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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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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 难易度:普通

河北省石家庄市赵县2023-2024学年八年级下学期语文4月期中考试卷

阅读下面文字,回答问题。

破冰迎春归

乔忠延

①立春时节,黄河湾。

②风在刮,冰在响。随着冰面的破裂,粗犷的吼声喷薄而出:春天醒来吧——

③冰面的窟窿越破越大,吼声越来越高:

④春天门开啦!

⑤春天回家吧!

⑥破冰,破冰!一群腰粗膀圆的彪形大汉,持钢钎,舞棍棒,砸的砸,撬的撬……这画面雄壮豪迈,看一眼,就像是一碗火辣辣的酒咕咚咚下肚,滚烫了脸膛也滚烫了胸口,只想甩掉帽子,扔下棉袄,扎进破冰的人群中干他个满身大汗!

⑦春江水暖鸭先知,黄河水暖草先绿。紧靠黄河的长旺村,乡亲们早早就看到了鲜嫩的绿草。别看这春色不多彩,不纷纭,没有花开时的五颜六色,仅仅只是一色翠绿,却让人爱得像是抱着襁褓里的婴儿,一刻也放不下。或许正是因为这份纯真的爱心,尽管长旺村的春色来得比别处早,可乡亲们总嫌迟,早早就想冰消雪融,将漫长冬天里被严寒覆盖的生机解放出来。

⑧是啊,春天一到,雪化了,冰消了,冻土如铁的大地松软了。不待百花竞艳,就可以犁地播种了。撒下的是种子,收获的是粮食,是棉花,是囤里粮冒尖,是身上衣服暖,是一家人欢乐的笑颜。无数个冬夜里的美梦,早就与春天交融在一起了:地已耕好,肥已施足,种子躺在里面舒服得使劲往上长,长得小麦金黄金黄,长得棉花雪白雪白,长得豆角好长好长,长得西瓜好甜好甜……这哪是做梦,分明是农家在早早谋划春天、构思春天。一年之计在于春,早筹措,早动手,把一冬天积蓄在血脉里、骨骼中的劲头释放出来,才会有好光景、好日子。人勤春早,这是祖祖辈辈的信条。那不仅是书页里记载的文字,更是黄河湾里令人陡生豪情的生动场景——

⑨破冰迎春归!

⑩抡起钢钎破冰,挥舞棍棒破冰,硬生生把河面覆盖的冰打破,戳开一个大窟窿。看吧,冰下奔腾着滚滚激流,翻卷着腾腾热浪。那激流,那热浪,恰似春潮扑面而来。

⑪突然,有人俯下身去,背起撬开的冰块,跑上岸去,边跑边喊:河冰破开了——

⑫有人紧跟着效仿,不过他那举止更威猛,甩掉棉袄,光着膀子,背起冰块,跑往村里,边跑边喊:春天来到了——

⑬光着脊梁的人们,背冰迅跑,竞相结队,呐喊声形成黄河岸边的第一波春潮。春潮震荡了村庄,惊动了暖屋里的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跑到了村巷,看着光脊背冰的汉子,禁不住喝彩叫好。孩童们更是蹦蹦跳跳,手舞足蹈。几位年迈的长者,激动地竖着拇指连声夸道:背冰!亮膘!

⑭背冰!亮膘!

⑮破冰年年干,背冰代代传,春潮岁岁涌,相沿成习,早已成为这里极具魅力的迎春风俗。

⑯这风俗已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也就是在申报项目的这一年,那口口相传多少代的话语需要凝结在纸面。“背冰”好写,“亮膘”则有不同见解。有人写“亮膘”,有人写“亮彪”。不同写法的人,后来握手言和,二者共存。亮膘,亮出健壮肢体!亮彪,亮出彪悍胆魄!踔厉分发,敢为人先,攻坚克难,势不可挡!

⑰岁月更迭,日新月异。如今,这背冰更具时代风采。你看,他们来了——

⑱一个个光脊梁的黄河汉,黄愤巾,绿短裤,背着红绸带拴牢的雪白冰块,好彪悍,好威武。最威武的当数背冰阵前的领头旗,莫说那旗有多长、有多宽,单说旗杆,那是一根撑顶瓦房的立柱,粗如木桶,重达百斤。若不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豪杰,哪个扛得起这稀世罕见的旗帜?只见阵前旗一摆,霹雳轰鸣,震耳欲聋,声浪直冲云霄。哈呀,背冰汉手中的锣鼓敲响了,这排山倒海之势,飞扬出石破天惊的豪气!

⑲破冰迎春归,人勤春来早,黄河湾早早翻滚起春天的大潮。春潮汹涌澎湃,涌向五湖四海,涌向八方九州!

(1)、选文围绕“迎春”风俗着重描绘了哪两个画面?
(2)、按要求品析语句的表达效果。

①一群腰粗膀圆的彪形大汉,钢钎,棍棒,的砸,的撬……(从词语运用角度品析)

②地已耕好,肥已施足,种子躺在里面舒服得使劲往上长,长得小麦金黄金黄,长得棉花雪白雪白,长得豆角好长好长,长得西瓜好甜好甜……(选择一种修辞手法品析)

(3)、小冀同学认为,选文第⑯段可以删除。你认同他的观点吗?请从内容或者结构方面简要说明理由。
(4)、选文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感情?
(5)、下列对文章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选文描述的风俗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时,口口相传的“liàng biāo”二字保存了“亮膘”“亮彪”两种写法。 B、“黄帧巾,绿短裤,背着红绸带拴牢的雪白冰块”,该句极力强调色彩,鲜艳、明丽的色彩映衬了人物精神。 C、选文同《安塞腰鼓》一样,大量运用排比、反复、比喻等修辞手法,语言充满激情,非常适合朗诵。 D、选文句式丰富多样,短句急促有力,长句酣畅淋漓,长短句配合使用,很好地表达了作者缠绵悱恻的情思。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被放逐的皇后

金建云

       ①我爸去世后,我妈越活越不招人待见。

       ②她用iPad打发孙子,烧饭忽咸忽淡,记账乱七八糟,将自己锁在门外,时不时将孙子忘在幼儿园……谁敢相信,妈妈退休前曾是高中的特级教师呢?我教她玩微信,陪她旅游,帮她买健身器材,带她找老玩伴,催她跳广场舞……却还是无法让她找回青春时代的光彩与热情,她永远是热闹场合的陌生人。

       ③对老妈这种状态,我实在无法理解,直到有一日,我发现她在读一本书:阿尔诺·盖格尔的《流放的老国王》。这么伤感的书,怪不得她越看情绪越低落!为了批判这一株“精神毒草”,我偷偷读起来。

       ④作者描写了自己父亲老去的过程,将患帕金森症的父亲比喻为一位被流放的国王,原本熟悉的家庭环境对父亲来说,已变得越来越陌生,他仿佛身处异乡。这位父亲一心要回到自己记忆中的家,于是“不知所措地四处乱窜”。作者看到父亲慢慢“变傻”,仿佛感到生命从他身上渗出,整个人的个性一滴滴漏掉……

       ⑤读到感人之处,我黯然神伤!这么久以来,我没有真正理解父亲去世对老妈的打击。我只是一味地怪她不乐观、不振作,却从未从她的角度看待过她内心的挣扎与无奈。大致浏览完这本书,我走出我妈的卧室,她正在客厅看电视。

       ⑥像往常一样,她看电视的眼神中散发着淡漠的霉味。屏幕上演的什么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她只需要足够响的声音来冲淡自己的寂寞。

       ⑦我坐下来,同她聊起电视上的这位笑星。她支支吾吾应对着我,敷衍着笑几声。看得出,她对我今天“反常”的表现感到一丝惶恐。自从父亲走后,她变得越来越像个爱犯错的刁蛮女孩,对我,竟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感。或许是怕我唠叨她吧,她借口说自己要烧饭,就把我独自撂在沙发上。

       ⑧厨房里她的动作好慢,时常停下来若有所思,又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她拿起盐瓶,思考自己究竟有没有放盐,停顿几秒钟后,她放了一点点,再加上一点点……

       ⑨这时候,我想起过世的父亲。父亲生前总会在她烧饭的时候,凑过去聊天。那时候,我妈嘴上对答如流,手上有条不紊。她永远井井有条、遇事不慌,谈笑之间便将美味端上餐桌。

       ⑩如今,一个走了,一个活在女儿的嗔怪与脸色之中。

       ⑪看着我妈的背影,我感到岁月流逝的巨大冲击力——不知不觉中,母亲已经走入孤单的晚年,她仿佛一位被流放的皇后,手足无措地面对这个对她来说越来越陌生的世界。爱她的父母、丈夫、老朋友们,逐一离去,唯一的女儿整天抱怨她不乐观、不阳光、不振作……米兰·昆德拉的一句话浮现在我脑海中——“面对生命那无可挽回的溃败,我们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理解它。”

       ⑫如果说,衰老与孤独是我妈必须面对的生命之溃败,那么,我不该再要求她强颜欢笑,不该带她去那些她完全无法融入的热闹环境中,更不应该责怪她带孩子、做家务不走心——如果她的心都不知道何处安放,又怎么谈得上走心不走心呢?

       ⑬我走进厨房,默默地打开她忘记打开的抽油烟机。我给她嘴里塞进一块糖,微笑着看她笨手笨脚地做事。厨房里很安静,抽油烟机的声音竟带给我们默契的温暖感。我妈朝我笑笑,我也朝她笑笑。那种很幸福的感觉涌上心头。

      ⑭是的,当我放弃对她所有的要求之后,那种叫作“理解”的东西,如圣灵一般翩然而至。

      ⑮“妈妈,愿我的理解能安放你的孤独。”我在心里默默地说。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孤独的树

席慕蓉

       在我二十岁那年的夏天,我看见过一棵美丽的树。

       那年夏天,在瑞士,我和诺拉玩得实在痛快。她是从爱尔兰来的金发女孩,我们一起在福莱堡大学的暑期法文班上课,到周末假日,两个人就去租辆脚踏车漫山遍野地乱跑,附近的小城差不多都去过了。最喜欢的是把车子骑上坡顶之后,再顺着陡峭弯曲的公路往下滑行,我好喜欢那样一种令人屏息眩目的速度,两旁的树木直逼我们而来,迎面的风带着一种呼啸的声音,使我心里有一种要呼啸的欲望。

       夏日的山野清新而又迷人,每一个转角都会出现一种无法预料的美丽。

       那一棵树就是在那种时刻里出现的。

       刚转过一个急弯,在我们眼前,出现了一座不算太深的山谷,在对面的斜坡上,种了一大片的林木。

       大概是一种有计划的栽种,整片斜坡上种满了一样的树,也许是日照很好,所以每一棵都长得枝叶青葱,亭亭如华盖,而在整片倾斜下去一直延伸到河谷草原上的绿色里面,唯独有一棵树和别的不同。

       站在行列的前面,长满了一树金黄的叶片,一树绚烂的圆,在圆里又有着一层比一层还璀璨的光晕。它一定坚持了很久了,因为在树下的草地上,也已圆圆地铺满了一圈金黄色的落叶,我虽然站在山坡的对面,也仍然能够看到刚刚落下的那一片,和地上原有的碰在一起的时候,就觉得后者已经逐渐干枯褪色了。

       天已近傍晚,四野的阴影逐渐加深,可是那一棵金黄色的树却好象反而更发出一种神秘的光芒。和它后面好几百棵同样形状、同样大小,但是却青翠逼人的树木比较起来,这一棵金色的树似乎更适合生长在这片山坡上。可是,因为自己的与众不同使它觉得很困窘,只好披着一身温暖细致而又有光泽的叶子,孤独地站在那里,带着一种不被了解的忧伤。诺拉说:“很晚了,我们回去吧。”

       “可是,天还亮着呢”我一面说,一面想走下河谷,我只要再走近一点,再仔细看一看那棵不一样的树。

       但是,诺拉坚持要回去。在平日,她一直是很随和的游伴,但是,在那个夏天的午后,她的口气却毫无商量的余地。

       于是,我终于没有走下河谷。

       也许诺拉是对的,隔了这么多年,我再想起来,觉得也许她是对的。所有值得珍惜的美丽,都需要保持一种距离。如果那天我走近了那棵树,也许我会发现叶的破裂,树干的斑驳,因而减低了那第一眼的激赏,可是,我永远没走下河谷,我这一生再无法回头,再无法在同一天,同一刹那,走下那个河谷再爬上那座山坡了。于是,那棵树才能永远长在那里,虽然孤独,却保有了那一身璀璨的来自天上的金黄。

       又有哪一种来自天上的宠遇,不会这在人世间觉得孤独呢?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最美的流星

包利民

①天黑透了,枪炮声已渐渐停止,战士们蜷缩在战壕里,暂时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经过一天的激战,两翼的阵地已落入敌手。这个营所在的阵地已被分割合围,情势非常危急,而且伤亡惨重。如果天亮敌人发起进攻,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的,大家都很担忧。

②李小豪仰卧在战壕里,剧烈的心跳好长时间才平缓下来。他望向黑沉沉的天空,这本是一个很晴朗的夜,没有月亮,星光都点点地闪现出来。蓦地,一颗流星拖着一条光尾划破夜空,消失于远方。身旁的战友张南也看着星空,说:“天上一颗流星,地上就会死一个人,不知谁又要牺牲了!”李小豪说:“迷信!咱们牺牲了那么多的战友,那流星还不下成雨?”张南躬起身子,说:“那是白天,你能看见吗?”说完又重重地躺下,叹了口气说:“要是明早敌人再发起进攻,可怎么办呢?”李小豪亦是无语。

③这时,战壕那边一阵骚动,两人忙奔过去,只见负重伤的副营长已经牺牲了。那一刻,两人都想起了刚才那颗流星。营长阴沉着脸说:“咱们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应该派人突围出去,向主力部队汇报战况,然后里外夹击歼灭敌人!”由于电台损坏,和大部队早已联络不上了。张南挺身而出:“营长,我突出去!带主力部队连夜赶回来,把敌人全消灭掉!”营长看了看张南,点了点头,拿出一颗信号弹装进手枪,交到张南手里,说:“大部队要开始进攻的时候,你打出信号弹,我们就反攻!”张南把手枪往腰里一别,跃出战壕,消失在黑暗中。

④过了一会儿,远处传来枪声,战壕里的人全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特别是李小豪,更是坐卧不安。良久,枪声停止了,战壕里一阵沉寂,每个人都望向黑沉沉的远方,也不知张南有没有突围成功。大家能做的,只是这种煎熬般的等待。时间缓慢地流逝着,李小豪不转眼珠地盯着夜空,并没有流星再划落,张南应该没事吧!

⑤已近午夜,一些战士已经睡着了,而李小豪依然望着夜空,此时他最怕的,就是有流星,他也有些相信张南的话了。张南和他不仅是战友,还是同乡,两人一起参军,从抗战到解放战争,他们都在一起。正自想着,忽然,一颗流星从远方天际升起,闪过一道绚丽的光。李小豪吓得一下子坐起来,心里一片茫然和悲哀,张南完了!直到身边的战士抄起武器,远处也传来枪声,他才蓦然惊觉,那不是流星,是信号弹,是张南打出的信号弹!随着营长的一声“冲”,他们跃出战壕,向敌人的阵地扑去。

⑥李小豪得知好友张南没事,信心大增,他一边冲一边灵活地躲闪着敌人的火力。喊杀声震天,主力部队已突破敌人的第一道防线,反包围成功、在炮火的光亮中,李小豪忽然看见了张南,他急忙移动过去,张南正向阵地上的残敌射击。李小豪刚跑过去,张南却忽然一晃栽倒在地。李小豪扑过去抱起他,见他头上和胸前都冒出血来,一时心慌,大喊他的名字。张南睁开眼睛,见是李小豪,吃力地说:“我是不成了!兄弟,刚才你看见流星没有?那就是我的星星!”李小豪望了一眼夜空,含着泪说:“我看见了,那个流星最大,最好看!”同时,他想起了那颗美丽的信号弹。张南闻言嘴角泛起一丝微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⑦许多年过去,枪炮之声早已成了遥远的回忆,李小豪常常在夜里醒来,望向窗外的星空。偶尔会看见流星,他的心就会风起云涌。是的,这许多年中,这一辈子,他再也不会看见那个漆黑的夜里,那颗带着希望的星星从黑暗中升起。那是生命中最灿烂的流星,让他心里时时划过怀念与感动。

(选文略有改动)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别了,白家庄矿——记两对父子矿工的煤炭情

12月21日凌晨4时,太原白家庄矿的祁彬茂从睡梦中醒来。他已不用早早起身赶往煤矿,但多年养成的习惯他一时还改不了。

上午8时,在白家庄矿300公里之外,柳林赵家庄矿的张彦和同事们陆续升井,换衣吃饭。当天是冬至,母亲专门给他捎来了饺子。

上午10时,天上飘起了雪花。祁彬茂走出白家庄矿二号井副井旁的检身房透透气。煤矿关闭后,53岁的他留下来看护停产的二号井。

白家庄矿的矿工,有的留下,像祁彬茂一样站最后一班岗,为工友们守护曾经相依为命的老矿井;有的转岗,像张彦一样奔赴新的工作岗位,融入中国煤炭火热的事业当中。

张彦和祁彬茂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告别白家庄矿,告别负重前行的过去,迎接充满希望的未来。

别了,白家庄矿。

今年10月,山西焦煤西山煤电白家庄矿,这座拥有82年历史的老矿,在全国煤炭去产能的大潮中第一批关闭,退出产能100万吨,圆满谢幕。2016年,在山西,像白家庄矿这样关闭的煤矿共有25座,退出产能2325万吨,居全国第一。

白家庄矿共有两口挖煤的井,一个叫南坑,一个叫二号井。

南坑是白家庄矿的主力井口,始建于1953年1月。坑口上方红色的“五角星”“红旗”带有鲜明的时代特征,至今依然熠熠生辉,记录着时代的荣光。如今,南坑的5层办公大楼已人去楼空。南坑副井入口已用砖和水泥封死,墙面上张贴着告示:“井筒名称:南坑副斜井;关闭时间:2016年10月”。

在二号井副井处,青灰色的墙体、巷道口两旁的说明牌、井口右侧的检身房……每一处缝隙里都嵌着黑色的煤屑,无声地诉说着这些年的辛劳和付出。

“以前,这里坐人的小车一辆接着一辆。现在,拆得就剩下这一个铁杆了。”站在井口,顺着老矿工祁彬茂手指着的方向望去,是黑黢黢的巷道,深不见底。巷道宽7米多,上有钢梁,下有轨道。曾经,采煤工人坐车沿着巷道斜面向下700多米,再步行前往各个作业面,那里纵横交错,是黑色的煤的世界。

站在坑口,有风从巷道深处劲烈吹来,带着历史的呼啸,涌向外面的广阔天地。

别了,白家庄矿。

时间回到1962年,张彦的父亲张保艾19岁来到白家庄矿,当起一名采煤工人。

“那时候是人工采煤,打眼放炮挖煤全靠一双手,工人下井一黑夜,眼都不能眯一下。”回忆当年,张保艾老人感慨万千,“上世纪70年代提倡高采高产,目标是‘突破百万吨’。本来是 3 班倒,经常是一个班延长四五个小时,我们义务加班,家属也跟着下井帮忙。采出来的煤日夜不停地运出去,支援国家建设。”

今年73岁的张保艾,身材高大,精神矍铄,靠挖煤艰难地养大了张彦兄弟4人。张彦和父亲同为一线采煤工人。父一辈、子一辈,这样的情形在白家庄矿并不少见。“儿子当采煤队长,干活可拼命了,我们老两口心疼他。”张保艾老人对大儿子的工作非常支持。他知道,干活拼命是煤矿工人的一贯作风。

今年3月23日,在下井27个年头之后,张彦转岗到赵家庄矿上班。“离开生活工作了几十年的地方,真是舍不得啊。我们那帮老兄弟各奔东西,说分就分了,有去马兰矿的、有去斜沟矿的、有去官地矿的,我们105人转到了赵家庄矿。出发前,领导嘱咐我们注意安全,继续好好采煤。”张彦觉得除了离家远点、生活有些单调外,工作环境和收入变化不大,“这是大势所趋,有国家号召,有政策支持,我们没有一个人下岗,都端上了新饭碗。”

截至12月底,白家庄矿已经分流安置职工1500余人,大部分人以对外劳务输出的方式,奔向新的工作岗位。山西有106万煤矿职工,2016年分流的共有20166人。未来,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煤炭去产能的进程中,分流的煤矿职工人数将达到11.8万人。

张保艾在白家庄矿干了31年,一说到煤矿关闭,他就很激动,眼含泪花:“我离开的时候,矿还在;到儿子张彦离开的时候,矿已经没了。和人一样,矿也有个生,有个死啊。现在,矿也关了,老张、小张也都走了。”

别了,白家庄矿。

“头顶的那盏矿灯哟,在漆黑的巷道中,像太阳一样神圣;脚下的那片乌金哟,通过他们的劳动,让人们感受到温暖的冬;像黑色的煤一样,投入祖国的熔炉中,发光发热,让人看到你心的火红。”

歌谣唱不尽煤矿工人对煤炭的热爱,唱不尽煤矿工人对家乡的深情,也唱不尽山西煤炭对全国发展的贡献。

新中国成立以来,山西共挖了140亿吨煤炭,其中外调出省占到70%。在中国1/60的土地上,山西生产了全国1/4的煤炭。晋煤外运,山西为全国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源。地上,运煤火车开向四面八方;地下,同一时间山西40万矿工正在挖煤。

“我们父子三代都在白家庄矿上班。我父亲在井下挖了40多年煤,我干了37年,我儿子刚刚工作3年。”祁彬茂个子不高,脸庞黝黑,笑容朴实,他指指坐在身边的小祁——祁杰。父子俩笑眯眯的,话都不多。

因为煤矿关闭,祁杰已经从井下的通风岗转到机关的劳资科工作。“以后可能还要转到新岗位,但我还年轻,我相信未来,我相信会越来越好!”祁杰说。

白家庄矿从历史中走来,历经82年风雨洗礼,又转身走进历史的记忆深处。

别了,白家庄矿!但是,它永远不会被忘记,它的离开正是为了中国更美好的未来。

祁彬茂还有两年退休,年纪大了,他受到企业照顾,并没有转岗到其他单位。他尽心守护着完成历史使命的矿井,因为“二号井主井关闭了,副井规划为‘第二批国家矿山公园’,以后人们可以来参观、游玩,了解井下的煤炭世界。”祁师傅充满希望地说,“道路拓宽,绿化造林,拆迁改造……以后这里一定会大变样。”

小红到某报社参加暑期实践活动。正好报社准备推送《别了,白家庄矿》参评中国新闻奖,主编将填写参评推荐表的任务交给了小红。她在填写过程中遇到了一些困难,拿着表格来向主编请教。请你参与他们的讨论,完成表格填写。

中国新闻奖参评推荐表

作品标题

别了,白家庄矿

参评项目

 

作者

张临山、冷雪

刊播单位

山西日报

首发日期

2016-12-28

刊播版面

要闻3

作品字数

2198

采编背景

2016年,我国全面推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当年重点是推进煤炭、钢铁行业“去产能”。山西在全国率先启动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全年关闭25座煤矿,退出煤炭产能2325万吨,居全国第一。关闭煤矿是一个痛苦的过程,“人往哪里去”是其中的核心问题,记者决定去采访矿工。

作品简介

 

社会效果

本文在山西日报重大题材报道方面是一次较为新颖的写作尝试。文章一经刊出,便被新华网、人民网、搜狐、腾讯等数十家门户网站、行业网站转载,有的媒体转发同时还专门配发了编者按或是编后语。文章在山西日报微信客户端获得重点推送,在手机微信朋友圈广泛转发,引起社会高度关注和较为热烈的舆论反响。

推荐理由

 
文学作品阅读

月光下的母亲

何君华

①我跟陈老师说,我母亲病了,我要回去看她。陈老师同意了。

②陈老师不可能不同意。因为现在已是下午 5点,我在县中学寄宿,我家离学校有30多里。这个时候来请假,看来我母亲一定病得很重。

③我不是个好学生,我撒了谎。我母亲根本没病,我是饿了,或者说是馋了。学校食堂的饭太难吃了,天天吃咸菜,顿顿吃腌萝卜,我都吃腻了,我要回去吃一碗我母亲做的鸡蛋手擀面。我最爱吃母亲做的鸡蛋手擀面了。我们学校是放大假,每个月只有月底两天放假,其他时间都在学校寄宿。上个月上学的那天清晨,母亲又为我做一碗鸡蛋手擀面,母亲小心翼翼端着这碗手擀面送到我桌上,慈祥地摸着我的头说:“慢慢吃,不着急。我孩儿上学辛苦了,等下次回家妈妈还给你做!”

④我坐最后一趟班车到镇上,镇上已经没有任何一辆机动车的影子了,我只好徒步往家走。

⑤天上的月亮真大,地上一个行人也没有。我走啊走,肚子饿得发慌,心里只盼着早点吃到母亲做的鸡蛋手擀面,步伐便愈来愈快。

⑥走到村口时,我借着月光看见我们村打谷场上有一个人影。那人影正将一捆又一捆的谷子奋力地抽打在木桶上。

⑦那时我们那里还没有脱粒机这样的农用机械,即便有也没人用得起,家家户户都是这样手工脱粒。这种脱粒方式速度慢、效率低,要赶在入秋时将全部的谷子脱粒归仓,实在是一项耗时费力的大工程,但即便如此,也从来没听说过有人连夜赶着脱粒的。

⑧我在心里嘀咕,是谁这么晚还在干活儿呢,心下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⑨我加快步伐走到家门口,赶紧用手摸门。我的手摸到了一把铁锁。我知道,那打谷场上的人不是别人。

⑩我哭了。

⑪还能是谁呢?别人家都是夫妻两人一起赶工,爸爸在外地打工,家里家外的活儿只有母亲一个人干,除了她还能是谁呢?

⑫ 我哭了,嚎啕大哭。

⑬母亲做的鸡蛋手擀面好吃,她自己却从来舍不得吃一碗。母亲就这样舍不得吃,舍不得穿,还要没日没夜地干活儿供我上学……等我哭完,我没拿钥匙开门,也没去打谷场喊母亲,我扭头往学校的方向走去,鸡蛋手擀面的事也被我全然抛到了脑后。

⑭我知道路上肯定没有车了,只能徒步回学校,那我也决不回头。

⑮茫茫月光之下,乡村公路上静寂无人,我一个人赶夜路,心里却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我徒步 30多里路回到学校时,天已经大亮了。陈老师关切地问我母亲的病怎样了。我说我母亲没病,是我病了。说着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落下来,止也止不住。陈老师不明所以地看着我,想问我为什么哭,但似乎很快明白了什么。 他终于没开口,只是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知道,我该收起自己的娇贵病,也该认真学习了。

⑯从昨晚到今晨一粒米没进,但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饿,我径直向教室走去。

⑰我以前单知道有人冒着毒辣的阳光干活儿,那一晚,我知道还有人顶着月光干活儿。

(选自《中国青年报》,有删改)

【活动二:探外国小说之“韵”】阅读下面的外国小说,完成探究

你没有听到狗叫吗

[墨西哥]胡安•鲁尔福

“伊格纳西奥,你在我背上,告诉我,你听到什么声音了?”

“啥也没有听到。”

这两个人拉长了的黑色身影在小河沿岸一上一下地移动着,这黑影有时爬上了石块,有时缩小,有时增大。两人只有一个摇摇晃晃的黑影。

月亮像一团火焰,从大地上升起。

“我们该快到这个村庄了,伊格纳西奥。你的耳朵露在外面,仔细地听听有没有狗叫声。你还记得有人对我们说过,托纳亚就在山后面吗?我们从什么时候下山的,你回想一下,伊格纳西奥。”

“我不记得了。”

“我累了。”

“让我下来吧。”

老汉慢慢地朝后退着,一直退到身后的一块大石头边,但他没有放下背在背上的人,而是重新驮了驮。虽说他已感到两腿发软,但还是不想坐下来,因为一坐下来他便驮不起他儿子的身躯了。 他儿子是几小时前在别人的帮助下才驮在他背上的。打那会儿起,他就一路这样背着他。

“你觉得怎样? ”

“不好。”

他儿子的话不多,而且越来越少了。有时他仿佛睡着了。有时他又在浑身颤抖。他知道儿子在什么时候由于他走路摇晃而抖动起来,因为儿子的两只脚像马刺一般悬挂在他臀部的两边,儿子的双手揽着父亲的脖子,这时却像马鞭一样在他脑袋边晃动着。

开始时,儿子曾对他说过:“放下我吧……就将我留在这里吧……你一个人走吧。明天或者等我稍微好一点儿后我会赶上你的。”这几句话他几乎说了有五十遍了。现在他连这几句话也不说了。

月亮正迎面高悬天空,这是一轮呈红色的大月亮。照得他们满眼生辉,使他们在地上的黑影拉得更长,显得更暗。

“我不知该往哪儿走了。”他说。

然而,没有人回应他。

在背上的那个人全身被月光照得透亮,脸色苍白,毫无血色,露出暗淡的反光。

“你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吗,伊格纳西奥?我说我看不清路。”

另一个人仍然沉默着。

他高一脚低一脚地走着。他时而弯下身子,时而挺直身子,一步一绊地走着。

“不管怎样,我好歹要把你背到托纳亚。到那儿我会找人给你治疗的。我已背了你好几个小时了,我绝对不会将你丢在这里,让人将你害死的。”

他摇晃了一下,往路边跌跌撞撞地走了两三步,又挺直身子。“我一定要背你到托纳亚。” 

月亮几乎变成了蓝色,缓缓升起在清澈的夜空当中。老汉大汗淋漓的脸上洒满了月光。

“我现在做的这一切,才不是为您呢。我全是看在您死去的亲娘分上的。因为您是她儿子,所以我才这么做的。我要是见到您不管,把您丢在那里,或是不把您背起来去找人给您疗伤,就像现在这样,她准会怪我的。是她鼓动我这么做的,不是您,要从头说,您给我带来的净是麻烦、折磨、耻辱。”

他一面说话,一面在出汗,但夜风将他的汗吹干了,在吹干后,又淌出汗来。

“我一定把您背到托纳亚,让人给您治伤。我知道,等到伤一治好,您就又会去干你的歪门邪道。可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您只要给我滚得远远的,不再让我知道您的事就行了。只要这样就行了…… 因为您已经不是我儿子了。……你再看看,能看见什么没有“或是能听见什么。你在我背上能做到这一点,我不行,我觉得我耳朵聋啦。”

“我口渴。”

“你忍一下吧!我们快到了。夜深了,村子里的火全熄灭了。你至少应该能听到狗叫声。你仔细听听。”

“我又渴又困。”

“我记得你刚生下来时候的样子。那时候你就这个样子。你老是饿醒,然后就吃,吃了再睡。你妈妈就给你喝水,因为你把她的奶全吃完了。你总吃不饱,而且你脾气可坏了。我从没想到,你越长越大,脾气也越来越大……可事实就是这样。你妈妈现在已经安息了。她就希望你长得壮壮的。她相信等你长大了,你就能当她的支柱。她什么都没有,只有你。”

他感到他背上的这个人两只膝盖不像刚才这样夹紧了,两只脚往下垂着,左右摆动着。他觉得他背着的人的脑袋在晃动,像是在流泪。

村庄已在眼前。月光下,屋顶闪闪发亮。在最后几里路里,他感到他的腰弯得很厉害,儿子的体重都快把他压垮了。当他走到村庄第一座房子时,他斜靠在路边的栏杆上,无力地放下他儿子,浑身上下的骨头架子也好像都散开了。

他费劲地分开他儿子一直抱住他脖子的双手。当他感到如释重负的时候,他听见到处都是狗叫声。“你刚才没有听到狗叫吗?”他说,“你连这点希望也不想给我。”

(屠孟超译,2020年《读者》,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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