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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语言表达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雨说

试揣摩下面三句话的含义:
(1)、只要你们笑,大地的希望就有了
(2)、当你们自由地笑了,我就快乐地安息
(3)、有一天,你们吃着苹果擦着嘴
举一反三
阅读《风筝》(节选),完成下面题目
①但我是向来不爱放风筝的,不但不爱,并且嫌恶他,因为我以为这是没出息孩子所做的玩艺。和我相反的是我的小兄弟,他那时大概十岁内外罢,多病,瘦得不堪,然而最喜欢风筝,自己买不起,我又不许放,他只得张着小嘴,呆看着空中出神,有时至于小半日。远处的蟹风筝突然落下来了,他惊呼;两个瓦片风筝的缠绕解开了,他高兴得跳跃。他的这些,在我看来都是笑柄,可鄙的。
②有一天,我忽然想起,似乎多日不很看见他了,但记得曾见他在后园拾枯竹。我恍然大悟似的,便跑向少有人去的一间堆积杂物的小屋去,推开门,果然就在尘封的什物堆中发见了他。他向着大方凳,坐在小凳上;便很惊惶地站了起来,失了色瑟缩着。大方凳旁靠着一个胡蝶风筝的竹骨,还没有糊上纸,凳上是一对做眼睛用的小风轮,正用红纸条装饰着,将要完工了。我在破获秘密的满足中,又很愤怒他的瞒了我的眼睛,这样苦心孤诣地来偷做没出息孩子的玩艺。我即刻伸手抓断了胡蝶的一支翅骨,又将风轮掷在地下,踏扁了。论长幼,论力气,他是都敌不过我的,我当然得到完全的胜利,于是傲然走出,留他绝望地站在小屋里。后来他怎样,我不知道,也没有留心。
③然而我的惩罚终于轮到了,在我们离别得很久之后,我已经是中年。我不幸偶而看了一本外国的讲论儿童的书,才知道游戏是儿童最正当的行为,玩具是儿童的天使。于是二十年来毫不忆及的幼小时候对于精神的虐杀的这一幕,忽地在眼前展开,而我的心也仿佛同时变了铅块,很重很重地堕下去了。

阅读课文《一棵小桃树》节选,完成下列小题。

    如今它开了花,虽然长得弱小,骨朵儿也不见靠,一夜之间,花竟全开了呢。我曾去看过终南山下的夹竹桃花,也去倾略过马渠坡前的蜜水桃花,那花儿开得火灼灼的,可我的小桃树,一颗“仙槐”的种子,却开得太白了,太流了,那瓣片儿单薄得似纸微的,没有肉的感觉,没有粉的感觉,像是患了重病的姑娘,苍白白的脸,又偏苦湿湿的笑着。我忍不住几分忧伤,泪珠儿又要下来了。

    花本好并没有立即谢去。就那么一树,孤孤地开在墙角。我每每看着它,却发现从来有一只蜜蜂去恋过它,一只蝴蝶去飞过它。可怜的小桃树!

    我不禁有些颤料了:这花儿莫不就是我当年要做的梦的精灵么?

    雨却这么大的下着,花瓣儿纷纷零落去。我只说有了这场春雨,花儿会开得更艳,香味会蓄得更浓,谁知它却这么命薄,受不得这么大的福分,受不得这么多的洗礼,片片付给风了,雨了!我心里喊着我的奶奶。雨还在下着,我的小桃树千百次地俯下身去,又千百次地将扎起来,一树的桃花,一片,一片,湿得深重,像一只天鹅,翻毛渐渐剥落,变得赤深的了,黑枯的了。然而,就在那俯地的刹那,我突然看见树的顶端,高高的一枝儿上,竟还保留着一个微绽的花范,嫩黄的,嫩红的,在风中摇着,拌着满身的雨水,几次要掉下来了但却没有掉下去,像风浪里航道上的指示灯,闪着时隐时现的嫩黄的光,嫩红的光。

    我心里稍稍有些安慰了。啊,小桃树啊!我该怎么感激你?你到底还有一朵花呢,明日一早,你会开吗?你开的是灼灼的吗?香香的吗?我亲爱的,你那花是会开得美的,而且会孕育出一个桃儿来的;我还叫你是我的梦的精灵,对吗?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温暖心窝的话语

包利民

    ①初中时,语文老师是个严厉的中年女人,姓王,那时我刚从农村转来县里中学,由于不了解这个老师,被她狠狠地批评了几次,以致一见她就害怕,心里有了阴影。

    ②当时我写字极潦草,虽然在王老师的调教下,已经工整了许多,却依然难以入眼。来新学校上学后,有一次交作文,我对作文还是有信心的,心想就算字写得难看些,作文的质量也能弥补不足。而且,听说王老师就要调走了,这些天上课一直有个年轻的林老师跟着听课,准备接手我们班的语文课。

    ③当我满怀希望地盼到把作文本发下来时,迫不及待地翻开,却如遭了当头一棒,我的三页作文被撕掉了!王老师有这个习惯,谁的作文写得不好,都会撕掉重写。我就经历了好几次。可是没想到,自己很有信心的作文,也是这个命运。而且全班就我一个人被撕了,心里黯淡到了极点。当我把重新写的作文交上去后,过了两天,课代表把我的作文本拿了回来。我翻开一看,还好,这次没有撕。

    ④我随意翻了翻,就在作文后面看到一句鲜红的评语:“你的作文写得是班上最好的,所以我把前一篇撕下来,留着作纪念了!”那一瞬间,我心里猛然一暖,再也没有了怨恨和不满,眼睛一下子就濡湿了!我跑去办公室,却见那个一直跟着听课的林老师在那里,她说:“王老师已经走了,调到别的城市去了!”

    ⑤王老师留在我作文本上的那句话,久久地温暖着我的学生岁月,及至以后走上写作这条路,与此也有着极大的关系。只是那以后,到现在的二十多年里,却再也没能见到她。

    ⑥大学毕业后我走上社会。有一年,我去了一个极偏僻遥远的大山深处的村庄,当了一段时间的代课老师。在那天涯海角般的地方,面对那些纯净的笑脸和清澈的眼睛,我渐渐地爱上那里。每天,除了给孩子们上课,更多的时候,孩子们会问我山外的事,听着我有声有色的讲述,他们的眼中全闪着向往的光。

    ⑦我在那里呆了三个月,离开时,正是秋天,满山的树和花正绚烂得一片深情。孩子们爬上前面的那座山,然后,那个当班长的女生给了一张叠着的纸,让我出了山再看。当我来到镇上,坐上通往县城的汽车,大山已被远远地甩在了身后。我打开那张纸,是一行字:舍不得老师,可不会留您,以后我们会去山外找您!二十个字,二十种笔体,我知道是班上的二十个孩子每人一个字写下的!我回望去,大山已淡成一道浅影,又在我濡湿的目光中朦胧起来。

    ⑧这几句温暖心窝的话语,都留在我的心里,在我的生命里开出永不凋零的花朵。

    ⑨前年,我回到家乡的县城,在街上邂逅初中时后来教我们语文的林老师,她都已经有了白发,提起曾经给我作文本写下那句话的王老师,她却笑着说:“其实,那句话是我写的。王老师走了,我怕你对她有抱怨,我怕你因此对任何人失去信心,所以……”

    ⑩在七月的阳光下,我的眼睛刹那间又濡湿了。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______________________

    ①做医生的邻居跟我讲了个事儿:他的一个病人,挺年轻的姑娘,患了干燥综合症。这是一种很罕见的病,就是身体分泌的那些汗液、胃液和唾液都越来越少,导致人消化困难,必须借助专门的导管将类似胃酸的物质输入体内,才能稍稍缓解;更残忍的,这种病人不能见阳光。阳光就像一台榨汁机,会很快耗完病人的体液,就像在榨取一个鲜嫩的苹果,导致病人呼吸衰竭。现在的医术还无法彻底治疗这种病症,在谨慎地反复会诊之后,他们诊断,这个姑娘最多还能再活10个月。

    ②姑娘的病房,窗帘是日夜拉上的,只有镍灯发出淡淡的冷光。只有月光很暗淡的夜晚,病人才可以在护士的陪同下到院子里散步。

    ③医生说,他从没见过那么苍白的脸,却也从没见过那样明亮的眼神。每次他进去的时候,都看见那个姑娘在专心致志地涂指甲油,鲜艳通红的那种,和她的苍白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④两个多月后,我在网上看到一份资料,说国外有个患干燥症的病人,生活在避免阳光直射的环境里,活了3年之久,希望这则消息可以使这个姑娘宽慰一些,我打印下来,去找那个医生。

    ⑤医生听清来意,摇摇头,说没有用了,她已经去了。看着我惊讶的样子,医生叹口气:“她突然坚持去天山旅行,我们通知了她的父母,但谁也劝不住。后来听说她根本没爬上去,只是在天山脚下的草原骑马,病情当场发作,救治无效,就没了。挺可惜的,才22岁,听说恋爱都没谈过„„„”

    ⑥身患绝症的年轻女孩,让自己的生命提前在明媚的阳光下凋谢,该有着怎样的勇气和决心?

    ⑦医生又说,她和你一样,喜欢读书写东西,在整理病人遗物的时候,整理出来一大堆各种颜色的指甲油,每种颜色外面都贴了张小纸条,是她自己给那些指甲油起的名字。其中,淡蓝色的,叫做“豆蔻”;银色的,叫做“妖精”;而大红的那支,她起了一个很古典的名字,叫做“与子偕老”。听得我心酸。

    ⑧阳光和生命相比,当然生命重要。但在某些关键时刻,阳光显得那样不可缺少、不可替代,甚至用生命去换取也心甘情愿。

    ⑨她鲜红的指甲油,也许一直是她心底下鲜红的太阳。可是,她不能舍弃的,不仅仅是一种可以检测生命硬度和质量的阳光,还有尘世每日升起的太阳。

    ⑩我们健康人每天都能看到、触摸到阳光,就像看到、触摸到很多其他美好的事物一样。只是在通常情况下,我们选择了疏忽,而非珍视。

读下面的材料,完成各题。

①风裹着黄沙,席卷着呼吉格尔村。一连几天,耿臣都坐在大门口,在村里生活了四十多年,他忽然对眼前的一切感到陌生。田里的麦苗歪在沙尘里,山坡上仅存的几棵榆树也被剥出老根,目之所及,骨黄一片,他记得小时候,沙丘离村子还挺远,不像现在,虎视眈眈,随时要把呼吉格尔村吞掉。

②“沙子快埋脖梗啦,这日子啥时是头!”媳妇决定要搬家。“谁爱走谁走,俺坚决不走!“耿臣有他的想法。大家都走了,就等于把村子拱手让给沙漠。那样,家就没了。

③风,在旷野里回旋、扭转,像极了吼叫的野,呼吉格尔村的夜晓,看不见明月星辰,只有无边的黑暗与深深的恐惧。

④耿臣坐在炕上抽烟,烟头一明一暗,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子里渐渐成熟:种树治沙,把呼吉格尔山闹绿了!村长被耿臣大胆的想法吓了一跳,直盯着耿臣看了半分钟。仔细再听,耿臣嘴里嘟哝着:“俺在呼吉格尔山上放了七年羊,山变秃了,俺有责任。”

⑤于是,耿臣卖了一百多只羊,买树苗上山。耿臣媳妇怂恿根子阻止耿臣上山,而根子却说他也要上山,爹是山大王,他就是小山大王。

⑥耿臣的老母亲听说了,从十多里外的大儿子家赶来了。瞅见憨笑的儿子站在门前迎接她,眼角顿时有了泪。日子过成这样不容易,为哈非要上山受罪呢?这时,根子抱一捆山杏树苗跑进院子。耿臣媳妇埋怨;“呼吉格尔山上人都难活,这小树苗还没有你结实呢!”

⑦根子却说:“我叫根子,杏树苗也有根,只要有根,在哪儿都能活。”

⑧就这样,耿臣在呼吉格尔山上搭了一间牛顶架窝棚,里面盘了火炕,摆上小桌椅好歹算个落脚处。每天天不亮,他就起来挖坑种树,夜幕降临才收工休息,饿了吃点干粮,一想到山上将长满绿树,身上便有使不完的力气。

⑨夜幕下,耿臣弯腰挖坑。月光照在他精瘦的脊背上,照着一排排深色的树坑,也照在媳妇泛泪的眼睛上。与丈夫的往事一幕幕浮现出来,耿臣固执,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成。当初,她也正是喜欢丈夫这一点。

⑩十多年后,呼吉格尔山长了草,各种树木也更显挺拔。相互辉映的绿色是那么难得,那么夺目,像一块蛋糕,馋得人想上去咬一口。这也招来了羊群牛群。根子发现有人来山上放羊。骂,不行。打架,更不是办法。耿臣几乎一宿没睡。他要想个彻底解决的

办法,第二天一早就下山了。

⑪原来,耿臣去找了蒙古族朋友巴图,想借几条狗看护草场。巴图爽快地答应了,让女儿娜仁送狗上山并帮助训狗护山。

⑫山上有了狗,放羊的不敢来了。于是他们开始报复,把耿臣家的水井用大石头堵死了……耿臣的母亲一着急,病了。临终前,她留下了一个小布包,包里有她半辈子积攒的钱,说要给孙子说媳妇用。弥留之际,老人说:“儿啊,你可坚持到底呀!”

⑬因为一系列的变故,根子原来订下的婚事也吹了。

⑭ “咱不能在山上待了,下山吧。”媳妇哭着求耿臣。耿臣心情复杂,斗争激烈。“上山这么多年,我已离不开呼吉格尔山了。”根子忽地站了起来,抓住妈妈的手,安慰道 “妈,我一定给您娶上儿媳妇,娶一个像奶奶、妈一样爱山上一草一木的媳妇。”

⑮耿臣的媳妇含着眼泪笑了。根子张开双臂,对着天空大喊:“我是根子,是呼吉格尔山旱不死的草根子,是拔不掉的树根子,”湛蓝的天空,白云朵朵。根子的喊声在天空中回荡。

⑯根子和娜仁在农校参加畜牧培训班时再次相遇。爱情就像对接的电线,一旦心通了,就不再分开。根子和娜仁结婚了。

⑰转年,耿臣拉树苗时,汽车翻了。再次清醒时,耿臣发现自己躺在担架上,被众人抬着往山下走。他太累了,眼皮沉重,真想美美睡上一觉。耿臣拉着儿子说:“根子呀,爹是怕不行了,你和你媳妇可不能把治沙的事儿半道撂下。”

⑱“爹!”根子含着眼泪,大喊。

⑲村长说:“老耿,放心,咱村开始全面推行治沙造林股份制,鼓励全村人上山治理生态,现在,咱蒙汉乡亲都支持!”

㉑担架被抬起来,向山下走,后面的人紧跟着。乡亲们不断地从家里、田间地头涌来。

㉑山路崎岖,鸟鸣阵阵。苍莽辽阔的呼吉格尔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迎风挺立。耿臣长舒了一口气,露出轻松而幸福的微笑。

(选自《内蒙古日报》,王樵夫作品,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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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客

练建安

“落雨天呢,半上昼啦。”

黄泥路,蜿蜒下行江边。老姑婆倚门张望,念叨。

半山窝,有数间黄泥房,黑瓦上飘着淡淡炊烟。山脚下,隐约传来舞狮舞龙的锣鼓声。

小孙女秀秀蹦跳过来:“阿婆,阿婆,俺要吃油枣。”老姑婆苦笑:“阿财哥来了,就给你吃。”秀秀仰头问:“都好多天啦,还没来呀。”

是啊,大年初八了,阿财还会来吗?

老姑婆是三十里外的邱屋寨嫁过来的,丈夫、三个儿子都没了,老大媳妇跟人跑了,秀秀是留下的独苗。穷困人家,亲戚往来就日渐生疏了。

老姑婆很爱惜娘家,娘家只有一个弟弟贵昌。贵昌人老实,家口多,薄地半亩,又没个手艺,过得紧巴巴的。往日,老姑婆常回娘家来,捎带一些番薯干芋头粉啥的,接济家用。临走,阿财总要送老姑婆老远,眼圈红红的。老姑婆说,财啊,你这孩子,目汁脆呀。

老姑婆往炉膛添了把芦箕。铁锅噗噗响,油枣散发出香甜气味。秀秀偎依在阿婆身边,舌头舔着嘴角。

“姑婆,姑婆在家吗?”

“哎,哎,来啦。”老姑婆颠巍巍地“奔”了出去

阿财来了,赤脚沾满黄泥,腋下夹着布鞋。“这孩子啊……”老姑婆到灶间端出了半盆热水。洗好脚,穿上布鞋,阿财摸出一把花花绿绿的糖果给秀秀,又从怀里掏出四个贴有红纸条的鸡蛋:“自家的生蛋鸡。”老姑婆接过,放在香案上:“自家人,客气啥呀。”

食昼啦。客家人日常言语中,保持有中原古音。食昼,就是吃中午饭。老姑婆把“鱼”(用整块杂木雕刻成的一条大红鲤鱼)、鸡臂、油枣、煮米粉、烧豆腐等端上饭桌,热气腾腾的。

“财呀,来,吃,年年有余。”

阿财吃了点萝卜丝,说:“姑婆,您吃。秀秀,俺给你夹。”

秀秀说:“俺要吃油枣。”

阿财把油枣碗移到了秀秀一边。秀秀瞄一眼阿婆,咬着筷子,不说话。老姑婆夹了一块油枣给秀秀,又夹了两块给阿财:“吃吧,今年的油枣,红糖不好买,不甜呢。”

“好吃,好吃,又甜又香。”阿财把碗里的另一块,让给了秀秀,“细人子,牙口好。”

“财呀,有嘛介(没有什么)菜,行断脚骨饿断肠噢,多吃啊。”老姑婆把一块鸡臂往阿财碗里夹。阿财将饭碗往怀里躲藏,双手按住:“不要,不要,俺从小不吃,会坏肚子。”

阿财明白做客规矩,那块鸡臂是万万吃不得的,那是主人待客的门面。何况老姑婆生活这样穷窘?初二到初八,主客推来让去,以致于那块鸡臂“柄”上,黑乎乎黏糊糊的。

“年初八啦,没有人客来啦,财呀,你就吃了吧。”

“秀秀吃,吃块鸡臂,长大一岁。”

“阿财哥,俺吃了也会坏肚子。”

那块鸡臂,谁也没有吃。阿财回家时,老姑婆用草纸包了里外三层,要他带回家当“等路”。

细雨停歇了,有“日朗花”。阿财脱下布鞋,夹在腋下,含泪告别。山脚下,回望,老姑婆还在家门口看着他。

阿财抹去泪珠,走上了廊桥。

对面桥头,有一帮闲汉,坐在栏杆上啃吃甘蔗。

阿财蹑手蹑脚走过。

“站住!”

阿财楞怔,继续走。

“给俺站住!”

一个衣着黑绸缎的壮汉挡住了去路。

“干啥的?”

“做客的。”

“打赤脚?八成是小偷小摸。”

“不是,俺是邱屋寨的。”

“搜!”

两个闲汉走上去,摸摸捏捏,搜出了一个纸包。

“还给俺,姑婆给的。”阿财挣扎。

壮汉打开草纸,看到的是一块鸡臂,挨近嗅嗅,皱眉,顺手抛落桥下。

“俺的鸡臂啊!”阿财一头撞向壮汉。

壮汉倒退,嗤啦一声,黑绸缎下摆挂在枯枝上,撕裂了一道口子。

“绑了,赔钱赎人!”

阿财被绑在廊桥木柱上,嘴里塞了块破布。

“咋啦?正月大头的。”

增发狮队刚好收工路过。

壮汉说:“增发,你少管闲事。”

“几多钱放人?”

“你赔不起。”

“三块大洋,今晡赏金全归你。”

“嘘嘘,这是啥?上等洋绸。”

“赌一把,咋样?”

“嗬嗬,敢赌?划个道来。”

“前方五六十步,有棵柚子树。”

“咋啦?”

“就剩一颗柚子,俺一把打下来。”

“打下来,放人。打不下来,一百块袁大头。”

“咋?一百块?”

“一百块!”

“那……好吧。”

增发弯腰拣起一块石子,掂量掂量,猛地旋转一圈半,摔出。

一道亮光,破空划过。

众人睁大了眼睛,屏住呼吸。

远处枝头,黄叶飘落。柚子晃动,依旧高挂。

增发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砰!”

一声枪响,击碎河岸的宁静。

柚子应声落地。

“谁?谁开的枪!”壮汉气急败坏。

“路人。路人开的枪。”一位看似平平常常的路人笑着说。

(选自《汀江记》,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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