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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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四川省成都市高新区石板凳学区2017—2018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中考试试卷

阅读下列文章,回答小题。

田野上的白发

刘益善

    ①母亲50岁后,头发日渐白了。先是两鬓,后采是额前,再后来满头芦花,让我们感到心痛。

    ②父母都不愿离开家,家里有猪鸡水牛,有房子和责任田,上高中的小弟还要人照顾,患不治之症的父亲不能劳动,里里外外都是母亲一人操持,她头发还有不白的么?

    ③4月的一个晚上,我搭同事的便车回老家,想看看父母和小弟。到家时已是晚上11点多了,家里没人,门上挂了锁。奇怪,这么晚了,父母到哪去了呢?天气乍暖还寒,夜风吹过,身上有阵阵凉意。朝远处田野望去,怎么回事呀?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我信步朝田野走去。

    ④到了田边,我像被人使了定身法一般,呆立在夜色里。只见母亲一手提着脸盆,一手握根棒子,敲击着,发出当当的声响。母亲在田埂上蹒跚地转悠,田埂角上放着盏马灯,灯火如豆。田里是平整的秧圃,依稀可见撒下的稻种已经抽出嫩芽。母亲身上披了件破棉袄,手里不停地敲击着。我叫丁声母亲,母亲见是我,停丁下采,脸上溢着慈祥的微笑。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冲向秧圃。母亲一见,立刻又敲起来,那黑乎乎的便遣散而去。母亲说+今年是少有的奇怪,撒下的稻种一个晚上便被老鼠吃得精光。没有办法,大家只好日夜在田边守着。母亲告诉我,父亲被姐姐接去了,小弟住校,星期天才回,她已经在田边守了三个昼夜了。

    ⑤母亲和我说话,手里还在敲盆,沿着田埂蹒跚而行。我跟在她后面,心里沉沉的。母亲,您该休息了,把田退了吧!您劳作了一辈子,难道不谊享一事福么?我知道,我是劝不动母亲的,她离不开她的田野。平时我们劝她,她都说:你们不要管了,这田是不能退的,我做一天算一天,也好照料你爹和你弟。

    ⑥那个夜晚,我陪着母亲在田野上敲盆赶鼠。母亲的身影在田埂上晃动着,夜色里,只有母亲的白发看得清楚。夜风吹着,母亲的白发在田野上飘拂,飘拂,飘拂出我一脸泪花,飘拂出我又一段回忆。

    ⑦父亲病倒时,正是乡下大忙季节。母亲忍着悲痛,半夜里起来拔好秧,运到水田里。一早回家服侍父亲吃药,再赶到田里插秧。一大块白晃晃的水田里,只有母亲孤单的身影在移动。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母亲是高明的织工,织着绿色;母亲是勤劳的春蚕,吐着绿丝。

    ⑧我赶回家帮母亲插秧,到田边时,一块大田,母亲已插完一大半。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里,艰难地爬行。母亲的衣裤没一处干的地方,浑身是汗渍泥水。母亲跪在田里插完一行,又插一行。我含着泪水冲到田里,喊着:妈,您不该这样拼命!

    ⑨母亲见是我,想站起来,努力了两次却未站起。我一把抱起母亲,感到母亲已瘦得皮包骨头。母亲脸上仍是慈祥的微笑,白发被汗水湿透了,沾在额上脸上脖予上。我为母亲拂了拂头发,一阵风吹来,白发在田野里飘拂起来。母亲说:抢季节要紧啦,这秧早插一天,就能多收一成。我没说话,把母亲进回家,就跑到田里,没命地插起秧来。我累得腰酸背痛,但一想到母亲的白发在眼前飘拂,想到母亲跪在田里的身影,便觉得不累了,腰也不酸了。我一口气插完大田的秧,哭了……

    ⑩母亲离开我们三年了,但我忘不了母亲的白发。她的青丝变白发,是岁月的辛劳所染。母亲的白发,装点着故乡的田野,温暖了我的心灵。

    ⑪啊,母亲的白发哟,还在田野上飘拂么!

(1)、简要说说文中的母亲是一位什么样的母亲。
(2)、母亲的白发,让“我”“感到心痛”。文中叙述了哪两件让“我”心痛的事?
(3)、结合语境,对下列句子作简要赏析。

①随着母亲身影的移动,水田里嫩绿的秧苗一行行地立起来,整齐匀称,像块绿色的地毯。

②她太累了,体力不支,已不是弯腰在田里移动,而是双膝跪在泥水量,艰难地爬行。

(4)、下列对文中语句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①段中“后来满头芦花”一句用乡村常见的芦花来形容母亲的,白发,突出母亲头发斑白的特征,切合母亲农妇的身份。 B、③段中“空旷的田,野上有灯火闪烁,不时有阵阵敲盆的声音传来”一句看似闲笔,实则为后文的情节发展作了铺垫。 C、④段中“在母亲停下的当儿,有一群黑乎乎的东西冲向秧圃”一句,既写出了老鼠的猖獗,又侧面表现出母亲的辛劳。 D、⑪段中以“母亲的白发哟,还在田野上飘拂么!”一句结束全文,言有尽而意无穷,含蓄地抒发了作者浓浓的思乡之情。
(5)、本文着力描写母亲的白发,请简要分析“白发”在文中有哪些作用。
举一反三
                                                                                                       父亲之笔 

                                                                                                          游宇明
         一直觉得父亲是个优秀的田园诗人,春天他写下水稻、大豆,夏天写下他红薯、绿豆,秋天他写下荞麦、萝卜,冬天则写下油菜、小麦,每一首诗都那么郁郁葱葱、元气充盈,让人从心底里生出温暖。父亲用来写诗的笔是他的各种农具。
         父亲是一个喜欢置办农具的人,我可以轻松地说出家里许多农具的名字:砍刀、小挖子、禾镰、竹扒、锄头、钯头、铁犁、铁钯、木钯、扮捅、耕牛。父亲不喜欢向别人借农具,他一向不善言辞,平时很少跟别人打交道,更不愿意在这种节骨眼上求人。此外,还有一个原因是父亲很勤快,开垦了不少土地,自己家里工具齐全些,可以随手拿着走向田间地头,节省许多时间
         父亲最珍视的农具有两样,一是犁,一是耕牛。我家的犁架是用上等的杉木做的,杉木轻巧,可以节省力气;犁坯使用的是当地能买到的最好的生铁,锋利结实且富韧性。老家是山区,村里又没有江河潭湖,经常出现干旱,农田在秋天以后都是旱得开着很大一条裂缝的,如果犁耙功夫不到家,稻田就会漏水,影响收成。父亲犁的田却从来没有漏过水,这一方面当然是因为他做事认真,翻耕稻田时每个角落都会犁到,另一方面也与他善于造犁很有关系,犁造得好,能够深入田里的“死角”,裂缝容易堵住。记得我读大学那几年回乡帮着父亲搞“双抢”,经常可以看到一些乡亲向父亲借犁,说我家造的犁比他们自己造的好用,父亲总是高高兴兴地借给他们。父亲不仅善造犁,还非常注意保养。每次犁完田,他都会到附近的塘里把犁冲洗得干干净净,然后在敞阳处阴干(犁因为吸水太多,不能在太阳底下晒,否则犁架很容易开裂),他的犁坯总是闪着白晃晃的光,而不象村里某些人的犁一样上面总是盖着一层土色的铁锈。
         我家有头好牛,这也是父亲很自豪的。我家的牛是母牛,它有一身深黄色油光发亮的的毛,头部较长,长相清逸,性格温驯。它犁田时从不惜力,又特别有悟性,父亲的每一句吆喝,它都能听懂,该快就快,该慢就慢,叫它直行就直行,叫它拐弯就拐弯。它工作努力,却不计较待遇。放养时总是围着一小块草地吃得团团转,茅草、蒿子、雷公藤、野苎麻叶来者不拒。冬天圈养时,就吃稻草、瘪谷,偶尔吃上一顿干薯藤,它会把这个当成过年,吃了就快快乐乐地唱歌。这牛还特别重感情。父亲患了骨质增生病,腰老是伸不直,走路的速度自然受影响,同样的时间我们走三步,他顶多走两步。因为走得慢,他随别人一起去草山放牛时,那些牛们常常把他甩在后面。然而,走一段路发现主人没来,我家的牛会让其它牛先走,自己静静地站在路边,也不吃草,只是一遍又一遍叫唤,父亲知道,这是牛在喊他了。于是,他会尽可能加快步子赶上去。早几年,我不让父母再种田,父亲一定要留下那条牛,说这头牛好养,我强迫他把牛买了,父亲满眼都是泪花。我知道,在心里,父亲不是把这条牛看成是普通的农具,而是将其当成自己的朋友的。
         父亲真心地喜欢他的农具,就象我喜欢自己写作用的电脑一样。父亲用他的农具诗笔写成了一首首美丽的农事诗,写老了自己,写大了我们。
认真阅读上面材料,回答问题。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不卖
                                                                                              范春歌
      ①我有朋友是个收藏爱好者,尤其喜欢收集民间工艺品。看了他琳琅满目的收藏品,很是羡慕。他曾得意地说,只要肯出大价钱,没有买不来的宝贝。
      ②那天朋友到家来小坐,进门直摇头,以为他淘宝看走了眼,一问,讲了这么件事。
      ③路上,他遇到一对抱着小孩操乡村口音的年轻夫妇站在天桥下问路,朋友也是个热心人,给指了路。但那对夫妇好像是第一次到武汉,尽管他说得很详细了,他们还是一副找不着北的样子。天冷,风大,小孩冻得直咧嘴。朋友拿出笔给他们简单画了个路线图。
      ④当那对夫妇要转身的时候,他忽然发现对方提的一个塑料袋里露出一对虎头鞋。虎头做得粗眉圆眼,古朴可爱,虎身的刺绣也十分少见,便动了心思,问对方能否卖给他。
      ⑤夫妇俩愣了一下,互相看了一眼笑道,这是孩子他太姥姥做的。
      ⑥他又问,老人多大岁数了,夫妇俩说八十多啦。他摸摸虎头鞋说,二十块钱卖给我怎么样。年轻的夫妇只是说,孩子他太姥姥做的。
      ⑦他将虎头鞋拎到手里看了又看:五十块。夫妇俩有点不知所措:师傅,这是孩子他太姥姥~~
      ⑧他有点发急地打断他们的话,掏出几张钞票:好,不说了,一百!
      ⑨年轻的夫妇没有接钱,从他手里拿过虎头鞋,俩人站在路边轻声商量着什么。他不甘心地喊:一百二十。
      ⑩朋友给我们讲到这里,因为激动脸都微微泛红,说当时真有些生气了,虎头鞋虽好,但就值这个价了,也应该是让这对乡村夫妻动心的价格,足可以给小孩买双上好的皮鞋。
      ⑪夫妇俩商量了一会儿,拿着虎头鞋微笑着走向他:师傅,你这么喜欢,就送给你好了。说实话,我们一路问路,就数你最热情,还给画张图。唉,怎么谢你好呢!
      ⑫这下该我的朋友愣住了。套句俗话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夫妇俩将虎头鞋塞到他手里时,他不好意思了:我肯定要付钱,讲好一百二十块,一分不会少。
      ⑬夫妇俩说,这是孩子他太姥姥做的,不卖。
      ⑭朋友劝道,你们告诉老人,一双虎头鞋在城里卖了这么多钱,老人家不知会多高兴呢!
      ⑮对方笑了,女人说:太姥姥知道别人这么喜欢她做的鞋,要掏这么多的钱买,就很高兴了。你拿去给孩子穿,我们捎信让太姥姥再做,方便。
      ⑯听到这里,我和先生站起来,都想看看这双虎头鞋。
      ⑰朋友摊开双手:我没有拿,把虎头鞋给他们放进了塑料袋,说,你们告诉太姥姥,她的鞋漂亮极了,有个路人出了很大的价钱,你们都没卖。她老人家一定更高兴。

阅读《病毒的话》,回答小题

病毒的话

       我们家族的名称是“病毒”。顾名思义,就是能致病的毒物。因此,人们谈病毒色变。可是,这不能赖我们呀!是你们人类给我们起了这么一个不雅的名称。

       我们也不好怪人类,给我们起这个名称也是有来由的。19世纪末,烟草得了花叶病;荷兰植物学家比林杰克把病的烟叶捣碎,挤出液汁,用没有上釉的瓷过滤器过滤,滤过的液汁用当时最好的显微镜都检查不出有什么细菌,可是它仍然能让烟草得病。比林杰克认为,这一定是比细菌还小的微粒在作怪。他把这类微粒叫做“病毒”,人类就是这样结识了我们。后来发现,人类许多疾病,如流感、麻疹、肝炎等等,其罪魁祸前也揶是我们,,把我们称作病毒就更有理由了。

       人类的本事越来越大,科学家终于看到了我们的真面目。A我们家族最小的成员只有细菌的千分之几那么大,直径只有百万分之一厘米,大的也只有百万分之二十五厘米。我们的构造比细菌还简单的多。我们根本没有细胞结构,只不过是由一个核酸分子(一种记录遗传密码的物质)外包一层蛋白质外壳而已。

       其实同世界万物一样,我们之中有有害的病毒,也有有益的病毒。

       20世纪初,科学家就发现,我们家族中有些成员有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肚内的本领,能钻进细菌体内,在那里繁殖,使细菌死亡,科学家把它们叫做“噬菌体”。人种了牛痘可以产生对天花的免疫力,牛痘就是经过“改造”后毒性减弱的天花病毒。经过这一番改造,它不仅不再危害人类,还反戈一击,帮助人类消灭这种可怕的传染病。现在许多种疾病的病毒已经被用采制造疫苗为人类服务了。我们家族中还有一些成员叫做“肠道腐生病毒”,它们在婴儿出生以后不久就进入婴儿肠道,在人一生中始终呆在那里。其中有些是有益的:它们可以促进人体产生有防治疾病作用的干扰素,抑制能致病的肠道病毒、流感病毒等等:科学家现在已经制成活肠道病毒、流感病毒等等。科学家现在已经制成活肠道病毒疫苗,它能预防多种传染痛,甚至还有一定的抗癌作用哩!

下面是根据课文内容编写的小品剧本。请你结合课文内容,设计奥楚蔑洛夫、叶尔德林、赫留金三个人物的衣着、表情、语气、动作,填在括号里,将剧本补充完整。(每一处至少从两个方面进行设计)

叶尔德林  (①{#blank#}1{#/blank#})好像出乱子了,长官!

赫留金  (②{#blank#}2{#/blank#})我要揭你的皮,坏蛋!

    狗一瘸一拐地跑上台,停在舞台中间。赫留金③{#blank#}3{#/blank#}。

奥楚蔑洛夫  (④{#blank#}4{#/blank#})这儿到底出了什么事?(⑤{#blank#}5{#/blank#})你在这儿干什么?你究竟为什么举着那个手指头?……谁在嚷?

赫留金  (⑥{#blank#}6{#/blank#})长官,我好好地走我的路,没招谁惹谁……(⑦{#blank#}7{#/blank#})我正在跟密特里·密特里奇谈木柴的事,忽然,这贱畜生无缘无故就咬了我的手指头一口……您得原谅我,我是做工的人,我做的是细致的活儿。这得叫他们赔我一笔钱才成,因为也许我要有一个礼拜不能用这个手指头啦……长官,就连法律上也没有那么一条,说是人受了畜生的害就该忍着。要是人人都这么让畜生乱咬一阵,那在这世界上也没个活头了。

奥楚蔑洛夫  (⑧{#blank#}8{#/blank#})嗯!不错……(⑨{#blank#}9{#/blank#})不错……这是谁家的狗?我绝不轻易放过这件事!我要拿点儿颜色出来给那些放出够来到处乱跑的人看看。那些老爷既然不愿意遵守法令,现在就得管管他们。等到他,那个混蛋,受了罚,拿出钱来,他才会知道放出这种狗来,放出这种畜生来,会有什么下场。我要好好教训他一顿!叶尔德林,去调查一下,这是谁的狗,打个报告上来!这条狗呢,把它弄死好了。马上去办,别拖!这多半是条疯狗……请问,这到底是谁家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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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蜂人老胡

李晓东

老胡可以说是樟源村里最难找的人了。

老胡是荣贵的上门女婿,金花的丈夫。可老胡很少住在村里,而是住在樟源岭下的铁皮屋里,看管屋外老樟树下的一百多只蜂箱。老胡还经常转场,哪里鲜花盛开,便去哪里放蜂

每到秋天,老胡就会开着汽车,从外省把蜂箱运到樟源岭下,然后搭建铁皮屋,开始喂养蜜蜂,让蜜蜂平安过冬。当然,老胡平时也卖蜜。到来年三四月间,他又转场,运着蜂箱去外省放蜂。老胡养蜂二十多年,就像迁徙的大雁,春去秋归,浪漫而又神秘。

这年秋天,我回樟源村看望父母,远远望见老胡的铁皮屋。果然,老胡回来了。屋外的空地上摆满了蜂箱。老胡头戴斗篷,脸套纱罩,正弯着腰在一只蜂箱前忙活着。他蹲在一只蜂箱前,少则十分钟,多则半个小时,不知是在割蜂蜡,还是倒蜂蜜。

我站在路边,想买两瓶蜂蜜,老胡扭头看到我,忙点点头。良久,老胡笑着走过来,把我带进铁皮屋里,只见里面放着好几桶蜜,还摆着一张木床,很拥挤,不用说,他晚上就住在里面。

我敬上一支烟,老胡不接,说养蜂不抽烟。

我问老胡: “你除了卖蜜,还卖蜂王浆吗?”

老胡点头,说还卖蜂胶、蜂花粉、蜂膏、蜂蜡等,其中最贵的要数蜂胶。

说着,老胡要让我看蜂胶。这时,我猛然发现他的手上有不少小红疱,显然是被蜜蜂叮咬过。

“你干活为什么不戴手套呢?”我问。

老胡摇头,说戴手套做事不方便,就算让蜜蜂叮了也无大碍。

望着老胡黄中透黑的脸,我问: “你一年大约能赚多少钱?”

“也就勉强混口饭吃,年景好时能赚个十几万吧。”

我说: “收入不低,就是辛苦点。”

“我只会养蜂,改行干别的还真不行。”老胡笑道, “前几年还有妻子打下手,去年妻子去城里儿子家了。”

“你一个人养蜂,连个说话的伴儿都没有,真寂寞呀!”我感叹着。

老胡说: “早习惯了。”

我问: “你打算什么时候转场?”

“看情况吧,等到明年春暖花开时,肯定要出省去放蜂。”老胡一边说,一边去摇蜜。他取来一块蜂脾,用刀子切割蜂房上的蜂蜡盖,把蜂脾安放在摇蜜机的框架上,再快速摇动摇把动作娴熟而优雅。

“你转场最远到过哪里?”我问道。

这时,一束阳光从窗外斜射进来,老胡仰着脸,眯着眼,说: “这个真说不准,我去年到内蒙古放蜂的。”

我说: “你得收个徒弟,找个帮手啊。”

老胡摇头,说: “年轻人吃不了这苦,没有人愿跟我去放蜂了。”

起风了,我闻到了屋外山坡上飘来的阵阵花香。几只蜜蜂也飞进了屋里,粘在老胡的手背上,老胡感觉痒痒的,却懒得驱赶。不久,老胡的手背上又凸起几个小红疱。

养蜂的日子单调而又辛苦,老胡早已习惯了随着季节变迁漂泊四方。

转年清明,我回乡祭祖,顺路去樟源岭下买蜂蜜,却惊异地发现老胡的铁皮屋拆了,摆放在那棵老樟树下的蜂箱也搬走了。老胡准是又带着蜜蜂们去追赶花海了吧。

老胡何时离开,又何时归来,大概只有蜜蜂知道。

又是一年春天,樟源岭上映山红开遍,我来到山中,无意间看到一处悬崖上大片黑乎乎的东西,走近细看,原来是成千上万只蜜蜂聚在一起。我愣愣地望着,此时有一群蜜蜂嗡嗡地闹着,朝我这边飞来。不用说,那悬崖上肯定有很多纯天然的岩蜜,真是太诱人了。

忽然,身后有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怎么有空来爬樟源岭?”

……

(选自《金山》2023年第12期, 有删改)

猎户 (节选)

吴伯箫

小时候,在离家八里地的邻村上学。寄宿。晚上吃完了从家里带的干粮,等着念灯书的时候,总爱到学校门口尚二叔家去串门儿。尚二叔是打猎的,兼管给学校打更。不知道他的身世怎样,只记得他一个人住在一间矮小的茅屋里,孤单单地,很寂寞,又很乐观。他爱逗小学生玩儿,爱给小学生讲故事。当时我很喜欢他门前的瓜架,苇篱圈成的小院子和沿苇篱种的向日葵。我也喜欢他屋里的筒单陈设:小锅,小灶,一盘铺着苇席和狼皮的土炕;墙上挂满了野鸡、水鸭、大雁等等的羽毛皮,一张一张,五色斑斓。最喜欢当然是他挂在枕边的那杆长筒猎枪和一个老得发紫的药葫芦。

跟着尚二叔打猎,在我是欢乐的节日,帮着提提药葫芦,都感到是很美的差使。尚二叔打猎很少空着手回来,可是也不贪多。夏天的水鸭,秋天的雉鸡,冬天的野兔,每次带回不过两只三只。打猎归来是一种地地道道的凯旋,背了猎获的野物走在路上,连打猎的助手也感觉到有点儿将军的神气。猎罢论功,我的要求不高,最得意是分得一枝两枝雉鸡翎。可是在邻村读书只有半年,新年过后就转到本村新办的启蒙学校了。打猎的生活从此停止。

(节选自吴伯箫散文集《北极星》中《猎户》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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