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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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问题。
                                                                                                       杭州巷10号
                                                                                                            夏阳
    ①幸福路作为一条商业步行街,每天人流密集,左边有一条非常不起眼的小岔路,叫平安街,顺着平安街进去百余米,一拐弯,眼前生出一条南北向小巷,便是杭州巷。
    ②杭州巷狭窄细长,仅容得下两人并行,麻石板铺就的巷道,伴随着墙脚一线湿湿的青苔,一直延伸到尽头。巷子两边的建筑,古朴、荒凉,被圈在高高的院墙内。透过门缝,可隐约窥见一些雕梁画栋,当然还有断壁残垣。小巷里,渺无人烟,只有寂寞的风,顺着寂寞的巷道穿过,轻轻吹拂着墙头几株寂寞的茅草。步行在小巷里,抬眼望去,四周就像一幅油画,挂在墙上沉睡不醒。
    ③我此行的目的地是杭州巷10号,那也是整个小巷唯一的住户。我去的时候,正值深秋,碧空如镜。上午的阳光嫩黄羞怯,在墙头瓦瓴上探头探脑,却无法照进小巷。行走在小巷里,头上是一片金灿灿的阳光,人却站在岁月的阴凉中。驻足10号门前,我感慨颇多,犹豫良久,那两扇厚重的木门还是被我轻轻地叩响了。
    ④须臾,一个老太太站在门口。她的目光和善,完全没有都市人惯有的那种警惕。我结结巴巴地说自己是摄影发烧友,爱好用镜头来捕捉历史。老太太把我迎进院内。院子很大,里面种了不少花草。秋天的菊花开得正艳,五彩缤纷,白如雪,粉似霞,而黄的,则黄得热闹,亦黄得伤感。院内飞檐斗角,回廊石阶,曲径通幽。难以置信,在现代都市林立的高楼大厦脚下,竟然藏着这样的深居大院。
    ⑤老太太精神矍铄,红光满面,笑声爽朗,她说自己有八十高龄,有个留学海外的儿子,如果现在还活着的话,明年也将花甲之年了……老太太说她姓李,从十八岁结婚那年起,已经在这院子里生活了六十多年。六十多年里,女儿夭折,儿子客死他乡,佣人被遣散,老伴过世,一个个亲人相继离去,昔日门庭喧闹的大宅子里,最后只剩下她一个孤老婆子了。老太太说这话时表情恬淡,似乎是在谈论别人家的事情,看不出有任何的悲伤。
    ⑥我问:“这巷子为何叫杭州巷,和杭州有什么历史渊源吗?”
    ⑦老太太说:“现在知道这巷子来历的人应该不多了。说来话长,早在清朝末年,有一批杭商集体迁移来此,他们开茶庄、丝绸店和当铺等。买卖做大了,赚钱了,在这里扎根,抱团买地置业,于是就有了这杭州巷。你可别小看这巷子,它可是当年这座城市的心窝窝呢。巷道之所以修得这么窄,就是为了减少闲杂人员的进入。无论多大的官来访,文官落轿,武官下马,就是皇帝来了,也得老老实实从巷子口步行进来。”说到这里,老太太得意地笑了。
    ⑧我吃了一惊,没想到杭州巷在当年是如此的尊贵显赫。望着老太太一脸甜蜜而略带羞涩的回忆神情,我依稀看到了当年一个情窦初开的妙龄女子,被浩大的迎亲队伍捧进了这杭州巷。
    ⑨在杭州巷10号,如置身于山野的一处宅院里,都市的喧嚣和车流的嘈杂似乎远去。空气里,有花的阵阵清香,在明朗的阳光下,微微发酵。和老太太坐在一块儿喝茶聊天,真是一种享受,仿佛在翻阅一本厚厚的历史书。
    ⑩我拍了几张照片后,告别老太太,告别杭州巷10号,重新回到巷子里。我默默退出杭州巷时,一个磨刀师傅正挑着担子站在巷子口,高声叫喊着:“磨剪子嘞,戗菜刀!”他抑扬顿挫的叫喊声跌落在小巷里,溅起一巷子清脆的回音。磨刀师傅喊了数声,站了片刻,却没有走进小巷。
    ⑪我回到单位。主任问我:“老太太同意拆迁了?”我默默地望着主任难看的脸色。他的身后,悬挂着这座城市的规划蓝图,上面一条条粗大笔直的线路,纵横交错,气势凌厉。
    ⑫我向主任建议道:“按照老太太目前的身体状况,是很难熬过这个冬天的。要不,我们等到明年开春再说,如何?”
    ⑬主任沉默不语。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小说的情节。每空不超过20个字。
起因:
经过:
结果:
(2)、第②段环境描写在小说中有何作用?
(3)、根据小说的第④-⑦段条概述老太太是怎样的人?
(4)、赏析第⑨段中的画线句子。
(5)、第⑪段画线句子写城市规划蓝图,有什么深意?
举一反三
阅读理解。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着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像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回家的。

     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我回家看着还没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 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①。

现代文阅读

扁担的一生

范宇

    ①在村庄的记忆里,几乎任何时间、任何角落都能见到扁担的身影。挑粪、挑种子、挑谷子、挑土豆、挑橘子……农人在土地上的所有倾注与收获,都与扁担密不可分。扁担就是农人的精神脊梁,让他们挑起一个家庭重担的同时,也挑起了一个村庄沉重的历史与殷殷期盼。

    ②                 。母亲嫁给父亲时,半背篼谷子便是全部的家当。泥墙茅顶的房子破败不堪,常常在狂风骤雨中摇摇欲坠,只有立于墙角略弯的扁担显得精神抖擞,给人信心与希望。或许,母亲嫁给父亲的勇气,有几分便来自于扁担的抖擞精神。总之,在昼夜有序更替的村庄里,父母用扁担慢慢挑起了生活的担子,就像蚂蚁搬家一样,虽然缓慢,却渐渐挑出了一个家庭的崭新面貌。

    ③              

    ④20年前,父亲从山里找到一截不错的木材,正想着用来做点什么呢。身为木匠的舅舅几乎脱口而出——扁担。对,扁担!父亲也认为,只有改成一根扁担,才不辜负这上好的木材。说干就干,粗糙的木材到了舅舅手里,不用半天,就变成了一根笔直的扁担。扁担不能太直,太直则易伤肩头和腰。因此,还得将扁担以火烤之后,用外力将之略微压弯成弓形。可这根扁担实在太有骨气了,即便火烤、重压,仍然笔直,没有半点屈服。

    ⑤这根扁担挑起来更吃力,父亲却爱不释手。之后的许多年里,父亲无论挑什么,都用她。有次在挑玉米时,父亲不小心闪了腰,疼了好长一段时间。但父亲并没有放弃她,用汗水和心血一点点浸润着她,渐渐地,她坚硬的心被融化了,挺直的腰板,也弯了下来。父亲挑起扁担来越来越有默契,像与母亲的婚姻一样,虽偶有磕磕绊绊,感情却越来越深厚。她也没有辜负父亲的良苦用心,苦心经营,以顶天立地般的气概,让一个家庭从贫穷落后走向富足安逸。

    ⑥可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少年。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离开村庄,离开赖以生存的土地,扁担也渐渐地走向了落寞。不少人再也没有回来,在城里买了房子,过上了舒坦的日子。这也让父亲坚信一根扁担能够挑出一个未来的信念,逐渐土崩瓦解。或许,这背后更多是村庄现实的无奈。

    ⑦无论如何,父亲最终选择了离开。

    ⑧曾经朝夕相对的扁担被搁置在了一个冰冷的墙角,孤零零的。说来也奇怪,没有了重压,扁担却一天比一天更弯,弯得像一个苟延残喘的暮年老者。或许,再过几年,抑或十余年,她便将走完一生,彻底告别深爱了一生也奋斗了一生的村庄。

    ⑨这也是农人的一生。

    ⑩九月,村庄又迎来冷冷清清的收获季节。我返城时,碰见正挑着谷子从田边迎面走来的大伯。大伯今年已60余岁了,还在田间劳作着。他也曾短暂离开过村庄,却始终没能走出像扁担一样的命运。他仍然坚信着,只要村庄还在,扁担还在,就一定能够扛起生活的重担。甚至,在人烟越来越少的村庄里,不少死守的农人还是坚信——一根扁担仍能挑起一个村庄。

    ⑪这是一种可贵精神,或许它与现实追求早已背道而驰,却让人肃然起敬。

(选自《襄阳晚报》2016年3月3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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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路梨花(节选)

    我们正在劳动,突然梨树丛中闪出了一群哈尼小姑娘。走在前边的约莫十四五岁,红润的脸上有两道弯弯的修长的眉毛和一对晶莹的大眼睛。我想:“她一定是梨花。”

    瑶族老人立即走到她们面前,深深弯下腰去,行了个大礼,吓得小姑娘们像小雀似的蹦开了,接着就哈哈大笑起来:“老爷爷,你给我们行这样大的礼,不怕折损我们吗”?

    老人严肃地说:“我感谢你们盖了这间小草房。”

    为头的那个小姑娘赶紧摇手:“不要谢我们!不要谢我们!房子是解放军叔叔盖的。”

    接着,小姑娘向我们讲述了房子的来历。十多年前,有一队解放军路过这里,在树林里过夜,半夜淋了大雨。他们想,这里要有一间给过路人避风雨的小屋就好了,第二天早上就砍树割草盖起了房子。她姐姐恰好过这边山上来拾菌子,好奇地问解放军叔叔;“你们要在还里长住?”解放军说:“不,我们是为了方便过路人。是雷锋同志教我们这样做的。“她姐姐很受感动。从那以后,常常趁砍树、拾菌子、找草药的机会来照料这小茅屋。

    原来她还不是梨花。我问:“梨花呢?”

    “前几年出嫁到山那边了。”

    不用说,姐姐出嫁后,是小姑娘接过任务,常来照管这小茅屋。

    我望着这群充满朝气的哈尼小姑娘和那洁白的梨花,不由得想起了一句诗:“驿路梨花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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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逝的风筝

    三月的暖风一吹,催着万物,都跟长了翅膀一样。

    鹞爷也感觉到了,一大早儿就拿起那只“年年有余”的风筝,迈出了家门。

    整个村庄像被掏空了身子一样,甚至连声犬吠鸡鸣都听不到。鹞爷一边走着,一边四下观望着。若在以往,身后总会尾随着一群欢天喜地的孩子,一个个抢夺着他手中的风筝。

    唉,娃们一个个都去哪儿了?

    一路上,那些残墙断壁、破砖瓦砾、树林和那些废弃的打麦场,被风吹过,尘土飞扬,凌乱不堪。两台从早到晚狂叫不止的挖掘机,正一口口地蚕食着那一排排早已空无一人的院落。

    鹞爷瞧着心痛,就像被抽筋剥皮一般难受。很快,自家那二间旧屋也难逃一劫了,只是满屋子的风筝,又将栖身何处?

    鹞爷忧心忡忡,步履沉缓,一直走出村外。村外的那大片麦地,整整荒废了一个冬天,听说要建飞机场。

    一阵春风吹来,那只风筝有些急不可待地拽紧了他的手。若在过去,鹞爷早就手脚利落地将风筝放飞起来,心也随着风筝,飞到天上去了。如今,鹞爷却攥紧风筝,迟迟不肯撒手。

    鹞爷又想到过去。他自幼就跟师傅扎风筝。这辈子,连他自己也数不清扎了多少只风筝。每只风筝经过他的手,都活灵活现,千姿百态。那些走在归途上的人老远瞅着,就觉得离家近了,浑身的疲惫便飞到九霄云外。

    后来,鹞爷成了民间艺人,还上过电视报纸,甚至大洋彼岸的一些老外都来参观他的手艺。只是,他手艺慢慢失传了,现在的年轻人谁还学这些费事的玩意。而且,大都跑到城里,一走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心也收不回来了。

    最初,儿子大龙还跟他学扎风筝。可刚刚学了个皮毛,便被一帮记者吹捧成风筝世家的传人。大龙心高气燥,觉得小村子施展不开,跑到城里开了一家风筝作坊。好几次,大龙苦口婆心劝他也搬到城里去赚大钱,鹞爷却一口回绝了,他知道儿子无非让他去做招牌,糊弄人。

    唉,不想这么多了,趁着天暖风轻,还是放风筝吧。

    鹞爷仰着脖梗,望着蔚蓝的天空,正专心致志地操弄着风筝,突然,一声嫩生生的童音传来,老爷爷,放风筝好玩吗?

    你玩一下,就知道了。他连忙将手中的风筝线递给男孩,有些蛊惑地说。

    男孩牵着那只风筝在麦地里奔跑起来,风筝越飞越高。鹞爷远远地望着,眼前一会儿闪过儿子的影子,一会儿又闪过孙子的影子。

    突然,男孩像是被脚下的什么东西给绊倒了,风筝线随之撒手松开。男孩爬起来,紧追了几步,却没有拽住随风筝渐渐升起的风筝线,只好哭着跑回鹞爷跟前。

    鹞爷没有责备,一脸温和地劝慰着男孩,没关系,风筝早晚要飞走的。

    男孩用手抹了一下眼角的泪,问,风筝还能飞回来吗?鹞爷望着那只风筝摇了摇头,没有吱声。

    男孩撅着小嘴,有些难过。许久,鹞爷才开口问男孩,你家在哪里,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男孩晃了晃脑袋说,他的家在很远的城里,学校放假,父亲开车带他回来寻根祭祖的。说着,男孩伸手指了指麦地远处。果真,有一辆轿车,停在一块老坟地前,几个人正在烧香焚纸。

    鹞爷心一动,随口问,告诉爷爷,根是啥?

    男孩一脸迷茫,摇头不知。

    鹞爷就仰头指了指天上的风筝说,根是啥?根就是你手中的那根风筝线,人就是天上的风筝。有根线扯着还能落回来,如果那根线断了,就四处漂泊,永远也飞不回来了。

    男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此刻,就见那只摆脱了束缚的风筝有些飘摇不定地朝下沉落了一会儿,最后猛然折了一个方向,有些留恶地渐渐飞高了,飞远了,最终淡出了鹞爷的视线。

    恍然间,鹞爷觉得手心一湿,低头一看,是一滴滚落的老泪,他揉了揉眼睛,那么困惑,那么茫然……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闻一多先生还有另外一个方面,——作为革命家的方面。

    这个方面,情况就迥乎不同,而且一反既往了。

    作为争取民主的战士,青年运动的领导人,闻一多先生“说”了。起先,小声说,只有昆明的青年听得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他向全国人民呼喊,叫人民起来,反对独裁,争取民主!

    他在给我的信上说:“此身别无长处,既然有一颗心,有一张嘴,讲话定要讲个痛快!”

    他“说”了,跟着的是“做”。这不再是“做了再说”或“做了也不一定说”了。现在,他“说”了就“做”。言论与行动完全一致,这是人格的写照,而且是以生命作为代价的。

    1944年10月12日,他给了我一封信,最后一行说:“另函寄上油印物二张,代表我最近的工作之一,请传观。”

    这是为争取民主,反对独裁,他起稿的一张政治传单!

    在李公仆同志被害之后,警报迭起,形势紧张,明知凶多吉少,而闻先生大无畏地在群众大会上,大骂特务,慷慨淋漓,并指着这群败类说:你们站出来!你们站出来!

    他“说”了。说得痛快,动人心,鼓壮志,气冲斗牛,声震天地!

    他“说”了:“我们要准备像李公仆一样,前脚跨出大门,后脚就不准备再跨进大门。”

    他“做”了,在情况紧急的生死关头,他走到游行示威队伍的前头,昂首挺胸,长须飘飘。他终于以宝贵的生命,实证了他的“言”和“行”。

    闻一多先生,是卓越的学者,热情澎湃的优秀诗人,大勇的革命烈士。

    他,是口的巨人。他,是行的高标。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月满故乡(张继)

①中秋节前夕,我回到了梦寐以求的故乡。

②秋色浸染的黄土坡上,庄稼地里丰收在望,辣椒地里红艳似火。农人哼着粗犷的秦腔,忙着收获果实,脸上挂满丰收的喜悦。

③夜晚,走在银光铺地的水泥路上,一盏盏新颖的路灯洒下柔美的光影。一轮明月高悬夜空,远山的轮廓似有似无,景物都沐浴在融融月光里,仿佛置身梦幻境地。秋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柿树枝头挂满红柿子,树叶泛着亮晶晶的光泽。

④我徜徉在月光里,静享这瞬间的美丽。小村庄仿佛被白雾笼罩,缥缈朦胧。沿着水泥路往前走,农家小院高大的门楼里,红色的大铁门从眼前滑过,显露出农家的富足。望着眼前这一切,我的思绪被秋风牵回到儿时的童年时光。

⑤记得也是月光朗朗的中秋夜,清清的小河像条水晶飘带蜿蜒而来,在村庄边上歇了歇脚,又忙着向前流去。河水泛起点点银光,轻盈地唱着歌缓缓向前涌动。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路直通河边,母亲领着我,趁着明亮的月光在河边洗衣;“啪啪、啪啪”,棒槌敲打衣服的声音,在静寂的夜里传得很远,像村庄重重的喘息声,敲在我焦急的心上。

⑥母亲终于回头喊我:“继儿,回家吃月饼喽!”我一蹦一跳跟着她往回走,老屋的影子已出现在树林尽头。从早盼到晚,终于能吃上月饼了,我乐得心花怒放。在昏暗的煤油灯下,我们围坐在大炕上,母亲拿出精心烤制的月饼。我噘噘嘴嘟囔着说:“这是什么月饼呀!同学吃的都是商店买的月饼。”母亲淡淡一笑,耐心地说:“你尝尝再说。”我拿起一块细细端详,见母亲用梳子在月饼上面扎了好看的花纹,两面烤得黄润,火候适中,看上去很精致。一股浓浓的甜香直扑鼻翼,我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馅子很甜,吃完后甜甜的蜜味还在嘴边荡漾。我连吃了两块。母亲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笑得像个孩子。

⑦如今,我又踏着如水般的月光,走在故乡熟悉的小路上。小河潺潺的流水声仍是那么清脆悦耳,水里那轮圆圆的月亮向我抛媚眼。我蹲下,双手捧起清清的河水,放在嘴边尝尝久违了的故乡味道,还是那么清冽甘甜。抬头望望天上的明月,不由想起诗句:“____。”故乡的月亮又大又圆,像读懂了游子的心思,用圆圆的笑脸和柔美的清辉欢迎我归来。

⑧“继儿,回来吃月饼喽!”母亲站在门口,仍像小时候那样喊我。月光融融的小院里,热闹非凡,全家人挤满了大圆桌,母亲把各式各样的月饼摆满桌子,招呼大家品尝。我拉着母亲小声说:“想吃您亲手做的月饼。”母亲笑了,自豪地说:“有,我知道你爱吃,专门给你烤的。”说着,她快步走进厨房,端出自己精心烤制的月饼。还是我记忆里的模样,两面扎满漂亮的花纹,黄灿灿的。望着这别致又熟悉的饼子,我心头一热,眼泪差点掉下来。继而,一股浓浓的幸福感涌遍全身。不知不觉,圆圆的月亮已过中天,小院里的欢笑声飞上树梢,在村庄的上空飘荡。

⑨我披衣走出门,漫步在月下小路上。四周乳白色的雾霭,轻悠悠地升起来,飘浮在村庄上空,随着不断变幻的光影,像在眼前播放着一幅幅美轮美奂的画面。远处山峦和柿子树林,渐次迷离朦胧,又宛若一幅淡泊的水墨画挂在那里。月亮像美丽的天使,不知疲倦地倾洒银色的光辉,把故乡的月夜装扮得分外迷人。

⑩我想,远方的游子不论走到哪里,故乡那一轮明月都是最亮的。

(刊载于2023.10.9,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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