一把刀子,哥叫根生,爹娘给他取了哥的名字,他成了哥的替身,替哥在这世上活着,却活不出哥的成色。根生心淌着血,他认定自己做不了哥,他替哥在这世上活着,他自己又活在哪呢?

    “根生。”娘扯着嗓子喊。

    娘喊破天,根生横竖就是不应。娘喊急了,根生丢过一句硬生生的话:“你叫哥的魂。”

    从娘那里,根生还得知先前爹给取了个名——苗生,满月时爹给改的名——根生。根生认定苗生才是自个的名。根生让爹把他的名字改过来,叫苗生。爹不答应。哥死了,你们把我当成哥。根生顶撞起来。

    爹气疯了,逮着根生狠狠揍了一顿。

    根生咬紧牙硬挺着,一声也不叫唤。“小子,咋不叫一声。”爹打得手软了,颤着声骂。“打死才好,打死了根生,苗生就活了。”根生盯着爹,恨恨地说。

    爹心头一颤,手再也落不下。爹突然呜呜咽咽地哭了,根生根生……爹一边哭一边含混地说。

    根生昂起头走到屋外去了,屋外的阳光很好,满天满地的温馨阳光。

    我叫苗生。根生在墙壁、围墙到处写下这四个字。

    一村子人盯着这四个字不由地笑。

    爹心头发冷,脊梁骨发凉,这犟驴子闹得一村子人都在看王家的笑话。一根藤上的瓜,弟咋一点不像哥呢。

    根生跟自个的名字拧上了劲,他让人喊他苗生,偏偏没一人叫他苗生,都一口一个根生地喊。

    他时常全身青一块紫一块地回家。根生却感觉不到身体的伤痛,心中生出一种快感,他为了自己的名字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又一场架。

    根生闹得学校鸡犬不宁,被学校开除了。

    回家后根生跟爹娘下地干活,农活一点就通,成了一把好手。根生不愿老呆在地里干活,喜欢爬树,爬到高高的树上,瞅着树底下走过的一个个村人。根生的目光跟毒虫似的,蜇得村人一个个心里发毛。

    “王根生,快下来……”村人站在大树下轰他,“这王根生,咋像大家都欠了他血债。”

    “根生,快下来,跟娘回家。”娘常对大树喊。

    根生像只壁虎贴在高高的树上,瞅着娘,目光扎得娘心头又疼又苦。

    根生呆在大树上,很少下到地上,一天偷偷地下几回地,也只是回家找点吃的填肚子。一年到头,根生活在大树上,在村里的一棵棵大树上来来去去。

    有天,根生像个野人似的出现在爹娘的眼前,根生突然安分下来,安分守己地活着,再也不去上树了。

    娘心头高兴,但闹不懂根生为啥突然变了个人。娘费尽心机才掏出根生的几句话:他亲眼看见村头冯二婶投的水,是淹死哥的那口水塘。心一下子惊醒了,他也像跟着冯二婶投了回水。从树上飞快溜下地,他奔到水塘边时,水面静了,又开始皱着细微的波浪。根生站在淹死哥的地方,觉得苗生死了,根生活了。

    娘一下子惊了心,哭着喊,苗生,你终于回家了。

    “苗生,不上树啦。”村人见了根生笑吟吟地说。

    “我叫根生。”根生大声地说。

    村人一个个开心地笑,喊,苗生,苗生……

    “我叫根生。”根生也一起开心地笑起来。

    不过,村里人走到大树下时,总要习惯地抬头向上望一望,喊声根生……

(选自《中国微型小说》,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题。

树上的男爵

【意】卡尔维诺   吴正仪译

    吃饭时,首席上端坐着我们的父亲,阿米尼奥·皮奥瓦斯科·迪·隆多男爵。他头上戴着路易十四式的假发,这像他的许多物品一样已经过时。

    “怎么样?”父亲厉声问道。

    “不吃,还是不吃!”柯希莫把头扭向一边。

    “从饭桌上滚开!”

    这时柯希莫已经转过身去,背对着我们,正要走出餐室。

    我们从玻璃门里望见他正在门廊那儿取他的三角帽和佩剑。

    “我知道!”他朝花园跑去。

    我们从窗户里看见他很快爬上那裸圣栋树。他穿戴得非常整齐,是按照父亲的要求打扮妥帖后来吃饭的。尽管他只有十二岁,但头发上扑着粉,穿戴着三角帽、针织领带、绿色燕尾服、浅紫色短裤、佩剑、白色长护腿套,如果没有眼神里的反叛,单从外形上看,他拥有不折不扣的男爵气派。

    柯希莫向来厌恶煮熟的蜗牛的味道。就在他出走的前几天,他让我和他一起把厨房里饲养的蜗牛偷偷放走了。事情败露后,我们俩被关了三天的禁闭。当我们再次回到餐桌上时,面对蜗牛汤和用蜗牛做的主菜,父亲呵斥道:“你们要么吃下去,要么再被关进小房间!”我屈从了,开始吞咽那些软体动物。可柯希莫仍无法忍受,他的愤怒里一定还包含着对我的失望和杭议。

    圣栋树的树枝向上伸到与餐室窗户相同的高度,使得全家人都能看见他的委屈和愤慨。

    “你在那里待腻了就会改变主意的!”父亲从窗口探出身对他喊道。

    “我绝不会改变主意。”柯希莫已经爬上了树冠。

    “只要你下来,我就让你好看!”

    “我绝不下树!”他说到做到。

    他爬到圣栋树的顶端,看到一片茂密的丛林:葱郁的花园尽头是一面山坡,边上种植着大片果树。沿果园往上,开始出现一片橄榄树木,接着是一片松林,沿着山势向上伸展,望不到尽头。

    眼前的景象让柯希莫惊喜不已,他发现这的确是属于自己的领地。只要树林始终相连,他就可以从一裸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他就可以一直不下地,生活在树上。

    生活在树上不是件容易的事,当夜幕降临的时候,柯希莫就意识到了这一点。他需要食物,需要保暖的衣物和睡觉的床板。幸好他还有我这个弟弟,尽管他还在生我的气。

    而我为了请求他的原谅,整个下午都守候在圣栋树旁。一直到天黑,疲惫的柯希莫才出现在圣栋树最下端的枝丫上。“我要考验你,”他吞咽了几口我为他准备的蛋糕,然后说,“你应当证明你是站在我这一边才行。”

    “你只管吩咐吧。”

    “你必须替我弄来一些绳子,长的、结实的,还有被子、木板、木棒、钉子……”

    “你要在树上过夜吗?”

    柯希莫的固执让父亲大人更加愤怒。他决定不再让柯希莫因为感觉到我们的关心而得意,准备坐等饥饿和夜间的寒冷将他驱赶下来。只有我知道,柯希莫是铁了心要待在树上了,而且,我哥哥表现出的拗劲头中蕴藏着更深厚的东西

    父亲错了。柯希莫自从爬上树后,就一直生活在树上,而且不再下来,也没有再回来。尽管我们焦急地到处寻找,但没有发现他的踪迹。后来,一个住在山坡上的人告诉我们,他看到一个肌肤黝黑、衣衫破旧、戴着三角帽的男孩像猴子一样在树上跳蹿,越过山坡,到了另一边。

    我失声痛哭起来,那肯定是我的哥哥,我再也见不到他了。我的男爵父亲一下子苍老了很多,他目光呆滞,说不出话来。我期待哥哥突然出现,可是,直到我长大、求学、结婚、生子,我都再也没有见过他。

    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后来又有了柯希莫的消息。来往的旅人说,他们见过一个生活在树上的人。他使一个凶残的大盗爱上了艺术;他帮助小城建成了防火系统,挫败了土耳其海盗;他在法国大革命期间组织当地人发动革命,连拿破仑都慕名来拜访他……我对这些传闻将信将疑,不过这至少说明,柯希莫还活在世上。我默默地期待,有一天他会回来。

    终于有一天,柯希莫真的回来了,不过,此时他已是一个老人了。他仍然生活在树上。他对我说:“许多年以来,我为一些连我自己都解释不清的理想而活着,但是我做了一件好事情——生活在树上。因为想看清尘世,就应当同它保持必要的距离。”

    我们的家族墓地上竖起一块纪念他的墓碑,上面刻着:“柯希莫·皮奥瓦斯科·迪·隆多——生活在树上——始终热爱大地——升入天空。”

(摘自译林出版社《我们的祖先》一书,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万事通先生

(英)毛姆

    我在见到凯兰达之前就有点不喜欢他。

    第一次世界大战刚刚结束,横渡太平洋的航线非常繁忙,客舱是很难预订到的。我很高兴弄到个双人客舱,但想到在这十四天的旅途中(我从圣弗兰西斯科到横滨)将和一个叫凯兰达的人共用一间房就很不爽。上船后,我来到客舱,发现凯兰达的行李已经在那里了。他的衣箱可真难看,上面贴满了标签。

    我不喜欢凱兰达。他不但和我位在一个房间,而且一日三餐都非要和我挤在一张森子上吃饭。不论在什么地方,我都无法摆脱他。

    凱兰达撞长交际,在船上的第三天,就羞不多认识了所有的人,他什么评都干,好像比谁都性得多,出这种可能性在他寿上绝对不会发生。我们都叫他“万事通”先生,甚至在他面前也是这样。他把这当作我们对他的恭维

    一天晚上,我们坐在医生的桌旁,在坐的还有拉姆齐(在神户的美四领事馆工作)和他的夫人。这次是带着妻于重返种户的。他的妻子已独自一人在妞约待了一年, 拉姆齐夫人的样子十分可爱,举止优雅,颇富幽默感。虽然她丈夫工资低廉,但她知道怎么着装, 使她自有一番优雅而又与众不同之处。

    这时,话题谈到精明的日本人正在进行的人工珍珠养殖。我看见凯兰达一开始还很激昂健谈,最后他被拉姆齐的一句话激怒了,因为他敲着桌子在喊:“我最清楚自己在说什么。我这次到日本就是去洽谈珍珠生意的。没有哪一个懂这一行的人不认为我刚才所说的都是千真万确的。”他得意扬扬地看着周围的人

    他指着拉姆齐夫人戴的项链:“夫人,你的这串珍珠项链就非常值钱,并且它的价格还在上涨。”

    谦逊的拉姆齐夫人脸红了,她把那串项链轻轻塞进她的衣服。拉姆齐身体前倾,他看了看我们,眼角滑过一丝笑意。“当然,这不是我买的,但我想知道,你认为它值多少钱?

    “在有些市场要1.5万美元,但在美国第五大道,卖到三万美元也用不着吃惊。”

    拉姆齐冷笑起来:“这是我夫人离开纽约前在一家百货商店里买的,只花了十八美元。你吃惊吧!”

    凯兰达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胡说,这项链不但是真的,而且就其大小而言是我见过的最好的。”

    “你敢打赌吗?我要用一百美元和你打赌这是仿制品”

    “可以”

    “不,亲爱的,你怎么能拿一件事实和人打赌呢?”拉姆齐夫人说道。

    “为什么不呢?如果放弃这样一个轻易能弄到钱的机会,那才是一个傻瓜。”

    “但你也不能证明它是仿制品呀?”她急道。

    “把它拿给我看一看,如果是赝品,我马上就能告诉你。这一百美元我还是出得起的。”凯兰达说道。

    “亲爱的,解下来,把它拿给这位先生看看。”

    拉姆齐夫人犹豫着,她两手紧握。拉姆齐跳起身,“我来解开。”他把项链递给了凯兰达。

    我突然预感到一件不幸的事要发生了。

    凯兰达拿出一个放大镜,仔细地察看起项链来。一丝得意的微笑闪现在他光滑黝黑的脸上。他把项链递给拉姆齐,正准备开口说话时,忽然看见拉姆齐夫人的脸是那样的苍白,好像她马上就会晕过去。她的眼睛看着凯兰达,那是一种绝望的哀求。她丈夫居然没有看到这些,我真是奇怪

    凯兰达张着嘴,半天都没有说出话。他的脸通红,你看得出他在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我错了。”他说道,“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仿制品,这种次品十八美元正合适。”

    他从钱包里拿出一百美元递给拉姆齐,没有再说一句话。

    “年轻人,也许这能教会你以后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拉姆齐接过钱说

    我注意到凯兰达的手在发抖。

    这件事很快在全船传开了,那晚凯兰达不得不忍受着别人的戏弄和嘲笑。“万事通”先生露了馅,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笑话。但是,拉姆齐夫人再也没有出来过,她有点头痛

    第二天早上,我起来正在刮脸,凯兰达躺在床上抽烟。忽然一阵轻微的刮擦声,我看见一封信从门下塞了进来。我打开门向外望,外面没有任何人。我捡起信封,信是写给凯兰达的。名字用印刷字体写的,我把信递给了他。

    他打开信封。拿出的不是信,而是一张一百美元钞票。他看了我一眼,脸变得通红,然后把信封撕成碎片从舱口扔了出去。

    “没有谁愿意被别人看成是一个傻瓜。”他说。

    “那珍珠是真的吗?”我问道。

    “如果我有一个漂亮的妻子,我绝不会让她一个人在纽约待一年而自己在神户。”他拿出钱包,小心翼翼地把一百美元放了进去。

    这时,我觉得我不那么讨厌凯兰达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窗棂上挂串红辣椒

王长元

    村长带着那拨儿人进屋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扫地。灰尘沸沸扬扬,仿佛是鲜活的跳蚤在空气中上下跳动,弄得人眼睛迷迷茫茫。

    “那啥,顶子哪?”

    “下甸子打草去啦。”

    “啥时走的?”

    “小半个月啦。”

    “回来过没?”

    “没。”

    村长吸溜一下鼻子,“二婶,还不知道吧,顶子出事了。”

    二婶就一惊:“出了啥事?”

    “杀人啦,顶子。这不,官家正寻他哪!”

    “啥?”老太太便呆在那里,眼睛就直直地看着炕沿边上的那几个人。她这才发现其中一个戴大沿帽的已经带了绑绳和黑亮亮的枪。立马她心一颤动,眼仁儿就朝上翻过去,人便跟着向门框斜过去。几个人惊恐地奔了过去,将老太太放到炕上。

    一忽儿,老太太的鼻翅儿便扇动一下,翻转的眸子虽归了原位,但依旧是愣愣向上看着。

    “二婶,你看你啥个身板还不知道,上甚火?既是杀了人,顶子就不是原先的顶子了,那便是犯了王法。犯了王法的顶子你还伤心个甚!麻溜缓缓,人家公安局还有事情跟你说。”

    老太太眸子这才转了一轮儿,一汪亮亮的湿润便映在里面。

    看着老太太有了活气,警察就轻轻一笑,说:“老人家,您的心情我们是理解的,但是儿子杀了人,犯了罪,如今又跑掉了。这,国法是不能容的。我们希望您控制住感情,配合我们来抓凶犯。否则,比如说包庇儿子、袒护儿子,那样您老人家也有罪了。按我们的经验,您的儿子还会回家来的,那时您必须报告我们。”

    “顶子真若是回家,你可得说呀!”村长眼睛觑觑着,冲着她说,“要不,那叫什么?对,叫窝藏。二婶,咱可不能糊涂啊!”

    她痴痴地点着头,两行老泪缓缓漫过面颊的褶皱,整个面庞已经全是泪水了,闪着亮晶晶的光芒。

    村长最费思索的是:她儿子若回来,她怎么告诉他们哪?他猝然发现了粮囤上那串红辣椒,眼睛立时闪出光亮,便指着红辣椒说:“对,就用它。二婶,他若是回来,您就将这串红辣椒挂到窗户上。”

    她又痴痴点点头,看了一眼红辣椒。

    顶子伏在高粱地垅沟里已经三天了。事情来得太突兀了,突兀得他只有逃到高粱地之后才想起后悔,悔自己不该为小事冲动,悔自己冲动时不该抡那镰刀。战战兢兢挨了三天,吃喝现在全成了问题,最讨厌的是那垅上的风,哗啦哗啦吹得叶子直响,仿佛有无数个脚步向他走来,把他弄得一惊一乍的……

    可是一想到出逃,他又茫然了,天下这么大,地面这么广,去哪里呢?可是,不管去哪里,在要走之前,他一定要回家看一眼老娘。

    老太太送走了那些公家的人之后,就把家里仅有的二十几斤白面都烙成饼,然后就一张一张地折叠,用纸包好,一沓一沓塞进帆布口袋里。又包了二斤盐巴,塞在缝隙处。她早已谋算好,顶子若回来,就让他躲进小南山的石洞里,过个十天半月的,看看风声,她再想办法。她相信,办法总是有的。记得,她刚十岁那会儿,还扎着羊角辫呢,就给八路军伤病员往那山洞里送过饭,想想那会儿她都从没断过伤病员的一顿饭。如今,为了儿子,她还会没有办法?

    小风轻轻拍打着窗棂,蟋蟀在墙角嘟嘟地叫,老太太迷迷怔怔刚要开闩门的当儿,突然间,门“吱呀”一声开了,顶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老太太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顶子狼吞虎咽地吃着饼,眼睛贼溜溜地寻觑着,待最后一口食物从喉咙处咕噜一声咽下之后,他才急急地说:“娘,我看你一眼就得走了,有没有钱啥的,给我准备点。”

    老太太赶忙把裤腰子拽开,从里面掏出厚厚的一沓钱,递给顶子,说:“就这些了,都拿着吧!顶子,你要去哪里?”

    “娘,这您就不要管了。”

    “顶子,你把饼带上,到小南山的石洞里躲躲。”

    “娘,您就别管我了,我这一走,是死是活,真的不好说,啥年月能见到您,也都不敢想。娘,只求您自己保重啦!”

    “顶子,”老太太整个抖动起来,亮亮的泪珠向脸颊处滚动。

    “娘,还有一事,把咱家那把菜刀给我。”

    老太太抹了眼泪,愣了,说:“干啥?”

    顶子咬了下嘴唇说:“娘,我手头怎么也得有个应手的家伙呀。”

    “啥?”老太太倒吸了一口冷气。

    “娘,我现在已经想好,谁真若是抓我逮我,我已没有别的路了,就得拼了,反正我已是有人命的人啦,杀一个够本,杀俩就赚一个。”

    “轰”地一声,老太太就觉得脑袋像被谁猛然击打了一样,眼前金光四射,她颤颤地向前走了一步。

    “娘,快快给我取刀来。”

    老太太表面应允着他,脚步便悄然向窗前靠近,趁儿子回身的工夫,就把那串红辣椒牢牢地挂在了窗户上。

(选自《小说月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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