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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湖北省湖北大学附属中学2017-2018学年高二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先秦儒家已形成比较立体、丰富的生态伦理思想。

    这种思想首先体现为“乐”。孔子非常擅长在观察自然现象时对自身社会经验进行审视和升华,自然之道和其处世之道在某个合适的时间节点产生共鸣,从而引发孔子深层的思考,其生态情怀也在类似的体悟中逐渐浓厚。认知自然、体验自然、进而体悟人生哲理,让孔子得出“知者乐水,仁者乐山”这样的结论。

    由“乐”而生“畏”。孔子说:“天何言哉?四时行焉,百物生焉。天何言哉!”在孔子看来,四季的轮回、万物的生长都有其运行轨迹和规律,这种力量非人力所能干涉,孔子对自然的敬畏之情也在这种感慨中毕现。荀子则认为:“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既然这种“常”的力量如此强大,非人力所能改变,聪明的做法就是顺应这种力量并对之合理利用,即荀子所讲的“制天命而用之”。那么,该如何“制”呢?荀子较为强调见微知著、因循借力、顺时守天、因地制宜。这种总结比起孔子体验式思维多了些理性,已试图对联系自然与人类社会的“道”进行理性阐释和总结。在此基础上,“推人及物”的思想就产生了。“人皆有不忍人之心”是孟子生态道德的基础,“不忍心”推广于自然万物就成了推人及物的生态道德。如果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故推恩足以保四海,不推恩无以保妻子”是简单适用于人类社会的推恩思维,是简单的换位思考、推己及人,那么,孟子的“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则已拓展为推人及物了。荀子也说:“物也者,大共名也……推而别之,别则有别,至于无别然后至。”他认为自然万物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有共性,有同质性;同时,根据某种特质,又可在共性的基础上区分差异,剥离出异质性。这种异质性基础上的同质性是推人及物的逻辑基石。

    在生态实践中,先秦儒者非常强调“时禁”与适度消费。孟子和荀子都注意到“时禁”的良好效益,可保证后续消费的“不可胜食”“不可胜用”。除了“时禁”,先秦儒者也意识到适度消费的重要生态价值。孔子主张“钓而不纲,弋不射宿”,在以传统工具和方法捕获猎物、适度消费和以“先进”工具和方法大量获取猎物、过度消费两者之间,孔子选择了前者,这和孔子“乐山乐水”的生态情怀是契合的。孟子也注意到,人类对自然资源的过度消费和连续性破坏已经严重超出自然的可承受范围,破坏了自然界生息繁衍的内在规律,使其自我修复能力失效,这样的过度消费当然会“无物不消”。

(摘编自赵麦茹《先秦儒家的生态伦理思想》)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孔子认知自然、体验自然、进而体悟人生哲理的直觉式体悟式思维方式缺少理性。 B、荀子对自然界“常”的力量认识深刻,他提出顺应自然并对自然合理利用的观点。 C、孔子与荀子都表达了他们对自然的“敬畏”之心,都认为应该顺应自然并合理利用。 D、孔子以传统工具和方法捕获猎物适度消费的主张虽消极却契合他“乐山乐水”情怀。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对几位先秦大儒的言论进行综合,勾勒出比较立体、丰富的儒家生态伦理体系。 B、本文深入剖析了孔子、孟子、荀子的言论,从中可以梳理各自完备的生态伦理体系。 C、在人与自然关系的认识上,孟子和荀子更倾向于理性思维,孔子则体现为体验式思维。 D、文章前三段以递进结构论述先秦生态伦理思想,自然引出第四段的“生态伦理实践”。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先秦儒家生态伦理是先秦儒者对自然长期感性实践、认真观察和理性思维的智慧结晶。 B、孟子以“不忍心”为基础,形成自己从“推恩思维”拓展到“推人及物”的生态道德。 C、荀子认为自然万物千丝万缕地联系着,异质性基础上的同质性是推人及物的逻辑基石。 D、孟子赞成“时禁”并减少对自然的消费,以避免出现“无物不消”的生态灾难。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女排逆袭”展现精神的魅力

何鼎鼎

    这是“逆袭”,更是“进击”。

    中国女排的里约之旅,在北京时间21日上午以一枚金牌画上圆满句号。小组赛接连失利,跌跌撞撞才晋级;交叉赛越战越勇,一路拼搏终夺冠。正如美国媒体的评论:中国队证明重要的不是怎么开始比赛,而是怎么结束比赛。

    “一个球哪怕你接不住,也要拼尽全力冲过去”,这是老女排留下的遗产;“打一分算一分”“一分一分咬下来”,这是新女排写下的精神。惟其艰难,才更显勇毅;惟其奋斗,才弥足珍贵。曾振奋整个国家的中国女排,再次用一次跌宕起伏的夺冠,振奋了我们的精神。

    有人说,中国女排从来没有过“统治地位”,几乎每一次夺冠都靠艰难的拼搏完成。而在最困难的时刻,呈现出最顽强的精神,或许就是女排精神的本质。这恰如郎平所言,“女排精神不是赢得冠军,而是有时候知道不会赢,也竭尽全力。是你一路虽走得摇摇晃晃,但站起来抖抖身上的尘土,依旧眼中坚定”。

    竞技体育本来就不仅是身体、技巧的比拼,也必然会包含“精神力”的较量——有赛场上对胜利的强烈渴望,更有赛场外向着梦想默默的坚持。郎平说,“不要因为我们赢了一场就谈女排精神,也要看到我们努力的过程。”的确,“女排精神”不是喊出来的,而是靠日复一日的强化训练、一点一滴的艰辛付出凝铸出来的。有记者就观察到,女排队员在国家体育总局训练局很少能碰到其他运动队吃饭,因为来得最早、练得最久、结束最晚。

    无论赛场成败,女排精神一直都在。从上世纪80年代“五连冠”,到成绩滑坡陷入低潮,虽“两起两落”却始终目光坚毅看着前方。从起步到巅峰,从巅峰到低谷,从低谷到崛起,从崛起再到巅峰,张蓉芳、梁艳、冯坤、赵蕊蕊、惠若琪、朱婷……输过赢过奋斗过,哭着笑着坚持着,30多年来,这支队伍用一次次的拼搏展现体育的本质,让人看到了不畏竞争、永不言败、执着坚持的精神魅力。

    今天,我们正需要重新叫响“女排精神”。从个人看,有机会、有舞台,但也只有一步步地往前走,才能收获梦想;从国家看,发展不易,前行维艰,中流击水之时,更需要鼓起精神、振奋意志。无论我们走了多远,无论我们怎样改变,那种对理想的坚持不能丢,那种创造历史的精气神不能变。正因此,我们应该由衷而自豪地赞美这精神、弘扬这精神,因为只有有了宝贵的“精神力”,才能写下更灿烂的诗篇。

    没有一场胜利可以唾手而得,没有一个冠军无需风雨洗礼,恰如历史的道路不是涅瓦大街上的人行道,而是会“有时穿过泥泞,有时横渡沼泽,有时行经丛林”。但是,挫折中前行、不磨灭初心,未来再远、梦想再大,也终将抵达。

(选自2016年08月22日《人民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中国文论一面讲诗言志,言为心声,好像语言一定表达真情实感,另一面又强调正名,要名实相符,说明早意识到言辞不一定可靠,有欺诈的可能。孔子说:“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就讲出了互相矛盾的两面。老子说:“信言不美,美言不信。更明确把可靠的话和好听的话区别开。文学当然是美言,而且是想象的虚构,所以确实可以说“美言不信”。文学的虚构不等于欺骗,但道学家鄙薄诗文,认为文章写得漂亮就很可疑。就连思想很符合儒家正统的杜甫,也因为诗中有“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便受到程颐指责,说“如此闲言语,道出做甚?”文人们往往自己就瞧不起自己:扬雄是汉赋一大作家,却说那是“壮夫不为”的雕虫小技,后来曹植给杨修写信,就引用杨家这位祖先的话,说“辞赋小道”不足以“榆扬大义,彰示来世”。弄得杨修不得不反驳,说他“述鄙宗之过言,窃以为来之思也”,就是说曹植把话说过了头,有欠考虑。

    在西方传统中,柏拉图认为诗模仿本来就虚幻的现象世界,现象世界则模仿惟一真实的理念世界,所以诗是模仿之模仿,与真实相隔两层。而且诗只激励人的感情,无助于理性,所以柏拉图要把诗人驱逐出他所设想的理想国。柏拉图对诗的攻击在西方传统中影响深远,而认为诗不真实,于实际生活无补,就很接近于“美言不信”的看法。所以,无论东方或西方,文学都常处在边缘地位。过去压抑文学的或者是宗教,或者是政治和道德,而在现代,则恐怕是经济和商业,或者说是只讲实用和功利的心态。然而没有诗和美,没有想象和精神价值,那样的人生又有多少价值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文化是一个民族生存和发展的重要力量。近年来,在文化商业化浪潮的助推下,“娱乐至上”的文化泛娱乐化现象开始出现。警惕文化泛娱乐化、守护中华民族精神家园,是当前建设社会主义先进文化需要高度重视的问题。

    文化泛娱乐化,简单地说就是娱乐价值被推至文化的一切领域,是否有娱乐性、能否取乐成为衡量文化产品价值的法则。在“娱乐至上”的价值追逐中,历史可以被戏说,经典可以被篡改,崇高可以被解构,英雄可以被调侃。近年来层出不穷的“杜甫很忙”、“李白很酷”等名人恶搞事件,各类选秀、真人秀的强力圈粉,都是文化泛娱乐化的表现。追求上座率、获得收视率、博取点击率是文化泛娱乐化背后的动力,受众心理上图消遣、求轻松、避思考的倾向是文化泛娱乐化赢得市场的重要原因。文化泛娱乐化以消费、技术、快感、世俗等因素的融合消解文化的深度与厚度,当众多严肃的新闻、正统的历史、经典的叙事以“娱乐”包装的形式呈现时,其负面作用不可小觑。

    文化泛娱乐化带来的最大问题,就是社会价值观念和中华民族共有精神家园受到侵蚀。首先,文化泛娱乐化在戏说、调侃、恶搞中解构宏大叙事,使民族文化碎片化,动摇了对“我们是谁”的认知。其次,民族历史记忆具有唤醒民族情感、强化国家认同的重要功能,它让我们知道“我们从哪里来”。文化泛娱乐化将娱乐价值置于历史价值之上,为了娱乐可以随意篡改、编造历史,为历史虚无主义的传播推波助澜,模糊了对“我们从哪里来”的追寻。最后,文化泛娱乐化背后充斥的物质欲望、个人主义等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背道而驰,弱化对“我们到哪里去”的引领。

    面对文化泛娱乐化,我们必须增强文化自觉,共同守护我们的精神家园。文化自觉是指生活在一定文化历史圈子的人对其文化有自知之明,并对其发展历程和未来有充分的认识。增强文化自觉,共同守护我们的精神家园,既要求文化生产者主动担当,又要求文化消费者能动省思。文化生产者要努力挖掘时代元素,让自己的文化产品与优秀传统文化对接,与未来发展趋势对话,传播好真善美。文化消费者始终坚持追求文化精品的品位,对戏说历史、解构崇高、调侃英雄坚决说不,这样文化泛娱乐化就会失去生长空间。

(摘自《人民日报》2017年11月《警惕文化泛娱乐化侵蚀精神家园》)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秦汉时代的普遍知识与一般思想

葛兆光

    秦汉时代的普遍知识与一般思想,大致可以归纳如下:

    “天”仍然是判断与理解的基本依据。仿效“天”的构造,模拟“天”的运行,遵循“天”的规则,就可以获得思想与行为的合理性。在人们心目中,凡是仿效“天”的,就能够拥有“天”的神秘与权威,于是,这种“天”的意义,在祭祀仪式中转化为神秘的支配力量,在占卜仪式中转化为神秘的对应关系。不仅是一般民众,就连天子与贵族也相信合理依据和权力基础来自于“天”,秦汉时代皇宫的建筑要仿效天的结构,汉代的墓室顶部要绘上天的星象,祭祀的场所更要仿造一个与天体一致的结构。

    “天”所显示的自然法则更加明确地被一些基本的数字概念所表述,而这些概念又被具体化为一些可以操作的技术,于是“天”与“人”之间就被联系起来。首先是“一”。在秦汉时代,它既是宇宙的中心、唯一的本原、至上的神祇,又是天下一统、君主权威、理性法则、知识基础和一切的终极依据。其次是“二”。“二”即阴阳,既可以指日月、天地,也可以指君臣、上下,以及从阴阳引申出来的冷暖、湿燥、尊卑、贵贱。再次是“五”。在《吕氏春秋》中,思想家曾为“五”并列出种种匹配的事物和现象。这说明人们普遍相信“五行”可以归纳和整理宇宙间的一切,使宇宙整齐有序。相反,如果五行、五色、五声、五味、五方、五脏、五祀等等发生紊乱,人们就要用技术将其调整过来,否则人就会生病,社会就会混乱,宇宙就会无序。比如朝代的变更,要顺序地吻合五德的排行;人们的服饰,要顺序地吻合五色的轮次。这种数字概念经历了漫长的整合和论证过程,在秦汉时代终于以系统的形式固定下来。

    沟通天地人神的权力仍然被少数术士所掌握。大多数人相信,他们由于有某些特殊的禀赋与训练,拥有与神秘世界对话的能力,人们需要通过他们与天、与神灵、与祖先交流。  当时人们关心的中心问题有以下几类:一是生命。铜镜铭文这样的考古资料透露了秦汉时代人们的生活观念,看来当时的人们相信人是可以不死的,不过也相信人之永恒极其困难。如果说铜镜铭文、帛画、画像石中的神仙内容及秦汉方士的求仙寻药炼金活动,反映了人们对生命的期望和想象,那么很明显,他们也努力地探索过人体的奥秘与医疗技术,张家山汉简中的《脉书》、马王堆帛书中的《五十二病方》等,就反映了人们的焦虑和忧患。正是在这种期望和想象、焦虑和忧患中,人们逐渐形成了生死观念。二是幸福。在秦汉的一般思想世界中,精神上的自由和超越作为人生幸福的内容,渐渐退居次要地位,对幸福的期望往往被普遍的神仙信仰具体化和世俗化,精神上的自由和超越被生理上的自由和超越(永生)所取代,“富贵”与子孙“繁衍”成了更现实的追求,铜镜铭文中那么多的“富贵”和“宜子孙”的字样就是明证。三是国家。当诸侯国家日益消亡或削弱,各种文化区域日趋混融成为一个文化共同体的时候,人们开始彼此认同。“天下”一词在当时是一个较纯粹的政治概念,当人们逐渐有了更广泛的地理知识之后,人们认识到自己所熟悉的地域只是天下的一部分,于是又常常使用“海内”一词。“海内”一词在当时成了中国人的文化疆域的代名词,凡是生活在海内的人,凡是有共同语言、习俗、观念与服饰的海内人,都是“文化意义”上的“中国人”,文化意义上的共同体已经在人们心目中确立了。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金庸小说的武与侠

新垣平

    ①金庸辞世之后,各大媒体纷纷发文纪念,除寄托哀思外,更带有“盖棺论定”的意味。耐人寻味的是,许多文章的重点都强调,金庸除去武侠小说之外,还是卓越的报业大亨、政论家,以及参与起草《基本法》、与许多政要交好等事迹。强调这些成就自然无可厚非,不过其中也隐隐有“金庸可不止是写武侠的”的言外之意。这种潜台词彰显出,对于如何评价半个多世纪以来的“金庸现象”,人们仍然感到困惑不定。但毫无疑问,如果没有武侠小说的创作和流传,即便金庸其他方面的成就再翻几倍,影响力也绝达不到今天的一成。

    ②金庸本人在访谈中有一个说法:“武侠小说的精神是‘侠’字而不是‘武’字,‘侠’是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帮助人家主持正义。”这段话传播很广,得到了普遍的认同。以此而论,武侠是传播一种道德精神,自然于国于民有重要意义,所以武侠小说较为高雅的叫法就是“侠义小说”,而低俗的称呼是“武打小说”。

    ③不过对一种文学本质与功能的看法,并不会因为作家本人曾说过而更加合理。把脱离了“武”的“侠”当成武侠的基石有很多说不过去的逻辑。当年韩非子就说过“侠以武犯禁”,脱离了起码的武力,侠客和一般的好人、热心人的区别就不大了。这些人自然也十分值得学习和效仿,但小说读者显然不是为了看这些。

    ④事实上,金庸小说中的主角,也并非都可以归为一般认知的“侠”,哪怕是有“武”的“侠”。早期的陈家洛、郭靖等人,还多少是按侠客的形象塑造的,有许多为国为民的光彩事迹。到了“神雕侠”杨过,虽然也有些侠义之举,但重点刻画的却是其冲突激烈、爱恨交织的个人情感生涯,后来的张无忌、令狐冲等人,虽然武功天下无敌,却也并不是“侠之大者”。可算是大侠的萧峰,也有不少侠士绝对不应该有的杀戮之罪。到了韦小宝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也讲义气,但和行侠仗义怎么也沾不上边。按照陈墨等金庸学者的研究,在金庸小说发展中有着非常显著的“侠”的退隐现象。虽然金庸作品中显然有着对侠文化的温情,但最终却走向了《堂吉诃德》式的结尾,这使得金庸小说具有了超越弘扬侠义精神这一目标的、对中国历史和社会的更深远反思。譬如,在日月神教和左冷禅之类庞大森严的江湖势力之下,还有可能出现真正的侠客吗?

    ⑤然而从另一方面讲,金庸以及许多人对“武”这一面的忽略也是有问题的。金庸等人的认识可能受到时代的限制,而没有找到理解“武”的适当模式。“武”如果只能解释为暴力,顶多是夸张的暴力,那么武侠小说自然是宣扬以暴易暴,怎么看都矮人一头。不过今天的读者理应看得更清楚,武侠之“武”,至少在新武侠以后,事实上已经从相对写实的《水浒》式武技,演变成了独具特色的东方奇幻。金庸本人所发明或发扬光大的一系列以内力为根基的“武学”——内功的运行、转移、远程攻击、防御、速度加成等等,已经远远超出了现实的基础,而成为一种奇幻的设定。毋庸讳言,读者喜爱的首先也是这些神奇瑰丽的场面和效果,而非深层的人性与社会反思。

    ⑥可能会有人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稀奇,就是八九流的写手也在写,怎么没金庸的地位?因为同样是写,功力却大有不同,给人的阅读体验也天差地远。

    ⑦《雪山飞狐》有一段曹云奇、殷吉、阮士中三人较量轻功的描写,非常值得读。这个桥段和主体情节没有太大关系,对轻功的描写也没有高来高去的玄虚,而是贴近常人跑步、跳高的体验,自然给人现实可信之感,而人物各自的性格、身份和钩心斗角的关系,也天衣无缝地融入了这一段轻功描写中。

    ⑧金庸武侠的出色之处,正在于建构出了一个想象奇崛又极具真实感的幻想世界。这一重意义,在传统的文学批评中是经常被忽略的。不过随着《魔戒》《冰与火之歌》等国外顶尖幻想小说的引进,我们能够并更应该从这层意义上去认识金庸武侠的内涵及其美学意义。

    ⑨即便金庸去世,这个幻想世界仍将存在于亿万人的脑海中,或许这才是他留给后人最重要的遗产。

(选自《南方周末》2018年11月15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史记》是中国历史上著名的史学经典和文章学经典,《史记》的史学经典地位在唐代已基本形成,然而文章学经典地位确立则相对较迟。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有一个著名的说法:“《史记》虽背《春秋》之义,固不失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矣。”意谓《史记》是中国古代散文中地位最高的作品。《史记》这一文章学经典地位的形成始于明代,这和中国文章学理论的发展及明代学术文化背景密切相关。

    唐代古文运动以前的《史记》研究,主要集中在史学评论和思想评论方面。扬雄在《法言》中以“实录”概括《史记》的史笔,对《史记》的思想倾向则提出了“爱奇”的批评。班固首次对《史记》做了综合性评论,认为《史记》的史笔总体详赡而细节不乏疏略与抵牾,思想倾向有悖儒家正统之处,但其行文具有叙事清晰、语言质朴、评论客观的特点。班固的评论得到了后世裴松之、范晔、刘勰等文史学家的一致认同。

    刘勰在《文心雕龙·史传》中除了继承班固的看法之外,还有两点创造性意见。首先,刘勰开始对司马迁的文学成就进行定位:“比尧称典,则位杂中贤;法孔题经,则文非玄圣。”因《文心雕龙》的文学观念是建立在“原道”“征圣”、“宗经”立场之上的,所以司马迁的文学地位虽然降格于经部文献,但作者和作品仍然具有重要的地位,其次,《文心雕龙·史传》特别肯定了《史记》在文体创造方面的成就。

    《史记》正式进入文章家的评论视野始于唐代古文运动。唐代古文家开始以《左传》、《国语》、《离骚》、《史记》、《汉书》等先秦及秦汉典籍并举,目的是建立可堪效法的古文传统。唐代古文家对《史记》缺少专门研究,评论也比较笼统,但在理论定位上将《史记》视为值得学习的文章学范本,这样的观念在《史记》接受史上具有突破意义。

    宋代是中国文章学深入发展的时代,《史记》的文章学价值开始受到重视,关于《史记》修辞学和风格学的评论开始兴起,并带动了《史记》叙事学的研究,评论的形式也日渐多样化。宋人对《史记》文章学的定位比唐人具体。《史记》作为秦汉古文系统中的西汉典籍,其文章学地位大致可以描述为可堪师法,但地位低于先秦经部文献、高于汉代之后的作品。在这个定位中,西汉文虽然在地位上降格于先秦文,但从文章学习的角度却是利于师法的对象,而《史记》则是西汉文中最堪师法者。但由于宋代文章学具有中正典雅、含蓄内敛的美学倾向,宋人同时对《史记》的行文风格和修辞手法提出过很多批评,总体评价是得之雄健,失之粗率,加之宋人的文章学理论虽然在观念上推崇秦汉古文,在实际的写作、选编活动中真正推崇的却是时文,所以《史记》对于宋代文章家的实际写作指导关系并不密切。对《史记》的文章学价值有所重视而不乏批评的观念,在元金之际基本得到了延续。

    综上所述,明前《史记》在中国文章学的定位仅是作为先秦两汉文章学资源的重要典籍之一,同时具有较为突出的个性与缺陷。这样的定位,尚未达到“无韵之离骚”的经典地位。

(摘编自杨昊鸥《明前文章学对<史记>的定位》,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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