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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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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黑龙江双鸭山一中高三上期中考试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章,回答后面的问题。

怀念“黑大夫”柯棣华

    在当年白求恩卫生学校驻地河北唐县葛公村的老百姓中曾流传着这样一副对联:“华佗转世白医生,葛公重现黑大夫”。对联中的“黑大夫”就是被誉为“第二个白求恩”的伟大国际主义战士、印度友人柯棣华。

    柯棣华本名德瓦卡纳特·桑塔拉姆·柯棣尼斯,1937年,日本全面侵华战争爆发,已经在孟买格兰特医学院担任助教的柯棣尼斯毅然放弃了稳定的职业和考取英国皇家医学院进一步深造的机会,于1938年8月参加了印度援华医疗队。

    在武汉时,周恩来、叶剑英分别向他们详细介绍了中国共产党的抗日主张和战略方针,医疗队最后决定要参加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战争。医疗队5名成员取了一个中国名字,柯棣尼斯取名“柯棣华”。

    1939年2月12日,柯棣华一行到达延安,受到了毛泽东主席等中共中央领导同志及延安各界的热烈欢迎,并被安排在八路军医院工作。

    1940年8月17日,柯棣华被分配到晋察冀军区白求恩卫生学校任外科教员。“百团大战”第二阶段战斗打响了,柯棣华坚决要求到前线去。时任白求恩卫生学校校长的江一真不同意柯棣华去,因为了解到柯棣华患上了绦虫病。但柯棣华说:“不到前线去,我还能算是八路军军医吗?”江一真实在拗不过他,只好同意了。

    战斗在激烈地进行,手术台上方的屋顶被震得直颤动,同志们一再要求他撤下去,他发火说:“为什么叫我撤下去!假如我不能和你们同生死,就不配在八路军里工作! ”就这样,柯棣华在前线一直战斗了13天,救治伤员800多名,为其中558名伤员施行手术。在战斗最紧张的时候,他曾3天3夜没合眼。

    1941年1月反扫荡之后,聂荣臻司令员亲自和柯棣华谈话,请他出任白求恩卫生学校附属医院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院长。当时柯棣华认为自己不适合做行政工作。江一真说:“聂司令员希望你成为第二个白求恩。”他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

    在就职欢迎会上,柯棣华激动地用汉语说:“我决不玷污白求恩的名字,我要像他那样,献身于你们和我们的也属于全人类的反法西斯事业……”他像白求恩一样开拓进取,创新工作。制定了许多切实可行的管理制度。柯棣华担任院长两年,亲自实施大手术900余人次。聂荣臻司令员称赞他是 “能解决实际问题的边区科学家”。

    尤其值得称道的是,作为一位院长,他经常要到病房亲自给病号喂饭,还把自己的被褥、衣服拿去给伤员用,行军路上更是形影不离地跟着担架走,亲自照顾伤病员。有的老百姓甚至亲切地称呼他为“黑妈妈”。

    由于1941年敌人实行秋季大扫荡,加之1942年大旱,造成了边区军民的严重饥荒。健康人尚且吃不消,何况柯棣华还是个绦虫病患者。聂司令员经常嘱咐白求恩卫生学校领导,要尽一切努力照顾好他的生活,具体到要给他单独做饭,要让他吃上大米等。而柯棣华根本不让对他有特殊照顾。

    知道柯棣华患上绦虫病后,江一真和同志们更加关心他的身体了。但是,柯棣华一如既往拼命工作,这使江一真非常担心。特别是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常常发生癫痫、晕厥。尽管也采取了不少治疗办法,但就边区当时的条件,很难取得理想效果。

    聂司令员得知柯棣华的病情后,让他易地治疗。柯棣华不愿离开前线。后来,聂司令员亲自劝他,他也谢绝了。到了1942年夏天,柯棣华癫痫频繁发作,每次昏厥时间也渐次延长。一天,他突然问江一真:“一个外国人可以加入中国共产党吗? ”江一真笑了,因为他早就知道柯棣华有入党的愿望。请示上级党组织后,江一真做了柯棣华的入党介绍人。1942年7月7日,柯棣华加入了中国共产党。他庄严地宣誓:“我将永远和解放区的军民一起战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入党后,柯棣华的情绪更加激奋,学习和工作更加勤奋。为培训医务人员,他编完《外科总论》讲义后,又开始了编写《外科各论》。正当他废寝忘食加紧进行编写工作的时候,12月8日晚,他的癲痫病又发作了,这次发病对他宝贵生命给予了最致命的一击。12月9日凌晨6时,柯棣华大夫不幸病逝于河北省唐县葛公村,享年32岁。

    12月17日,柯棣华的遗体安葬在了白求恩墓旁。从几十里外赶来的边区军民,无不像送别自己的亲人一样,哭泣着站立在柯棣华的墓前。

相关链接:印度友人柯棣华大夫,远道来华,援助抗日,在延安、华北工作五年之久,医治伤员,积劳病逝,全军失一臂助,民族失一友人。柯棣华大夫的国际主义精神,是我们永远不应该忘记的。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柯棣华为了参加印度援华医疗队,毅然放弃了稳定的职业和继续深造的机会,到中国后,坚决要求参加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战争。 B、柯棣华被分配到晋察冀军区白求恩卫生学校任外科教员,可当战斗一打响,他就要求到八路军医院工作,并坚决要求到前线去。 C、聂荣臻请柯棣华出任白求恩国际和平医院院长,柯棣华认为自己不适合,当得知聂荣臻对自己的希望后,当即决定接受这项任务。 D、柯棣华患上了绦虫病,各级领导都很关心他,而柯棣华坚决不搞特殊,谢绝异地治疗,病情加重也不离开前线,仍一如既往拼命工作。 E、柯棣华病情越来越重,此时他申请加入中国共产党,入党后,他学习和工作更加勤奋,直至献出宝贵的生命,毛泽东同志对其予以高度评价。
(2)、根据文章内容,分析柯棣华被誉为“第二个白求恩”的原因。

(3)、柯棣华是一位“能解决实际问题的边区科学家”,这一点体现在哪些方面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朱自清先生

冯至

    ①远在二十五年前,我读到过一部诗集《雪朝》,是六个人的合集,其中有一位是朱自清。封面是黄色的,里面的诗有一个共同趋势:散文化,朴实,好像有很重的人道主义的色彩。那本诗集现在已经很不容易得到了,并且里边的诗我一首也不记得,但根据我模糊的印象,我可以说,假如《雪朝》里的诗能够在当时成为一种风气,发展下去,中国新诗也许会省却许多迂途。只可惜中国的新诗并没有那样发展下去,中间走了许多不必要的歧途,而《雪朝》中的六位作者也在中途有的抛掉了诗,有的改变了作风。其中真能把那种朴质的精神保持下,不但应用在诗上,而且应用在散文以及做人的态度上的,据我所知,怕只有朱自清先生吧。

    ②我最初遇见朱先生是在一九三二年的夏天,那时我住在柏林西郊,他在清华任教,休假到伦敦住了一年,归途路过柏林。我请他到我住的地方谈过一次,过了几天又陪他到波茨坦的无忧宫去游玩过。他很少说话,只注意听旁人谈讲;他游无忧宫时,因为语言文字隔阂,不住地问这个问那个,那诚挚求真的目光使回答者不好意思说一句强不知以为知的话。此后他就到意大利从威尼斯登船回国了。三年后,我也回国了,和他却很少见面,见了面也没有得到过充足的时间长谈。至于常常见面,能谈些文学上问题,则是共同在昆明西南联合大学教书的那几年。

    ③他谈话时,仍然和我在柏林时所得到的印象一样。他倾心听取旁人的意见,旁人的意见只要有一分可取,他便点头称是。他这样虚心,使谈话者不敢说不负责任的话。他对我的确发生过这样的作用。我不知道别人在他面前是否也有过同样的感觉,但愿他的诚挚和虚心——这最显示在他那两只大眼睛上——曾经启迪过不少的人,应该怎样向人谈话!

    ④由虚心产生出的是公平,没有偏见。党同伐异,跟自己意见相同的就结为朋党,跟自己意见不同的就加以攻击。刻薄寡恩,在朱先生写的文字里是读不到的。他不是没有自己的意见,但他对于每个文艺工作者都给予了所应得的地位,不轻易抹杀任何一个的努力。去年五四,北大举行文艺晚会,我和他都被约去讲演,我在讲演时攻击到战前所谓象征派的诗。夜半回,他在路上向我说:“你说得对!只是有些过分。”今年七月四日,我到清华去看他——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他已十分憔悴,谈起一个过于主观的批评家,他尽管不以他为然,却还是说:“他读了不少的书。”

    ⑤一个没有偏见的、过于宽容的人,容易给人以乡愿的印象,但是我们从朱先生的身上看不出一点乡愿的气味。一切在他的心中自有分寸,他对于恶势力绝不宽容。尤其是近两年,也就是回到北平以,他的文字与行动无时不在支持新文艺以及新中国向着光明方面的发展。他有愤激,有热烈的渴望,不过这都蒙在他那平静的面貌与朴质的生活形式下边,使一个生疏的人不能立即发现。他最近出版的两部论文集《论雅俗共赏》和《标准与尺度》是他最坦白的说明。他一步步地转变,所以步步都脚踏实地;他认为应该怎样,便怎样。我们应该怎样呢?每个心地清明的中国人都会知道得清楚。

    ⑥不幸他在中途死去。中国的新文艺失却一个公正的扶持人,朋友中失却一个公正的畏友,将的新中国失却一个脚踏实地的文艺工作者。

    ⑦现在我如果能够得到《雪朝》那本诗集,再把他历年的著作排列在一起,我会看见他在这一世纪的四分之一的时间内走着一条忠实朴素的道路。

一九四八年,北京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小题。

严歌苓:厚积薄发不事雕琢

金涛

    从柏林回到北京,严歌苓的生活一下子忙碌起来了。在国外,她会经常到森林里走一走,很幸福,很享受;每天读两个小时书,一星期在家看两三部电影。一回到国内,读书和看电影的时间都没了。“就晚上睡觉前读一会儿书,很糟糕。”严歌苓说。

    厚积薄发不事雕琢

    在严歌苓的电脑桌上,经常放着一本李商隐的诗集。电脑开机前的空闲里,严歌苓会翻开诗集读上一段,虽然她和李商隐的语言风格有很大差别,但严歌苓觉得这可以使她进入一种很美的意境。“平常读好的语言,包括英文,总是在给我营养。作家要不断地被陶冶,学的语言越多越好,别人语言中总会有自己语言中没有的养分,也可以从古文和现代文字中吸取大量养分。”

    作为一位非常高产的作家,严歌苓说自己的创作就是厚积之后的瞬间爆发。“依靠谷歌、百度,现在人人都可以一分钟变成学者,但这样了解知识很害自己。想了解西方文化,就要读原著,不一定是看小说,还可以看一些政论、哲学书籍等,然后去思考。这样知识就在血液里生长,一旦有知识长进生命中,看问题,想故事,进而表述这个故事,和临时抱佛脚的知识是完全不一样的。创作要厚积薄发。”

    严歌苓小说讲述的故事大都发生在中国,但她却有着国际视野。“在更广阔的坐标上去看,哪怕是一个小村庄的故事,可能都会不一样。”在小说《金陵十三钗》中,她讲述了一个救赎的故事。“风尘女子在拯救女孩子的同时,还在救赎自己。一种柔弱生命对一种更柔弱生命的保护,一种被世俗认为低贱的生命通过这样一种保护变得宝贵。”改编成电影后,原著的基本精神依然没有改变。“这种精神是普世的。”严歌苓说,现在国际上非常重视中国的文化现象,《金陵十三钗》一下子就卖了20多个国家的版权。

    创作时是支燃烧的蜡烛

    作家出版社最近推出了严歌苓的新作《陆犯焉识》,书中有很多是关于严歌苓爷爷的。“陆焉识的前半生就是我爷爷的影子。我从小就对爷爷很着迷,他是我们家的骄傲。那么年轻就出国留学,16岁上大学,会多种语言,博闻强记,25岁读完博士,40岁自杀。这个人对我来讲太精英了。这样的精英好像是活不下来的。但后来我发现他可能跟我一样有狂躁症、忧郁症,因为燃烧得特别快,不能睡觉,创造力极高,很多时候都在写作、都在工作、都在思考,然后高到浪峰的时候哗一下就跌下来了。因为到浪峰的时候基本是一个蜡烛有很多捻子在燃烧,很多夜睡不着觉。睡不着觉,脑子里就发生化学转换,产生很黑暗的东西,感觉就完了,开始厌世……”

    为了写好这本以爷爷为原型的书,严歌苓从美国国会图书馆找出了爷爷在美国读书时的硕士论文、博士论文,还看了当代人的传记。费正清主编的《剑桥中华民国史》严歌苓也非常爱读。“特别厚的两本。下册讲辛亥革命后的历史,特别好。看了这些东西以后我知道爷爷当时应该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过在严歌苓的记忆中,爷爷的故事依然支离破碎,少之又少。因此她写小说,必须要靠大量的想象力去添枝加叶。“我这个人还有一种病态,疯狂地想象,特别是只有这么不多的几篇素材时,要把它们黏合起来、丰富起来、立体化起来,对我来讲非常开心。如果讲的太具体了,我就觉得被绑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取舍。”

    不能把发现自己当成第一主题

    写历史是严歌苓小说一个共同的特点,而对于现实生活,她似乎无暇顾及。“我做不到把当今的个人生活、把发现自己当成写作的第一主题。我的脑子已经被太多重大的、还没搞清楚的历史上的追问所占据,我还在一直追问,在不依不饶。我写出来的东西,西方人必然要经过一道语言的翻译,再经过一道文化背景的翻译,还要经过当时特定历史环境的翻译,有好几层,难怪人家翻译不好。”

    不过,严歌苓觉得中国当代年轻的作家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她看来,现在的作家像韩寒、郭敬明,已经不再有他们那一代人的负担。年轻作家关注个人的生命、个人的成长、个人的苦闷,个人就是一个宇宙,这个宇宙是全世界都会共同关注、都会懂得的宇宙。“他们写作的优势在于对个人的探索与发现。这个主题是全世界的同龄人都在做、作家都会有的共同命题。年轻的作家不去讲‘文革’、三年自然灾害,外国人不懂那个时期生活形成的特定术语。现在青年作家考虑的问题如就业、购房、环保等正和西方青年作家逐渐靠拢,相似的环境下产生了类似的文学命题,这也造成他们情感表达的接近,文学不与世界接轨也得接轨。所以我觉得他们是非常幸运的一代人。”

    文学不应高高在上。

    严歌苓天生对故事敏感,喜欢听故事,尤其是民间的故事。 “生活中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和细节,编造不出来,也想象不出来。所以有时我会搜集这些东西。《第九个寡妇》是我听到的故事,《小姨多鹤》也是我听到的故事,都是朋友给我讲的。”

    但严歌苓并不苛责听故事或看故事的人。“现在人们大概只能集中注意力一两分钟,小说很容易失去读者。所以故事怎么写、怎样进行、怎样开端,需要一定技巧,不能说读者素质太差根本看不进我的书,这种傲慢对今天的读者是行不通的。要运用最好的文字写故事,把自己的见解和超越故事的信息传达给读者。”

(摘选自2011年11月29日《中国艺术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

一代人师蔡元培

刘继兴

    被毛泽东誉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的蔡元培先生,是中国近现代著名的民主斗士和教育家,尤其是他创造的北大辉煌,历来为人所敬仰。

    他上任不久,就向全校发表演说,倡导教育救国论,号召学生们踏实地研究学问,不要追求当官。同时在管理中革故鼎新,将北京大学原来的那一套封建腐朽的条例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使北大成为鲁迅所说的“常为新的改进的运动的先锋”。

    蔡元培深知,要振兴一所大学,仅靠思想与制度是远远不够的,必须注重人本,师资才是最关键的。他被任命为北大校长的当日,就力劝陈独秀出任北大文科学长。考虑到出任文科学长需要一定资历方能通过,蔡元培甚至为陈杜撰了履历,使他顺利地到北大任教。梁漱溟投考北大未被录取,他在《东方杂志》上发表了一篇讲佛教哲学的文章《究元决疑论》,蔡元培看了认为是“一家之言”,就破格请他来北大任教,讲印度哲学。这一年,梁漱溟年仅24岁。

    蔡元培执掌北大之后,强调自己的治校方针是:“依世界各大学通例,循思想自由原则,取兼容并包主义。”在蔡先生这种办学方针的指引下,那时北大不但聘请“左派”和激进派人士李大钊、陈独秀当教授,请西服革履的章士钊、胡适当教授,还聘身穿马褂、拖着一条长辫的复辟派人物辜鸿铭来教英国文学,喜谈怪论的国学家黄侃,甚至连赞助袁世凯称帝和筹安会发起人之一的刘师培,也登上了北大教坛。特别是“性博士”张竞生,被封建卫道士辱骂为“四大文妖”之一,在半封闭半蒙昧的中国,张竞生的言论绝对算得上耸人听闻,惊世骇俗,也被蔡元培延揽来北大讲“美的人生观”。

    蔡元培当北大校长期间做得最骇人听闻的事是开放女禁。那时有一个勇敢的女生王兰向蔡先生请求入学,蔡元培就让她到北大当了旁听生。这件事当时轰动了全北大、全北京。此后招生时,就允许女生和男生一样地应考了。这是男女同校的开始,后来各大学都兼收女生了。

    学术上的争论则更多。蔡元培均能很好地处理各方的关系,连最顽固的、拖着一条长辫的教授辜鸿铭也对蔡校长深为钦佩。1917年,蔡元培出版了《石头记索隐》一书,提出《红楼梦》是一部“政治小说”的概念。由于恰逢五四时期,人们“反对满清”的情怀甚重,因此这本书在当时得到了广泛传播。1921年,胡适发表《红楼梦考证》,矛头直指蔡元培。他毫不客气地指出蔡的索隐是牵强附会的“大笨伯猜笨谜”的方法。胡适为了推翻蔡元培的观点,曾到处寻找录有曹雪芹身世的《四松堂集》这本书。就在他求而不得、心灰意冷、近乎绝望的时候,蔡元培却托朋友为他借到了此书。胡适根据书中的史料记载,更加充分地证明了自己关于《红楼梦》是“曹雪芹自述”的说法。在蔡元培的影响与治理下,北大容纳了各派的学说和思想,空气新鲜得很。特别是教师们对于学术争论的态度,都颇具大师风范。如有一次钱玄同在讲课,对面教室里黄侃也在讲课。黄侃大骂钱玄同的观点如何如何荒谬,不合古训;而钱玄同则毫不在乎这些,你讲你的,我讲我的。

    蔡元培的两袖清风,也是有口皆碑的。1935年9月7日,蒋梦麟等联名给蔡元培祝寿,提出要为一生清廉直至晚年仍全家租赁房屋连藏书的地方都没有的老校长造一所“可以住家藏书的屋”。后来这个计划虽然由于抗战全面爆发而未能付诸实现,但反映了北大师生对蔡元培的深深敬爱之情。

    1940年3月5日,蔡元培在香港病逝。蒋介石在重庆主持公祭,红都延安则举行各界追悼大会。毛泽东在唁电中称其为“学界泰斗,人世楷模”;蒋梦麟的挽联是“大德垂后世,中国一完人”。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这就是蔡元培一生的真实写照。

    伟哉蔡元培!

(选自《天津日报》中《兼容并包 雅量似海:一代人师蔡元培》一文,有删减)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小题

钱穆:一生为故国招魂的史学大师

    钱穆(1895-1990),江苏无锡人,一代国学大师。钱穆读书治学始终充满一种理想和激情,一种民族情怀。钱穆的学生、著名学者余英时曾说:“他给人的第一个印象,是个子不高,但神定气足,尤其是双目炯炯,好像把你的心都照亮了。”

    当时,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傅斯年认为史学就是史料学,史学的工作是整理史料,不是作艺术的建设,不是做疏通的事业。这种思想在历史学界有很大影响,并得到政府支持。但是钱穆却坚持自己的理想,做贯通的历史。他在北京大学争取到一人把一门通史课讲完,其目的就是要说明历史应该是能融会贯通的,而不仅仅是考证史料,更重要的是他要说明中国历史是有其独特的规律和模式的,教师的任务就是让学生掌握它并对它保持信念。通过多次备课和讲授,钱穆终于将上自太古,下至清末贯通起来,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

    钱穆的民族情怀也贯穿在平时的生活中,在他初入北平,进燕京大学讲课时,就对校方用英文字母给教学楼命名表示不满,在他的提议下,燕京大学把外国名字均改为中国名字,也有了以钱穆名字命名的—穆楼。据说,今天北京大学校园内的未名湖,也是钱穆命名的。

    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钱穆随学校南迁。学校与清华大学、南开大学联合组建西南联合大学。生活一度非常艰苦,钱穆曾和吴宓、闻一多、沈有鼎四人合住一屋。在西南联合大拳,钱穆继续讲授中国通史课程,局面更胜以前。著名历史学家、后来曾师从钱穆的严耕望讲述当时盛况:“校外旁听者争坐满室,先生上讲坛,须登学生课桌,踏桌而过。”也是在这里,钱穆开始手不停挥地编写《国史大纲》,因为正值抗战期间,钱穆笔间感情更加充沛。《国史大纲》跨越了几千年的风雨,不断重演着外族人入设与被同化的历史、中国人在面对外来挑战时所表现出的气节与智能”一在一个西方世界占据优势,中国正在映落自信的谷底的时刻,钱穆希望中国人对于自己的历史保持若“温情与敬意”,该书一经出版发行,就成为全国大学的教科书,风行至今。抗战胜利,北大复校,傅斯年主持校务,钱穆没有得到聘书,遂闭门著书立说。

    1949年,钱穆经由广州去了香港,离开大陆,此后再也没有机会回归故土。

    当时的香港成了一个大的流亡场,各色人物从大陆逃亡香港,其中也有无数流亡学生。这些流亡学生,就像在大海上四处飘泊,前途渺茫,失去了精神依托。在这种情况下,钱穆放弃了较为闲适的教书生活,在极为艰苦的情况下创建新亚书院,为内地流亡学生提供一个学习工作的场所。严耕望后来感叹,钱穆此时正是学养成熟而精力未衰的阶段,正当更有高度发挥,却因时局动荡,被迫到香港办学,十余年间耗尽心力,对于学术界是一项不可弥补的损失,但是,对于当时的学生,却有了精神的依归,更是为中华传统的存亡续绝,钱穆回忆新亚书院初创办时,“彼辈皆不能交学费,更有在学校天台上露宿,及蜷卧三、四楼之楼梯上者。予于晚间八九点返校,楼梯上早已不通行,需多次脚踏铺被而过”。在这时代巨变的无可奈何中,钱穆是要努力去培养传递文化的薪火。新亚书院是当时香港唯一不牟利的学校,许多老师来此授课,纯粹都是尽义务。学校还在每周末设公开学术讲座,吸引校外人士来听讲。

    新亚书院位于香港著名的贫民区,条件十分艰苦。钱穆只有两间小屋,一间居住,一间办公。办公室给余英时的印象是“一张长桌子已占满了全部空间”。支撑着他的,是中国传统精神。余英时回忆,在一个炎热、潮湿的夏天,他发现钱穆正躺在地板上,病了。

    钱穆叫余英时去买二十四史给他读,仿佛这足以驱逐其所有的痛苦。钱穆亲自给新亚书院写了校歌:“……乱离中,流浪里,饿我体肤劳我精。艰险我奋进,困乏我多情。千斤担子两肩挑,趁青春,结队向前行。珍重珍重,这是我新亚精神。”

    新亚书院最终成为20世纪后半叶中国教育的奇迹之一。而钱穆从香港到了台北,他再未回到大陆。1990年8月30日,钱穆在台北寓所辞世,享年96岁,身后留下一千四百万言的著作。1992年,家人将钱穆骨灰撒入茫茫太湖,以示其魂兮归来。

    2009年8月8日,国学大师钱穆、傅斯年墨宝在香港拍卖。其中钱穆的信札,用行书写就,字体飘逸、秀雅,信中钱穆写道,“今日之国运,吾侪从事学术教育工作者皆不得辞其咎”。短短一句话,可见一代国学大师“以天下为己任”的胸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范立欣:在纪录片里寻找“归途”

    来自四川的农民工张昌华夫妇,20年前开始在广东打工,希望用微薄的收入抚育留在家乡的一双子女,使他们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可失去双亲陪伴、日渐成年的女儿张琴,选择了退学离家,成为新一代打工妹,让父母的梦想破灭。

    “这样的事情如果不被记录下来,是我们这代人的失职。”范立欣,一位30岁出头的中国导演,撸了撸袖子,猛吸一口气,对《瞭望》新闻周刊记者说。

    从表面上看,影片《归途列车》讲的是张昌华夫妇回家的路途,他们和所有农民工一样,在售票窗口前失望,在绿皮车厢里挣扎,在村口小路上放下又一年沉重的包裹。但范立欣没有把镜头停止在旅途的终点,而是对准了空巢的老人,对准了1岁就成为留守儿童的张琴。

    范立欣赞同一位网友的说法:如果是这样的“现代化”会破坏一个国家最基础的构成——家庭。

    “从更深的层次看,影片要问的就是‘归途’在哪里?”他说,选择春运这个题材,也是因为中国社会城乡二元结构下的各种矛盾,都能在这里找到观察点。影片与其说是在讲春运,不如说“展现了一个困于昨天和明天之间的、中国农民工家庭命运的故事”。

    成为“范导”之前,范立欣是中央电视台的一名摄影师。时常下乡的他,往往前一刻还在家徒四壁的乡村工作,后一刻就在灯红酒绿的三里屯聚会。这种强烈的反差让这个“爱激动、爱打抱不平的人”更多地关注到城市化进程中持续存在的矛盾。

    他曾经纠结和疑惑:也许,对这个国家而言,春运所折射的种种社会阵痛,都是难以逾越的阶段。而他又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思考和追问:那些苦苦追求最后一班列车的农民工,会不会被高速前进的社会列车抛到身后?

有人质疑:为什么一定要把镜头对准蓬勃发展的中国背后那些小人物的辛酸,他们是社会的主流吗?面对这样的问题,范立欣放下杯子,向本刊记者一字一句地说:这是中国2.4亿农民工的真实生活写照。

    2009年,在美国的圣丹斯电影节,北京一所中学的访问团被安排观看《归途列车》。放映完毕后,一名男生激动地跑上台,从范立欣手里抢过话筒。他说,生在北京长在北京的自己看完后很伤心,他并不知道有这样的事情,“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爸爸妈妈让我好好学习了,因为他们想让我把这个国家建设得更好”。

    孩子的责任感让范立欣感到安慰。他觉得,在这个无法跨越的发展阶段里,每个人都可以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收起一些城市人的优越感,拿出更多的同情心和责任感,对农民工更加友好一点,哪怕是地铁上让个座,对餐馆的小妹道声谢。

    一位美国中部的观众看完电影后,感谢范立欣让他理解了在外贸服装厂工作的张昌华,说看到他为改变儿女命运付出的努力,就像看到自己的父亲一样,这是中国人的坚韧、努力以及对家庭的爱。而在以前,这个美国男人会抱怨,这些努力工作并把产品出口到美国的中国工人,“把我们的饭碗抢走了”。

    范立欣感慨,生活中无处不在的人类情感,是共通的,纪录片是一个可以让外国人了解并理解中国的媒介。

    在范立欣眼里,纪录片从融资、制作到发行,跟其他电影一样,也是一个产业。在这个产业链里,不是“谁给钱谁就是爷”,他和所有投资方都用合同的形式规定,制片人与投资者,无权干涉导演对影片的剪辑权。

    眼下,范立欣正致力于对国内纪录片导演进行培训,让他们更明白国际运行规则,学习撰写提案等参与国际竞争的基本技巧。他同时开始寻找中国纪录片“本土生存”的路径。

    《归途列车》在7个城市“一城一映”之前,范立欣找过国有发行公司,可最少一百万元的拷贝制作和宣传费让他却步。后来,在包括北京、上海、杭州在内的7个城市,范立欣选定了每个城市的一家影院,用一个影厅长线定期放映《归途列车》,票房收入双方分账。范立欣觉得,既然中国的城市还无法支撑起一家艺术电影院,那么在商业电影院里逐渐打造一个艺术电影厅,应该是可行的、有市场的,这有利于中国纪录片业的发展。

    随着一年的春运进入尾声,《归途列车》在全国的展映之幕渐落,但“归途”的故事不会结束,它事关春运、社会,也事关纪录片在中国。

相关链接:①2013年范立欣在《纽约时报·电影版》公布的“全球20位40岁一下最有才华的电影导演”评选中金榜题名,成为该项评选中唯一华人导演。②范立欣认为,任何一个故事、一群人都应当放在一个历史时间段去看,一切现象的存在都是有更大意义的,在任何一个故事中都可以看到社会变迁。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刘东生:阅读黄土高原这部大书

刘世昕

    旁人眼里普普通通的黄土却是中国科学院资深院士刘东生心中的宝贝。这位“面朝黄土背朝天”达半个世纪的87岁老人,获得2003年度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他的贡献在于通过“阅读”中国的黄土,翻开了百万年前地球古气候、古生态变迁的历史。

    地理学界有这样的说法:目前人类了解地球的自然历史有三本书,一本是深海沉积物,一本是极地冰芯,第三本便是中国的黄土。国际上认为,把黄土这本书念得最好的是中国科学院地质与地球物理研究所研究员刘东生。

    从1804年以来,国际上对于黄土的成因有两种学说——“风成说”和“水成说”。从20世纪50年代起,刘东生对黄土高原进行了大量的野外考察和实验分析,完成了《黄河中游黄土》《中国的黄土堆积》等多部专著,提出了有重要突破的“新风成说”。

    1909年国外学者提出的第四纪四次冰期理论,主导了20世纪前半叶的古气候学研究。1958年,刘东生根据黄土中古土壤的多旋回特点,发现第四纪气候冷暖交替远不止四次,对经典的四次冰期理论提出挑战,最终建立了环境变化的多旋回理论,成为全球环境变化研究的一个重大转折。当时刘东生提出,240万年前开始堆积的黄土高原中保存着非常完整的古土壤系列,它们的时间和空间分布规律有明显的区域性特征,可以揭示古气候信息。黄土中那些丰富的生物遗迹,就像一部非常丰富的典籍,使人了解200多万年来黄土高原地区,乃至欧亚大陆所发生的重大地质事件,包括生物气候环境变迁、新构造变动、人类文化的发展历史等。

    为了探究青藏高原隆起对全球环境变化的影响,从1964年起,刘东生先后参加了希夏邦马峰、珠穆朗玛峰、托木尔峰、南迦巴瓦峰的登山科学考察,多次登上海拔6000米以上的高峰。“在那种境界,人类可以领略‘一览众山小’的韵味,陶醉于对大自然壮丽景观的畅想。只有被自然打动,才能不断地有兴趣去探寻自然的奥秘。”每每回忆起那些贴近自然的日子,刘东生总是很动情。

    1964年至今,刘东生还致力于青藏高原隆起与东亚环境演化研究,把青藏高原研究同黄土高原研究结合起来,把地球固体岩石圈的演化同地球表层圈的演化结合起来,开辟了地球科学一个新的研究领域。20世纪90年代以来,地球系统各圈层相互作用已成为国际学术界的研究热点。

    上个世纪80年代初期,刘东生带领研究小组运用古地磁年龄测定、同位素分析等多种手段建立了完整的黄土沉积序列资料,并开始与深海沉积物序列对比,使中国黄土成为古气候变化记录的最重要档案库,由此拉开了将中国黄土纳入研究全球环境演化框架的序幕。

    1991年,74岁的刘东生随中国科考队远征南极,在南极进行了为期一个月的科学考察。5年后,快80岁的老人禁不住北极的诱惑,又远征那里的斯瓦巴德岛,并不畏险阻,登上一座冰川。他说,去两极不是想创造什么纪录,只是作为一个科学工作者,什么东西都想亲自看看。刘东生的脚步就是停不下来。2001年这位耄耋老人居然在南海科考船上度过了一个多月。家中客厅里那张他最喜欢的以布达拉宫为背景的照片,是他85岁去西藏考察时拍的,对他来说,青藏高原、中国黄土还有太多的故事。

    熟悉刘东生的人都听他讲过这样一则典故:19世纪一位西方地质学家在他的中国之行后说,中国学者喜欢在窗明几净的书斋中吟诗作画,不喜欢跋山涉水到野外观察大自然,若干年后其他科学领域或可发展,惟有地质学不可能有多大进展。刘东生偏要证明,中国学者不仅懂风花雪月,更吃得起野外科研的苦。受刘院士影响最深的是搞古生物研究的老伴,她回忆说:“我们夫妇俩的青春都献给了野外考察。攀高崖、越鸿沟、睡野外、忍饥饿……都是家常便饭。年轻的时候,家里常常连续好几个月都大门紧闭。”

    2002年,有“环境科学诺贝尔奖”之称的“泰勒环境奖”授予了刘东生和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教授华莱士·布洛克。两人都致力于研究全球环境变化,刘东生研读的是中国黄土,布洛克的“书”是深海沉积物。

(摘编自《中国青年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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