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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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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河南省新乡市卫辉市2019-2020学年九年级上学期语文期末试卷

阅读下文,完成下列小题。

带他回家

周海亮

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尽管他像在熟睡,但他的确已经死了。他死在战壕里,怀里紧搂着他的步枪。

几个小时以前,他还与特雷西并肩作战。三个兵顽强地猫在战壕,坚守了一天一夜。清晨时他们开始撤退,他对特雷西说,不管发生了什么,只管逃命。他一连甩出六颗手榴弹,三个人一起跃出战壕,但他却没有跟他们一起逃掉。后来特雷西知道,他在跃出战壕的瞬间为两个战友打了掩护,却因此被子弹洞穿。

特雷西和史密斯逃进树林。他们藏进灌木丛,看敌兵风一般刮过来,因没找到他们又风一般刮回去。但他们不敢出来,便一直藏匿着。树林里一片死寂,[A]苍蝇如直升机般从头顶隆隆飞过,一只虫子摔到地面,如同引爆一个炸弹。待他们颤抖着走出丛林,已是正午。太阳火一般炽烈,特西雷却觉寒气逼人。他们重新潜入战壕,他看到了他。

特雷西走上前,试图将他背起。

“别动!”史密斯慌忙将他制止,“先看看!”

特雷西只是个新兵。战场上隐蔽的那些危险,他还知之甚少。

史密斯告诉他,常有敌兵将地雷埋在尸体下面。当有人试图搬动尸体,就会被炸上天。这是最有效的袭击方式,他的两个兄弟就是因此送命的。

他让特雷西躲到远处,趴下,护头。[B]然后他蹲下来,检查尸体周围的地面。他甚至将鼻子凑近泥土,像狗那样嗅来嗅去。稍后他扭过头说:“他们真的埋了地雷。”“怎么办?他们埋了地雷。怎么办?”

特雷西焦急地问道。看着他,等着他。

泥土显然被铲过,这些石块也被动过。史密斯说,还有,他们翻动了他……他倒下时不该是这样的姿势,更不该这样紧搂着枪……尽管他们做过伪装,但骗不过我……

怎么办?

他们埋了地雷。

怎么办?

“只能放弃。”史密斯站起来,“尽管我很伤心,但咱们绝不能动他。”

他们已经在战壕里呆了太久。敌兵随时都可能返回,他们必须马上离开。特雷西看着死去的兄弟——他已经死去,他那样孤独。“能不能……把雷挖出来?”特雷西试探性地问。

“很难。”史密斯说,“我们都没有排雷经验,而且据我所知这种地雷极其难排,再加上这里到处都是石头,地雷挤在大大小小的石头之间,这更增加了排雷的难度。听我的特雷西,尽管我也不想把他留在这里,但咱们没有选择。咱们只懂开枪,不懂排雷……”

两个人离开了,留下战壕里孤独的战友。他们走进树林又走出树林,脚步越来越慢。阳光更加暴烈,头顶上似乎有无数根滚烫的钢针倾泻下来,特雷西的心却愈来冰冷。每走一步,他都能听到自己颤抖的呼吸和心跳。终于他停下来。他说:“我们得回去。”

我们帮不了他……

我们试着把地雷挖出来。

肯定会爆炸。我们回去就是送死……

不能把他留在那里。

“可是我们带不走他,地雷会爆炸……”

“必须试一试。”特雷西说,“他死了,他应该回家。”

特雷西往回走,走得很快。

史密斯追上他,不是要随他回去,而是试图阻止。特雷西说:“你留在这里等我。”史密斯说:“信我的,你真的是回去送死。”特雷西说:“让开。”史密斯说:“求你。”特雷西将枪口对准他:“给我让开!”

特雷西走进树林,却不是一个人。史密斯静静地跟在后面,眼晴里流出泪水。两个人重回战壕,死去的战友仍然在孤独地等着他们。特雷西将枪放到一边,蹲下来,轻轻抚摸战友的脸,笑笑。

他说:“兄弟,咱们要回家了。”

(1)、这篇小说的开头采用了怎样的叙事顺序?这样写的好处是什么?
(2)、赏析文中[A][B]两处画波浪线句子的妙处。

[A]苍蝇如直升机般从头顶隆隆飞过,一只虫子摔到地面,如同引爆一个炸弹。待他们颤抖着走出丛林,已是正午。太阳火一般炽烈,特西雷却觉寒气逼人。(从修辞角度)

[B]然后他蹲下来,检查尸体周围的地面。他甚至将鼻子凑近泥土,像狗那样嗅来嗅去。(从描写角度)

(3)、为什么“太阳火一般炽烈”而“特雷西却觉得寒气逼人”?请揣摩分析当时特雷西的心理感受。
(4)、小说刻画了特雷西和史密斯两个人物,结合文章相关情节说说你更欣赏哪一个人物形象,为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传    递
①夜色凄冷,阵阵江风袭来,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②一年前,她禁不住好友的怂恿,拿出所有的积蓄和朋友合伙开了一家火锅店。生意本来红红火火,不料厨师的一次失误,导致两位顾客食物中毒。尽管她们第一时间为对方治疗,火锅店的声誉还是受到了影响,顾客开始越来越少。关键时刻,好友撤资,一走了之,她内心十分痛苦。
③风更大了,她走到自己的汽车前面,竟发现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趴在车前睡着了,手里拿着一个脏兮兮的蛇皮口袋,看样子是捡废品的。
④她轻轻摇醒小男孩:“你怎么趴在这里睡觉?”男孩揉揉眼睛问:“阿姨,您丢东西了吗?”她下意识地一摸口袋,手机居然不见了!小男孩见状,拿出一部手机,笑着说:“这是您的吗?”原来,小男孩捡废品时,在汽车旁边发现了这部手机,为了物归原主,他耐心等待,竟睡着了。
⑤真是个好孩子!他要捡多少废品才能换一部手机?她非常感动,问道:“天晚了,你一个人在这儿不怕吗?”男孩笑着说:“没啥怕的,每天放学后我都来,为了赚学费呀!”
⑥原来,男孩的母亲是聋哑人,他还有一个妹妹,一家四口人的生活全靠父亲打零工维持。男孩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就利用放学的时间出来捡废品。她看了看他的蛇皮口袋,里面放着几个饮料瓶子。她忽然想起来,放在汽车后备箱里的空饮料瓶还在。她赶快从后备箱里搬出来,又找出车内散落的旧报纸和杂志,全倒在男孩的蛇皮口袋里。男孩开心地笑了。
⑦风停了,她感到了一阵温暖。不久,重拾希望的她关了原先的店,筹钱开了一家新的火锅店。从那时开始,不管生意好坏,她都坚持资助小男孩上学,直到他大学毕业。男孩能自食其力了,他走过很多地方,尝试过很多工作,不管收入如何,他都会拿出一笔钱打到她的账户中。她把那些钱又重新汇给男孩,并打电话告诉他不必这样做,因为她出资援助他,完全是因为他的善良,根本不求回报。
⑧又过了几年,因房子要拆迁,曾经红火的火锅店生意再次变得冷清,最艰难的时候她甚至付不起房租。正在她心急如焚之际,小城电视台的记者忽然跑来采访她。原来当地的小学收到一笔捐款,捐款人正是她。她沉思了片刻,很快就明白,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一定是男孩。这条新闻播出后,很多人被她的善良感动了,宁肯绕很远的路,也要到她的店里来吃饭,火锅店的生意很快又好转起来。
⑨重新赚到钱的她,十分感激所有帮助过她的人,继续资助贫困孩子。每次捐款,她总写下那个男孩的名字。其实,对她和男孩来说,写谁的名字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他们手中,善心如一簇小小的火苗,正在悄悄传递,它无法照亮整个世界,却温暖了很多人的心。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下面各题

嘱托

格•鲍姆特

    就在彼得动身前往华沙参加一九五五年世界青年联欢节的前一晚,有人来敲门。原来是一位邻居。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色的小包包,然后摆在桌面上,摊开来。里头是一张相片、一封信和一张字条。

    他讲述了有关这个红小包的一段经历——

    一九三九年,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德国法西斯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波兰。这样,大批的波兰人被弄到德国去。那时候,这位邻居正在一家锯木厂当工人,他曾答应帮助一个波兰囚犯实现他的托付。

    一天,锯木厂的一个工棚失火了。人们都在交头接耳,心里明白是囚徒们干的好事,他们想用这样的方式把斗争进行下去。一群身穿黑制服的党卫队员朝工厂一拥而入,带走了许多做苦工的囚犯。

    当党卫队员冲进邻居工作的那个车间时,他正与那位囚犯在干活,这位波兰人迅速地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红色的小包包,塞到德国工人的手里,“老婆和孩子……多替我问候——要是战争完蛋了。”他脸急得煞白,压低嗓门刚说出这几句话,党卫队就把他带走了,作为对这次纵火的报复。

    一九四六年夏天,这位邻居发了一封信给囚犯的太太,她的地址就写在那张纸条上。可是,他并没有得到回音。一年半之后,他又试图再投一信——然而,一切依旧是徒劳的。现在好了,终于有了这一天,他可以托人将这个小包包直接带到波兰去。这位邻居把小红包郑重地递给彼得。

    彼得注视着这张相片。相片上是一位妇女,手里抱着一个大约两岁左右的小姑娘。信呢,不言而喻是遇害者留给他家属的最后诀语。在那个小小的纸片上,用大大的字迹写着这样一个地址:“Z和M•尼波耶夫斯卡华沙斯巴索夫斯基大街十八号”。

    “一定的,我会去找她的,并将事情的一切转告她,这件事您完全可以信赖我。”彼得说。

    那时候,当这位邻居把这个小红包交给他的时候,彼得觉得一切都很简单:只要去到华沙,把事情一讲,东西一交,不就完了嘛!然而,当彼得后来抵达那条街的时候,十八号的门牌怎样找也找不到。在那块空地上,从前确实有过十二至二十六号门牌的房子,现在只见一群孩子在空地上踢着足球。在警察所,彼得也得不到一点答复。她们现在究竟住在哪儿呢?这个,彼得反而横下一条心,非找到她们不可了。

    来到华沙,彼得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求知的渴念,他见得越多,什么活动都想参加一下的要求就更大。

    大约在联欢节开始后一个星期,他的朋友们建议他去与一些波兰小伙子和姑娘相会一下。开头他想不太好吧,但朋友们干脆连拉带扯地把他推拥走了。跳舞的时候,每个人都得找个舞伴,这时在彼得而前就站着一位姑娘,她羞赧地望着他,并且邀请他跳舞。就这样,德国、波兰的小伙子和姑娘们相聚在一起。他们尽力地用手势比划着交谈,大伙笑着,欢快地跳着。

    自这个晚上邂逅相遇后,彼得与玛留莎每天都要相会。

    世界青年联欢节的最后一天终于到来了,整个华沙城都陷入一片欢腾之中,在大广场上,阿拉伯青年与瑞典青年,中国青年与黑人青年,伊朗青年与德国青年都在纵情地载歌载舞地狂欢,然后他们慢慢地拥向火车站。

彼得伴随玛留莎在火车站站台上来来回回地溜达,广播员用广播催促大家赶快上车,彼得才恋恋不舍地攀上了车厢,将身子从车窗里探出来。他们相互凝视着,一时无言以对。

    “地址,”玛留莎突然想起来,她的喊声就象呼救那样。

    彼得摸出笔记本,撕下一页,将他的地址记在上面。这时,他一下子才想起了那个小红包,于是赶忙把它掏出来。

    “玛留莎,请帮助找一找,”他说,然后把这个小红包按在她的手心上。

    “打开看看!”他大声说,他见她一时还未领悟他的意思。

    她打开这个小红包,念起来了。火车慢慢地挪动了。

    玛留莎脚下象是生了根似的,粘住了。她几乎要被那些跟着火车而跑的人撞倒。“玛留莎,”彼得喊了她一声。玛留莎抬起头来一望,开始随火车跑起来,接着她停下脚来,摆着手,手里的那块红包纸就象一方告别的红头巾。彼得还在望着她,一时间留给他最深的印象是,她整个脸庞都叫泪水湿透了。

    “为什么她哭得这样厉害?”彼得思忖着,这时他已缩在一个角落里。“我将给她写信,”他这样想着。彼得拿出她的地址来,他念着念着,脸色越变越白,一直白到额头。原来,上面留下这样的名字:“玛留莎•尼波耶夫斯卡”,也就是那个小红包里的纸条上写着的名字。

阅读短文,回答小题。

骑自行车翻山越河

       ①三十年前,我父母用开菜园换来的钱,买了第一辆永久牌黑色二八式自行车。父亲很快就学会了骑车,总挂两只菜篮子在后座两边去赶集。

       ②我们常顺着大路练习骑车。田野中间的大路用沙土夯成,两边向路中央爬出绊根草,夏天的暴雨,会在路边上咬出大小坑,但在坑与坑之间,会有一条曲折如蛇的“路中路”,打足气的轮胎啃啮路面,沙沙响,像小牛吮奶,蚕吃叶,蛇蜕皮。更妙的,是在田野间猪小肠一般的小路上骑行,小路油光水滑,没有水凼,可以顺风骑得飞快,南风吹在麦巷里,吹在湿汗淋淋的背脊与头发上。青蛙蚱蜢固然是吓得慌不择路,狗之前总是不很耐烦地跑在我们前头,现在看着自行车上的小主人,望尘莫及自愧不如。

       ③父亲觉得我可以上路与他一起去卖菜了。那一年我们在菜园里种了很多土豆,如果不及时卖掉,它们就会毫不客气地长出紫芽。我和父亲闻鸡起床,将土豆挂在车后座上,父亲用的是从邻居大伯那里借来的飞鸽自行车。两袋土豆加起来一百多斤,并不比人轻。土豆两角钱一斤,驮到涂家河集卖完,可赚二十元钱,这在当时并不是小数字,所以我带着它们骑行在小澴(huán)河堤的杉树林巷里的时候,觉得一颗一颗土豆,比天上的星辰还要金贵。星光照夜路,并不够用,打手电筒骑车,也不可能。父亲熟门熟路,他知道十里八乡的每一道沟,每一道坎。我在后面紧紧跟着,可我毕竟是一个骑车卖菜的生手啊!终于有一次,我骑车冲出堤面,一头栽到了漆黑的杉树林里。如果不是一棵好心的杉树果断将我拦住,我会飞跌进星光下的小澴河,趁势将两袋土豆洗得干干净净吧。电光石火间,车卡在树干丛中,我的身体由龙头前面翻滚下来,落在地面。杉树的针叶将脸面与手臂刮得生疼。父亲将车慢慢地往地上一摊,反身跑下堤,慢慢地将我由地上拉起来,一边捏遍我的身子,一边问我疼不疼。看见我没事,他拍了拍我身上的尘土,扶起车子又出发了。

       ④第二年我考上了城里的中学。父亲给我买了一件新衬衣,还将自行车送给我,不是舍不得买新车,他是觉得旧车没人偷。星期六的晚上,下了课,我常常一个人骑自行车,沿着澴河大堤回家。笔直的河堤,堤下是垂柳、水杉与白杨,黄昏渐阑,澴河清碧如带,世界开阔明净。二十里路,一个多小时,汗流浃背回到家,吃母亲留好的夜饭,在破旧的木床上小睡几个钟头,天不亮,又起床骑车回去赶周日早上的功课。十四五岁少年的精力,大闹天宫都够用,不是吗?

       ⑤有一次,我骑出城。归心如箭,自然也是车行如箭,听任蚊蚋阵阵扑打在脸上。离城已远,脚下失力,咯噔一响,我心说不好,果然是链条断掉了。如是是现在,我更愿意推着自行车,在月色朦胧的秋夜,走在杨柳风里,一步一步地走回故乡,是的,我愿意。可是三十年前,恨不得长出翅膀的我……我沮丧地推着车,失魂落魄,汗水流入眼里,稻芒一般刺疼。堤外各个枫杨掩映的村庄,晚炊的烟气已经消散,油灯一盏盏灭掉。天上,月亮一会爬进云里,一会又漏出惨淡的光辉,大地模糊一片。我鼓足勇气将车推下堤坡,敲开了一户还留着灯的人家。我印象中,那个取来钉锤、老虎钳与扳手,蹲在堂屋外面帮我接链条的大叔,长脸膛,短头发。我举着他家的柴油灯,照着他敲敲打打。其实我自己也会,他坚持要帮我接。接好链条后我道谢,急急忙忙往家赶,还是晚了,母亲已经打着手电筒等在村口。

       ⑥我到远方的城市读书工作结婚后,乘公汽,坐地铁,自己开车,整日奔走;忙孩子,忙事业,忙生活,马不停蹄。故乡已经离我越来越远,三十年前的光阴也沉睡在脑海深处。只是在周末,我会骑着儿子的那辆公爵自行车去沙湖公园逛逛。那时候就会想起那一辆黑色永久车,人生中的第一辆车,想起我养过的牛、猪、鸡,它们现在在哪里?我曾凭借着它们生活在家乡。

       ⑦翻山越河的少年时代,我特别不能忘记澴河堤下的那盏油灯。海子诗里讲,“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我就是被油灯祝福过的那个陌生人?妻子是我的高中同学,婚后我曾随她回她老家,那天我惊讶地发现,澴河堤下有个枫杨掩映的村庄,赫然就是许多年前的惶惶秋夜,我决心下堤修车的那个村子……

(选自2016年5月8日《文汇报》,作者舒飞廉,有删改)

阅读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养一树鸟

曹春雷

    ①别人养鸟,在笼里,而母亲养鸟,在树上。老家院子里,有三棵树。一棵是柿树,祖父栽的,另两棵是枣树和石榴树,父亲栽的。如今,祖父和父亲都已去世多年,但树们,却依然生机勃勃地活着。

    ②柿子树最粗壮,叶冠几乎遮盖了小半个院子。每到秋天,柿子由浅黄到深黄,然后淡红,最后则是深红的了。满树像是挂起了一盏盏红灯笼。枣树和石榴树也不甘寂寞,都争着把果实擎上枝头炫耀。红枣晶莹如一颗颗星星,在树上闪烁。石榴呢,在秋风中张开大嘴,露出洁白或淡红的牙齿,傻笑。

    ③这时候,我常和母亲拿了马扎,坐在院子里,晒着秋日温暖的阳光,看这些树在秋天里灿烂。

    ④不只是看树,更是看鸟。此时的树,是鸟的乐园。柿子树上最多,有时能有十多只,满树都是鸟影。麻雀、斑鸠、喜鹊、白头翁……它们在树枝上来回跳跃,欢快地叫,挑拣着吃。白头翁像白发老翁,但偷吃起柿子来,却敏捷得很。瞅准了,就笃笃笃猛啄。母亲常说,白头翁最会挑柿子,它们啄过的柿子,一定最好吃。她用挂着铁钩的竹竿摘下一个给我吃,确实很甜。这白头翁,贼精着呢。

    ⑤戴胜鸟有时也来,就是头上有羽冠的那种。它们只在树上停留一小会儿,轻轻啄上几口,然后就迅速飞走,从不贪恋,不像白头翁,偷吃起来没节制。

    ⑥鸟们也吃枣和石榴,柿子吃够了,就换换口味。一些鸟飞走了,一些鸟又飞来了。树上总是热闹的。它们在树上吵吵闹闹,划分势力范围:这一片是我的,你们不能动!

    ⑦我曾问母亲,为什么不赶它们呢,被它们糟蹋了多可惜啊。母亲却笑着说,让它们吃去吧,再怎么吃,它们也吃不了多少。确实,到了霜后摘柿子时,树上也没损失多少柿子。母亲摘柿子从不摘净。她说,留一点给鸟吃吧。所以,即使到了冬天,柿子树的叶子都落光了,依然会有几个柿子挂在上面,依然会有鸟来吃。

    ⑧在秋天,从早晨天还没亮透,到太阳落下山去,我家院子里总是充盈着鸟声,飞动着鸟影。每一日,我在鸟声中起床,又在鸟声中和白天说再见。

    ⑨邻居奎山婶总是和母亲打趣说,你是养了一大群野鸟啊。母亲听了呵呵笑,说,就当是自家养的鸟呗。

    ⑩长大后,我离开村庄在城市定居后,秋日里很少和母亲坐在院子里看鸟了。前几天,我给母亲打电话,听见了电话那头的鸟鸣。母亲说,我正坐在院子里看鸟呢,这么多鸟,真热闹。听母亲说“热闹”,我却心酸了。

    ⑪我想,我该回家了,拿个马扎,陪母亲坐在院子里,一起晒着温暖的阳光,一起看树上鸟飞。

阅读选文,回答问题

《北京时间不到点》

陈丹青

    儿子放假了,天天日上三竿才起。每天上午十点之前,我俩跑到附近的“德克士”快餐店,要上两个汉堡两杯可乐,早饭就算打发了。“德克士”这段时间搞活动:早上十点以前、晚上八点以后,汉堡买一送一。在儿子看来,这就是他的“幸福生活”。

    这天,我们进去刚坐定,从门外急匆匆进来两个人,看样子也是父子俩。父子俩在柜台前站定,气喘如牛。父亲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儿子则跟我孩子不相上下。他们身上的装束,显然是农村集贸市场上的流行款,与时尚明亮的大厅显得格格不入。这对父子的到来引起了大家都好奇,我注意到有些食客像我一样,一边大口嚼饮一边余光旁观。我的位置刚好正对柜台,父子俩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视线里。

    乡下父亲一边急急地掏钱,一边喊口令似的对服务员说:“同志,要两个汉堡。”服务员似乎不大习惯他这种称呼,用手掩了下嘴,笑着说:“先生要什么样的汉堡?”乡下父亲有点犹豫,显得拿不定主意,但仅仅一瞬,他便坚定地指看墙上一幅宣传画说:“要那个,十块钱的。“服务员微笑着说:“两个超级鸡腿堡,20元。”乡下父亲愣了,说:“你们不是买一送一吗?”服务员微笑着解释:“对不起,先生,我们的活动规定,早上十点之前或晚上8点之前以后购买可享受‘买一送一’的优惠。”说着用手一指墙上的报时钟,“您看,现在已经十点过三分了。”乡下父亲“啊”一声,掏钱的手便不动了,失望凝固在脸上。

    他的儿子在旁边似乎也明白了,很丧气的垂下了头。乡下父亲不安起来,局促地对儿子说:“勇,要不,咱明天再来?”叫勇的小孩说:“明天还要看我妈哩!”乡下父亲搓着手不吭声了,脸上的表情更加尴尬。他转而试探地问服务员:“同志,能不能,宽限几分钟?我们一大早就往这儿赶,结果还是给耽误了!”服务员依旧微笑着,不紧不慢地说:“对不起,先生,这是我们公司的规定,我也做不了主。”乡下父亲又失望地转向儿子:“勇,要不晚上过来8点咱们再来?”勇说:“爸,十几里地,天黑咋走呀?”乡下父亲说:“你不用来,我来!”勇说:“算了,我不吃了,就当我没有考‘双百’。”说着又低下了头。

    乡下父亲咬了咬牙,枯皴的手在衣袋里摸索,似乎做出来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不经意地看了眼手机,显示10:05。儿子正往嘴里海塞,见我看手机,顺口问几点了,我刚要回答,一个念头突然在脑海里出现,让我既紧张又兴奋,心里怦怦直跳。我答道:“十点。”事不宜迟,我还要将错误进行到底!硬了硬头皮,我朝柜台方向高声喊道:“服务员,你们的表快了!快了整整5分钟!”意想不到的是,旁边竟然有人附和:“对,对!快了5分钟!”还有人迅速地调着手机,然后高高举起:“看,现在刚十点!”我看到,尽管这时用餐的人不多,但几乎所有人都发出了一致的声音。

    一时间,柜台里的服务员全愣了,你看我,我看你,有些不知所措。刚才几个正忙不迭地说着“先生欢迎关临”“先生请慢走”的服务员也马上噤了声,纷纷朝这边张望。乡下父亲和儿子也转过头来,一脸感激的寻找,寻找帮他们说话的人。他们的眼睛逐一扫过去,找不到定格的地方。顿时,整个大厅安静下来了,只有反复播放的轻音乐在低回萦绕。

    刚才一直为父子俩“服务”的那个服务员掏出手机,狐疑地看着。一边看,一边模仿着电台播音员报时的腔调:“现在是北京时间—”她故意顿了一下,而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不—到—点!”说完扬起脸,冲其他姐妹诡秘地一笑。接着,我听到,整个柜台内响起一片银铃般的“报时声”:“北京时间—不到点!”“北京时间—不到点”…

    乡下父亲从服务员手里接过热乎乎的两个汉堡,转过身,用手背悄悄揩了下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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