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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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江苏省扬中市2018届九年级上学期语文第一次月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利剑总是对精神俯首称臣

高国成

    ①拿破仑说:世界上只有两种力量——利剑和精神,从长远说,精神总能征服利剑。

    ②一名军人过硬的本领,是拳头暴是意志;一支军队可持的法宝,是武器装备更是战斗精神。在人民军队的历史上,无论是对抗反动派军队,还是对垒日本侵略军,我们从来没在武器装备上占有绝对优势,但总能以胜利者的姿态出现。其中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我军具有“逢敌亮剑、英勇顽强”的血性虎气,具有“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战斗精神。这也充分印证了这样一句真理:利剑总是对精神俯首称臣。

    ③如今,少数吃着薯片、看着大片、玩着芯片长大的年轻官兵,对强敌有少许“恐高心态”,对精神能否战胜利剑有所怀疑,对传承军人血性的意义认知不足,对立足现有装备打胜仗的信心、决心不足。有的唯技术论,认为技不如人,打赢胜算不大;还有的唯武器论,认为器不如人,无法与对手较量。

    ④剑之利靠科技,剑之雄靠士气,剑之魂靠血性。战场不仅是武器装备的对抗,更是军人血性和勇气的较量。精神上有了“恐高症”,战场上就无法抢占胜利的“制高点”。武器上的差距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观念上有“代差”、精神上有“落差”。武器装备上的不足可以通过意志、精神和信念等因素来弥补,而心理上的“恐高”不消除,精神上的“准备”不到位,未战先怯、遇敌先怂,何足一战?

    ⑤战争的胜负,四分之三取决于精神因素,只有四分之一取决于实际力量的对比。抗美援朝战争中,美军一个军拥有坦克430辆,我初入朝的6个军无一辆坦克;美军一个步兵师拥有电台1600部,我一个军才数十部,仅装备到营,营以下通信依然靠军号和哨子。但是,志愿军打赢了战争,获得了对手的尊敬,靠的就是“东方之谜”的神奇、“钢少气多”的魅力,以及“原木在移动①”的震撼。!

    ⑥气为兵神,勇为兵本。气实则斗,气夺则走。缺失战斗意志,丧失必胜信念,打仗必败!甲午战争中,清军与日军的装备差距不大,但少数官兵没有敢于亮剑、刺刀见红的拼命精神,一遇强敌,要么逃跑,要么投降。如此恐惧心理、恐战心态,再先进的武器也挽救不了覆灭的命运。

    ⑦枪是不会自己动的,需要勇敢的心和强有力的手来驾驭。朱德元帅也说过:“勇敢加技术,就战无不胜。”未来战争中,武器在战斗力要素中的;比重有所提升。但武器依然要靠人来操作,人始终是武器的灵魂和主宰。有了人的现代化,有了人的智慧和血性,人与装备才能完美结合,发挥最大战斗力。

    ⑧心胜则兴,心败则衰。真正的力量,发自内心。如果内心缺乏力量而期待装备力量、技术力量来弥补,那么不管外部力量多么壮观、多么强大,恐怕都难以支撑。除了胜利一无所求,为了胜利一无所惜!作为新一代革命军人,必须具有敢于亮剑、血战到底的意志、血性和精神。

(选自《解放军报》)

【注】①原木在移动:朝鲜战场上,被冻僵的志愿军战士,虽动作僵硬如原木,但仍冲锋不止,视死如归,让敌军肝胆俱裂。于是联合国军士兵用“原木”来称呼让他们震惊不已的中国军人。

(1)、本文的中心论点是什么?
(2)、请分析文章第⑤段使用的论证方法及其作用。
(3)、结合语境,说说划线词语在文中的含义。

精神上有了“恐高症”,战场上就无法抢占胜利的“制高点”。

(4)、下面一则材料能否证明第⑥段的观点?请说明理由。

进攻意大利时,为了出奇制胜,拿破仑派了一支部队翻越高山,经过一条冒险的“死亡之路”。每当部队遇到特殊困难,雄壮的冲锋号声就会响彻群山之巅。尽管在危险的攀登中到处充满了障碍,导致部队被拉长到30公里,但始终没有一个士兵掉队。四天之后,这支部队犹如神兵突然出现在意大利平原。

举一反三

                                                                                                  悲情蝴蝶
        这年七月,我去秦岭山中寻访友人的途中,亲眼目睹了成千上万只蝴蝶,投向溪水集体自尽的那悲壮惨烈的一幕,惊心动魄的一幕:成千上万只蝴蝶如飞蛾扑火般投入秦岭山间一条清澈的溪流,溪流如宣纸般被蝴蝶点染得五彩缤纷,凄美动人。
面对如此惨烈的场面,我惊呆了。茫然不知所措,脑子里一片空白。
         这种大场面的蝴蝶集体自杀,无疑是大自然的一场罕见的大悲剧,它如一幅凄美而弥漫着悲剧色调的油画,给人强烈的震憾力和巨大的冲击波,让人看之不忍又无可奈何,走之不能又束手无策。
       ① 秦岭的夏日,密密的山林遮天蔽日,芊芊芳草连着野径,无数山花点缀在山崖密林间,溪水潺潺,山风习习,日照充足,是蝴蝶生息繁衍的理想王国,苍茫的大山,母亲般的养育了100多种蝴蝶。其中的王后当然首推秦岭凤蝶。它墨中滴蓝,翼展在10厘米以上,宛若蝶中凤凰,倾国倾城,风华绝代。这些蝴蝶们曾经美丽过大自然,也倾倒过整座秦岭,更取悦过万物之灵的人类。它们是无数化蝶的绝代佳人,是羽化的翩翩飞天,是绚丽无比的花雨。它们活着,是大自然的一景,亦是人类的幸事,它们常常降落在花朵上,又常常在警觉中过日子,谁曾料到,这些迷人的尤物竟然要在生命最美丽的时刻扑向幻灭?
        走近看时,蝴蝶铺满了半条小溪,蓝天之下,溪水之下,仍有大片大片的蝴蝶飘然而下,它们或撞在石头上气绝而亡,或坠入水中挣扎扑腾。成群成片的蝴蝶如飞蛾扑火,若落叶翻飞,似凤凰自焚,朝着溪水撞去,显出大勇者的大从容,如瀑布般飞流直下,其勇也令人惊奇,其死也令人悲叹!
尽管满天的蝴蝶,万众一心,慷慨赴死,前仆后继,但我却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 ②就拼命地朝着成群的蝴蝶大喊大叫,乱吼乱嚷,甚至挥舞着树枝跳跃着四处驱赶,无论我何等焦急,何等卖命,也无能为力,驱也驱不散,赶也赶不开。我想,这些蝴蝶是抱定了一死的决心的,任何外力阻挡于它们也无济于事了。
        我看见,一只墨蓝色的大蝴蝶从空中坠落在溪水边的大石上,膀直扑腾,翻滚到石头下,又扑腾着翅膀坠入了溪水之中,像一滴水进入了蝴蝶汇成的彩色的溪水中,随水漂流而去。
百米长的溪流,半是蝴蝶半是溪水。蝴蝶不会哭泣而托溪水声代之,蝴蝶不会悲歌而托松涛声替之。这时,日已黄昏,苍山如海,残阳如血,溪水如花,水声如泣。
        看到这个悲壮惨烈的场面很容易使人想起凤凰涅槃,黛玉葬花,想起二十四史中的烈女,想起八女投江或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殉情故事。
再听。再看。水声带血。鸟声带血。风声带血。花草带血。山峦带血。荒林带血。一切的一切,都被血色黄昏所笼罩。
这些天使般的精灵,大自然会飞的花朵,秦岭山中的花魂,为什么要将自己美丽的生命毁灭了给人看?是这些美丽的生命不拒绝悲剧才显出了悲壮么,是悲剧毁灭了这些美丽的生命才显出了惨烈么?
        秦岭无言,夕阳无言。溪流无言。
        山下愈来愈多的烟囱亦无言。
        有位诗人说过:“每一个蝴蝶都是从前的一个花魂,回来寻找它自己。”那么,空留下的满山野花是蝴蝶幻化成魂灵么?
        倘若有那么一天,连大自然的花魂都没了,那么,蝴蝶又将在何处找,花儿又将在何处寻?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捡回蝉声

文/施龙惠

       ①直到那天,窗前那棵桑树上传来声声蝉鸣,我才意识到,夏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跨进了季节的门槛,啦啦队似的此起彼伏的蝉声太像一盒录音带,不禁让我想起童年,也让我把童年的声音又一一捡了回来。

       ②那时,最兴奋的事不是听蝉而是捉蝉。小孩子总喜欢把令自己好奇的东西一一放在手掌中赏玩一番,我也不例外。儿时上学的那条路沿着河,岸边高树浓荫,常常遮掉半个天空,夏天时,我总会呼朋引伴地走,只为了捉蝉。

       ③你能想象一群小学生,书包搁在路边,不怕掉到河里,也不怕刺钩破衣服,更不怕破皮流血,就一脚上一脚下地直往树的怀里钻的那副样子吗?只因为树上有蝉。蝉声是一阵袭人的浪,不小心掉进了小孩子的心湖,于是湖心抛出了千万圈涟漪,如千万条绳子,要逮捕那阵浪。“抓到了!”“抓到了!”有人在树上喊,树下有人赶快打开铅笔盒把蝉关了进去,不敢多看一眼,怕它飞走了,那种紧张就像《天方夜谭》里那个渔夫用计把巨魔骗进古坛之后,赶紧封好符咒再不敢碰它一般。

       ④到了教室,大家互相炫耀铅笔盒里的小动物——蝉、天牛、金龟子,有的用蝉换天牛,有的用金龟子换蝉,大家互相交换也互相赠送,有的乞求几片叶子,喂他铅笔盒里的小宝贝。那时打开铅笔盒就像打开保险柜一样小心,心里痒痒的,也只敢凑一只眼睛开一个小缝去瞄几眼。上课的时候,老师在前面呱啦呱啦地讲,我们眼睛瞪着老师,两只手却在抽屉里翻玩着“聚宝盒”,耳朵专心地听着金龟子在笔盒里拍翅膀的声音,愈听愈心花怒放,禁不住开个缝,把指头伸进去按一按金龟子,叫它安静些,或是摸一摸敛着翅膀的蝉,也拉一拉天牛的一对牛角,看是不是又多长一节。

       ⑤夏天是声音的季节,有雨打,有雷响、蛙声、鸟鸣及蝉唱,蝉声足以代表夏天。整个夏季,我们都兴高采烈地强迫蝉从枝头搬家到铅笔盒里来,但是铅笔盒却从来不会变成音乐盒,蝉依旧在河边高高的树上叫,我们捉得住蝉,却捉不住蝉声,于是,上中学以后,我便听蝉而不再捉蝉。

       ⑥听蝉,也是一种艺术。大自然的宽阔是最佳的音响设备,那一队一队的蝉敛翅居住在不同的树梢,像交响乐团的团员各自站在舞台上一般,只要有只蝉起个头,接着声音就会纷纷出笼,它们各以最美的音色献给你,句句来自丹田,字字都是真心话。它们有鲜明的节奏感,不同的韵律表示不同的心情,有时合唱有时齐唱,也有独唱,包括和音,高低分明,它们不需要指挥也毋须歌谱,它们是天生的歌者。

       ⑦现在,我们常常抱怨世界愈来愈丑陋了,现代文明的噪音太多了,其实在一摊浊流之中,何尝没有一泓清泉?我们只是太忙罢了,忙得与美的事物擦肩而过都不知不觉。实际上,生活的镜头只摄取自我喜怒哀乐的大特写,其他种种都是一派模糊的背影,所以,我以为变的不是图案本身,而是我们的视野。因此,偶尔放慢脚步,让眼眸在天地间随意游览一番,我们将会恍然大悟:世界还是时时在装扮着自己的!特别是在聆听一段蝉唱之后,也许你的心灵就会跟着透明澄净起来,平添一种“何处惹尘埃”的了悟。

       ⑧让我们捡回蝉声吧!

阅读文章,根据要求,回答小题。

逝去的书信

张抗抗

    ①在许多年中,我们依赖书信维持生存。书信是我们寂寞的日子里稀少的欢乐和光明。信中的每一个字都被我们贪婪嚼碎小心咽下,然后一字不漏地“输入”记忆珍藏。收信、读信和复信,常须躲闪避开周围警犬般的耳目,使得书信的来去变得隐秘而鬼祟,那仅仅只因为小小的信封承载了最大的私人空间,是充满敌意的生活中唯一的温暖和慰藉,支撑我们度过苦涩难耐的时光。

    ②那个冬天的小兴安岭,大雪封山,进山伐木的连队和农场断了联系,一连两个月,信件完全从我们的生活中消失了。帐篷门口的雪地被盼信的人们踩得邦硬,林中只有飞舞的雪花但没有哪怕一只信封的踪影,寂静和寂寞让人透不过气,每个人都狂躁不安,快被逼得发疯。暴风雪的夜晚,我们在微弱的烛光下疯狂地写信,写给我们想得起来的任何人。一只只用饭粒黏的厚信封,在炕席下被压成薄片,一只只薄片积成了厚厚一摞,硌得人腰疼。我们共同守望着冰雪,却没有邮递员来把那些信接走。有个宁波女知青是个独生女,她和父母有约,每日互有一信发出,从不间断,没有书信的那两个月,她写的信已塞满了一个个旅行袋,她甚至吃不下任何东西,气息奄奄几乎快要死去。一个休息日,有男生帮她背着那只旅行袋,顶着风雪步行几个小时到林场的场部去寄信,把那个小邮电所的邮票用得一张不剩。

    ③很多日子以后,天终于晴了,山沟里突然响起了拖拉机的轰鸣,我们的欢呼声震落了树上的积雪,满满的车厢卸下了我们需要的食品和杂物,还有几只沉重的麻袋——快被撑破的麻袋在几分钟内被无数双手迅速撕开,无数只沉甸甸的信封如泉水“哗”地涌出来,散落在雪地上,然后,一抢而空。我抢到了属于自己的那几封信,信上的邮票已被雪花洇湿。那是一个突如其来的节日,所有的人都得到了同一份礼物。整整一个夜晚,帐篷里鸦雀无声,人人都在马灯下安静地读信,只听见纸页的翻动声和姑娘们喜极的啜泣。我枕着父母和友人的来信,在心里一遍遍背诵着信上的每一句话。如今想起来,信上讲的其实都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二十多年前那个夜晚,信中的每一个标点符号都使我兴奋不已。我倾听炉膛中燃烧的木柈在欢快地歌唱,伴着山林里低低的风声,夜色从眼前的信纸上一行行挪移,终是无法入睡,早起的值日生已开始担水扫地,帐篷顶上烟囱的缝隙处渐渐由灰而蓝最后变成一个金黄,天完全亮了,而我还睁大着眼睛。

    ④那是等待书信的有关记忆中,最为完整的一次。

    ⑤假如那些信再不来,我们还能在森林里坚持下去吗?

    ⑥小小的信封、薄薄的信纸,你真有那么大的魔力啊。

    ⑦到了盼望情书的年龄,书信就成了生命以及爱人的一部分。

    ⑧我们会像蜜蜂一样辛勤地在收发室门口徘徊,像警觉的兔子一般时刻聆听着邮递员的脚步声。我一次次穿过黑暗的楼道,一日数次爬过几十级楼梯去开信箱。明明上午信已来过,下午还是忍不住再去一次。我的手颤抖着伸进满是灰尘的铁皮邮箱,把空空的邮箱搜索了再搜索。只要指尖触到了一点纸角,未等把信封从邮箱里拽出来,漆黑的楼道已是阳光灿烂。旋风一般卷上楼去,信封就像翅膀,平步青云,千里万里飘飘欲仙。

    ⑨书信的年代我们活在文字里。那文字充满了善意的夸张,虽有点自欺欺人却助我们度过精神饥荒。其实每一封书信都充满着被偷窥被检查被告密的危险,有多少悲惨的故事源于书信引发的祸端。但书信仍在继续着,仍有那么多人痴心不改。书信是书信年代连通外界仅有的通道,唯一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无论是盼信、拆信、回信、寄信,每一个琐碎的过程,都让人愿豁出去抛洒所有的废话和激情。

    ⑩如今我们已不再等待书信,若是有送报的邮差捎来几封书信,倒会让你觉得稀奇,拆开看,信封里除了会议通知,便是合同公文。我们想要同另一个人私下说的话,莫非都已用电话和E-mail说完?书信时代终结后,我不知道自己还能盼望什么。偶尔我会疯狂地用笔写信,也仅仅是为了寄托对书信的怀念而已。

阅读下面的文字,分别回答问题。

冰雪北海

张恨水

①北平的雪,是冬季一种壮观景象。没有到过北方的南方人,不会想象到它的伟大。大概有两个月到三个月,整个北平城市,都笼罩在一片白光下。登高一望,觉得这是个( )的城市。自然,北方的雪,在北方任何一个城市,都是堆积不化的,没有什么可看的。只有北平这个地方,有高大的宫殿,有整齐的街巷,有伟大的城圈,有三海几片湖水,有公园、太庙、天坛几片柏林,有红色的宫墙,有五彩的牌坊,在积雪满眼,白日行天之时,对这些建筑,更让人觉得( )。

②要赏鉴令人动心的景致,莫如北海。湖面让厚冰冻结着,变成了一面数百亩的大圆镜。北岸的楼阁树林,全是玉洗的。尤其是五龙亭五座带桥的亭子,和小西天那一幢八角宫殿,更映现得( )。若由北岸看南岸,更有趣。琼岛高拥,真是一座琼岛。山上的老柏树,被雪反映成了黑色。黑树林子里那些亭阁上面是白的,下面是阴暗的,活像是水墨画。北海塔涂上了银漆;有一丛丛的黑点绕着飞,是乌鸦在雪。岛下那半圆形的长栏,夹着那一个红漆栏杆、雕梁画栋的漪澜堂。又是素绢上画了一个古装美人,颜色是格外鲜明。

③五龙亭中间一座亭子,四面装上玻璃窗户,雪光冰光反射进来,那种柔和悦目的光线,也是别处寻找不到的景观。亭子正中,茶社生好了熊熊红火的铁炉,这里并没有一点寒气。游客脱下了臃肿的大衣,摘下罩额的暖帽,身子先轻松了。靠玻璃窗下,要一碟羊膏,来二两白干,再吃几个这里的名产肉末夹烧饼。周身都暖和了,高兴渡海一游,也不必长途跋涉东岸那片老槐雪林,可以坐冰床。冰床是个无轮的平头车子,滑木代了车轮,撑冰床的人,拿了一根短竹竿,站在床后稍一撑,冰床嗤溜一声,向前飞奔了去。人坐在冰床上,风呼呼地由耳鬓吹过去。这玩艺比汽车还快,却又没有一点汽车的响声。这里也有更高兴的游人,却是踏着冰湖走了过去。我们若在稍远的地方,看看那滑冰的人,像在一张很大的白纸上,飞动了许多黑点,那活是电影上一个远镜头。

④走过这整个北海,在琼岛前面,又有一弯湖冰。北国的青年,男女成群结队的,在冰面上溜冰。男子是单薄的西装,女子穿了细条儿的旗袍,各人肩上,搭了一条围脖,风飘飘的吹了多长,他们在冰上歪斜驰骋,做出各种姿势,忘了是在冰点以下的温度过活了。在北海公园门口,你可以看到穿戴整齐的摩登男女,各人肩上像搭梢马裤子似的,挂了一双有冰刀的皮鞋,这是上海香港摩登世界所没有的。

(选自《张恨水散文集》)

阅读,回答问题。

棉花里的父亲

章中林

①回家的时候,大门紧锁着,只有那条癞皮狗还在门前吐着舌头。我左右喊了几声,没有人应声,这人都去哪儿了呢?他们应该知道我回来呀,突然看到场院里如雪的棉花。是捡棉花去了?赶到大叔家一问,他说父亲去前山捡棉花去了。

②我放下行李,奔向棉花地。正午的太阳火辣辣的,晒在身上毛毛刺刺的,像是有虫子在爬,十分不自在,还没走几步就汗流浃背了。空旷的田野里没有风,也没有一个人影。是啊,这样的毒日,谁不愿意窝在家里,躺在电扇下面?可是,父亲?不知说过多少回:棉花少种点,有事情做就行。可是他却非要拉上上十亩棉花,还说,自己动得,不要我们负担。但是你也不要这样拼命哪。

③我循声站进棉田里。父亲正弓着背捡着棉花,腰间系着蛇皮袋,鼓鼓囊囊的,每移动一步都显得吃力。两只手却不闲着,熟练地抓住盛开的棉花随手塞进袋里。父亲看着走近的我笑着,打着招呼。黢黑的脸上深深的皱纹颤抖着;白发凌乱地贴在额前;衣服就像从水里捞上来的一样,还结出了盐花。

④阳光下,父亲的背影溅起凄惨的白光,坚硬而嶙峋——一种说不出来的酸楚涌上心头。父亲的一生都是在这片洁白的棉花中佝偻着前行的。一天天,一年年,他就像一个倔强的牧民看护着自己的羊群,就像一个固执的渔民守望着自己的鱼塘,不眠不休,不离不弃。父亲啊,父亲!

⑤棉花,就是父亲的花朵,就是父亲的攒钱罐。父亲用自己最虔诚的跪拜来侍弄棉花——育秧,移苗,间苗,施肥,打药,锄草,每一个环节他都一丝不苟,就像培育着襁褓中的婴儿。那些岁月,父亲就是用自己坚定的脚步,羸弱的肩膀种下繁华的棉花,背起一家丰满的希望——我们的学费,过年的新衣,喷香的猪肉,还有久违的微笑。现在,我们都已经成家,他也应该停下奔跑的脚步,和我们一起分享这棉花一样舒适而温暖的生活。可是,山一样的父亲依然像一头倔强的老牛一样默默守护着,坚持着。父亲啊,父亲!

⑥一点多钟我们才回到家。父亲草草地扒了几口饭,就又坐到了簸箕前剥起棉花。也许是太疲劳了,还没一会儿,父亲就躺在棉花上睡着了——头枕着棉花一动不动地睡着了。他睡得是那么酣畅,睡得是那么沉静。

⑦他侧着身子,躺在灰色的棉花壳上,头枕着雪白的棉花。头上银白的头发根根扎眼;一张脸就像皱缩的核桃沟壑纵横;青筋暴突的手就像枯树枝,上面是道道血口。看着日渐苍老的父亲,我真想摸一摸他粗糙的手,抚一抚他的白发,对着他的耳朵说说心里话,可是,他睡得那么沉,那么香,我又怕惊扰了他的清梦。

⑧静静地睡着的父亲,脸上露出淡淡笑意,粲然如盛开的棉花。他是看到了桃红李白的绚丽,还是闻到了油菜芝麻的浓香?是尝到了大米麦子的绵软,还是摸到了蚕茧棉花的暖和呢?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父亲一定在惦记着他的春种秋收,他的夏播冬藏,不然,他的笑里怎么会飘来丝丝的甜呢?

⑨也许怕打扰了父亲,风顽皮地小跑来;也许怕惊醒了父亲,太阳躲进了云里。在这里,除了父亲均匀而舒畅的呼吸在轻轻地流淌,再也听不到一点声响。

⑩这个世界仿佛成了一种永恒——因为有一朵厚实、热烈的棉花在我的心里豁然盛开。

现代文阅读II;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落地生根

陶灵

罗志军家住在钢厂的平房宿舍,旁边有一棵又老又大的黄桷树,他大概两三岁时,工人师傅把树连根挖起来,说是做钢炉用的扒渣板。挖走的黄桷树根系发达,最远窜到前面岩石缝里钻出来,有二三十米的距离。母树挖走后,从石缝钻出来的根又生出一棵儿树,巴在岩石上长大。罗志军十来岁时,而黄桷树已有大瓷碗口粗了,它的许多条根又盘根错节地紧紧扎进石缝里。

有一天,罗志军放学回来,父亲下班拢屋,喊道:“罗罗,去砍几根树丫巴来栽起。”罗志军像只小猴几下子就爬上了黄桷树,砍了三根一米多长的枝丫。他家住端头,房前屋后和侧墙边各栽了一根。栽之前他把枝丫底部划破成十字口,卡上一颗小石子。

树丫活了,几年后,长得比大人手臂还粗。平房的厨房都在后屋,罗志军的父亲把后门外的空地平整了出来,夏天傍晚时,相邻的几户人都在黄桷树下摆上小桌凳,边吃饭边歇凉。夜晚又在树下搭起凉床睡觉。

这三棵黄桷树长到合围粗的时候,罗志军已大学毕业当了两年老师,家也搬进了楼房。原先的平房宿舍拆除,建起钢厂职工医院的新门诊部,三棵黄桷树留在了门诊部门前,如今树干粗到两人拉手才可合抱。

我去过嘉陵江中游的武胜县老城,江边解放街旁有一坡石梯,与新城相连。县城完全往外发展后,老街逐渐冷清下来,石梯上偶尔有一两个行人上下。梯道中间挺立一棵粗壮的黄桷树,枝叶扶疏,给四周带来了灵动,看上去这里不但不显荒凉,反而透露出一份时光积淀后的成熟与淡然。

“落地生根,黄桷树肯定长得很。”小时候听姑爷这么说。

姑爷家门前有一条山沟流过,左边人户院坝沟边生长着一棵大黄桷树,树冠几乎遮盖了整个坝子。清道光时的一年,春夏大旱无雨,入冬前,姑爷祖上两个老辈子背一包税盐去山里换粮食。第三天回来时,豌豆、胡豆、苞谷、米等一大挑,在路上砍了根黄桷树棒当打杵,天黑到家,顺手插在院坝边边上,没再管它。

第二年树棒发了芽……

姑爷说,这故事一辈一辈传下来的,传到他这代时,黄桷树仍在,更大更老了,但树前的房子却已改了姓。姑爷的爷爷和爹妈都抽大烟,败了家,搬到旁边的“偏偏房”住,买房的是罗家。

“这树是‘活’的,它每天都把我们盯到起的。”陆陆续续听到姑爷摆过很多这树的故事。

姑爷的爷爷把房子卖给罗家前,想把黄桷树先卖给铁厂,他们生产熬盐的大铁锅。化铁水时,须用木棒搅拌,捞出渣滓,其他木棒一入铁水马上就要燃起来,唯用黄桷树棒不燃。砍树前,按规矩请了一位私塾先生代写契约。先生磨好墨、铺开纸,正准备动笔,突然眼镜掉在地上,镜片摔得粉碎。先生受到惊吓,认为是老天在警告自己,这个契约不能写。黄桷树保存了下来。

我感冒咳嗽时,如果是初夏,姑姑会从这棵黄桷树干上扯下一些白须须,熬了水给我喝。没白须须的季节,就剥点根或树皮熬水,喝一两天就好。

有一天大人们坐在黄桷树下摆龙门阵。罗家小儿子说,从前的从前,有一年,这棵黄桷树的叶子掉光了,枝丫也枯了,大家都说老死了。腊月里的一天,有一户儿在院坝杀年猪,地灶锅里炖着猪骨、猪下水翻开,不知哪儿来的一个叫花子讨骨头啃。年关叫花子特别多,正忙着的杀猪匠见他连讨饭碗都不拿一个,没好气地“杵”了一句:“骨头没得!汤要不要?”这叫花子当真:“要!”便提起脏兮兮的衣襟接汤。杀猪匠也缺德,硬是舀了一瓢汤倒在他衣襟里,可汤竟一滴不漏。杀猪匠目瞪口呆地看着叫花子一步一步走到枯黄桷树下,把汤倒在树根脚。“轰”地一声,黄桷树着了火,火苗从下到上舔了个遍,就熄了。第二年开春,被烤得皴黑的枝丫发出嫩芽,黄桷树活了过来。

漫步重庆城,随处可见一棵棵苍劲的黄桷树,根系紧紧扎进石缝,屹然挺立在城墙、堡坎、石壁上。初春时,一片新绿悦目;盛夏,如一把把遮阳的巨伞;秋冬,他树凋零,黄桷树依然郁郁葱葱地昂扬。这是重庆人特别引以为自豪的一道风景。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末,重庆城行道树中已有黄桷树两千多棵,1985年底,近万棵。1986年7月,黄桷树被确定为重庆市市树。

重庆城建在山上,山又在城中,道路两旁,过去建有很多挡土石堡坎,或在岩石上敷一层三合土护面,夏天辐射热大,平时看上去也不美观。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园林绿化部门在朝天门城墙和北区路岩壁上进行垂直绿化试点。园林工人从几公里外运来新土,腰上拴绳子,吊在石壁、堡坎上打洞、填土、垒石做窝子,再次栽种迎春花、爬壁虎、七姊妹等藤蔓植物十来万株,并栽种三千二百多棵黄桷树。三年中,藤蔓植物因各种原因损坏、死亡殆尽,唯有大量的黄桷树成活下来。

初中时,我读了《松树的风格》《白杨礼赞》后,对满城的黄桷树心存好奇,希望也能找到伟岸的故事。那时候阅读物有限,便依靠《现代汉语词典》查找。结果没有黄桷树,只是“黄葛树”,注解:“落叶乔木,叶子卵形,平滑有光泽,花托球形。木材暗灰色,质地轻软。”虽然有些失望,但想来应该是它了:黄桷树的叶子也是卵形的,球形花托可能就是我们俗称的“黄桷泡儿”。

有一次写作文,我把“黄桷树”写成“黄葛树”。老师在“葛”字处画了叉,写上“桷”。后来我查证,植物学里也没有黄桷树,就是黄葛树。重庆方言中,“角”与“葛”读音相同,重庆人想当然地认为树木名称应加“木”旁,于是就有了“黄桷树”的叫法和写法,久而久之成为习惯,叫“黄桷”的地名也比比皆是。

错判“黄葛树”的周老师是山东人,七年后我们竟然成为同事。我被抽去写县志,他是县志主编。周老师肯定不记得错判“黄葛树”的事,他家乡没有这种树,入乡随俗认定了“黄桷树”。可他并没有“落地生根”,县志没写完就远走了,不是回家乡山东,而是去了富裕而陌生的成都平原。

很快,我也离开县志办,到了市里工作。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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