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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语言表达 题类: 难易度:困难

17 屈原(节选) 课时练习

文中,屈原想到小岛上去,是不是对现实的逃避?请说说你的理解。
举一反三
读文答题。
       ⑴ 我的很重的心忽而轻松了,身体也似乎舒展到说不出的大。一出门,便望见月下的平桥内泊着一支白篷的航船,大家跳下船,双喜拔前篙,阿发拔后篙,年幼的都陪我坐在舱中,较大的聚在船尾。母亲送出来吩咐“要小心”的时候,我们已经点开船,在桥石上一磕,退后几尺,即又上前出了桥。于是架起两支橹,一支两人,一里一换,有说笑的,有嚷的,夹着潺潺的船头激水的声音,在左右都是碧绿的豆麦田地的河流中,飞一般径向赵庄前进了。
      ⑵ 两岸的豆麦和河底的水草所发散出来的清香,夹杂在水气中扑面的吹来;月色便朦胧在这水气里。淡黑的起伏的连山,仿佛是踊跃的铁的兽脊似的,都远远地向船尾去了,但我却还以为船慢。他们换了四回手,渐望见依稀的赵庄,而且似乎听到歌吹了,还有几点火,料想便是戏台,但或者也许是渔火。
      ⑶ 那声音大概是横笛,宛转,悠扬,使我的心也沉静,然而又自失起来,觉得要和他弥散在含着豆麦蕴藻之香的夜气里。
      ⑷ 那火接近了,果然是渔火;我才记得先前望见的也不是赵庄。那是正对船头的一丛松柏林,我去年也曾经去游玩过,还看见破的石马倒在地下,一个石羊蹲在草里呢。过了那林,船便弯进了叉港,于是赵庄便真在眼前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忆儿时

丰子恺

    我回忆儿时,有三件不能忘却的事。

    第一件是养蚕。那是我五六岁时,我的祖母在日的事。我的祖母是一个豪爽而善于享乐的人,良辰佳节不肯轻轻放过。养蚕也每年大规模地举行。其实,我长大后才晓得,祖母的养蚕并非专为图利,叶贵的年头常要蚀本;然而她喜欢这暮春的点缀,故每年大规模地举行。我所喜欢的是,最初是蚕落地铺。那时我们的三开间的厅上、地上统是蚕,架着经纬的跳板;以便通行及饲叶。蒋五伯挑了担到地里去采叶,我与诸姐跟了去;去吃桑葚。蚕落地铺的时候,桑葚已很紫很甜了,比杨梅好吃得多。我们吃饭之后,又用一张大叶做一只碗,采了一碗桑葚,跟了蒋五伯回来。蒋五伯饲蚕,我就可以走跳板为戏乐,常常失足翻落地铺里,压死许多蚕宝宝,祖母忙喊蒋五伯抱我起来,不许我再走。然而这满屋的跳板,像棋盘街一样,又很低,走起来一点也不怕,真有乐趣。这真是一年一度的难得的乐事!所以虽然祖母禁止,我总是每天要去走。

    蚕上山之后,全家静静守护,那时不许小孩子们噪了,我暂时感到沉闷。然而过了几天,采茧,做丝,热闹的空气又浓起来。我们每年照例请牛桥头七娘娘来做丝。蒋五伯每天买枇杷和软糕来给采茧、做丝、烧火的人吃。大家认为现在是辛苦而有希望的时候,应该享受这点心,都不客气地取食,我也无功受禄地天天吃多量的枇杷与软糕,这又是乐事。

    七娘娘做丝休息的时候,捧了水烟筒,伸出她左手上的短少半段的小指给我看,对我说:做丝的时候,丝车后面,是万万不可走近去的。她的小指,便是小时候不留心被丝车轴棒轧脱的。她又说:“小囝囝不可走近丝车后面去,只管坐在我身旁,吃枇杷,

    吃软糕。还有做丝做出来的蚕蛹,叫妈妈油炒一炒,真好吃哩!”然而我始终不要吃蚕蛹,大概是我爸爸和诸姐都不吃的缘故。我所乐的,只是那时候家里的非常的空气。日常固定不动的堂窗、长台、八仙椅子,都收拾去,而变成不常见的丝车、匾、缸。又不断地公然地可以吃小食。

    丝做好后,蒋五伯口中唱着“要吃枇杷,来年蚕罢”,收拾丝车,恢复一切陈设。我感到一种兴尽的寂寥。然而对于这种变换,倒也觉得新奇而有趣。

    现在我回忆这儿时的事,常常使我神往!祖母、蒋五伯、七娘娘和诸姐都像童话里、戏剧里的人物了。且在我看来,他们当时这剧的主人公便是我。何等甜美的回忆!只是这剧的题材。现在我仔细想想觉得不好:养蚕做丝,在生计上原是幸福的,然其本身是数万的生灵的杀虐!《西青散记》里面有两句仙人的诗句:“自织藕丝衫子嫩,可怜辛苦赦春蚕。”安得人间也发明织藕丝的丝车,而尽赦天下的春蚕的性命!我七岁上祖母死了,我家不复养蚕。不久父亲与诸姐弟相继死亡,家道衰弱了,我的幸福的儿时也过去了。因此这回忆一面使我永远神往,一面又使我永远忏悔。

    第二件事不能忘却的事。是父亲的中秋赏月。而赏月之乐的中心,在于吃蟹。

    我的父亲中了举人之后,科举就废,他无事在家,每天吃酒,看书。他不要吃羊、牛、猪肉,而喜欢吃鱼、虾之类。而对于蟹。尤其喜欢。自七八月起直到冬天,父亲平日的晚酌规定吃一只蟹,一碗隔壁豆腐店里买来的开锅热豆腐干的碎瓷盖碗,一把水烟筒,一本书,桌子角上一只端坐的老猫,我脑中这印象非常深刻,到现在还可以清楚地浮现出来。我在旁边看,有时他给我一只蟹脚或半块豆腐干。然我喜欢蟹脚。蟹的味道真好,我们五个姊妹兄弟,都喜欢吃,也是为了父亲喜欢吃的缘故。只有母亲与我们相反,喜欢吃肉,而不喜欢又不会吃蟹,吃的时候常常被蟹螯上的刺刺开手指,出血;而且抉剔得很不干净。父亲常常说她是外行。父亲说:吃蟹是风雅的事。吃法也要内行才懂得。先折蟹脚,后开蟹斗……脚上的拳头(即关节)里的肉怎样才能吃干净,脐里的肉怎样可以剔出……脚爪可以当作剔肉的针……蟹螯上的骨头可以拼成一只很好看的蝴蝶……父亲吃蟹真是内行,吃得非常干净。所以陈妈妈说:“老爷吃下来的蟹壳,真是蟹壳。

    蟹的储藏所就在开井角落里缸里,经常总养着十来只。到了七夕、七月半、中秋、重阳等节候上,缸里的蟹就满了,那时我们都有得吃,而且每人得吃一大只,或一只半。尤其是中秋一天,兴致更浓,在深黄昏,移桌子到隔壁的白场上的月光下面去吃。更深人静,明月底下只有我们一家的人,恰好围成一桌,此外只有一个供差使的红英坐在旁边。大家谈笑,看月亮,他们--父亲和诸姐--直到月落明光,我则半途睡去,与父亲和诸姐不分而散。

    这原是为了父亲嗜蟹,以吃蟹为中心而举行的。故这种夜宴,不仅限于中秋,有蟹的季节里的月夜,无端也要举行数次。不过不是良辰佳节,我们少吃一点。有时两人分吃一只。我们都学父亲,剥得很精细,剥出来的肉不是立刻吃的,都积赞在蟹斗里,剥完之后,放一点姜醋,拌一拌,就作为下饭的菜,此外没有别的菜了。因为父亲吃菜是很省的,而且他说蟹是至味,吃蟹时混吃别的菜肴;是乏味的。我们也学他,半蟹斗的蟹肉,过两碗饭还有余,就可得父亲的称赞,又可以白口吃下余多的蟹肉,所以大家都勉励节省。现在回想那时候,半条蟹腿肉要过两大口饭,这滋味真好!自父亲死了以后,我不曾再尝这种好滋味,现在。我已经自己做父亲,况且已经茹素,当然永远不会再尝这滋味了。唉!儿时欢乐,何等使我神往!然而这一剧的题材,仍是生灵的杀虐!因此这回忆一面使我永远神往,一面又使我永远忏悔。

    第三件不能忘却的事,是与隔壁豆腐店里的王囡囡的交游,而这交游的中心,在于钓鱼。

    那是我十二三岁时的事,隔壁豆腐店里的王囡囡是当时我的小伴侣中的大阿哥。他是独子,他的母亲、祖母和大伯,都很疼爱他,给他许多的钱和玩具,而且每天放任他在外游玩。他家与我家贴邻而居。我家的人们每天赴市,必须经过他家的豆腐店的门口,两家的人们朝夕相见,互相来往。小孩子们也朝夕相见,互相来往。此外他家对于我家似乎还有一种邻人以上的深切的交谊,故他家的人对于我特别要好,他的祖母常常拿自产的豆腐干、豆腐衣等来送给我父亲下酒。同时在小侣伴中,王囡囡也特别和我要好。他的年纪比我大,气力比我好,生活比我丰富,我们一道游玩的时候,他时时引导我,照顾我,犹似长兄对于幼弟。我们有时就在我家的染坊店里的榻上玩耍,有时相偕出游。他的祖母每次看见我俩一同玩耍,必叮嘱囡囡好好看待我,勿要相骂,我听人说,他家似乎曾经患难,而我父亲曾经帮他们忙,所以他家大人们吩咐王囡囡照应我。

    我起初不会钓鱼,是王囡囡教我的。他叫大伯买两副钓竿,一副送我,一副他自己用。他到米桶里去捉许多米虫,浸在盛水的罐头里,领我到木场桥去钓鱼。他教给我看,先捉起一个米虫来,把钓钩从虫尾穿进,直穿到头部。然后放下水去。他又说:“浮珠动一动,你要立刻拉,那么钩子钩住鱼的颚,鱼就逃不脱。”我照他所教的试验,果然第一天钓了十几头白条,然而都是他帮我拉钓竿的。

    第二天,他手里拿了半罐头扑杀的苍蝇,又来约我去钓鱼。途中他对我说:“不一定是米虫,用苍蝇钓鱼更好。鱼喜欢吃苍蝇!”这一天我们钓了一小桶各种的鱼。回家的时候,他把鱼桶送到我家里,说他不要。我母亲就叫红英去煎一煎,给我下晚饭。

    自此以后,我只管喜欢钓鱼。不一定要王囡囡陪去,自己一人也去钓,又学得了掘蚯蚓来钓鱼的方法。而且钓来的鱼,不仅够自己下晚饭,还可送给店里的人吃,或给猫吃,我记得这时候我的热心钓鱼,不仅出于游戏欲,又有几分功利的兴味在内。有三四个夏季,我热心于钓鱼,给母亲省了不少的菜蔬钱。

    后来我长大了,赴他乡入学,不复有钓鱼的工夫。但在书中常常读到赞咏钓鱼的文句,例如什么“独钓寒江雪”,什么“渔樵度此身”,才知道钓鱼原来是很风雅的事。后来又晓得所谓“游钓之地”的美名称,是形容人的故乡的。我大受其煽惑,为之大发牢骚:我想“钓鱼确是雅的,我的故乡,确是我的游钓之地,确是可怀的的故乡。”但是现在想想,不幸而这题材也是生灵的杀虐!

    我的黄金时代很短,可怀念又只有这三件事。不幸而都是杀生取乐,都使我永远忏悔。

1927年作

(选自《丰子恺散文精选》,有改动)

阅读《雨的四季》,完成小题。

    ①我喜欢雨,无论什么季节的雨,我都喜欢。她给我的形象和记忆,永远是美的。

    ②春天,树叶开始闪出黄青,花苞轻轻地在风中摇动,似乎还带着一种冬天的昏黄。可是只要经过一场春雨的洗淋,那种灰色和神态是难以想像的。每一棵树仿佛都睁开特别明亮的眼睛。树枝的手臂也顿时柔软了,而那萌发的叶子,简直就起伏着一层绿茵茵的波浪。水珠子从花苞里滴下来,比少女的眼泪还娇媚。半空中似乎总挂着透明的水雾的丝帘,牵动着阳光的彩棱镜。这时,整个大地是美丽的。小草像复苏的蚯蚓一样翻动,发出一种春天才能听到的沙沙声。呼吸变得畅快,空气里像有无数芳甜的果子,在诱惑着鼻子和嘴唇。真的,只有这一场雨,才完全驱走了冬天,才使世界改变了姿容。

    ③而夏天,就更是别有一番风情了。夏天的雨也有夏天的性格,热烈而又粗犷。天上聚集几朵乌云,有时连一点雷的预告也没有,当你还来不及思索,豆粒的雨点就打来了。可这时而也并不可怕,因为你浑身的毛孔都热得张开了嘴,巴望着那清凉的甘露。打伞,裁斗笠,固然能保持住身上的干净,可当头浇,洗个雨澡却更有滋味,只是淋湿的头发、额头、睫毛滴着水,挡着眼睛的视线,耳朵也有些痒嗦嗦的。这时,你会更喜欢一切。如果说,春雨给大地彼上美丽的衣裳,而经过几场夏天的透雨的浇灌,大地就以自己的丰满而展示它全部的诱惑了。一切都毫不掩饰地敞开了。花朵怒放着,树叶鼓着浆汁,数不清的杂草争先恐后地成长,暑气被一片绿的海绵吸收着。而荷叶铺满了河面,迫不及待地等待着雨点,和远方的蝉声,近处的蛙鼓一起奏起了夏天的雨的交响曲。

    ④当田野上染上一层金黄,各种各样的果实摇着铃档的时侠,雨,似乎也像出嫁生了孩子的母亲,显得端庄而又沉思了。这时候,雨不大出门。田野上几乎总是金黄的太阳。也许,人们都忘记了雨。成熟的庄稼地等待收割,金灿灿的种子需要硒干,甚至红透了的山果也希望最后晒甜。忽然,在一个夜晚,窗玻璃上发出了响声,那是雨,是使人静谧、使人怀想、使人动情的秋雨啊!天空是暗的,但雨却闪着光;田野是静的,但雨在倾诉着。顿时,你会产生一脉悠远的情思。也许,在人们劳累了一个春夏,收获已经在大门口的时候,多么需要安静和沉思啊!雨变得更轻、也更深情了,水声在屋檐下,水花在窗玻璃上,会陪伴着你的夜梦。如果你怀着那种快乐感的话,那白天的秋雨也不会使人厌烦。你只会感到更高邈、深远,并让凄冷的雨滴,去纯净你的灵魂,而且一定会遥望到在一场秋雨后将出现一个更净美、开阔的大地。

    ⑤也许,到冬天来临,人们会讨厌雨吧!但这时候,雨已经化妆了,它经常变成美丽的雪花,飘然莅临人间。但在南国,雨仍然偶尔造访大地,但它变得更吝啬了。它既不倾盆瓢泼,又不绵绵如丝,或淅淅沥沥,它显出一种自然、平静。在冬日灰蒙蒙的天空中,雨变得透明,甚至有些干巴,几乎不像春、夏、秋那样富有色彩。但是,在人们受够了冷冽的风的刺激,讨厌那干涩而苦的气息。当雨在头顶上飘落的时候,似乎又降临了一种特殊的温暖,仿佛从那湿润中又漾出花和树叶的气息。那种清冷是柔和的,没有北风那样咄咄逼人。远远地望过去,收割过的田野变得很亮,没有叶的枝干,淋着雨的草垛,对着瓷色的天空,像一幅干净利落的木刻。而近处池畦里的油菜,经这冬雨一洗,甚至忘记了严冬。忽然到了晚间,水银柱降下来,黎明提前敲着窗户,你睁眼一看,屋顶,树枝,街道,都已经盖上柔软的雪被,地上的光亮比天上还亮。这雨的精灵,雨的公主,给南国城市和田野带来异常的蜜情,是它送给人们一年中最后的一份礼物。

    ⑥啊,雨,我爱恋的雨啊,你一年四季常在我的眼前流动,你给我的生命带来活力,你给我的感情带来滋润,你给我的思想带来流动。只有在雨中,我才真正感到这世界是活的,是有欢乐和泪水的。但在北方干燥的城市,我们的相逢是多么稀少!只希望日益增多的绿色,能把你请回我们的生活之中。

    ⑦啊,总是美丽而使人爱恋的雨啊!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终于来到了奥林匹亚。没想到这个全人类的体育圣地会有这么好的风景,在快要到达之时就已经是密树森林、清溪浅浅,道路、房舍也变得越来越齐整,空气间洋溢着一种不知来自何处的自然清香。一脚踏入圣地,你一定会猛然停步,因为被一种阵势吓着了:无数苍老的巨石,不管是当年的楼础、殿基还是雕塑,全都从千年的颓废或掩埋中踉跄走出,整整齐齐地排列在大道两旁。就像无数古代老将军们烟尘满面地站立着,接受现代人的检阅。这条大道看不到尽头,只知道它通向一个最简单的终点:为了人类的健康。

    见到了宙斯神殿和希拉神殿,搞清了古代每次运动会前点燃圣火的路线,抬头仰望昂首云天的无数石柱,不能不承认,健康是他们的宗教。

    走进一个连环拱廊,便到了人类黎明期最重要的竞技场。跑道四周的观众看台是一个绿草茵茵的环形斜坡,能坐四万人。只有中间有几个石座,那是主裁判和贵宾的席位。

    实在忍不住,我在这条神圣的起点性跑道上跑了整整一圈。许戈辉在一旁起哄:“余老师跑得不对,古代奥运选手比赛时全都一丝不挂!”

    我说:“这要怪你们,当年这里没有女观众。”确实,当年有很长一段时间是不准女性进入赛场的,要看,只让已婚女子观看,而进门正前方几乎一公里远的山头上,才让未婚女子远眺。许戈辉说:“原以为运动场是少女挑选如意郎君的好地方呢!”

    听这里的人介绍,当年有一个母亲化装成男子进入赛场观看儿子比赛,儿子获得冠军,她一声惊呼露出女声,上前拥抱又露出女形。照理应该惩罚,但人们说运动冠军一半是人一半是神,我们怎么能惩罚神的母亲?此端一开,渐渐地女性可以入场观看比赛了。

    漫步在奥林匹亚,我很少说话,领受着不轻的文明冲撞。我们也有灿烂的文化,但把健康的概念如此强烈地纳入文明,并被全人类接受,实在是希腊文明值得我们永远仰望的地方。古代希腊追求人的双重健康:智力的健康和肢体的健康。智力的健康毋须多言,正如一些西方学者所说,在哲学、伦理学、逻辑学、数学、美学、医学、法学等领域,我们至今仍在用希腊的基础话语思考;肢体健康更有一系列强大的证明,例如今天全世界还在以奥林匹克和马拉松的名义进行体育竞赛,希腊人体雕塑至今仍是人类形体美无可企及的标本。我不止一次地看到出土的古希腊哲学家和贤者的全身雕像,大多是须发茂密,肌肉发达,身上只披一块布,以别针和腰带固定,上身有一半袒露,赤着脚,偶尔有鞋,除了忧郁深思的眼神,其他与运动员没有太大的差别。

    别的文明多多少少也有这两方面的提倡,但做起来常常顾此失彼,或流于愚勇,或流于酸腐,或追慕骑士,或仿效寒士,很少构想两相熔铸、两相提升的健全状态。因此,奥林匹亚是永恒的世界坐标。

    我历来认为各种伟大文明都自成结构,很难拆开了作局部比较,但在奥林匹亚,我明确无误地感受到了古代中华文明的差距,而这个差距的产生,不是由于局部,而是关及人的整体。中华文明较少关注个体意义和肢体意义上的自我,在人际关系上做了太多的文章。结果,真正的健全缺少标志,缺少赛场,只有一些孤独的个人,在林泉之间悄悄强健,又悄悄衰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故乡的芦苇

徐刚

①大地有很多的儿女,芦苇是挺拔的一群。

②芦苇的挺拔,自然不同于青松的苍劲、翠竹的出众。芦苇是矮小的、清瘦的,但,它也确实昂首站立着——在江畔、海滨、河旁,总之,在我的家乡,是随处可见的。良田是芦荡里开出来的,小路是芦荡里踏出来的,炊烟是芦荡里飘出来的……

③有时是无边无际的,随风起伏,时高时低,和长江里的波浪连成了浩浩荡荡的一片。倘是夏天,这一片绿色,会教人赏心悦目,胸襟大开。倘是秋日,绿色变成了金黄,芦花已开过,芦苇在萧瑟寒风中依旧站立着,芦叶还不时在风中发出尖厉的哨音,仿佛是面对严寒的呼叫与抗争。那时,就连鸭子也换了一身厚厚的绒毛,有的人早已用棉衣把自己包裹起来了。

④我的老家离江边不远。儿时,为了谋生,经常和母亲一起去芦荡里拾柴、刈丝草籽,这呼叫声是经常听到的,以至今天想起还不绝于耳。

⑤在芦荡里燃起第一缕炊烟的祖先,曾经度过了何等艰难而又凄凉的时光。

⑥我在故书堆里寻找过他们的足迹,寻找过我的故乡最初的影子——那是可以追溯到唐朝武德元年的。那时,海岛就是一片芦荡,几群野鸭,几只螃蟹。没有人烟,没有小路,没有村落,连鸡鸣狗叫也没有。最早的房屋是用几捆芦苇搭成的,名为“环洞舍”。岛上没有淡水的时候,就吃芦根——雪白如藕节的芦根,直到我儿时,依旧是孩子们常常找来吃的好东西。

⑦江流冲击,大浪淘沙,这芦根纵横的大地竟是捏得出油的肥田沃壤。种稻得稻,种花得花,种什么长什么,岛上有了瓜果飘香,有了五谷杂粮。从此后,芦苇便开始被故乡人认识、利用,成了岛上的一宝。

⑧临近江边的一排又一排芦苇,阻挡着潮水洪峰。用芦苇编成的笆墙冬暖夏凉。吃芦叶包的粽子满口都是清香。把芦叶卷成喇叭一样的芦哨,孩子们三五成群地吹着,是田野上的一支支生活的牧歌。穿上芦花织成的“芦花靴子”,就连冬天也变得温暖……

⑨芦苇虽不能做支撑高楼的栋梁,却乐于千百年如一日地厮守着大海,面对着潮流。它的背靠长堤,绝不是以长堤为靠山,自己能图个安逸,而是长堤的前沿和屏障。潮汛的洪峰卷来时,往往总伴着狂风、暴雨,向芦苇卷去。风浪也会把一些芦苇打断,甚至卷走。但,它的更多的姐妹兄弟却依旧挺立着,并且还不断地生长着新芦。

⑩阔别故乡的人,在江轮上远望见影影绰绰的芦苇,便说:这就是我的家乡!

⑪何止是故乡人才爱芦苇呢?

⑫一个曾在我家乡的芦荡里打过游击的老前辈,给自己的女儿取乳名为“芦花”。我在杭州的西湖畔第一次见到他时,他便问:“你那儿的芦苇好吗?”我慨然了!是的,我们是不能够忘记曾经滋养过我们的小草和芦苇的——那是当年革命的藏身之地啊!

⑬故乡,芦苇,你听见人们的问候了吗?

⑭芦苇,这是多彩多姿的芦苇,这是有声有色的芦苇。一根根纤细的芦苇,连结着过去和现在的历史。寻找着老一辈的脚印,青年一代在芦荡里耕耘、播种。沧海只能变出桑田,不能生出稻谷。我是在芦荡边长大的,我永远是他们中的一员。

⑮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大海又会风云骤起。但,芦苇自有芦苇的纤纤风骨 , 这就是芦苇的最可宝贵处了。

⑯深秋,在我的故乡正是收割芦苇的时候,一行大雁从我住所的上空向南飞去,我真想把我的思念挂在大雁的翅膀上。我希望大雁落脚的地方,明年会冒出一根新芦……

 (节选自《百年美文》,有改动)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指尖的温柔

高明昌

①我十六岁时,就跟母亲一起下地耘稻了。所谓耘稻,就是等稻秧插入水田半月后,拔拔杂草,松松泥土,有时扶扶歪斜的稻秧。耘稻不需要挑担的力气,但需要眼明心细。炎炎烈日下,青青稻田中,我站在母亲身边,母亲向前一步,我也向前一步,母亲弯腰,我也弯腰。有时弯腰还不够,需要低头,将头低到与稻秧齐平,这样才能看清稻秧中间有没有稗草,还要看看稻秧的根茎处有没有潭儿,有的话要填些烂泥。我知道,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稻秧茁壮成长,将来长出饱满的谷粒,我们就能吃到白米饭,所以耘稻的活儿在母亲眼里是那么美好。

②我那时还不能一下子辨别出稗草,母亲告诉我:稻秧,摸上去是毛糙的,不光滑的,有极小的倒刺,而稗草,摸上去是光滑的。我后来终于能辨别了——不仅要听母亲讲,还得用眼睛去看,用手指去摸。耘稻还有个任务,就是要给稻秧透透气,具体做法是:在稻根的四周,用指尖儿贴地揉一揉。我并拢四根手指,竖着插进稻根的旁边,估计有一两寸深,围绕着稻秧,让手指兜了一圈。母亲见状,立马喊停:“不是这样的呀!你要弄死秧了。”母亲开始示范:她伸出四根手指头,指尖儿微微张开,稍稍弯曲,慢慢扣向稻秧四周的泥土,按照顺时针方向,轻轻地转了一圈,然后回转了一圈。母亲说:“手指头插进地里要浅,转一圈要轻。你懂了吗?”

③我有些惊讶,稻秧也需要温柔以待吗?母亲说:“当然了,稻秧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生出根须来,你这么一折腾,根须断了,稻秧就伤了元气。”稻秧也会伤元气,像人一样。母亲的话我一直记到现在。

④那个时候,每天都吃落苏,中午吃腌制晒成菜干的咸落苏,晚上不是吃炒落苏、蒸落苏,就是吃捏落苏。母亲怕我们有情绪,饭吃得少,缺力气,就想了许多办法——落苏混鱼烧,落苏与韭菜、毛豆一块烧。

⑤有一天傍晚,母亲让我一起去菜园里摘落苏。到了种落苏的那畦田垄,她放下杭州篮,掰开铺展如荷叶的落苏叶子,我看见了许多的落苏。一种是青蓝色,一种是青紫色,都有着晶亮的光泽。母亲看了看落苏,脸上是感恩的神情。她顿了顿,伸出左手捏住一个落苏,慢慢抬起,我以为她顺势就把落苏拽下来,但母亲没有拽,而是右手握着一把剪刀,在枝上轻轻一剪,只听得“扑哧”一声,一个落苏就跌落在母亲手中。

⑥摘落苏用剪刀,我感觉母亲是小题大做了。母亲却说:“这样摘好,一来尽可能不惊动落苏,二来尽可能不伤害落苏。这样落苏长起来就快,每次想吃时都有。”

⑦秋日,天气多了分宁静,待在家的日子也多了起来。母亲杀了一只老母鸡,熬了半天,鸡肉软烂,鸡汤金灿灿的。母亲让我去菜园拔些鸡毛菜,放到鸡汤里。临走时,母亲特地交代别把鸡毛菜的根给拔断了。

⑧我把鸡毛菜带回家,母亲开始拣菜、洗菜,一看有一半的鸡毛菜都是断了根的,便问我如何拔的。我说,用手一把一把拔的。母亲检讨自己,说没有叮嘱我要像拔秧一样。

⑨后来一次又需要鸡毛菜,母亲让我和她一起去菜园。只见母亲蹲下身子,伸手在鸡毛菜上轻轻拂过,就像是抚摸孩子的头顶,亲切,温柔,然后伸出大拇指、食指、中指,指尖儿并在一起,往鸡毛菜的根部扣去。母亲告诉我,先捏牢菜根,稍微用点力气,往上提一提,再等一等,然后再次提起,鸡毛菜就拔出来了。我发现,母亲手里的鸡毛菜确实乖巧、听话,没有一棵断根的。母亲说:“三个指头往上提一提,是松土,也是告诉鸡毛菜,它要出地了,鸡毛菜就知道你的意思了,就会配合你,让你拔了。”

⑩人与农作物之间,可以做到如此亲密,我算是亲见了,也得了些采摘方面的经验。后来我采豇豆、扁豆、刀豆、秋葵,摘丝瓜、黄瓜、南瓜,需要用手的时候,我都学着母亲的样儿,要么用剪刀,要么用指尖儿,绝不胡乱一把抓。我深信,我们家的蔬菜一直长得鲜亮、饱满,总也吃不完,母亲的温柔以待,是最重要的原因。

《光明日报》(2023年06月30日15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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