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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届新疆乌鲁木齐地区高三第二次诊断性测验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长期以来,人们常将“三纲”与“五常”并称,简称“纲常”。但“常”与“纲”却有不同。“三纲”是对君臣、父子、夫妻三伦政治、社会、家庭地位的主从、高低、尊卑的某种定位;而“五常”则是五种基本的道德原则,是对一切社会阶层的要求。性质大不一样。比较而言,“纲”以定尊卑,“常”以扬德性。“常”的本意是“永恒”、“不变”,即任何时代、任何地方都无需改变的道德原则。

    “三纲”与“五常”在西汉董仲舒的《春秋繁露》中首次提及。班固《白虎通德论》对“五常”也有较为详细的阐述。概括而言,“仁”就是关爱他人,“义”就是行为适当,“礼”就是行事有矩,“智”就是遇事不惑,“信”就是诚信不移。这应该是迄今对“五常”最早、最完整的解释。另外,按孟子的“四端”说,“仁”是“恻隐之心”,“义”是“羞耻之心”,“礼”是“辞让之心”,“智”是“是非之心”,“信”没有提到。但在孟子看来,人能够具备这四种“心”,已是足够的善。孟子用的大致属于道德心理学的解释。可以看出,“五常”中的任何一常都值得提倡。如“仁”,无论是“不忍也,施生爱人也”,还是“好生恶死”,抑或是“恻隐之心”,这是普适性的道德原则。其他四常无须举例。以此而言,这确是任何时代都适宜的“恒常之道”,今天仍然没有过时。

    古人以“礼乐”治国,他们认为“三纲”和“五常”都是“礼”的一部分。董仲舒提出的“三纲五常”、《白虎通德论》提出的“三纲六纪”等都属于“礼”。朱熹《论语集注》中认为“三纲五常”作为根本的伦理道德原则是不会变的,所变的只是制度和形式。“三纲”属于伦理制度,是可变的;而“五常”属于道德原则,具有稳定性。中国古代的思想家由于时代的局限,将“礼”的总原则和“礼”的具体形式混到一起。后人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也不加区分地批判“三纲五常”,五四时期的很多思想家就犯了这样的错误,这是不利于清理中国传统道德文化遗产的。

    中国传统道德范畴非常广泛,远非“三纲五常”所能涵盖。像墨家的“兼爱”、道家的“自然”、佛教的“慈悲”就不在“三纲五常”的范围。儒家的伦理规范有很多出自“五常”的系统或与之相关,如仁可对应诚、恕、慈、宽;义可对应公、志、勇、刚;礼可对应让、恭、孝、俭、惠;智可对应和、敏;信可对应忠、毅,等等。但还有很多规范在这个系统以外,像乐、忧、贞、温、直、中、廉、节、健、合、良知、正心,等等,还可以找出很多,用现代的伦理学分类,这些道德规范既有公德,也有私德,既有德性伦理,也有规范伦理,很多范畴都是中性的,是中华传统美德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建设中国现代道德文明的重要资源。

    两千多年来,封建专制制度最大的缺失就在于维护等级和特权,践踏人的个性和尊严,在此基础上形成的中国传统伦理道德也深刻地打上了这一时代的烙印。在中华民族处于生死存亡的关头,人们反思传统,看到传统的不足,甚至不惜用全盘否定的方式来激发国民的觉醒,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今天的中国,正走上民族复兴的道路,民族的复兴,必然伴随着文化的复兴。尽管对传统还要批判地继承,但不能只破不立,不能只见糟粕,不见精华。

(摘编自刘立夫、李玲《“三纲五常”中的精华与糟粕》,有删改)

(1)、下列关于“三纲五常”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长期以来,人们常常将“三纲五常”简称为“纲常”,而实际上“纲”与“常”的性质却大不一样,“纲”属于伦理制度,而“常”则是道德原则。 B、“三纲”是从政治、社会和家庭三个方面规定君臣、父子、父亲的关系,“五常”则是对一切社会阶层的人们在道德原则上进行普遍性要求。 C、董仲舒在《春秋繁露》中提到了“三纲”和“五常”,班固则对“五常”作了较为详细的阐述,这应该是迄今对“五常”最早最完整的解释了。 D、在对“五常”的解释中,孟子与班固不同,他的解释立足于“四端说”,大致属于道德心理学的解释。他认为人具备四种“心”,已是足够的善。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董仲舒提出的“三纲五常”、班固提出的“三纲六纪”都属于“礼乐”治国中的“礼”的范畴,这个“礼”不同于“五常”中的“礼”。 B、认为“三纲五常”改变的只是制度和形式,不变的是作为根本的伦理道德原则,这是错误地将“礼”的具体形式和“礼”的总原则混到一起。 C、虽然“五常”系统派生出儒家伦理规范,但还是很多儒家伦理规范在“五常”之外,它们既有公德,也有私德;既有德性伦理,也有规范伦理。 D、中国传统道德范畴很广,“三纲五常”无法涵盖,墨家的“兼爱”、道家的“自然”、佛教的“慈悲”等虽不属于它,却又都属于中国传统道德。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由于中国古代思想家较为详细的解释阐述,“五常”便成为普适性的道德原则,它也是任何时代都适宜的“恒常之道”,到今天仍然还没有过时。 B、“三纲五常”是在封建专制制度基础上形成的中国传统伦理道德,自然也打上了时代的烙印,因曾维护封建专制社会的等级和特权而遭到批判。 C、在特定历史时期,出于唤醒国民的需要,我们可以对传统文化全盘否定;但在中华民族走上复兴之路的今天,我们对它既要批判,更要继承。 D、本文从“纲”“常”说起,谈到古人的相关解释,指出人们错误地批判“三纲五常”的原因,明确中国传统道德的范畴及我们对其应持的态度。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元杂剧作者对传统伦理道德的坚守

李代宽

      元代初年废除科举制度后,基本上断绝了文人的进仕之路,许多文人走向社会底层,与民间艺人(如红字李二、花李郎等)相结合,组织“书会”从事杂剧创作。但是,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等传统文化的价值观念已经深深根植于他们的心中,元杂剧作者们不可避免地要将自己接受的传统伦理道德观念融入自己所塑造的戏曲形象,这是元杂剧思想内容的主流。钟嗣成在《录鬼簿》记述与其“相知”的“名公才人”时,多次赞赏他们的“浩然之气”,如宫天挺“豁然胸次扫尘埃”,郑光祖“名香天下”,曾瑞“乐幽闲不解趋承”,施惠“道心清静绝无尘”,钟嗣成自己也是“杜门养浩然之志”。

      在两千多年的历史发展中,“仁”“义”“礼”“智”“信”等传统伦理道德因素渗透到社会生活和思想意识的方方面面,伦理道德至上的观念已内化为人们的思维模式和行为准则。尤其是面对元代没有受到教育的绝大多数社会底层民众,杂剧就承载了更多传统伦理道德教化的功能。李渔在《闲情偶寄•词曲部》中说:“因愚夫愚妇识字知书者少,劝使为善,诫使勿恶,其道无由,故设此种文词,借优人说法,与大众齐听。”平民百姓热爱戏曲,重要的一条原因是他们把戏曲中传达的伦理道德因素当作社会正义舆论的引导和现实生活的规范。

      从夏商周一直到元代,几千年的社会生活都在元杂剧中得到反映,上至帝王将相下到农夫商贩,各阶层人物无不笼入笔端。《蝴蝶梦》中王老汉三个儿子,《焚儿救母》中的张屠,《冯玉兰》中的冯玉兰,《虎头牌》中的山寿马,《窦娥冤》中的窦娥,《降桑椹》中的蔡顺,都具有善良贤孝的光辉品格。“君子笃于亲,则民兴于仁;故旧不遗,则民不偷”(《论语•泰伯》),儒家伦理道德思想的基础是“仁”。“孝悌”是“仁”的前提,“入则孝,出则悌”(《论语•学而》)是一个人必须具备的品德,这是一个家庭、家族乃至国家关系的伦理情感纽带。元杂剧的作者希望注重加强个人道德修养,调节好人际关系,实现家庭和睦,社会安宁的理想。《礼记•中庸》说:“仁者,人也,亲亲为大。”《杀狗劝夫》《老生儿》《疏者下船》实质上传达的是亲亲才能修身,亲亲才能为政,亲亲才是为人根本的观点。《礼记•大学》说:“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治家最重要的一条是教子有方,才能让子孙后代“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孟母三移》中的孟母,《剪发待宾》中的陶母,《陈母教子》中的陈母,《九世同居》中的张公艺,《东堂老》中的东堂老无不遵循这一传统并取得成功。《范张鸡黍》中的范式和张劭志同道合,《替杀妻》中的张千为保护朋友而宁担罪责,更彰显了“朋友有信”这一传统美德。

     《豫让吞炭》《渑池会》《伊尹扶汤》《介子推》《单鞭夺槊》等杂剧塑造了豫让、廉颇、蔺相如、伊尹、介子推、尉迟恭等忠贞报国的忠臣义士形象,即使是《鲁斋郎》等杂剧中的包拯,《双献功》等杂剧中的李逵也是元杂剧作者们推崇的标杆和楷模。《论语•里仁》里,曾子曾说:“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苟利 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只有从国家和整体利益至上的原则出发,在个人对他人、对社会、对群体的关系上,“义以为上”“先义后利”才能引导一种文明不断前行,这也是中国传统伦理道德的一条主线。

      元杂剧作者们坚守中国传统伦理道德这一主线,是赢得广大观众的法宝。只有当这种深层次的文化因素深深扎根于作品之中时,才能够使戏曲观众与戏剧作品之间产生心灵的共鸣。

     (选自《光明日报》2013年10月14日15 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段,完成小题。

    正如郭沫若所指出的那样:“中国旧时的所谓‘乐’,它的内容包含得很广。音乐、诗歌、舞蹈,本是三位一体可不用说,绘画、雕镂、建筑等造型美术也被包含着,甚至于连仪仗、田猎、肴馔等都可以涵盖。所谓‘乐’者,乐也,凡是使人快乐,使人的感官可以得到享受的东西,都可以广泛地称之为‘乐’。但它以音乐为其代表,是毫无问题的。”

    可见《乐记》所总结提出的便不只是音乐理论而已,而是以音乐为代表关于整个艺术领域的美学思想,把音乐以及各种艺术与官能(“目欲綦色,耳欲綦声,口欲綦味……”)和情感(“乐从中出”,“夫民有好恶之情而无喜怒之应,则乱”)紧相联系,认为“乐近于仁,义近于理”,“乐统同,礼辨异”,清楚指明了艺术——审美不同于理智制度等外在规范的内在情感特性,但这种情感感染和陶冶又是与现实社会生活和政治状态紧相关联的,“其善民心,其移风易俗易”。

    正因为重视的不是认识模式而是情感感受,于是,与中国哲学思想相一致,中国美学的着眼点更多不是对象、实体,而是功能、关系、韵律。从“阴阳”(以及后代的有无、形神、虚实等),“和同”到气势、韵味,中国古典美学的范畴、规律和原则大都是功能性的。它们作为矛盾结构,强调得更多的是对立面之间的渗透与协调,而不是对立面的排斥与冲突。作为反映,强调得更多的是内在生命意兴的表达,而不在模拟的忠实,再现的可信。作为效果,强调得更多的是情理结合、情感中潜藏智慧以得到现实人生的和谐和满足,而不是非理性的迷狂或超世间的信念。作为形象,强调得更多的是情感性的优美(“阴柔”)和壮美(“阳刚”),而不是宿命的恐惧或悲剧性的崇高。所有这些中国古典美学的“中和”原则和艺术特征,都无不可以追溯到先秦理性精神。

    理性精神是先秦各派的共同倾向。名家搞逻辑,法家倡刑名,都表现出这一点。其中,与美学——艺术领域关系更大和影响深远的,除儒学外,要推以庄子为代表的道家。道家作为儒家的补充和对立面,相反相成地在塑造中国人的世界观、审美兴趣上,与儒家一道,起了决定性作用。

    儒家还要从孔子开始。孔子世界观中的怀疑论因素和积极的人生态度(“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知其不可而为之”等等),一方面终于发展为荀子、《易传》的乐观进取的无神论(“制天命而用之”,“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另一方面则演化为庄周的泛神论。孔子对氏族成员个体人格的尊重(“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一方面发展为孟子的伟大人格理想(“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另一方面也演化为庄子的遗世绝俗的独立人格理想(“彷徨乎尘垢之外,逍遥乎无为之业”)。表面看来,儒、道是离异而对立的,一个入世,一个出世;一个乐观进取,一个消极退避;但实际上它们刚好互相补充协调。不但“兼济天下”与“独善其身”经常是后世士大夫的互补人生路途,而且悲歌慷慨与愤世嫉俗,“身在江湖”而“心存魏阙”,也成为中国历代知识分子的常规心理及其艺术意念。但是,儒、道又毕竟是离异的。如果说荀子强调的是“性无伪则不能自美”,那么庄子强调的却是“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前者强调艺术的人工制作和外在功利,后者突出的是自然,即美和艺术的独立。如果前者由于以其狭隘实用的功利框架,经常造成对艺术和审美的束缚、损害和破坏,那么后者则恰恰给予这种框架和束缚以强有力的冲击、解脱和否定。浪漫不羁的形象想象,热烈奔放的情感抒发,独特个性的追求表达,它们从内容到形式不断给中国艺术发展提供新鲜的动力。庄子尽管避弃现世,却并不否定生命,而对自然生命抱着珍贵爱惜的态度,这使他的泛神论的哲学思想和对待人生的审美态度充满了感情的光辉,恰恰可以补充、加深儒家,而与儒家一致。所以说,老庄道家是孔学儒家的对立和补充者。 (李泽厚《美的历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一带一路”需要语言铺路

李宇明

    “一带一路”建设借用丝绸之路这一历史资源,与沿线各国发展经济合作伙伴关系,共同打造政治互信、经济融合、文化包容的利益共同体、责任共同体和命运共同体。它涉及几十个国家、数十亿人口,这些国家在历史上创造了多姿多彩的文明形态。海行靠舟,陆运需车。语言,即思想之舟舆.在推进“一带一路”建设中,语言如何铺路?怎样搭桥?

    既达意又表情。习近平同志在哈萨克斯坦首谈丝绸之路经济带时,就高瞻远瞩地提出“五通”。实现“五通”,当然需要语言互通。首先,政策要用语言表述。协商制定区域合作规划与措施,并使相关政策、法律、规划、措施为民所知所用,环环都需语言交流。其次,设施联通更需语言连通。语言之路不通畅,其他方面也难以通畅。再次,“五通”之中,民心相通看似最“软”,但要把“一带一路”建设为命运共同体,实现利益互惠、责任共担,民心相通更为根本。“一带一路”建设可以用英语等作为通用语,但这种通用语只能达意,难以表情;只能通事,难以通心。欲表情、通心,需用本区域各国各族人民最乐意使用的语言。粗略统计,“一带一路”建设涉及国家的国语或国家通用语有近50种,再算上这一区域民族或部族语言,重要者不下200种。这50种或者200种语言,乃是表情、通心之语,应当列入“一带一路”语言规划的项目单中。

    既看得明白又看着顺眼。“一带一路”建设的基本理念是互利共赢,表现在语言理念上就是提倡平等互惠。在各种概念的中外翻译中,应尊重各种文化的语言使用习惯,特别要注意能让更多的人看得明白、看着顺眼,注意词语使用得体。比如“汉语推广”“过剩产能输出”等,都未必是合适的用语,因为这些词语要么含有不平等的话外之音,要么是用中国眼光看世界,容易引起误读。此外,有人把“一带一路”分为“新起点”“真正起点”“黄金段”“核心区”“中心线”“支点国家”等,特别是国内一些地区正在“抢占制高点”。如此“截路分等”是否合适,值得仔细斟酌。

    信息化时代,大数据与“互联网+”使语言的作用急遽放大。推进“一带一路”建设,应重视语言规划。第一,研究“一带一路”语言状况。摸清底数、列出清单、组织调研,建立语言数据库。第二,注重培养语言人才。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外语学习不断升温,公民外语水平大有提高。但学习的语种较为单一,主要集中在英语等大语种上。第三,了解相关国家的语言政策及语言使用习惯。语言政策是公共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语言使用习惯是重要文化习惯。第四,充分利用语言技术。当下人类的语言交际多数伴随着语言产品,得助于语言技术,比如智能手机、短信微信、电子邮件、PPT、翻译软件等。第五,做好社会语言服务工作。语言服务,需要政府与民间双手推动、更多依靠民间力量,需要公益服务与有偿服务双腿行进。

(摘自《人民日报》2015年9月22日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唐诗现在又开始让人感觉真切和亲切了,这是经历了和传统文化分别的痛苦之后才有的内心感觉。经历了千年,唐诗还留下那么多,可以想象当时的创作盛况。那么多唐诗显然不可能都是为了功名而写作的。它是一种流行的东西,是社会场合的一种交流方式,更多时候就像现在的歌词。王之涣和高适、王昌龄几个去歌台舞榭,听歌女唱他们的诗。几轮下来,独独听不到王之涣的诗。王之涣指着歌女中最美的一个,对在座的人说,如果她唱的不是他的诗,从此自己就不写诗了。那个最美的歌女出场唱的果然是王之涣的《凉州词》“黄河远上”那一首。这说明我们所景仰的唐诗,在当时很可能多是传唱的歌词。当时写诗的人太多了,即使是李白,也可能就是在盛唐被歌唱了一些年。在晚唐大概唱不过小李杜和温庭筠吧?杜甫的诗,可能文本些,难以流行;杜甫的崇高地位,在他死去数十年后才建立,应该和唐诗本真的歌词性质有关。

    从这个意义上说,三十年来中国流行歌词的长盛不衰是值得欣喜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生活着,悲欢冷暖,酸甜苦辣,都会感动在心,用心去歌唱。歌唱的内容就是人的现实和梦想,譬如生命、爱情、母亲、故乡、离别、重逢、游历和从军等等。这些在唐诗里也都写遍了。李谷一首唱的《乡恋》,对于故乡的依恋和怀念,和李白的《静夜思》是一样的精致平实。谷建芬作曲的《烛光里的妈妈》和孟郊的《游子吟》可以匹敌,《思念》和李商隐的无题诗,美感是相通的。还有北京奥运会主题歌《我和你》和王勃的“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相比,也是不见逊色的。

    把现在的歌词和唐诗比较,只是想说明两者是同样的东西。尽管不在同一时空,两者的文化身份是一样的。虽然两个时代的作品无法混淆,同样的留别的诗,徐志摩的《再别康桥》和罗大佑的《追梦人》就不一样。但徐志摩的文本的诗无愧于时代,罗大佑的歌词同样无愧于时代。至于说历代的歌唱同样珍贵,为什么唐诗让我们心存景仰,甚至是徐志摩的诗总觉得要比现在的歌词好多了?且以唐三彩为例。唐人见到的唐三彩一定和我们见到的不一样。我们见到的唐三彩要美得多,是时间和距离产生了美。当时的唐三彩和唐诗一样流行,时尚,时时面对的东西美不到哪里去。迎面的歌唱可能不被看重,千百年前的歌唱,会滋润和鼓舞同样歌唱着的心。

(摘编自陈鹏举《诗与歌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实用的态度以善为最高目的,科学的态度以真为最高目的,美感的态度以美为最高目的。在实用态度中,我们的注意力偏在事物对于人的利害,心理活动偏重意志;在科学的态度中,我们的注意力偏在事物间的互相关系,心理活动偏重抽象的思考;在美感的态度中,我们的注意力专在事物本身的形象,心理活动偏重直觉。真善美都是人所定的价值,不是事物所本有的特质。离开人的观点而言,事物都混然无别,善恶、真伪、美丑就漫无意义。真善美都含有若干主观的成分。

    就“用”字的狭义说,美是最没有用处的。科学家的目的虽只在辨别真伪,他所得的结果却可效用于人类社会。美的事物如诗文、图画、雕刻、音乐等等都是寒不可以为衣,饥不可以为食的。从实用的观点看,许多艺术家都是太不切实用的人物。然则我们又何必来讲美呢?人性本来是多方的,需要也是多方的。真善美三者具备才可以算是完全的人。人性中本有饮食欲,渴而无所饮,饥而无所食,固然是一种缺乏;人性中本有求知欲而没有科学的活动,本有美的嗜好而没有美感的活动,也未始不是一种缺乏。真和美的需要也是人生中的一种饥渴--精神上的饥渴。疾病衰老的身体才没有口腹的饥渴。同理,你遇到一个没有精神上的饥渴的人或民族,你可以断定他的心灵已到了疾病衰老的状态。

    人所以异于其他动物的就是于饮食男女之外还有更高尚的企求,美就是其中之一。是壶就可以贮茶,何必又求它形式、花样、颜色都要好看呢?吃饱了饭就可以睡觉,何必又呕心血去做诗、画画、奏乐呢?“生命”是与“活动”同义的,活动愈自由生命也就愈有意义。人的实用的活动全是有所为而为,是受环境需要限制的;人的美感的活动全是无所为而为,是环境不需要他活动而他自己愿意去活动的。在有所为而为的活动中,人是环境需要的奴隶;在无所为而为的活动中,人是自己心灵的主宰。这是单就人说,就物说呢,在实用的和科学的世界中,事物都借着和其他事物发生关系而得到意义,到了孤立绝缘时就没有意义;但是在美感世界中它却能孤立绝缘,却能在本身现出价值。照这样看,我们可以说,美是事物的最有价值的一面,美感的经验是人生中最有价值的一面。

    许多轰轰烈烈的英雄和美人都过去了,许多轰轰烈烈的成功和失败也都过去了,只有艺术作品真正是不朽的。数千年前的《采采卷耳》和《孔雀东南飞》的作者还能在我们心里点燃很强烈的火焰,虽然在当时他们不过是大皇帝脚下的不知名的小百姓。秦始皇并吞六国,统一车书;曹孟德带八十万人马下江东,舳舻千里,旌旗蔽空,这些惊心动魄的成败对于你有什么意义?对于我有什么意义?但是长城和《短歌行》对于我们还是很亲切的,还可以使我们心领神会这些骸骨不存的精神气魄。这几段墙在,这几句诗在,他们对于人永远是亲切的。

(选自朱光潜《谈美》,有节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宋代诗人登上诗坛时,他们仰望唐诗,犹如翘首远眺一座巨大的山峰,可从中发现无穷的宝藏作为学习的典范。但它同时也给宋人造成沉重的心理压力,他们必须另辟蹊径,才能走出唐诗的阴影。宋人的可贵之处,在于他们对唐诗并未亦步亦趋,而是有因有革,从而创造出与唐诗双峰并峙的宋诗。

    谚云“极盛之后,难以为继”,宋诗的创新具有很大的难度。以题材为例,唐诗表现社会生活几乎达到了巨细无遗的程度,宋人很难发现未经开发的新领域,于是他们在唐人开采过的矿井里继续向深处挖掘。宋诗在题材方面仍有成功的开拓,主要是向日常生活倾斜。琐事细物,都成了宋人笔下的诗料。比如苏轼曾咏水车、秧马等农具,黄庭坚多咏茶之诗。有些生活内容唐人也已写过,但宋诗的选材角度趋向平民化,比如宋人的送别诗多写私人交情和自身感受,宋人的山水诗则多咏游人熙攘的金山、西湖。所以宋诗所展示的抒情主人公形象,更多的是普通人,而不再是盖世英雄或绝俗高士,这种特征使宋诗具有平易近人的优点。

    在艺术上,宋诗的任何创新都以唐诗为参照对象。宋人惨淡经营的目的,便是在唐诗美学境界之外另辟新境。宋代许多诗人的风格特征,相对于唐诗而言,都是新生的。比如梅尧臣的平淡,王安石的精致,苏轼的畅达,黄庭坚的瘦硬,陈师道的朴拙,杨万里的活泼,都可视为对唐诗风格陌生化的结果。

宋代诗坛还有一个整体性的风格追求,那就是平淡为美。苏轼和黄庭坚一向被看作宋诗特征的典型代表。苏轼论诗最重陶渊明,黄庭坚则更推崇杜甫晚期诗的平淡境界,苏、黄的诗学理想是殊途同归的。苏轼崇陶,着眼于陶诗“质而实绮,癯而实腴”;黄庭坚尊杜,着眼于晚期杜诗的“平淡而山高水深”。可见他们追求的“平淡”,实指一种超越了雕润绚烂的老成风格,一种炉火纯青的美学境界。

唐诗的美学风范,是以丰华情韵为特征,而宋诗以平淡为美学追求, 既是对唐诗的深刻变革,也是求新求变的终极目标。经过宋人的巨大努力,宋诗终于与唐诗成为古典诗歌史上双峰并峙的两大典范。正如缪钺所云:“唐诗以韵胜,故浑雅,而贵蕴藉空灵;宋诗以意胜,故精能,而贵深折透辟。唐诗之美在情辞,故丰腴;宋诗之美在气骨,故瘦劲。”钱钟书则云:“唐诗多以丰神情韵擅长,宋诗多以筋骨思理见胜。”宋诗与唐诗既各树一帜,又互相补充,成为古典诗歌美学的两大范式,对后代诗歌产生了深远影响。

(选自莫砺锋《宋代文艺高峰的启示》,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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