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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天津市部分区2020-2021学年八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试卷

阅读《泥土的清香自哪儿来》,完成下面小题。

泥土的清香自哪儿来

①雨后,我们常能闻到泥土的清香味儿。这些清香从哪儿来呢?据专家研究,它来自土中一种叫放线菌的细菌。

②土壤是种类繁多的细菌的乐园。在显微镜下,你会观察到这样一类与众不同的细菌:别的细菌多是圆形、椭圆形的,而它们看起来却是丝状的。那些丝状细菌有的像一棵树,树上有时还结着果实,有的像一根草,仿佛还开着花,煞是好看。这类细菌生物学上统称为放线菌。

③放线菌是一种单细胞生物,所以你看到它长得像一棵树也好,一根草也罢,其实都只是一个细胞。那些奇形怪状的丝,是它的菌丝。菌丝覆盖了很大的空间,这对于寻找食物大有好处。放线菌能释放出一种化学物质,正是这种物质,让我们能闻到一股泥土的清香。

④为何雨后泥土的清香让人感受更明显呢?

⑤因为放线菌是一种生命力很强的细菌,它们一般喜欢在温暖、湿润的环境下生存。当土壤干旱的时候,它的菌丝就会在头部长出孢子。放线菌渐渐枯死后,留下的这些孢子只要遇到合适的条件,又会发芽,长成一个个放线菌。

⑥下雨时,雨水冲开了土壤,这些晴天时埋在土中的孢子长成的放线菌就随着空气中的小液滴四下弥漫。当它们被吸入鼻孔,我们就能感觉到一股泥土的清香。土地干旱越久就有越多的放线菌孢子存在,所以雨后泥上的清香在久旱之后尤其明显。

⑦放线菌的作用当然不只是让人闻到清香,它也是生产抗生素的宝库。时至今天,人类已经发现了50000多种抗生素,其中就有4000多种是从放线菌中提炼出来的。如链霉素就是从土壤中一种叫灰色链线菌的放线菌中提炼出来的。四环素、氯霉素、庆大霉素等抗生素也都是从放线菌中提炼出来的。

⑧放线菌的作用还不止于此,我们平常烹饪时调味用的味精,也是通过它们制造的。如今,它们还是科学家研究生物发育、加胞分化的便利材料。

(1)、下列对本文的说明内容,概括准确的一项是(   )
A、泥土散发清香的原因。 B、泥土散发清香的原因和放线菌的作用。 C、放线菌的多种作用。 D、放线菌让雨后的泥土散发清香。
(2)、下列对文中画线句子使用的说明方法及作用的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使用了举例子的说明方法,说明了什么样的细菌称为放线菌。 B、使用了下定义的说明方法,说明了什么样的细菌称为放线菌。 C、使用了打比方的说明方法,说明了放线菌菌丝丝状的特点。 D、使用了下定义的说明方法,说明了放线菌菌丝丝状的特点。
(3)、下列对本文的理解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文章以“泥土的清香自哪儿来”为题,能激发读者的兴趣,引导读者探究事物的本质。 B、放线菌不管它长得像一棵树,还是像一根草,其实都只是一个细胞。 C、放线菌虽然在土壤干旱时会枯死,但过后都会发芽,长成一个个放线菌。 D、第⑤自然段中加点的“一般”一词的使用体现了说明文语言的严谨性,不能删去。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现代文,完成小题。
                                                                                                       母狼的智慧  

                                                                                                           毕淑敏
         ①“仅次于人的聪明的动物,是狼,是北方的狼。南方的狼是什么样,我不知道。不知道的事不瞎说,我只知道北方的狼。……沙漠和森林交界地方的狼,最聪明。那是我年轻的时候啦……”老猎人舒展胸膛,好像恢复了当年的神勇。
         ②“狼带着小狼过河,怎么办呢?要是只有一只小狼,它会把它叼在嘴里。若有好几只,它不放心一只只带过去,怕它在河里游的时候,留在岸边的子女会出什么事。于是,狼就咬死一只动物,把那动物的胃吹足了气,再用牙齿牢牢紧住蒂处,让它胀鼓鼓的好似一只皮筏。它把所有的小狼背负在身上,借着那救生圈的浮力,全家过河。
        ③“有一次,我追捕一只带有两只小崽的母狼。它跑得不快,因为小狼脚力不健。我和狼的距离渐渐缩短,狼妈妈转头向一座巨大的沙丘爬去。我很吃惊。通常狼在危机时,会在草木旺盛处兜圈子,借复杂地形伺机脱逃。如果爬向沙坡,狼虽然爬得快,好像比人占便宜,但人一旦爬上山坡,就一览无余,狼就再也跑不了。
        ④“这是一只奇怪的狼,也许它昏了头。我这样想着,一步一滑爬上了高高的沙丘。果然看得很清楚,狼在飞快逃向远方。我下坡去追,突然发现小狼不见了。当时顾不得多想,拼命追下去。那是我平生见过的跑得最快的一只狼,不知它从哪儿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像贴着地皮的一支黑箭。追到太阳下山,才将它击毙,累得我几乎吐了血。
         ⑤“我把狼皮剥下来,挑在枪尖上往回走。一边走一边想,真是一只不可思议的狼,它为什么如此犯忌呢?那两只小狼到哪里去了呢?已经快走回家了,我决定再回到那个沙丘看看。快半夜才到,天气冷极了,惨白的月光下,沙丘好似一座银子筑成的坟,毫无动静。我想真是多此一举,那不过是一只傻狼罢了。正打算走,突然看到一个隐蔽的凹陷处,像白色的烛光一样,悠悠地升起两道青烟。
         ⑥“我跑过去,看到一大堆干骆驼粪。白气正从中冒出来。我轻轻扒开,看到白天失踪了的两只小狼,正在温暖的驼粪下均匀地喘着气,做着离开妈妈后的第一个好梦。地上有狼尾巴轻轻扫过的痕迹,活儿干得很巧妙,在白天居然瞒过了我这个老猎人的眼睛
        ⑦“那只母狼,为了保护它的幼崽,先是用爬坡延迟了我的速度,赢得了掩藏儿女的时间。又从容地用自己的尾巴抹平痕迹,并用全力向相反的方向奔跑,以一死换回孩子的生存。”                                (原文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文具盒
          娘说,女孩子家能识几个字就行了,遭那个罪咋?英子听了,眼泪就扑塌扑塌掉下来。常沾泪的那地方便有了印痕,似两片干柳叶。
          过年了,乡里分给村里一些市里人捐的衣、物,村里再分到户。听到吆喝声,娘带着英子去领。村长的家就是村里办公的地方,只比英子的家多一张床和两把一坐就吱吱作响的白茬椅子。只剩下一双皮鞋、一件半旧的红毛衣和一个塑料文具盒。村长脸上透出难色,说:“大妹子,拣一样吧,还有两家哩!”娘就毫不犹豫地抓起那件红毛衣,抖了几料就往英子身上套。英子直往后趔趄,眼光却扎在那个文具盒上。娘说:“那物件不挡寒,要它咋?”村长讪讪地笑了,说:“这闺女有出息!”娘叹了口气,将毛衣在手里窝来窝去,说:“你真憨!。”英子的眼泪又下来了。娘说:“甭哭,依着你还不行吗?”
          得到这个文具盒,英子把它当作宝贝,用布包好,放在枕边,从不往书包里装。没人的时候,她就打开它——就像打开了一个天地:文具盒里有花花绿绿的贴画、课程表,还有一杆漂亮的自动铅笔,拿起自动铅笔,她就觉得自己也会在市里某个明亮、温暖的教室里。
          几年以后,英子考上了中专,去市里上学。临上路时,她没忘了将文具盒随身带上。开学头一天,英子拿出文具盒摆在桌上——惟一能和同学一样的,就是这一件了。
          同桌的叫丽,家就在市里。看到那个文具盒,丽不屑地一笑。待英子掀开它,丽的眼睛就睁大了,那个课程表是她设计的。
          丽说:“你真爱惜!”
          英子笑了,说:“有了这个文具盒,我就不爱哭了。你小时好哭不?”
          丽不答,脸却红了。她没敢说这个文具盒是为了让妈再买一个更好的而捐出的。当时妈说这还能用,她就闹,还哭鼻子……。
          英子和丽成了好朋友。临近寒假的一个周末,丽邀英子去家里玩。英子不去,说:“我娘说了,不让我到别人家去。”
          丽说:“我妈妈主要是想见见你。”
          英子就去了。
          从丽的家回来,英子给家里写了一封信。信里说,娘,我想要一件红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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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前的树
我的窗前有一棵树。
那是一棵高大的洋槐。树冠差不多可达六层的楼顶。粗壮的树干与三层的阳台相齐,碧绿而茂密的树叶部分正对着我的四楼的窗户。
坐在我的书桌前,一树浓阴收入眼底。从春到秋,由晨至昏,任是着意的或是不经意抬头,终是满眼的赏心悦目。
那树想必已生长了多年。我们还没有搬来的时候,它就站立在这里了。或许,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它就已成为一棵树了。就因为它的缘故,我们曾真心希望能拥有这个单元的一扇窗。后来果真如愿,我们从此天天享受着它的清凉与恬静,很是满足,很觉幸福。
洋槐在春天,似乎比其它的树都沉稳些。杨与柳都已翠叶青青,它才爆出米粒般大的嫩芽,只星星点点的一层隐绿,悄悄然绝不喧哗。又过了些日子,忽然就挂满了一串串葡萄似的花苞,又如一只只浅绿色的蜻蜓缀满树枝——当它张开翅膀跃跃欲飞时,薄薄的羽翼在春日温和的云朵下染织成一片耀眼的银色。那个清晨你会被一阵来自梦中的花香唤醒,那香味甘甜淡雅、撩人心脾却又若有若无。你寻着这馥郁走上阳台,你的精神为之一振,你的眼前为之一亮,顿时整个世界都因此灿烂而壮丽:满满的一树雪白,袅袅低垂,如瀑布倾泻四溅。银珠般的花瓣在清风中微微飘荡,花气熏人,人也陶醉。
便设法用手勾一串鲜嫩的槐花,一小朵一小朵地放进嘴里,如一个圣洁的吻,甜津津、凉丝丝的。轻轻地咽下,心也香了。洋槐开花的日子,是我们的槐花节。
槐花开过,才知春是真的来了。铺在桌上的稿纸,便也文思灵动起来。那时的文字,就有了些许轻松。
夏日的洋槐,巍巍然郁郁葱葱,一派的生机勃发。骄阳下如华盖蔽日,烈焰下送来阵阵清风。夏日常有雨,暴雨如注时,偏爱久久站在窗前看我的槐树——它任凭狂风将树冠刮得东歪西倒,满树的绿叶呼号犹如一头发怒的雄狮,它翻滚,它旋转,它颤栗,它呻吟。曾有好几次我以为它会被风暴折断,闪电与雷鸣照亮黑暗的瞬间,我窥见它的树干却始终岿然。大雨过后,它轻轻抖落身上的水珠,那一片片细碎光滑的叶子被雨水洗得发亮,饱含着水分,安详而平静。
那个时刻我便为它幽幽地滋生出一种感动,自己的心似乎也变得干净而澄明。雨后清新的湿气萦绕书桌徘徊不去,我想这书桌会不会是用洋槐木做成的呢?否则为何它负载着沉重的思维却依然结实有力。
洋槐给我一春一夏的绿色,到秋天,艳阳在树顶涂出一抹金黄,不几日,窗前已被装点得金碧辉煌。秋风乍起,金色的槐树叶如雨纷纷飘落,我的思路便常常被树叶的沙沙声打断。我明白那是一种告别的方式。它们从不缠缠绵绵凄凄切切,它们只是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向我挥挥手连头也不回。它们离开了槐树就好比清除了衰老抛去了陈旧,是一个必然,一种整合,一次更新。它们一日日稀疏凋零,安然地沉入泥土,把自己还原给自己。他们需要休养生息,一如我需要忘却所有的陈词滥调而寻找新的开始。所以凝望这棵斑驳而残缺的树,我并不怎么觉得感伤和悲凉——我知道它们明年还会再回来。
冬天的洋槐便静静地沉默。它赤裸着全身一无遮挡,向我展示它的挺拔与骄傲。或许没人理会过它的存在,它活得孤独,却也活得自信,活得潇洒。寒流摇撼它时,它黑色的枝条俨然如乐队指挥庄严的手臂,指挥着风的合奏。树叶落尽以后,树杈间露出一只褐色的鸟窝,肥硕的喜鹊啄着树枝喳喳欢叫,几只麻雀飞来飞去到我的阳台上寻食,偶尔还有乌鸦的黑影匆匆掠过,时喜时悲地营造出一派生命的气氛,使我常常猜测着鸟们的语言,也许是在提醒着我什么。雪后的槐树一身素裹银光璀璨,在阳光还未及融化它时,真不知是雪如槐花,还是槐花如雪。
四季的洋槐便如一幅幅不倦变幻的图画,镶入我窗口这巨大的画框。冬去春来,老槐衰而复荣、败而复兴,重新回来的是原来那棵老槐;可是,我知道它已不再是原来的那棵槐树了——它的每一片树叶、每一滴浆汁,都由新的细胞、新的物质构成。它是一棵新的老槐树。
年复一年,我已同我的洋槐度过了六个春秋。在我的一生中,我与槐树无言相对的时间将超过所有的人。这段漫长又真实的日子,槐树与我无声的对话,便构成一种神秘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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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门口有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溪水清亮亮的,岸边的青石板光溜溜的。每天清晨,沿岸坐着一排排晨读的学生,朝阳照着他们在水中的影子,温暖着那琅琅的读书声;傍晚,孩子们在溪边散步、漫谈,谈过去、现在和将来,谈这大山以外的世界……在我们这所条件极差的山乡中学,有这样一条小溪,实在是孩子们的幸福!
      更有趣的是每年春天,沙滩上到处埋着豆子,这里一窝儿,那里一窝儿,顺着河岸足足有半里路,那是孩子们种的豆芽菜。春天“菜荒”时节,山里的中学生全是寄读,带啥吃啥,他们便在这沙滩上生产度荒的蔬菜。
      这实在是个好法子,不几天,沙滩上便到处冒出白胖白胖的嫩嫩的豆芽菜,一丛一丛的,使你感觉到有一种A       、一种B       、一种 C        , 你心中仿佛也在萌生起一片生机。
      这个时节,怕的是下雨。溪水涨起来是极快的,大雨一来,不消半个时辰,清澈温柔的小溪便会变得浑浊凶猛,会把沙滩上正在生长的豆芽菜冲走。倘是碰上这种情况,孩子们就要咽几天没有菜的饭了。
      这天上午,学校组织年级语文测验,我在自己班上监考。考试刚开始不久,一股股凉风便从窗子灌进来,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大雨。
窗外,雨哗哗;屋内,笔沙沙……
      溪水变浑了,涨高了,再有一会儿就要冲走那些豆芽菜了。冲走了豆芽菜,孩子们就又要过苦日子。虽然他们默默地咽着无菜的饭,仍然会刻苦地读书,但他们毕竟是孩子,是一些应该得到幸福的孩子。
      这时,却没有一个孩子请假,甚至没有一个孩子抬头看我。
    “同学们,快去把豆芽菜扒回来。”我终于这样决定,我来不及请示学校。
孩子们去了,抢回了那些豆芽菜,顶多用了十分钟,可奇怪的是,大多数同学最后三大题都没做。是时间不够吗?
      我找来班长询问原因。他说:“只有我们班去抢了豆芽菜,怕别的班同学说您放我们出去了,互相商量作了弊,考好了反而会给您添麻烦,所以好些同学故意没做完。”
    “你们商量过吗?”
    “没商量。”班长是个老实的孩子,他是不会说谎的。
      这次测验由于我们班“特殊”情况学校决定重考。当我把这个消息在班上宣布时,几个女孩哭了。
      我或许是个失职的监考老师,重考时学校没再派我监考。考试结果                           
                                                     
      领导要我介绍经验。我怎么说呢?说实在的,我只是在下大雨时让孩子们去抢回了他们的豆芽菜,他们说要为我争气,要好好学语文。这是学习委员告诉我的,这也是经验吗?
      小溪边又有一些豆芽菜生出来了,白胖白胖的,嫩生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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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较长时间的舟车劳顿,我终于回到了家乡。那天,天空透不出一丝光辉,空中的云,浓而厚,有着模糊轮廓如纤维结构,饱含水分,一片片呈凝聚态如一坨坨吸饱了的纸尿裤上的棉絮。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雨便柔和地下了起来。

       午饭过后,雨停了,三叔带我出了村。临行前爷爷一再叮嘱我要听三叔的话,山上虫蛇多,捕猎陷阱多,别乱跑乱逛,以免走丢或发生意外。同时他又嘱咐三叔好好照看我。三叔早已成家立业,见过的世面也多,难免不愿意多听爷爷的叨唠,说:“放心吧,不就去挂个纸扫个墓啊,丢不了。”说完,爷爷递给我一袋子,里面装了扫墓要用的鞭炮、冥纸和几柱香,外加两把伞,三叔则扛着一把锄头。就这样我们开车出发了。

       出村不远,没了水泥路,取而代之的是稀泥浑水的山路。车子在坑坑洼洼的泥路上艰难的驶着,给脆弱的泥地留下如刀割般的累累伤痕。泥泞不堪的路使得车轮陷入打滑的困境,看来这天气是无法驾车上山了,我和三叔只好把车停在一旁,徒步上山。

       虽然相聚不远,但山脚下的天气却不同于村里。山被薄雾笼罩,山岚若隐若现。我们拖泥带水的声音在寂静的山中显得格外清亮。越往山里走,雾越发多,山路越发的窄,直到没有了山路的痕迹。我望着眼前的景象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志怪。啊,难道看鬼片看多了?淡定,要淡定,好歹我也是新一代知识青年,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我是去看祖先的!我一边努力说服自己,一边不由自主的拽着三叔的衣角。再往前走,草木越密,荆棘越多,偶尔也有鸟或什么小动物的叫声。三叔和我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凭借着往年的印象,寻路来到了祖辈的墓旁。

       一到墓前,三叔就向四周张望,过后,便拿起锄头把墓边的草和灌丛刈去。我走到墓前,凝视着墓碑上的字,从中可以看出清晰的家族脉络。在我看来,三叔锄草必要花费一番工夫,我便在一旁采起了厥条。或许大自然的神奇就在于它造出的万物是如此的精致与奇兀,即使在墓山上,厥条也够到了天地万物的灵气,长得愈发长而粗壮。我遍地撒网似的在丛林和墓边穿梭采颉,忘乎所以,殊不知自己身处何地。

       毛雨又密密地斜织着,雾越发大了起来,像层层纱布似的轻垂。看不到三叔,看不穿这浓雾后所隐藏的万物,我只是阵阵感觉到脖领后有些凉森森的,听到自己的脚步声特别响亮和沉重起来。我有点急了,我有些后悔独自乱窜。与此同时,我感觉脚边的灌木丛里有无数秘密,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我,并且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尾随我,走的越快我越感到背后不安。在我眼中,老墓地是最恐怖和最神圣的地方。这里埋葬着祖先,所以神圣;这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怪事,所以恐怖。

       我不断跑着不断回过头张望,然而身后什么也没有。我继续走着,怀着失落的魂魄毫无目的地走着,一边走一边告诫自己:亏你是大学生呢?!学了那么久的唯物辩证法哪去了,党不是说了我们要相信科学,世界上没有神仙鬼怪……真的是鬼片看多了吧……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可是,此时的心理暗示对我而言毫无作用,我心越发急了,咬紧牙关,双脚不听使唤的往前走。越往前,雾渐散。地域慢慢地变得开阔起来,突然,在一小平地旁的树影里闪出一个人,我乍一看,以为是三叔,正当我准备走过去时,他却从一棵树上摘下一片亮晶晶的树叶,用双唇抿着吹出一些唧唧啾啾的怪声,这声音很熟悉,像是小时候小爷给我吹唱的曲子。我诧异地望着不远处的他:“三叔,是你吗?你也会吹这曲子?呃,还是回家再吹吧。山上吹听得怪可怕的,别招来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他吹着树叶,回头看着我。

       “小爷?!”原来是小时候经常逗我玩的小爷啊。我心里激动极了,连忙跑去和小爷寒暄一阵。小爷和我谈了很多,叫我好好学习,高考考个理想的大学。我笑嘻嘻地凑过去说,我高考完了,现在在上大学呢!

       “啊?是么?都高考完了?。”小爷迷离幽暗的眼神中闪出一丝迷惑。

       我望着眼前他,总感觉有点陌生,紧接着心里一阵急跳。我想逃,我要挣脱这里。我突然之间转身就跑,给毫无防备和顾虑的小爷一脸的惊讶,他一边追一边喊:别跑,小心别摔了!

       我心里不断思考这些问题:我不是高考完了吗,为什么小爷不知道呢?……啊!,不对,小爷…小爷好像去年意外去世了,而且听说在6月左右走了!我吓得头皮发炸,心跳急促,双脚像是装上了发条似的拼命往回跑。终于,我耳边不再传来小爷的声音,而且不远处的鞭炮声。我寻着鞭炮声跑去,终于豁然开朗,我见到了三叔。三叔望着衣服溻湿的我,问道:“你去哪了?快给你曾爷爷烧纸。”我连忙走去,说:“好,但是…三叔,小爷的墓在哪儿?”

       三叔带着一丝诧异的眼光:“挪,在那。”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连忙拿了些冥纸和几柱香,走到小爷的墓前……

       山中的雾已全部消散,我和三叔也踏上了归途。在路上三叔追问我,刚才他扫墓的时候我去哪了,把他急得。对比我抿嘴一笑,我说自己采厥忘了时间。说完还连忙拿起袋子里的厥条给他看,他点了点头。但他没看见在那厥条中还夹杂着一片亮晶晶的树叶……

       我不断拷问和审视自己的心灵,我懂了,在这场迷雾后有着许多的错误:我相信我遇到了早已逝去的小爷,我也明白为何小爷听到“我高考完了”这句话时的惊诧。为了高考,我们失去了许多,失去了联系,失去了亲人,为了高考,我们禁锢中学校的题海战术中。清明节本该祭祖扫墓,可是为了高考我已记不清我何时到扫墓。在高考面前,朋友,家人,青春,节日都俨然如山上的层层浓雾,可远观而不可近触,在高考面前高考分数才能拨开云雾见青天。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些高三学子们重走旧路,重蹈覆辙。

       噫嘘唏!年年祭扫先人墓,处处犹存长者风。清明节时,扫墓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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