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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湖南省耒阳市冠湘学校2016-2017学年八年级下学期第二次段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面小题。

母亲

洪烛

    ①荠菜成了春天的一个符号,最讲求新鲜的,现采现摘,现炒现吃。我小时候,母亲领我去紫金山踏青,总要随手拎一把小铲刀,挎一只竹篮子,不时蹲下身子,挖路边的荠菜。这样的活儿,我也爱抢着干。母亲站在一旁,边夸我眼尖、手巧,边承诺回家后给我好好地打牙祭。和母亲一起挖荠菜似乎比真把荠菜吃进嘴里更令人陶醉。事隔多年之后,我在异乡想念母亲,头脑中浮现的,仍是她教我挖荠菜时那年轻的面容与身姿。荠菜,因为我亲手挖过,而且是母亲教我挖的,所以从感情上,它离我最亲近,同时也标志着一段不可复得的儿时时光。

    ②海带被我当作大海的礼物来看待。我之所以热爱海带,在于它是我妈妈的拿手菜。小时候,妈妈总是为我一锅接一锅地用海带炖排骨,说是可以补钙、可以预防大脖子病等等。我感觉,幸福也一点点地融化在浓香的排骨海带汤里。有人问台湾美食家蔡澜:“您见多识广,最好吃的是什么?”蔡澜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妈妈做的菜最好吃。”这是什么原因呢?一方面年少时人的味蕾最灵敏,容易产生深刻印象,口味还未被后来的山珍海味搞得混杂;另一方面,妈妈做的菜最有家常味了,尤其那份细致入微、润物无声的爱心,别人根本模仿不出来。还有一点,恐怕也是最重要的:妈妈做的菜,伴随着我们的成长,而且有时效性,不是永远都能吃到的。终有一天,它会成为一个美好而怅然的回忆,你出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它是无价的。

    ③我出门在外整整二十年,每次离开家都乘坐夜间的火车,母亲早早就上床睡了,希望我在她睡着的时候再离开。不知道她是否真能睡着,至少假装睡着了,熄灯后的卧室没有任何动静。我探头看了一眼,隐约看见她盖着棉被仰面躺着的轮廓,于是在内心里喊一声妈妈,就蹑手蹑脚地走了。如果她真睡着了,是否梦见准备离开的我?如果她假装睡着,在黑暗中会想些什么?明天醒来后她面对的将是少了一个我的家。母亲说她越来越畏惧和我的离别,既担心我一去不复返,又害怕我下次回来已找不到她。希望我在她睡着后再离开,可以把分别当作一个梦来对待,或者根本就不曾察觉儿子已离开。后来才知道:每次我离开的晚上,母亲都要靠吃点催眠药才睡着。这哪里是催眠药,分明是母亲的止痛药,控制她隐隐作痛的心,因为那一刻,我的心也在痛。

    ④我最怕听见从故乡传来母亲病危的消息。就是在那个晚上,我被故乡的长途电话惊醒,母亲永远离开了我。失去母亲就等于失去了半个故乡,就等于失去了半个自己。远离母亲的二十多年流浪岁月都像梦境,一个电话把我拉回到现实之中。与母亲有关的生活是我全部的现实,其余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来母亲这个词汇,是我们人生中的一件易碎品,一定要轻拿轻放啊 !这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走得太远了,才意识到自己是有罪的:曾把唯一的母亲抛弃到了时空的另一端。虽然她从没责怪过我,但我不能原谅自己:竟然如此自私地对待母亲。我所追求的那些所谓名啊利啊,全与母亲无关。母亲需要的仅仅是爱,而我付出的爱很明显是有限的,与那无限的母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⑤母亲走了,我头顶的天空一次次黑了,又一次次亮了。可母亲头顶的那一小块天空再也亮不起来。她睡得那么熟,那么安静,失去了做梦的力气。母亲,你是否也把我忘得干干净净?正如你干干净净地忘掉自己?如果说我比你多一份痛苦,那是因为还无法忘掉你。你确实已睡去了,可在我脑海中,为什么总有一个醒着的你?

(1)、请用简洁的语言概括选文中与母亲有关的事。

(2)、选文第②段画线句的内容能否去掉?请说出你的理由。

(3)、选文第③段画线语句运用了哪些描写方法?有什么作用?

(4)、请品析选文第④段画线语句的表达效果。

举一反三
阅读《移花接木》,完成小题。

    ①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有一则挺有意思的故事,其大意是:从前有个叫朱尔旦的人,豪放豁达,但文思不敏、心眼不灵,屡次应考不中,自结识阎罗殿陆判官以来,关系甚为密切。某夜相对痛饮,好不欢快,朱尔旦酩酊大醉,朦胧中见陆判官竟为自己剖腹换心。从此,朱尔旦茅塞顿开,文思敏捷,应试得中进士……后来,陆判官又应朱尔旦之请,为其妻改头换面,使朱氏一夜之间变为闭花羞月的美妇人。据《辞海》所注,这就是“移花接木”典故的由来。

    ②在人们的心目中,《聊斋志异》仅仅是一部神话小说,借谈狐说鬼来抨击当时社会的腐朽黑暗,其积极意义就在于此。倘若从科学和未来的角度来看,这则故事与其说是怪诞的谈神说鬼,不如说是大胆的科学想象,属于科学幻想小说之类。从吴承恩的孙悟空大闹天宫,到宇宙飞船遨游太空;从蒲松龄的“移花接木”,到脏器移植的成功,说明科学幻想并非空想,而是科学现实的雏形。

    ③人的身体好像一台机器,零件的损坏往往在所难免,例如濒于衰竭的肾脏,疲惫不堪的心脏,充满癌肿的肝脏等。几百年来,幻想家们总想用“移花接木”的方法,更换人体那些坏损的“零件”,使人战胜疾病、恢复健康。

    ④国外自20世纪50年代开始,就有许多科学家煞费苦心,在动物身上陆续进行新脏器移植的试验,终获成功。在美国,一只换上新肝的狗,居然健康地活了140个月之久。有位叫罗伯特的医生,为一只猴子施行了换头术,使其多活了一个星期。

    ⑤如今,人体的脏器移植开创了许多奇迹。美国有位叫路易斯.邦尼西奥的,虽已年近半百,但他逢人就说自己仅有6岁,他成功地接受了心脏移植手术,免除了心肌梗塞这个“死神”的威胁,绝处逢生,重新焕发了“青春”。这不就是当代的朱尔旦吗?

    ⑥第一次肾脏移植,是3个默默无闻的美国医生进行的。他们借用刚死亡的人的肾脏,把它移植到1个中毒休克的产妇体内,得以享受人间之乐,正是脏器移植给他们带来了生机。

    ⑦至于换肝术,全球也已经施行了几千例了。1982年,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医院的外科医生,为一个男性青年进行了肝—肾联合移植手术取得成功。据称,这在世界上是史无前例的创举。

    ⑧我国脏器移植的研究,尽管起步稍迟,但进展之速,成绩之著,令世界医学界为之震惊。据不完全统计,仅北京、上海、重庆等地,3年内就做成了1000多例肾移植手术,存活最长的80多例均在5年以上。

    ⑨诚然,脏器移植还存在着异体排斥等亟待解决的问题,但是,这颗种子正以顽强的生命力、丰硕的成果跻身于医苑,为人类的健康事业作出巨大的贡献。

选自《未来科学家》

阅读短文,回答小题。

骑自行车翻山越河

       ①三十年前,我父母用开菜园换来的钱,买了第一辆永久牌黑色二八式自行车。父亲很快就学会了骑车,总挂两只菜篮子在后座两边去赶集。

       ②我们常顺着大路练习骑车。田野中间的大路用沙土夯成,两边向路中央爬出绊根草,夏天的暴雨,会在路边上咬出大小坑,但在坑与坑之间,会有一条曲折如蛇的“路中路”,打足气的轮胎啃啮路面,沙沙响,像小牛吮奶,蚕吃叶,蛇蜕皮。更妙的,是在田野间猪小肠一般的小路上骑行,小路油光水滑,没有水凼,可以顺风骑得飞快,南风吹在麦巷里,吹在湿汗淋淋的背脊与头发上。青蛙蚱蜢固然是吓得慌不择路,狗之前总是不很耐烦地跑在我们前头,现在看着自行车上的小主人,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③父亲觉得我可以上路与他一起去卖菜了。那一年我们在菜园里种了很多土豆,如果不及时卖掉,它们就会毫不客气地长出紫芽。我和父亲闻鸡起床,将土豆挂在车后座上,父亲用的是从邻居大伯那里借来的飞鸽自行车。两袋土豆加起来一百多斤,并不比人轻。土豆两角钱一斤,驮到涂家河集卖完,可赚二十元钱,这在当时并不是小数字,所以我带着它们骑行在小澴(huán)河堤的杉树林巷里的时候,觉得一颗一颗土豆,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金贵。星光照夜路,并不够用,打手电筒骑车,也不可能。父亲熟门熟路,他知道十里八乡的每一道沟,每一道坎。我在后面紧紧跟着,可我毕竟是一个骑车卖菜的生手啊!终于有一次,我骑车冲出堤面,一头栽到了漆黑的杉树林里。如果不是一棵好心的杉树果断将我拦住,我会飞跌进星光下的小澴河,趁势将两袋土豆洗得干干净净吧。电光石火间,车卡在树干丛中,我的身体由龙头前面翻滚下来,落在地面。杉树的针叶将脸面与手臂刮得生疼。父亲将车慢慢地往地上一摊,反身跑下堤,慢慢地将我由地上拉起来,一边捏遍我的身子,一边问我疼不疼。看见我没事,他拍了拍我身上的尘土,扶起车子又出发了。

       ④第二年我考上了城里的中学。父亲给我买了一件新衬衣,还将自行车送给我,不是舍不得买新车,他是觉得旧车没人偷。星期六的晚上,下了课,我常常一个人骑自行车,沿着澴河大堤回家。笔直的河堤,堤下是垂柳、水杉与白杨,黄昏渐阑,澴河清碧如带,世界开阔明净。二十里路,一个多小时,汗流浃背回到家,吃母亲留好的夜饭,在破旧的木床上小睡几个钟头,天不亮,又起床骑车回去赶周日早上的功课。十四五岁少年的精力,大闹天宫都够用,不是吗?

       ⑤有一次,我骑出城。归心如箭,自然也是车行如箭,听任蚊蚋阵阵扑打在脸上。离城已远,脚下失力,咯噔一响,我心说不好,果然是链条断掉了。如是是现在,我更愿意推着自行车,在月色朦胧的秋夜,走在杨柳风里,一步一步地走回故乡,是的,我愿意。可是三十年前,恨不得长出翅膀的我……我沮丧地推着车,失魂落魄,汗水流入眼里,稻芒一般刺疼。堤外各个枫杨掩映的村庄,晚炊的烟气已经消散,油灯一盏盏灭掉。天上,月亮一会爬进云里,一会又漏出惨淡的光辉,大地模糊一片。我鼓足勇气将车推下堤坡,敲开了一户还留着灯的人家。我印象中,那个取来钉锤、老虎钳与扳手,蹲在堂屋外面帮我接链条的大叔,长脸膛,短头发。我举着他家的柴油灯,照着他敲敲打打。其实我自己也会,他坚持要帮我接。接好链条后我道谢,急急忙忙往家赶,还是晚了,母亲已经打着手电筒等在村口。

       ⑥我到远方的城市读书工作结婚后,乘公汽,坐地铁,自己开车,整日奔走;忙孩子,忙事业,忙生活,马不停蹄。故乡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三十年前的光阴也沉睡在脑海深处。只是在周末,我会骑着儿子的那辆公爵自行车去沙湖公园逛逛。那时候就会想起那一辆黑色永久车,人生中的第一辆车,想起我养过的牛、猪、鸡,它们现在在哪里?我曾凭借着它们生活在家乡。

       ⑦翻山越河的少年时代,我特别不能忘记澴河堤下的那盏油灯。海子诗里讲,“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我就是被油灯祝福过的那个陌生人?妻子是我的高中同学,婚后我曾随她回她老家,那天我惊讶地发现,澴河堤下有个枫杨掩映的村庄,赫然就是许多年前的惶惶秋夜,我决心下堤修车的那个村子……

(选自2016年5月8日《文汇报》,作者舒飞廉,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短文,完成小题。

清夜熬糖

       ①汪曾祺在《炒米和焦屑》一文中写道:“炒米是各地都有的。但是很多地方都做成了炒米糖。这是很便宜的食品。孩子买了,咯咯地嚼着。”多暖心的文字。

       ②小时候,到了腊月,母亲就会把碾米筛下的碎米攒起来,装进罐子里,留兑糖丝。冬阳惨淡,我们背着米袋子,跑几里路,到镇上粮管所兑糖丝。一路上总是累得人仰马翻。一想起喷香的炒米糖,脚下不知哪儿又冒出劲儿来。

       ③深冬里家家准炸上几伙炒米,用来熬炒米糖和花生糖。随着炸炒米的师傅高喊一声“响呶——”,然后轰的一声,一股浓烟升起,我们松开紧捂耳朵的小手,蹦跳着,一头扎进白雾里,拼命地吸着热乎乎、香喷喷的炒米香,一种说不出的舒坦和惬意流遍全身。空气中的香甜伴随着孩子们的欢呼声,捧把炒米塞进嘴里,那满嘴的香甜酥脆,总有说不出的幸福感在心底荡漾。

       ④熬糖多在清寒冬夜,小院里月光清如溪水,静似画布,草屋和树闲适安逸地嵌在画布上。青霜平添一份柔和,显得寂寥而悱恻。院角苦楝似宋词中的女子,清瘦婉约带有几许凄凉。黑黢黢的土灶上置一口大铁锅,倒些冷水,再倒进糖丝,搅匀。旺火烧煮,棉花秆燃烧时哔哔啪啪作响,屋里弥漫着甜味和烟味。祖父用铜铲子不断地在锅里搅拌,里面掺些姜末、橘子皮、红枣,适时添进半铲猪油。最后把炒米倒入锅内搅匀。此时,炒米显得格外晶莹剔透,闪烁着珠玉的莹润光彩。

       ⑤桑木桌上放一块案板,抹上菜油,四周用木框固定好,盛入滚热的炒米糖,用木板使劲来回滚平。磨得锋利的菜刀也抹上菜油,等到糖半冷不热的时候,祖父拿出模子,用刀切成小块的长方形或正方形,手起刀落,动作迅疾。

       ⑥熬切好的炒米糖,吃起来,脆香爽口,咬得咯嘣咯嘣的。花生裹上糖浆,切成小片,就是花生糖,入口脆甜。黑色的芝麻浇上糖浆,切成小片,就是芝麻糖,咬一口,香甜酥脆,像一场舒缓的芭蕾,在味蕾间跳跃旋转,荡出鲜艳的滋味。

       ⑦熬糖时,铁铲在锅里“呼啦呼啦”翻动着,“咔嚓咔嚓”的刀切声,风箱的“吧嗒吧嗒”声,柴火的“哔哔啪啪”声,我们的笑语声,组成了一首暖心的交响曲。熬糖是一个恬静、幸福的细节,里面蕴藏着温暖的亲情,是舌尖上魂牵梦萦的故乡。

       ⑧那样的夜晚,我们不停地吸溜着鼻子,饱吸着那浓郁的甜香,烦恼和贫困都在温暖的润泽中变成天边的一片云。冬日的寒冷化作灶膛里旺旺的火苗,化作祖父面颊上忙碌滚动的汗水,化作我们嚼糖时脸上绽放的朵朵红晕。清夜无尘,月色无垠,星光迷离,天空邈远而空阔。坐在院里木桩上,我们柔软得像一根青藤。

       ⑨那种阳光般简单明快的幸福感和快乐感,日渐湮灭于浮躁而喧嚣的尘世。陪朋友逛超市,漫步于琳琅满目的商品间,偶有包装精美的炒米糖赫然入目,心中便涌起感念的潮水,一股柔软的乡愁倏忽从心底传遍全身。

       ⑩梁实秋说,味至浓时即家乡。品尝着喷香的炒米糖,我一下子回到纯净古意的乡村月夜,想起亲人们熬糖时那种忙碌而欢快的场景。那浓郁的熬糖香芬芳着陈年的梦,成了一种留在心底最温馨的回忆。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配角

聂鑫森

    父亲邵伟夫,先是话剧演员,后来又成了电影、电视演员。他的名字很气派,“伟夫”者,伟丈夫之谓也。可惜他一辈子没演过主角,全是很不起眼的配角,虽是剧中有名有姓的人物,也就是说几句不痛不痒的台词,演绎几个小情节而已。他的形象呢,身材矮小,脸窄长如刀,眉粗眼小口阔,演的多是反派人物:黑社会小头目、国民党下级军官、现实生活中的可怜虫……

    他的名字是当教师的爷爷起的,爷爷曾对他寄望很高。没想到他读中学时,有一次演一个小话剧的配角,神采飞扬,被动员去读一所中专艺校的话剧班,从此他就很满足地走上了演艺之路。

    因为母亲是苗族人,可以生两胎,我下面还有一个妹妹。我叫邵小轩,妹妹叫邵小轮。通俗地说,我是小车子,妹妹是小轮子。我们的名字当然是父亲起的,母亲似乎很欣赏,觉得低调一些反而会有大出息。

    母亲在街道居委会当个小干部,人很漂亮。我和妹妹似乎承袭了她的基因,长得都不丑。母亲对于嫁给了父亲,一直深怀悔意,原想会有一个大红大紫的丈夫,不料几十年来波澜不惊。我母亲都不让我们去剧院看父亲的戏;电视上一出现有父亲身影的剧目,她便立即换台。她还嘱咐我们,不要在人前提起父亲是演员这种守口如瓶的习惯.久而久之造就了我的孤僻性格.在什么场合都沉默寡言。

    读初中时,一个男同学悄悄告诉我:“你爸爸的戏演得真好,可惜是个小角色。如果让他演主角.肯定火!”

    父亲在家里的时间很少,尤其是进入影视圈后,或是东奔西跑到一个个剧组去找活儿干,或是找到了活儿必须随剧组四处游走。每当他一脸倦色回到家里,首先会拿出各种小礼物,送给妈妈、我和妹妹,然后把一沓钞票交给妈妈。

    我把男同学的话告诉父亲,他听了,微微一笑,说:“在一部戏中,只有小人物,没有小角色,这正如社会的分工不同,却都是平等的。主角造气氛,配角助气氛,谁也离不开谁。”

    母亲轻轻“哼”了一声,然后下厨房为父亲做饭。

    ①我看见父亲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很痛苦的低下了头。

    我读高中妹妹读初中时,父亲在外三个月后,回到家里。他这次是在一部《五台山传奇录》的电视连续剧里,演一个貌丑却佛法高深的老方丈的侍者,虽是配角,出场却较多,拿了五万元片酬。他给我和妹妹各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给妈妈买了一枚钻石戒指。

    我发现父亲的手腕上绑着纱布,便问:“爸爸,你受伤了?”

    他说:“拍最后一场戏时,和一个匪徒交手,从山岩上跌下来,把手跌断了。我咬着牙坚持把戏拍完,导演直夸我敬业哩。”

    母亲说:“你也五十出头了,别去折腾了,多在家休息吧。”

    他摇了摇头,说:“不!你工资不高,小轩、小轮正读书,将来还要给他们备一份像样的嫁妆。再说,小病小伤在拍戏中是常发生的,别当回事。”

    ②我和妹妹不由得泪流满面。

    后来,我考上了大学,学校就在岳麓山附近。三九严寒的冬天,母亲打电话告诉我,父亲在岳麓山的爱晚亭前拍戏,让我去看看父亲,还嘱咐我最好把自己伪装一下,别让父亲分神出了意外。

    ③ 漫天大雪,朔风怒吼。③我戴上红绒线帽子、大口罩,围上羊毛围巾,穿上新买的中长羽绒袄,早早的来到爱晚亭前。到警戒线外,看热闹的人很多,我使劲地挤在人丛中。父亲演一个寻闹事的恶霸,样子很丑陋,说话还结巴,然后被一个江湖好汉狠狠地揍了一顿,上衣也被撕破了,痛得在地上翻滚。这场戏前后拍了三遍,导演才打了个响指,大声说:“行了!”

    我看见父亲长长地嘘了一口气,然后去卸了装,换上平常穿的旧军大衣。接着,又去忙着搬道具、清扫场地。等忙完了,他靠坐在几个叠起的道具箱旁边,疲倦地打起盹儿来,手指间还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香烟……

(选自《微型小说选刊》)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一个人需要多少土地(节选)

    他又沿着这个方向走了很长一段路,正想向左拐,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个湿润的深坑:“不要这个坑有点太可惜了,”他想,“可以在那里种桑麻。”于是他穿过深坑,在另一边挖了一个洞,然后才拐弯。帕霍姆向远处的山丘望去,燥热的空气使他的视线有些模糊:山丘似乎在抖动不已,在热气的遮挡下几乎看不到上面的人了。

    “啊!”帕霍姆想,“我走得太远了,这次我必须缩短距离。”于是他加快步伐开始走第三条边。他抬头望了一眼太阳:它已经走完了从天空正中央到西方地平线一半的距离,而他第三条边却还没有走完两英里路。他离目标还有很远的距离。

    “不,”他想,“尽管我的土地看上去不很对称,但我现在必须沿直线赶快往回赶。我走得够远的了,我已经获得了不少土地。”

    于是帕霍姆赶忙在地上挖了一个坑,然后转身径直向山丘奔去。他现在全身都湿透了,双脚被荆棘刺得又疼又肿,双腿开始不听使唤。他渴望休息一会儿,但这根本不可能,因为他必须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去。太阳不等人,它现在离地平线越来越近了。

    “上帝啊,”他心想,“如果我刚才不那样贪婪,该有多好啊!如果我迟到了可该怎么办!”他继续向前走啊走啊,尽管双腿好像绑上了重重的铅块,他还是不断地加快速度。他疾步而行,

    但离山丘还是很远。他开始跑起来,将外套、皮靴、水袋与帽子一件一件扔掉,只留下铁锨做拐杖。“我可怎么办啊,”他又开始想,“我太贪心了,结果毁掉了一切。在太阳落山之前,我是赶不到目的地了。”这种恐惧感更使他喘不上气来了。帕霍姆继续向前奔跑,被汗水浸透的衬衫与裤子紧紧贴在身上。

    由于干渴,他的双唇都干裂了。他的胸部急促地起伏着,就像铁匠的风箱,心跳如同铁匠手中的锤子,不停地抬起又落下。他的双腿也不听使唤,仿佛不属于自己似的。帕霍姆一想到自己可能会疲劳而死,心中不禁充满了恐惧。尽管害怕死亡,他还是没有停住脚步。“我已经跑了这么远一段路,如果再停下来,他们会说我是个傻瓜的。”他心里想。于是他继续跑下去。离山丘越来越近,而且已经听到巴什基尔人的喊叫声。这喊声更灼疼了他的心。他拿出最后的力气向前跑去。太阳离地平线不远了。烟雾中的太阳看上去大大的,红红的。残阳如血,太阳眼看就要落山了 , 他离目标仅有咫尺之遥了。帕霍姆已经能够看到山丘上的人们正在向他招手,敦促他加快速度。帕霍姆鼓起最后一点力气,向前疾跑。他弯着腰,以免向后倒去。就在他到达山顶的一刹那,天空突然一下黑了下来。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已经落山了!他大喊一声:“我所有的努力都落空了。”他正准备停下脚步,却突然听到巴什基尔人仍在对着他呼喊。他这才意识到:尽管从他所处的低处看去太阳似乎已经落山,但是山丘上的人们还能看到太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向山顶跑去。上面仍然很明亮。他来到山顶,看到了那顶帽子。在太阳落山之前,那位头领两手叉着腰,大笑起来。帕霍姆又一次想起了自己的梦想,他大喊一声,双腿一软,身体向前一扑,用手去拿帽子。

    “啊,真是个男子汉!”头领感叹道,“他已经获得了很多土地!”帕霍姆的仆人跑过来想把他扶起来,却发现他正在吐血。帕霍姆死了!巴什基尔人咂咂嘴,表示他们的同情。他的仆人捡起那把铁锨,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帕霍姆埋在了里面。帕霍姆最后需要的土地只有从头到脚六英尺那么一小块。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母亲用秤

①家里有杆老秤,是母亲用来称东西的专用品。这杆秤不知使用过多少年,也不知存放了多少年,在一个角落里静静地躺着,要不是搬家,还真想不起它。

②母亲没念过书,可玩秤比有文化的父亲还精明。父亲开玩笑说,母亲天生就是耍秤杆子的料,比他耍笔杆子强。

③早年间家里穷,父亲说有秤也没用;但母亲说,家里有个秤还是比较方便。一番争吵过后,还是母亲坚持己见——这秤,我买定了!

④母亲更闲不住了,晌午间每每跑去山里刨药,刨了许多许多天,总算凑齐了买秤的钱。

⑤秤买回来了,但母亲并不识秤,那上面没有数字,只有点点金星,母亲跟村里认秤的人学,让人教她,教了很久总算学会了秤的使用。

⑥很长时间里,秤是家里唯一的度量单位,每天做饭,母亲总会用秤称一称,几口人吃饭,下多少米面,她都要心中有数,既够吃,也不浪费。就连亲戚之间走动,母亲对来往的东西也都称一称,她说不占人家便宜,咋来咋走,宁肯做那吃亏的一方。

⑦母亲用秤最多的地方,是邻里之间一些米面的借用与归还。用秤称完,母亲还要用她独特的方法记上账,那账单我完全看不懂,都是点点。像秤杆上面的准星,有大有小。母亲告诉过我,那些点点,大的是斤,小的是两,准确率不差分毫。若是母亲借东西,还账时定是秤杆子仰头,有时秤砣都站不住,母亲风趣地说,这叫抬头见喜。

⑧后来,山乡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从原本的寂静到后来的喧嚣。母亲的心也有几分不安分了——她是村里最早耍秤杆子的人,知道秤上的学问。

⑨母亲在路边摆了个小摊,自家地里种植的,山野采摘的,都成了母亲小摊上的货品。母亲不喜欢叫卖,可东西比谁卖得都快,特别是那些回头客,总会争着抢着再度购买。母亲卖东西总是先掂一掂,然后再称,完事再抓一把派上,保多不少。有时候,不等母亲做这道“附加工序”,顾客自己就上手了,母亲也只是笑笑,像是默许了。

⑩有一次,一位城里来的女游客在母亲的小摊位前,望着一篮子山桃发呆,想买又想走的样子,母亲见状,就和她闲聊起来。那人说,她母亲曾在这里插过队,她喜欢吃这里的山桃,如今母亲患病卧床,还想着吃这山桃呢,自己很想买一些带回去,可钱包不知啥时丢失了……母亲默默地将山桃装好一大袋,外加10元钱,一同递给了那位女士,那人连连摆手,母亲轻声言说:“出门在外,谁都可能遇到难处,帮一把,不算事。”

⑪母亲用她那杆秤做了十几年买卖,和邻里、和游客都处得很好,可我家的日子却没有发生多大的改观,反倒是家里的土特产再没有了积压和库存,每年都早早“被打发”得干干净净。我们笑说母亲瞎忙乎,母亲很认真地说:“挣多少是多,够上碗边儿就行了。”

⑫母亲最大的“业绩”就是磨光了那杆老秤上面的星星点点,我一直奇怪没有星星点点之后母亲咋称斤论两呢?

⑬有一天,我终于忍不住问了母亲,母亲笑笑透露了谜底——其实,我压根儿就不识秤,手里拿杆秤,不过是让人对我信任;做人厚道,人心是秤,不用称。母亲是在教我做人的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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