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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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湖北省孝感市孝南区肖港初级中学、毛陈中学等七校2018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12月联考试卷

读下列文段,完成下列小题。

花世界里的人

    他是小镇上有名的老中医,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已六十开外了。

    他的家,稍稍有些偏僻,在一条巷子的深深处。三间平房,很旧了,简陋着,却有个大大的院落。旁边住宅楼一幢接一幢竖起的时候,有人劝他搬家,他不肯,他是舍不得他的大院子。

    大院子最大的好处是,可以让他尽情地种草养花。院子里除了一条小道供人走,其余的地方,均被他种上了花。这还不够,他还要把花搬进屋子里。客厅一张条桌上,摆满各色各样的花盆,甚至连吃饭的碗,都用来盛花了。他是花世界里的人。

    也种一些奇奇怪怪的药草,清清淡淡的,开小小的白花或黄花。他把这些药草捣碎了,制成各种药丸,给上门求诊的人吃。他的药丸,效果十分显著,尤其针对小儿的腹泻和咳嗽,几乎是药到病除。

    他在民间的名声,一传十,十传百,方圆百十里的地方,无人不知。他家的院门前,整天车马喧闹,人来人往。外乡人也赶了老远的路来,让他给看病。他坐在簇簇的花中间,给人把脉,轻轻雅雅地说话。他在药方子上,写上瘦长瘦长的字。他一粒一粒数了药丸,包上,嘱咐着病人怎么吃。他的收费极低,都是一块钱两块钱的。有时,甚至不要钱。他说,乡下人不容易。病人到这时,病好似去除掉大半了,———他整个的人,都袭着花香,是那么地让人放心。

    那时候,我在他所在的小镇工作。我的孩子小,三天两头生病,我便常常抱了孩子去敲他家的门。有时,半夜里,他被我从睡梦中叫醒,披一件衣,穿过一丛一丛的花,来开门。薄薄的月光飘着,远远望去,清瘦的老先生,很有种仙风道骨的样。

    其实,不止我半夜里去“吵”过他,小镇上有孩子的人家,大多数半夜里都去“吵”过他。他总是毫无怨言,无比温和地给孩子看病。为了哄哭闹的孩子,他还特地买了不少孩子爱吃的糖果放家里,以至于孩子一到他家,就熟门熟路地去拉他家橱柜的门。孩子知道,那里面,藏了许多好吃的。

    我们过意不去,要多给他钱。他哪里肯收?他摸摸孩子的头,说,宝宝,你长大了,记得来看看爷爷就好了。

    在他的照拂下,我的孩子,健康地成长起来。小镇上许多的孩子,健康地成长起来。我离开小镇,一别七八年,小镇上的人和事,渐渐远了。却常常不经意地想起他,清瘦的样子,温温和和的笑容,还有他那一院子的花。

    前些日子,有小镇人来城里办事,我们遇见。我们站在街边一棵梧桐树下,聊小镇过往的人和事。我问起老先生。那人轻轻笑,说,他走了,走了已有两年多了。

    那人说,他的葬礼浩大得不得了,四面八方的人,都赶去给他送葬。送他的花篮,多得院子里摆不下,都摆到院墙外去了,绵延了足足有半里路。

    那人说,他有颗菩萨心,好人有好报的。

    我微微笑起来,想老先生一生与花为伴,灵魂,当也变成一朵花了吧。这世上,你若种下善的因,定会结出善的果。

(1)、根据文意,说说标题“花世界里的人”的含义。
(2)、梳理全文内容,将横线上的内容填充完整。

种花种草制药

半夜敲门求诊

遇到熟人聊天

温和哄孩治病


(3)、结合语境,品读下列两个句子,分析划横线词语的表达效果。

①他一粒一粒数了药丸,包上,嘱咐着病人怎么吃。他的收费极低 , 都是一块钱两块钱的。

②他摸摸孩子的头 , 说,宝宝,你长大了,记得来看看爷爷就好了。

(4)、文章结尾处写到“我”遇见城里办事的小镇人,其作用是什么?
(5)、文中写老中医给人治病“有时,甚至不要钱。他说,乡下人不容易”,你认为文中老中医的形象在当今社会有什么现实意义?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空山鸟语
                                                                                                          郭枫
  ①到山上来,我最喜欢的事就是听鸟叫。
  ②鸟儿的鸣声是世间最美的语言,你不懂得鸟的语言么?我想你应该懂的。在山上,谁都喜欢鸟的鸣叫,谁都懂得鸟的语言;谁都懂,清风懂,白云懂,流泉更懂,连挂在树枝上晒太阳的小花蛇也懂。鸟的语言永远叙述着动人的爱情。
  ③在朝来金色的阳光里,我喜欢用大半天时间,去谛听两只鸟在我头顶上鸣叫。它们总是用五个不同的音符串成一支歌。一只先唱,另一只接着,缠缠绵绵,重重复复,透明的情意,像滑滴在青石上的一线灵泉从歌声里迸落。我在小时候就很熟悉这种鸟,绿背黄纹有一只小巧的红喙。我喜欢它们灵活的体态,更喜欢它们的样子,依偎着、厮磨着,总是分不开啊!那时我不知道它的名字,现在仍然不知道,它究竟是哪种鸟呢?想着想着,自己却不禁失笑了。真是太傻!名字有什么用?人们喜欢各种好听的名字,鸟不一定喜欢,鸟喜欢唱的歌,人不一定能听懂;其实,人爱不爱听都是一样,鸟是唱给鸟听的。
  ④山雀是顽皮的精灵,老是成群结队地撒野,老是呼朋唤友,兴奋地吵闹。山雀们短促而嘹亮的鸣声,让人来不及凝神,只感到一阵轻快的音乐雨,散乱地、急骤地、漫天撒来,直把你全身淋透;而后,雨过天晴,在你阴翳的心版上引进阳光。在你灰白的生命里加上色彩,把你浸于奔放的欢乐而又有些淡淡的悒郁里。不是么?谁,面对着山雀子这么奢侈的自由、这么天真的喜乐能不怅然呢?谁,没有山雀子一样的欢乐时光呢?可是,少年的好时光,总是流逝得太快又太恍惚,谁又能永远象山雀子那样的欢乐呢?想想看,人,制造出自己的桎梏,把自己套牢,乃是自然中最可悲的族类啊!但山雀们却不管这些,不管你快乐不快乐,不管你忧伤不忧伤,不管你有多少无聊的思想,山雀们,什么都不管;它们飞翔像一阵旋风卷起,它们落下像一片云彩罩地,嗳!为了欢乐,它们是忙碌的。难得的是有这片深山广林,要不,这些喜欢唱歌的精灵向何处容身?
  ⑤过午之后,山林便到了入睡的时刻,高照在千山之外的秋阳。朦胧的光线竟灵空得如同饮醉了的月华:透着微醺,透着温柔,敛起那份耀眼的光彩;任凭幽谷深林去制造秋日的奥秘了。山林睡了,鸟儿们静默了。踏一坡金黄的落叶,踏一地斑驳的树影,也踏着一份薄薄的寂寞。在众鸟默默之中,“咕--咕—”,从哪里传来的几声鹧鸪呢?忽断、忽续、忽近、忽远,那缥缈的鸣声,竟有些不可捉摸了。真的是鹧鸪么?在台湾很少听到鹧鸪呢!鹧鸪该是鸟中的诗人,不,或者便是诗人的化身吧!就那缥缈的几声,便会把人拉回到一个古老的世界。“咕--咕—”,我回到了江南,“咕--咕—”,我沫着淡烟疏雨。石头城的苔痕,更加暗绿了哪!长檐飞角的小街,更加寂寥了哪!江畔的落日更苍凉了哪!“咕--咕—”,奔驰在石板路上得得的马蹄声突然隐去了。这是梦境,呵!这是在海角孤岛上奇幻的梦境。--是的,我知道这是梦,可是我多么喜欢重温!
  ⑥到山上来,且闭起眼睛,不要再浏览风景,好好地听一听鸟叫吧!鸟儿们用一百种声调在欢唱,仙乐飘飘,回荡在峰峦间,流淌在涧谷间。你不是从这美妙的清音中,已经听到自然的消息和人世的沧桑了么?那么,除了敞开自己的心灵,还要做些什么呢?
  ⑦还要做些什么呢?
      ⑧我想做一只鸟,在山中。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乐和先生

郭震海

    ①有一朋友,生性乐观,年过知非,依然像个孩童。说他像“孩童”,不单指生性,貌相也甚轻,头发乌黑,面容白净,充满活力。如他漫步街市,不谈年龄,独凭长相,别人肯定会怀疑他是当“爷爷”的人。乐和姓张,如这般年龄,称个“老张”也妥帖,但我们都习惯喊他“乐和”,因为他天生爱乐,有事无事乐呵呵,就如上天对他格外眷顾,人间愁事儿全抛于别人,与他无关。

    ②26岁,他军营退伍回家,当时的退伍军人,不管岗位好坏,地方政府都会给予安置。和他一样退伍的军人,都忙着托关系,想往好单位挤,他不忙不急,整天乐呵呵地等,最后被安置到市供水公司上班。说上班其实无事,在办公室负责接电话,打水扫地,他同样很开心。他爱看小人书,看着看着就旁若无人地笑得人仰马翻。

    ③他天生不惧,比如别的职工见了领导,能避就避,实在避不得,打个招呼也会结巴。他不,比如早晨上班,他两手提着四个暖壶,看见领导,老远就喊:“首长,早上好啊!”或许他在部队喊习惯了不觉得,别人听了都说像调侃,他不管,喊得很自然。奇怪的是领导听了不恼,还会回一句:“早上好!”一次,单位组织集体乘车旅游。领导在车上,大家显得异常安静,气氛凝重得像结冰。按名排座,坐在车最后排的乐和受不了沉闷。他直接跑到车前,拿起车载麦克风,“呼呼呼”吹气试音,一车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或许车上的其他人会想:“________________________。”乐和很自然,手握麦克风,面向大家说:“首长好,各位兄弟姐妹好,本人五音不全,但为了减少大家的旅途劳顿,愿意献歌几曲,来呀,掌声在哪里?欢呼声在哪里?”有员工小声说:“这小子,领导在车上,竟敢如此放肆。”没想到,领导带头鼓掌。乐和唱了几首歌不过瘾,就开始讲笑话,一路逗得全车人笑得肚子疼,领导更是合不拢嘴。行程进行到后来,领导有事了就喊:“小张,过来,给我拿住衣服。”“小张,快去给我买瓶水。”

    ④有人问乐和:“你真不惧领导?”他说:“惧啥?领导是人又不是鬼。”在单位,精明的人想着法儿接近领导,目的是想求上进。乐和不,闲了就看小人书,独自乐。有人跟他开玩笑:“你就不想当个官?”他说:“咱天生就不是当官的料,不如开心好。”

    ⑤谁知,最不愿当官的乐和,竟然被提拔为办公室副主任,宣布那天,大家吃惊,乐和自己也吃惊。有人嘟哝:“凭啥,别人干了十年都没戏,他一个小毛孩子,来了不到半年就提拔。”

    ⑥后来,乐和步步青云,从副主任到科长,再到公司副经理。友人问他:“你小子一路高升到底托了啥关系,送了多少礼?”乐和愣了,反问:“送啥礼啊?”他确实没关系,也没送过礼。大家后来又说,这家伙命好,上天眷顾,凡人能奈何?

    ⑦有的人一旦为官就会感染“官气”,打官腔,走官步。乐和不,职位越来越高,本性反倒越来越率真。比如他到下面调研,看到工人施工,就挽起袖子干一阵子,浑身泥浆,照样开会。比如他开会从来不用稿子,大白话,干甚,为甚,如何整,交代清楚就散会。没事了就哼小曲儿,见到小孩子,就眉开眼笑蹲下身亲亲人家的小脸。

    ⑧乐和不老,越活越年轻。我们表面跟他开玩笑,暗地里都很羡慕他。一帮子友人聚一起,常用十个字去描述他:真实、简单、随性、快乐、洒脱。

    ⑨或许有人说,这十个字,说简单也不简单,如果一个人一辈子真能做到这十个字,可谓活在人间成了仙。

阅读下面的文章后,完成下列小题。

听听那冷雨(节选)

余光中

    ①惊蛰一过,春寒加剧。先是料料峭峭,继而雨季开始,时而淋淋漓漓,时而淅淅沥沥,天潮潮地湿湿地,即使在梦里,也似乎把伞撑着。而就凭着一把伞,躲过一阵潇潇的冷雨,也躲不过整个雨季。连思想也是潮润润的。每天回家,曲折穿过金门街到厦门街迷宫式的长巷短巷,雨里风里,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想这样子的台北凄凄切切完全是黑白片的味道,想整个中国,整部中国的历史无非是一张黑白片子,片头到片尾,一直是这样下着雨的。这种感觉不知道是不是从安东尼奥尼那里来的。不过那一块地是久违了,二十五年,四分之一的世纪,即使有雨,也隔着千山万水,千伞万伞。二十五年,一切都断了,只有气候,只有气象报告还牵连在一起。大寒流从那块土地上弥天卷来,这种酷冷吾与古大陆分担。不能扑进她怀里,被她的裾边扫一扫吧,也算是安慰孺慕之情。

    ②这样想时,严寒里竟有一点温暖的感觉了。这样想时,他希望这些狭长的巷子永远延伸下去,他的思路也可以延伸下去,不是金门街到厦门街,而是金门到厦门。他是厦门人,至少是广义的厦门人,二十年来,不住在厦门,住在厦门街,算是嘲弄吧,也算是安慰。不过说到广义,他同样也是广义的江南人,常州人,南京人,川娃儿,五陵少年。杏花春雨江南,那是他的少年时代了。再过半个月就是清明。安东尼奥尼的镜头摇过去,摇过去又摇过来。残山剩水犹如是,皇天后土犹如是,纭纭黔首纷纷黎民犹如是,那里面是中国吗?那里面当然还是中国,永远是中国。只是杏花春雨已不再,牧童遥指已不再,剑门细雨渭城轻尘也都已不再。然则他日思夜梦的那片土地,究竟在哪里呢?

    ③在报纸的头版标题里吗?还是香港的谣言里?还是付聪的黑键白键马思聪的跳弓拨弦?还是安东尼奥尼的镜底勒马洲的望中?还是呢,故宫博物院的壁头和玻璃橱内,京戏的锣鼓声中太白和东坡的韵里?

    ④杏花。春雨。江南。六个方块字,或许那片土地就在那里面。而无论赤县也好,神州也好,中国也好,变来变去,只要仓颉的灵感不灭,美丽的中文不老,那形象,那磁石一般的向心力当必然长在。因为一个方块字是一个天地。太初有字,于是汉族的心灵,祖先的回忆和希望便有了寄托。譬如凭空写一个“雨”字,点点滴滴,滂滂沱沱,淅淅沥沥,一切云情雨意,就宛然其中了。视觉上的这种美感,岂是什么rain也好pluie也好所能满足?翻开一部《辞源》或《辞海》,金木水火土,各成世界,而一个“雨”部,古神州的大颜千变万化,便悉在望中,美丽的霜雪云霞,骇人的雷电霹雹,展露的都是神的好脾气和坏脾气,翻开的都是气象台百读不厌、门外汉百思不解的百科全书。

    ⑤雨打在树上和瓦上,韵律都清脆可听。尤其是铿铿敲在屋瓦上,那古老的音乐,属于中国。王禹的黄冈,破如椽的大竹为屋瓦。据说住在竹楼上面,急雨声如瀑布,密雪声比碎玉,而无论鼓琴,咏诗,下棋,投壶,共鸣的效果都特别好。这样岂不像住在竹和筒里面,任何细脆的声响,怕都会加倍夸大,反而令人耳朵过敏吧。

    ⑥雨天的屋瓦,浮漾湿湿的流光,灰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对于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至于雨敲在鳞鳞千瓣的瓦上,由远而近,轻轻重重轻轻,夹着一股股的细流沿瓦槽与屋檐潺潺泻下,各种敲击音与滑音密织成网,谁的千指百指在按摩耳轮。“下雨了”,温柔的灰美人来了,她冰冰的纤手在屋顶拂弄着无数的黑键啊灰键,把晌午一下子奏成了黄昏。

    ⑦在古老的大陆上,千屋万户是如此。二十多年前,初来这岛上,日式的瓦屋亦是如此。先是天黯了下来,城市像罩在一块巨幅的毛玻璃里,阴影在户内延长复加深。然后凉凉的水意弥漫在空间,风自每一个角落里旋起,感觉得到,每一个屋顶上呼吸沉重都覆着灰云。雨来了,最轻的敲打乐敲打这城市。苍茫的屋顶,远远近近,一张张敲过去,古老的琴,那细细密密的节奏,单调里自有一种柔婉与亲切,滴滴点点滴滴,似幻似真,若孩时在摇篮里, 一曲耳熟的童谣摇摇欲睡,母亲吟哦鼻音与喉音。或是在江南的泽国水乡,一大筐绿油油的桑叶被啮于千百头蚕,细细琐琐屑屑,口器与口器咀咀嚼嚼。雨来了,雨来的时候瓦这么说, 一片瓦说千亿片瓦说,说轻轻地奏吧沉沉地弹,徐徐地叩吧挞挞地打,间间歇歇敲一个雨季, 即兴演奏从惊蛰到清明,在零落的坟上冷冷奏挽歌,一片瓦吟千亿片瓦吟。

    ⑧在旧式的古屋里听雨,春雨绵绵听到秋雨潇潇,从少年听到中年,听听那冷雨。雨是一种单调而耐听的音乐是室内乐是室外乐,户内听听,户外听听,冷冷,那音乐。雨是一种回忆的音乐,听听那冷雨,回忆江南的雨下得满地是江湖下在桥上和船上,也下在四川在秧田和蛙塘,一下肥了嘉陵江下湿布谷咕咕的啼声,雨是潮潮润润的音乐下在渴望的唇上,舔舔那冷雨。

    ⑨因为雨是最最原始的敲打乐从记忆的彼端敲起。瓦是最最低沉的乐器灰蒙蒙的温柔覆盖着听雨的人,瓦是音乐的雨伞撑起。但不久公寓的时代来临,台北你怎么一下子长高了,瓦的音乐竟成了绝响。千片万片的瓦翩翩,美丽的灰蝴蝶纷纷飞走,飞入历史的记忆。现在雨下下来下在水泥的屋顶和墙上,没有音韵的雨季。树也砍光了,那月桂,那枫树,柳树和擎天的巨椰,雨来的时候不再有丛叶嘈嘈切切,闪动湿湿的绿光迎接。鸟声减了啾啾,蛙声沉了咯咯,秋天的虫吟也减了唧唧。七十年代的台北不需要这些,一个乐队接一个乐队便遣散尽了。要听鸡叫,只有去诗经的韵里找。现在只剩下一张黑白片,黑白的默片。大多数的雨伞想不会为约会张开。上班下班,上学放学,菜市来回的途中。现实的伞,灰色的星期三。握着雨伞。他听那冷雨打在伞上。索性更冷一些就好了,他想。索性把湿湿的灰雨冻成干干爽爽的白雨,六角形的结晶体在无风的空中回回旋旋地降下来。等须眉和肩头白尽时,伸手一拂就落了。二十五年,没有受故乡白雨的祝福,或许发上下一点白霜是一种变相的自我补偿吧。一位英雄,经得起多少次雨季?他的额头是水成岩削成还是火成岩?他的心底究竟有多厚的苔藓?厦门街的雨巷走了二十年与记忆等长,一座无瓦的公寓在巷底等他,一盏灯在楼上的雨窗子里,等他回去,向晚餐后的沉思冥想去整理青苔深深的记忆。

    ⑩前尘隔海。古屋不再。听听那冷雨。

非文学作品阅读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砰——”

    “快来,快过来,这里有人被撞了,赶紧的。”

    “人在车下面,被压住了。快点,帮一下忙!”   

    “单边抬,我们来,123…”

    9月9日上午7时34分许,金华市区环城北路祝丰亭圆盘附近发生一起事故,53岁的高大叔骑电动车过街时,和彭女土驾驶的大众轿车碰撞,被卷入车底拖行10余米。

    万分危急时刻,交警、路过的行人,还有一群帅气的兵哥哥跑步过来,大家一起徒手把轿车抬起。

    当时,正在路口执勤的金华交警直属三大队处罚中心民警徐德明和李根鑫最先赶到现场。

    徐德明回忆说,他听到“砰”的一声巨响,立即跑过去,一边跑,一边呼喊附近同事,“快过来,这里有人被撞了。”

    待他赶到现场时,路过的一位市民向他喊道:“人在车下面,被压住了!”

    “一开始,我没找到当事人(电动车驾驶员),边上的市民说人被压在下面了,所以我们同事5人想着先抬车救人。可惜车很重,试了好几次,抬不起来。”徐德明说,他看到车底下有人被卡住,满是血,便大喊求助。

    环城北路祝丰亭圆盘是一处车流量较大的路口,当时正值高峰时段,过往车辆和人员特别多。

    一位穿蓝色衣服的车主第一个跑了过来,紧接着又有路过的车主停下车往这边跑;正在周边执勤的某集团军战士朱滨意听到了,他立刻报告给值班室,十几个帅气的兵哥哥就像一阵风一样列队跑了过来。现场9位执勤交警、6位市民、13位兵哥哥,大家合力抬车,大约40秒左右,小轿车被抬起挪动,大叔被成功救出!

    “车被抬起来后,我看到他(电动车驾驶员)的头上、胳膊上、身上好几处都在流血,还好救护车叫得也比较及时。”事故中队民警舒晓伟说。

    之后,战士们默默列队回到了营区。

    昨天下午,我从金华广福医院了解到:高大叔头皮破裂,手臂、肩膀及身上多处区域大面积挫伤,疑似骨裂,没有生命危险,人还在医院进一步观察当中。

    “众人拾柴火焰高”,八方救援,因为有这一群热心人,高大叔才能这么快被救出。给这群可爱的人点赞。

(选自《都市快报》)

阅读下面选文,回答各题。

为梦想拼尽全力

从小到大我栽过的第一个跟头应该是中考。在那个燥热的夏天,我满怀信心地走进考场,却在最后一科英语考试时忘了带准考证,等我返回住处拿到准考证重新进入考场,时间已经过去了20分钟。成绩出来,满分120分的英语我只考了89分。老天跟我开的这个致命玩笑,使我以一分之差与日思夜想的高中实验班失之交臂。

那种感觉就像你跋山涉水终于赶到了心心念念的城堡,却发现那扇大门刚刚关上。那个假期,我不跟任何人讲话,整天呆在房间里,脸上乌云翻滚,一直都在埋怨:我的运气怎么这么差?偶尔打开窗户:天空阴云密布,大地一片灰暗,阵阵狂风猛吹着房屋、树木、花草,完全没有了夏日的晴朗炽热。

进入高中后,我像变了一个人,不再似初中那般神采飞扬,整个人内敛沉默了很多。尖子生们组建的实验班,在很多人心里都是神一般的存在,甚至有老师开玩笑地说,进了实验班就是踏进了重点院校的大门。论正常实力,我本该属于那里,然而因为中考那个意外,我被无情地拒之门外,心底的不甘和委屈只有自己知道。每当从实验班门前经过时,我都会假装不经意地从门口往里面瞟一眼,偷偷对那些埋头苦读的身影流露出羡慕之情。

我的好朋友林悦就在实验班。在食堂吃饭遇上时,她会主动跟我说起一些班里的事情,这些事情让我那颗心变得越发躁动不安。”一定要冲进实验班”这个念头不时冒出来拉扯着我,曾经的遗憾与不甘,都化作了内心的春雨,那里草木葱茏,一片繁盛。

高一那段时间,我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早上5点准时起床,洗漱完毕去操场跑两圈就到教学楼。我总是最早到达的那个人,时间长了,楼管爷爷认识了我,每天早上都会准时跟我打招呼:”闺女,今天早上你又是第一个,好好加油啊!”

每天清晨,我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边争分夺秒地大声晨读,一边感觉天空渐渐地亮了起来……

一个学期后,我的势头越来越猛,不仅稳居年级第一,而且与第二名的差距越来越大。班主任很器重我,好朋友林悦也向我投来了佩服的目光。那几年,我不仅在考试的红榜上始终排名第一,课余时间写的文章也陆续在各种杂志上发表,拿了好几个作文比赛和学科竞赛的奖项,生活好像将之前亏欠我的一一做了补偿。随着一张张漂亮的成绩单摆在我的面前,一直笼罩在我脸上的乌云,犹如被利剑割开,久违的笑容开始绽放出来。

即便如此,我依旧不敢掉以轻心,坚持与时间赛跑,继续脚踏实地努力。高考那年,我考了一个不错的分数,更重要的,我的英语成绩是142分。手里紧紧攥着成绩单的我,整颗心一下子透亮起来,一种想在朗朗晴空中大声欢叫的冲动,让我有说不出来的畅快!放眼远望,阳光明媚,碧空如洗,周边的一切都让人赏心悦目。

中考时那种被命运一拳打倒在地的感觉,经过三年的隐忍与蜕变,终于成为我身后迈过的一道坎儿。现在想起来,甚至会有些感激自己在人生最顺遂的时候跌过一跤。正因为这样,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才更加懂得努力的意义。

在拼尽全力之前,永远别说自己的运气不好,因为最努力的时候运气才最好。

(选自《文苑·破茧成蝶》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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