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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内蒙古鄂尔多斯市鄂托克旗2016-2017学年八年级下学期期末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记叙文,完成下列小题。

我为白菜狂的日子

莫言

      12岁那年,一个临近春节的早晨,母亲叹息着,并不时把目光抬高,瞥一眼那三棵吊在墙上的白菜。最后,母亲的目光锁定在白菜上,端详着,终于下了决心似的,叫我去找个篓子来。

      “娘”我悲伤地问,“您要把它们……”

      “今天是大集。”母亲沉重地说。

      “可是,您答应过的,这是我们留着过年的……”话没说完,我的眼泪就涌了出来。“我们种了一百零四棵白菜,卖了一百零一棵,只剩下这三棵了……说好了留着过年包饺子的……”我哽咽着说。

      母亲靠近我,掀起衣襟,擦去了我脸上的泪水。透过矇眬的泪眼,我看到母亲把那两棵较大的白菜从墙上摘下来。最后,那棵最小的、形状圆圆像个和尚头的也脱离了木橛子,挤进了篓子里。我熟悉这棵白菜。因为它生长在最靠近路边那行的拐角处,小时被牛踩了一脚,一直长得不旺。我和母亲格外关照它。尽管还是小,但卷得十分饱满,收获时母亲拍打着它,感慨地对我说:“你看看它,你看看它……”在那一瞬间,母亲脸上洋溢着欣喜的表情,仿佛拍打着一个历经磨难终于长大成人的孩子。

      去集市的路上。寒风凛冽,有太阳,很弱,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似的。我的手很快冻麻了,篓子跌在地上,篓底有几根蜡条跌断了,那棵最小的白菜从篓子里跳出来,滚到路边结着白冰的水沟里,根跌损了。母亲在我头上打了一巴掌,然后小心又匆忙地下到沟底将它抱上来放进篓子。我知道闯了大祸,哭着说:“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母亲的脸色缓和了,没再打骂我,只用一种温暖的腔调说:“不中用,把饭吃到哪里去了?”然后蹲下身,将背篓的木棍搭上肩头。

      终于挨到了集上。母亲将篓子放在七姥爷的旁边,就让我去上学。我也想走,但看到一个老太太朝着我们的白菜走了过来。她用细而沙哑的嗓音问了白菜的价钱,摇摇头,看样子是嫌贵。但她没有走,而是蹲下,揭开那张破羊皮,翻动着我们的三棵白菜。她把那棵最小的白菜上那半截欲断未断的根拽了下来,然后又用枯柴一样的手指,逐棵地戳着我们的白菜。撇着嘴说我们的白菜卷得不紧。母亲用忧伤的声音说:“大婶子啊,这样的白菜您还嫌卷得不紧,那您就到市上,看看哪里还能找到卷得更紧的?”

      我对这个老太太充满了恶感,你拽断了我们的白菜根也就罢了,可你不该昧着良心说我们的白菜卷得不紧。我忍不住冒出了一句话:“再紧就成了石头蛋子了!”老太太惊讶地看着我。母亲转回头批评我:“小小孩儿,说话没大没小的!”

      老太太撕扯着那棵最小的白菜上那层已干枯的菜帮子。我十分恼火,便刺她:“别撕了,你撕了让我们怎么卖?!”

      “你这个小孩子,说话怎么就像吃了枪药一样呢?”老太太嘟哝着,但撕扯菜帮子的手却并不停止。

      她终于还是将那层干菜帮子全部撕光,露出了鲜嫩、洁白的菜帮。这样的白菜包成饺子,味道该有多么鲜美啊!老太太抱着白菜站起来,让母亲给她过秤。终于核准了重量,老太太说:“俺可是不会算账。”母亲因偏头痛,算了也没算清,对我说:“社斗,你算。”

      我找了根草棒,用刚学的乘法,在地上算着。我报了一个数字,母亲跟着报出。

      “没算错吧?”老太太用不信任的目光盯着我说。

      “你自己算就是了。”我说。

      “这孩子,说话真是暴躁。”老太太低声嘟哝着,从腰里摸出一个肮脏的手绢,层层揭开,露出一沓纸票,沾了些唾沫,一张张地数着。她终于将数好的钱交到母亲的手里。我看到七姥爷尖锐的目光在我脸上戳了一下,然后移开。

      我放了学回家,一进屋就看到母亲正坐在灶前发呆。三棵白菜都躺在蜡条篓子里,那棵最小的因剥去了干帮子,已经受了严重的冻伤。我的心猛地一沉,知道最坏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母亲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许久,用一种让我终生难忘的声音说:“孩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能多算人家一毛钱呢?”

      “娘”我哭着说,“我……”

      “你今天让娘丢了脸……”母亲说着,两行泪挂在了腮上。

      这是我看到坚强的母亲第一次流泪,至今想起,心中依然沉痛。

(选自《杂文选刊》2013.4有删改)

(1)、文章题目是《我为白菜狂的日子》, 请说说“我”的“狂”体现在文中哪些地方?

(2)、文章第一段用了大量的细节来刻画母亲,找出这些词语并说说它们表现了母亲怎样的心理?

(3)、作者回忆随母亲卖白菜的事,从中可看出母亲怎样的品质?

(4)、作者在文章结尾说“这是我看到坚强的母亲第一次流泪,至今想起,心中依然沉痛”,这“沉痛”的背后流露出作者怎样的感情?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茼  蒿
                                                                                                    徐晓杭
        ①秋天来了。菊花的蕾密密地爆满枝头,桂花的香恣意地四处流淌,菜园子里空空的,只有老而坚的丝瓜成了精,每天还挂在篱笆上怀旧。
        ②霜冻来临前,蒿菜落种了。没有人问过他们为什么要生在秋天,生在万物都结果的时候。
        ③问谁,问上帝吗?
        ④蒿菜,学名茼蒿,杭州人又叫菊花菜。木屑一样的籽,粗糙;干燥,风吹雨打曰晒,撒在哪里都发芽。
        ⑤严寒来了。浩浩荡荡的西北风凌厉如刀,在风的砍削下,他们甚至没有所有植物都要挺起的躯干,每一片叶子都从根上生起,却毫不懈怠地上举,你撑着我,我扶着你。
         ⑥他们所有的骄傲都潜藏在冬天的绿色里,敦厚、坦诚,任严寒拍打,仍敞开着胸膛。
        ⑦尘世间的每次召唤,他们都高喊着,雀跃着,一朵朵争先恐后往前涌。选上的,以荠菜的做法,放在滚水里汆,拧干,切碎,和笋一起拌了,放在餐桌上,聊以解人思春之愁。
        ⑧最粗壮,最饱满的蒿菜走了,菜园子里一片狼藉。破碎的老叶,幼小的嫩芯们依偎在一起,守着他们的家。生活是不能轻言放弃的。
        ⑨十天半个月后,他们又是葳蕤一片。命运之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而蒿菜仿佛有无尽
的生命力,前面的去了,后面的又来。
       ⑩任用他们是多么省心的一件事啊,他们取之不尽,他们生生不息。他们好像生来就是为了奉献。
        ⑪仲春,当他们老得再也不能被采摘的时候,他们的每根躯干才结上了一个小小的花蕾,蒿菜们那个高兴啊,他们就像浩劫之后再次相逢在母校的学子,彼此相拥,唏嘘感叹。
        ⑫春风中,他们努力展平脸上的褶皱,像年轻人一样开怀大笑,绽放他们最后的金黄。原来,原来他们对生命的全部要求,只是开一朵花,小小的。
        ⑬望着阳光下那片兴高采烈的雏菊,刹那间,我热泪盈眶。(选自《中华散文百人百篇》)

阅读下面选文,完成后面小题。
                                                                                                           雨 中
                                                                                                         王玉昆
        ①这个初冬一个周末的早晨,我被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叫醒,满心无奈地接受了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不得不放弃温暖的被窝去公司加班,完成一张本该下周三才交差的图纸。匆匆地洗漱毕,我向窗外瞅了一眼。天阴沉沉的,雨已下了很久了。我从壁橱扯出一把雨伞,快步向楼下的公交站走去。
        ②看来,和我一样悲剧的人还不少,小小的公交站里挤满了人。他们个个都手捧着冒着热气的快餐大块朵颐着。站旁的小垃圾桶显然已不堪重负,人们只好把垃圾堆在垃圾桶周围。这时,不知谁喊了一句:“这清洁工哪里去了,垃圾都堆成山了!”也许这是一句有魔力的话,没过几分钟,一个脚踏三轮车的清洁工便影影绰绰地进入人们的视野。
        ③我看到这位身穿橙黄色工作服的清洁工,身上罩着一层薄薄的塑料布,显然是雨来时临时披在身上的。雨水早已浸透他的头发,顺着发梢一滴滴地滴落到他不断工作的手上。这时,雨大了起来,清洁工也把垃圾清理完毕。他站在了车站的矮檐下,看来是想躲一会儿雨。挨着他的人不自觉地向我这边挤,仿佛在躲避着什么。霎时间,本来还挤满人的小车站的一头只剩下清洁工一人。许多人上车时,还回头看了清洁工,似乎露出鄙夷的神色。
        ④人们差不多快走光了,我还在焦急地等待着班车。这时,我看见一个小男孩撑着一把小黑伞,深一脚浅一脚地向我这边跑过来,连溅起的雨水打湿裤子都浑然不觉。当我正在无聊地猜测和臆想的时候,小男孩就从我身边飞过,扑向了旁边的清洁工,清脆地叫一声:“爸爸!”
        ⑤我愣了一下神,小男孩便伸手递给清洁工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雨衣,说道:“爸爸,来,穿上!”清洁工伸出黝黑的手指,爱怜地捏了一下小男孩因跑步而通红的脸蛋,假装生气地说道:“谁叫你自己跑出来的,我不是说就快回去了吗?”小男孩却假装老到地责备父亲道:“你就会骗我,这么大人了还不知道要照顾自己!”清洁工笑了,扭头看了我一眼,我也忍不住笑了,但我的笑里似乎少了什么。
        ⑥此时,小男孩又拉开厚厚的上衣拉链,拿出一小杯水和塑料袋包着的两个鸡蛋,鸡蛋已经剥过皮了。清洁工喝了一口热水,脸上的表情告诉我,他现在舒服极了。于是,他和自己的儿子你一言,我一语,在雨中尽享着父子深情,各自的脸上都洋溢着难以言表的幸福。
        ⑦突然间,一直默默充当看客的我,感觉有两股热热的东西从脸上滚落。我这是哭了吗?我的内心翻滚着,努力地寻找着答案。
        ⑧长久以来,我一直陷于各种“情”汇聚成的漩涡之中,渐渐地丧失了分辨清浊、识清好恶的能力。恰恰地,我和这泱泱等车人一样,变得冷漠,变得势利,只顾得去分别高低尊卑,忽略了出现在身边的最珍贵和美丽的东西。
         ⑨我很幸运,在一个寒冷的雨天,见证了发生在人们眼中“最卑微”的人之间的一段“最伟大”的亲情。它使我明白,亲情真的无处不在,感动真的无处不在。这雨中的父子深情,将会永远地向世人证明着一个真理:唯有真正的感情,才会让这世界变得一尘不染,就像刚被雨水洗过一样。我想,我也已找到了落泪的真正原因。
        ⑩上车的时候,我深情地冲着这对父子,这对教会我道理的“老师”挥了挥手,他们看着我,我们都笑了。(摘自《做人与处世》)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题。

我的暖,一寸长

葛闪

    ①这是个身着工作服,满身油漆和泥土,满面灰尘,约莫40岁的中年男子。

    ②他隔着车窗朝我弯着腰,腼腆地笑着,给我递了根香烟。

    ③看我接了烟,他大喜过望,慌忙从兜里摸出打火机帮我点上,且咧开大嘴一笑,说:“大哥,您是几天来第一个接俺烟的呢。”

    ④我一听有点蒙。

    ⑤他好像瞧出了我的心思,又是憨憨一笑,说:“俺这烟差,你们城里人瞧不上眼。您是第一个接俺烟的人,俺激动哩。您绝对是一个瞧得起俺们乡下人的好人。您说是不,大哥?”

    ⑥“有事吗?”我笑笑,为这个中年男子的“油嘴滑舌”。

    ⑦“是这样的,大哥,”男子搓搓手,不住地点头,“俺就是想,能坐坐您的车不?”

    ⑧“你要到哪里?”我轻轻皱了皱眉,不是我小气不让他搭车,而是他那一身的油漆和泥土,实在是让我心生芥蒂。

    ⑨“不不不,”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俺哪儿也不去,就在上面坐一会儿就行。今儿不坐,就明天坐一回就行,还是今儿这个时间。”

    ⑩说完,他那布满血丝的大眼睛,充满着乞求的眼神。

    ⑪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头,说:“行!”我话音刚落,还没来得及问他我心中的疑惑,他就一连向我说了几句谢谢便离开了。临走前,还特意向我车前的车牌望了一眼。

    ⑫翌日,他骑着自行车准时到了学校门口。看我在,他一脸兴奋,轻轻坐上了副驾驶座位,和我聊了起来。

    ⑬还没聊五分钟,放学的孩子们便冲出了校门。他透过玻璃,紧张地看着人流。过了一阵,他飞快地推开车门,站在车旁大喊着。不一会儿,一个小男孩跑到了他的面前,他让小男孩叫了我一声“叔叔好”,然后还介绍说我是他在城里刚认识的朋友。他递了根香烟给我,便将孩子放在自行车上匆匆离开了。临走的时候,他望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⑭我实在不明白,他为什么只坐这么一小会儿。直到三天后在学校门口,他才告诉了我答案。

    ⑮原来,孩子刚进城读书,因为农村和城里的生活习惯存在很大的不同,所以很多同学很瞧不起他的孩子。孩子的心里因此出现了阴影。

    ⑯“其实俺明白,城里人也待俺们如亲兄弟般的好,只是孩子小,暂时还不能理解。”他笑笑说,“俺上次坐您的车看着他向我跑来,然后我就告诉他,您和我是顺路的,常免费载着我一起来学校!”

    ⑰他搓着手,又憨憨地补充道:“别的家长给自己孩子的温暖那么长!”他张开双臂,比画了一段很长的距离,然后又接着说,“俺不中用,俺只能给他这么点的暖!”说完,他用手指比画了一个大约一寸的长度。

(选自《读者》)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遍地战壕

季明

    那时候,老兵还是个十七岁的新兵。

    到了部队,就开始挖战壕,这活儿遭罪。老兵手上满是血泡,泡起,磨破,再起,最后成了老茧。对此,老兵很有意见,当兵练好枪就行,他是来杀日本鬼子的,不是来卖苦力挖“水渠”的。于是,老兵就开始消极怠工。

    战壕挖好后,连长要检查。连长是东北人,黑大个儿,双手别在身后,握着一把小工兵铲,一上一下地晃悠。老兵见到连长来了,赶紧抬头、挺胸、立正,笔直地站立在自己挖的战壕旁。

    连长看见老兵敷衍了事挖出的战壕,“”

    老兵戴着钢盔,工兵铲拍在上面,脑袋不痛,但那“咣咣”声,却震得两耳嗡嗡响。老兵不服,大声说:“长官,俺是来杀鬼子的,不是来挖水渠的!”

    “来杀鬼子啊?要是没了命,咋杀?”连长揪着老兵的耳朵,一指战壕,吼道,“战壕是保命的,记着,它,就是你的命,重复一遍!”

    老兵“啪”的一个立正,就吼了起来:“战壕,是俺的命!”接下来,老兵只好认真地挖战壕,战壕挖成后,还要掏防炮洞。

    跟鬼子干了一仗后,老兵就发现连长的话是真理。那天,鬼子开始进攻了,连长观察了一下,声嘶力竭地喊:“防……炮……啦……”

    在连长的吼声中,士兵们抱头鼠窜,纷纷钻进防炮洞。瞬间,鬼子的炮弹就铺天盖地砸过来,接二连三地爆炸,一时间地动山摇,火光冲天。老兵哪见过这阵势,抱头缩在防炮洞里,筛糠一样地抖。

    炮声一停,连长立马跳出去,声嘶力竭地喊:“上战壕!玩命啊!”老兵没有出去,抱头缩在防炮洞内,抖成一团。

    鬼子的进攻被打退了,连长冲过来,一把将老兵提溜出去,抡起工兵铲,在他头上“咣咣”地敲,骂:“王八犊子!”半晌,才喘着粗气停下手。

    老兵趔趔趄趄地站起来,连长揪着他的耳朵,一指战壕,吼:“这里不是乌龟壳,它,是老爷们玩命的地方,重复一遍!”老兵立正,就吼了起来:“战壕,是老爷们玩命的地方!”几仗打下来,老兵就记住了连长的话,战壕不仅保命,更是男人拼命的地方。于是,他在连长“防炮啦”的呼喊里,进防炮洞;在“上战壕!玩命啦!”的吼叫中,跟鬼子拼命。

    战壕,一条条地挖;仗,一场场地打;身边的兄弟一茬茬地倒下,新兵们又一茬茬地补进来。跟鬼子一路打下去,天南地北,到处都有老兵挖的战壕……

    许多年后,九十多岁的老兵,在孙子的搀扶下,来到一处战场遗址。拨开荒草,老兵下到战壕里,突然发现有一个防炮洞还在,他弯下腰,艰难地钻进去,静静坐着,倏地老泪纵横,他想起了连长。

    连长就牺牲在这里的战场上。那天鬼子的炮击开始时,几个新兵吓傻了,站着没动,连长冲过去,一发炮弹就落在了他的脚下。

    在爆炸声中,连长消失了,只有那把工兵铲飞在空中,车轮般翻转着,然后,落下,笔直地插在地上……许多年来,那把工兵铲,一直在老兵的脑海中翻飞。

    老兵走出战壕,站在山坡往远处眺望,恍惚间,枪炮声在耳边响起,硝烟和那把翻飞的工兵铲,又在眼前浮现。于是,他握紧拳头,深吸一口气,学着连长的样子,大喊一声:“防……炮……啦……”

    四面的群山荡起阵阵回声:“防……炮……啦……”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一棵小白杨

朱金平

    ①“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②一路听着这首耳熟能详的军旅歌曲,我们的越野吉普车向着西北边陲的小白杨哨所奔去。那个在歌声中被传唱了多年的北疆哨所,最标准的名称是:塔斯提边防连。

    ③远远望去,矗立在一座山岗上的小白杨哨所,在逶迤高耸的雪山映衬下显得那么不起眼。

    ④身着迷彩服的哨所四班长王克怀,见面就给我们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⑤十八岁那年,新兵训练刚结束,他就和十八位新战友乘坐一辆卡车,唱着那首脍炙人口的《小白杨》,向边境线上的小白杨哨所驶去。哨所矗立在一座陡峭的山顶上,四周的积雪还没有融化,卡车喘着气怎么也上不去。大家下车使劲去推,车子还是爬不动,无奈中他们又返回了营部。三天后,他们再次出发,谁知融化的冰雪在山下通往哨所的小路上划出一道七八米宽的口子,冰块和着泥水汹涌奔流,载着他们的卡车又打道回府了。一周之后,他们才终于越过一路坎坷,登上了哨所。此时,连队在冬天里已被冻裂的水管还没来得及维修,他们上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十里外的河里挑水回来用。洗脸、洗衣服,都是冰凉的雪水,小伙子们的手很快就被冻肿了。大雪封山,连队官兵吃不上新鲜蔬菜。面对这样艰苦的环境,王克怀起初一颗火热的心似乎被冰水浇凉了。

    ⑥连队组织新兵来到那棵小白杨下进行革命传统教育,要求大家向哨所的前辈学习,以苦为荣、乐守边疆。王克怀看到那棵名闻天下、参天而立的小白杨,浑身上下又充满了力量。

    ⑦打枪,是每个军人的基本功。但边防连主要的职责是站岗、巡逻、执勤,对打枪的要求并没有步兵连那么高。可王克怀不这么想:既然来当兵,就要当一个精武的兵。2014年5月,边防团组织各连进行步枪射击考核,王克怀与战友一起进行一百米射击考核。随着一阵枪响,报靶员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举靶高喊:“王克怀,五十环!”小白杨哨所自1962年组建以来,在正式考核时还没有人打出过五十环。考核组组长、团政委带人现场反复验靶,确认王克怀这一成绩。领导当即给王克怀戴上了大红花,一片喜悦的红云飞过小伙子的脸颊。

    ⑧作为一个班长,王克怀认识到“一花独放不是春”。他把自己的射击经验耐心地教给班里的全体战士。他带领的四班在上级组织的一次次射击比赛考核中也一次次名列前茅。

    ⑨几年后,王克怀当爸爸了。为了能靠爱人更近一点,他的妻子放弃了收入不菲的工作,带着孩子搬到离哨所六十多公里远的县城,与人合租了一套民房住下。这样,母子俩几个月就能和王克怀见上一次面。

    ⑩三岁多的儿子,也在不知不觉中,受到父亲和军营的熏陶,对哨所有种天然的亲密感。一天早上,刚来哨所的儿子,听到起床的哨音,像爸爸一样,咚地一下跳下床,光着一双小脚就冲出门,要跟着爸爸出操,妈妈再拉也不行。于是,在连队出操的队伍后面,跟着一根“小尾巴”,嘴里还喊着“一二一”的口令……

    ⑪王克怀的父亲是一个从不流泪的铁汉子,当看到儿子在那样艰苦的环境里驻守边防的一个个镜头,不禁老泪纵横:“没想到这娃子,在部队里变得那么能干、那么有出息……还是部队锻炼人、出息人啊!”

    ⑫离开哨所前,我们去参观那棵小白杨。

    ⑬1982年,连里一个战士探亲带回十棵小白杨,栽种在哨所旁,最终成活了这一棵。如今,这棵小白杨已经长成大白杨。其洁白的身躯挺立在天地间,一根根枝杈向上蓬勃地伸展着,显得那么伟岸、质朴、纯洁。

    ⑭这棵高大的白杨树旁,还生长着一棵个头稍矮的白杨。指导员说这是那棵白杨树根上冒出来的子母树。

    ⑮看着眼前普通而实在是不平凡的小白杨,《小白杨》优美的歌声仿佛在耳边再次响起,“一棵呀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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