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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德州一中2016-2017学年八年级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藤野先生(节选)

       “你改悔罢!”

       这是《新约》上的句子罢,但经托尔斯泰新近引用过的。其时正值日俄战争,托老先生便写了一封给俄国和日本的皇帝的信,开首便是这一句。日本报纸上很斥责他的不逊,爱国青年也愤然,然而暗地里却早受了他的影响了。其次的话,大略是说上年解剖学试验的题目,是藤野先生在讲义上做了记号,我预先知道的,所以能有这样的成绩。末尾是匿名。

       我这才回忆到前几天的一件事。因为要开同级会,干事便在黑板上写广告,末一句是“请全数到会勿漏为要”,而且在“漏”字旁边加了一个圈。我当时虽然觉到圈得可笑,但是毫不介意,这回才悟出那字也在讥刺我了,犹言我得了教员漏泄出来的题目。

       我便将这事告知了藤野先生;有几个和我熟识的同学也很不平,一同去诘责干事托辞检查的无礼,并且要求他们将检查的结果,发表出来。终于这流言消灭了,干事却又竭力运动,要收回那一封匿名信去。结末是我便将这托尔斯泰式的信退还了他们。

       中国是弱国,所以中国人当然是低能儿,分数在六十分以上,便不是自己的能力了:也无怪他们疑惑。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第二年添教霉菌学,细菌的形状是全用电影来显示的,一段落已完而还没有到下课的时候,便影几片时事的片子,自然都是日本战胜俄国的情形。但偏有中国人夹在里边:给俄国人做侦探,被日本军捕获,要枪毙了,围着看的也是一群中国人;在讲堂里的还有一个我。

       “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

       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采,──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

(1)、简要概括选文所写的主要的两件事。

(2)、“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和“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采”两句中的“他们”分别指代谁?

(3)、“但在我,这一声却特别听得刺耳。”其原因是什么?

(4)、文中“呜呼,无法可想”的感慨,表现了“我”怎样的认识?“我的意见却变化了”指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告别白鸽
                                                                                         陈忠实
      老舅到家里来,话题总是离不开退休后的生活内容,说他养着一群鸽子。我禁不住问:"有白色的没有?纯白的?" 老舅当即明白了我的话意,不无遗憾地说:"有倒是有……只有一对。不过,白鸽马上就要下蛋了,差不多得两个月吧,到时候我把小白鸽给你捉来,就不怕它飞跑了。至于那一对老白鸽你养不住,咱们两家相隔几里路,它一放开就飞回老窝里去了。"
  出乎我意料的是,一周没过,舅舅又来了,而且捉来了一对白鸽。面对我的欣喜和惊讶之情,老舅说:"你一年到头闷在屋里看书呀写字呀,容易烦。我想到这一层就赶紧给你捉来了。"我看着老舅的那双洞达豁朗的眼睛,心不由怦然颤动起来。
  我把那对白鸽接到手里时,发现老舅早已扎住了白鸽的几根羽毛,使它只能在房屋附近飞上飞下,而不会飞高飞远。老舅特别叮嘱说,一旦发现雌鸽产下蛋来,就立即解开它翅膀上被捆扎的羽毛,此时无须担心鸽子飞回老窝去,它离不开它的蛋。
  我在祖居的已经完全破败的老屋的后墙上的土坯缝隙里,砸进了两根木棍子,架上一只硬质包装纸箱,纸箱的右下角剪开一个四方小洞,就把这对白鸽放进去了。我总是没遍没数儿地跑到后院里,轻轻地撒上一把玉米粒儿。起始,两只白鸽大约听到玉米粒落地时特异的声响,挤在纸箱四方洞口探头探脑,像是在辨别我投撒食物的举动是真诚的爱意抑或是诱饵?我于是走开,以便它们可以放心进食。
  终于出现奇迹。那天早晨,一个美丽的乡村的早晨,我刚刚走出后门扬起右手的一瞬间,扑啦啦一声响,一只白鸽落在我的手臂上,迫不及待地抢夺手心里的玉米粒儿。接着又是扑啦啦一声响,另一只白鸽飞落到我的肩头,旋即又跳弹到手臂上,挤着抢着啄食我手心里的玉米粒儿。四只爪子掐进我的皮肉,有一种痒痒的刺痛。然而听着玉米粒从鸽子喉咙滚落下去的撞击的声响,竟然不忍心抖掉鸽子,似乎是一种早就期盼着的信赖终于到来。
  又是一个堪称美丽的早晨,我发现一只白鸽静静地卧在纸箱里产卵了。新生命即将诞生的欣喜和某种神秘感,立时就在我的心头潮溢开来。遵照老舅的经验之说,我当即剪除了捆扎鸽子羽毛的绳索,白鸽自由了。
  终于听到了破壳出卵的幼鸽的细嫩的叫声。我站在后院里,先是发现了两只破碎的蛋壳,随之就听到从纸箱里传下来的细嫩的新生命的啼叫声。那声音细弱而又嫩气,如同初生婴儿无意识的本能的啼叫,又是那样令人动心动情。两只白鸽轮番飞进飞出,每一只鸽子的每一次归巢,都使纸箱里欢闹起来,可以推想,父亲或母亲为它们捕捉回来了美味佳肴。
  这一天,我再也按捺不住神秘的纸箱里小生命的诱惑,端来了木梯,自然是趁着两只白鸽外出采食的间隙。哦!那是两只多么丑陋的小鸽,硕大的脑袋光溜溜的,又长又粗的喙尤其难看,眼睛刚刚睁开……我第一次看到了初生形态的鸽子,那丑陋的形态反而使我更急切地期盼蜕变和成长。
  说来挺怪的,我按自己每天三餐的时间给鸽子撒上三次玉米粒,然后坐在书桌前与我正在交葛着的作品里的人物对话,心里竟有一种尤为沉静的感觉,白鸽哺育幼鸽的动人的情景,有形无形地渗透到我对作品人物的气性的把握和描述着的文字之中。
  又是一个美丽的早晨,我在往地上撒下一把玉米粒的时候,两只白鸽先后飞下来,它们显然都瘦了,毛色也有点灰脏有点邋遢。我无意间往墙上的纸箱一瞅,看见两只幼鸽挤在四方洞口。那是怎样漂亮的两只幼鸽哟,它们从脑袋到尾巴,一色纯白,没有一根杂毛,牛乳似的柔嫩的白色,像是天宫降临的仙女。是的,那种对世界对自然对人类的陌生和新奇而表现出的胆怯和羞涩,使人顿时生出诸多的联想:刚刚绽开的荷花,含珠带露的梨花,养在深山人未识的俏妹子……最美好最纯净最圣洁的比喻仍然不过是比喻,仍然不及幼鸽自身的本真之美。这种美如此生动,直教我心灵震颤,甚至畏怯。是的,人可以直面威胁,可以蔑视阴谋,可以踩过肮脏的泥泞,可以对叽叽咕咕保持沉默,可以对丑恶闭上眼睛,然而在面对美的精灵时却是一种怯弱。
  傍晚,小白鸽和老白鸽在那幢破烂失修的房脊上亭亭玉立。夕阳绚烂的光线投射过来,老白鸽和幼白鸽的羽毛红光闪耀。
  我扬起双手,拍出很响的掌声,激发它们飞翔。小自鸽飞起来又落下去,似乎对自己能否翱翔蓝天缺乏自信,也许是第一次飞翔的胆怯。两只老白鸽就绕着房子飞过来旋过去,无疑是在鼓励它们的儿女勇敢地起飞。果然,两只小白鸽起飞了,翅膀扇打出啪啪啪的声响,跟着它们的父母彻底离开了屋脊,转眼就看不见了。
  我走出屋院站在街道上,树木笼罩的村巷依然遮挡视线,我就走向村庄背靠的原坡,树木和房舍都在我眼底了。我的白鸽正从东边飞翔过来,沐浴着晚霞的橘红。沿着河水流动的方向,翼下是蜿蜒着的河流,如烟如带的杨柳,正在吐絮扬花的麦田。这是我的家园一年四季中最迷人最令我陶醉的季节,而今又有我养的四只白鸽在山原河川上空飞翔,这一刻,世界对我来说就是白鸽。
  这一夜我失眠了,脑海里总是有两只白色的精灵在飞翔,早晨也就起来晚了。我猛然发现,屋脊上只有一双幼鸽。老白鸽呢?直到乡村的早饭已过,仍然不见白鸽回归,我的心里竟然是惶惶不安。这当儿,舅父走进门来了。
  "白鸽回老家了,天刚明时。"
  我大为惊讶。昨天傍晚,老白鸽领着儿女初试翅膀飞上蓝天,今日一早就飞回舅舅家去了。这就是说,在它们来到我家产卵孵蛋哺育幼鸽的整整两个多月里,始终也没有忘记老家故巢,或者说整个两个多月孵化哺育幼鸽的行为本身就是为了回归。我被这生灵深深地感动了……
  当我行走在历史烟云之中的一个又一个早晨和黄昏,当我陷入某种无端的无聊无端的孤独的时候,眼前忽然会掠过我的白鸽的倩影,淤积着历史尘埃的胸脯里便透进一股活风。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小题。

父亲的背

高巧林

    ①乡下老家的屋檐下,夕阳斜斜地照着。

    ②趴在木椅后靠背上的父亲衣襟反穿,赤裸着略显肥胖而皮肉松弛、“雀斑”点点的背。母亲操着一枚让我感到既陌生又眼熟的刮痧板,一下一下刮着父亲的背。那专注的神情一如她在菜园里耕种那一垅贫瘠而濒临荒芜的地。一道道“痧痕”显现在父亲背上,乍一看,犹如挂在西边天空中的一片片红彤彤的云霞。

    ③我一震!难道,这就是我年少时经常见到的那个宽厚壮实的背吗?

    ④第二天,经我再三撺掇,从不肯轻易花钱看医生的父亲才答应去医院就诊。

    ⑤我背着父亲,匆匆走向停在环村公路上的轿车。一路上,尽管父亲的身重压得我气喘吁吁,但我的内心却是踏实而欣慰的。走过村前的小路,跨过河边的小桥,我尽力让自己的脚步迈得稳健些。父亲趴在我像他当年一样壮实的背上,浅浅地呻吟着,带着难挨的病痛与满心的幸福。

    ⑥走着,走着,在我恍惚的记忆里,突然泛起一幕与此时此境何等相似的情景:40多年前,我目睹父亲也曾这样背着他的父亲——我的爷爷,一步步地走向镇上的医院。那是夏熟上场季节的一个中午,父亲弓着壮实的背,背起一声声呻吟的爷爷。可惜那时条件差,爷爷的病又犯得重,父亲才蹲身放下爷爷,爷爷就咽气了……这样幽幽想着时,我的眼眶禁不住湿润了。有什么办法?这是无法逆转的生命轮回啊!父亲背着儿子,儿子背着父亲,就是这样。

    ⑦或许,我背上的父亲感受到了我的凝重、我的伤感,也就开始一遍遍地说:“歇一会儿吧,要不,让我自己慢慢地走。”我说:“没事,我背你。”

    ⑧大叔大婶们见我如此背着父亲,啧啧称赞:“你看,老头有福,生了个多么孝顺的儿子。”我一听,反倒不安起来,这可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把父亲背在自己的背上!而仅仅这一次,又何以偿还我儿时父亲无数次背着我时积下的深深父爱?孩子们也来了,嘻嘻哈哈笑个不停,而这笑声分明因好奇而生,挟揶揄而来。我边背着父亲走,边在心里嘀咕:“孩子,你还小,等你长大后也当上父亲或者母亲时自然会明白的。”

    ⑨吊了几天盐水后,父亲终于枯木逢春一般慢慢康复起来。只是,父亲那张苍白、稍显浮肿的脸依然催人怜悯、惹人伤感。

    ⑩中午,病榻上的父亲望着一缕温暖的阳光,喃喃自语:“我已经好久没有换内衣了,身上黏糊得难受。”我马上接话说:“让我替你擦个背,然后把你的内衣换了,好吗?”父亲用深透而充满慈祥的目光看着我,好一阵后才说:“儿,你在城里清洁惯了,还是等你妈来了再说。”

    ⑪我完全懂得父亲这话的意思,而事实也是这样,父亲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乡下老人,从皮屑剥落、皱褶纵横的体肤上,或者从残牙稀疏、胡子拉楂的嘴沿边透出点什么气味来也是不可避免的。然而,我是无论如何也要替父亲好好擦个背的。

    ⑫于是,我慢慢扶着父亲,让父亲坐起身来,轻轻地替父亲脱去内衣。果然黏糊得很,让酸臭的汗液渍湿了的内衣豆腐一般贴着父亲的背。父亲有些不好意思,说:“看我有多脏。”我说:“还好。”说着,我把热气腾腾的毛巾盖在父亲背上,然后,是一阵小心翼翼地左拭右擦。顿时,细面条似的污垢从父亲背上纷纷滚落。父亲问:“都生出污泥条了?”我答:“嗯。”

    ⑬其实,我并不在用心回答父亲,而是躲在下意识里的条件反射又让我追忆起儿时的情景——或许在夏天村边的河埠头,或许在冬天镇上的澡堂里,父亲一边替我擦背,一边笑着嬉骂:“你看有多脏,那些污泥条都可以肥上三亩地啦。”

    ⑭我乐着,默认,而背上的那份爽快与惬意实在让人无法形容。

    ⑮现在,我但愿,父亲也能享受到我儿时的那份爽快与惬意。

(选自《青年文摘》,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 完成各题。 

徐均生

张老汉清楚,银狐是大山的精灵。银狐就是有也不是好对付的,必须等待时机。张老汉挖了一个雪洞,让自己的身子埋在洞里,只露出半个头,头上戴的是雪白的羊皮帽,与雪与山浑然一体。

大约到了后半夜,张老汉隐隐约约听到一阵轻微的声音,于是眼睛睁得大大的。忽然,看到了绿绿的光,大约有100米远。张老汉异常兴奋,悄悄爬过去。近了,它还不动,再靠近,还是一动不动。终于看清楚了,是一只狼,一只高大的狼。他心里那个火啊,真恨不得发泄出来!

可想而知,把狼打死非常简单,但是枪声一响,银狐肯定不会再出现了。如果用刀去刺杀,风险很大,加上狼血喷射出来,那血腥也同样会让银狐嗅到的。

正在张老汉左右为难时,那狼“嗖”的一下,向张老汉扑将过来,张老汉想都没有想,本能地抬起猎枪,“啪”地放了一枪,那是震天动地的一枪!

狼被打中了后腿,在雪地上洒下一摊鲜血,拐着腿落荒而逃。

张老汉却是说不出来的沮丧,他心里清楚,银狐是不太可能再出来了。他索性站起来往前走, 当靠近狼站的地方时,才明白了狼向他扑来的原因。原来雪地上躺着一只母狼和一只刚出生的狼崽。母狼已经断气,下体都是血,很明显是生狼崽时出血过多死去的,而小狼崽倒是还活着,但也已经奄奄一息。

(A)张老汉看在眼里,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紧,眼眶湿润了。他连忙解下外衣,裹抱起狼崽,发现狼崽的眼睛还闭着,但溢满了泪水。张老汉鼻子一酸,抱着狼崽回家了。

经过张老汉精心照料,狼崽终于睁开了眼睛,看着张老汉,竟然用嘴去舔张老汉的手,张老汉心头一热,把狼崽抱在了怀里。

过了一个星期,雪融化了,儿子回家来问银狐的事。张老汉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抱着狼崽去外面晒太阳。儿子阴着脸追出来: “爸,你说话啊! ”

张老汉只抬头看了一眼儿子,仍没有说话,眼睛却是湿湿的。

儿子见状,气得转身就走了。儿子大学毕业,受聘单位的领导得知张老汉以前捕获过银狐,很想要一张银狐皮。

张老汉心里一直觉得欠着儿子一张银狐皮,儿子这一年没有回过家,别人去城里遇见儿子,问他有什么话要带回去,儿子说: “他不是有狼崽嘛,还要我做什么? ” (B)话传到张老汉耳朵里,他老泪纵横 , 心想,为了能让儿子回来过年,一定要去捕一只银狐回来。大雪再次封山时,张老汉带着已长大的狼崽再次上了山。

就在张老汉等待银狐出现的时候,突然从山腰里冲出一只老狼。狼崽勇敢地迎上去。而那只冲过来的老狼长得比狼崽还要高大,一边冲过来,一边嚎叫着。狼崽也跟着叫唤。

就在它们快要相遇时,张老汉本能地对着老狼扣动了扳机,枪“啪”地响了,老狼应声倒下眼睛却紧紧盯着张老汉。张老汉觉得好面熟,忽然万分惊讶:啊! 它就是去年那只狼,是狼崽的父亲!

张老汉还来不及叫唤,狼崽已箭一般地向他扑来,张老汉脑海里飞快地一闪:“不好!狼崽要报复我。”张老汉已经来不及阻止狼崽了,抬手就是一枪,正中狼崽的后腿,狼崽“扑”地倒地。张老汉迅速跑过去,要给狼崽包扎,狼崽却奋力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张老汉 , 往山沟里一拐一拐地跑去了。

张老汉目送着狼崽远去,早已经泪流满面了,他不但误解了老狼和狼崽的父子亲近,还打死了老狼,又伤害了狼崽,他真的好恨自己啊!

张老汉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家了。可想而知,这一次又没有捕获到银狐。

三年后,张老汉病重躺倒在床,儿子一直没有回来看他。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中有人喂他吃东西,苦苦的,他睁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一棵人参,一棵千年人参! 张老汉突然清醒了,拉亮了电灯,眼前的一幕,真的让他惊喜交加:他的嘴边果真放着一棵人参,床前还蹲着狼崽! 而狼崽的眼睛里都是泪水。

(C)张老汉顿时泪流满面 , 伸出软弱无力的手,狼崽连忙用嘴呼呼地舔着,张老汉欣慰地笑了。过了几天,张老汉的身体竟然奇迹般地好了。

文学作品阅读课,老师选择了一篇文章,回答问题。

大先生

赵威

①先生姓凌,有绝活儿,能把戏里的场景搬到木头上,一块巴掌大的破木板,只需半炷香的工夫,就能让人照明白刻的是“桃园三结义”还是“三英战吕布”。凌先生起初是凌木匠。

②凌木匠不是本地人,早年间逃荒来的。北风裹挟着雪片,在空中横扫。一个身影,破衣旧絮,褡裢挂在肩头,趿拉着一双单布鞋的脚,有一只似乎受了伤,缠着破布条。正在院里喂鸡的三婶,委实被吓着了,以为大白天撞到鬼。刚要喊人,“鬼”却先开口,怯生生地道:“大娘啊,给口吃的吧。”三婶仔细一照,只见他端着搪瓷缸子的手捂在胸口,哀求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三叔三婶看他可怜,天又冷,就留他在磨坊里过夜。凌木匠望着三叔三婶的眼睛变得浑浊了。天亮后,他见磨坊里堆着打磨了一半的木料,知道这家要盖房,就对三成说,他会做木工,可以帮忙,给口吃的就行。凌木匠的手艺精得很,不但会做门窗,还会木雕,窗棂花饰,好看极了。就这样,他留在了我们村,成了远近闻名的凌木匠。

③后来,村里人知道他不光有好手艺,还装着一肚子墨水。嘿,正好村小学缺个先生。于是,他就成了凌先生,“手艺人”在村人口中格外尊贵,而凌先生的尊贵,一部分来自他的手艺,一部分来自肚子里的墨水。因此,“手艺人”和“先生”似乎都配不上凌先生了,村人便称他为“大先生”。

④大先生活儿细,字儿好,可闷头做活儿可以,写信作文也行,只是嘴太笨,肚子里的学问也便像茶壶里的饺子,倒不出来。而大先生却总认为自己的理儿多,不光要讲个“知其然”,还要讲个“知其所以然”,于是越讲越糊涂,化简单为复杂了。渐地,就不受娃们待见,老是捉弄他。一开始,大先生气得直跺脚,骂道:朽木不可雕也!孺子不可教也!后来,习惯了,也便没了火气,只顾讲他的,哪管下面乱成一锅粥。

⑤大先生喜欢讲唐诗,尤其是李白的诗。“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大先生说李白的床不是床,而是井栏。说这话时,身为木匠的大先生显得颇有把提。我们却哄堂大笑,床就是床,怎么可能是井栏呢?每次我们一笑,他就一窘,嗓门提高了,说:“你们想想,床在屋里,窗户是木头的,还贴着纸,哪会看得见月光?在院子里,就着月光,看到井栏,才会思乡,背井离乡嘛!”

⑥讲到这里,他突然停住了,扭头望着窗外。大先生陷入沉思,眼睛变得浑浊。然后,他又扭过头来,说:“这是思归之辞也!”教室里又是一片笑声:“‘死鬼之词’,大先生李白是个死鬼哩……”不知从哪出来的灵感,我站起来说了一句“就是想家了嘛!”大先生点点头,念叨了一句:“孺子可教也。”

⑦农村撤点并校后,大先生也退了。教了几十年的书,一下子闲下来,不知所措,于是,大先生又拾起了木匠活儿。第一件作品,就是把祠堂里的旧课桌搬回家,拆掉,打磨,又合到一起,变成一口棺材。

⑧让他意想不到的是,国家针对民办教师的新政策出台后,给他补上了退休待遇。头次领到工资,他就跑到支书家里,说:“我教书时,每月不到300块,现在不教了,怎么还拿3000块呢?不能白拿这钱。”支书命令道:“国家的政策,拿着!”大先生的眼睛又浑浊起来。

⑨后来,大先生买了好多木料,做了结实的课桌椅,给镇上的学校送去。再后来,大先生用每月领到的钱设了助学金,村里谁家的孩子考上大学,他就赞助一笔。直到有一天,他心满意足地躺进自己打制的棺材。

⑩大先生死的那天,我特地查了《辞海》,其中一条写:“床,井上围栏。”

(选自《人民日报》2016年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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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猖会》(节选)

因为东关离城远,大清早大家就起来。咋夜预定好的三道明瓦窗的大船20,已经泊在河埠头,船椅、饭菜、茶炊、点心盒子,都在陆续搬下去了。我笑着跳着,催他们要搬得快。忽然,工人的脸色很谨肃了,我知道有些蹊跷,四面一看,父亲就站在我背后。

“去拿你的书来。”他慢慢地说。

这所谓“书”,是指我开蒙时候所读的《鉴略》21。因为我再没有第二本了。我们那里上学的岁数是多拣单数的,所以这使我记住我其时是七岁。

我忐忑着,拿了书来了。他使我同坐在堂中央的桌子前,教我一句一句地读下去。我担着心,一句一句地读下去。

两句一行,大约读了二三十行罢,他说: “给我读熟。背不出,就不准去看会。”

他说完,便站起来,走进房里去了。

我似乎从头上浇了一盆冷水。但是,有什么法子呢?自然是读着,读着,强记着,——而且要背出来。

粤自盘古,生于太荒,

首出御世,肇开混茫。

就是这样的书,我现在只记得前四句,别的都忘却了;那时所强记的二三十行,自然也一齐忘却在里面了。记得那时听人说,读《鉴略》比读《千字文》《百家姓》有用得多,因为可以知道从古到今的大概,那当然是很好的,然而我一字也不懂。“粤自盘古”就是“粤自盘古”,读下去,记住它,“粤自盘古”呵!“生于太荒”呵!……

应用的物件已经搬完,家中由忙乱转成静肃了。朝阳照着西墙,天气很清朗。母亲、工人、长妈妈即阿长,都无法营救,只默默地静候着我读熟,而且背出来。在百静中,我似乎头里要伸出许多铁钳,将什么“生于太荒”之流夹住;也听到自己急急诵读的声音发着抖,仿佛深秋的蟋蟀,在夜中鸣叫似的。

他们都等候着;太阳也升得更高了。

我忽然似乎已经很有把握,便即站了起来,拿书走进父亲的书房,一气背将下去,梦似的就背完了。

“不错。去罢。”父亲点着头,说。

大家同时活动起来,脸上都露出笑容,向河埠走去。工人将我高高地抱起,仿佛在祝贺我的成功一般,快步走在最前头。

我却并没有他们那么高兴。开船以后,水路中的风景,盒子里的点心,以及到了东关的五猖会的热闹,对于我似乎都没有什么大意思。

直到现在,别的完全忘却,不留一点痕迹了,只有背诵《监略》这一段。却还分明如昨日事。

我至今一想起,还诧异我的父亲何以要在那时候叫我来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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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在心里的橘子花

徐光惠

①周日的清晨,穿上运动装前往郊外的南山。山风徐徐,吹拂着脸庞。突然,隐隐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我四处张望,并没有看见有花啊。我循着花香一路寻去,转过一座小山坡,顿觉眼前一亮,满眼缤纷,这里竟是一片翠绿的橘林。

②小小的橘子花缀满枝头,金黄的花蕊一团团,一簇 , 挤挤挨 , 肆意绽放,像调皮可爱的小精灵。真香啊!它静静地开着,不张扬,不喧哗,自然开放在荒郊僻野。一阵风吹过,几朵小花飘落于掌心,花瓣虽已渐渐枯落,却仍可嗅到淡淡余香,我的心里充盈着满满的感动。

③小时候,故乡很多人都会栽种橘树,父亲在老屋后也种了两棵。用不着精心打理,经过阳光雨露的沐浴,橘树很快长得高大茂盛,绿意盎然。每年清明几场春雨后,初夏的某天,似乎只一夜之间,你家的橘子花开了,他家的橘子花开了,全村的橘子花都开了,整个村子浸透在醉人的花香里。我和小伙伴们常常跑到树下玩耍,摘几朵橘子花别在发间,披着满身的花香,欢天喜地满村子疯跑。这时,父亲看着满树橘花,脸上露出笑容。“看这花开得多好,今年橘子收成一定不错啊!他仿佛已看见金黄的橘子缀满枝头。

④橘子成熟了,我们几兄妹帮着父母采摘橘子,分享着收获的喜悦。橘子圆溜溜、黄澄澄的,酸甜可口。父母每年都会送些给亲戚、乡邻,自家也留一些。有一年,橘子遭了虫害,收成很少,母亲把橘子锁在柜子里,家里来了客人才拿出来招待,我们才能分到几瓣吃,让人觉得心里欠欠的。

⑤一次放学回家路上,我和同伴路过一片橘林,树上的橘子笑红了脸,像一个个晶莹的红灯笼,刺激着我的味蕾。我咽了咽口水,瞄了一眼身边的同伴。同伴环顾四周悄然无人,便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们迅速摘下了两个橘子,飞也似地逃离橘林,心怦怦乱跳。掰开橘子一阵狼吞虎咽,酸甜的滋味让我们开心不已。我舍不得全部吃掉,便留下几瓣放书包里。

⑥晚上,我悄悄拿出剩下的几瓣橘子,不巧被进屋的父亲发现。他沉着脸问:“小惠,哪来的橘子?”“我,我,别人给的……”我支支吾吾地,低下头不敢看父亲的脸。“是不是在村头树上摘的?听说下午有人偷摘橘子了。”我的脸唰地红了:“爸,我,我错了!”

⑦“你记住了,别人家的东西,咱千万不能拿,做人一定要堂堂正正。”我点点头,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愧。父亲的声音不大,却重重地敲打在我的心上,让我牢记一生,时刻提醒自己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⑧橘子花开了一年又一年,父亲已过世多年,不知道那老屋后的橘子花开了吗?——于我,它们一定开了,开在我的心里,芬芳着我生命的每一天。

(摘自《中国电视报》2018年04月19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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