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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陕西省黄陵中学2018届高三(重点班)下学期语文开学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石化工匠张恒珍

安蓓

    她是中专学历,却发明了以她的名字命名的裂解装置分离系统操作法,参与完成重大科技攻关项目20多项,提出并参与解决影响裂解装置长周期运行效率的瓶颈问题136项,为企业直接创造效益6100万元,书写了石化行业大国工匠的传奇。

    她就是全国优秀共产党员、中国石油化工集团公司茂名分公司首席技师张恒珍。

    1994年,中专毕业的张恒珍被分配到茂名石化裂解车间工作。“第一次打开装置流程图的时候,管线上标注的各种标识,我都读不懂。”说起刚开始工作时的状态,张恒珍形容自己是白纸一张。“学习铁人精神,争做最优秀的石化工人。”张恒珍暗下决心。

立志容易践行难。裂解装置是乙烯生产的“龙头”,操作条件苛刻,高温时达摄氏1200度、低温达摄氏零下165度,压力达13.2兆帕,工艺流程非常复杂,仅控制参数就有1.2万多个。如何把重要而“敏感”的装置操作技术吃透?倔强的张恒珍铆足了劲,硬是把十几本技术资料啃下,摘抄的笔记本摞起来有两尺多高;为了熟记工艺流程,她天天“泡”在现场,110米的乙烯塔,她说爬就爬,令所有男同事目瞪口呆;塔里61层塔盘的分布和设计情况,如数家珍;为了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变化,她常常在操作台前一坐就是三四个小时。 “大家都说张恒珍是一台复印机。”回忆起当年的学习情景,和张恒珍一起进裂解车间的职工史建波说,“当时经常考试,张恒珍的试卷几乎和标准答案一模一样。”1996年茂名乙烯开工前,张恒珍就已成为裂解装置第一位“问不倒”的“活流程”。如今,张恒珍不但是“活流程”,还是“全流程”,百万吨乙烯装置的8个岗位,她都能进行操作;裂解车间12000多个岗位参数,她绝大多数都记得。

    “把每个指标都当作工艺品去雕琢”。在茂名石化流传着一个“传奇”——张恒珍保持着“零差错”的操作纪录!张恒珍面对的裂解装置是最“敏感”最“桀骜不驯”的,稍有不慎,反应器就会“飞温”,导致装置停车。但张恒珍当班时,碳二加氢反应器却总是出奇地“温驯”,从没出现影响生产和产品质量的情况,张恒珍因此成为当之无愧的碳二加氢最佳“操盘手”。

    22年,40多万次操作,她始终保持着零差错的纪录,为1号裂解装置连续运行79个月,2号裂解装置连续运行1369天,分别创出国内长周期新纪录和连续运行最长纪录立下了汗马功劳。

    2004年12月,我国首套国产化大乙烯装置投入使用。如何驾驭这套开先河的国产化裂解装置?张恒珍主动请缨,运用十多年的积累,查出制约装置安全生产的瓶颈问题105项,发现了影响正常运行的仪表问题556个。

    2007年3月,投用仅半年的国产装置出现一个令人揪心的问题:脱甲烷塔塔顶带乙烯,导致乙烯产品不合格。张恒珍一次次到现场检查,对一个个操作参数反复调试。终于,她找到了处理问题的突破口。经过优化的脱甲烷塔塔顶温度趋于稳定,每年增效高达3542万元。

    为了让工友少走弯路,张恒珍结合自己多年的心得和经验写成《茂名乙烯“1#裂解装置分离系统张恒珍操作法”》。这套操作法如今已成了茂名石化工人解决日常操作难题的“宝典”。她还编写了近8万字的工艺培训教材,并担任培训班教师,将绝技倾囊授予青年工人。

    面对外企和民企的高薪聘请,她始终不为所动,二十年如一日坚守岗位。“守着装置,心里才踏实。”这是一位石油工匠最朴实的心里话。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不恰当的一项是(    )
A、刚参加工作时的张恒珍,理论知识和经验技术都很缺乏,但她决心成为石化行业的佼佼者,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痛下功夫,最终实现梦想。 B、工友史建波说张恒珍简直是一台“复印机”,是因为12000多个岗位参数她几乎都记得,简直是“问不倒”的“活流程”“全流程”。 C、最“敏感”、最“桀骜不驯”的装置在张恒珍手下却很“温驯”,这是她“把每个指标都当作工艺品去雕琢”,使操作精细到零差错的程度的结果。 D、本文有些段落写有具体年份,表明文章是依据时间顺序对张恒珍进行记述的,这可以使她的主要经历清晰地呈现在读者面前。
(2)、文中大量使用准确的数字,有哪些作用?请简要概括。
(3)、张恒珍是如何实现由中专生到操作大师的人生飞跃的?结合文本,谈谈你的看法。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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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平凡的求学生涯

       1931年9月,清华大学招入了一批新学生,其中有一个瘦小的戴眼镜的无锡人。这位新生作文和历史拿了满分,理科却几乎是零分,他就是后来成为中国近代力学之父的钱伟长。清华当年招生的作文题目是《梦游清华园》,钱伟长写了一篇四百五十字的赋,出题目的老师想改改不了,只能给了满分。历史考题更奇怪,要求写出二十四史的作者、注者和卷数,许多考生望“题”兴叹,而钱伟长却答得分毫不差。钱伟长的文科好,一点也不奇怪。他的父亲和祖父都是教书先生,四叔是著名的文科学者钱穆。他中学的文史老师,则是语文学家吕叔湘。钱伟长自小看古书长大,十岁的时候就可以把《三国演义》倒背如流。可是,19岁的钱伟长在数理上一塌糊涂,物理只考了5分,数学、化学共考了20分,英文因没学过是0分。

       但正是这样一个在文史上极具天赋、数理上极度“瘸腿”的学生,却在一夜之间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弃文从理。这个决定缘于1931年9月18日,日本发动了震惊中外的“九·一八事变”。听到了这个消息后,钱伟长拍案而起,他说:我不读历史系了,我要学造飞机大炮。他决定转学物理以振兴中国的军力。于是钱伟长几次跑去找物理系主任吴有训,吴先生被这位青年的爱国热情打动了,答应他试读一年。为了能尽早赶上课程,钱伟长来往于宿舍、教室和图书馆之间,早起晚归,极度用功。他克服了用英语听课和阅读的困难,一年后数理课程超过了70分,四年后,成了一名出类拔萃的优秀生。正如他后来常说的:“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天才’,而只是相信人的才能是用艰苦的劳动培植出来的。奋发才有为,勤学才有识。”

       1940年1月钱伟长考取中英庚款会的公费留学生,赴加拿大多伦多大学学习。钱伟长与自己的导师辛吉教授第一次面谈时,发现两人都在研究板壳理论,于是师生俩开始共同啃这块硬骨头。的确,板壳内禀理论是一大难题,但是很有实用价值。在航空航海工程、武器装备、仪器仪表和各项工程设施中,到处可见到平板和壳体。多年来对于各种各样的板壳,各学派学者用不同的方程式来描述,钱伟长认为它们应该有内在的联系,有必要加以统一。于是他开始废寝忘食地寻求这种联系。经过半年多努力,用掉了几尺厚的草稿纸,他终于以严谨简约的张量分析为基本工具,建立了板壳的基本理论,对原有的各种论述进行分类,提炼出本质的核心内容,找到了一组统一的方程式。

        与此同时,辛吉教授通过另一途径得到了类似的结果。1941年,他们合写成了一再为人们称道、引用的著名论文《弹性板壳的内禀理论》。这篇论文发表于世界导弹之父冯·卡门的60岁祝寿文集。该文集的作者多数是当时世界上第一流的科学家,28岁的钱伟长,是文集作者中最年轻的学者、唯一的中国人。爱因斯坦看后也由衷感叹,这位中国青年解决了困扰我多年的问题。此文奠定了钱伟长在美国科学界的地位

       1942年取得博士学位后,经过辛吉教授特地推荐,钱伟长到了冯·卡门所在的美国加州理工学院做博士后研究。由于反法西斯战争的需要,美国当时正在加紧研究火箭、导弹,精确地计算火箭导弹的弹道成了当务之急。钱伟长担起了这个重任,他经常到喷气推进研究所所在地墨西哥州的白沙基地参加火箭试验,对各种型号的导弹的弹道及空气动力学性能进行了细致地分析,写出了许多保密的内部报告,并提出了有关火箭、导弹落点的理论。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伦敦遭到德国导弹的袭击,英国首相邱吉尔很着急,向美国求援,问题转达到冯·卡门那里,钱伟长提出了一个对运行的导弹加以干扰迫使其射程减小的方案,立即得到采纳。因此战争中尽管伦敦东码头区遭到德国导弹破坏,市中心却安然无恙。邱吉尔在回忆录中提起此事,说美国青年人很厉害,但实际上应该说:中国青年人很厉害!

(摘编自戴世强《钱伟长小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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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聪:时代身上的牛虻

    2009年5月26日,一代讽刺漫画大师丁聪溘然长逝。丁聪的一生,始终不曾放下手中的画笔,如同一只牛虻狠狠叮在时代庞大躯体的病灶上。

    1916年,丁聪出生于上海。其父丁悚是一位自学成才的画家,中国第一块漫画协会的牌子就挂在丁家大门口。对丁聪的生活和艺术影响最大的漫画家是张光宇、叶浅予。他们的画,描摹了上海市井的百态,这让丁聪触动很深,也影响着他后来那种针砭时弊、一针见血的画风。一次,丁聪画了一幅漫画要发表,报馆让他署个名字,他顺手写下“小丁”。这个名字他一用就是60年,丁聪说,中文的“丁”有“人”的意思,“小丁”就是小人物,当普通的小人物,做喜欢的事,挺好。

    “七七”事变后,丁聪的漫画创作发生了深刻的变化,日本军国主义的炮火改变了丁聪的思想,决定了他以后的创作道路。这种与国家、民族息息相通的深厚感情,像一条红线,从此一直贯穿于丁聪的作品之中。

    在抗战之初,丁聪创作了不少救亡漫画。香港沦陷后,丁聪和一批文化界人士辗转来到重庆,他继续以画笔从事爱国宣传活动。抗战后,丁聪回到上海,创作了大量以“争民主”为主题的讽刺漫画,例如《民主曰:“逆我者亡”》、《五子登科图》等,有力抨击时政,揭露黑暗现实,引起了国民党反动派的嫉恨,以致有些作品一出来,便遭到国民党雇佣流氓的撕毁。他也因此被誉为“文化界的将军”。

    1949年年初,丁聪被任命为《人民画报》副总编兼编辑部主任。丁聪仍坚持自己的讽刺漫画,由此成为历次政治运动中挨整的资深“运动员”。从1958年的“反右”到“文革”,丁聪都在劫难逃。大鸣大放中,丁聪对“外行领导内行”提出的批评,连同筹办《万象》的构想,成了“反右”高潮中的罪状。1958年的一天,“右派”丁聪乘上一列开往东北的火车,去了北大荒850农场云山畜牧场劳动改造。

    丁聪平日里对人总是笑脸相迎,骨子里却刚直不阿。为此,他吃尽苦头。“反右”的时候,有人要他检举一位朋友的反动言行,他不会无中生有,也不会落井下石,于是,他自己成了右派。“文革”之时,又有人强逼他交代一位朋友的“罪行”,并列举此人种种“劣迹”以作“诱导”。丁先生听后说:“这个人真坏。”逼他的人大喜过望,催他赶快交代。丁先生慢悠悠地说:“我同他相交那么多,他做了那么多的坏事,居然一点也不告诉我!天底下竟有这么坏的人。”为此,他挨了一顿铁棍,被打得头破血流。

    “文革”开始时,丁聪被分配到美术馆扫地、写标签。不许画画,他就偷偷地在展出作品的废标签后面画上漫画。白天要劳动,画画的时间难保证。丁聪正发愁时,赶上单位体检,查出来丁聪血压高,单位给放了一个星期假,丁聪可乐坏了。为了能争取一段完整的创作时间,丁聪不吃药,复检时憋着一口气,血压当然还是高,丁聪又争取到了一个星期的假。就是利用这两个星期,丁聪赶出了30多幅鲁迅小说插图。

    1979年春,丁聪刚被宣布“没事儿”就跟政府说:“我已经63了,把最后几年时间留给我吧,让我画画吧,我就喜欢画画,这一辈子没画够啊!”小丁由此迎来人生中的第二次创作黄金年代。此时恰逢《读书》杂志创刊,受范用、冯亦代之邀,丁聪配画,陈四益配文,“封二漫画”几乎成了《读书》的金字招牌。漫画中的犀利和辛辣,让人觉得,小丁好像从来没变过。

    三中全会到80年代的一段时期,是丁聪认为最开放的时代。他继续以笔为刀,针砭时弊。他的讽刺漫画与讽刺相声、伤痕反思文学、电影话剧一起,组成了文化解放的潮流。

    这个有着一颗赤子之心的老人走了,静静地、无声无息,像一片秋叶摇落,像一朵白云飘逝。不设灵堂,不作告别。平淡得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正是这样的平淡,才淬炼出了最强大的艺术,给社会与现实以无情的鞭挞。

(选自《文汇报》,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我画的都是老百姓想的事情,老百姓通得过的,我才画。虽说我为这个吃过不少苦头,可我总觉得我没做过坏事,对得起良心了。 (丁聪《一生就做一件事》)②丁聪当时住的房子大约十几平方米,除了一扇窗户透亮,沿墙都摆满了书柜。他的生活也很简单,就是画画、看书、吃饭、看电视、睡觉。只要一拿起画笔,他就感到心满意足,感到快乐。  (李辉《从此天堂里也会多一些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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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旬叶嘉莹:一辈子和诗词谈恋爱

    叶嘉莹,1924年出生在北京的一个大家族,叶嘉莹的父母对她采取的是“新知识、旧道德”的家庭教育,虽然准许她去学校读书,但生活上对她约束极严。她被关在四合院里长大,甚少与外界接触。父亲教叶嘉莹认字读书,开蒙的第一本教材就是《论语》。对于圣贤之书,叶嘉莹强调必须真正用心去读,并且贯彻到行动中去。圣贤之书让她相信,宇宙之间自有一种属灵的东西存在着,当人生困厄降临时,便多了应对的力量。

    读初中二年级时,北京被日本人占领,叶嘉莹整年吃不到白米白面,只能吃一种混合面。酸酸臭臭的,很干很粗糙的渣滓,老舍《四世同堂》里,祁老先生的曾孙女宁愿饿死也不吃。但是叶嘉莹没有怨言,拌上最咸的酱吃下去。1941年,叶嘉莹才17岁,父亲远在后方失去音讯,母亲忧思成疾去世,身为家中长女,她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弟弟。幸而当时有伯父伯母的关照,她的学业并没有中断,还如愿考上了辅仁大学。精于古典文学的伯父十分欣赏她的天分,并引导她走上诗词创作、研究的道路。

    另一个对她产生一辈子影响的人,是她在辅仁大学的恩师顾随先生。读书时,她对顾先生的一字一句都舍不得错过,记下了厚厚的8本听课笔记。叶嘉莹还保存着老师当年写给她的信。老师希望叶嘉莹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别有开发,能自建树”。信是用漂亮的繁体行草书写,叶嘉莹保存至今。

    叶嘉莹曾说,她的一生都不是自己的选择,从来都是命运把她推往何处就是何处。让念书,也就念了。毕业后让教中学,也就教了。一位老师欣赏我,把他弟弟介绍给我,后来也就结了婚。叶嘉莹的丈夫是国民党海军教官,婚后不久,她就跟着丈夫去了南方,1948年又随国民党撤退到台湾。1949年年末,他们的大女儿才4个月,台湾的白色恐怖弥漫开来,丈夫因被怀疑是“匪谍”抓了起来。3年后丈夫出狱,却性情大变,经常不可理喻地暴怒,妻子成了他首当其冲的发泄对象。本来,生活的重担已把叶嘉莹压得透不过气,丈夫又加重了她的身心负担。她经常噩梦连连,近乎窒息,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后来,王安石的一首诗,给了叶嘉莹一抹精神的灵光。诗是这样写的:风吹瓦堕屋,正打破我头。瓦亦自破碎,匪独我血流。众生造众业,各有一机抽。世莫嗔此瓦,此瓦不自由。她默默要求自己:不要怨天尤人,对待郁郁不得志的丈夫,也要宽容忍让。而这一忍,就是一辈子。这位情感丰富的女诗人,尽管深谙诗词中的儿女情长,自己却从未真正恋爱过。

    她的小女儿说,我母亲一辈子都在和诗词谈恋爱。1966年,叶嘉莹受邀赴美国密歇根大学及哈佛大学讲学,后又接受了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聘请,在温哥华定居下来。在拿到学校的终身聘书后,叶嘉莹以为自此就能安稳度日了,不料却再生变故。1976年,她的大女儿和女婿遭遇车祸,双双亡故。她强忍着悲痛为女儿女婿料理完后事,把自己关在家里,拒绝接触外面的一切。在这期间,她写下了10首哭女诗。

    诗词不仅帮助叶嘉莹排解悲痛,更给予她走出这种生死劫难的力量。1977年,她终于有机会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大陆。在火车上看到有年轻人捧读《唐诗三百首》,她觉得,尽管这个民族历经劫难,但诗歌的灵魂未死。叶嘉莹重新燃起了内心的激情,决心回国。从1979年开始,叶嘉莹每年自费回国,在各地高校讲授诗词。当时文革刚结束,传统文化断层严重,学生们内心对于学习古典诗歌有着极大的渴求。很多教授还在用陈旧的阶级分析法解释诗歌,而叶嘉莹却讲解诗歌的“兴发感动”,并旁征博引,令学生们激动万分。叶嘉莹用讲学把生命填得满满的,她记着老师顾随先生说过的话:“一个人要以无生之觉悟为有生之事业,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

    也有学生问过叶嘉莹:“叶先生您讲的诗词很好听,我也很爱听,可这对我们实际生活有什么帮助呢?”她这样回答:“你听了我的课,当然不能用来评职称,也不会加工资。可是,‘哀莫大于心死,而身死次之’。古典诗词中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诵读古典诗词,可以让你的心灵不死”。对叶嘉莹来说,“报国”最重要的方式就是教书育人。讲课时,她一定尽己所能,把古典诗词的好处讲出来。对她来说,这不仅是对不对得起学生,更是对不对得起杜甫辛弃疾的事情。资*源%库 ziyuanku.com

    晚年的叶嘉莹将传承古典文化作为自己的责任。在她看来,“人生总有一天会像燃烧的火柴一样化为灰烬,如果将这有限的生命之火点燃其它木柴而使之继续燃烧,这火种就会长久地流传下去,所以古人常说‘薪尽火传’。有人曾劝我,年纪慢慢大了,该多写点书,少教些课。这话也有道理,可是当面的传达才更富有感发的生命力。如果到了那么一天,我愿意我的生命结束在讲台上……”

    叶嘉莹说人生最大的困难,是找到意义和价值。这难题,她早已解开。

【相关链接】①叶嘉莹接受采访时说:古典诗词里蕴含的,是我国文化的精华,是当年古人的修养、学问和品格。现在的青年一般都不喜欢读古典诗词,因为它的语言是古典的,里面又有很多典故,有很多历史背景,他们自己看是很难看到里面的好处的,难免对它们冷淡隔膜,这是很大的损失。所以我要把这些好处讲出来,希望能够传达给他们,让他们能够理解,只要有人愿意听,只要我的能力还可以讲,我都愿意一直讲下去。②叶嘉莹是中国古典文化的传灯人,站在通往诗词王国的道路上,诲人不倦度人无数。诗词给叶嘉莹力量,作为一个承习新知识,旧道德家教的女子,叶嘉莹借它度过忧患,获得疗愈。在诗词这样一种古老而含蓄的文学形式中,叶嘉莹有所躲藏又有所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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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莹:传承古典诗词之美

王若安

    夜凉如水,天津南开大学马蹄湖内荷花早已残败,湖畔的主楼报告厅里却传出咏“莲”之声。吟诵诗词的正是90岁高龄的诗者叶嘉莹先生。南开大学百余名学子济济一堂,将报告厅挤得水泄不通,就是为一睹叶先生的风采。

    叶嘉莹,号迦陵,1924年7月出生于北京的一个书香世家。4岁时,父母就开始教她背诵古诗,认识汉字,6岁就随家庭教师读《论语》,这为叶嘉莹终生结缘古典诗词打下了极为坚实的基础。17岁时考入辅仁大学,她师从顾随先生,得到了恩师的赏识。顾随先生也成了叶嘉莹一生所敬仰的偶像。顾先生希望她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别有开发,能自建树”。而叶嘉莹做到了。

    从小饱读诗书又工于诗词曲赋,没有人会否认她是一个才女,除了她自己。“我很不喜欢‘才女’这两个字。尤其这些莫名其妙的‘其为人也小有才,未闻君子之大道’,自己以为是才女,而且还修饰打扮,我对于这样的女子并不欣赏。”

    叶嘉莹一再强调,她是一个穿裙子的“士”。她说她从来没有过对爱情的憧憬,因为“那是最无聊的事情”,而幽闺自怜更是肤浅,“我不是一个总找人家怜爱的女子,我不需要”。用她女儿的话说:“我的母亲跟古典诗词谈了一辈子的恋爱。”

    叶嘉莹的一生多磨难,“我平生都不是我自己的选择。”她如是说。17岁时,她的父亲因“七七事变”随国民政府南迁,跟家里中断了联系。同年,她的母亲因患癌症不幸去世。随后她跟伯父伯母一起生活。在沦陷区,生活艰苦。在丧母的悲痛中,叶嘉莹反而写作了大量的诗词。

    上世纪40年代末,叶嘉莹赴南方结婚,离开了故乡北平。不久就因国内形势变化,随丈夫去了台湾,谁知一去故土便是祸难加身,流离多年。1949年12月,叶嘉莹的丈夫因白色恐怖被捕。次年夏,她也因白色恐怖被捕,不得不携着尚未断奶的女儿一同人狱。所幸不久即获释,在台南一所私立女中找到一个教书的工作。

    三年后,叶嘉莹的丈夫获释,她经人介绍进入台湾大学教书。那时她长女不过5岁,幼女刚出生。丈夫性情大变,生计的压迫、身体与精神的磨难,让她心存悲凉。但她在讲学时从不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忧苦,用她一贯和悦的风度,精神饱满地讲课。如此,坚持了几十年。直到现在90高龄的她还是站着讲课,从不坐下。

    就在她历尽了人生的悲哀苦难,满以为幸福的大门即将临近之时,迟暮之年的一场飞来横祸又夺走了她的爱女和女婿。她坦言此生于她再无幸福,丧女之痛,悲痛欲绝。

    “平生几度有颜开,风雨一世逼人来。迟暮天公仍罚我,不令欢笑但余哀。”这是她写的《哭女诗》十首中的一首。但她并未沉溺于哀伤,她想起顾随先生的两句话:“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以无生之觉悟过有生之事业。”经历世事无常,痛极以后才有了彻底的参悟。

    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谁能比她体会更深?

    “我的一生中,投注精力最多的就是教书。从1945年,我一直未曾间断地教了六十年书。”她说自己“好为人师”,天生教书的料。无论在哪里,叶嘉莹都离不开教学。1966年,叶嘉莹受邀赴美国密歇根大学及哈佛大学讲学。后又接受了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聘请,在异国他乡用英语授课,叶嘉莹一方面大量阅读西方文论;另一方面,她有着自己独特的讲课方法。她对学生说:“诗歌里面是有生命的,我的英文也许不够好,我的文法、发音或许不够正确,但我讲一首诗,会把我所体会到的其中的生命感情讲出来。”她发自内心的真诚超越了语言和国界,在异国他乡让无数人爱上了中国古典诗词。

    晚年的叶嘉莹将传承古典文化作为自己的责任。“古人常说‘薪尽火传’。有人曾劝我,年纪慢慢老了,该多写点书,少教些课。这话也有道理,可是当面的传达才更富有感发的生命力。如果到了那么一天,我愿意我的生命结束在讲台上……”

    叶嘉莹九十华诞的时候,温家宝致信祝贺,并在信中称赞道:您的心灵是纯净的,您的志向是高尚的,您的诗词给入以力量,您自己多难、真实和审美的一生将教育后人。

在古典诗词的世界里,叶嘉莹就是永远的女神。

(选自《文史博览人物》2015年第11期)

链接1:1924年,叶嘉莹出生在旧北京一个传统世家,那时的叶家奉行儒学,恪守礼仪。闲暇时,父亲与伯父会声情并茂吟诵古诗,母亲与伯母也会各执一册诗词双双研读。受此环境熏陶,叶嘉莹开蒙很早,六七岁便诵读《论语》,十几岁能写格律诗词。(选自《汉学家叶嘉莹》)

链接2:17岁时母亲去世、并不幸福的婚姻、遭遇台湾“白色恐怖”、独自养家、被迫居留加拿大、大女儿及女婿双双车祸身亡……谈及这一生历经的忧患劫波,叶嘉莹从不回避,她说自己向来不是一个悲观的人。(选自《叶嘉莹:我是一个穿裙子的中国“士”》)

链接3:我不知道叶嘉莹算不算一个强者,但我知道她肯定不弱,她很韧,甚至有点倔。采访中提及“五四”新文化运动对古典文化的冲击,她由古及今把中国人的盲从跟风批了一番,“中国人常常这样子,一窝蜂过犹不及,听风就是雨,非常感情用事”,严辞质问“中国人怎么这么没理性?”

(选自《叶嘉莹:我是一个穿裙子的中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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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时代的幸运儿

王大珩

    我的小名叫膺东,生于1915年。那年的大事是日本帝国主义侵略中国。趁第一次世界大战之机,日本帝国主义向袁世凯政府提出旨在独占中国的秘密条款——“二十一条”。5月7日日本提出最后通牒。25日袁世凯在北京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关于南满洲及东部内蒙古之条约》《关于山东之条约》。当时激起全国人民大规模的反日爱国运动,把5月7日称为“国耻纪念日”。父亲因此给我起了“膺东”这个小名,寓意是满腔义愤打击东洋——日本帝国主义。

    我出身于知识分子家庭,父亲在上世纪初曾留学日本,是早期的地球物理和气象学家。母亲极其重视对子女的教育。在军阀混战的时代,欠发工资,家里一直过着清贫的生活。

    父亲看我有点灵气,从小就引导我学科学,激发我爱科学的兴趣。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当看到筷子半截斜插入水杯中,出现挠折现象时,父亲就指出,这叫折光现象;在小学时,父亲就带我去看他亲自做地磁观测;在初中时,带我进行气象观测实习。在父亲的教育辅导下,我超前学完了中学数学和微积分。

    1932年,我考入清华大学物理系。在叶企孙、吴有训、周培源等名师的教育熏陶下,不仅学到了科学知识,而且学会了从事科学工作的思想方法,更重要的是长辈们的道德为人、爱国思想、对事业严肃认真负责的态度和进取精神。

    在留学英国期间,我有很长一段时间过着几乎是工人和被雇佣者的生活,有机会洞察资本主义世界的形形色色。交往过德高望重的学者教授,也见到过市侩气十足的学术人物。同时还体会到一些处世之道,即只有通过自己的钻研实践,才能成为知识里手;只有做出贡献,并争取出人头地,才能被同行看得起,才能交上朋友,并在学问知识上得到互益。同时也理解到,在解决问题时,如何分清主次,洞察现象,发现分析问题而不受陈规约束,这也是科学发展和前进所必行的。这些思想上的认识和收获,对我在新中国成立以来所从事的各项工作,都起了一定的作用。

    1948年,我回到了日夜思念的祖国,正值国民党政权即将垮台的时候,经济上通货膨胀到天文数字。当时,英国的公司曾打电报来,欢迎我再回公司任职。与此同时,吴有训老师通过地下党组织,引导我到解放区去创办大连大学。在这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上,我选择了到解放区的道路,我的路子走对了。

    在党的培养下,我对马克思主义有了初步的认识,更加理解了上层建筑要与经济基础和生产实践相适应的道理;人民作为推动社会进步的主人,要在认识客观世界的基础上,能动地改造世界;要树立革命的人生观;并深感由于专业决定,个人的知识能力是有限的,事业要靠群策群力来完成,一切要服从祖国的需要。

    这些思想引导我努力做到先公后私,不计个人名利,爱惜人才,培养后进,团结协作,以及顺应实际情况,因势利导等,同时也要敢于向错误做斗争。在多年的实践中,我认为一个人的机遇,是靠主观和客观多方面条件促成的,除了上述因素外,说到底,还有一个和谐的家庭因素。1994年,我荣获何梁何利科学成就首届大奖,在颁奖大会上致辞中曾谈到,我所取得的成就,主要是同志们集体智慧的体现,同时还因为我的夫人在生活上和健康上对我的精心照顾,以及在教育、培养子女方面承担了主要家庭责任,使我得以全心致力工作。

    现在我已年逾八旬,身体还算健康,愿以喜看祖国日益昌盛,迎接21世纪的欣喜心情继续贡献我的微薄之力。

    我是时代的幸运儿!

(选自《中国工程院院士自述》,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任继愈:大师风范 空谷幽兰

    2016年4月2日,春日里的国家图书馆古籍馆,已有15年历史的“文津讲坛”,在这里第815次开讲。像以往的800多个周末一样,读者从四面八方会聚到临琼楼二层的报告厅,聆听名家高论,享受文化的滋养。只是,最近的七年间,人群中少了那位拄着拐杖的敦厚长者——任继愈。

    任继愈出生于山东省平原县望族,他的名字包含了“继承韩愈”之意。

    “七七事变”爆发,正在北京大学哲学系读书的他随校南迁,参加了“湘黔滇旅行团”,这次历时68天、徒步1300多公里的“长征”,让他目睹中国的现实并叹服于这个伟大民族的坚韧:农村破败,旧屋紧闭。轿夫们吸得起鸦片戒不起——买盒鸦片1毛钱,戒烟一个月不能工作,没饭吃。他的人生理想和学术方向由此转变,“我深信研究高深的学问,不能离开哺育我的这块灾难深重的中国土地。从此,我带着一种沉重的心情来探究中国传统文化和传统哲学”。

    任继愈师承汤用彤、贺麟、熊十力等名家,长期在北大哲学系任教,创办了中国社会科学院世界宗教研究所,学术研究卓有成就,但他最大的功绩,是竭力保存中华文化的薪火。

    在生命的最后30年,他却把学术工作一压再压,投入到古籍文献的整理出版工作之中。 他认为,中华文化是有生命力的、活着的文化,它支撑着中华民族几千年间屹立不倒。文化的再次繁荣不是等来的,要靠长期的积累。本着这种文化自觉,他组织和主持了《中华大藏经》《国家图书馆藏敦煌遗书》《中华大典》和“二十四史”点校本及《清史稿》修订等一系列国家大型文化工程。

    这些多是绵延十几年难以完成的浩大工程,每一项,他都会亲力亲为,从不做挂名主编:点将选人、选题、写提纲、审阅点校,动辄写六七百字的编辑意见。拿《中华大典》来说,这是共和国成立以来最大的文化出版工程,1990年国务院批准,至今尚未完成。它参照现代图书分类方法,对先秦至1911年中国优秀文化典籍进行梳理汇编,共分24典,含110余分典,收书2万多部,总字数8亿,规模是《永乐大典》的两倍。任继愈不仅担任总编辑,还兼任《哲学典》和《宗教典》的主编。

    1987年5月,任继愈就任北京图书馆(国家图书馆前身)馆长。国家图书馆就此恢复了知名学者担任馆长的传统,任继愈也开启了守护中国传统文化的新程。

    任继愈清楚地知道,图书馆收藏的目的是为了流通。他大事着眼,小事用功——设置专藏阅览室,关注图书编目工作,收集名家手稿,开创文献缩微事业……发现大量普通公众进入国图仅仅是借阅普通书籍,他敏锐意识到中国图书馆事业发展不平衡,遂在当选为人大代表期间不断呼吁和建议发展社区公共图书馆。2002年,国图出版社将镇馆之宝《永乐大典》劫余卷帙161册仿真再版;2005年,他又呼吁将馆藏文津阁《四库全书》影印出版,嘉惠学林。

    任继愈力主开设“文津讲坛”,不但自己亲自登台,还以90高龄之身不辞劳苦地策划选题,亲自邀请红学家周汝昌、历史学家张岂之、经济学家厉以宁等担任主讲人,使文津讲坛成为推广优秀文化的重镇。任继愈积极支持“部级领导干部历史文化讲座”,曾三登讲坛,主讲《中华五千年的历史经验》《关于道德经》《今日看易经》。

    2009年,93岁的任继愈辞世。斯人已逝,但风范长存。

    《中华大典》办、中宣部出版局伍杰说,1988年任老接受《中华大典》总主编的聘任时,没有一分钱的报酬,他却义不容辞,他主编的《哲学典》是最先完成的。21世纪初,国家投资了一些钱,给他一些报酬他不要。后来给他一张补助卡,告诉他可以领取补贴工资,他笑了笑说:“我不要。”将卡退回到办公室放着,始终没取过一分钱。

    国家图书馆编审曹月堂回忆说,《中华大典》有关儒学部分,出清样后编者和出版方发生分歧,任老当机立断:返工重审。出版方急于出版,说最好赶在任老90大寿前出版,任先生毫不客气地说:“我从来不考虑做寿的事!”几个人又做了4个月。与任老相交20年,“想到他,就不感到孤独;想到他,就对自己有要求”。

    子夏说君子,“望之俨然,即之也温,听其言也厉”。任老为学为人的特质,如空谷幽兰,让人难以忘怀。

(选自《人民日报海外版》作者张稚丹,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任继愈的胞弟、中国工程院院士任继周说:家兄认为“儒佛道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主要载体”,他用毕生精力把马克思主义和中国传统文化嫁接在一起。“文革”前他因质疑日丹诺夫对哲学的定义被称为修正主义,险划右派;“文革”中不参与“批儒评法”让江青光火;“文革”后他对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的坚持又被当成左的靶子。但他坚信,经过自己深思熟虑、反复论证的观点是正确的,“世间没有纯学术。但有一点可以说,我写的,完全是我想通了的”。②任继愈坚信在未来二三十年中国将迎来有史以来又一轮新的文化高潮。我们这一辈人最应该做的是文献整理工作,给后人、给文化发展高峰打基础。

(国家图书馆馆长韩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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