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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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浙江省东阳中学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12月阶段性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翻浆的心

    那年,我放假回家,搭了一辆运送旧轮胎的货车,颠簸了一天,夜幕降临才进入戈壁。正是春天,道路翻浆

    突然在无边的沉寂中,立起一根“土柱”,遮挡了银色的车灯。

    “你找死吗?”司机破口大骂。

    我这才看清是个青年,穿着一件黄色旧大衣,拎着一个系着鬃绳的袋子。

    “我要搭车,我要回家。”

    “不带!哪有你的地方!”司机愤愤地说。

    “我蹲大厢板就行。”

    “不带!”司机说着,踩了油门,准备闪过他往前开。

    那个人抱住车灯说:“我母亲病了……我到场部好不容易借到点小米……我母亲想吃……”

    “让他上车吧!”我有些同情地说。

    他立即抱着口袋往车厢上爬,“谢谢谢……谢……”最后一个“谢”字已是从轮胎缝隙里发出来的。

    夜风在车窗外凄厉地鸣叫。我找到司机身后小窗的一个小洞,屏住气向里窥探。

    朦胧的月色中,那个青年龟缩在起伏的轮胎里。每一次颠簸,他都像被遗弃的篮球,被橡胶轮胎击打得嘭嘭作响。

    “我好像觉得他要干什么。”司机说。

    这一次,我看到青年敏捷地跳到两个大轮胎之间,手脚麻利地搬动着我的提包。那里装着我带给父母的礼物。“哎呀,他偷我东西呢!”

    司机狠踩油门,车就像被横刺了一刀的烈马,疯狂地弹射出去。我顺着小洞看去,那人仿佛被冻僵了,弓着腰抱着头,企图凭借冰冷的橡胶御寒。我的提包虽已被挪了地方,但依旧完整。

    司机说:“车速这么快,他不敢动了。”

    路面变得更加难走,车速减慢了。我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地盯着那个小洞。青年也觉察到了车速的变化,不失时机地站起身,重新搬动了我的提包。

    我痛苦地几乎大叫。司机趁着车的趔趄,索性加大了摇晃的频率,车窗几乎吻到路旁的沙砾。再看青年,他扑倒在地,像一团被人践踏的草,虚弱但仍不失张牙舞爪的姿势,贪婪地守护着我的提包——他的猎物。

    司机继续做着“高难”动作。我又去看那青年,他像夏日里一条疲倦的狗,无助地躺在了轮胎中央。

    道路毫无先兆地平滑起来,翻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司机说:“扶好你的脑袋。”就在他的右腿狠狠地踩下去之前,我双腿紧紧抵地,双腕死撑面前的铁板……

    不用看我也知道,那个青年,在这突如其来的急刹车面前,可能要被卸成零件。“看他还有没有劲偷别人的东西!”司机踌躇满志地说。

    我心里安宁了许多。只见那个青年艰难地在轮胎缝里爬,不时还用手抹一下脸,把一种我看不清颜色的液体弹开……他把我的提包紧紧地抱在怀里,往手上哈着气,摆弄着拉锁上的提梁。这时,他扎在口袋上的绳子已经解开,就等着把我提包里的东西搬进去呢……

    “他就要把我的东西拿走了!”我惊恐万状地说。师傅这次反倒不慌不忙,嘴角甚至显出隐隐的笑意。

    我们到了一个兵站,也是离那个贼娃子住的村最近的公路,他家那儿是根本不通车的,至少还要往沙漠腹地走10公里……

    那个青年挽着他的口袋,像个木偶似的往下爬,跪坐在地上。不过才个把时辰的车程,他脸上除了原有的土黄之外,还平添了青光,额上还有蜿蜒的血迹。

    “学学啦……学学……”他的舌头冻僵了,把“谢”说成了“学”。

    他说:“学学你们把车开得这样快,我知道你们是为我在赶路……学学……”他恋恋不舍地离开了我们。

    看着他蹒跚的身影,我不由自主地喝了一声:“你停下!”

    “我要查查我的东西少了没有。”我很严正地对他说。

    司机赞许地冲我眨眨眼睛。

    青年迷惑地面对我们,脖子柔软地耷拉下来,不堪重负的样子。我敏捷地爬上大厢板。我看到了我的提包。我摸索着它,每一环拉锁都像小兽的牙齿般细密结实。突然触到鬃毛样的粗糙,我意识到这正是搭车人袋子上那截失踪的鬃绳。它把我的提包牢牢地固定在大厢的木条上,像焊住一般结实。我的心像凌空遭遇寒流,冻得皱缩起来。

(有删改)

【注】①翻浆:春暖解冻时,地面或道路表面发生裂纹并渗出水分和泥浆。

(1)、小说中的“青年”是怎样的一个人?请概括作答。
(2)、阅读文章,回答下面的问题。

①联系全文,简要说说题目中“翻浆”的含义是什么。

②文中画横线的句子有怎样的表达效果?请简要分析作答。

(3)、小说结尾部分情节设置很巧妙,请你选择一个角度简要赏析。
(4)、这篇小说的主题是什么?请结合现实谈谈你对此的看法。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刘建超

    基德老汉病了,病得不轻。村里人来看望他,说,叫你清风娃回来看看吧!基德老汉轻轻地摇着头,不用了,娃要招呼好多事,忙呐。

    村里人从基德老汉屋里出来也连连摇头,这个老倔头,硬说自己的娃在省城做大官呢。都这劲儿了,还嘴硬哩。

    “俺清风娃在省城做大官呢”这句话不知被基德老汉唠叨过多少回了。街坊邻居遇到个啥作难的事,这句话就会从基德老汉皱巴巴缺了牙的嘴里轻溜溜地滑出来。谁都知道,基德的娃是在外地,可从没有听说他的娃当啥大官。这个穷乡僻壤的村里,当官的只有一个,就是东街的狗毛在县城啥子公司当科长。村里人都知道狗毛的官大,因为狗毛每次回村都开个铁壳子车,给村里人发长长的带把儿的烟。

    基德老汉的话不是没人信过。那年县里化肥脱销,村里人眼瞅着田里的苗施不上肥,急得牙根子上火。基德老汉一句“俺清风娃在省城做大官呢”的话,惹恼了村委主任,老爹,你就别添乱子了,你娃真当的是大官就让他给批点儿化肥来。看看人家狗毛家的地,早上了肥了。基德老汉就背了个包,搭车去了省里,三五天过去还真拉回一车尿素。价钱高了,可田不等人。肥用了,闲话也有了。还说娃在省里当啥官呢,连平价化肥都搞不到。基德老汉解释说,俺娃说,尿素上着比化肥好呢。庄稼人不愿意听,庄稼人图的是实惠。

    基德老汉每年地里活闲的时候,就背着杂粮去省城娃家里住些天。回村里也给大家带些各种各样的吃食。

    村里人就问,你娃清风就不给你带点儿高级烟?基德老汉说,俺娃不吸烟,说吸烟不健康。村里人又问,你娃也不捎点儿好酒?基德老汉说,俺娃也不喝酒。娃媳妇说了,喝酒也不健康。村里人就撇嘴了,那烟酒都不健康,国家卖它做啥?基德老汉也答不上来。

    纳着鞋底子的媳妇们就问,城里住得好好的,急着回来做啥?基德老汉说,城里,咱乡下人住不来。上楼下楼都关在个铁壳子里,忽悠得人头晕。地上铺着实木块,油光光的直想打跟头。进屋还要换鞋。七老八十的人喽,娃媳妇还逼着喝酸奶。

    年轻人逗趣地说:吹牛吧,你娃清风要是个大官,肯定也坐那铁壳子车。叫你娃开铁壳子车送你回来。

    基德老汉再进城还真是坐着铁壳子小车回村的。

    基德老汉说,在城里两天就待腻了,对清风娃说俺要回村呢。娃说去打火车票,俺说火车坐着头老晕。娃说那就打汽车票。俺说汽车开不到村里。爹老了,腿脚不利索了呢。你就用你成天坐的那种小车把俺送回去,村里人都惦记着呐。娃没说二话,打个电话就要来车。瞧瞧,排场不?红颜色,娃说吉利。基德老汉脸上堆满了欣慰。

    一青年围着车转了一圈,认出了车上印的字,老爹,你坐的是出租车,要花大价钱雇呢。基德老汉说,俺一个子儿也没掏。

    那是你娃给掏的呗。问问师傅从省城到咱村得多少钱。

    开车师傅伸出手指头比画了个八字。

    恁贵,八十块钱?基德老汉瞪圆了眼睛。

    八十块钱?哈哈,八十块钱只能摸摸,给了八百我还不愿跑呢,回去得赶夜路呢。

    基德老汉张大了嘴巴,像一下子矮了许多,见到大人小孩都低着头,从此不再说娃在省城做大官的话了。

    村里遇上了干旱,地里的庄稼都蔫了。村主任急得满嘴起泡。村主任来找基德老汉,老爹,你娃不管当啥官,能不能找找人帮咱村里打几眼井啊?

    主任交代的事就是天大的事。基德老汉就进城找清风娃,没待两天就回来了。村主任问,打井的人来了没有?

    基德老汉说,清风娃说了,这旱是全省旱,要那啥,统筹解决。村主任说,屁,等到统筹咱全村人都喝西北风了。基德老汉从布袋子里拿出一摞子钱,娃说了,让咱自己先打井干着。这是娃自己的五万块钱。你干不干?

    干,全村人砸锅卖铁也得打井抗旱。

    基德老汉病了,病得不轻。迷糊中的基德老汉嘴里念叨着:“井……水……”

    基德老汉去了。清风娃从省里回了村。第二天村里来了一排溜大车小车,有省里、市里、县上的。村里人这才相信基德老汉的娃真是在省里当大官呢,管着全省人的吃喝拉撒。清风娃挨家挨户感谢乡亲对老爹的照顾,然后带着媳妇女儿在基德老汉的坟前跪了很久很久。

    基德老汉的坟前摆放着几个大碗,碗里盛的是刚刚从机井里打出来的清凉凉的水。

(摘自《小说月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我要去北京

李全

    “我要去北京。”民工张二狗又一次凑在我前面说这句,但表情与以前没两样。

    我对他说,你想去就去吧,又何必在我面前唠唠叨叨呢?这是张二狗第N次对我说这句话。但他每一次说完后,又哀声叹气。他说他儿子才刚上小学,实在是走不开。张二狗说的是实情,早上要送孩子去学校,下午放学还得去接回来。况且,从我这座小城去趟北京十分不易,首先得去省城坐两天两夜的绿皮火车。单不说车费那么高,就是那回来的时间就要四天,这当然算的是坐火车的时间,还没算坐汽车的时间。如果把这四天都用来打工,每天可以赚几十块钱,四天就是好几百。张二狗在北京又没亲没故,去了也纯粹是玩。如此算来,去一趟北京,他的几个月工资就没了。这对于一个一月不足2000块工资的民工来说,的确不划算,还有他儿子读书的费用虽不多,却比本地学生多了一份借读费。

    但张二狗仍然不死心,待他孩子上初中,又一次对我说,他要去北京。我有些好奇,问他去北京干什么,为什么会有这个想法。张二狗只是嘿嘿一笑,没回答我。这更引起我的好奇,虽然北京是首都,但路太堵。我每次去北京堵在路上的时间比玩的时间多。所以,我一直喜欢我所在的小城市。城市虽然不大,但交通不堵,四季还分明。

    这一年,张二狗的儿子上高三了,我所在的小城也有了直通北京的高铁。张二狗显得十分兴奋,又在我面前说他要去北京。我十分怀疑地看了他一眼,自然不相信他会真去北京。因为他说他要去北京这事,已有好些年头了,却从没有实现过。

    北京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吗?那是首都。我想打消他积极性,说,去北京要花很多钱的。你儿子正在读高三,马上就要考大学了,你舍得离开他?

    我说的是实话。虽然现在张二狗的工钱涨了,每天出工能挣到200多块钱,但也不是天天会有活干的。况且他儿子的成绩不是太理想,他咬紧牙,替儿子请了补课老师。加上他老婆刚从医院里出来,这一年挣的钱已经提前打“水漂”了。

    高铁通北京了。我就想试试高铁到北京是啥滋味。张二狗说这话,情绪特激动,还掏出香烟来猛吸了几口,直到不停地咳嗽起来,才扔下烟蒂,最后见我不说话,很不情愿地走开了。没走几步,他又回过头对我说,我这次说的是真的。

    那你就去吧。我想让张二狗快点离开我的房间。其实,他去不去北京,真的与我无关。再说我已经去过无数次北京了,没有新鲜感。

    三天后,张二狗又一次来到我的房间里,掏出一包好香烟放在桌上,说,这是北京货。专门给你带回来的。

    我问,你去过北京啦?

    那还有假?张二狗说这话时,脸上有些僵硬的笑容。

    你就别骗我了。昨天前天,我都去过你们工地,与你们那里的老板谈合同的事。我看到你在那里干活呢。我说的是实话。

    你……你真去了我的工地?张二狗说着,突然站了起来,拿去桌上的那包香烟头也不回地走出我家。

    我苦笑着,这张二狗真逗。但我一会儿就明白了他撒谎去过北京的原因。

    因为我的话,张二狗有好些日子都没来我家里玩。见了我也躲得远远的。我才想起伤了一个民工的心,有些过意不去。在他儿子去上大学那天,特地封了个大红包托人送了过去,算是我对他的歉意吧。心想,只要他儿子大学毕业后,有了工作,他的压力减轻了,那时一定会有时间和精力,或者说有经济去北京了。

    四年后的一个早上,我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的电话,竟然是中断多年联系的张二狗打来的。他说他正在北京天安门前看升旗。还说,他拍了刚刚升旗的视频已经传给我。又说,他下一站是八达岭,到时候再拍些照片传给我。

    我想对他说些什么,可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静静地听他没完没了地说北京的那些事儿,却耽误了我看升旗,只好看他传过来的视频:在天安门前看升旗,确实是一件特惬意的事,特别是夏天的天安门,真美!

    看完视频,才发现因自己握手机的时间太长,手冻得有些麻了,赶紧对着手哈了一口热气。

(《微型小说选刊》2018年第1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大美临海

舒婷

    曾经慕名到过江浙那些个古镇古城,见惯了小桥人家的水乡模式,慢慢倦了与游人摩肩接踵,好像再无新意。听说繁华的杭州湾附近有一个叫临海的安静小城,其地形地貌丰富多变;人文积淀深不可测;还说那里的地方小吃独冠一方呢。网上一搜,果然名目繁多:霉菜干麦饼、乌饭麻糍、羊脚蹄、梅花糕……哎呀呀,许多东西闻所未闻,让人馋虫乱窜。

    都说江南最好的季节是阳春三月,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怎么等得了,于是炎炎盛夏我已经站在临海市的紫阳古街,极不雅观地手捧刚起锅的“蛋清羊尾”,热腾腾软酥酥香喷喷,唇齿来不及盘点个中真谛,嗓子眼已经彻底没收了。深知午餐还有许多美味佳肴列队伺候,往嘴上贴了封条。否则就想守着油锅不走,吹着气卷着舌,吃个淋漓痛快。这道“蛋清羊尾”内馅是豆沙,以蛋清搅拌麦粉为皮,再裹以网油下锅,保持羊尾的蓬松形状。其工艺复杂考究,已具有1400多年历史。我虽猫在一旁揣摩半天,仍不得要领。

    紫阳古街南北走向,长不过1080米,宽约四五米,两旁木结构民房多为明清遗风。楼下前店后坊,楼上居家,抬头见一青衫老太身子探出木棂窗,在熙熙攘攘的行人头顶上,挂晾衣物。这日有圩,四乡农民汇集,就地摆出些土特产,有海鲜有河鱼有瓜果,还有水灵灵嫩生生的野菜。我弯腰捡起一小捆蕨芽,试着与跨坐在扁挑上的白眉老汉讨价还价。老汉端的淳朴善良,居然轻松成交,还添了一枝后院种的琼花送我,说可以炖汤养颜。

    沿街的小手工作坊也都开张起来:乐器铺里,洞箫、板胡、古筝等自恃身份,只作壁上观,唯笛子婉转试音如泣如诉;竹器店里那久违的老藤椅让你坐下就不想起来,腰背都在依恋着,可惜不好携带啊;茶馆里的说书声泡在青瓷盖碗里,清亮亮绿茵茵,拂之不去;而各色麦饼、松糕、马蹄酥什么的,半遮半掩在纱罩里,千呼万唤,要想硬起心肠不理睬,真难!

    古镇的核心本来就是古街,古街的文化精神渗透在临海人的日子里。闲时读些圣贤书,撰写几副楹联,使几笔书法,懂一点丹青,在临海根本不算什么,可谓“满地皆夫子,处处读书人”。连临海人的姓名对我都是个考验。比如文联主席的名字叫陈引奭,你说这个奭(shì)怎么读?不许读成“爽”噢!

    陈引奭同志最自豪的当然是临海的古长城。号称“江南八达岭”的古长城盘亘在北固山上,俯瞰灵江,煞为壮观,是临海市巍峨高耸的天然广告,远远就一目了然。这城墙自从晋代开建以来,已有1600余年,迭经唐、宋、元、明、清等朝代,不断修筑增扩,其主体部分一直保存到今天。

    现在用脚可以亲近的城墙约5公里。从揽胜门进入时,我还兴致盎然。砖是宋砖,青苔下依稀可见“台州府城墙”字样。瓮城成弧形,马面迎水,据说是戚继光抗击倭寇时的创建,御敌、防洪两用。走到好汉坡,我的脚力不行了,以拍照为由,屡屡脱队四处游走。再说两旁古木蓊郁,藤萝如褛,清风徐徐,马樱丹花开得野趣横生,连狗尾巴草都有蛱蝶招惹,怎能不让人流连!再后来,我捶打着灌铅似的老腿老腰,不管陈引奭怎么游说,抵死不肯再上制高点的望天台。于是故意使赖,指头抠着斑驳的石阶质疑,说是后铺的水泥板,急得陈哥嘴唇抖索,结结巴巴地争辩,一再声明从小就在这些原装的旧石条上蹦跶。哈,这样诚恳纯良,却也是临海书生们的一大特色哪!

    古长城是临海一绝,是一张烫金的文化名片,且不要揣了它,就急着拔腿离开。小小临海市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城内有“掬水月在手,着花香满衣”的东湖,城外有灵江、桐港两大水系滋养,其水土风情简直集旅游资源大全,要什么有什么,真真不可思议。

    我是生长在鼓浪屿岛的人,对海滩冲浪、探东矶岛、过乱礁洋,可能没有那么兴奋。但是,因为时间关系,没有去成江南大峡谷和九台沟,心里不免有些悻悻然。

    幸亏没有错过国家地质公园的桃江十三渚。山下600亩湿地,被桃江分割为十三块不规则的水渚,鳞次栉比,水光绿影,是此行最华丽的章节,不愧是“中国最美的田园风光”。

    往山谷深处走去,约两三百米,忽然讶异地发现,自己被包围在无数高低错落的多边形石柱之中。

    也许头顶就有一节石舂,看上去岌岌可危,让人不由自主要伸手去撑住它。其实它们已经这样纹丝不动凝固了千万年。

    而曾经,它们是如何惊天动地爆裂,火红的花蕊疯狂绽放,浓烟和灰烬瞬间遮蔽了____万年前的晴空和烈日,然后,再慢慢冷却成不朽的字符。我等凡人是破译不了这部天书的,倒是在石柱顶尖歇脚的天真鸟儿,有一声没一声地诵读。

    才知道这是中世纪火山岩遗址。

    回过头去,这些火山的枝蔓,仿佛从地壳里伸出僵直的千万只手指,在呼吁着什么,祈求着什么,预示着什么?

    临海的美,让人战栗。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蒙娜丽莎的微笑

(俄罗斯)诺里斯塔夫

    女孩说,我叫蒙娜丽莎。凯莉便笑了,有种想要接近女孩的冲动。

    凯莉是一名画家,去拉马拉本是看望男友,却没想到刚踏上这片土地便遇到这样一个女孩,傻傻地朝着你笑,但那张脸上却有很多疤痕,显然与真正的“蒙娜丽莎”扯不上半点关系。

    “蒙娜丽莎,你家住在哪呀?”凯莉蹲下身子问道。可女孩却不说话了,一双眼大概是被大风刮久了,红通通浸着泪水,勉强才吐出三个字:“杜米斯。”

    杜米斯经常出现在国内各大报刊上,那是这个地区最大的一座难民营。凯莉的脑海瞬间出现一幅图画:眼前的女孩躺在一堵烂墙下,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一只苍蝇停在她的脸上,但她却一动不动。

    女孩一定饿了,凯莉把包里所有的压缩饼干都拿出来,塞在对方手里,想了想,又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紧紧地裹在女孩身上,然后满意地点点头,看着女孩幸福的样子,忍不住当场拿出画架,刷刷几笔,一幅凯莉版《蒙娜丽莎的微笑》便完成了。

    “这是我来拉马拉的第一幅作品。”凯莉在男友面前炫耀,但男友却不置可否,不断叮嘱她要小心,拉马拉城的小孩比大人更危险。凯莉认真地点点头,毕竟男友是真正为自己着想的人。但第二天,凯莉便改变了看法,因为在比瑞德街头,她再次看到了蒙娜丽莎,她捧着那条围巾,就像捧着圣物一样,看到凯莉便奔过来说:“真主保佑你。”接着便把围巾交还给凯莉。

    蒙娜丽莎很丑,但却是一个特别的女孩,望着前面飞奔的背影,凯莉再次陷入沉思,第二幅微笑图瞬间在脑海里成形。这就是收获,一个画家最想要的便是这种灵感。她就地创作,完成以后,随手把围巾套在脖子上,却突然觉得脖颈一阵刺痛。

    被一滴鲜血染红了的围巾里,竟然包裹着一个尖利的铜钉。太可恶了,早就在报纸上看过报道,艾滋病患者为了报复这个世界,常常把沾满自己血液的钉子放在路边的凳子上,很多行人都平白无辜受害。没想到这样的悲剧竟然降临到自己头上,而且对方还以怨报德,太可恨了。

    这世界疯了,连小孩都干这种勾当。凯莉气愤地说:“不就是杜米斯吗?我偏偏就是要过去把她找出来,蒙娜丽莎,没想到连微笑都是假的。”

    杜米斯的管理者是个英国人,名叫普雷第,听了凯莉的投诉后,先是一阵惊愕,接着便对身边的人说,把蒙娜丽莎叫过来,太不像话了。

    可是,蒙娜丽莎没有来,有人向普雷第报告,蒙娜丽莎宁愿不吃饭,死死抓着宿营广场的栏杆不肯过来,手都快抓断了。凯莉彻底被激怒了,她对普雷第说,既然她不愿来,我就过去,倒要看看,小小年纪到底是受谁指使干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在广场,当凯莉站在蒙娜丽莎面前,结果却并没有按着原来的计划走下去,蒙娜丽莎显然刚刚垂死地挣扎过,脸上毫无血色,但看到凯莉,却一下子兴奋起来:“求你,以真主的名义,请您亲手把那颗铜钉交给我吧!”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提要求,凯莉带着愤慨与不屑,问:“凭什么?”

    接下来,凯莉简直无法理解,蒙娜丽莎竟然弱弱地说:“我想有个妈妈。”还好,有普雷第在,这位谙熟拉马拉文化的慈善服务者解释,在这个地区,铜钉代表母爱,你把铜钉交到她手里,就代表着你对她女儿一般的爱。接着,普雷第还指着铜钉上面的字母“M”说,看,这就是证明。

    蒙娜丽莎所做的一切,当然不是为了真的要凯莉做母亲,而是想让杜米斯难民营的其他孩子看到凯莉送她铜钉的情景,哪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因为这些年来,大多数孩子都被远方来的白人资助甚至收养了,但蒙娜丽莎却因太丑而变得愈发孤单。

    她太需要我们的爱了,凯莉拿着手里的第三幅画对男友说:“《蒙娜丽莎的微笑》也抵不过她的真情。”我以真主的名义发誓。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孤山上的老狼

张红静

    少年上学时要经过一段无人烟的山路。学堂很远,每天他都要早早起来,怀揣母亲给他烙的杂面饼子上路。那时,自行车没有普及,学生上学都靠步行。

    山黑魆魆的,不高,也不大,可是传说山上住着一匹老狼。老狼从来没有祸害过人和牲畜,少年不知道狼以什么为生。狼一定很老了,或许每天饮露水,吃野果吧。

    他每次走过这段路都像躲过一场生死劫。他总是担心狼会恢复狼性,忽然站在他的面前。

    这天,走那段路时,他像以往一样提高了警惕,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和天上的星星,路上没有一个人。越是安静就越是害怕,村里的小伙伴们都不去很远的镇子上读书,可他不同,无论路有多远,人有多孤单,他都要去上学。

    少年略一分神,忽觉得自己的肩膀上一左一右搭了一只毛茸革的脚掌。少年吓得汗毛都要竖起来,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想象着狼的大舌头和獠牙,但是他不敢回头,因为他想起了做猎人的叔叔讲过的狼吃人的故事。

    狼最喜欢一口咬断人的喉呢。狡猾的狼不去正面袭击人,总是尾随在人的身后,少年此时如果回头,喉咙正对着狼口。狼便咬断人的喉咙,将人拖走。

    少年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但仍假装旁若无人地往前走,据说,人有几分怕狼,狼也有几分怕人。狼的前爪就攀着他的肩头与他前行。

    少年这时想起怀里的饼子,他真舍不得这一个杂面饼子,但他还是果断地从怀里掏出来,饼子还温热,他使劲往身后扔去。

    狼放下脚掌,快速向身后奔跑。少年紧走几步,上了大路。此时天已微明,他“啊啊”呼喊着奔跑起来,以缓解刚才的恐惧。

    那天晚上,少年饿着肚子回家,怕母亲担心,他不敢跟母亲说起狼的事情,只是让母亲第二天做两个饼子。

    母亲有些迟疑,这样灾荒的年月,家里的粮食越来越少,没办法,她掺上更多的菜,拌上杂面。

    母亲心里想着孩子长身体了,是该加一些饭,可是粮食哪里来呢?她打算天亮后再找份活看看。

    就这样,少年每天一早都要给狼一个饼。渐渐地,少年不再怕狼,他与狼之间仿佛有了一种默契,不去上学的日子,他会担心那匹狼挨饿。

    少年的叔叔背来半袋子粮食。母亲说,孩子饭量一下子长了,中午要吃两个大饼子。叔叔说,他这个大人,才吃一个饼子哩,那个饼子,是不是给哪个女孩子吃了!

    叔叔悄悄问少年,听少年说了途中的经历。叔叔大惊,果然有这样的狼吗?他可不能让自己的侄儿冒那样大的危险。

    第二天一早,他穿好棉大衣,藏起猎枪,独自走在那条路上。这一天,少年没有上学,狼定然在路口焦急地等待少年的出现。

    叔叔来了,他走得沉稳和干练。忽然,他以猎人的敏锐感觉到了背后的生灵。他没有习惯性地转身举枪,而是等待那匹狼的脚掌攀上他的肩膀。

    少年讲述的经历他似信非信。果然,待身后的狼走到他背后,他感觉到两只毛茸茸的东西搭在肩上。

    他依然没有拿枪,而是与少年一样拿出饼扔得很远。所不同的是,他扔到了前方大路的路口。狼饿极了,奔上前去。猎人此时举枪,正击中狼结实的后腿。

    这是一匹高大的狼,它忽然站起来,疯狂地向山上跑去,一路流了般红的鲜血。狼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将地上的饼子捡起放到口袋里。

    猎人吹了吹枪口,冷冷地说:“一点皮外伤!不好好做人,偏要披着狼皮干这点营生!我寡嫂母子二人不容易,兄弟,你就放过他娘俩吧!”

(节选自《小小说月刊》2018年第1期)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下面小题。

父亲的麦粒

许心龙

    那年夏天的一天,偏西的太阳热劲儿刚弱下来,父亲将饭碗一推,抹把汗,就喊娘和我到场里收麦子。凌乱的麦秸屑亲切地附在父亲泛黄的短发里。一晃,父亲在打麦场上忙乎了半月多,该颗粒归仓了。

    父亲摊开的一大场麦子很快变成一堆小麦山。麦山按捺不住地弥漫着麦香的热气。父亲伸出左手弯腰抓起一把温热的麦子,用力握了一下,伸开手掌盯了一会儿,又用右手食指来回划拉几下。

    “干透了吧?”我娘问道。

    父亲没有搭腔,而是拈起几粒麦子准确无误地投入口中。随着颚骨的上下移动,父亲嘴里发出了清晰的嘎嘣嘠嘣①的脆响。

    “我要的就是麦粒嚼在嘴里的嘎嘣嘎嘣②脆响!”父亲不容置疑地说。

    “装麦!”父亲将军般地命令。面对饱满的麦子,父亲的精气神儿也是永远饱满的。

    “麦子晒干了,不会生虫。”父亲边扎袋口边说,“交公粮时心里也踏实。”

    “我说多少遍了,从今年起,不再交公粮啦。”我强调说。

    “你以为你是皇上,说免皇粮就免了?”父亲头也不抬,接话道。我娘不置可否地笑笑,那意思是责怪我想得倒美。

    我望望仅会歪歪扭扭写出自己名字的二老,无语了。无知者无过,只是后来我才知道,父亲是想借这年的饱满麦子,好好出口上年在乡粮站交公粮时受的恶气。上年排队交公粮时,有人趁父亲去厕所,把一袋掺有土坷垃的秕子麦调换给了父亲。面對土坷垃秕子麦,父亲即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他因此受到了大喇叭的广播批评。受了奇耻大辱的父亲回来就找村长伸冤。村长笑笑,拍拍父亲的瘦肩膀,说:“公粮交掉不就好了,再争论还有意思吗?”父亲叹一声,气得夜饭也没吃就蒙头睡了。睡梦中,父亲还呓语连连:“那不是我的麦子!那不是我的麦子!”

    十多袋麦子规矩地躺在了架子车上。父亲还跟往年一样,要提前一晚上去乡粮站排队。

    这时,我看到村长朝我们的麦场走来。

    “老陆,今年麦子咋样?”村长走近了,瞅着父亲问道。

    “亩产一千一二百斤吧。”父亲笑答。父亲说着就解开一袋麦子,抓出一把,说,“来,村长你看看。”

    “嘎嘣嘎嘣③响呢!”父亲说着就拈起几粒麦子投入口中。很快,嘎嘣嘎嘣④的响声就从父亲嘴里传出。我看到父亲咀嚼得很耐心很卖力很幸福。父亲的那嘴钢牙好像就是为了麦粒生长的。最终父亲很满足地咽下那口麦面,说:“村长,我再打开一袋你看看吧。”

    “不必了。你呀,就跟这麦粒一样瓷实。”村长点点头,说,“村里最过硬的,就是老陆了。”

    “用这样的麦子交公粮,没问题吧?”父亲胸有成竹地问道。

    “交啥公粮?”村长笑道,“呵呵,你交公粮交上瘾了吧?你不知道公粮免征了吗?”

    父亲呆若木鸡。无疑,村长的一番话在父亲看来显得惊天动地。

    “老陆,不交皇粮就违法的时代过去啦!”①与父亲年龄相仿的村长显然也很激动。

    “村长,你可不敢开这样的玩笑呀!”父亲盯着村长,小心地说。

    “连我的话你也不信?电视上都播放了呢!”村长拍拍父亲的瘦肩膀,一本正经地说,“老陆,对去年交公粮的事还放不下吧?”

    “我真咽不下这口气。”父亲说,“我的麦子粒粒嘎嘣嘎嘣⑤脆响,交恁些年公粮了,从没有过二样的。”

    “老陆,别恁较真了,都过去了。”村长安慰道。

    “看看我的麦子哪粒不嘎嘣嘎嘣⑥脆响?”父亲执拗地说,“那袋土坷垃秕子麦,打人的脸呀!”

    “好了,别伤心了。”村长再次拍拍父亲的肩膀,说,“你就用这车麦子卖了钱买辆三轮车吧,也一把年纪了,该省点儿力气了。”

    “听村长的,买辆三轮车吧。”我娘忙说。我娘望村长一眼,继续说:“没见过恁一根筋的,弄啥事就怕別人吃了亏。”

    “呵呵,谁不知道老陆!”村长笑说,“我说老陆呀,这就是变迁,可不能坐在福中不知福。”

    父亲一屁股坐在了车尾的麦袋子上,右手不停地一下一下捶着鼓鼓的麦袋子

    半夜里,父亲的高声喊叫把我惊醒。父亲喊道:“那不是我的麦子!那不是我的麦子!”

    如今,年迈的父亲嘴里没有了牙齿,我就再也听不到父亲嚼麦粒时发出的嘎嘣嘎嘣⑦的响声了。父亲嘴里没有了牙齿,那嘴就成了舌头的天下。②那自由的舌头时常翻滚:“那不是我的麦子,那不是我的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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