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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6-2017学年云南省昭通市高三上学期期末语文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与历史上的任何一次和平都不相同,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秩序安排是以一种高度分裂的形态呈现在世人面前的。战胜国从未像130年前的维也纳体系一样,建立起一套涵盖所有国家的总体性和平安排;战败国在与曾经的敌人缔结和约时,也分成了多个阶段,遵循不同的条款。美苏两国及其盟友之间形成了大相径庭的制度安排,并以“铁幕”为边界区隔开来。短短两年之后,“冷战”的幽灵开始在欧洲上空徘徊,新的冲突似乎已经迫在眉睫。

    然而正是这种复杂的、严重分裂的格局,最终被证明具有极强的约束力和空前的稳定性。通过建立囊括贸易、金融、货币以及政治、安全等一系列领域的多边和双边制度,美国成功地扮演起世界范围内的“自由领导者”角色;西欧各国则通过“邀请”美国建立霸权,并迫使后者承担制度运行的大部分成本,在领导者和利益关联方之间建立起了一种双向约束。而苏联以地理政治为出发点建立的经互会模式,同样有助于工业化在若干地区的扩散。

    在以多元化的国际制度与苏联展开竞争,并通过“遏制政策”直接对莫斯科施加安全和经济压力的过程中,美国逐步建立起了作为今日全球化基础的开放政治﹣﹣经济体系和协调框架。如同19世纪的“英国治下的和平”建立在不列颠海外殖民帝国的基础之上,“冷战”结束之际形成的“美国治下的和平”正是通过制度化的权势分享体系为华盛顿积累起了足够的物质和威望基础。甚至连美国本身也无法摆脱这一体系﹣﹣进入21世纪以来,令华盛顿连遭挫折的单边主义政策正是企图放弃对国际制度的依赖、完全靠无与伦比的物质优势实施直接控制。它的失败再度证明:任何一种对权势的过度迷信都将导致无休止的义务扩张和不堪重负。

    在“二战”爆发之前20年,也曾有两派政治家试图在战争的废墟之上建设一个理想的新世界:他们中的一部分人迷恋往昔的历史,认定原样移植19世纪的均势体制和惩罚性和约便足以返回黄金时代;另一部分人则陶醉于对大众舆论和“民主革命论”的迷信,以至于不愿提供足够的经济资源去促成实际的变革。“二十年休战”的悲剧终结了这两种幻想,在权势政治和核战争的阴影笼罩下,最终形成了一套不那么完美但更具合法性和互惠色彩的世界秩序,其遗产也令大半个世界受益至今。

    在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我们回顾历史,并将研究的方向投向这场史无前例的战争如何改变人类历史,尤其是如何诞生全球化时代的制度安排与游戏规则。其意旨,自是寻找重大事件如何影响历史走向以及如何形塑现实格局,这当然是一个由知其然往知其所以然递进的过程。当我们去探寻历史逻辑的同时,如果以史鉴今,就有从历史中寻找未来发展的脉络与资源的可能。

(《三联生活周刊》2015年第36期,有改动)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第二次世界大战和以往不同,它导致了战后世界秩序的高度分裂形态。 B、美国能建立起全球化的政治经济体系和协调框架,依靠的是对苏联施加安全和经济压力的“遏制政策”。 C、美国单边主义政策因为过度依赖权势,所以不可避免地处于义务扩张和难以负担的境地。 D、第二次世界大战后美国成功扮演了世界的“自由领导者”的角色,而苏联也以经互会模式扩散工业化。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败国是分阶段按照不同条款和战胜国签订条约的,而战胜国也没有建立和维也纳体系一样的总体性和平安排。 B、照搬历史和迷信大众舆论,都不能建立战后新世界秩序,“二十年休战”的悲剧证明了这两种言论的不切实际。 C、研究反法西斯战争这段历史,应重点分析战争对制度和规则的影响。 D、“美国治下的和平”和19世纪“英国治下的和平”一样,都是通过在海外开辟殖民地的方式建立起来的。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美国和西欧各国之间有一种双向约束:美国帮助西欧各国建立霸权,但必须承担相应的大部分成本。 B、在进入21世纪后,美国试图摆脱制度化的权势分享体系而仅依靠物质优势来维系自己的“领导者”地位。 C、只要我们把握了重大历史事件对历史走向的影响规律,就能左右未来的发展趋势。 D、在权势政治和核战争的影响下建立的战后世界秩序,尽管不完美,却让世界大多数国家受益,这体现了它的合法性和互惠色彩。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金文是指商周时期刻铸在青铜器上的文字,也叫钟鼎文。古人习惯于将铜称为金,因此铜器上的铭文就叫金文。又因为这种文字在钟鼎之类的青铜器上出现最多,所以又名钟鼎文。青铜器在商周时代有着强大的宗教力量和政治力量,“国之大事,在祀在戎”,它是巫或王(王也是最大的巫)在祭祀仪式上用来沟通上天、通达祖神旨意、实现合理统治的手段与工具。

    铸造青铜器的泥制模型—陶范质地松软,比龟甲、兽骨容易雕刻,所以早期金文相对于甲骨文更能自由地表达出象形表意的内在精神。此时期金文文字的大小、长短不一,书写的章法只讲究纵向的顺序而无视横向的严整,字体或长或短,犄角错落,顾盼生辉。

    西周以后,青铜器铭文大大发展,在性质、内容、形式、字数、书体方面都与前期有很大变化。刻铸的位置由隐蔽逐渐转向器物显要处,内容涉及政治经济、军事法制、宴飨礼仪等多方面,成为宣扬祖先功业、借以传之后世的文告。铭文有了“史书”的性质,开始讲究行列秩序,对字体进行有意的布置与规范。从西周中期开始,这种追求行列整齐、字形工整化的倾向进一步加强。到了周穆王时代,这种方正整饬的铭文就较为常见了,金文的书写秩序化初步形成,铭文的笔画也受其影响摆脱象形的束缚走向线条化,汉字的形体结构不再自由随意,长短阔狭趋向统一,布局也显得齐整圆融。西周中晚期,一些长篇铭文的书写开始被规范在阳线方格中,由于这种格子往往长大于宽,因此填写其中的铭文字体显得比较细长。此时金文的铭刻已经超出了宣告神谕王命内容的意义,而是追求秩序的“礼乐”精神的一种体现。

    春秋战国时期周王室“礼崩乐坏”,诸侯国自行其是,许多美化修饰类字体纷纷出现,这些字一方面纵向拉伸字体,另一方面增加弯曲宛转的线条以填充线条之间的空隙,如鸟虫篆。依据郭沫若先生的看法,中国以文字为艺术品之习尚,当自此始。而多数金文依然保持整饬的面貌,一方面与当时日趋便捷的手写体保持同步,一方面力求满足青铜器典雅规整的要求,还要适应范铸与刀刻的特点,作为“正体”的金文就这样不断地对手写体进行不同程度的加工与处理,从而逐步发展为以端庄秀丽的长圆形为主体的字形特征。

    笔画圆转是金文字体的突出特点。西周早期的文字笔画中肥而首尾略有锋芒,到了西周晚期的籀篆体则首尾如一,线条圆匀宛转,字体圆润典雅,这一方面可能有刻意修饰美化的成分,另一方面与青铜器的铸造方法也不无关系。因为青铜液浇铸时的高温冲击会磨损字模的笔形之口,而脱范清砂、打磨器物又会进一步磨损字口。这就使铭文的笔画变得浑圆,难见锐锋。范铸的字模经过铜水的浸润,加强了线条的厚重感,再加上青铜材质本身所具有的坚韧结实的质地、自然展露的色彩,共同构筑了金文端庄肃穆的古朴之美。

(选自陈虹《汉字在古代器物上的感性显现》,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元素”一词中的“元”意谓本源、本根,“素”意谓未被分割的基本质素。“中华文化元素”,指中华民族在长期历史进程中铸造的具有中国气派、中国风格、中国韵味的基本质素,如阴阳和谐、五行相生相克、家国天下情怀、民本思想、区别于拼音文字的形义文字等。它们生长发育于中华民族生活方式、思维方式中,蕴藏于中华民族器物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观念文化中,为海内外华人所认同和信守。 

    中华文化的不同级次、不同门类包含着各具个性的元素。如水墨画的书画同源、墨分五色;武术的技艺合一、刚柔相济、讲究武德;园林的天然雅趣、可居可游可赏;民间风俗文化的吉祥、灵动、热烈、圆满;建筑中的“中国红”、中轴线、对称与不对称美等。可见,文化元素绝非神秘存在物,从来都与民族、民间的文化实践相共生,始终附着并体现于器物、制度、风俗之中。中华文化元素之于中华文化事象、文化符号,如魂之附体、影之随形,须臾不可分离。从诸多文化事象、文化符号中,可以提取、揭示中华文化元素的精魂。 

    汉字及汉字文化,是彰显中华文化元素的典型案例。世界上各种文字都从象形文字进化而来,多数文字从象形走向拼音,而汉字则从象形走向表意与表音相结合的“意音文字”。近有学者将汉字归为“拼义文字”,即注重语义拼合的文字:首先创造多个视觉符号作为表达万象世界的基本概念,然后将这些符号组合起来,用小的意义单位拼合成大的意义单位,表达新事物、新概念。自成一格的汉字创发于中国,是世界上仅存的生命力盎然的古文字。它主要传播于东亚,成为东亚诸国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互动的语文载体。在古代,中国长期是朝鲜、越南、日本等东亚国家的文化供给地;至近代,日本以汉字译介西方文化,成效卓异,日制汉字词中国多有引入。汉字在汉字文化圈诸国所起的作用,相当于拉丁文在欧洲诸国所起的作用。故有学者将汉字称为“东亚的拉丁文”。汉字是中华文化系统中影响最深远广大的文化符号。作为中华文化元素重要内容的汉字,造就了一种具有特殊思维方式和表达方式的文化系统。它区别于印度文化、伊斯兰文化和欧洲文化。汉字文化圈是一个有着强劲生命活力的文化存在,是世界上颇具原创性和传承力的文化圈之一。 

    内蕴于文化事象、文化符号的中华文化元素并非凝固不变、自我封闭的系统,而具有历史承袭性、稳定性,因而是经典的。它同时具有随时推衍的变异性、革命性,因而又是时代的。北京奥运会开幕式上表演的四大发明、上海世博会中国馆采用的“中国红”,皆为古老的中华文化元素在现代的展现。中华文化元素也是在世界视野观照下、在与外域元素相比较中得以彰显的,故是民族的也是国际的、是中国的也是世界的。美国好莱坞动画片《功夫熊猫》《花木兰》演绎中华文化元素并获得成功,便是一个例证。 

    中华文化元素是构建当代中华文化的基本成分之一,是塑造国家形象、提升国民精神的重要资源。开掘并弘扬中华文化元素,有助于加深中华文化对国人的感召力、亲和力,促使人们增强历史敬畏感和时代使命感、提升民族自信心和传承创新中华文化的自觉性。此外,通过发掘蕴含着中华文化元素的文化事象、文化符号,彰显可亲可敬的中国风格,并将其传播给异域受众,可以推动中国文化走出去。

(选自2016年1月21日《人民日报》,作者冯天瑜,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楚辞”之名,首见于《史记·张汤传》,可见至迟在汉代前期已有这一名称。其本义,当是泛指楚地的歌辞,以后才成为专称,指以战国时楚国屈原的创作为代表的新诗体。这种诗体具有浓厚的地域文化色彩,如宋人黄伯思所说,“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汉代人还普遍把楚辞称为“赋”。

    楚辞的形成,从直接的因素来说,首先同楚地的歌谣有密切关系。楚是一个音乐舞蹈发达的地方。现在从《楚辞》等书还可以看到众多楚地乐曲的名目,如《涉江》、《采菱》、《劳商》、《九辩》、《九歌》、《阳春》、《白雪》等。它的体式与中原歌谣不同,不是整齐的四言体,每句可长可短,在句尾或句中多用语气词“兮”字。这些也成为楚辞的显著特征。

    但值得注意的是,楚辞虽脱胎于楚地歌谣,却已发生了重大变化。汉人称楚辞为赋,取义是“不歌而诵谓之赋”。屈原的作品,除《九歌》外,《离骚》、《招魂》、《天问》,都是长篇巨制;《九章》较之《诗经》而言,也长得多。它们显然不适宜歌唱,不应当作歌曲来看待。同时,这种“不歌而诵”的“赋”,却又不是像散文那样的读法,据古籍记载,需要用一种特别的声调来诵读。这大约类似于古希腊史诗的“吟唱”形式。歌谣总是篇幅短小而语言简朴的,楚辞正是摆脱了歌谣的形式,才能使用繁丽的文辞,容纳复杂的内涵,表现丰富的思想情感。顺带说,现代人为了区别楚辞与汉赋,不主张称楚辞为“赋”,这不无道理,却不能说汉人这样称呼有何过错。因为本来是先有“屈赋”而后有“汉赋”的。

    楚地盛行的巫教,又渗透了楚辞,使之具有浓厚的神话色彩。据史书记载,当中原文化巫教色彩早已明显消退以后,在南楚,直至战国,君臣上下仍然“信巫觋”。民间的巫风更为盛行。《汉书·地理志》及王逸《楚辞章句》等,都言及楚人信巫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的风俗。可见在屈原的时代,楚人还沉浸在一片充满奇异想象和炽热情感的神话世界中。生活于这一文化氛围中的屈原,不仅创作出祭神的组诗——《九歌》,和根据民间招魂词写作的《招魂》,而且在表述自身情感时,也大量运用神话材料,驰骋想象,上天入地,飘游六合九州,给人以神秘的感受。

(摘编自章培恒、骆玉明《中国文学史》第四章《屈原与楚辞》)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20世纪以后,不仅世界在变,中国也在变。只不过,这个变化是渐进的、漫长的,而且是一个很不平衡的复杂过程。远不像今人常常下意识地认为的那样,可以一蹴而就、一步到位的。不独过去中国发展的历史是如此,整个世界的历史,包括当下世界各国社会政治的现状,其实也是如此。对此,我们或许可以用黑格尔关于人之成为人,必须经过从“自在”进到“自为”的转变的说法来试做解读。

②基于亚里士多德关于“人是有理性的动物”的观点,黑格尔指出:同样是人,生物意义上的人与社会意义上的人是不同的人。“胎儿自在地是人,但并非自为地是人;只有作为有教养的理性,它才是自为的人”。按黑格尔的观点,人只有形成了有教养的理性,才能“使自己成为自己自在地所是的那个东西”。否则,人充其量只是一个为自我而存在的生物意义上的人,而无法成为一个对自己和对他人有用的社会的人。

③黑格尔的这一观点对马克思认识历史产生过重要影响。凡读过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作为一种阶级力量,必须要从“自在”进到“自为”的成长过程的论述的读者,很容易看出马克思就是借助于黑格尔的这一对人的认识的解读,把它延用到了自己对阶级成长的问题的判断上去了。同样地,我们应该也可以用这样一种观点来看待一个民族从古代向现代,特别是一个落后民族中的普罗大众成长为具有现代意识的个体国民的演进过程。

    ④用最直白的话来讲,古代社会条件下民族的存在,充其量只是自在意义上的民族,只有在现代国际关系条件下,一个自在的民族才可能在与他者的相互碰撞及交往中逐渐形成一个自为的民族,确立自己的民族地位、国家属性及其国际社会政治的平等参与意识。

    ⑤不难想象,这样一种转变不仅是长期的,还必须建立在现代工业化和城市化的发展基础之上,因而其发展也不可避免地会是严重不平衡的和不一致的。中国在外国人治理的租界城市诞生出诸如上海之类的个别现代都市,形成了一些读洋书、识洋字的现代知识人,出现了一批略识金融、市场和管理的现代工商业主,开启了中国现代化之路。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绝大多数人也因此都同步在“现代化”了,即使在各大中城市里,许多人的生产方式、生存方式依旧离现代工业、现代科技、现代公共社会的秩序、规则和观念甚远,又何况是生活在牛耕人种的传统农业生产方式中的几亿旧式农民呢?他们多数大字不识几个,村里既没有广播电视,也看不到报纸杂志,不少人甚至连县城都没去过,对村庄以外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处在这样一种境况下,他们又如何能够受到现代社会理性的教养,变成今人所希望的有血性和有觉悟的民族的国民之一分子呢?

    ⑥由上述可知,生活在当下,了解一点中国近代社会的曲折进化过程,颇有必要。作为一个两千年来一直在传统社会轨道上缓慢爬行的农业国,中国自17、18世纪以来向人类现代工业社会迅速转进的每一步,都是有条件的。这一条件就是外部环境,亦即世界大势的迅猛发展与冲击。惟受此影响,中国社会沿海和内地、城市和乡村、精英与民众,乃至各种不同人群之间,在行为、观念及生活、交往方式上益现悬隔、碰撞,发展程度参差不齐,以致社会乱象丛生、矛盾冲突层出不穷,几乎不可避免。时至今日,人与人之间在思想上、观念上之差距,仍会有天壤之别。

摘编自杨奎松《鬼子来了:现代中国之惑》,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与古文运动的先驱者相比较,我们就能明白为什么“文起八代之衰”的重担会历史地落到韩愈的肩上。韩愈大大超越了他的先驱者,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首先,他善于展开文学争鸣。西魏的宇文泰和苏绰,隋代的杨坚和李谔,曾依靠帝王之尊,将相之权,采用严厉的行政措施,来反对艳丽浮靡的“今文”,推行《尚书》式的“古文”,并且强制规定“自是之后,文笔皆依此体”(《周书·苏绰传》)。但效果极差,嗣响无闻,终于失败。韩愈则不同。他不依靠行政手段,而是在当时的百家争鸣中摆事实,讲道理,深刻地剖析了“古文”与“今文”的功过是非。是非明则方向定,人们容易接受,乐于响应。因此在他的周围自然团结了一大批作家及“古文”爱好者,为古文运动的胜利创造了条件。

    其次,对六朝文学采取了正确的态度。对于六朝文学,先驱者常是采用简单的一概骂倒、全盘否定的态度,甚至连屈原的优秀辞赋,也被他们斥为“亡国之音”而不顾(柳冕《谢杜相公论房杜二相书》),但谩骂攻不倒骈文。韩愈则不然,他在批判的同时,对六朝文学并不全盘否定,对骈文有益的成分加以吸取,以便作为营养,用来壮大“古文”的新肌体。他虽自称是“非三代两汉之书不敢观”,但这只是口号标榜,实际并非如此。他对六朝文学是熟悉而精通的,如他对唐初的骈文典范——王勃《滕王阁序》,称赏备至。他自己的文章如《进学解》《原毁》等,也自然地融骈入散,产生了良好的艺术效果。

    再次,善于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在理论上,先驱者的火力虽猛,却没有在艺术特征及创作实践方面下苦功,因而理论脱离实践,因盲目而无用。柳冕曾感慨地承认:“老夫虽知之不能文之,纵文之不能至之!”(《与滑州卢大夫论文书》)韩愈则不仅有高明的理论,而且有成功的创作经验。他的优秀“古文”典范,自古至今,像磁石吸铁那样,吸引了人们,骈文就很难与它争锋了。韩文的创新精神主要表现在以下两方面:一是与骈文相比较,创造了适时通用的文学语言。文学是语言的艺术,语言的成败至关重要。韩文之所谓“古”,并非真是要恢复先秦两汉的体制;恰恰相反,他是“惟陈言之务去”,提倡“能自树立不因循”的创造,要求像司马迁写《史记》那样,改古语为今言,创造出比较接近当时口语、适时通用的文学语言,为“古文”形象地反映生活创造条件。韩愈打的是“复古”旗号,实是为文学革新服务。正因为这样,所以韩愈能把先秦  两汉那种堂皇的文字,变为生动活泼、逗人喜爱的日常杂文,极富艺术魅力。一是针对现实,有为而发;发愤抒情,不平则鸣。这样,韩文就具有了充实的内容。如《送孟东野序》,以为文学是“物”(自然与社会)使之鸣的结果;文学反映的是“不平则鸣”之“物”,所以韩文言之有物,现实性斗争性很强。

    总之,在唐代的古文运动中,不管是理论还是创作,韩愈都能匠心独运,无愧于“文起八代之衰”的称号。

(摘编自蒋凡《为什么说韩愈“文起八代之衰”?》)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进入21世纪,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乡土社会逐渐出现离乡、离土、离家等生活形态,“陌生化社会”逐渐取代了传统圈层化的“熟人社会”。然而,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特别是以微信为代表的即时通讯软件的普及,塑造了一个个微信社交圈层。变革了传统社交方式,将人们传统的社交路径由“线下”演变至“线上”,将人们重新拉回到“熟人社会”。

微信圈层作为网络聚合社交空间。它的参与主体无论是个体还是组织,都是基于熟人关系而连接起来的。“加微信好友”的前提是和对方熟悉,微信朋友圈的点赞、转发、评论往往也是在熟人之间进行。微信圈层相互交叉,不断重叠,但都是以“己”为中心,不断拓展出去。微信圈层建立的目的是信息交互,情感沟通。在费孝通先生的“差序格局”理论中,社会圈子具有很强的伸缩能力,这种伸缩能力简单概括就是“推”,同样的,在微信圈层亦如波纹一般向外“推出”大大小小不同类型的“微信圈层”。微信圈层迎合了人们多样化的社交需求,其呈现了一种公域与私人、现实与虚拟、线上与线下混杂互嵌的“网络差序格局”移动场景,也由此开启了新型社交互动方式。

微信圈层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是原生圈层,是基于血缘、地缘等传统关系而组建的社会交往圈子,工作在不同地区的亲属常常通过这些微信群组建成跨越时空的交流平台,拉近了亲情关系。二是拓展圈层,是通过广泛的社交而新组建的圈层。拓展圈层主要包括学缘、业缘、趣缘等圈子。学缘关系圈层,指的是以外出求学或外出学习而有着共同生活经历的朋友之间建立的关系网:业缘关系圈层,指的是工作中的同事圈子,或者是由于某项工作而有了工作交集的群体;趣缘关系圈层,指的是有着共同兴趣爱好的朋友而建立起的圈层。所谓“拓展”,是指作为圈子中心的“己”通过个人努力和其他影响力而扩大圈子,以赢得更多的社会资源。这是费孝通先生提出的中国传统社会以“己”为中心的“差序格局”在微信圈层中的变迁。

(摘编自方楠《互联网时代的“新差序格局”》,有删改)

材料二:

差序格局在公私、权力和权利这三个维度奠定了乡土社会的基本结构和互动秩序,而互联网对差序格局的重塑也势必作用于以上三个方面。

一、具体来讲,网络空间中公私结构的剧变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民众进入公共领域的门槛降低,途径增多。乡土社会中的公共领域被设置了较高的准入门槛。但随着信息技术的日新月异,计算、通信和储存成本的下降,互联网击碎了与传统身份相勾连的“准入资格”,公共领域渐而具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大众性。二是网民“由私向公”的意愿逐步增强。在差序格局中,“爱无差等”的理念无法在乡土社会中落地生根,“自我主义”不仅使得人们“公私不分”,更令“由私向公”的转换难以实现。而随着社会化媒体普及,个人之间能够凭借互联网进行远距离的沟通和经验传递,并且私人生活也越发地能在网络上获得完整的展示,个体的情感、困惑以及利益诉求也因此可以迅速地引发关注、热议甚至是声援。

二、在网络社会中,差序格局所产生的权力受到了根本性的挑战。随着微博和微信的出现,读者不光可以通过传统的“书写”来发表评论,他们更能以“转发”或“点赞”的形式来再造文本并重塑意义。实际上,“转发”或“点赞”既是信息的接力和重新编码,又发挥着颠覆权威叙事的功能。有时候,一些“不合常理”的点赞其实是网民以“戏谑”的方式来解构差序式的权力,通过破坏“权威与庶民”之间的传统情境和互动秩序,以获得网络社会中的“另类”话语权。

这种“另类”的话语权即“信息权力”。网络社会无疑更加看重信息的流动。于是,信息超越了知识和经验的地位,构成了权力的主要来源。具体而言,信息权力是“不在场的网民通过观点发布、消息传递、时事评论等行为在交流沟通中展现的权力”,它赋予了每一位网民发言的机会和针对时事的能力,由此增强了他们的话语权。信息权力制造出了“众声喧哗”的去中心化力量,摧枯拉朽式地瓦解了权力的差序格局。近年来,各级政府和职能部门纷纷开通“政务微博”和“政务微信”,也直观地反映了信息权力对传统权威的直接挑战及其效果。

三、网络公民权利的成型与危机、差序格局下的中国社会,缺少的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中普遍而平等的公民权利体系。人们的权利被“纲常”做了差别化的抑制或放大,个人所拥有的权利往往是根据其所掌控的权力而灵活地进行伸缩。所以,权利与个人所掌握的社会资源存量相关,却得不到法律的平等保障。

互联网的大规模普及,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差序式的公民身份。一方面。网络提升了公民的权利意识,另一方面,互联网也。促进了公民权利保护机制的完善和深化。截至2008年10月,我国有14个部门已推出60余部与互联网相关的法律法规,李永刚说:“我国成为了全球该领域法律法规最多的国家,这种覆盖面极广的恢恢法网,无疑反映了我国网民权利保障机制的日益健全。”网络社会呈现出了较为明显的公民性,这主要归功于权利取向的网络舆论对非正义权力的制约,而这反过来又加深了网民对公民权利的体悟和学习。但与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不同的是,我国现实的公民社会发育仍不够充分,其严重滞后于网络公民社会的发展。正如刘学民所言:“在西方,网络公民社会仅仅是现实公民社会的一个补充,而在中国,网络公民社会已经成为中国公民社会发展的新生力量,尤其是围绕网络事件而产生的网络舆论,对政府的影响有些远远大于现实中的公民社会。”从某种程度上看,互联网在我国也就不仅是一种生产与生活的工具,它更充当了公民权利的“培养皿”,倒逼着国家逐步调整其与社会间的关系,以打开更多的“机会窗口”,继而创造出不单局限于互联网的多元公民权利。

(摘编自王斌《网络社会差序格局的崛起与分化》,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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