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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江苏省盐城市景山中学2017-2018学年七年级上学期语文10月阶段练习试卷

阅读《青春庭院》,回答下面小题。

    故乡青青的庭院是我儿时的乐园。

    宽大的庭院到处都染满了绿,除了北边屋前,四壁倒有三面被绿簇拥着,中间被父亲的花草和母亲的菜畦装点起来,并不显得空旷。因为庭院的绿太浓,于是在我的意识里,庭院仿佛一年四季都是绿的。而这绿又是摇曳多姿的,空灵而深邃的,总在你不经意的时候探到你的心里。

    每到六月的时候,北屋前的石榴树就急急地缀满了火红火红的花朵,躲在油亮的深绿里逼着你的眼。蜂儿嗡嗡地闹着,贪婪地吮着花蜜。儿时的我总是很馋,却不晓得蜂蜜要经过蜜蜂的酿造才可以吃,以为捉到一只蜜蜂就可以吃到甜甜的蜂蜜。常常寻一只敞口不是太大的玻璃瓶子,轻手轻脚地靠近树身,耐心地等待蜜蜂停落到花儿上,钻进花心,然后悄悄地把瓶口移近,猛的一扣,蜜蜂一惊,就会落入瓶底,接着迅速旋紧盖子。怕蜜蜂死掉,就在瓶盖儿上扎个眼儿,且看蜂儿在瓶中辗转,腹部一鼓一鼓的,淡淡的黄的翅风车一样的振动,找不到出去的路。看到后来,却觉得蜂儿可怜,索性打开瓶盖儿,看蜂儿飞走,吃蜜的念头早已忘掉了。有时手指被蜇得又红又肿,就翻来清凉油抹上。但很快就忘了,就再去捉,再被蜇。

    时光如同缎子一般在不知不觉中滑过。及至后来我离开故园到外地求学,再参加工作,再成了家,故园离我渐渐的远了。但故园的绿却始终留在我的心底,如同儿时父母慈爱的目光始终浸润着我的心田。

    一晃小女也十岁了。每到暑假或寒假,她总是迫不及待地要回故园。父母已经赋闲在家,将今日的庭院装点得更为绚丽。爬墙虎在南屋的墙面上像瀑布一样泼洒下来,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障,窗儿在上面像眼睛一般地眨着。南屋与庭院之间多了一道花墙,上面是瓜藤搭起的帐篷,长的丝瓜、弯的北瓜从藤上垂下。转过花墙,东墙是满架的金银花,从南到北一路的铺开,西墙挂满了葡萄。各色的深的浅的树和藤在庭院中攀缘生长,错落有致。

    母亲的菜畦依然齐整,父亲的花草依然沿着菜畦一路开放。石榴树斑斑驳驳地褪皮,大大小小的石榴赶趟似的挂满了枝头,叶间还偶尔开放着一朵两朵火红火红的石榴花。但故乡的庭院究竟还是绿,浓浓的令人不禁将它掬在手里,饮到心里,醉到梦里。

故园的绿啊,它衍生了几代人的梦,不仅衍生着梦,也衍生着希望,时时激励着我。

(1)、下列句子中加粗的文字富有表现力,收到了很好的表达效果。请作简要分析。

①北屋前的石榴树就急急地缀满了火红火红的花朵,躲在油亮的深绿里逼着你的眼

②爬墙虎在南屋的墙面上像瀑布一样泼洒下来,形成一道绿色的屏障,窗儿在上面像眼睛一般地眨着

(2)、为什么作者觉得庭院中的绿“又是摇曳多姿的,空灵而深邃的”?请根据全文作简要回答。
(3)、文章写庭院的绿,可是第③段却详写了儿时捉蜜蜂的趣事。这样写有什么作用?
(4)、第④段中说,“故园的绿却始终留在我的心底,如同儿时父母慈爱的目光始终浸润着我的心田。”这句话有什么含义和作用?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段,完成下题。

       语法课完了,我们又上习字课。那一天,韩麦尔先生发给我们新的字帖,帖上都是美丽的圆体字:“法兰西”“阿尔萨斯”“法兰西”“阿尔萨斯”。这些字帖挂在我们课桌的铁杆上,就好像许多面小国旗在教室里飘扬。个个都那么专心,教室里那么安静!只听见钢笔在纸上沙沙地响。有时候一些金甲虫飞进来,但是谁都不注意,连最小的孩子也不分心,他们正在专心画“杠子”,好像那也算是法国字。屋顶上鸽子咕咕咕咕地低声叫着,我心里想:“他们该不会强迫这些鸽子也用德国话唱歌吧!”

       我每次抬起头来,总看见韩麦尔先生坐在椅子里,一动也不动,瞪着眼看周围的东西,好像要把这小教室里的东西都装在眼睛里带走似的。只要想想:四 十年来,他一直在这里,窗外是他的小院子,面前是他的学生;用了多年的课桌和椅子,擦光了,磨损了;院子里的胡桃树长高了;他亲手栽的紫藤,如今也绕着窗口一直爬到屋顶了。可怜的人啊,现在要他跟这一切分手,叫他怎么不伤心呢?何况又听见他的妹妹在楼上走来走去收拾行李!他们明天就要永远离开这个地方了。

       可是他有足够的勇气把今天的功课坚持到底。习字课完了,他又教了一堂历史。接着又教初级班拼他们的ba,be,bi,bo,bu。在教室后排座位上,郝叟老头儿已经戴上眼镜,两手捧着他那本初级读本,跟他们一起拼这些字母。他感情激动,连声音都发抖了。听到他古怪的声音,我们又想笑,又难过。啊!这最后一课,我真永远忘不了!

       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窗外又传来普鲁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 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两个大字:

     “法兰西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冷月钟笛
                                                                                           林清玄
      ①月色是一把寒刀,森森闪着冷芒。
      ②有时候,月色的善良温和像一个婉致的少女,而如今,我坐在荒凉而空茫的城垛上独零零地坐着,月色便仿佛一个年老的海盗,虽退守到砖墙的角落,他的眼睛犹青青地闪着光,手里还握着年轻时砍钝了的水手刀。
      ③那把水手刀,长久以来,在草地上四处游动,把我的胸腹剖开,冷漠的月色使我静坐着,也不如月亮刚升起时那么安稳了。
      ④已经很夜很夜了,晚雾从地底慢慢地蒸腾上来,渐渐把树、砖墙、古炮,最后把坐在城上最高处的我也吞没了。
      ⑤来这个城要经过一个渡津,因为它被三面的海温柔地拥抱着,展延到远方的柏油公路在渡津口戛然而止。
      ⑥我没有赶上最后一班轮渡,我到时,汽轮船刚刚开出港埠。我只好沿着海河的岸边漫步,看汽轮船打起美丽的碎花,细缀的观光客笑声也在水面上流动着。
      ⑦远远地看见城墙了,夕阳正好垂挂在护城树的树头上,夕阳的橘,晚天的红,树的郁绿,交杂着城墙暗淡的砖色,成为一幅很有中国风情的剪纸画。
      ⑧迎头,是沈葆桢的半身铜像,刻写着他在台湾海防史上的不朽证言。在日本侵略台湾的紧急中,他以一年十一个月的短时间,建造了这个“使海口不得停泊兵船,而郡城可守”的城池,这个城与炮台,便成为今天台湾仅存的历史炮台了。
      ⑨在月色下看沈葆桢的铜塑,明暗曲折,竟可以从线条中体会出他的识见与毅力,那是无可取代的威壮与魄大了。我想到,我们永远无法仰见这些壮士的面容,但是我们随时可以见到他们的重现,我们走入民间,到处都有关云长的绘像,浓正的长眉,丹凤的亮眼,紫红色的面孔,写在脸上不可侵犯的正气,如果我们把关公的五绺长髯去掉,相信就是壮士们的写生了,他们用生命的狂歌,为中国人中国的历史写下“忠义”两字。
      ⑩月刀下的沈葆桢也有一股关云长的神气浮凸出来,事实上,他们的形体并不是最重要的,即使不为他塑像,后人如我,也能体会到他们在与强权抗拒时的虎目含威。
      ⑪在壮魄而虎吼有声的中国历史长河中,田地英雄气,千秋尚凛然,所有的英豪杰士都把自我的形体投入这条河里,即令碎成肉泥,也没有一声悲叹,他们的骨灰即使在胡雨夷风中也会散放着不朽的芳香。
      ⑫因此,沈葆桢死了,他的城池留下来了,但是这座坚甲厚壁的城池纵大纵深,也比不过他生命中无可更变的城池
      ⑬我一个人独坐在城垛上,眼见星辉掩映下的城池、古炮,以及闪着夏虫与波光的护城河,竟久久不忍离去。我感觉,我是愈入夜愈坐到沈葆桢波涛万顷的胸腹之中了,在宁静的长夜,我们或者最能窥见前人的胸怀吧!
      ⑭月色你看久了,它洒在轻轻浅浅高高低低的景物上,仿佛响亮着断断续续的钟声,那不是月了,那是一口钟。
      ⑮月的微光你看久了,它在空中长长短短的散步,好像丝丝长鸣的笛声,那不是月了,那是一管笛。
      ⑯月亮的钟笛,千百年来就这样敲撞吹奏,让那些有威猛气概的豪雄壮士,可以和声地在历史上唱歌。这些歌,词句已经退淡了,曲谱仍在,另一个冷月如刀的夜晚,还要被以后的人唱起来。
      ⑰浮天沧海远,万里眼中明,历史的歌声和月亮的钟笛慢慢地沉落,我坐的城垛下方写着“亿载金城”四字,却在清晨第一道曦光中渐渐鲜明。

夏洛伊与土豆

【美国】詹妮斯•沃尔弗

       夏洛伊是我的雪德兰亚牧羊犬,从我创办动物收容所那天开始,它就一直陪伴着我,现在它已经老了,过去的几周,它总是趴在房子前,很久都不动一下。吃饭的时候,我必须哄上几分钟,它才勉强张开嘴巴。我今年已经49岁,不再像以往那么强壮,我感觉自己就像夏洛伊,想做事情,但已经力不从心。

       10岁那年,我和爸爸一起救治了一只受伤的鹈鹕。从此,帮助被抛弃和被虐待的动物就成为我向往的职业。大学毕业后,我成为一名康复顾问,但我的心里想着动物,所以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放弃了工作,在阿肯色州北部的奥索卡斯租了15英亩土地,创办了洛基山动物收容所,照顾那些被抛弃和被虐待的动物。

       夏洛伊是我带进收容所的第一只动物,它是我的伙伴,也是收容所的护卫。白天,夏洛伊和动物们在院子里玩耍;晚上或碰到坏天气的时候,我们一起把动物赶回圈里。最重要的是,它那尖锐的吠叫声可以吓跑土狼、山猫和其他饥饿的猎食者。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我们一起照顾收容所里其他的动物。这个地方是我的,也是夏洛伊的,如果没有它,我该怎么办?

       一天中午,我正在哄夏洛伊吃饭,我的朋友姗迪给我打来电话:“詹妮斯,你可以收养一只新生的小羊羔吗?它的一条腿在分娩时断了,羊妈妈拒绝给它哺乳。”

      “赶快把它送过来。”我挂断电话,我找了一块毯子放在夏洛伊的身边。

      “你就要有一个新室友了。”我告诉它。它抬了一下头看我一眼,又趴下。我不知道年老的夏洛伊是否还能照顾一只新的动物,

       小羊羔被送了过来,我把小羊羔放在毯子上。它瘦小就像一堆土豆泥。“我就叫你‘土豆’吧。”我说。我一边说一边用模子固定它的断腿,接着给它喂奶,我看见夏洛伊正着我们。

       几天以后,土豆变得强壮一些。它艰难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向夏洛伊。夏洛伊抬头看着小羊羔。终于。土豆走到了它的目标身边,它低下头,小鼻子在夏洛伊身上来回嗅着,然后舒服地趴在了夏洛伊有着厚厚的毛发的脖子上。夏洛伊用头温柔地蹭了蹭土豆作为回应。

      “夏洛伊,看起来你交上了一位新朋友。”我很开心。

       第二天,当我打开门,土豆正站在门后等着我﹣﹣它不是自个儿,夏洛伊也站在它后面看着我,欢乐地摇着尾巴

      “夏洛伊,你……”我几乎不敢相信看到的这一切。

       土豆跟着我进到厨房,我惊讶地看见夏洛伊紧跟在它的后面。当我用火炉加热土豆的牛奶时,夏洛伊站在我身边目不转睛地看着我。

      “现在你对这只小羊羔感兴趣了?”我问夏洛伊。土豆喝牛奶的时候,夏洛伊摇摇尾巴,然后走到它的水盆和食物盆边。看来它又自己吃东西了。

       每天夏洛伊带着土豆都一起绕着房子散步。每当有客人来访,夏洛伊就站在土豆和客人之间保护它,着客人,直到客人通过它的审查。土豆在草地上奔跑,夏洛伊虽然跟不上,但它的眼睛一直没离开……它又是一条工作犬了,它找回了生命的支点。

       在土豆来这里两个月后,夏洛伊安详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两个月前,它就已经准备走了,但它一直等到土豆有能力照顾自己才离开。

……(文段有删改)

请阅读《阳关雪》,回答下列小题。

阳关雪

余秋雨

       今天,我冲着王维的那首《渭城曲》,去寻阳关了。出发前曾在下榻的县城向老者打听,回答是:“路又远,也没什么好看的。这雪一时下不停,别去受这个苦了。”我向他鞠了一躬,转身钻进雪里。

       一走出小小的县城,便是沙漠。除了茫茫一片雪白,什么也没有,连一个褶皱也找不到。在别地赶路,总要每一段为自己找一个目标,盯着一棵树,赶过去,然后再盯着一块石头,赶过去。在这里,睁疼了眼也看不见一个目标,哪怕是一片枯叶,一个黑点。于是,只好抬起头来看天。

       从未见过这样完整的天,一点也没有被吞食、被遮蔽,边沿全是挺展展的,紧扎扎地把大地罩了个严实。

       有这样的地,天才叫天;有这样的天,地才叫地。在这样的天地中独

       个儿行走,侏儒也变成了巨人;在这样的天地中独个儿行走,巨人也变成了侏儒。

       天竟晴了,风也停了,阳光很好。没想到沙漠中的雪化得这样快,才片刻,地上已见斑斑沙底,却不见湿痕。

       天边渐渐飘出几缕烟迹,并不动,却在加深。疑惑半晌,才发现,那是刚刚化雪的山脊。

       地上有一些奇怪的凹凸,越来越多,终于构成了一种令人惊骇的铺陈。我猜了很久,又走近前去蹲下身来仔细观看,最后得出结论:那全是远年的坟堆。

       这里离县城已经很远,不大会成为城里人的丧葬之地。这些坟堆被风雪所蚀,因年岁而塌,枯瘦萧条,显然从未有人祭扫。它们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排列得又是那么密呢?只可能有一种理解:这里是古战场。

       我在望不到边际的坟堆中茫然前行,心中浮现出艾略特的《荒原》。这里正是中华历史的荒原:【甲】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咆哮时的怒目,丢盔弃甲后的军旗。随着一阵烟尘,又一阵烟尘,都飘散远去。

       我相信,死者临死时都是面向朔北敌阵的;我相信,他们又很想在最后一刻回过头来,给熟悉的土地投注一个目光。于是,他们扭曲地倒下了,化作沙堆一座座。

       这繁星般的沙堆,不知有没有换来史官们的几行墨迹?堆积如山的中国史籍,写在这个荒原上的篇页还算是比较光彩的,因为这儿是历代王朝的边远地带,担负着保卫华夏疆域的使命。所以,这些沙堆还铺陈得较为自在,这些篇页也还能哗哗作响。就像眼下单调的土地一样,出现在这里的历史命题也比较单纯。在中原内地就不同了。那儿没有这么大大咧咧铺陈开来的坦诚,一切都在花草掩映中发闷,无数不知为何而死的冤魂,只能悲愤懊丧地深潜地底,使每片土地都疑窦重重。相比之下,这片荒原还算荣幸。

       远处已有树影。疾步赶去,树下有水流,沙地也有了高低坡斜。登上一个坡,猛一抬头,看见不远的山峰上有荒落的土墩一座。我凭直觉确信,这便是阳关了。

       树愈来愈多,开始有房舍出现。这是对的,重要关隘所在,屯扎兵马之地,不能没有这一些。转几个弯,再直上一道沙坡,爬到土墩底下,四处寻找,近旁正有一碑,上刻“阳关古址”四字。

       这是一个俯瞰四野的制高点。西北风浩荡万里,直扑而来,踉跄几步,方才站住。脚是站住了,却分明听到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鼻子一定是立即冻红了的。呵一口热气到手掌,捂住双耳用力蹦跳几下,才定下心来睁眼。

       这儿的雪没有化,当然不会化。所谓古址,已经没有什么故迹,只有近处的烽火台还在,这就是刚才在下面看到的土墩。土墩已坍了大半,可以看见一层层泥沙,拌和着一层层苇草。苇草飘扬出来,在千年之后的寒风中抖动。

       向前俯视,是西北的群山,都积着雪,直伸天际。【乙】我突然觉得自己是站在大海边的礁石上,那些山全是冰海冻浪。

       王维的笔触实在是温厚。对于这么一个阳关,他仍然不露凌厉惊骇之色,而只是文静淡雅地写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他瞟了一眼渭城客舍窗外青青的柳色,看了看友人已打点好的行囊,微笑着举起了酒壶——再来一杯吧,阳关之外,也许就找不到可以这样对饮畅谈的老朋友了。

       这杯酒,友人一定是毫不推却,一饮而尽的。

       这便是唐人风范。他们多半不会声声悲叹,执袂劝阻。他们的目光放得很远,他们的人生道路铺展得很广。告别是经常的,步履是放达的。这种神貌,在李白、高适、岑参那里,焕发得越加豪迈。由此联想到,在南北各地的古代造像中,唐人造像一看便可识认,形体那么健美,目光那么平静,笑容那么肯定,神采那么自信。

       在欧洲看蒙娜丽莎的微笑,你立即就能感受,这种恬然的自信只属于那些真正从中世纪的梦魇中苏醒、对前途挺有把握的艺术家们。这些艺术家以多年的奋斗,执意要把微笑输送进历史的魂魄。而更早就具有这种微笑的唐代,却没有把它的自信延续久远。阳关的风雪,竟越见凄迷。

       王维诗画皆称一绝,莱辛等西方哲人反复论述过的诗与画的界限,在他是可以随脚出入的。但是,长安的宫殿只为艺术家们开了一个狭小的边门,只允许他们以文化侍从的身份躬身而入。这里,不需要对美有太深的人性寄托。

       于是,九州的文风渐渐刻板。阳关,再也难以享用温醇的诗句。西出阳关的文人越来越少,只有陆游、辛弃疾等人一次次在梦中抵达,倾听着穿越沙漠冰河的马蹄声。但是,梦毕竟是梦,他们都在梦中死去。

       即便是土墩、石城,也受不住见不到诗人的寂寞。阳关坍弛了,坍弛在一个民族的精神疆域中。它终成废墟,终成荒原。身后,沙坟如潮;身前,寒峰如浪。谁也不能想象,这儿,一千多年之前曾经验证过人生旅途的壮美、艺术情怀的宏广。

       这儿应该有几声胡笳和羌笛的,如壮汉啸吟,与自然浑和,却夺人心魄。可惜它们后来都不再欢悦,成了兵士们心头的哀音。既然一个民族都不忍听闻,它们也就消失在朔风之中。

       回去吧,时间已经不早,怕还要下雪。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丝路“糖史”

    ①中国人食用及制作蔗糖的历史十分悠久,其发展历程同陆上丝绸之路及海上丝绸之路都有着密切的关系。

    ②甘蔗原产热带,公元前传播、种植于印度及南洋地区。先秦时期中国南方就已开始种植及食用甘蔗,常见的食用方法为生啖或榨取“柘(zhè)浆”直接饮用。后来,人们也尝试对蔗浆粗加工,即以曝晒煎煮去掉蔗浆中的部分水分,制成浓度较高的“蔗饧(táng)”。“蔗饧”乃是一种稠厚的糖浆,若是进一步冷凝,可以固结为赤褐色的糖块,因其形色似石,味甜如蜜,得名“石蜜”。不过,这种粗制糖块水分含量大,极易溶解,不易运输。而在不产甘蔗的北方,人们要想品尝石蜜的滋味,就得依靠沿丝绸之路远道而来的外国使团和西域胡商。他们带来的“西极石蜜”产于西域,因经过高超的脱水处理而呈干燥的饼块状,不但易携带,易储存,而且滋味品质都优于南方粗制的蔗饧。

    ③公元661年,唐高宗命人从印度请来10位制糖专家,利用印度的“竹甑(zèng)法”制出了颜色较浅亮的精沙粒糖“煞割令”。自此,天竺制糖法在中华神州落地生根,而印度的制糖技术也在新的环境、新的理念下获得富有想象力的改进与完善,为中国在世界蔗糖文化中发挥重要作用奠定了基础。

    ④北宋时期,四川一带的匠人凭借“窨制法”,造出了一种异常细腻、净白、美味的结晶糖霜。苏轼有诗云“冰盘荐琥珀,何似糖霜美”,黄庭坚也以“我舌犹能及鼻尖”的俏皮诗句,极言糖霜的美味。

    ⑤到了南宋绍兴年间,随着甘蔗种植面积的扩大和制作技术的推广,糖霜在满足南方本地用糖需求的同时尚有富余。于是,产于南方的糖霜不但乘船北上,而且也漂洋过海,向南销往占城、真腊、三佛齐、单马令等南洋国家,甚至到达波斯、罗马等地。“中国糖”由此开始在世界舞台崭露头角。

    ⑥元朝崛起后,中外文化交流达到新的高峰。一些阿拉伯制糖人来到中国,将他们较为先进的“树灰炼糖法”传授给了福州糖工,进一步提高了中国白糖的质量。《马可·波罗游记》中提到,福州人能大量炼制“非常白的糖”。这种大规模、高效率的白糖生产,对于提升中国糖的国际竞争力、激发进一步技术革新,是很有帮助的。

    ⑦到了明清时期,中国人在以往制糖技术的基础上精益求精,发明出“黄泥水淋脱色法”,生产出洁白如雪、颗粒晶莹的精制蔗糖,其中最为雪白细腻的被称为“西洋糖”。此时中国人已凭借手工脱色技术,在世界蔗糖生产领域占据了领先地位,在国际市场上的主要角色是输出而非输入。“西洋糖”出口的目的地也较以往更多,航线距离更长,不仅包含占城、暹罗等“老主顾”,还覆盖了日本、波斯湾及欧洲多个国家。

    ⑧值得一提的是,中国制造的白糖与脱色技术在明代传入印度孟加拉,此后在印地语、孟加拉语等几种印度语言中,白糖均被称为“继尼(cī  nī)”,意为“中国的”。“继尼”与唐代的“西极石蜜”“煞割令”遥相呼应,分别在陆上、海上丝绸之路上,见证了千百年来中外各国因蔗糖结下的缘分,以及彼此间互通有无、愿结友好的恒久心意;也见证了中国在促进东西方文化交流方面所起到的积极作用。中国古人于蔗糖制作历程中展现出的开阔胸怀与精进精神,在古老丝路重焕新生的今天,仍可成为烛照文化传承的一盏明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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