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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单选题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广西钦州市钦州港经济技术开发区中学2017-2018学年高一上学期开学考试语文试题

下面对联所表述的内容,与商店名称对应恰当的一项是(    )
A、春晚带云锄芍药,秋高和露采芙蓉。(书画院) B、佳肴无肉亦可,雅谈离我难成。(茶馆) C、片纸能缩天下意,一笔可画古今情。(花木店) D、色香俱全花草风度,形神兼备松柏气质。(中药店)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熬至滴水成珠(节选)

池莉

    ①前天傍晚,天空静穆,晚霞明丽,西天已然跃出一颗耀眼的寒星,我喜欢在这样的时刻外出散步,便迎着那颗星星走去,悠然淡然。半路遇上了一位男邻居,推着一辆婴儿车,也是悠然淡然,嘴角带了平素没有的生动笑意。这笑意引得我停留下来,俯身去看婴儿车里面的婴儿,原来是这邻居得了第一个孙子。我一看,人就傻了。一个婴儿,在天地之间,端然大方地熟睡着,皮肤如此洁净细嫩,嘴唇如此新鲜红润,眉眼与鼻子,生得如此横平竖直。我的天!刚满月的婴儿居然是这样的面目俊美和慈祥啊!而且居然是这样的娇小啊!娇小得我简直不敢碰他,伸出去的手指不知不觉又收了回来,生怕碰坏了这样娇小的俊美和这样娇小的慈祥。我自己也是生育过女儿的,我自己也是从婴儿成长起来的,怎么以前我一点都没有意识到婴儿娇小成这个样子呢?而且完美到这种程度呢?我也不知道怎么才好,简直一塌糊涂,散步到天黑也忘记回家。一路走来走去,都是认真地回忆与辨识我女儿的婴儿时代,用刚才那婴儿的娇小,去证明世上所有婴儿的娇小,包括我自己的。原来我竟然识不得生命之小呢!

    ②邻居有一人,在二楼阳台吹笛。想必是一个专业笛手,吹了多少年的,只是一个婉转,就把人的千般柔肠万般情感都勾引出来。这个时候,我立在湖边了,湖水汤汤,烟波浩渺,天幕上的那颗星星一直与我对望。这生生不息的人世啊!就是从这般的娇小开始的吗?这娇小的俊美的慈祥的生命啊!爱得叫我连一个“爱”都说不出来了。

    ③最近,我在后院的菜地里撒了一把萝卜籽。几天以后的一个清晨,我忽然发现,出萝卜苗了!可以重达公斤的萝卜,它的苗却幼小得不可思议:细长的茎纤细如发丝,孱弱地弯曲着竭力顶住两片绿色的叶,而这叶,亦小得仅仅是因为有黑色泥土才得以被衬托出来。我连忙返回书房,取来老花镜,戴上,蹲在田头,认真端详萝卜苗。我用手指碾碎了一疙瘩又一疙瘩的泥土,轻轻培在萝卜苗的根部。与这样孱弱的植物的小生命共处,使你感到人类的强大,感到你有满腔的怜惜。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我就开始惦记它们,我得适时地为它们浇水,松土,施肥,间苗,除虫,让它们顺利成长。我当然知道,农事一旦做起来,就跟抚养孩子一样,有着没完没了的琐事,还有口朝黄土背朝天的体力活。但是我会做下去的,一个人,即便是面对孱弱的萝卜苗,一旦由衷地发生了郑重的情感,那也该是一种掷地有声的承诺。

    ④其实我做过农活。我17岁的时候是知青,曾经在田野上劳作。现在于后院种菜,依靠的就是知青时代获得的经验。然而,到了现在,我才以前所未有的真实发现了萝卜苗的纤弱,并对它们产生了抚育者的责任感。而当年,17岁的我,下放几个月之后,就靠一篇文字优美的作文,被贫下中农选拔到大队小学当教师去了。尽管我在所有的假期里,都积极投入到生产队的农活之中,我还是从来没有把萝卜苗或者白菜苗看在眼里。我的眼睛一直望着远方,心里头只装了三个宏大理想:第一,要解放全人类。第二,要滚一身泥巴炼一颗红心。第三,将来要当作家。因此,当生产队长一头冲进我们的教室,说:“老师,要下雨了,赶快把学生带去抢摘棉花!”的时候,我立刻放下教鞭 —— 一根柳树条,挽起裤腿,率领学生立刻出发。当夜,不管有多累,我一定还要挑灯夜战,那就是必须写下至少一篇关于人定胜天的战斗诗篇。

    ⑤少年意气,眼睛看见的都是大,成年以后才逐渐发现小。当过农民三十年之后,我才在自家后院里回归田野。在48岁这年,我第一次认认真真地看清楚了萝卜苗。才知道心疼它们。才意识它们都是生命。也才意识到我自己也曾经是这样纤弱细小的生命。我恨不能回过头去,做一次自己的母亲,一个母亲意识清醒的母亲,好好端详自己,好好心疼自己。

    ⑥这是三十年的时间。在三十年的时间里,做好做歹吃苦耐劳也不少,生儿育女也曾经历,却好比没有看到目的地的火车,只管呼隆隆地一径朝前开去。

    ⑦某一日的黄昏,有瑰丽晚霞,去散步,眼界忽然被打开,才正经认识了婴儿和萝卜苗。一瞬间,眼里有了,心里也有了。人世间,不管动物植物,小生命总是大事情。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人在胡同第几槐

刘心武

    五十八年前跟随父母来到北京,从此定居此地再无迁挪。

    北京于我,缘分之中,有槐。童年在东四牌楼隆福寺附近一条胡同的四合院里居住。那大院后身,有巨槐。那株巨槐,我仰起头,脖子酸了,还不能望全它那顶冠。巨槐叶茂如伞,网住好大一片阴凉。最喜欢它开花的时候,满树挂满一嘟噜一嘟噜白中带点嫩黄的槐花,于是,就有院里还缠着小脚的老奶奶,指挥她家孙儿,用好长好长的竹竿,去采下一笸箩新鲜的槐花,而我们一群小伙伴,就会集合到他们家厨房附近,先是闻见香气,然后,就会从老奶奶让孙儿捧出的圆形盖帘上,分食到用鸡蛋、蜂蜜、面粉和槐花烘出的槐花香饼……

    后来我搬出那四合院了,但依然会在梦里来到巨槐之下,梦境是现实的变形。我会觉得自己在把一根长长的竹竿,吃力地举起,不是采槐花,而是采槐花谢后结出的槐豆,如果槐花意味着甜蜜,那么槐豆就意味着苦涩,过去北京胡同杂院里生活困难的人家,每到槐豆成熟,就会去采集,将它晾干后卖给药房做药材……在梦里,我费尽力气也揪不下槐豆来,而巨槐顶冠仿佛乌云,又化为火烫的铁板,朝我砸了下来,我想喊,喊不出声,想哭,哭不出调……噩梦醒来是清晨,但迷瞪中,也还懂得喟叹:生存自有艰难面,世道难免多诡谲……

    除了院子里的槐树,还有更可爱的胡同路边的路槐。槐树有多种,国槐虽气派,若论妩媚,则似乎略输洋槐几分。洋槐开花在春天,一株大洋槐,开出的花能香满整条胡同。

    北京胡同四合院树木种类繁多,而最让我有家园之思的,是槐树。

    东四牌楼附近,现在仍保留着若干条齐整的胡同。胡同里,依然还有寿数很高的槐树,有时还会是连续很多株,甚至一大排。不要只对胡同的院墙门楼木门石墩感兴趣,树也很要紧,槐树尤其值得珍视。青年时代,就一直想画这样一幅画,胡同里的大槐树下,一架骡马大车,静静地停在那里,骡马站着打盹,车把式则铺一张凉席,睡在树荫下,车上露出些卖剩的西瓜……这画始终没画出来,现在倘若要画,大槐树依然,画面上却不该有早已禁止入城的牲口大车,而应该画上艳红的私家小轿车……

    过去从空中俯瞰北京,中轴线上有“半城宫殿半城树”一说,倘若单俯瞰东四牌楼或者西四牌楼一带,则青瓦灰墙仿佛起伏的波浪,而其中团团簇簇的树冠,则仿佛绿色的风帆。这是我定居五十八年的古城,我的童年、少年、青年、壮年的歌哭悲欢,都融进了胡同院落,融进了槐枝槐叶槐花槐豆之中。

    不过,别指望我会在这篇文章里,附和某些高人的高论,北京的胡同四合院一点都不能拆不能动……城市的改变当然包括着拆旧与建新,拆建毕竟是一种活力的体现,而一个民族在经济起飞期的亢奋、激进乃至幼稚、鲁莽,反映到城市规划与改造中,总会留下一些短期内难以抹平的疤痕。我主张在北京旧城中多划分一些保护区,一旦纳入了保护区就要切实细致地实施保护。在此前提下,对非保护区的拆与建都采取个案分析,该容忍的容忍,该反对的反对。发展中的北京确实有混乱与失误的一面,但北京依然是一只不沉的航空母舰,我对她的挚爱,丝毫没有动摇。

    最近我用了半天时间,徜徉在北京安定门内的旧城保护区,走过许多条胡同,亲近了许多株槐树,发小打来手机,问我在哪儿。我说,你该问:岁移小鬼成翁叟,人在胡同第几槐?

(取材于《北京青年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小村即景

韩小蕙

    ①这里是晋中南广袤大地上的一个普通小村庄.普通到你都不必问起它的名字。

    ②我曾到过许多名山大川,譬如“归来不必看五岳”的黄山,“千里江陵一日还”的长江三峡,“浓妆淡抹总相宜”的西子湖等。但不知为什么,在这些有口皆碑的天下胜景面前,我一次也不曾体味到地域文化给予我的心灵震撼。

    ③然而世事却偏偏这么奇妙,这晋中南的普通小村庄,竟使我体验到了一种地域的魅力。

    ④这一带的地貌真是奇特,令平原人看上一眼便永远难忘。

    ⑤人正在大地上行走,突然,脚起脚落之间,路便没有了。探身一望,脚下就是直上直下的悬崖,有的深达数十丈,令人头晕目眩。

    ⑥而身后,人刚才走过来的地方,明明是平展展的土地,生着庄稼,长着树木,流着河水,跑着马车。还有一座座土砖结合而筑的农舍,和用秫秸秆隔成的农家小院。从里面,不时传来鸡鸣、羊叫与娃儿的笑声。

    ⑦倏地,一群漂亮的狗儿你追我逐地奔了来,撒了欢儿地在地上跑着、跳着、扑咬着,尽情地嬉戏,却没见有一只掉下崖去。人正在惊疑之间,崖上崖下的乡亲便喊起话来:

    ⑧“哎——吃哩?”

    ⑨“哎——吃哩!”

    ⑩这是汉子的声音。声音于崖上崖下巨大的空间之中,显得格外雄浑苍凉。倘是女子,便会于雄浑苍凉之间,又夹杂上缠绵,排恻的韵味,令人遐想无穷。

    ⑪一忽儿,月上高崖,清辉洒遍大地,崖上崖下便一起进入了这里才有的极其静谧旷远的夜世界……

    ⑫这里是平原与山地的交界地带,因而既呈现平原的平整,又间有山地的起伏.起起伏伏之间,便出现大断大裂而又错落有致的高崖低谷。人在高处放眼望去,但见对面崖壁像是一面巨大的史前壁画,那上面的神秘图形令你读不够也思不够。而远处,则是一派倒海翻江的山茆沟壑图,纵是天下最杰出的大师,也绘不出它们的英雄本色。

    ⑬老乡们却绝少这样看景。他们更相信老辈人嘴上留下的传说。说是女娲炼石补天那会儿,补到这地界时伸了个懒腰,漏下一缕沙粒,地面上便不平起来。因为年深日久,他们早已没有了对女娲的激愤,在极不规则的地表之上,他们竟顺势建起房舍,形成村落,荷稼养畜,婚丧嫁娶。

    ⑭于是,在这女蜗的疏漏之处,人便也一辈辈繁衍下来。虽然活得不轻松,但也能于春种秋收之中,闻得一些戏文。何况,当青草漫满黄土世界之时,山界沟壑也显得蓊郁苍翠起来。鸟儿也能飞来几只,叽叽喳喳地叫上一阵。逢到晴天朗日,汉子们还能变得极和善,话语和笑容都比平时多几分,喜得婆姨和娃儿们笑的笑,跳的跳。

    ⑮这地方只是不能过冬天。一到荒凉的冬季,造化的穷凶极恶便再难掩饰了。

    ⑯每当钻天杨的最后一片叶子被狂风吹落之后,生命的绿色消失殆尽,苍莽的黄土高坡就裸露出它的贫困。高崖与低谷之间,只萧疏着荆棘枯草的几根枝杈,天低云暗,更载不动崖崖、坡坡、沟沟、壑壑的忧并愁。而夹带着黄土的狂风却全然不理会这些,只一阵紧似一阵地刮来,对准光秃的崖际,麻利地刮下一层又一层黄土,怪笑着抛撒向半空中。

    ⑰在这样的日子里,连狗儿也不敢跑出门了,生怕被狂风卷起,抛向崖下。家家庄户院子,更是门户紧闭,汉子蹲在炕沿上抽烟叶,婆姨搂着被吓坏了的娃儿,满崖满坡满世界中,失却了一切人声兽语,只剩下狂风的怒号和黄土地的呻吟……

    ⑱这一切,是平原人无论如何也经受不住的。

    ⑲与江南的鱼米之乡比,不用说,这样的地域环境是太沉重了。

    ⑳可无论是历史上还是在今天,这里始终被称为晋中南宝地。庄户人家的日子红火,为历史上偏居此隅的各路诸侯们奠定了太平昌盛的基础。气势恢宏的中原文化,也由这里播往陕北高原,甚至远走河西走廊、祁连山脉。就连异族侵略者,也不敢贸然践踏这片神圣的黄土地——有老乡告诉我,在抗战最严酷的1940年,小鬼子也只有在大规模“扫荡”时,才敢来村子里指指戳戳。

    ㉑这到底是谁之功勋呢?

    ㉒人杰?地灵?还是天意?

    ㉓天意不过是人们自己编造出来的感觉,地灵向来也是依靠人杰才得以体现的。归根结底,我以为,还是这里的人。虽然自然环境险恶,但汉子们吃得大苦,经年累月侍弄着满坡满崖的庄稼;婆姨们耐得大劳,日日天天忙活着各路活计。

    ㉔这读不透也思不透的“史前壁画”,这倒海翻江的“山茆沟壑图”,特别是这依地势而形成和兴旺的小村,就这样,永远地载入我的记忆。我清楚,在今后的人生之旅上,我会常常想起它们来的。

(选自《现代散文鉴赏辞典》,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重要的是参与

叶广岑

我所在的单位要参加全系统举办的职工运动会,各项比赛均有参与,惟独游泳项目空缺,工会干部老罗各科室广为搜寻,希求得浪里白条,为本单位争光。无奈同僚多系北人,于江河湖海素无染指。赛期迫在眉睫,在“重要的是参与”口号的鼓励下,一通紧锣密鼓之后,推举出参赛者三人,即领导老米,科级干部大李和南人小毕。初时三人均面有难色,经老罗反复教育,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许之以种种好处,包括小毕煤气罐的解决和大李十九岁的儿子在“六一节”继续领到单位赠送的纪念品以及每人多发三个月洗澡票之类。因此,三位的精神状态变得空前的好,老米说他游泳技术其实不错,儿时在水坑里扎猛子,能憋半袋烟工夫,这功夫长年不露,无外是君子之才华,玉韫珠藏,不可使人易知罢了。大李也拍着胸脯说他曾沿着家乡的小河顺流而下,游出十几里去,游泳这事,非不能也,乃不为也。小毕眨着小眼思量半天,很谦虚地说除了高台跳水外,其他水里功夫都还凑合。

比赛帷幕拉开,球类、田径、棋类比赛接踵而过,我单位一路战绩平平,无甚说头,惟独游泳比赛这日,显得分外突出,①在老罗煽动下,单位人员倾巢而出,观者、赛者竞塞了满满一车。三位运动员被安置在前排就坐,成为重点保护对象。行车中,老罗时时送上面包矿泉水之类,惟恐照料不周。然而参赛者的神情悲壮多于兴奋。

赛场内,各路英雄汇集,运动员多是平日常打交道的熟人,彼此打着招呼握着手, 气氛很友好。

小毕首先上场。大家看惯了穿衣服的小毕倒也不觉得有甚么,却不知不穿衣服的小毕如此丑陋难看,细弱的身体如同刚淋过雨的小鸡子, 乍一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只让人想到是从万恶的旧社会猛拉到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代表,加之灯光一照,小毕的身体发蓝发绿,显得我们单位的工资和福利都很差。于是大家方明白,游泳运动员一定要有“块儿”,否则直接影响单位形象。

别人展臂擦身做着准备工作,小毕则抱着胳膊站在池边望着一池绿水发愣,裁判员发出准备信号,各运动员蹬上跳水墩。这时小毕举手,说他不会跳水,他要先下到池子里去。裁判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立即与负责人商量,好在不是国家正式比赛,便允许他先下水,但一定要贴紧池沿站着,以免占便宜。小毕就先下了水,站在泳道尽头等枪响。小毕下了水以后,那枪却迟迟未响,泡在水里的小毕等得时间长了就忘了场地和角色,错把游泳池当成了澡堂子,靠着池沿认真地搓开了泥,引得观众大哗。小毕这一举动太煞风景,老罗气愤之余奔至水池边,给小毕提示, 小毕才如梦方醒,窘状难言。观众中识小毕者不多,识老罗者大有人在,就都知道搓泥者是我们单位的。我们单位当下有人埋怨老罗欲盖弥彰。

小毕体力不支,名列第五,可怜兮兮地爬上来的时候,真让人惨不忍睹。于是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能“沿着家乡的小河游出十里”的大李身上。大李出场,站在跳水墩上亮出肥囊囊一身嫩白肉,让人很快与动物园直立的北极熊联系起来。“大白熊”在石墩上不住地向我们挥手,大家就报以热烈的掌声,老罗还领着大家直喊大李的名字,造得很有气势。

枪声响起,大李砸入水中,如倒进一座冰山,溅起水花一片,但凡水边所立者,一律被洗了淋浴,继而是大李准狗刨式的一通扑腾,在池中掀起层层巨浪,远远望去,如开了巡洋舰,又似来了大鲸鱼,使邻近两个泳道赛手纷纷躲避,只有招架的份儿,再无前行的精力。终于左边那位被击来的水花呛了鼻子,又咳又抓,痛苦不堪。看台上哄笑一片,有人吹起了口哨,③本单位的人初时还有些矜持,后来索性也加入了喝彩之列,老罗站起身大吼:游得好,就这么游!

大李威风凛凛游完了全程,虽得了第四,照旧赢得不少掌声。

最后上场的是“能憋半袋烟工夫”的老米。老米到底是领导,上场时不慌不忙,八字步迈得优美绝伦,沉着稳健中透着潇洒与自信,那风度绝不是一时一事能培养出来的。老米很是严肃,戴着小黄帽旁若无人地站在第三泳道前,不露声色中暗含杀机,夺人的气势坚定了大家必胜的信心,使老罗连口号也忘了喊。

比赛开始,只见老米以极优美的弧线悄无声息扎入水中,如插进一根针,竟无水花溅起,眨眼便没了人影儿,反显得两旁泳者仓皇猛浪,不是对手。水池内浪花翻滚,竞争激烈,惟第三泳道,悄然静寂,连一丝水波也不曾泛起,半分钟过去,三泳道仍不见动静,服务人员有些慌张,朝水下使劲看。老罗就喊:没事儿,他一个猛子能扎半袋烟工夫哪! 一分钟过去,仍不见老米露面,人们开始不安,老罗也变得有点儿坐不住。忽然小毕喊,老米出来啦,在前面! 大家将视线投向最前面,寻找黄帽子,都说看不见。后来老罗一拍大腿说,这个老米,怎么跑到第五道去了。

老米虽然游得快且佳,最终因乱了泳道,被取消了资格。④老罗去交涉了半天,还是不行。

历时一周的运动会结束,在我单位的平凡战绩中,惟有游泳项目给全系统留下了深刻印象。老罗抱回来一个“组织奖”的挂钟,挂在工会的墙上。有人去那儿对时间就会谈起那次运动会,老罗便兴冲冲地对人们说:胜负在其次,重要的是参与。对时间的人会立即接上一句:这话没错儿。

(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回乡记

江子

五十多年前,我的伯父曾水保高中毕业,考入了一所地区主办的四年制中专学校。在四年的时间里,伯父担任了学生会文体部部长之职,并且品学兼优。对这样优秀的学生,人人都认为会有一个好前途在等着他。那时正当少年的共和国百废待兴,伯父这样优秀的年轻人,正是国家基层最需要的人才。

可是伯父做了一个让无数人无比遗憾的选择,回家当了农民。究其原因,乃是伯父有一个极其迂腐、 固执的父亲。是他在伯父念书的四年时光里,不断地催促着他回乡。随着伯父临近毕业,这种催促更是一日紧过一日。

那条联系着故乡与远方的无名公路应该依然记得他回村的景象:他挑着书箱,踉踉跄跄地在路上走着。由于走了几十里远的路,他全身都浸在了汗水里,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前额。他的步履是这个年龄所不该有的沉重,好像此行的目的地不是他的家乡,而是一个举目无亲、前途未卜的异乡。

伯父一回到村里,就加入到村里的集体劳动。这个学习优秀的中专生,也是一个干农活的好手,抄犁打耙样样都拿得起放得下。他像个真正的农民那样,在田地里肩挑手提,挥汗如雨。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伯父看起来就跟真正的农民没什么两样了:他原本白皙的肤色变成了跟乡亲们一样的酱紫色,原本洁净的衣服沾满了泥点与灰尘。他的手上布满茧子。他的裤脚从早到晚都胡乱挽起,腿上总有泥巴。如此形象的伯父,哪里还有一丁点儿读书人的样子?

可只有伯父知道,他没有一分钟忘记自己是一名读书人。他依然对远方怀着最初的信念。他从未停止读书。每到夜晚,不管自己多困、明天的活儿多重,他都会打开书本阅读。那是他从学校带回来的教材,以及已经在城里上班的同学给他捎来的新书。他在一盏脏兮兮的煤油灯下阅读。夜色无边,伯父在灯光下阅读的样子,如同茫茫大海中拒绝沉沦的岛屿。

村庄的灌溉平常依靠的是全村勒紧裤带置办的一套电力设备,这设备就安装在离村庄几百米远的赣江边一个叫排灌站的小屋里,由专人掌管。设备运转了好几年,从来也没有出过故障。可这年夏天,设备的发动机停止了转动,直接探进赣江的长长的铁管黑如深渊,抽不出哪怕一滴水。

天气炎热,烈日当空,万里无云,蝉叫得人心烦意乱,整个天地间干得仿佛擦根火柴就可以点着。想靠老天下一场暴雨来解渴毫无可能,想靠村里水量不多的几口井也不可能。农业讲究时令,如果不能在立秋之前把田地抄耙开来,把秧苗栽下去,晚稻就会大面积减产,全村人的口粮就会成为问题。立秋一天天逼近。村支书孔明清急得满嘴泡,可村里半桶子水的电工满手污黑却毫无办法,他的嘴里嘟嘟囔囔,不过是为了掩饰内心的无措和焦虑。

有人向孔明清推荐了伯父。伯父穿过孔明清狐疑的目光来到了机器面前。他用耳朵听了听里面的动静,然后将一把起子十分果断地伸向了机器的某个部位。只几分钟,机器就迅速恢复了正常,原本黑洞洞的排灌管口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哗哗哗地往外冒着水花。

设备的成功修理让伯父在村里名声大振。可这对伯父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他在学校学的就是农机专业。

事后,村支书孔明清毫不犹豫地把村里最重要的财产——赣江边排灌站的钥匙交给了伯父,同时交给他的,还有村庄整个电力系统的维护权责。

从此伯父经常一个人待在赣江边的排灌站小屋里。他甚至在小屋里放置了一张小床,夜里也常在那里睡觉。他的理由是,排灌站的设备需要看管,村里把这么大的事儿交给他,责任如山,他得时不时地守在那里。

而真相不过是伯父想给自己一个独处的空间。他要读书、思考。他要独自理一理自己凌乱的心。他要好好想一想,几年的乡村生活是不是已经把他的心磨起了茧? 他要问问自己,他离开村庄到远方去的信念,是不是依然强烈。

伯父经常在月光下走出排灌站,看着不远处那条进出村庄的唯一的路。它如此简陋,坑坑洼洼。它两旁的草丛污秽而蓬勃。可是在伯父眼里,它是可以将他射向远方的一支响箭,是可以渡他到理想彼岸的一根苇草。它的不远处就是繁华的小镇西沙埠,也是千里赣江的一个古老码头。那里岔道众多,可以通往县城、市府、省城,乃至无数有名和无名的远方。伯父会在月光下望着这条仿佛可以通向云端和天际的路,历数这些年来从这条路上走出村庄的人们:他的堂叔曾文治去了武汉; 住在村中心礼堂边的地理先生孔冠德老人的儿子孔三豆,因为考学去了衡阳的一家大型国有企业; 住村北边的刘令香因为当兵提了干,复员在县公安局当了公安; 他的另一个堂叔曾学易,当兵去了鄱阳,后来做了一名狱警; 与他家毗邻的曾昭明,也是通过当兵去了新疆,成为村里走得最远的人;村中心井边的刘学稷,因读书成了整个吉安地区知名的教书先生,成为学问深厚、人人敬重的儒者……

皓月当空,不远处的下陇洲村阴影重重。伯父背后的赣江在月光下如水银泻地,美丽得惊人。可伯父几乎没有看一眼的心思。他只是反复盯着那条路。他要时时守着这条未来可以渡他远行的路。他担心自己一转身,它就消失不见,从此自己的未来无可凭依。

简陋的排灌站悬浮在赣江边,仿佛一座因害怕失足落水而紧紧扒住堤岸的小小孤岛。

(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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