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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上海市大团中学2020-2021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期中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是谁扼杀了哀愁

迟子建

①现代人一提“哀愁”二字,多带有鄙夷之色。好像物质文明高度发达了,哀愁就得像旧时代的长工一样,卷起铺盖走人。于是我们看到的是张扬各种世俗欲望的生活图景,人们好像是卸下了禁锢自己千百年的铐,忘我地跳着、叫着,有如踏上了人性自由的乐土,显得是那么亢奋。

②哀愁如潮水一样渐渐回落了。没了哀愁,人们连梦想也没有了缺乏了梦想的夜晚是那么的混沌,缺乏了梦想的黎明是那么的苍白。

③也许因为我特殊的生活经历吧,我是那么的喜欢哀愁。我从来没有把哀愁看做颓废、腐朽的代名词。相反,真正的哀愁是一种悲天悯人的情怀,是可以让人生长智慧、增长力量的。

④哀愁的生长是需要土壤的,而我的土壤就是那片苍茫的冻土是那种人烟寂寥处的几缕鸡鸣,是映照在白雪地上的一束月光。哀愁在这样的环境中,悄然飘入我的心灵。

⑤我熟悉的一个擅长讲鬼怪故事的老人在春光中说没就没了,可他抽过的烟锅还在,怎不使人哀愁;雷电和狂风摧折了一片像蜡烛一样明亮的白桦林,从此那里的野花开得就少了,怎不令人哀愁;我期盼了一夏天的园田中的瓜果,在它即将成熟的时候,却被早霜断送了生命,怎不让人哀愁;雪来了,江封了,船停航了,我要有多半年的时光看不到轮船驶入码头,怎不叫人哀愁!

⑥我所耳闻目睹的民间传奇故事、苍凉世事以及风云变幻的大自然,它们就像三股弦。它们扭结在一起,奏出了“哀愁”的旋律。所以创作伊始,我的笔触就自然而然地伸向了这片哀愁的天空,我也格外欣赏那些散发着哀愁之气的作品。我发现哀愁特别喜欢在俄罗斯落脚,那里的森林和草原似乎散发着一股酵母的气息,能把庸碌的生活发酵了,呈现出动人的诗意光泽,从而洞穿人的心灵世界。他们的美术、音乐和文学,无不洋溢着哀愁之气。比如列宾的《伏尔加河纤夫》、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艾托玛托夫的《白轮船》、屠格涅夫的《白净草原》、阿斯塔菲耶夫的《鱼王》等等,它们博大幽深、苍凉辽阔,如远古的牧歌,凛冽而温暖。所以当我听到苏联解体的消息,当全世界很多人为这个民族的前途而担忧的时候,我曾对人讲,俄罗斯是不死的,它会复苏的!理由就是:这是一个拥有了伟大哀愁的民族啊。

⑦人的怜悯之心是裹挟在哀愁之中的,而缺乏了怜悯的艺术是不会有生命力的。哀愁是花朵上的露珠,是撒在水上的一片湿润而灿烂的夕照,是情到深处的一声知足的叹息。可是在这个时代,充斥在生活中的要么是欲望膨胀的嚎叫,要么是麻木不仁的冷漠。此时的哀愁就像丧家犬一样流落着。生活似乎在日新月异发生着变化,新信息纷至来,几达爆炸的程度,人们生怕被扣上落伍和守旧的帽子,疲于认知新事物,应付新潮流。于是,我们的脚步在不断拔起的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间变得机械和迟缓,我们的目光在形形色色的庆典的焰火中变得干涩和贫乏,我们的心灵在第一时间获知了发生在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新闻时却变得茫然和焦渴。

⑧在这样的时代,我们似乎已经不会哀愁了。密集的生活挤压了我们的梦想,求新的狗把我们追得疲于奔逃。我们实现了物质的梦想,获得了令人眩晕的所谓精神享受,可我们的心却像一枚在秋风中飘荡的果子,渐渐失去了水分和甜香气,干涩了、萎缩了。我们因为盲从而陷入精神的困境,丧失了自我,把自己囚禁在牢笼中,拥绑在尸床上。那种散发着哀愁之气的艺术的生活已经别我们而去了。

⑨是谁扼杀了哀愁呢?是那一声连着一声的市井的叫卖声呢,还是让星光暗淡的闪烁的霓虹灯?是越来越眩目的高科技产品所散发的迷幻之气呢,还是大自然蒙难后产生出的滚滚沙尘?

⑩我们被阻隔在了青山绿水之外,不闻清风鸟语,不见明月彩云,哀愁的土壤就这样寸寸流失。我们所创造的那些被标榜为艺术的作品,要么言之无物、空洞乏味,要么迷离傥荡、装神弄鬼。那些自诩为切近底层生活的貌似饱满的东西,散发的却是一股雄赳的粗鄙之气。我们的心中不再有哀愁了,所以说尽管我们过得很热闹,但内心是空虚的;我们看似生活富足,可我们捧在手中的,不过是一只自慰的空碗罢了。

(1)、第⑦段画线句运用了比喻的修辞手法,赏析其表达效果。
(2)、作者认为,真正的哀愁有怎样的作用?请结合文章分条概括。
(3)、结合全文,分析以“是谁扼杀了哀愁”为题有什么好处?
(4)、以第⑧一⑩段为例,赏析本文语言运用上的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聆听寂静

魏艳枫

我们惧怕沉默,

声音救赎。

但沉默无限,

它没有面相。

﹣﹣(美)爱米利•狄金森

    ①有人说沉默是金,对我来说,沉默的确像黄金一样宝贵了,因为我再也找不到可以沉默的所在。我周围到处都是声音,如果我想沉默,没入自己心灵一会儿,立即就会有人来要我发言或要我听他们发言。因为他们不能沉默,所以,他们也要来破坏别人的沉默,沉默就像孤独,是这些躁动的人无法理解的领域,所以,他们要将其化为一种他们可以理解、可以控制的东西,如果他们不能,在他们看来,这种事物就是与他们敌对的。

    ②都市里到处充满了喧哗﹣﹣长满绿树的花园中,许多人在随着歌曲的节奏跳舞,从早到晚地跳,如果没有这种狂歌劲舞,他们就会觉得乏味。公交车中、出租车中、穿越原野的火车中、高空飞行的飞机中,总是有电视机在播放各种节目或有广播或有歌曲在播放。除了睡觉的时间之外,旅客们的整个行程都被这些节目填满,似乎大家觉得这样才是生活,而如果没有这些声音,旅途就会变得令人无法忍受的无聊。都市里的许多餐厅都会播放乐曲伴随客人进食,而许多超市也会播放乐曲。都市里的生活似乎是永远的躁动,这些人要一刻不停地活动,不活动他们的生命力就会搅得他们烦恼不安,为了把这生命力释放掉,他们就会去破坏,而当他们太累,没有力量活动时,他们就会像画上一个休止符一样猛然地睡去、沉入断灭。而断灭不是宁静,我曾经以为睡眠可以忘忧,可是,我入睡前有什么烦恼,睡醒之后就还有什么烦恼,短暂的丧失意识的状态没有给我带来我想要的愉悦。所以,无论在断灭中,还是在躁动中,都市都不是宁静的,就像无论是在绝食中,还是在暴饮暴食中,人都是被食欲控制的。

    ③宁静不是没有声音,相反,宁静是声音的最好的表达,它给你声音,又让你觉得没有声音,而当你感受不到声音的存在时,你才最好地接近了声音。

    ④我曾在一座山中居住了一个夏季,山中从早到晚都是有声音的,可是,我却觉得没有声音,因为这些声音是与我融为一体的。早晨,太阳刚刚升起,洞开的窗口就会鸟语盈耳;中午,是杨树林和槐树林中的蝉鸣;傍晚日落时,池塘边的蛙鸣响起;深夜中则是蟋蟀喁喁的低唱。时而,有一声野鸡的啼唤给这宁静的奏鸣曲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一切都那样热闹又那样寂静,如果沉入其中,甚至可以听到草木生长的声音。

    ⑤宁静不是死寂。没有声音的静室中不是没有声音的。死寂是黑色的,宁静却是白色的,黑色是丧失了所有颜色之后剩下的空缺,白色却是所有颜色相加的和、包含所有颜色。静中声音在所有声音之上,因而无声。 在冥想的静室中,心绪的变动创造了每一种声音,所有这些比光线还要快的变化的声音又汇合成一支像水波上的万种色彩相混一样的乐曲,它就是灵魂的乐。在寂静中,这灵魂的乐才会显现,在喧闹中它就会消失,就像在机器的轰鸣和电车的轧轧声中蝉和蟋蟀的低唱、水面上浪花起落的声音、地上草生长的声音就听不到了那样。许多人为了逃避听这灵魂的乐就陷入了人造的乐中,他们实在是因为享受不了宁静才进入喧闹 , 就像因为没有能力孤独才去找伴侣那样。许多人偏爱滋味浓厚的食物,滋味浓厚的食物都是加了很多人工调味料的,这会破坏食物天然的香味,也会破坏人的味觉,而这些人总是喜爱这种食物是因为他们的味觉已经被破坏,不能尝出食物天然的香味了,于是,他们用人工调料刺激自己,而人工调料会让他们的味觉更进一步离开天然的香味。人的心灵因为喧闹的破坏远离了宁静,人又借助进一步的喧闹逃避这远离,于是都市中就变得越来越喧闹。

    ⑥我曾短暂地居住在一个乡村,那里到处充溢着泥土清香般的静意,这静意饱含着蔬菜的新鲜、果实的甜蜜和牛羊的欢悦。当我整个地投入其中,像干渴的人把头埋入清凉的泉水中时,我受损的生命和心灵又得到重生,好似大雨过后干裂的地面上又长出了青草。而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崇拜速度与力量的时代,总想把柔软的事物淘汰,因而它充满了躁动,它只能给人止痛药,却不能让人伤口愈合。

    ⑦有一位作家曾问:“你听见这些群山的寂静了吗?”我也要问:“你听见自己原来的寂静了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鱼的故事

张炜

    父亲也被叫到海上拉鱼了。我沿着父亲的足迹,去海上看那些拉大网的人。

    海上没有浪,几个人把小船摇进去。随着小船往海里驶,船上的人就抛下一张大网。水面上留下一串白色网漂。小船兜一个圈子靠岸。剩下的事儿就是拽住大网往上拖,费劲地拖。这就是“拉大网”。

    网一动,渔老大就呼喊起来,嗓门吓死人。所有的拉网人随号子嗨呀嗨呀叫,一边后退一边用力。

    大网慢慢上来了,岸边的人全都狂呼起来。我这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活蹦乱跳的鱼一齐离水。各种鱼都有,最大的有三尺多长,头颅简直像一头小猪。有一条鱼的眼睛睁得老大,转动着,一会儿盯盯这个,一会儿盯盯那个。我相信它懂事。

    岸边早排好了长队,都是赶来买鱼的人。他们有的推车,有的担筐。鱼不值钱,卖鱼的扔下一块钱就可以随便背鱼。

    父亲真辛苦,每天要拉好多网,早晨要拉“黎明网”,这网最重要。这时也是海上老大最精神的时候。拴网绳了,喊号子了,领头喊的人两手伸得像大猩猩一样长,一举一举大喊。海上老大就高兴这样。父亲也跟上喊,额头冒着汗珠。

    父亲学会了做一种毒鱼。这种鱼肉最鲜,可偏偏有毒,毒死的人数不完。母亲一见它就吓得叫起来,说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冒这个险。父亲把衣袖绾起,用一把小刀剖开鱼肚,然后分离出什么,把鱼头扔掉。用清水反复冲洗,又将鱼脊背上那两根白线抽掉,说:“没事了。”母亲喘着把鱼做好。

    一种奇特的鲜味飘出。真好吃。这才叫好吃。

    父亲从酒葫芦里倒出一点酒,让我和母亲都尝了一小口。这天晚上愉快。父亲还唱起了一首拉网的歌。母亲为他缝补衣衫。我胆子大了,伏到父亲背上。脊背热得像炕。

    父亲常把海上的欢乐带回,又差点全部抵销。这次父亲又捎回几条毒鱼,扔在地上就睡去了。母亲仿照父亲上次那样把鱼剖开,从头全做一遍。还是鲜气逼人。美吃一顿。

    一个多钟头过去,我有点晕。真的晕了。接着我看见父亲全身抖动,手指像按在一根琴弦上,又颤又挪,嘴里吐出了白沫。母亲比我们好一点,脸也黄了。

    母亲摇晃过来,我们扶在一起。母亲说:“到外面采一点木槿叶,采一点解毒草。”

    我往外连爬带跑。草地上全是一样的草稞,根本分辨不出有什么不同。这些草稞像是向我伸来,抚摸我。我低下头,它们像火焰一样烧我的脸。  

    母亲已经采到了一株解毒草,她先嚼碎一些,吐在我嘴里。原野在眼前变成一片紫色,又变幻出更奇怪的颜色。整个原野都有一层紫幔,下面像有一万条蛇在拱动。它不停地抖、舞,升上来。眼看就要把我覆盖了。我不能挣脱。我想起了妈妈,睁大眼找。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我喊,不知喊了多久,才听到一阵脚步声。

    我躺在小茅屋里,旁边是父亲。母亲坐在那儿,旁边的碗里是捣成稀汁的解毒草。她说:“孩子,你说胡话……”

    吃毒鱼后一个多月的晚上,外面起了大风。风很大,搅弄得整个荒滩不得安宁,风声大得使我害怕。我睡着了,接着就梦见一条小鱼。好俊的小鱼。它打扮得像一个小姑娘一样走进了茅屋。母亲把她抱到怀里,给她梳理透明的头发。真漂亮,除了有两个鱼鳍,到处和人一样。我扯着她的手在院里玩,一起逮蝉。  

    后来我才知道,母亲想让她做我的媳妇。我不好意思。不过,幸福啊。

    她说她要走了,但是还会常来小屋。走前她告诉我:她的爷爷、奶奶、哥哥、弟弟,所有的亲戚都给海上老大逮来了。他们死得惨。她让我求求岸上人,求求他们住手吧。如果他们做得到,她就可以嫁到岸上来。

    我哀求母亲答应她的话,哀求母亲去找海上老大,母亲答应了。

    小鱼姑娘又来了。她哭着,告诉我:他们还在捕鱼,海里那么多姐妹再也看不到了。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刚才路过渔铺的时候,给好多睡觉的拉网人腿上胳膊上都扎了红头绳:“我把他们扎住了,他们就不能下海了。”

    梦做到这儿就醒了。我觉得像失掉了一个真正的朋友,竟然哭了。

    母亲赶紧把我抱到怀里,问怎么了?我就告诉了这个梦。天亮后父亲要到海上去,母亲让他小心一点。她把我的梦告诉了他,说:“孩子梦见好多拉网人都给扎上了红头绳。”

    父亲瞥了母亲一眼,走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父亲把我的梦告诉了海上老大,老大只是一笑。

    那天傍晚风息涛平,老大就让小船出海。想不到一场风暴突来,出海的五个人就在人们的眼皮底下跌进了狂浪。他们无一生还。

    父亲跑回来嘴唇都紫了,双手抖着跟母亲讲了风暴。

    母亲一句话也没说,只直眼盯着我。

    这就是鱼的故事。我再也忘不掉,一直没忘。尽管许多人说那只是一次巧合……

(选自《上海文学》2003年第11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邵逸夫:香港影视大佬的大学情怀

冯琳

    1907年,邵逸夫出生在宁波镇海的一个商户家庭。逸夫是他的号,他希望自己能够闹中取静,忙里偷闲,安逸地度过一生。

    出生在富商之家,邵逸夫从小受到家族熏陶,会做生意,也会做电影。1934年,邵氏兄弟在香港推出了中国首部有声电影《白金龙》,把中国观众带入有声电影时代,之后成立邵氏兄弟(香港)有限公司,出产邵氏电影,在香港影视界独当一面。1965年,邵逸夫开始进军电视业。在随后的几十年中,邵逸夫打造了市值164亿的TVB电视王国,奠定了TVB在华人心中的绝对地位。

    邵逸夫是史上最年长的在任上市公司主席,拍摄影片1000余部,为中国所有电影制片厂之冠;拥有最多的影院,曾超过200家,为中国私人拥有量之首;同时,他建造了亚洲最大的电影拍摄基地。

    早年的邵逸夫并不热衷慈善;相反,关于他的“吝啬”传闻倒不少。1970年,一家养老院的老人见邵逸夫每天坐着劳斯莱斯豪华车经过养老院门口,于是冒昧给这位电影大亨写信请他行善施德。不久,养老院收到邵逸夫寄来的一张仅仅500港元的支票。养老院随即把这张支票退还给了邵逸夫,邵逸夫因此事也被嘲笑了很久。

    有人说,邵逸夫之后的乐善好施起因于此,也有人说,这与他三哥邵山客之死有关。1983年,邵逸夫三哥邵山客中风,陷入昏迷,只能靠药物延续生命。此时的邵逸夫不禁感叹人生匆匆,钱财只是身外之物。邵逸夫也知道,邵山客在新加坡对员工吝啬,很少投身公益,在当地的口碑很不好,但留在身后的名声却不会随着棺材一齐离开人世。邵逸夫不想步三哥后尘。

1985年1月,也就是邵山客去世前两个月,邵逸夫以邵氏基金会的名义宣布捐出1.06亿港元,用作慈善。其中730万港元用来资助香港的大学和医院。另外3300万港元则捐给香港以外的六所大学,包括台湾国际艺术学院和澳门的东亚大学等。

    商人出身的邵逸夫克俭克勤,有着一套自给自足的经商模式。对于金钱的态度,邵逸夫也十分保守。他手下很多导演成名之后,都希望能够获得票房分红的权利,但是在邵逸夫这里,就是痴人说梦。正是由于邵逸夫不肯让手下人尝到更多的甜头,导致邵氏公司人才不断流走,这也是当时的邵氏公司没落的一个原因。

    邵逸夫说:“一个企业家最高的境界是慈善家。”1973年,66岁的邵逸夫以校董的身份向香港“苏浙公学”捐赠600万港元,为其兴建一所藏书3万多册的新型图书馆。这也是他的第一笔郑重其事的捐赠。

    当时,被称为“文化沙漠”的香港正在修建一座规模巨大、功能齐全的“香港艺术中心”,邵逸夫捐赠600万港元。此举备受香港各界人士赞誉,邵逸夫也因此荣任“香港艺术节大会”主席以及“香港艺术中心董事局”副主席。

    1987年1月开始,邵逸夫集中向内地捐款。这一年他向内地捐出第一笔教育款项1亿港元,帮助内地10所大学兴建图书馆或科技馆。他连续19年为大陆大、中、小学教育项目做大笔捐款,累计捐赠33亿港元,项目4500多个,受惠学校遍及全国31个省市自治区。

    邵逸夫并非香港最有钱的人,但却是香港富豪中屈指可数的大慈善家。“我的财富取之于民众,应用回到民众。”这位笃信“大丈夫贵兼济,岂独善一身”的影视大亨,不仅这样说,也是这样做的。

    早在1973年他就设立邵氏基金会,致力于各项社会公益事业,因此他受到了广泛的好评。

    据统计,二十多年来,他共向内地捐赠了34亿港元,兴建了5000多个教育和医疗项目。目前,以“逸夫”两字命名的教学楼、图书馆、科技馆及其他文化艺术、医疗设施遍布中国各地。2002年11月15日,邵逸夫捐资创立的“邵逸夫奖”在香港正式宣告成立,用以表彰全球造福人类的杰出科学家。邵逸夫说:“我相信人类的伟大在于追求、研究、传授学问、造福人类。”目前基金总额已高达50亿元。该奖设天文学、数学、生命科学与医学三个奖项,每年颁布一次,奖金100万美元。

    邵逸夫散财无数,同样也以不同的形式得到了社会各界的认可。1990年,中国政府将中国发现的2899号行星命名为“邵逸夫星”。1998年,香港特区政府为邵逸夫颁发GBM勋衔。

    邵逸夫凭借他的生意头脑,把自己的电影、电视事业经营得如他的人生一样经久不衰;而他的人生也如电影一般传奇跌宕;虽然已年过期颐,但邵逸夫的传奇还在延续。在邵逸夫的身上,慈善不只是一朝一夕的善举,更是几十年如一日的捐助解救他人的行事态度。不管是捐款还是建楼,无论高调还是沉默,邵逸夫的善举,我们无法漠视。

(选自《人物周刊》2013年第7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住的梦

老舍

①在北平与青岛住家的时候,我永远没想到过:将来我要住在什么地方去。在乐园里的人或者不会梦想另辟乐园吧。在抗战中,在重庆与它的郊区住了六年。这六年的酷暑重雾,和房屋的不象房屋,使我会作梦了。我梦想着抗战胜利后我应去住的地方。

②不管我的梦想能否成为事实,说出来总是好玩的:春天,我将要住在杭州。二十年前,我到过杭州,只住了两天。那是旧历的二月初,在西湖上我看见了嫩柳与菜花,碧浪与翠竹。山上的光景如何?没有看到。三四月的莺花山水如何,也无从晓得。但是,由我看到的那点春光,已经可 以断定杭州的春天必定会教人整天生活在诗与图画中的。所以,春天我的家应当是在杭州。

③夏天,我想青城山应当算作最理想的地方。在那里,我虽然只住过十天,可是它的幽静已拴住了我的心灵。在我所看见过的山水中,只有这里没有使我失望。它并没有什么奇峰或巨瀑,也没有多少古寺与胜迹,可是,它的那一片绿色已足使我感到这是仙人所应住的地方了。到处都是绿,而且都是象嫩柳那么淡,竹叶那么亮,蕉叶那么润,目之所及,那片淡而光润的绿色都在轻轻的颤动,仿佛要流入空中与心中去似的。这个绿色会象音乐似的,涤清了心中的万虑,山中有水,有茶,还有酒。早晚,即使在暑天,也须穿起毛衣。我想,在这里住一夏天,必能写出一部十万到二十万的小说。

④假若青城去不成,求其次者才提到青岛。我在青岛住过三年,很喜爱它。不过,春夏之交,它有雾,虽然不很热,可是相当的湿闷。再说,一到夏天,游人来的很多,失去了海滨上的清静。美而不静便至少失去一半的美。最使我看不惯的是那些喝醉的外国水兵与差不多是裸体的,而没有曲线美的妓女。秋天,游人都走开,这地方反倒更可爱些。

⑤不过,秋天一定要住北平。天堂是什么样子,我不晓得,但是从我的生活经验去判断,北平之秋便是天堂。论天气,不冷不热。论吃食,苹果,梨,柿,枣,葡萄,都每样有若干种。至于北平特产的小白梨与大白海棠,恐怕就是乐园中的禁果吧,连亚当与夏娃见了,也必滴下口水来!果子而外,羊肉正肥,高粱红的螃蟹刚好下市,而良乡的栗子也香闻十里。论花草,菊花种类之多,花式之奇,可以甲天下。西山有红叶可见,北海可以划船——虽然荷花已残,荷叶可还有一片清香。衣食住行,在北平的秋天,是没有一项不使人满意的。即使没有余钱买菊吃蟹,一两毛钱还可以爆二两羊肉,弄一小壶佛手露啊!

⑥冬天,我还没有打好主意,香港很暖和,适于我这贫血怕冷的人去住,但是“洋味”太重,我不高兴去。广州,我没有到过,无从判断。成都或者相当的合适,虽然并不怎样和暖,可是为了水仙,素心腊梅,各色的茶花,与红梅绿梅,仿佛就受一点寒冷,也颇值得去了。昆明的花也多,而且天气比成都好,可是旧书铺与精美而便宜的小吃食远不及成都的那么多,专看花而没有书读似乎也差点事。好吧,就暂时这么规定:冬天不住成都便住昆明吧。

⑦在抗战中,我没能发了国难财。我想,抗战结束以后,我必能阔起来,唯一的原因是我是在这里说梦。既然阔起来,我就能在杭州,青城山,北山,成都,都盖起一所中式的小三合房,自己住三间,其余的留给友人们住。房后都有起码是二亩大的一个花园,种满了花草;住客有随便折花的,便毫不客气的赶出去。青岛与昆明也各建小房一所,作为候补住宅。各处的小宅,不管是什么材料盖成的,一律叫作“不会草堂”——在抗战中,开会开够了,所以永远“不会”。

⑧那时候,飞机一定很方便,我想四季搬家也许不至于受多大苦处的。假若那时候飞机减价,一二百元就能买一架的话,我就自备一架,择黄道吉日慢慢的飞行。

现代文阅读Ⅱ

清风拂面

孙春平

这是个名副其实的小理发棚,简易得没法再简易。四根竹竿做桩,四片灰白布充墙。

小棚里有四个人,理发员是个高高瘦瘦的中年汉子,罩着白褂。他很健谈,手忙嘴不停,此时正跟理发的那位老者聊得欢。坐在靠边的凳上排队的便是我和另一位小伙子。棚子虽简陋,可理发员却想得周到,竹竿上挂了几本新杂志。我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本《婚姻与家庭》。我旁边那位是个音乐爱好者,他东张张,西望望,嘴里却一刻不停地吹着口哨。

突然,口哨独奏戛然而止。我奇怪地从杂志上抬起眼睛,只见独奏者陡地站起身,竟在这比床铺大不了多少的棚子里踱起步来,踱到理发员身后,又蹲下身去扣鞋上的卡子。可那鞋卡并没有松,只见他装模作样地在鞋面上抚弄两下,右脚轻轻一抬,飞快地从脚底抽出一张钞票,然后站起身,把手插进裤袋……

那是一张50元的票子。棚子里好一阵没进别人,而我自己坐在这里没见地上有票子,况且站在棚子里不断活动的只有那理发员,显然,钱一定是他刚才掏东西时带出来的,而现在却进了别人的裤袋。

小伙子坐回座位,理发员回过头,淡淡地笑了笑,说:“就这么屁股大的地方,坐乏了,连直直腰、遛遛腿的地方都没有。”

“行啊,也不是在这里长住过日子。”小伙子胡乱应了一句,口哨又响起来。

我该怎么办?要不要马上把他“揪”出来,还是躲得远一点?

“喂,你们二位,谁先来呀?”老者已在对着挂在简易“墙”上的镜子“相面”了。理发员抖着围巾,转身问我们。

小伙子慌忙站起身,拔步却往外走:“哎,你理吧,我有点急事,得走。”他对我说。

走?便宜你!我一把拉住他:“喂,你有事就先理嘛,我不忙。”先稳住他,至于下一步,我还得好好想一想。

理发师傅笑着向我点点头,那有节奏的“嚓嚓”声很快伴着两个人的谈话又响起来:“要个啥发型啊?”

“你看着来吧。”

理发师傅转身抓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小伙子,工作啦,还是念书呢?”

“俺是临时工,正给热电厂撅屁股挖地沟呢。”

“甭愁,临时工也照样出息人。有句老话说‘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当年诸葛亮未出隆中时,其实也是个待业青年,一直待到二十七岁,未出茅庐,先定三分天下。汉朝还有个韩信,当待业青年时,受辱胯下都不在乎,后来为汉高祖打天下立下了大功。人生就怕没个志气,对不?”

我惊羡理发师傅的博识和引经据典的能力,我无心再看书,便也加入了谈话:“师傅,您没少读书呢。”

“倒是爱翻翻,下乡那几年,几本闲书都让我翻零碎了。唉,没赶上好时候,等熬回了城,都快三十了。”

“回城没分配工作呀?”

“分了,在纺织厂,干保全。在厂里的时候,一车间男工女工的头发,差不多都归我‘保全’。这几年,厂里放长假,咱总得找个挣饭吃的营生吧,就把业余变成专业啦。可厂里那些工友们还常大老远地跑来找我,剪完头10元20元的一扔就走人。我知道工友们的心意,可那钱咱能接吗,凡是到这儿来剪头的,不是蹬三轮就是守摊儿的。大家还想着我,还记得我的这点手艺,咱就知足啦。”

说话间,棚门口跑进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怀里抱着饭盒,进门就喊:“爸,快吃饭吧。我妈说,面条一放就打团了。”

我翻腕看表,哟,快两点了,忙说:“师傅,您还是先吃饭吧。”

“不忙,不忙,这小伙子有急事呢。”

“我等等,中。”小伙子“表态”了。

“你们年轻人的时间金贵。”师傅手中的剪刀仍在“嚓嚓”地响,又对站在旁边的姑娘吩咐:“把饭盒先放凳子上,拿着扇子给这位大哥扇扇,你看他出了多少汗。”真的,小伙子怎么出了那么多的汗,顺着脸颊和脖颈儿往下流。天是热,可也没热到这个程度啊。

姑娘撅撅嘴,执拗地端着饭盒:“我妈今天腿又痛得厉害,强撑着做了饭就又躺回床上去了。她说今儿午后要下雨,叫你早点收摊儿呢。”

“等你这位大哥剪完我就回去。”师傅又自言自语地说,“她妈在冷冻厂,那个厂也是活不起的样子了。本来开工资都难,偏又得了个风湿性关节炎,刮风下雨的,比天气预报都灵。”

起风了,杨树叶儿又轻轻地唱起来,可小棚子里仍是闷热。姑娘站在身旁,不情愿地正对着那位小伙子一下一下地扇。

此时,再看那小伙子,端坐椅上,双目紧闭,是在安然领受父女二人对他尽心尽意的服务,还是在内心对自己做着谴责?

小伙子理完发,站起身,红头涨脸地摸出2元钱,往师傅手里一塞,连声“谢谢”都没说,便匆匆跑出去了。我急了,跳起来要追出去,可胳膊却被师傅紧紧地拖住了。

“师傅,不能让他跑了!”

“他忙哩。”

“您不知道……”

“我知道,知道。”师傅笑呵呵地拍拍我肩头,硬拉我坐下。

“他——”我要喊出来了。

师傅对我笑着摇摇手,然后抬起一只脚,指给我看。原来在他脚下,正踩着小伙子刚才捡去的那张50元的票子。

“唉,人哪,谁没从年轻时过过,知道错了,就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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