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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6-2017学年湖北荆州公安县车胤中学高二上期中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记住北大有个叫王瑶的教授

钱理群

    王瑶教授去世,我们弟子献了一副挽联:“魏晋风度,为人但有真性情;五四精神,传世岂无好文章。”我们把先生看作是“魏晋风度”和“五四精神”的一个传人。鲁迅对魏晋风度有个概括,就是“清峻、通脱”。鲁迅也说:“我有时候很峻急,有时候很随便。”因此可以说魏晋风度与鲁迅所代表的五四精神是相似的。先生对他所生活的时代,对知识分子境遇的严峻的判断,也有鲁迅式的清醒、冷峻,敢于直面现实。先生说他“出语多谐”,面对那个时代严酷的事实,他却用幽默的语言来表达,这表现了一种心态,即看穿、看透了一切以后的坦然自如。先生这种危难中的坦然,给人的印象是难忘的。他去世后,林庚曾撰文回忆他在文革时的表现:他们被打“反动学术权威”,并且被勒令在公共场所扫地,以示“斯文扫地”。林庚说我们都觉得非常窘迫、难堪,但王瑶却泰然处之,他“游刃有余,如入无人之地,穿过无数杂乱的脚下,就这么不急不慢地一路扫去”。

    先生从来不给我们上课,第一次见面就打招呼说,你们平时没事不要来找我,一个星期只准去我家一次。我们一般都是下午四点以后去跟他闲聊,想到什么就谈什么:政治、思想、文化、人生等等,很少谈学术。他平时对我们放任不管,一入学开一个书单,你怎么读、怎么弄他通通不问。其实这个放任不管,我倒觉得正是抓住了学术研究的特点。学术研究是个人独立的自由的精神劳动,因此它从根底上就应该是散漫的。散漫,并不是无所事事,一个真正的学者,一个有志于学术的学生,学术研究是他内在生命的需要,根本不需要督促,看起来他在闲荡,读闲书,其实总在思考。看起来漫不经心,其实是潜入生命与学术的深处,进行自由无羁的探讨与创造。这是不能管的,更不能乱管。搞学术就是得无为而治,先生深谙无为而治的奥妙。

    但关键时候,先生也会点醒你,一点就让你终生难忘。在学术上,他只抓毕业论文,而且先要求学生提出两个论文选题,向他汇报设想,然后他给定一个题目,并点醒你做这个题目应该注意什么。比如我当初毕业论文就准备了两个题目:一个写鲁迅的思维方式、心理结构、艺术世界;另一个是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先生听了我的汇报以后说,你的第一个题目很有新意,但你自己还没有想清楚,短时间内也不容易想清楚,在不成熟、没有把握的情况下急于写成论文,会有很多漏洞,答辩时很可能通不过,反而糟蹋了这个题目,不如放起来,多酝酿几年以后再做,一做就把它做好。于是就定了做“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这个题目。

    更重要的,是先生给我们思想上的点醒,治学态度、人生道路上的启迪。先生曾经找我谈话,告诫我“不要急于发表文章”。他说:“我知道,你已经三十九岁了,你急于想在学术界出来,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劝你要沉住气,我们北大有个传统,叫做‘后发制人。有的学者很年轻,很快就写出文章来,一举成名,但缺乏后劲,起点也就是终点,这是不足效法的。北大的传统是强调厚积薄发,你别着急,沉沉稳稳地做学问,好好地下功夫,慢慢地出来,但一旦出来就一发不可收,有源源不断的后劲,这才是真本事。”

    我研究生毕业留校以后,先生又找我谈了一次话,使我终身受益。他说:“你现在留校了,处于一个非常有利的地位,因为你在北大,这样,你的机会就非常多,但另一方面诱惑也非常多,你的头脑要清醒,要能抵挡住诱惑。很多人会约你写稿,要你做这样那样的有种种好处的事,你自己得想清楚,哪些文章你可以写,哪些文章你不可以写,哪些事可以做,哪些事不可以做,你要心里有数,要学会拒绝,不然的话,在各种诱惑面前,你会晕头转向,看来什么都做了,什么都得了,名声也很大,但最后算总账,你把最主要的,你真正追求的东西丢了,你会发现你实际上是一事无成,那时候就晚了,那才是真正的悲剧。”

    现在仔细想想,先生的师训其实都是一个意思,概括地说就是“沉潜”二字。要沉得住,潜下来,沉潜于学术的深处,生命的深处:这是做学问与做人的大境界。而急功近利,浮躁虚华,是做学问、做人的大敌。我回顾自己的学术生涯,唯一可取之处,也是可以告慰先生的,就是我一直牢记师训,并身体力行。我从1960年大学毕业就雄心勃勃想做一个学者,直到1985年,才开始发出自己的独立的声音。可以说做了二十五年的准备,练了二十五年的内功,我的治学之路、人生之路就是这么走过来的,很艰苦,但也很充实,没有虚度。

(1)、下列对传记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本文追忆了王瑶教授峻急通脱的精神气质和独特的教学方式,在经济繁荣和变革的年代,面对着种种利益和诱惑,记住王瑶教授是很有意义的。 B、王瑶教授曾被打成反动学术权威,被勒令在公共场所扫地,但他却坦然处之,一点也不觉得窘迫难堪,这种危难中的坦然自如令人感叹。 C、作者当初写毕业论文时,本来准备了两个跟鲁迅有关的题目,但王瑶教授听完他的汇报后,否定了前一个题目,建议他做“鲁迅和周作人发展道路的比较”这个题目。 D、钱理群是王瑶教授的学生,他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和所取得的成就,侧面描写了王瑶对自己一生的深远影响,更显得真实可信。 E、王瑶教授认为那些一举成名之后就缺乏后劲的年轻学者没有真本事,他批评已经三十九岁的钱理群急功近利,急于出名,违背了北大厚积薄发的传统。
(2)、王瑶教授的弟子为什么把他看作是“魏晋风度”和“五四精神”的一个传人?请简要分析。

(3)、王瑶教授指导学生的方法很特别,文本中有哪些体现?请简要概括。

(4)、作者把王瑶教授的师训概括为“沉潜”二字,请结合文本,谈谈你对“沉潜”作用的理解。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1)~(4)题。

叶嘉莹:中国古典文化的传灯人

       大学时的诗词习作已被老师顾随惊叹“青年有清才若此”,到得中年,更获得文史大家缪钺“实大声宏,厚积薄发,迥异于前代诸女诗人者矣”的揄扬;至于学术成就,顾随在她23岁时已经断定“截至今日,凡所有法,足下已尽得之”鼓励自立门派,而她将西方理论引入古典诗词研究的大胆尝试,引得缪钺主动来信盛赞“继《人间词话》后,对中国词学之又一次值得重视的开拓”。她,就是中国古典文化的传灯人叶嘉莹。

       倡导以吟诵为主、对儿童进行古诗教学成为这位自感“老之已至”的学者的重点工作,她为儿童编写古诗读本,亲自读诵吟唱,乃至上电视亲身示范,“只希望在传承的长流中,尽到我自己应尽的一份力量。”

       叶嘉莹认为,古诗词教育能使孩子们与古典文化相通:“关键在于选入教材的是不是精华之作,老师能不能把其中的精华讲解清楚。选的是糟粕的话也没什么用。选的是精华,老师能把精华讲出来,才算达到目的。”“好的老师应该把诗词里的生命教出来,让诗词有一种兴发感动。”叶嘉莹说。

诗教是古代的教育传统,而这个时代的诗教,对她而言,就是让诗从抽象变为具体,使今人也能体会当时诗人的感情、心智、意念、理想等,使诗词活起来。

       她曾在加拿大为幼儿园的孩子们讲古诗词,一出手就用杜甫的绝句:“迟日江山丽,春风花草香。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

       学界往往以为杜诗沉郁顿挫、意蕴丰富,非经人世者难解其中况味,乃至历代对其的阐释、集注都有上百种。但叶嘉莹认为,不能看低小孩的智能而让他们读浅近的诗歌,“要选择真正好的作品,只要老师讲的明白,他们一样会理解,一样能背下来。让小孩子学骆宾王的《鹅》并不合适,这不能算一首好诗,只是骆宾王小时候的习作,对孩子们学诗、作诗没有意义。”

       叶嘉莹先用了杜甫的画像让孩子们认识这名诗人,再用地图让孩子了解杜甫颠沛流离的生活境况,最后回到诗歌本身,向孩子们讲解这首诗是杜甫出外散步,看见春天的美景而作。叶嘉莹讲完一句,就画一幅图以加深孩子们理解,全诗讲完后,再带领他们背诵、吟唱,孩子们由此对古诗饶有兴味,学得非常快。

       当时她给孩子们留了两句诗 “门前小松鼠,来往不惊人”当作业。有一个小朋友续出了“松鼠爱松果,小松家白云”这样饶有意趣的句子。

“诗不是抽象的东西,”叶嘉莹说,“人是有感情的动物,诗是感情的活动,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小孩子学诗,就是让他们对天地草木鸟兽、对人生的聚散离合都有关怀的爱心。”

       但现在的一些做人方式令她不能理解。生于“燕京之旧家”,叶嘉莹“提倡弱德之美,要求自己在艰难困苦中亦能持守;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也就是待己严待人宽;日三省吾身……这样的性格是我从小受到的教育使然,在这种文化里强调人的弱德,而非当一个强取豪夺、不择手段的强者。”

       现在的“读经”让她有点看不懂。她看到报纸上说,一些读经班单让小孩背书,老师不讲解内容,唱歌一样带着孩子们背,孩子连字都认不全,只能跟着老师唱。“误人子弟。”叶嘉莹评价,“读书当从识字始,字都不认、道理都不懂,背来有什么用?”

       叶嘉莹认为,应该以“兴道讽诵”的方式,老师先让孩子认字,告诉他诗里写了什么,让他明白诗人的感动何在。而“道”,则在于以讲解来引领.“教小孩是要一步一步来,现在的情况是老师都不懂,学生乱背,错字别字都不通,背得再多有什么用?”叶嘉莹反问。

      在古与今、中与西、传统与现代之间,作为一名学者,叶嘉莹以辩证眼光观之。近体诗与现代诗,在她看来“各有所得,各有所失”,都有上品与劣作。但与古典诗歌强调内心的兴发感动不同,现代诗更侧重于机智、技巧、安排、造作,看得出制造痕迹,它的根基与美感更来自西方,“接受外国传统、受到外国诗歌影响。”

    “胡适的白话诗如果用白话说出来,就没有诗的意思了,所以只能变个花样、加入技巧,制造一些艰难。而古诗用古诗的方法说有意味,用白话说,同样也有意味。”叶嘉莹说。在她看来,顾城的《一代人》(“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去用它寻找光明”)是很灵巧的句子,但如果用于儿童教育,“小孩不见得有什么体会”。

【相关链接】

①叶嘉莹,号迦陵,1924年生于北京书香世家。从1945年辅仁大学国文系毕业担任中学教师开始,叶嘉莹至今未中断过她的古诗词教学。11950年代起在台湾大学、淡江大学、辅仁大学任教,1960年代开始担任哈佛大学客座教授, 1969年定居加拿大,任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终身教授,也是加拿大皇家学会唯一华裔院士。1979年开始每年利用假期回国讲授古诗词。

②作为一个承习“新知识,旧道德”家教的女子,叶嘉莹站在通往诗词王国的道路上,诲人不倦,度人无数。叶嘉莹历经丧乱,晚年丧女,诗词给她力量,叶嘉莹借诗度过忧患,获得疗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一代宗师黄昆

    我1981年到中科院半导体研究所工作,一直到2000年离开,中间差不多有15年是与黄昆在同一个办公室工作,几乎天天见面。可以说,我有幸是这个世界上受黄先生的教导最多的一个学生。

    黄昆评价自己的研究有两个高峰,其中作出最主要学术贡献的第一个高峰,是在英国留学的6年中完成的。

    1945年10月,黄昆在英国布里斯托尔大学师从著名的理论物理学家、后来荣获诺贝尔奖的莫特(N。F。Mott)教授,把自己的研究方向选定为固体物理学。几个月后,初出茅庐的黄昆完成了题为《稀固溶体的X光漫散射》论文,大胆提出了关于杂质和缺陷X光的散射理论模型。20年后,德国科学家在实验室中证实了黄昆的理论预言,国际学术界随即称之为X光“黄散射”。

    在完成博士论文后,黄昆受到爱丁堡大学玻恩教授(M。Born)的赏识,被邀合著《晶格动力学》一书。这本专著至今仍是固体物理学领域的权威著作,从1975年至2001年3月,该书的英文版被引用5254次,俄文版被引用376次,平均每年200多次。

    除了撰写《晶格动力学》,这段时间黄昆还连续完成了两项开拓性的学术贡献。一项是提出著名的“黄方程”和“声子极化激元”概念,另一项是与后来成为他妻子的里斯(A.Rhys,中文名李爱扶)共同提出的“黄﹣里斯理论”。他与妻子在1950年合写的这篇论文,至今仍是在这个领域工作的科学家们必引的经典文献。我前不久检索发现,从1975年以来,这篇文章被他人在SCI刊物引用734次,其中1994年以后被引用240次,平均每年20多次。

    1951年底,黄昆回国到北京大学物理系任教授,没有继续他的基础研究,而是一心扑在教学上。从那时起,在近30年的时间,黄昆只发表了一篇原创性的论文,他把它献给了导师玻恩。

    1977年秋天,是黄昆命运的又一个转折点,他在中科院半导体所重新开始了科研工作。三年后,他迎来了学术生涯的第二个高峰﹣﹣﹣进一步完善了“黄﹣里斯理论”。

    黄先生和我在1984年以后都开始研究半导体量子阱超晶格物理。为了建立超晶格光学振动的理论,我们整整讨论了两年,不断地争论。1988年,我们发表了后来被国际物理学界称为“黄﹣朱模型”的理论,多本国外的研究生教材详细介绍了这个理论。

    应该说,黄昆选择在他科学研究的黄金时间(当时30岁出头)回国,对他后来在学术上更上一个台阶影响很大。他在英国做博士后的一些同事,有几位当时的研究并不如他,但后来都获得了诺贝尔奖。我曾经问过他对这件事情的看法,他觉得自己选择回来这条路没有走错,他说回国后全力以赴从事教学工作,在北京大学建立了我国自己的普通物理、固体物理和半导体物理三门课程的教学体系,培养了大批的人,这个远远比个人取得学术上的成就更有意义。

    我后来发现他在1947年留英期间写给杨振宁的一封书信里就流露出这个思想。在信中,他提到了导师莫特对他产生的影响,他说:“像他这样的少数几个人就支住了整个英国的科学研究,假如你要坚定地走科学研究这条路,还有什么比建立一个中国物理研究中心更让人兴奋呢?……它的重要性应该比得一个诺贝尔奖还高。

    在生活上,黄昆是一个极其低调的人。虽然他早就在国际物理学界“大名鼎鼎”,却一直“怕见记者”;他的夫人李爱扶则学会了“黄昆是黄昆,我是我,他的问题请不要来问我”这一招来对付媒体。

    2001年,国家授予黄昆最高科学技术奖。我记得在中国科学院提名黄昆的时候,他就写信反对。后来经组织上做工作,他采取不反对也不支持的态度,甚至连组织材料和答辩都一概不参加。他觉得这个奖励太大了,承受不起。……

(原载《南方周末》第1118期,清华大学物理系主任朱邦芬院士口述,有删节)

相关链接:①他自称境界不高,才能有限,可他却达到了中国科学界的顶级水平。他的理论哺育了世界上几代人的成长,他的著作被学者们像圣经一样摆在书桌上。他相信一种平和自足的人生。黄昆,世界著名物理学家、中国科学院院士、瑞典皇家科学院院士、第三世界科学院院士。他提出的《黄方程》、《黄散射》、《晶格动力学理论》是该科学领域的权威理论。(2002年度“感动中国”人物颁奖词)②渡重洋,迎朝晖,心系祖国,傲视功名富贵如草芥;攀高峰,历磨难,志兴华夏,欣闻徒子徒孙尽栋梁。(北大物理系师生送给黄昆院士的对联)③1947年4月1日,黄昆在给杨振宁的信中写道:“当我有时告诉人我一两年后回国,他们常有疑讶的表现……我们衷心还是觉得,中国有我们和没我们,makes a difference(有些区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爱国科学家邓叔群

    经过清华学堂八年苦读,邓叔群于1923年经考试公费留学美国。同时去的同学大多选择学习外交、银行、军事、法律等专业,只有他不听别人劝告,为了解救贫困的中国农民,一心入读康奈尔大学的农林专业。留学期间,目睹同胞受到种族歧视,这激发了他为国争光的民族自尊心,决心在最短的时间内学到最精湛的科学知识。他不仅主科成绩都是A,而且荣获了全美最高科学荣誉学会颁发的两枚金钥匙证章。正当他博士论文接近完成时,国内岭南大学急需一位植物病理学教授,导师惠凑推荐了他,但建议他完成论文后再回去。邓叔群却认为,学到先进知识报效祖国,正是自己求学的真正目的,于是当即回国。

    在回国后的十年中,为搜集我国第一手真菌资料,他手提竹篮,攀山入林,一样一样地采集,逐一鉴定,定名分类。他先后研究鉴定的真菌种类达一两千种,分隶于数百个属,其中首次发现的新属5个,新种121个,为世界真菌资源宝库增添了新标本。在世界真菌学史上为我国的真菌科学谱写了重要的第一章,向世界宣告了中国有自己的真菌科学。在世界著名真菌分类学家考尔夫教授总结的康奈尔大学120年来作出突出贡献的41位真菌学家中,他是唯一的东方人。

    抗战开始不久,为了使自己的研究与国计民生关系更为直接,邓叔群转向了林业研究。他带领助手深入云南、西康、四川一带,勘察森林资源状况。他们冒风雨,顶烈日,忍饥寒,摸清了该地区森林资源的组成、分布、蓄积量及病虫害等情况,绘制了中国的早期林型图,并提出了合理经营、开发和管理原始森林的研究报告,为大后方建设提供了必要的参考。其中森林的材积估算、轮伐期、更新方法、造林方针等,至今仍有参考价值。

    后来,邓叔群拒绝就任农林部副部长,而在甘肃省建设厅厅长张心一的支持下,举家奔赴甘肃,开始黄河上游水土保持的研究。经过几年艰苦奋斗,成功创办了洮河林场及三个分场,建立了一整套保证森林更新、营造量大于采伐量的制度,创建了以科学的方法经营和管理森林的新模式。邓叔群认为,水利和林、牧之间具有密切关系,要根治黄河水患,就必须三者并重。为保持黄河上游水土、减轻下游灾害,他提出了森林生态平衡理论。

    1948年,邓叔群当选为中央研究院院士。随后,中央研究院要求全体高级研究人员迁往台湾或去美国。他不仅自己明确表示决不离开,还动员其他同事共同抵制。他对家人说:“别忘了自己是中国人,要为民族富强奋斗终生。我绝不跟腐败的国民党去台湾,也不去美国。”其实在他内心深处,对共产党抱有希望和向往,愿与民族同甘苦,共命运。后来,他早年的学生沈其益受东北解放区领导委托,特地到上海动员他去东北筹建农学院,他欣然接受邀请,并在半年时间内,带病编写出一整套林科大学的教材纲要。作为沈阳农学院创建总指挥,他辛勤工作,调度有方,快速、高效地完成了建校任务。

    邓叔群生活俭朴,不图物质享受。新中国成立后,他把抗日战争前在南京购建的花园洋房捐献给国家,还三次主动提出减薪。抗美援朝时,他将自己的积蓄捐作军用。1960年,他受林业部委托,举办森林病理学培训班,为各省培训出数十名专业技术骨干。培训结束后,他谢绝巨额酬金,只留一张结业合影作纪念。邓叔群一生的选择,都从人民和祖国的需要出发,他以自己的实际行动,践行着科学报国的理想。

(摘编自《中国真菌学先驱﹣﹣邓叔群院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一代儒宗马一浮

郭继民

    学者刘梦溪曾以“高人逸士”评价马一浮。马一浮幼年时的“本是仙人种,移来高士家”的诗句似乎预示了其高人的走向。

    马一浮幼年时即智慧过人。初始随母亲学文,母丧后他的父亲请名仕郑举人来教。后举人辞馆,理由是这孩子才智超老师。父亲从此不再延师,听任自学。马一浮一生阅书无数,且过目不忘,被喻为中国20世纪的“读书种子”。李叔同说:“马先生是生而知之的。假定有一个人,生出来就读书,而且每天读两本,而且读了就会背诵,读到马先生的年纪,所读的还不及马先生的多。”

    青年马一浮在赴美期间,广泛涉猎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哲学、社会学等著作。后转赴日本学习日文和德文,并携德文版《资本论》回国。据资料显示,马一浮是将《资本论》原版引入中国的第一人。中国当时的世界地位及西方人对中国的歧视促其写下了“沦海飘零国恨多”“国命真如秋后草”的诗句并最终东归。回国后,马一浮依旧热衷西学,翻译了《堂吉诃德》《政治罪恶论》等著作。自1906年起,他正式转向国学,并在广化寺潜心读书。三年内,他读完了36400余册的“四库全书”,并做了大量笔记,为其日后的国学研究夯实了基础。

    马一浮的诗歌造诣极高,从11岁的神童诗到临终的绝笔诗,皆融入其性情与学问。他11岁即能依题限韵作出好诗。临终作《拟告别亲友》诗虽短短四十言,但集儒、释、道为一体,诗歌情感真挚,非有真性情者不能作出。熊十力早年曾评价说:“马一浮的学问,能百家之奥。其特别之表现在诗,后人能读者几乎等于零。”

    马一浮的书法亦精纯,他擅长草书,精于篆隶,风格凝练,法度谨严。书法家沙孟海曾说:“展玩马先生遗墨,可以全面了解他对历史碑帖服习之精到,体会之深刻,见解之卓越,鉴别之审谛,今世无第二人。”除精通书法外,马一浮亦精于篆刻艺术,通于画理。沙孟海评价其印风:“朴茂高雅,纯用汉法……古意新姿,韵味无穷。”至于绘事,马一浮虽少践行,但也提出了卓然洞见。他认为,绘事需要有两种准备:一是对艺术史的考察,二是对艺术理论的理解。作为“游于艺”的绘事最终应“归于仁”,以达到“以胸中至美至善之理想,改正现实之丑恶。”

    1907年他曾表达了这样的心愿:“欲为儒宗,著秦汉以来学术之流派;为文宗,记羲画以降文艺之盛衰。”自此之后,他以传承儒学、“续接圣贤血脉”为己任,不为时局、世俗所动,终成一代醇儒。梁漱溟评价他为“千年国粹,一代儒宗。”

    蔡元培曾请马一浮去北京大学任教,因不同意北大反孔、废经的教学理念,马一浮婉拒之。抗战期间,他为了保留一点儒家的种子,以传统儒家礼教的模式创办了一所书院——复性书院。他提倡精英教育,纯然以求学问道、传承圣贤血脉为目的,并不考虑学生是否能因此“谋职”或就业。此主张与熊十力产生了分歧。马一浮研儒,不在于义理,而在于复“性”。马一浮尝言,“我不会做官,只会读书”,可谓其志坚性醇的体现。

    马一浮认为,儒学的真谛在于“指归”自己,他真切指出:圣贤唯有指归自己一路是真血脉。真儒者在于切身践行居敬存诚、涵养察识的功夫,而不在于言说。如果学人不能实下工夫、自治病痛、向上提持、自显性德的生命进路,那么多学何益,多说何益?

    他的学术要旨就是“六艺统摄一切学术。”他认为,“六艺皆史”的主张“流毒天下,误尽苍生”,“学者须知,六艺本是人性分内所具的事,不是圣人旋安排出来的。”若把六经堪称史学甚至是考据学,那么心性之学就将蜕变,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马一浮所说的“统摄”,指融会贯通之义,它不仅仅是发生于六艺之间,即所谓《易》统《礼》《乐》,《春秋》统《诗》、《书》等,而且六艺还可以统摄西学。“西方哲学所说的真、善、美,皆包含在六艺之中。《诗》是至善,《礼》、《乐》是至美。《春秋》是至真……若是西方有圣人出,行出来也是这个六艺之道,但是名言不同而已”。虽然其观点值得商榷,然而,他对传统文化所持的态度是值得肯定的。

    马一浮终生追求并践行《易经》中“语默动静,贞夫一也”的境界,纵观其洁净精微的人生历程,他已进入化境之中,正可谓:“性醇智商,道深行逸。默然不说,其声如雷。斯人已逝,精义常存。一代宗师,千古国粹。”

(选自《社会科学报》,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九旬叶嘉莹:一辈子和诗词谈恋爱

    叶嘉莹,1924年出生在北京的一个大家族,叶嘉莹的父母对她采取的是“新知识、旧道德”的家庭教育,虽然准许她去学校读书,但生活上对她约束极严。她被关在四合院里长大,甚少与外界接触。父亲教叶嘉莹认字读书,开蒙的第一本教材就是《论语》。对于圣贤之书,叶嘉莹强调必须真正用心去读,并且贯彻到行动中去。圣贤之书让她相信,宇宙之间自有一种属“灵”的东西存在着,当人生困厄降临时,便多了应对的力量。读初中二年级时,北京被日本人占领,叶嘉莹整年吃不到白米白面,只能吃一种混合面。酸酸臭臭的,很干很粗糙的渣滓,老舍《四世同堂》里,祁老先生的曾孙女宁愿饿死也不吃。但是叶嘉莹没有怨言,拌上最咸的酱吃下去。

    1941年,叶嘉莹才17岁,父亲远在后方失去音讯,母亲忧思成疾去世,身为家中长女,她还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弟弟。幸而当时有伯父伯母的关照,她的学业并没有中断,还如愿考上了辅仁大学。精于古典文学的伯父十分欣赏她的天分,并引导她走上诗词创作、研究的道路。

    另一个对她产生一辈子影响的人,是她在辅仁大学的恩师顾随先生。读书时,她对顾先生的一字一句都舍不得错过,记下了厚厚的8本听课笔记。叶嘉莹还保存着老师当年写给她的信。老师希望叶嘉莹能够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别有开发,能自建树”。信是用漂亮的繁体行草书写,叶嘉莹保存至今。

    叶嘉莹曾说,她的一生都不是自己的选择,从来都是命运把她推往何处就是何处。让念书,也就念了。毕业后让教中学,也就教了。一位老师欣赏我,把他弟弟介绍给我,后来也就结了婚。

    叶嘉莹的丈夫是国民党海军教官,婚后不久,她就跟着丈夫去了南方,1948年又随国民党撤退到台湾。1949年年末,他们的大女儿才4个月,台湾的白色恐怖弥漫开来,丈夫因被怀疑是“匪谍”抓了起来。3年后丈夫出狱,却性情大变,经常不可理喻地暴怒,妻子成了他首当其冲的发泄对象。本来,生活的重担已把叶嘉莹压得透不过气,丈夫又加重了她的身心负担。她经常噩梦连连,近乎窒息,甚至有过轻生的念头。

    后来,王安石的一首诗,给了叶嘉莹一抹精神的灵光。诗是这样写的:“风吹瓦堕屋,正打破我头。瓦亦自破碎,匪独我血流。众生造众业,各有一机抽。世莫嗔此瓦,此瓦不自由”她默默要求自己:不要怨天尤人,对待郁郁不得志的丈夫,也要宽容忍让。而这一忍,就是一辈子。这位情感丰富的女诗人,尽管深谙诗词中的儿女情长,自己却从未真正恋爱过。她的小女儿说,我母亲一辈子都在和诗词谈恋爱。 1966年,叶嘉莹受邀赴美国密歇根大学及哈佛大学讲学,后又接受了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的聘请,在温哥华定居下来。在拿到学校的终身聘书后,叶嘉莹以为自此就能安稳度日了,不料却再生变故。1976年,她的大女儿和女婿遭遇车祸,双双亡故。她强忍着悲痛为女儿女婿料理完后事,自己关在家里,拒绝接触外面的一切。在这期间,她写下了10首哭女诗。

    诗词不仅帮助叶嘉莹排解悲痛,更给予她走出这种生死劫难的力量。1977年,她终于有机会回到阔别已久的祖国大陆。在火车上看到有年轻人捧读《唐诗三百首》,她觉得,尽管这个民族历经劫难,但诗歌的灵魂未死。叶嘉莹重新燃起了内心的激情,决心回国。

    从1979年开始,叶嘉莹每年自费回国,在各地高校讲授诗词。当时“文革”刚结束,传统文化断层严重,学生们内心对于学习古典诗歌有着极大的渴求。很多教授还在用陈旧的阶级分析法解释诗歌,而叶嘉莹却讲解诗歌的“兴发感动”,并旁征博引,令学生们激动万分。叶嘉莹用讲学把生命填得满满的,她记着老师顾随先生说过的话:“一个人要以无生之觉悟为有生之事业,以悲观之心情过乐观之生活。”

    也有学生问过叶嘉莹:“叶先生您讲的诗词很好听,我也很爱听,可这对我们实际生活有什么帮助呢?”她这样回答:“你听了我的课,当然不能用来评职称,也不会加工资。可是,哀莫大于心死,而身死次之。古典诗词中蓄积了古代伟大之诗人的所有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诵读古典诗词,可以让你的心灵不死。”对叶嘉莹来说,“报国”最重要的方式就是教书育人。讲课时,她一定尽己所能,把古典诗词的好处讲出来。对她来说,这不仅是对不对得起学生,更是对不对得起“杜甫”“辛弃疾”的事情。

    晚年的叶嘉莹将传承古典文化作为自己的责任。在她看来,“人生总有一天会像燃烧的火柴一样化为灰烬,如果将这有限的生命之火点燃其它木柴而使之继续燃烧,这火种就会长久地流传下去,所以古人常说‘薪尽火传’。有人曾劝我,年纪慢慢大了,该多写点书,少教些课。这话也有道理,可是当面的传达才更富有感发的生命力。如果到了那么一天,我愿意我的生命结束在讲台上……”

    叶嘉莹说人生最大的困难,是找到意义和价值。这难题,她早已解开。

【相关链接】①叶嘉莹接受采访时说:“古典诗词里蕴含的,是我国文化的精华,是当年古人的修养、学问和品格。现在的青年一般都不喜欢读古典诗词,因为它的语言是古典的,里面又有很多典故,有很多历史背景,他们自己看是很难看到里面的好处的,难免对它们冷淡隔膜,这是很大的损失。所以我要把这些好处讲出来,希望能够传达给他们,让他们能够理解,只要有人愿意听,只要我的能力还可以讲,我都愿意一直讲下去。”②叶嘉莹是中国古典文化的传灯人,站在通往诗词王国的道路上,诲人不倦度人无数。诗词给叶嘉莹力量,作为一个承习新知识、旧道德家教的女子,叶嘉莹借它度过忧患,获得疗愈。在诗词这样一种古老而含蓄的文学形式中,叶嘉莹有所躲藏又有所释放。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梁思礼与梁启超

解璋玺

    梁思礼生于1924年8月24日。这一年,或可称为梁启超的“灾年”。他的第一任夫人李蕙仙因病离世,而丧事初了,爱子又远行留学。因而老年得子,算是给他一点难得的慰藉,于伤痛之中还能体会到人生未尽之乐。

    梁启超固深爱着他的九个儿女,但爱小儿子梁思礼尤甚。这种人之常情是不难为人所理解的。他称小儿子“老baby(老白鼻),在写给儿女的信中常常提到这个聪明可爱、讨人喜欢的小儿子,以至于姐姐、哥哥们责怪“爹爹信中只说老白鼻不说别的弟妹,太偏心”,结果,梁启超特意在信中写了一大段文字,专讲达达、六六、司马懿(七女)的近况。不过,梁启超并不回避他是“专一喜欢老白鼻”的。他注意到老白鼻一点一滴的进步和变化,不到两岁,就已经“一天到黑‘手不释卷’”了,而且能唱“葡萄美酒”。梁启超在饮冰室读书、写作时,是不允许孩子们来打扰的,但老白鼻是个例外,每天“总来搅局几次”,梁启超不仅不恼,甚至“盼望老白鼻快来”,因为老白鼻的到来,恰恰是他“最好的休息机会”。过生日了,大孩子都不在身边,他就叫老白鼻代表姊姊、哥哥们拜寿。老白鼻也乐得如此,居然“一连磕了几十个响头,声明这是替亲家的,替二哥、三哥乃至六姊的”,而作为父亲,他在信中告诉大孩子们,“我都生受你们了”。这种父子之间其乐融融的场面,不仅儿子是天真烂漫的,父亲又何尝不是和蔼可亲,一团孩子气呢。

    梁启超病逝时梁思礼只有四岁半。母亲与姊姊、哥哥们合力供他读完了小学、中学,太平洋战争爆发前夕,母亲筹措了四百美金,送他到美国求学。其实,梁启超早在1925年为几个孩子预筹学费时曾说过:“至于老白鼻那份,我打算不管了。到他出洋留学的时候,有姊姊哥哥,还怕供给他不起吗?”然而,中日战争爆发后,他的姊姊、哥哥们陆续流落大后方,自顾不暇,哪里还有余力顾及远在天津的这个小弟弟?

    梁思礼到美国后,考入普渡大学电机工程系。由于家道中落,要靠家庭资助完成学业已不可能,他只能靠自己打工赚钱,交学费和维持生活。 “他凭着自己的聪明才智和苦斗精神,在国外打工读书,在饭馆里洗碗碟,在游泳池当救生员,他什么都能干”,苦读了八年。在1945年从普渡大学毕业,获得学士学位,随后,他又获得辛辛那提大学硕士学位和博士学位。梁家子弟没有不是心怀报国热忱的,虽然著名的无线电公司RAC向他发出了邀请,并许诺优厚的待遇,但父亲的话言犹在耳:“人必真有爱国心,然后方可用大事。”于是,他毅然谢绝了美国公司的邀请,和姊姊梁思懿同船回到祖国,投身于新中国的建设。

    几十年来,呕心沥血,筚路蓝缕,屡败屡战,排除万难,终于将远程运载火箭研制成功。中国能够成为世界上的航天大国,梁思礼作为开拓者中的一人,功不可没。

    1987年,他被选为国际宇航科学院院士,并担任国际宇航联合会副主席;1993年,又当选为中国科学院院士,成为梁氏一门三院士①中的一位。

(选自《新华文摘》,有删改)

【注】①一门三院士,九子皆才俊。梁启超有九个子女,除梁思礼外,还有两位院士:梁思成,建筑学家;梁思永,考古学家,均为中央研究院院士。此外,梁思顺,诗词研究专家;梁思忠,西点军校毕业,参与淞沪抗战;梁思庄,图书馆学家;梁思达,经济学家;梁思懿,社会活动家;梁思宁,曾参加新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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