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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文学类文本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吉林省东辽市普通高中2018-2019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对台戏

刘建超

    老街戏园子还真的来了一个敢唱对台戏的戏班子。

    老街的戏园子据说建于明初,是一个雕梁画栋的木质二层楼。在古戏楼的对面,还有个土石搭建的小楼,是专门用来唱对台戏的。动荡的年代,古戏楼被砸毁,那土戏台被当作群众聚会的场所给保留下来。后来,在古戏楼的遗址上,老街重建了新戏楼,虽然赏心悦目,却是少了古朴厚重,令人扼腕。老街戏迷之间经常是打擂唱个对台戏取乐,但是在戏园子里真的鸣锣打鼓唱对台戏的事情还没有发生过。

    敢来老街唱对台戏的是豫北的赵家戏班。老街的戏班子不说在豫西,在周边的几个近邻省份都是享有名声的。想来老街找台口的,一般都是趁着老街剧团去外地演出,来打个时间差就走。老街人好戏,票房好,可是只要地头蛇在盘卧,外地的戏班子是不会来缠事的,老街剧团也就生出些傲慢来。

    赵家戏班子班主赵大大中等身材,精明干练,唱武生出身,也是年少出名,在豫东算得上叫得响的角儿。赵大大带着戏班子走南闯北,唯独没有来老街风光过。这次要在老街硬碰硬地唱个对台戏,争个台口,也是硬了腰板咬了牙的。

    在老街唱对台戏也是有讲究的。唱对台戏的班子只能在老街戏园子的土戏台上演出,而且出演的剧目也必须同在戏楼里上演的曲目一样,两个台子唱同一出戏,一周时间,谁赢下的观众多谁获胜。土台子获胜进戏楼演出,土台子失败卷铺盖滚蛋。两者的演出环境优劣分明,在土台子上演出本身就先败了一节。

    赵家班也是探听到了,老街剧团正在上演《武松打虎》,这也正是赵大大的拿手戏,所以才敢来老街叫板。

    支撑起戏台,赵家班开演。赵家班唱了两天,上座的人不足两成。赵大大开始上火,嘴上起泡。一大家子人,支起摊子吃喝拉撒的开销不说,如果就此收场,那赵家班的名声也就如撒到地上的浆面条,拾掇不起来了。赵大大茶饭不思,唉声叹气。

    管事的来找躺在鋪上愣神的赵大大,说是来了个打炮的,自称能帮咱赢下台口。豫西一带把没有在戏班子里挂名,靠去别的戏班子客串一把、混口饭吃的艺人称作“打炮”,意思是放一炮就走,这种人往往会有某个方面的绝活,所以戏班子也都是好吃好喝地待着。

    进来的是个中年人,看着也不是很精神,低着头,垂着脸。

    赵大大上下打量着来人,问:“有绝活?”

    中年人声音慢慢地应着:“到时候看呗。”

    赵大大对管事的人说:“吩咐伙上,中午小酥肉。”

    中年人在戏班里吃了两天,也不提登台的事,总是说“别急,别急,不到时候”。

    第六天里,赵大大找到中年人说:“你这一炮也该放了吧?明天再争不下台口,我也没有闲钱伺候你这位爷了。”

    中年人点点头:“中,中,今晚就上场。”

    赵大大问:“那你唱哪出啊?”

    中年人说:“武松打虎。”

    赵大大眉毛一挑,“武松打虎?你演啥?”

    中年人闷着声音:“老虎。”

    赵大大差点儿气歪了鼻子:“你就会演个虎型?靠!”

    赵家戏班子人听说来打炮的人好吃好喝两天了,就会演个虎型,便骂骂咧咧的。

    中年人也不计较,早早地扮好了装束,等候在台后。

    台上的武松美酒微醺,踉踉跄跄来到景阳岗,醉卧山石旁。老虎上场,看到武松并不急于攻击,而是左扑右跳挑逗武松,完全没有按着套路出牌。饰演武松的赵大大那个气啊,原来这打炮的还是个棒槌啊。

    武松抓住了老虎,挥拳朝着虎头打了三下,这三下可不是以往的假打,赵大大把这些天的闷气都发在了这三拳上,打得结实。赵大大刚摆出个亮相,老虎竟然又活过来了,武松吃了一惊,追赶过来,飞起一脚,不料,老虎一转身躲过,顺势屁股一撅,竟然把武松撞下了台。老虎来到台边,晃着脑袋,伸出虎爪招呼武松上来。

    台下哄笑成一锅粥。

    武松一个筋斗翻上台,骑上虎背又是三拳,老虎终于消停。

    台下掌声叫好声响成一片。

    第七天,土台子看戏的观众爆满,老虎把武松翻下台的创意戏份得到了老街人的认可,赵家戏班子赢了,挪进了戏楼,连演二十场,场场爆满。赵家班在老街打赢擂台也成为一段佳话。

    在赵家戏班子打炮的中年人,谢绝了挽留,一分份子钱都没拿就走人。看管戏园子的老师傅眼尖,说:“那不是退了位的老街剧团的团长洛半城嘛。”洛半城为何帮着外地戏班子赢了戏,谁也说不清楚。从那以后,老街剧团排练得更认真更讲究了。

    赵家戏班子再也没有来老街戏园子演过戏,但是每次赵家戏班子路过老街,都会在土台子公演一场,以谢洛半城当年相救之恩。

    洛半城却从来就不提有这回事。

(选自《啄木鸟》2017年第3期)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顶是(    )
A、老虎把武松翻下台的戏份儿之所以得到了观众的认可,是因为演员能够推陈出新,不按套路出牌,此创意给大家烂熟的剧情增加了波澜,满足了观众的审美需求。 B、情节前后照应:老街剧团因实力超群、遐迩闻名、缺少竞争,也就生出些傲慢来为开头,赵家戏班子点了对台戏并赢了老街剧团后,使得老街剧团排练得更认真更讲究为结尾,首尾呼应。 C、小说描写打炮的中年人,欲扬先抑:从他的肖像描写“不是很精神,低粉头,垂着脸”,到好吃好喝两天就是不提上场的事,只会演老虎,都是为后面的精彩演出蓄势。 D、小说借看管戏园子的老师傅之眼点明打炮中年人的身份是退了位的老街剧团的团长洛半城,主要目的是为了满足读者强烈的好奇心,让小说情节完整,不留悬念。
(2)、结合全文,分析文中画横线的句子的含意。
(3)、小说结局“赵家戏班子再也没来老街戏园子演过对台戏,但每次赵家戏班子路过老街,都会在土台子公演一场,以谢洛半城当年相救之恩”,在表现主题意蕴方面有什么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我的读书经验

冯友兰

①我7岁上学就读书,一直读了80年,基本上没有间断,不能说对于读书没有一点经验。我所读的书,大概都是文、史、哲方面的,我的经验总结起来有四点:                                     。 

②先说第一点。古今中外,积累起来的书真是多极了,浩如烟海。但是,书虽多,有永久价值的还是少数,我们要学会选择。可以把书分为三类,第一类是要精读的,第二类是可以泛读的,第三类是只供翻阅的。我们心里先有了这个数,就可以随着自己的专业选定一些需要的书来读。 

③读的时候先要解其言,这就是说,首先要懂得它的文字,它的文字就是它的语言。语言有中外之分,也有古今之别,这叫语言文字关。攻不破这道关,不知道关里边是些什么东西,只在关外指手画脚,那是不行的。当然,攻语言关,要先作许多准备,用许多工具,如字典和词典等工具书这类。 

④中国有句老话说是“书不尽言,言不尽意”,读书时即使书中的字都认得了,话全懂了,也未必能知道作书人的意思。从前人说,读书要注意字里行间,又说读诗要得其“弦外音,味外味”。这都是说要在文字以外体会它的精神实质。这就是知其意。司马迁说过:“好学深思之士,心知其意。“意”离不开语言文字,但有些是文字所不能完全表达出来的。如果只局限于语言文字,死抓住语言文字不放,那就成为死读书了。语言文字是帮助了解书的意思的拐棍。既然知道了那个意思以后,最好扔了 拐棍。这就是古人所说的“得意忘言”。在人与人的关系中,过河拆桥是不道德的事。但是,在读书中,就是要过河拆桥。

⑤上面所说的“书不尽言,言不尽意”之下,还要加一句“意不尽理”。“理”是客观的道理,“意”是著书人的主观认识。人总是人,不是全知全能。他的主观上的体会和判断,同客观的道理总要有一定的差距,有或大或小的错误。所以读书只到“得其意”还不行,要把前人的“意”作为参考,和自己明白的那些客观道理,互相比较,互相补充,互相纠正。这就可能有一个比较正确的“意”。这个“意”就是自己的。读书到这个程度就算是能够现学现用,把书读活了。 

⑥会读书的人能把死书读活,不会读书的人能把活书读死。把死书读活,就能使书为我所用;把活书读死,就是使我为书所用。能够用书而不为书所用,读书就算读到家了。 

(选自《冯友兰读书与做人》,国际文化出版公司2011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郁孤台笑了

彭世强

①一个云清风和的下午,我,怀着几分崇敬、几分兴奋的心情,寻到了位于赣州市西北角的贺兰山下。仰望着山巅那魁伟的郁孤台,它,三重屋檐,檐角飞翘,似握拳扬臂,挺起了那一份民族的自尊!它,默默无语,似蹙眉凝神,反省着那一页沉重的历史!我,步履匆匆地登上了郁孤台前六层百级石阶!

②我是在岳武穆的《满江红》词里知道“贺兰山”的,有人说词中所写的“贺兰山缺”,位于宁夏与内蒙古交界处。而眼前的贺兰山,因为承载着一座巍峨慷慨的郁孤台,承载着一位血溅战袍、泪洒宣纸的爱国词人辛弃疾,承载着他用热血书就的一首悲壮诗篇,同样名扬中华,流芳千古!

③这是一座三层楼高的古建筑。跨进门厅,辛弃疾的《菩萨蛮·书江西造口壁①》赫然在目:“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深山闻鹧鸪。”

④我自然惦记着辛公当年的登临处,惦记着诗中的清江水。于是,急忙上楼,更上一层,推窗而望,远山隐约,近水潺潺。忽然看到底楼的背阴处,竟有一块开阔地,一座高大塑像的背影跃入我的眼帘。他,一定就是辛弃疾!于是,我匆忙下楼,来到辛公塑像脚下,豁然明了:这就是辛公当年的登临处,就是感慨愤激的辛弃疾喷发一腔热血、成就千古名作的地方!

⑤仰视眼前的稼轩公,右臂撩斗篷于身后,左手握龙泉②于胯部。他剑眉紧锁,凝目远眺,短须似乎微颤,深邃的目光中,流露出几多痛楚,几多愤懑,几多无奈!

⑥“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我不禁轻吟起这样两句。放眼望去:山下正是章江、贡水两道江水交汇处的赣江。溯洄望去,两水茫茫而来;溯游望去,一江默默流去。虽说那天江水不盈,可是辛公的诗句,依然让人想见当年的血泪之江。大敌当前,国势艰危,腐败的南宋朝廷却苟安求和,不思山河破,不念金瓯③缺,让奸佞当道,为丧权辱国之事,走苟且偷安之路!结果,王室南渡,甚至太后逃生,金兵追至造口,太后不得不弃舟登陆而去,百姓的颠沛流离,更是不堪回首!这样的历史耻辱,岂容忘记!江水、泪水,就这样融而为一了。

⑦我步出郁孤台,踱步在与台相连、沿江而伸的古城墙上。城墙很宽,俨然是一位经风历雨、昂首挺胸的壮汉!它心甘情愿地用自己的胸脯,挡住滚滚的江浪,抵御敌寇的刀箭火炮。古城墙,它曾经的斑斑驳驳,它满身的伤痕累累,天地可鉴!然而,它和辛公一样唏嘘,一样长叹!辛公临江水,望长安,登危楼,拍栏杆。此情此景,城墙能够作证,城墙得以共鸣!

⑧我侧过身子,回眸郁孤台的侧影,想起先前楼内的楹联“郁结古今事,孤悬天地心”。是的,楼台、城墙都在警示我们:莫忘历史。它们也在教导我们:位卑未敢忘忧国!如今的郁孤台,修葺一新,绝无当年的伤痕;如今的古城墙,也无历史的霉点 , 然而,民族之魂犹在!

⑨眼下,我没有听到当年凄凄楚楚的鹧鸪声,也没有见到“山为翠浪涌,水作玉虹流”的美景,倒是辛公在这里留下的名句激发起我情思连绵,剪之难断……

⑩如今我们生逢盛世,不乏莺歌燕舞,面对郁孤台的沉吟,清江水的抽泣,焉能置若罔闻?此时,我的身边不乏热情的游者,但其中无视楹联的却非个别,楼内文人墨客的诗作,吸引不了他们;脚踩历史足印,心念古今人事,显然不是他们的热衷。他们登临楼台的脚步,轻快迅疾,徜徉城墙的心情,轻松愉悦,而“楼以诗显,诗以楼传”的道理,他们丝毫不想深究……我默然了。默诵着八百年前辛公以刀剑刻成、蘸血泪写就的名诗,我决心把它谱曲吟唱,自己吟,教我的学生吟,让这首“横绝六合,扫空万古”的词,融入我们师生的心中,融入更多后人的心中!   

⑾如今,我如愿了,当我一次次吟唱时,当我在郁孤台上吟唱时,我感到:郁孤台笑了,笑得很欣慰,笑得很深沉……

[注] ①造口、郁孤台、清江都在江西赣江流域。淳熙二、三年(1175—1176),辛弃疾任江西提刑(掌管刑法狱讼的官),官署在赣州,这首词当作于这一二年间。②龙泉:剑名,这里指宝剑。③金瓯:黄金做的盆类器皿,比喻完整的疆土,泛指国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竹心

陈敏

    大学毕业那年,我心血来潮,就和竹心一起报名参加了赴西北贫困山区支教的志愿团。就在我们即将赴任的前一天晚上,竹心却接到了母亲病重的长途电话。我是第一次知道竹心的寡母多年来一直患有半身不遂,常年靠竹心的舅父照顾日常生活。其实平日在校园里我们时常擦肩而过,彼此打招呼的次数却很少。这次只是因为共同的热情我们才要走到一起,所以便开始留意起了竹心。我发现竹心是一个不拘言笑的人,她说话的声音很轻,白皙而冷静的面庞架着一副眼镜,镜片后面的眼睛有股深邃的光芒透出。竹心支援山区教育事业的序幕还没有拉开就要划上一个休止符,我不禁替她惋惜起来。

我背起行囊独自踏上了征程。

    长途汽车在宽阔的马路上呼啸了几个小时以后便开始在崎岖的山路上艰难地盘旋起来,它颠簸着,摇晃着,喘着粗气,像一个患哮喘病的老人。一路上完全看不见我想象中的山水田园和参天大树;甚至看不到野草野花和牛羊的影迹。我只看见光秃秃的、馒头一样的黄土包一个挨着一个,身后卷起大团大团的黄色尘雾。天是黄的,地是黄的,甚至每个人的脸也变成了土黄色。我感觉要晕车了,并很快昏天黑地地发作起来。

    接近黄昏时,颠簸的车辆终于停了下来。我将要发光发热的地方——东卧牛乡到了。我下车和前来迎接我的乡长同志握手寒暄。乡长扛着我的行李带我走了很长一段路,还向我介绍了学校里的一些情况。他说:学校三个年级总共有九十来个学生,可教师只有三个,且都是当地人,水平不怎么高,凑合着能把学生管住就行。乡长还说教育组下达所开设的科目都开不了,还说像我这么高水平的人应该尽量多代几门课。乡长指着前面说:“看,那就是学校。”

    学校不大,也很旧,倒是被打扫过了。夜幕降临了,学生都打出了自制的红灯笼来欢迎我,灯笼在黄土包上忽明忽暗,像空旷的天空上寂寞的星星。

    一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把我领进一间很小的土屋说:“这是你住的地方,我去了好几家才搜集到了一点白面,给你蒸了这篮子馒头,够你吃一个星期了。”他又指着蹲在墙角的一口大瓮说:“我还让娃娃们给你攒了些水,这里吃水不方便,要走好几里地才有水井呢,你就省着点用。你早点歇,明天还要上课呢。”说完后两个人都走了。

    我回过头来,看了看“床”:两只摇晃的凳子上架着四块歪歪斜斜的木板,一坐上去就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仿佛要拒我于千里之外。一颗滚烫的心顿时掉进了一盆冰凉的水中,两滴眼泪禁不住地滑到腮边。我正琢磨着怎么来铺这个床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老师,是我。”我开了门,一个小女孩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小木盆。她说:“我叫刘妞妞,王主任让我给你送个木盆,让您晚上起夜时用。”我问王主任是谁,刘妞妞说就是刚才给您送馒头的那个人,他是乡教育组的领导。刘妞妞还说:“王主任说前几个从省城来的大学生老师都是被饿跑的,他怕您也被饿跑了,所以就找来白面给您蒸了馒头。”刘妞妞看着我问:“老师,有了这篮馒头您不会被饿跑吧?”刘妞妞临走时再三叮咛我:“老师,黑来起夜千万不能出门,外面害怕怕。”我的眼泪又一次掉了下来。我翻看那篮子白馒头,这是怎样的一篮馒头啊,又黄又硬,和这里的黄土包不差两样。如豆的灯光下我做出了果断的决定:赶快离开,这里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我就收拾回城,我用学生为我准备的混黄的瓮水洗了把脸,就匆匆地出发了。我赶到车站,发现乡长和那个王主任早已来到车站了。乡长看了我一眼,干巴巴地说:“我知道你会走的。”我似乎是拿鼻子笑了一下后,就头也没回地登上了开往省城的长途客车。

    我又回到了校园。通过半年的努力,考取了我一直崇拜的尤教授的研究生。三年后又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并留校任教。

    在匆匆流逝的时光中,我忙于学习,忙于工作,忙于职称,忙于爱情,忙于房子,忙于孩子。像一条穿梭于城市海洋中的鱼。

    又一个新学期开始了。我接了一个新生班级的课。这天,我郑重地走上讲台。我兴致勃勃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再让学生做,我要熟悉这些来自天南地北的学生。轮到最后一排的最后一位女学生了。她笑吟吟地站起来说:“白老师,事实上我们在六年前就已相识了。您还给我当过一夜老师呢!我叫刘妞妞,来自甘肃阴山县的东卧牛乡。我们家乡的变化可大了。现在已经通了电,接了自来水,还办了一个希望中学……

    我的脑子有些混乱,脱口问了句:“你的老师是谁?”

    “竹心,她说她认识您;她现在是我们那个中学的校长。”

    “竹心!”我无意识地重复了一句。我觉得有一团火开始从我的耳根燃烧,一直燃烧到面部,又燃烧到了每一根发梢上。(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小题。

俄罗斯性格

阿.托尔斯泰

    ①我的朋友伊戈尔年轻键壮,十分出众。每当他从坦克炮塔里钻出来的时候,简直犹如战神!但在库尔斯克那场猛烈的战斗中,伊戈尔中尉那辆坦克不幸被德国鬼子的一颗炮弹击中。他虽然活了下来,也有视力,但脸被烧得模糊不清。八个月之后,递给他一面镜子的护士转过身去,哭了起来,而他立即把镜子还给了她。

    ②“经常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呢,”他说,“这个样子是可以活下去的。”但是,他再也没有向护士要镜子,只是常常用手摸摸自己的脸,好似在逐渐习惯它似的。医疗委员会认为他不适合再去作战了,于是他动身回去探望一下父母。

    ③他回到村子里的时候,天色已接近黄昏。看,还是那口井,从这里数第六个小屋就是父母住的茅舍了。他突然站住了,双手插在口袋里,他摇了摇头,向那所房子走去。他的膝盖陷在雪里,弯身向窗内看去,他看见了母亲正在暗淡的灯光下准备晚饭,母亲还是披着那条黑包的披巾,但老多了,耸着消瘦的双肩……“啊,早知道,至少每天该给她写上几个字,讲讲自己的情况……”她把简单的饭菜摆在桌上,一壶牛奶,一块黑面包,两个匙子和一碟盐,她站在桌边,干瘦的双手交叉着放在胸前,沉思起来。伊戈尔从窗外望着母亲,他明白,决不能让她受惊,决不能让她那张熟悉的、年老的脸因绝望而颤粟。

    ④好吧,就这样吧!于是他推开了门,走进院子里,然后走到台阶上,敲了敲房门,母亲在门里答应着:“谁?”“苏联英雄格罗莫夫中尉。”他回答说。他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他就把肩头顶在门楣上。不,母亲没有听出是他的声音,他自己也仿佛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的声音,他的声音在多次手术之后已经变得沙哑、沉闷、含糊不清了。

    ⑤“亲爱的,你有什么事吗?”她问。“我给您带未了您儿子伊戈尔中尉的问候。”这时候她打开门,跑向他,一把抓住了他的双手。“我的伊戈尔还活着?他好吗?亲爱的,你快进屋坐吧。”伊戈尔坐在桌旁的一条长凳上。这个地方还是他当年双脚够不着地板时坐的那个地方。那时候,母亲常常摸着他的头,说道:“吃吧,好儿子。”

    ⑥不一会儿,他的父亲回来了,这些年来也衰老了许多,他的胡须好像撒上一层白粉。他看了看客人,在门口跺了跺破毡靴,不慌不忙地解开了围巾,脱下了短皮袄,然后走到桌子跟前,握了握客人的手,啊,多么熟悉的、宽阔的、慈父的手啊!

    ⑦伊戈尔坐着讲着自己的、也不是自己的事情,他坐得越久,就越不能承认自己的身份,也越发不能站起身来说:“你们认了我这个丑八怪吧,母亲,父亲……”这时他既快乐,又很痛苦。

    ⑧“好啦,我们吃晚饭吧,他妈妈,给客人拿点什么好吃的来。”他们像过去一样坐下来吃晚饭,就在吃晚饭的时候,伊戈尔中尉发现母亲特别注意看他那拿着匙子的手。他笑了一声,母亲抬起眼睛,她的面孔过分敏感地颤抖起来,问道:“您还没有讲什么时候会给他假期,让他回家来住上几天,我们有三年没见过他了,大概,他长成大人了吧,胡子也长出来了……是啊,天天都和死神打交道,大概他声音也变得祖了吧?”“他会回来的,也许,你们会认不出他来的。”

    ⑨他被安排在大炕上睡觉。这里的每块砖头,木板墙上的每条缝隙,天花板上的每个疤结,他都是熟悉的。屋里的羊皮和面包的气味——这种家里舒适和亲切的气味,就是在死亡面前也是无从忘记。三月的风在屋顶上呼啸着。父亲在隔板后面打着鼾,母亲辗转反侧叹息着,久久没有入睡。中尉俯伏而卧,把脸埋在手掌里。

    ⑩第二天早上,木柴燃烧的噼啪声惊醒了他,母亲悄悄地在炉边忙活着,他那的皮靴已刷干净放在门边,他那当初从家里带到战场上的包脚布也已洗干净,挂在晾衣绳上。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薄命女偏逢薄命郎 葫芦僧乱判葫芦案(节选)

(清)曹雪芹

如今且说雨村,因补授了应天府,一下马就有一件人命官司详至案下,乃是两家争买一婢,各不相让,以至殴伤人命。彼时雨村即问原告,那原告道:“被殴死者乃小人之主人。因那日买了一个丫头,不想是拐子拐来卖的。这拐子又悄悄地卖与薛家,无奈薛家原系金陵一霸,众豪奴将我小主人竟打死了,凶身主仆已皆逃走。小人告了一年的状,竟无人作主。望大老爷拘拿凶犯,死者感戴天恩不尽!”

雨村听了大怒道:“岂有这样放屁的事!打死人命就白白地走了,再拿不来的!”因发签差公人立刻将凶犯族中人拿来拷问。正要发签时,只见案边立的一个门子使眼色儿——不令他发签之意。雨村心下甚为疑怪,即时退堂,侍从皆退去,只留门子伏侍。

这门子忙上来请安,笑问:“老爷一向加官进禄,八九年来就忘了我了?”雨村道:“却十分面善的紧,只是一时想不起来。”那门子笑道:“老爷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当年葫芦庙里之事?”雨村听了,方想起往事。原来这门子本是葫芦庙内一个小沙弥,因被火之后,无处安身,遂趁年轻蓄了发,充了门子。雨村那里料得是他,便忙携手笑道:“原来是故人。”又让坐了好谈。

雨村因问不令发签之意。这门子道:“老爷既荣任到这一省,难道就没抄一张本省‘护官符’来不成?”雨村忙问:“何为‘护官符’?我竟不知。”门子道:“这还了得!如今凡做地方官者,皆有一个私单,上面写的是本省最有权有势、极富极贵的大乡绅名姓,各省皆然。方才所说的这薛家,老爷如何惹得他!”一面说,一面从顺袋中取出一张抄写的“护官符”来,递与雨村,上面皆是本地大族名宦之家的谚俗口碑。其口碑云:“贾不假,白玉为堂金作马。阿房宫,三百里,住不下金陵一个史。东海缺少白玉床,龙王来请金陵王。丰年好大雪,珍珠如土金如铁。”

雨村犹未看完,忽听人报:“王老爷来拜。”雨村听说,忙具衣冠出去迎接。有顿饭工夫,方回来细问。这门子道:“这四家皆连络有亲,俱有照应。今告打死人之薛,就系丰年大雪之‘雪’也。也不单靠这三家,他的世交亲友在都在外者,本亦不少。老爷如今拿谁去?”雨村听如此说,便笑问门子道:“如你这样说来,却怎么了结此案?”

门子笑道:“待我细说与老爷听:这个被打之死鬼,名唤冯渊,自幼父母早亡,只他一个人守着些薄产过日子。这也是前生冤孽,可巧遇见这拐子卖丫头,他便一眼看上了这丫头,立意买来做妾。谁晓这拐子又偷卖与薛家,那薛家公子岂是让人的,便喝着手下人一打,将冯公子打了个稀烂,抬回家去三日死了。这薛公子原是择定日子上京去的,谁知闹出这事来。既打了冯公子,夺了丫头,便没事人一般走他的路。这且别说,老爷你当被卖之丫头是谁?”雨村道:“我如何得知?”门子冷笑道:“这人算来还是老爷的大恩人呢!他就是葫芦庙旁住的甄老爷的小姐,名唤英莲的。”雨村罕然道:“原来就是他!闻得养至五岁被人拐去,却如今才来卖呢?”

门子道:“这一种拐子单管偷拐五六岁的儿女,养在一个僻静之处,到十一二岁,度其容貌,带至他乡转卖。当日这英莲,我们天天哄他玩耍,况且他眉心中原有米粒大小的一点胭脂,从胎里带来的,所以我却认得。”

雨村听了,道:“且不要议论他,只目今这官司,如何剖断才好?”门子笑道:“小的听闻老爷补升此任,亦系贾府、王府之力;此薛蟠即贾府之亲,老爷何不顺水行舟,做个整人情,将此案了结,日后也好去见贾府、王府。”雨村道:“你说的何尝不是。但事关人命,蒙皇上隆恩,正当殚心竭力图报之时,岂可因私而废法?”门子听了,冷笑道:“老爷说的何尝不是大道理,但只是如今世上是行不去的。依老爷这一说,不但不能报效朝廷,亦且自身不保,还要三思为妥。”

雨村低了半日头,方说道:“依你怎么样?”门子道:“老爷明日坐堂,只管虚张声势,动文书发签拿人。原凶自然是拿不到的,原告固是定要将薛家族中及奴仆人等拿几个来拷问。小的在暗中调停,令他们报个暴病身亡,令族中及地方上共递一张保呈。小人暗中嘱托拐子,令其实招。薛家有的是钱,与冯家作烧埋之费。那冯家也无甚要紧的人,不过为的是钱,想来也就无话了。老爷细想此计如何?”雨村笑道:“不妥,不妥。等我再斟酌斟酌。”

至次日坐堂,勾取一应有名人犯,雨村详加审问,果见冯家人口稀疏,不过赖此欲多得些烧埋之费。雨村便徇情枉法,胡乱判断了此案。冯家得了许多烧埋银子,也就无甚话说了。

雨村断了此案,急忙做书信二封,与贾政并京营节度使王子腾,不过说“令甥之事已完,不必过虑”等语。此事皆由葫芦庙内之沙弥新门子所出,雨村又恐他对人说出当日贫贱时的事来,因此心中大不乐业,后来到底寻了个不是,远远地充发了他才罢。

(有删节)

现代文阅读Ⅱ

文本一:

《边城》题记

沈从文

对于农人与兵士,怀了不可言说的温爱,这点感情在我一切作品中,随处都可以看出。我从不隐讳这点感情。我生长于作品中所写到的那类小乡城,我的祖父,父亲以及兄弟,全列身军籍:死去的莫不在职务上死去,不死的也必然的将在职务上终其一生。就我所接触的世界一面,来叙述他们的爱憎与哀乐,即或这枝笔如何笨拙,或尚不至于离题太远。因为他们是正直的,诚实的,生活有些方面极其伟大,有些方面又极其平凡,性情有些方面极其美丽,有些方面又极其琐碎,——我动手写他们时,为了使其更有人性,更近人情,自然便老老实实的写下去。但因此一来,这作品或者便不免成为一种无益之业了。因为它对于在都市中生长教育的读书人说来,似乎相去太远了。他们的需要应当是另外一种作品,我知道的。

照目前风气说来,文学理论家,批评家及大多数读者,对于这种作品是极容易引起不愉快的感情的。前者表示“不落伍”,告给人中国不需要这类作品,后者“太担心落伍”,目前也不愿意读这类作品。这自然是真事。“落伍”是什么?一个有点理性的人,也许就永远无法明白,但多数人谁不害怕“落伍”?我有句话想说:“我这本书不是为这种多数人而写的。”大凡念了三五本关于文学理论文学批评问题的洋装书籍,或同时还念过一大堆古典与近代世界名作的人,他们生活的经验,却常常不许可他们在“博学”之外,还知道一点点中国另外一个地方另外一种事情。因此这个作品即或与当前某种文学理论相符合,批评家便加以各种赞美,这种批评其实仍然不免成为作者的侮辱。他们既并不想明白这个民族真正的爱憎与哀乐,便无法说明这个作品的得失,——这本书不是为他们而写的。至于文艺爱好者呢,他们或是大学生,或是中学生,分布于国内人口较密的都市中,常常很诚实天真的把一部分极可宝贵的时间,来阅读国内新近出版的文学书籍。他们为一些理论家,批评家,聪明出版家,以及习惯于说谎造谣的文坛消息家,同力协作造成一种习气所控制,所支配,他们的生活,同时又实在与这个作品所提到的世界相去太远了。——他们不需要这种作品,这本书也就并不希望得到他们。理论家有各国出版物中的文学理论可以参证,不愁无话可说:批评家有他们欠了点儿小恩小怨的作家与作品,够他们去毁誉一世。大多数的读者,不问趣味如何,信仰如何,皆有作品可读。正因为关心读者大众,不是便有许多人,据说为读者大众,永远如陀螺在那里转变吗?这本书的出版,即或并不为领导多数的理论家与批评家所弃,被领导的多数读者又并不完全放弃它,但本书作者,却早已存心把这个“多数”放弃了。

我这本书只预备给一些“本身已离开了学校,或始终就无从接近学校,还认识些中国文字,置身于文学理论、文学批评以及说谎造谣消息所达不到的那种职务上,在那个社会里生活,而且极关心全个民族在空间与时间下所有的好处与坏处”的人去看。他们真知道当前农村是什么,想知道过去农村是什么,他们必也愿意从这本书上同时还知道点世界一小角隅的农村与军人。我所写到的世界,即或在他们全然是一个陌生的世界,然而他们的宽容,他们向一本书去求取安慰与知识的热忱,却一定使他们能够把这本书很从容读下去的。我并不即此而止,还预备给他们一种对照的机会,将在另外一个作品里,来提到二十年来的内战,使一些首当其冲的农民,性格灵魂被大力所压,失去了原来的质朴,勤俭,和平,正直的型范以后,成了一个什么样子的新东西。他们受横征暴敛以及鸦片烟的毒害,变成了如何穷困与懒惰!我将把这个民族为历史所带走向一个不可知的命运中前进时,一些小人物在变动中的忧患,与由于营养不足所产生的“活下去”以及“怎样活下去”的观念和欲望,来作朴素的叙述。我的读者应是有理性,而这点理性便基于对中国现社会变动有所关心,认识这个民族的过去伟大处与目前堕落处,各在那里很寂寞的从事与民族复兴大业的人。这作品或者只能给他们一点怀古的幽情,或者只能给他们一次苦笑,或者又将给他们一个噩梦,但同时说不定,也许尚能给他们一种勇气同信心!

一九三四年四月二十四日记

文本二:

《边城》新题记

沈从文

民十随部队入川 , 由茶峒过路,住宿二日,曾从有马粪城门口至城中二次,驻防一小庙中,由河街小船上玩数次。开拔日微雨,约四里始过渡,闻杜鹃极悲哀。是日翻上棉花坡,约高上二十五里,半路见路劫致死者数人。山顶堡砦已焚毁多日。民二十二至青岛崂山北九水路上,见村中有死者家人“报庙”行列,一小女孩奉灵幡引路。因与兆和约 , 将写一故事引入所见。九月至平结婚,即在达子营住处小院中,用小方桌在树荫下写第一章。在《国闻周报》发表。入冬返湘看望母亲,来回四十天,在家乡三天,回到北平续写。二十三年母亲死去,书出版时心中充满悲伤。二十年来生者多已成尘成土,死者在生人记忆中亦淡如烟雾,惟书中人与个人生命成一希奇结合,倘若可以不死,其实作品能不死,当为其中有几个人在个人生命中影响,和几种印象在个人生命中影响。

一九四八年

【注】①民十:指民国十年,即一九二一年。②兆和:沈从文妻子张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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