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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陆川县中学2017-2018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期末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古典诗歌的现代传承

杨景龙

    综观20世纪中国新诗,从创作实践到理论批评,从语言形式、表现手法到观念题旨、艺术精神,继承了中国古典诗歌的诸多优良传统。不过,这种继承不是亦步亦趋的墨守成规的仿效,而是在横向移植的外来参照之下的现代创造性转化。

    胡适的《尝试集》作为白话新诗的发轫,其秉承古典诗歌的遗传基因即至为明显,胡适自己就承认,他的新诗“实在不过是一些刷洗过的旧诗”。胡适之后,白话诗人的创作或强或弱、或显或隐、或多或少,都无法完全逃离古典诗歌传统的一脉血缘。

    古今诗歌意象、诗句之间,像戴望舒名篇《雨巷》的中心意象“丁香”,即来自李璟《摊破浣溪沙》词句“丁香空结雨中 愁”,卞之琳就说《雨巷》“读起好像旧诗名句‘丁香空结雨中愁’的现代白话版”。余光中《碧潭》有句“如果舴艋舟再舴艋些/我的忧伤就灭顶”,活用李清照《武陵春》词句“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古今诗歌作品之间,郑愁予名篇《错误》的艺术构思,显然借鉴了苏轼《蝶恋花》下片中的无焦点冲突和戏剧化情境;舒婷名篇《船》表现的咫尺天涯的永恒阻隔,与《古诗十九首》中的《迢迢牵牛星》同出机杼。

    古今诗人之间,像郭沫若诗歌的豪情气势与李白诗歌,艾青诗歌的深沉悲郁与杜甫诗歌,戴望舒、何其芳诗歌的辞色情调与晚唐温李诗词,卞之琳诗歌的炼字琢句与南宋姜、吴雅词等;古今诗体之间,像胡适之体的浅白与元白体的浅俗,俞平伯、严阵、流沙河诗歌的语言节奏与古代词曲句式,郭小川的新辞赋体诗歌与古代辞赋歌行,白话小诗的体式与古代绝句小令等;古今诗歌流派之间,像新边塞诗的激昂豪迈、地域特色显明,与盛唐边塞诗的激情悲壮、异域风光独特等;古今诗歌主题之间,像社会政治主题,爱国主题,爱情主题,时间生命主题,历史主题,自然主题,乡愁主题等;古今诗歌形式手法之间,像构句分节押韵,意象化,比兴象征,构思立意,意境营造与氛围渲染,叙事性和戏剧化,互文与用典等;其间均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

    开展扎实有效的古今诗歌传承研究工作,有利于古代诗歌研究者扩大视野,完善知识结构,形成关于中国诗歌史发展演变的整体观,理清20世纪新诗的诗学背景和诗艺渊源,从而对古典诗歌的现代价值和现代新诗的艺术成就,作出较为准确的评估;并以辉煌灿烂的古典诗艺为参照,剖析新诗艺术的利弊得失,提升新诗的艺术水准;促使古典诗艺的现代性转化;它还有望在中国诗学领域拓展出一片边缘交叉的新垦地,形成一个新的分支学科;而在广泛的意义上,它更有益于培养现代学人丰富的审美趣味、弘通的历史视野和对优秀的民族文化传统进行创造性转化的能力。

(选自《光明日报》,有删改)

(1)、根据文意,下列不能证明“古今诗歌意象、诗句之间”的关系的一项是(    )
A、台湾诗人席慕蓉在她的《悲喜剧》一诗中写“白苹洲”上的等待与相逢,其实是对温庭筠《梦江南》词意的翻新与主题的掘进。 B、洛夫做过将古诗句“加工改造”的实验,他曾把李贺的“石破天惊逗秋雨”一句改写为“石破/天惊/秋雨吓得骤然凝在半空”。 C、李瑛的《谒托马斯•曼墓》中的“细雨刚停,细雨刚停/雨水打湿了墓地的钟声”,很容易让人想起杜甫《 船下夔州郭宿》中的诗句“晨钟云外湿”。 D、舒婷《春夜》中的名句“我愿是那顺帆的风/伴你浪迹四方”,与唐代李白《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 诗句“我寄愁心与明月,随风直到夜郎西”,可说是活脱相似。
(2)、下列对“古今诗歌传承研究工作”的意义的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能够扩大古诗研究者的视野,完善知识结构,整体把握中国古典诗歌史的发展演变。 B、能够较为准确地评估古典诗歌的现代价值和现代新诗的艺术成就。 C、能够拓展中国新诗的领域,进而形成边缘交叉的、新的分支学科。 D、在广泛的意义上能够丰富现代人的审美趣味和历史视野,同时对古典诗艺进行创造性转化。
(3)、下列分析与概括,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中国新诗在继承古诗优良传统的同时,横向移植外作品,并对外来作品进行现代创造性转化。 B、白话新诗从一开始出现,就秉承了古典诗歌的遗传基因。《尝试集》的作者胡适也认可这一观点。 C、古今诗歌无论是在作品之间还是诗歌体裁之间,以及在诗人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内在联系。 D、小到意象、诗句,大到诗人风格、流派、主题、手法,都可以寻找到古今之间施受传承的脉络和痕迹。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幸福悖论”的道德反思

    “幸福悖论”,指幸福增长与经济增长的相关性不一致问题,也即通常所说的更多财富没有带来更大幸福。随着能源危机、资源短缺与环境污染等问题的日趋严峻,与生活质量相关的幸福问题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西方国家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即开展了幸福指数的相关调查研究。

    l974年,美国南加州大学经济学教授理查德•伊斯特林发表了著名论文——《经济增长可以在多大程度上提高人们的快乐》,提出收入增加并不一定导致快乐增加,这一论点被称为“伊斯特林悖论”,也称“幸福悖论”“幸福——收入之谜”。国家之间的比较研究以及长期的动态研究表明,人均收入的高低同平均快乐水平之间没有明显的关系。在收入达到某一点以前,快乐随收入增加而增长,但超过那一点后,这种关系却并不明显。在任何一个国家内部,人们的平均收入和平均快乐之间也没有明显的关系,包括文化特征在内的许多其他因素会影响快乐。作为社会福利衡量指标的国民生产总值没有能将一些看不见的,但又非常重要的东西纳入衡量之列,如内心的平静和幸福,而这恰恰被许多人当作生活的最终目标。

    “幸福悖论”问题的出现有着深刻的理论根源和切实的经验依据。传统的经济学认为,增加财富是增加幸福的主要方式。首先,财富的增加使人们有可能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购买消费的物品;其次,更多的财富给了人们更多的选择的权力,人们可以自由地选择消费或不消费某些商品,因此,更多的财富会带来更大的幸福。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金钱和财富成为幸福的代名词。一般说来,随着经济的发展,人民的幸福感应该增强,特别是在社会生产力发展水平不是很高,人们收入较少,处于贫穷阶段时,收入的增加、财富的增长无疑是人们幸福生活的重要影响因子。但是,物质丰裕并不是幸福的充分条件,人不仅要活着,而且要活得有意义和价值。幸福是快乐和意义的结合,温饱问题得到解决后,精神上的追求就显得愈益迫切。如果人们依然把物质财富的增长与积累作为生活的唯一目标,人类的精神和道德发展自然就被放逐而沦亡。有学者认为“当今社会虽然变富了,可是没有更快乐,就是因为许多人不懂得人生真谛,正在做钱的奴隶而变得痛苦。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把所有工作的出发点和归宿都锁定在物质财富的增加上,其实就是把钱当作唯一的目标,无疑起了不好的作用”。

    “幸福悖论”并不是真正的逻辑悖论,其之所以作为悖论而引起人们的关注,恰恰体现了人类生活的丰富性、复杂性和统一性,同时也提示我们,人类对幸福的认知仍处于启蒙阶段。

(选自《求实》,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红楼梦》的开篇神话

    《红楼梦》是由一个神话故事开端的。说的是大荒山无稽崖下,有一块女娲补天时未被采用的石头,幻化为神瑛侍者,每天用甘露浇灌三生石畔上的一颗绛珠仙草,后来仙草修成女身,愿把一生所有的眼泪还他的情。因此一事,便引出一部悲金悼玉的《红楼梦》来。

    故事虽然说来荒唐无稽,但是任何神话都有其尘根俗缘。曹雪芹编造的这个神话故事,毫无疑问也是有其现实的基础的。那么,《红楼梦》中的这块顽石,到底生于何方何地呢?作者说是本于“大荒山,无稽崖”,用脂砚斋的话来说,就是“荒唐也,无稽也”,亦即是无可稽考之处。在我看来,这是作者和批者有意让人处于扑朔迷离之中,它应当是真有其处的。依据相关材料揆情度理,我认为,它应当是我国东北部的长白山。在远古时代,人们便称此为“大荒山”。我国第一部地理学著作《山海经》中记载:“大荒之中有山,名不咸,在肃慎之国。”肃慎,位于我国东北的东北部;不咸,蒙语即神仙的意思;不咸山,即仙山。长白山天池之畔有一天豁峰,山峰形状奇特。山石巨大,其中最大的一块,便名曰“补天石”。

    “绛珠仙草”又是什么呢?我认为,它即是长白山上的名贵特产人参。人参常被称为“神草”或“仙草”,长着对生的绿叶,绿叶中间挺立着一株长长的花柱,柱上结着一串串红宝石似的珠果,颜色绛红绚丽,形状如同南国红豆,晶莹剔透。这样看来,这个“绛珠仙草”不是人参又是什么呢?

    “神瑛侍者”呢?他似是“神鹰”的谐音。很早以前,满人中间流传一个神话:有三个仙女在长白山天池里洗澡,有一只神鸟(也有称说神鹰的)噙来一颗绛红的仙果放到最小的仙女佛库伦的衣服上,仙女吞下红果后生个男孩,便是清世祖先布库里雍顺。因此,神鸟(或神鹰)与绛红朱果的兰因絮果,恩恩怨怨,早就缔结在三生石畔了,曹雪芹只不过是将其巧妙地改造了一番,且完全不露一点痕迹。

    为什么曹雪芹要用这么一个神话故事,来牵引出这部百年望族的兴衰史呢?曹雪芹先人早在明万历年间迁居沈阳附近,加入旗军正白旗。他们为清室开创基业,屡立卓越功勋。因此曹雪芹用这么一个神话故事开篇,这与他绵绵不绝的寻根怀旧思恋有着直接的关系。曹雪芹生于末世,当年随同清室一同入关的八旗子弟,个个都是声名显赫,唯独他结庐在荒凉的西郊荒野村,穷困潦倒,怎能不产生“娲皇只用了三万六千五百块、单单剩下一块未用”的慨叹呢?

    曹雪芹在一首《画中诗》中说:“爱此一拳石,玲珑出自然。溯源应太古,堕世又何年?有志归完璞,无才去补天。不求邀众赏,潇洒做顽仙。”这里明明点出这块顽石的来历,它的根源本来尊贵,详溯其源当是出自太古的大荒山(即长白山)山巅,遥想当年是何等的荣耀,只是今日才蒙蔽尘埃,埋没于蓬蒿之中。现虽欲返璞归真,但又不能去攀结那些豪门权贵,只能是“自怨自愧,日夜悲哀”而已!并于万般无奈之中,才求诸笔墨文字,冀图得到诸如空空道人之类的人去传述其一番历历可数的心迹罢了。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近年来,每逢春节便刷爆社交网络的返乡日记,道出的不仅仅是凋零的劳动力、解体的乡规民约、高昂的娶亲负担这些表面现象,浓郁的乡愁背后,实际上是当代中国人集体面临的现代化困境。一篇又一篇的返乡日记,记述的是残留的小农经济形态解体过程中的乡村巨变和个人蜕变。而这些看似无意识的自然流露,背后却有文化的深层推力。文化影响着我们的思维习惯、性格特征、处事风格,而这些都可以在历史回溯中窥探其奥秘。

    拥有几千年历史的中华大地饱经沧桑战火,但没有像其他任何一个古文明发源地那样分崩离析。因为,以儒家文化为核心的中华文明深深植根于寻常百姓家,得到代际传承。中华文明能够躲过岁月的刀斧、能够抗击少数民族的金戈铁马,其答案就在农耕社会的生产方式中。中国有着长达数千年的农耕经济形态,农耕文明早在黄河中游和长江中下游流域形成,人们逐水而居,春播秋收,以家庭为单位进行农业生产,从肥沃的土地中收获上天的馈赠,过着与游牧民族饥饱不定、奔走疲惫的迁徙生涯截然不同的富足生活。当农耕经济逐渐推广到整个中原大地,儒家文化也日渐从百家争鸣中脱颖而出。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后,儒家文化便在历史的长河中不断得到深化和扩充,并由上至下推行,深深渗入到寻常百姓的生活中,外化为柴米油盐酱醋茶和琴棋书画诗酒花,从而演绎出数千年来稳健发展的人情百态。

    所以说,天人合一,尊老敬上、友善勤劳、守旧谨慎、善恶报应、祖宗家法这些传承数千年的文化观念,是与中国古代农耕社会相适应的社会意识形态,在根本上都是由农耕经济形态决定的。农耕经济形态决定了传统中国人的存在样态,决定了传统中国人的处世风格,也塑造了传统中国人的国民性。

    然而,社会意识观念必须适应社会存在,否则就会制约社会的经济发展。当今的中国早已不是农耕经济形态下的中国,全球化的历史潮流已经席卷着我们进入现代化社会。在社会主义现代化进程中,适宜传统农耕经济形态的中华文明已无法完全适应当今社会发展的新形势,而文化的滞后性必然导致这样的情形出现:随着现代化的推进,当代中国人不得不遭受从传统文化观念和生活样态中撕离出去的苦痛,在旧观念与新常态格格不入、新观念尚未形成确立之际,难免陷入传统性与现代性所构成的两难境地。

    因此,如何审视传统性与现代性的交锋,不仅关系个人的安身立命,更关系国家的长远发展。如果固守传统的价值观念和生活方式,这样的“遗老”不仅难以在现代工商业活动中收获事业成功,也难以在新旧价值观念的现实冲突中求得心灵安宁。如果全盘抛弃传统文明,生搬硬套西方国家在他们的传统文明基础上生发演绎的现代文明,那不啻于邯郸学步,会使处在全球化浪潮中的我们成为无根浮萍,随波逐流,沦为附庸。

    所以,理性清晰地思考传统文化,慎思明辨地融入现代发展,做出恰当的判断和抉择,我们才有可能走出现代性与传统性交织而成的圈牢。

(摘编自2016年2月24日光明网《光明时评》)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人们常说“小说是讲故事的艺术”,但故事不等于小说,故事讲述人与小说家也不能混为一谈。就传统而言,讲故事的人讲述亲身经历或道听途说的故事,口耳相传,把它们转化为听众的经验;小说家则通常记录见闻传说,虚构故事,经过艺术处理,把它们变成小说交给读者。

    除流传形式上的简单差异外,早期小说和故事的本质区别并不明显,经历和见闻是它们的共同要素。在传媒较为落后的过去,作为远行者的商人和水手最适合充当故事讲述人的角色,故事的丰富程度与远行者的游历成正比。受此影响,国外古典小说也常以人物的经历为主线组织故事。《荷马史诗》《一千零一夜》都是描述某种特殊的经历和遭遇,《堂吉诃德》中的故事是堂吉诃德的行侠奇遇和所见所闻,17世纪欧洲的流浪汉小说也体现为游历见闻的连缀。在中国,民间传说和历史故事为志怪类和史传类的小说提供了用之不竭的素材,话本等古典小说形式也显示出小说和传统故事的亲密关系。

    虚构的加强使小说和传统故事之间的区别清晰起来。小说中的故事可以来自想象,不一定是作者亲历亲闻。小说家常闭门构思,作品大多诞生于他们离群索居的时候。小说家可以闲坐在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图书馆中,或者在巴黎一间终年不见阳光的阁楼里,杜撰他们想象中的历险故事,但是,一名水手也许要历尽千辛万苦才能把在东印度群岛听到的故事带回伦敦;一个匠人漂泊一生,积攒下无数的见闻、掌故和趣事,当他晚年坐在火炉边给孩子们讲述这一切的时候,他本人就是故事的一部分,传统故事是否值得转述,往往只取决于故事本身的趣味性和可流传性,与传统讲故事的方式不同,小说家一般并不单纯转述故事,他是在从事故事的制作和生产,有深思熟虑的讲述目的。

    就现代小说而言,虚构一个故事并非其首要功能,现代小说的繁荣对应的是故事不同程度的减损或逐渐消失,现代小说家对待故事的方式复杂多变,以实现他们特殊的叙事目的。小说家呈现人生,有时会写到难以言喻的个人经验,他们会调整讲故事的方式,甚至将虚构和表述的重心挪到故事之外。在这些小说家笔下,故事成了幌子,故事之外的附加信息显得更有意味。19世纪末期以来,小说家对小说故事性的破坏日趋强烈。这时,一个故事的好坏并不看它的“成色”如何,而是取决于讲故事的方式。契诃夫曾经把那些不好好讲故事的小说家称为“耍弄蹩脚花招的人”,但这种花招的大量出现也有其内在的合理性——他们要摆脱陈旧的故事模式,摆脱虚假的因果关系和矫揉造作的戏剧冲突,甚至摆脱故事本身。现代小说家认为,传统的故事模式早已失去了弹性和内在活力,也失去了起初的存在价值,那些千百年来一直在给小说提供养料的故事模式已经成为制约想象力的障碍之一。

(摘编自格非《塞壬的歌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宋王朝在中国历史上存在了三百余年。这段时期的文学以词为极盛,其艺术成就亦最突出,因而被誉为“时代文学”。词调今存八百余调,其中百分之八十是宋人创制和使用的。宋代词人一千四百余家,词存两万余首。宋词的作家作品的数目与唐诗相比约少一半,若与宋诗相比则少得更多。这是因为词体文学样式的“调有定格,字有定数,韵有定声,法严而义备”,故创作起来比诗困难得多。它是倚声而作的,要求作者精通音律,否则便可能遭到“不当行”之讥,而那种不谐音律的作品就被视为“句读不葺之诗”了。所以像词这样精巧严密的古典格律诗体能有如此众多的作家作品,在世界文学史上都属罕见的文学现象。

    词之为时代文学,虽然因体性的局限,不可能像宋诗那样反映广阔的社会现实生活而获得重大的意义,但仍有不少言志遣怀、登临怀古、感时伤世或歌颂升平的题材,也有表达林泉逸兴、善良祝愿、情操高尚、人格伟大的作品,尤其当汉民族国家处于危难之时,词人发出了悲壮激烈的时代强音,汇为一股振奋人心的爱国思想的潮流。

    在宋词里,估计最少有百分之六十的作品都属艳科,即涉及恋情的。我们对于这部分作品应当怎样认识呢?我以为应从文化的意义去理解。爱情是文学中的永恒主题,各个时代的人们却赋予它特定的内容与色彩,因此我们可以从中见到那个时代人们情感的一般历史,还可以见到一种很真实的时代精神。

    宋人多在词里赞赏女性的形态之美,大胆地描述男欢女爱,表现心灵的颤动,歌颂甜蜜的幸福。正因宋人在词里写出了个体生命的真实,服从了新的规律,词才成为时代文学的。在艳科题材里,作者流露了真实情感,于是往往不自觉地表现了主体的精神品格。因此这类作品就其品格而言,是存在各种等级的。宋人许多春愁闺怨与离别相思之作,虽然表现了蔑视礼法,冲破传统道德观念的束缚,争取爱情自由,敢于向阻碍获取幸福的社会因素斗争的反抗精神,但他们并不坚决,没有付出最大的代价,结成的是苦涩的果实,留下了永生的遗憾。他们幽会时总是“落絮无声春堕泪,行云有影月含羞”;他们注定缘悭分浅,“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他们魂牵梦绕,再见无期,“系我一生心,负你千行泪”,只得以“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作为慰藉;他们往往辛酸地饮下人生这杯苦酒,“到头难灭景中情”,未了今生,亦不希望于来生,因为“欲将恩爱结来生,只恐来生缘又短”。从这里可见到我们民族曾经遭受过的精神生活的压抑与不幸。因社会性的制约势力过于强大,宋代词人是不能充分展示个人的本质力量而高唱胜利之歌的。

    词为艳科,这是由词体文学产生的社会环境与传播的文化条件所决定的,表明它就体性而言最适于表达爱情题材,而且概括了宋词题材内容的基本情形。宋人思想的活跃与欲望的增强,尤其受到新兴市民思潮的影响而具有鲜明的个体生命意识,这在词体文学里表现得鲜明而深刻。

(原文有删改)

现代文阅读Ⅰ

材料一:

94岁的艺术大师黄永玉上台给比自己小整整30岁的故宫院长单霁翔颁奖。

“故宫很具体,走遍9000多座房屋,1200多座建筑,每天沿着宫墙走一圈,踩破20双布鞋。”

这是2018年12月15日“影响中国”2018年度人物荣誉盛典上的一幕。故宫博物院长单霁翔荣获年度文化人物。

2012年年初,故宫正低潮。深陷失窃、会所、错字、拍卖、封口、瞒报、逃税等“十重门”。

58岁的单霁翔临危受命,被任命为故宫博物院新院长。大家都很关心新官上任会有哪三把火,单霁翔却笑言:我一把火都没有,因为故宫古建筑群最怕火。

上任伊始,单霁翔穿着一双老布鞋,带着助理,绕着故宫走了一圈儿。故宫的1200座建筑,9371间古建,凡是门都要推开看一看。

从位于神武门西边的院长办公室出门向西,沿故宫红墙逆时针行走一圈大约4公里。自2012年初担任故宫博物院院长至今的每个工作日,这样的例行巡查已经让单霁翔走坏了20多双布鞋。

大夏天,助理脖子上挎着相机,吭哧吭哧跟着跑,偷偷抱怨:“跟着我们院长,费鞋。”

故宫收藏着众多文物,鲜有人能够将其数得一清二楚,但单霁翔做到了。他可以将文物数量精确到个位数:

1862690件(套),这是2016年底的数据。

(摘编自《故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材料二:

对于几个世纪前的外国人来说,进入古老的东方帝国——中国的宫廷甚至面见皇帝,是一件相当不易的事情。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一到中国,就将此作为自己最大的目标。在中国生活了接近二十年后,他才终于得到机会,一睹紫禁城真容。

利玛窦在札记中记录,他们被召入一间大殿,“看上去足可容纳三万人,是一座壮丽的皇家建筑,大殿的另一端,有一个顶部高拱的房间,有五扇大门,通向皇帝的起居室。皇帝的宝座就在这个高拱着的圆顶的下面。”

此时高居圣位的是明朝倒数第四个皇帝万历,他已取消了早朝。这些洋人被领到空空的宝座前行礼,一名朝官在旁按时高喊鞠躬,起立,以及“其他应该遵守的程式”。

这次机会得益于利玛窦进献给皇帝的礼品。一座自鸣钟引起了万历的兴趣,奏折呈交了半年以后,据说皇帝突然想起来,问身边人,“那座钟在哪里?就是他们在上疏里所说的外国人带给我的那座钟!”

利玛窦自此获准留在京城,不时入宫担任钟表匠。

利玛窦始终没能见到皇帝,这一突破要交由他的后继者来实现。据统计,明清之际的来华传教士有近千人,其中不少供职于宫廷,从事天文、医药、翻译、绘画等工作,甚至身居高位,与皇帝私交甚好。

地球彼端,他们的家乡欧洲兴起了一场持续上百年的“中国热”。英国花园里出现了中国凉亭,乔治三世和华盛顿留起满人辫子,一位冒充康熙女儿的“中国公主”震惊了巴黎上流社会。伏尔泰、莱布尼茨、亚当·斯密等思想家以中国为参照,对欧洲社会进行激烈的批判。

(摘编自李慕琰《故宫六百年:在中国与世界之间》)

材料三:

有着六百多年历史的故宫,我们需要放到文明产生发展的过程中去认识它。紫禁城的营建规划,受到《周礼·考工记》的深刻影响,处处彰显自古沿袭的都城营建原则。

紫禁城不仅继承了传统的三重城制度,还附会了“左祖右社”“前朝后寝”“五门三朝”等古制布局,体现出儒家的理想追求,成为我国古代宫城发展史上现存的最高典范。

紫禁城建筑的设计理念,映射着中国古人所追求的“中和”思想。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华文化崇尚和谐,中国“和”文化源远流长,蕴含着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协和万邦的国际观、和而不同的社会观、人心和善的道德观。“中和”的概念,日益成为中华传统文化的核心范畴和主导精神,而中华民族的这一理想追求,就集中体现在紫禁城之中。紫禁城建筑南北取直,左右对称,笔直的中轴线贯通子午,前三殿与后三宫在中轴线上均匀排布。前三殿分别是“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这三个殿的名字里都有一个“和”字,体现了中华传统文化的内涵是天人和谐、社会和谐、身心和谐。

明末清初,越来越多的西方使节、传教士来到紫禁城。这些外国人士进入中国后入乡随俗,在衣食住行等方方面面积极适应,融入当时的社会生活。从1601年意大利人利玛窦进京开始,连续237年,都有具有专业技能的西洋人为紫禁城服务,他们在皇宫中从事绘画、钟表、医药等方面的专业工作。清宫绘画作品中,就有不少出自西洋宫廷画家之手。在中西画师的交往过程中,欧洲焦点透视画法与中国笔墨风格相互融合,形成中西合璧的新画风。不同于中国的水墨写意,西洋画师郎世宁、贺清泰、潘廷章、王致诚等人画出的人物、花鸟、马匹、大象等,都逼真写实,栩栩如生。如《哨鹿图》《贲鹿图轴》《贡象马图卷》等,都是此类佳作。

新世纪以来,“一带一路”文物考古合作展在故宫博物院多次举行。展览为弘扬传承“一带一路”沿线国家优秀历史文化,推动不同文明交流互鉴,促进民心相知相通注入永续之力,为研究中外文化、艺术交流的未来发展方向提供了新视角,也为共建人类文化共同体提供了新思路。

故宫文化不仅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各国文化在此交流、交往、交融,中华文明在此与世界各国文明交流互鉴、相得益彰。这种对世界文明兼收并蓄的开放胸怀,充分体现了中华文明的包容性与和平性,突出了中华文明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的精神面貌。

(摘编自章丽《故宫文化的历史根脉与时代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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