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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云南省昆明市2024--2025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开学测试模拟试卷(二)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题。

回首那刚刚过去的时光

2022年6月20日   星期一  晴

①站在时光的这端回首:那几千个夜晚,也不过弹指一挥间。那刚刚越过的山峦也仍历历在目。翻开日记,任凭思绪飘回不久前的那个晚上。

②月出山头,风行不止。风在大街小巷乱撞,墙上的挂钟在不住呻吟。追忆那个晚上,似乎全世界只有我一人仍在同《三峡》相搏。

③背诵一向是我的弱点。那日,离中考已经很近,但我却在同《三峡》的原文纠缠。那么雄奇险峻的三峡,在我面前却只余“隐天蔽日”,如同一座大山,将我困在其中。

④夜渐浓,除了星与月,窗外已是乌黑一片。忽然,门“吱呀”一响。这一声,在夜晚是那么突兀。我一看,是父亲,便胡乱埋怨道:“我背得好好的,你进来干什么?打乱了我背的思路!”父亲顿了一下,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轻轻地退了出去。我又被孤寂笼罩了。

⑤夜已深,“明日再背”终究还是战胜了“了今日之事”。把书丢在一边,饮一口水,父亲方才欲言又止的神态又浮现在我眼前。“他是不是有事呢?”好奇夹着几丝后悔,我缓步走到门口,轻轻开了一个小缝,向外面张望。

⑥宽敞的客厅,只开了一盏灯。父亲坐在笔记本前,似乎在学着什么。观察许久,我终于发现那竟是网课期间《三峡》的回放!桌上那张纸,正是我网课上潦草完成的学案!戴着耳机的父亲,时而嘴唇微动,似乎在默念什么,全神贯注;时而伏案书写,银色的笔尖,在学案上跳跃,专注认真。我要翻过的“重岩叠嶂”,他也在努力跋涉。

⑦回到座位,只觉心中五味杂陈。求学九年,翻“山”无数。风尘之行中,父亲原来是我唯一的同伴。“风”狂而放肆,“山”黑而高耸,迷蒙的云雾隐去了山间的小路;“星”远而清冷,“路”曲折而不平,月夜的冰霜染白了父亲的鬓角。“三峡”的山峦,我并非一个人在翻越。

⑧拿起书来再背,我忽然想起:学子万千,他们身后是否也有万千身影相随?回首数千个相似的夜晚,父亲从未离开。

⑨思绪回到今日的考场。此前的夜晚,我越过了无数大山;此后的夜晚,仍有不尽的大山,但有了父亲,回首过往时光,展望未来艰难,我皆不惧。

(选自《2022年山西中考作文满分节奏》,有改动)

(1)、品味文中划横线的句子,分析其表达效果。
(2)、第⑦段中写到“回到座位,只觉心中五味杂陈。”试揣摩作者此时的心理,写出她想对父亲说的话。(50字左右)
(3)、寻常小事见真情,细枝末节动人心。文中父亲伴读的细节感人至深,请你用同样的手法,写一写现实生活中你经历的或看到的感人画面。(不少于50字)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讨分数的人

徐慧芬

    一阵小跑声过后,学校走廊里,一个男生小声而急促地叫我,我立定问他:“有什么事吗?”

    他期期艾艾地说:“我——我能到你的办公室去说吗?”我点点头。他进来后,小心翼翼关上门后,将手上卷着的画纸摊开在我面前说:“老师你看,我觉得自己画得挺好的,为什么只有65分呢?我看他这张还没我的好呢,他都70分呢。”他把同桌的那张画也摊了开来。

    啊,原来是来讨说法的。这是一张美术作业,临摹书上的一幅写意国画《梅花麻雀图》。这算是期中考试了。

    两张画摊在桌上,我给他分析:“你这张,梅花点得还蛮像样,麻雀的形体姿态也不错,可偏偏是‘点睛之笔’不准确,眼睛画偏了,这不是犯了常识性的错吗?他这张也有缺点,梅花浓淡深浅缺少变化,但作为画面主体的麻雀画得还是到位的……”

    他听明白了,似乎也服气,但还不走,磨磨蹭蹭,抓了一会儿头皮,终于说出了要说的话:“老师,你这次能不能开开恩,送我5分,下次还你,行不行?”

    我笑了起来,教书好些年了,还没碰到过这样的学生。

    “你说说看,为什么一定要送你5分呢?”

    “你表扬过我的,说过我画画蛮好的。”

    “啊,我表扬过你?”

    “是的,你表扬过我两次,一次画素描头像,你说我暗部画得蛮透气,没有闷掉。还有一次画水彩,你说我天空染得蛮透明,没有弄脏。”

    “可是这次你只能得65分呀,再说这是考试,老师应该公正,是不是?”

    “可是我这次已经向我爸说过我美术考得不错的,否则老爸要说我吹牛,又要打我的……”

    “65分已经超过及格线了,以后再努力一下就是了。”

    “不不不,老师,我只好实话告诉你,这次期中考,几门主课我都没考好,语文65分,英语刚及格,数学只得了55分。我爸气死了,用皮带抽我,用脚踢我,说我没有一门考得像样,我说我副科蛮好的,美术至少能考70分……老师,你看——”

    他撩起一条裤腿,露出了几条青紫的伤痕。

    我不再多说,拿出一张宣纸,让他重画一幅。

    半小时后,我用朱笔在他的画上写了个“70”,很醒目。出门时,他向我鞠躬,又轻轻问一句:“老师不会告诉其他同学的,对吗?”我含笑。

    多年以后……

    我在地铁月台上等车,一旁座椅上一个男子向我微笑行注目礼,而后站起来说:“您不是教我们美术课的老师吗?”

    “你是?”我记不得他是哪位了。

    他说:“我就是那个向你讨分数的学生呀!”于是我想起了20多年前的那一幕。月台上,我俩相互把上述故事一点点补充完整。

    我问他现在在哪里工作,他说了一家公司的名称。

    “那么,你现在是否经常向你的老板要求加薪?”我和他开起了玩笑。

    他笑了,有些腼腆地说:“我们公司人不多,我当家。”

    “啊,那你就是老板了,你后来学的什么专业?”

    “计算机专业,毕业后搞软件设计。”

    “你过去数学好像不怎么好的,怎么选了这一行?”

    “老师,你还记不记得,那次在你办公室里你对我说的一句话,你说,像你这么聪明,想得出讨分数的人,怎么可以数学不及格?”

    我说过吗?记不清了。可是他却一直记着,并为此改变了自己。

(选自《青年博览》2016年第9期)

阅读下面一则消息,回答问题。

新华社2015年4月5日电

    清明时节,各界群众广泛参与各种祭扫祭奠活动,铭记历史、警示未来。

    南京大屠杀遇难同胞纪念馆在清明节前后举办两项常规性纪念活动:日本植树访华团一行在祭场献花,并前往和平公园修剪树木;举行南京大屠杀死难者遗属清明祭扫活动,届时将由南京大屠杀幸存者遗属等参加。

    4月4日,由沈阳“九一八”历史博物馆、沈阳二战盟军战俘营旧址陈列馆联合主办的“清明节的铭缅怀革命先烈”主题系列活动,正式在“九一八”历史博物馆拉开序幕。4日至6日,博物馆将免费向观众提供鲜花用于祭奠英烈。此外,馆方还免费向参观者赠送抗战书籍、签名铭志,而且每天下午1时30分,在博物馆的多功能报告厅,馆方还免费向观众放映反映抗战题材的《大劫难》等爱国影片。

    历史无法重来,未来可以开创

    家住沈阳市皇姑区的百岁老人高鹤年是一位东北抗联的老战士,1935年12月唱着《松花江上》,投身革命。“现在国家强大了,但我们绝不能忘记那些为了我们现在的幸福生活做出牺牲的英烈们。抗战精神对于实现中国梦仍旧有重要意义!”

    2日,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推出的“缅怀先烈  圆梦中华”——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网上纪念馆上线一周年暨“清明节的铭记”专题正式上线,为今年的抗战胜利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纪念活动预热氛围。

    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抗日战争研究》执行主编荣维木教授认为,今年正逢中国抗曰战争胜利70周年人们祭奠在那场战争中罹难的数千万同胞,是为了牢记我们的民族在近代历史上经历了太多的苦难,要防止历史的悲剧重演。牢记历史、面向未来,以清明祭的方式回顾历史,就是要鞭策人们为了实现更加美好的未来而努力奋斗。

    铮铮英名,忠骨长青。愿阳光普照大地,愿和平永驻人间。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细水长流

蓝雪冰儿

    ①父亲说,以前有个算命先生说过,他是个苦命的娃。的确,父亲十二岁丧父,不得不辍学到石灰窑工作,一干就是一辈子。

    ②后来,有人说,“老刘命好,三个闺女乖巧孝顺”;也有人说,“老刘命好,夫妻俩没红过脸,恩爱有加”;还有人说,老刘命好,从来不跟人闹意见”。父亲乐呵呵地说:“细水长流嘛。”别人不懂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摸着脑瓜皮说:“老刘可真逗,说你命好,你还不乐意咋的?”是啊,别人觉得,细水长流和命好放在一起,这是哪跟哪啊?但我最明白,父亲的意思是说,人不要太计较利益得失,水长流,情才会常在。

    ③初为人妻,继为人母,我也喜欢把“细水长流”挂在嘴上,当然,我收获的也是幸福和快乐。但是,今年夏天,父亲的“细水长流”刚一出口就被母亲一句话给噎回去了。

    ④这个夏天,老天爷太吝啬了,一场痛快淋漓的大雨也不下,弄得棒子苗干渴得黄了叶子,打了蔫。视地如命的母亲看着很多人家都浇了地,心急如焚。可是,我们家的地和左右两家的紧挨着,根本修不出渠来。再说,那两家都到城里去住了,平时见不到人。

    ⑤当管理水渠的人告诉母亲可以去浇地时,母亲要父亲别去上班。父亲得令而行,两人不顾炎炎烈日,在棒子地里穿梭,割伤了脸,衣服都湿透了。最终用三个小时,浇了三家的地。中午,我赶回娘家,替父母准备好午饭。母亲向来身体不好,回到家,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力气,一个劲儿擦汗;一向强壮的父亲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我埋怨他们:“这么大的岁数了,别把地看得比命还重要,就是旱死了,不就一年没收成吗?”母亲一听,跟我急了:“庄稼人能眼看着种下的庄稼死在地里啊?”我不敢再接话,闷着头把午饭端上桌。母亲便自言自语:“三个小时,差点儿把命搭进去,不知道那两家知不知情。”父亲说:“干了就啥也别说,细水长流。”母亲吼道:“水都干了,还流啥?”父亲一向害怕母亲,见母亲发脾气了,连一口粗气都不敢出。

    ⑥傍晚,母亲又跟父亲唠叨开了:“按理说,他们没出力,总该给点儿钱吧!”父亲说:“也不是人家让咱们浇的,爱出不出吧。”这次父亲没敢说出细水长流这句话,但还是那个意思。母亲没有像中午那样发火,但心里还是不高兴。

    ⑦晚饭后,我跟父亲唠嗑,父亲说:“这人啊,愿意活得累呢,就会累;愿意活得轻松呢,就会轻松。”我说:“是啊,细水长流。”父亲笑笑说:“可是,你妈有的时候就是不明白这个理。”我说:“妈活得比你累。”父亲说:“所以,我愿意什么事都让着她。再说了,夫妻之间也是一样,不能啥都计较,还是那句话,细水长流。”父亲说完,嘿嘿笑了几声,好像在女儿面前掩饰对老伴的体贴。

    ⑧我再次回到娘家,刚进门母亲就急切地对我说:“丫头,还是你爸说得对,真的是细水长流。”原来,前几天,左右两户人家赶回来浇地,一看地早就浇了,便把水费给了母亲,还特意拎来了他们从城里带来的新鲜水果,表示感谢。母亲一边给我拿水果,一边说:“你也要记住啊,这人啊,可不能太计较。”

    ⑨我瞧了一眼父亲,窗外一缕阳光正好照在他满是皱纹的脸上。

(选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转身

李汉荣

    ①一转身,那个动人的身影就不见了。在人海里,想再次打捞到她,再次与她相遇,哪怕匆匆一瞬,都是不可能了。

    ②在都市、在广场、在车站、在机场、在大街、在超市、在乡野、在人流聚散的地方,我曾经有这种感受:转身,就是永别。

    ③那一次我在北京火车站等车。在拥挤的人流里,我不小心踩了右边的年轻人。我正准备道歉或接受责备,却看见转过来一张文雅谦和的脸,他说:“对不起,我挡着你了。”我竟然被感动了,只顾欣赏这张善良、有教养的脸,只顾欣赏这江南的表情,却忘了对他说声谢谢,把诚挚的心情告诉他。当我忽然记起,正要张口表达,人潮猛然涌了过来,一转身,我已找不到他,只看见攒动的人头,闪动的各色衣服……

    ④还记得那年春天,我一人在秦岭深处行走,山路两旁开满野花:灯芯花、野草莓花、苜蓿花、蒲公英花……路下面的小河,清澈如镜,温柔如绸,淙淙的水声像母亲轻唤谁的乳名。四周的群山,一律被松树、柏树、桦树和茂密灌木覆盖。闻着花香,听着水声,看着山色,我恍然似已进古代,入了那“拈花微笑”的仙境。正在此时,迎面走来一位小女孩,她头上插了几朵野花,手里拿着一束菖蒲,好看的脸上满是羞涩,浑身洋溢着纯真的自然气息。但我不便过分地注意她,我怕她受到惊吓。于是我停下来,给她让路,然后静静地看她远去,欣赏着她的背影,却记不清她的眼睛和脸究竟是什么样子,匆匆的一瞥里只看到“好看”的朦胧感觉。也许,或者是一定的,我这一生只有这一次和她相遇了,只有这一次,在她还是小女孩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十分的失落和惆怅。怎么办呢?我想多看她一眼,看仔细些。我想在记忆里逼真地收藏一个像野花一样纯真的秦岭女孩。这也许是她一生里最生动的瞬间,我记起了泰戈尔的诗句:“你不知道你是多么美丽,你像花一样盲目。”我情不自禁地转过身来,沿着小女孩走的方向走着,走到山路转弯的地方,出现了个三岔路口。我已经无法知道小女孩走进了哪一条路径。就那么一转身,她消失在命运的路径,也许就是我此生永远都不能踏上的路径……

    ⑤冬天,已经很冷了,西伯利亚寒流远道而来,遭遇袭击的当然是穷人,最可怜的是乞丐。乞丐不多,但不多的乞丐也常常有力地触动和唤醒我们冬眠的良心。在南大街路口,我看见一位衣服褴褛的中年乞丐。我急忙赶回家,拿上我去年穿过的那件防寒服给他。可是来到南大街,已看不见他,于是我在东大街找他,又在北大街找他,都没有找到。最后我来到丁字路口,还是没有找到他,却遇到了一个老年乞丐,一转身,苦难转换了方向,交换了背影,但苦难的身份没有改变,都是苦难。于是我把防寒的衣服披在了这位贫苦的老人身上,希望他下降的体温能稍稍回升,希望降温的人性能稍稍回升。我由此想到亚洲的穷人,非洲的穷人,全世界的穷人,想到徘徊在文明大街上的那些孤苦身影,一转身,他们到哪里去了?而文明,你能否追上去,轻轻拉起那褴褛的衣襟,或者握着那空空的手,仔细看看他们的眼睛?他们到哪里去了,一转身?

    ⑥一转身,车窗外的河流已经不知去向;一转身,门前的那只鸟不见踪影;一转身,天上的那座虹桥已经悄然消失;一转身,水里的鱼已经没入深渊;一转身,父亲已经走远,新垒的坟上,墓草青青……

    ⑦旭日一转身变成落日,青丝一转身变成白发,爱情一转身变成婚姻,诗一转身变成散文,羊群一转身变成毛衣……等一等,等一等,能否再转回来?

阅读

剩下半碗饭

①14岁那年,父亲给我找了个继母。继母带来了一个男孩,比我大几个月,我叫他“喂”。家里陡然增加了两张嘴与“喂”的学费,父亲的脸开始阴沉起来。每到吃饭时,“喂”总是低着头一粒粒地扒着碗里的饭,吃完了也不敢再去盛第二碗,因为父亲在旁边冷眼瞪着。只有等我和父亲先后离开桌子后,继母才会趁我们不注意,迅速将我剩下的那半碗饭倒进“喂”的碗里。

②一天,我照例剩下半碗饭,但我却悄悄溜进厨房。舀了一勺盐倒进碗里,然后回到桌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放下碗筷。等我走后,继母照例将那半碗饭给了“喂”。这一幕被幸灾乐祸的我,躲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不知有诈的“喂”,猛扒了一大口饭,没嚼几下,就表情痛苦地吐个不停。“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然而上了当的“喂”,却并不生气,只是默默起身倒了些开水在碗里,然后继续埋头吃了起来。

③高中时,我的数理化成绩非常差,排名落到班上的最后几名。我开始颓废起来,索性连写文章的爱好也放弃了。父亲很着急,却毫无办法。

④就在这时,一个报社的编辑写信给我,告诉我他接到了几个学生的来信,说很喜欢我不久前发表的某篇文章,鼓励我多写。我迅速振作起来,成绩好了,人也开朗起来。我再度趾高气扬,每天都与父亲高谈阔论,成心要气气数理化比我好的“喂”,不过“喂”并不在意。

⑤一个周日,“喂”在学校打篮球,我无意中走进他的房间里,发现他的书桌上散落着几个信封。我拿起来一看,都是写给报社编辑的。我再抽出信一看,上面说我最近发表的那篇文章让他深感共鸣,并向编辑打听我的通讯方式。每一封信,笔迹不同,内容不同,落款也不同,是市里各个学校的名称和地址:一中、二中、三中、职中……我呆呆地看着,有点糊涂。正好“喂”推门而入,我举着信问他:“谁写的?”他本能地说:“我的一些朋友。”我忽然明白过来,那位编辑收到的信,一定全是他求朋友写的,然后自己骑着车,去各个学校附近的邮筒发信,难怪他的自行车最近总是爆胎。

⑥我发疯似地对他拳打脚踢:“骗子,骗子!原来我的文章没人喜欢。”他情急地大叫:“不是的,我们班就有好多人喜欢。就是他们说要写信给编辑,我才想到这个招的!”我停下手,泪眼朦胧:“真的?”“千真万确,否则我这个只攻数理化的人,哪里知道你文章的好坏?”

⑦那天饭桌上,他依然慢慢地数着碗里的饭粒,而很久都不再剩饭的我却端着故意剩下的半碗饭平静地说:“哥,我吃不完,给你吧。”瞬间,大家都愣住了,为我叫的那声“哥”。继母首先反应过来,马上把我的剩饭接过去倒在他碗里。他想笑却哽咽道:“妹妹的剩饭本来就应该是哥哥吃的。”

⑧他埋头欢快地吃起来。虽然我泪眼模糊,但还是看清了他脸上的喜悦之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母亲的“手中棍”

张金刚

①“哒哒”,木棍敲击水磨石地面的声响,回荡在医院走廊,有些突兀。我搀着母亲的左臂,母亲右手拉着木棍,慢步走向楼上化验室。“哒哒”,木棍敲着地面一声再一声,敲得我心上有些生疼。

②这木棍是我以前从朋友那里淘到的深山六道木,正好给生病走路已然蹒跚的母亲当拐棍。

③其实,在我年少时的印象中,母亲手中倒是常握着一根木棍。只不过,先前那根棍总是被母亲自如支配,“”在手上,支撑起我们全家清贫的烟火日子。

④“娘,我回来了!”年少的我还没进院门,就远远望见母亲正趴在锅上,挥舞木棍,搅着一锅金黄喷香的玉米面疙瘩,腾起的热气模糊了她年轻的面容。哪料,母亲听到我的声音猛扭头,直起腰,全然不顾正燃着火做着饭,举着搅棍就朝我冲来,嘴里骂着:“我叫你和同学打架!”看来是有人提前向母亲告了我一状。

⑤我生怕被母亲逮住摁在墙角,用细柴禾棍抽打,便扔下书包,撒腿就跑。母亲跑得快,我跑得更快。她停步喘口气时,还不忘将搅棍横在嘴边,转着圈儿地啃光粘在上面的玉米面,边啃边嚷:“小兔崽子,给我站住!”我跑上了山,母亲忽地站定,一跺脚惊道:“不好,疙瘩糊了锅了!回来再找你算账!”一担头,挥舞着搅棍,冲回了家。

⑥当我从山上折了两根六道木回家,送给母亲做搅疙瘩棍时,饭菜已摆上了桌。我“嘿嘿”一笑,分明闻到了丝丝糊锅的味道。母亲接过木棍,狠狠地朝我头上打来,却又轻轻落在了我的屁股上;“以后可别打架了,快吃吧。”我“哦”一声坐下,埋头扒拉饭。如今,母亲已没心力搅疙瘩给我吃了,可那两根被母亲磨得溜光的搅棍,还挂在墙上。至今,我也没告诉母亲,那唯一一次与同学打架,是因为他啃着方便面,骂不远处垂涎欲滴的我是“穷鬼”。

⑦早出晚归进山摘酸枣的习惯,母亲曾坚持了几十个秋天。一来,可以泡酸枣醋;二来,酸枣核可卖钱贴补家用。

⑧母亲说:“一进山就弄根棍儿,可以打掉前面草窠的露水,可以‘打草惊蛇’,免得被吓着,还可以敲掉酸枣叶和干了的酸枣。更重要的是,出山时,天慢慢黑了,或赶上阴雨天,扛着酸枣不好走,这棍儿就顶大用了。”

⑨听母亲一说,我打心里心疼她、佩服她,并感恩那不计其数陪母亲进山、出山“顶大用”的棍子。有时,如果酸枣摘得不多,母亲手里、肩上可能会多几根木棍:那种细长、顶端带个木钩的,用桶从井里打水时用;那种细长、不带钩的,用作打枣竿、打核桃竿、夹柿子竿;那种粗长、直溜的,用作铁锨把、镰刀把、锄把;那种细而轻巧的,陆续多弄些,用来搭菜架,插篱笆,做蒸算;以棍当尺量脚做鞋……母亲用这些源自大山里的木制工具,经营着家里、地里的活计。

⑩近年,我回老家次数多,常拿起那些老木工具帮年迈的父母做些活儿。每次干活儿,我都会穿上母亲用了一个月时间,一针一线为我做的那双布鞋,觉得踏实、舒服。我拎起提水木钩,去井边“哗啦啦”打一桶井水,似打捞起无数清甜的岁月。扛起长竿去打枣、打杏、打核桃、夹柿子,忆起了和家人树上树下一起劳作的欢愉;拿起铁锨、锄头、镰刀下地干点碎活儿,用着格外趁手。回来后,我将它们靠在墙角或挂在墙上,突然想到那些母亲从山里淘回的、已被磨得溜光水滑的木棍,已再也不能被她拿在手上使用,不由得黯然神伤。

⑪上医院二楼,母亲身体明显侧向了我,我的右臂加了把力。木棍的声响已很微弱,我生怕母亲打滑或拄空,使叫她停下,接过木棍夹在了我的左腋下。母亲虽然重复说:“拄着棍儿能走,能走。”却分明又将身体压向了我,我的右臂不由地使足了劲,反倒走得快了,稳了。母亲住院观察一周,无大碍,便回了村。但那根六道木拐棍却成了近80岁老母亲的随手之物,从不离其身边。母亲的活动范围缩小了,仅限于院里院外几十米内。她坐在院里,还不时挥挥手中的木棍,哄哄鸡、扒拉下乱柴草、指点父亲和我做这做那……我让她写自己的名字,她用拐棍在地上划拉半天,憨憨一笑:“忘了!”日后,母亲再自己进山、出村,肯定是不可能了。她只能一手拉着拐棍、一手拄着我,甚至,完全用双手拉着我——我应当是母亲最可靠的“手中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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