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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辽宁省沈阳市2020届第二中学高三下学期语文第五次模拟考试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商王朝的国家结构,是商代史研究中的重要课题。以往的观点主要有两种:一种观点认为,夏商西周是与秦汉以后差不多一样的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也有学者提出另一种观点,认为夏商西周属于邦国联盟。这两种说法都有其局限性。针对这二者的局限性,我提出“夏商西周三代王朝乃多元一体的复合制国家结构”说。

    以商代而论,这一观点是建立在甲骨文和金文资料基础上的。在甲骨文中,有一位“小臣醜”,是商王朝的官员。考古发现,山东青州一座诸侯墓葬内出土铸有“亚醜”族徽铭文的大铜钺。我认为,二者原本属同一诸侯邦国,联系《尚书·酒诰》“内服”和“外服”的划分,“小臣醜”是从外服诸侯系统的“亚醜”诸侯邦国派往朝廷担任官职者,成为内服百官系统的一员。这种外服系统的诸侯邦国的人之所以能够在朝为官,就在于商王朝是由内、外服构成的复合制国家结构的缘故;来自外服的在朝为官者,既是联结内服和外服的纽带,也是商王对诸侯邦国的一种统治方式。

    《尚书·酒诰》记载商王朝国家由内服和外服组成,其内服为百僚、庶尹、亚服、宗工、百姓、里君等,属于百官系统;其外服为侯、甸、男、卫、邦伯等,属于诸侯邦国系统。《酒诰》的记载恰可以与《大盂鼎》铭文“惟殷边侯田(外服)粤殷正百辟(内服)”对应起来。这种用地下出土的《大盂鼎》和甲骨文等文字资料与地上传世的《尚书·酒诰》等文献资料相互印证的方法,即王国维所说的“二重证据法”。

    “复合制国家结构”说,借用了复合函数中函数套函数的概念,把位于中央的王国(即王邦)视为王朝内的“国上之国”,把外服的诸侯邦国视为王朝内的“国中之国”,二者都以王为“天下共主”,受王权的支配。这样,夏商西周时期,一方面,包括各个隶属于王的诸侯邦国在内的整个王朝国家,具有一体性,它们都以王为“天下共主”,也都愿意接受夏王、商王和周王支配,并形成了华夏礼制的正统观念。这一点,用“邦国联盟”说是无法解释的。另一方面,无论是中央王国还是诸侯邦国,都是世卿世禄,各个诸侯邦国都具有不完整的主权,有的与王的关系还处于时服时叛状态。在社会特征上,夏商西周乃至春秋属于宗主贵族社会,它与战国秦汉以后的地主官僚社会是完全不同的;在国家结构上,王朝内世袭的诸侯邦国与秦汉以来被任免的地方郡县行政,并不相同。这一点,用“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说是无法解释的。

    夏商西周三代“多元一体的复合制国家结构”还可以解释战国时期“大一统”思想观念的历史渊源问题。在这种多元一体的复合制结构中,其王朝国家的构成是多元的,但整个王朝国家又是一体的。这种一体性就会产生与之相适应的大一统观念。所以,战国时期,当人们苦于列国纷争时,盼望统一,既是现实愿望,也有历史渊源。

    总之,“多元一体的复合制结构”说,揭示了夏商西周三代国家形态和结构的历史特点,这一特点既不同于“三代”之前和“三代”之后,也不同于西欧希腊罗马时的古典社会和西欧的封建社会。

    (摘编自王震中《商王朝的多元一体复合制结构特征》)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通过对甲骨文和金文资料的研究,提出“夏商西周三代王朝乃多元一体的复合制国家结构”说。 B、因为商王朝是由内、外服构成的复合制国家结构,所以外服系统的诸侯邦国的人能够在朝为官。 C、“邦国联盟”说忽视了诸侯邦国接受“共主”支配、整个王朝国家具有一体性的特点。 D、“统一的中央集权国家”说,忽视了当时各个诸侯邦国都是世卿世禄,都具有不完整的主权,与王之间的关系不总是服从的状态。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作者用地下出土的《大盂鼎》和甲骨文等文字资料与地上传世的《尚书·酒诰》等文献资料这二重证据来论证观点。 B、文章借用了复合函数中函数套函数的概念,从正反两方面阐释了“复合制国家结构”说。 C、末段说明了夏商西周三代的国家形态和结构方面的独特性,总结了全文观点。 D、文章采用提出问题、分析问题的方式展开论证,在结构上属于“总—分—总”式。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正确的一项是(   )
A、来自外服的在朝为官者,不仅可以联结内服与外服,更重要的是商王实行对诸侯邦国统治的方式。 B、“多元一体的复合制结构”说所揭示的夏商西周三代国家形态和结构的历史特点与“三代”前后和希腊罗马时的古典社会以及西欧的封建社会都不相同。 C、夏商西周乃至春秋属于宗主贵族社会,它与战国秦汉以后的地主官僚社会是完全不同的,从而导致王朝内世袭的诸侯邦国与秦汉以来被任免的地方郡县行政也并不相同。 D、战国时期“大一统”思想观念应该源于夏商西周三代国家结构的多元性和一体性的特点。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传统家训的公益教化

陈延斌

    博施济众、扶危济困、热心公益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历代的许多思想家、政治家以及民间士绅、百姓都是这种观念的倡导者和力行者。中国传统家训中就有极为丰富的公益教化的内容。

    首先,家训的作者都把尽自家财力、物力资助贫苦的族党乡人视为为人处世的基本准则。许汝霖的《德兴堂家订》告诉子孙要俭朴,婚丧祭祀要从简,用祝寿、祭祀等省下来的钱,济孤寡,助婚丧,立家塾。在这方面,被宋元明三代皇帝旌表的浙江浦江郑氏家族在其家训《郑氏规范》中规定得更为具体:对族人要多加体恤、帮助,缺粮者每月给谷六斗;不能婚嫁者助之;乡邻无家可归者给房屋居住;无子孙的乡邻死亡后,给棺材安葬。

    其次,许多家训都特别强调要周济鳏寡孤独。《郑氏规范》要家人对“鳏寡孤独果无以自存者,时周给之”。韶山毛氏宗族的《家劝》,用歌诀的形式训诫族人“矜怜孤寡”:“天下穷民有四,孤寡最宜周全……寒则予以旧絮,饥则授之余粮。积些阴德福无边,劝你行些方便。”郑板桥要求幼子应经常将自家的笔墨纸砚送给同学,尤其是“每见贫家之子,寡妇之儿……当察其故而无意中与之。至阴雨天不能即归,辄留饭。”既帮助别人又不伤对方的自尊,考虑得何其周到!更难能可贵的是,有些开明的家长如清代的蒋伊还在家训中嘱咐家人,丈夫死后,不仅应鼓励寡妇再嫁,而且要给予资助。

    积极倡导家人热心公益的内容在传统家训中也不胜枚举,大到造桥修路、筑堤防洪,小到免费供应茶饭,几乎无不涉及。家训的作者们告诫子弟家人对公益事业要积极支持,仗义疏财,“勿以善小而不为”。如明代袁黄的《了凡训子书》将“兴建大利”作为积善的重要途径之一,要求子孙“小而一乡之内,大而一邑之中,凡有利益,最宜兴建”。《郑氏规范》对子孙应从事的公益事业项目制定得极为详细,譬如要子孙当尽力资助修桥补路,“以利行客”;自六月到八月,在交通要道设立茶水供应站,招待过往行人。

    积谷储粮以备荒年赈贫,或者灾荒年月减免租税帮助穷困佃户乡人,是许多家训都详细规定、多加训诲的内容。蒋伊的《蒋氏家训》言“积谷本为防饥,若遇饥荒,须量力助人。不得因歉岁反闭粜以邀重价”。陈龙正的《家矩》告诫家人要讲究人道,且不可乘凶荒之年抬高粮价,牟取暴利。曾国藩在写给弟弟的家书中,倡议效仿朱熹创立的“社仓之制”,先由自己出钱捐谷二十石,在家乡建立社仓,除自家每年增之以外,还要动员附近富家捐粮以增加储备,以便凶年赈助乡里贫民。

    具有三千年悠久历史,以教家立范、“整齐门内,提撕子孙”为宗旨的家训教化,深刻地影响了中国社会,尤其是封建社会的发展和国人的伦理道德,对拓展儒家思想社会教化领域,保证家庭生活、社会生活的稳定、和谐与发展都起到了重要作用。

(摘编自《光明日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陆地边疆治理结构的调整

    中国最早的边疆,是在陆地疆域内划定的。在整个王朝国家时代,边疆基本上就是不同于华夏族的其他民族群体生活的区域。有的学者指出:“在中国历史上,‘边疆’是一个在很长的历史时期形成的概念。它最初只是泛指相对于中原地区的‘四夷’,其地域并不确定。”边疆治理尽管内容复杂且因时因地而有所不同,但总体上是围绕处理族际关系而展开的,基本上是实行“内诸夏而外夷狄”的内外有别政策。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国家实现了由王朝国家到民族国家的根本性转变,国家的边疆构架也随之而进行了调整。但陆地边疆治理中的“族际主义”传统并未根本性地改变,“族际主义”的取向仍然在延续甚至得到强化。这一方面固然是由于历史上“华夷之辨”的观念根深蒂固,另一方面则是新中国成立之初的陆地边疆,族际关系中的矛盾仍然是突出而典型的边疆问题,本身就十分复杂,同时还与其他的边疆问题纠缠在一起,并影响着其他边疆问题的解决。于是,处理族际关系问题成为了陆地边疆治理的主要内容。

    21世纪以来,以“族际主义”为基本取向的传统的陆地边疆治理,与国家发展形势和要求之间的不适应性更加突出。一方面,随着国家发展形势和目标的改变,边疆的地理空间属性已经远远超越于传统的文化属性,而且还在继续增强。在这样的形势下,对边疆的地理空间属性的忽视会影响到国家发展和国家治理战略的定位。另一方面,陆地边疆在国家发展中的地位明显上升,已经从传统的边缘地带凸显成为对国家发展具有重要影响的区域,其支撑国家的对外战略、地缘政治战略和“一带一路”构想的作用日渐突出。

    因此,必须抛弃陆地边疆治理中的“族际主义”取向,确立“区域主义”取向。具体来说,就是要改变把陆地边疆界定为“边疆少数民族地区”或“民族地区”的思维和定位,把陆地边疆明确界定为国家陆地疆域的边缘性区域;在陆地边疆治理中,改变传统的以解决族际关系中的矛盾和冲突为主要内容的做法,把边疆视为国家疆域的边缘性区域,着重于解决这个特殊区域内的区域性问题;在组成中华民族的各个民族群体之间的差异仍然存在的情况下,族际关系中的矛盾和问题不仅会继续存在,而且会在陆地边疆发展中具有较大的影响。因此,族际关系问题也必须纳入到区域治理的框架中谋划,在促进边疆巩固和发展的进程中来谋求族际关系问题的解决。

    基于这样的目标定位,陆地边疆的治理也需要聚焦于民族问题、宗教问题和稳定问题,尤其是这些问题突出的区域和时间,应该把处理这些问题作为陆地边疆治理的主要任务。除此之外,陆地边疆治理还必须注重发展问题、文化问题等,尤其是是要注重解决边疆地区经济发展中的问题,如反贫困问题、建设问题、交通问题、基础设施问题、与周边国家的交往问题等。与此相适应,寻求妥善解决这些问题的路径和方式,应该成为陆地边疆治理研究的重要内容。

(选自2017年《新华文摘》第1期,作者周平,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经典的形成总是与特定的文化背景、特定的民族和地域相联系,因而经典具有了某种特殊品格。但是,经典之所以成为经典,还表现于它的超时代价值。《论语》中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体现了春秋时期政治体制及伦理关系中的价值取向,同时也内含从普遍的文化层面加以阐释的可能,例如,今天我们可以从责任意识和义务意识的层面进行阐发,思考如何使个体充分履行各自义务的问题。经典不仅有超越时代的价值,更有超越地域的世界性的意义。真正的经典既是民族的,也是世界的,它是世界文化共同财富的组成部分。中外经典,概莫能外。柏拉图的《理想国》是西方文化中的经典,其重点讨论的正义问题的意义和价值不只适用于西方;儒家典籍《论语》讨论的仁道原则,其意义同样超越中国。在不同的文化尚未相互作用时,这样的意义也许隐而不彰,但当不同文化彼此相遇,经典的世界性的意义就会显现出来。

    承认经典具有普遍意义,就意味着我们要开眼界。在阅读、理解经典的过程中,如果眼界封闭,常常会给经典的理解带来多方面的限制;而视域的扩展,则有助于更深入地把握经典。因此,一方面,我们需要引进来,借鉴西方历史演化过程中积累的文化成果;另一方面,我们也需要主动走出去,参与世界范围的百家争鸣。不管是西方文化的引进来,还是中国文化的走出去,都既要以其各自的特殊内涵为背景,也要以它们所具有的普遍意义为前提。

    承认经典具有普遍意义,还要再反思。再反思就是在承认经典所拥有的超越时代与地域的普遍性的前提下,对时下一些流行看法进行理解和反思。如“以中释中”,即以所谓纯粹传统中国概念去理解中国的问题,这种思路明显忽视了经典的普遍意义。外来语已逐渐输入并融入现代汉语,这也不可避免地带来外来思想和观念内容。当我们用受外来语影响的现代汉语去理解经典时,相应地也受到外来语背后的深层思想和观念的影响,因而,试图以“纯而又纯”的中国观念去解释以往的经典,事实上已缺乏可能性。与之相比,王国维在20世纪初所倡导的“学无中西”的观念则更具有开放意识,他就是在当时世界文化融合的背景下,以世界文化视野来反思和理解多样文化经典的。近代梁启超、章太炎、梁漱溟等大儒者,他们尽管以回归或延续儒学为学术旨趣,并对西方文化有各种批评,但他们对以往经典的诠释在不同层面上都受到西方外来观念的影响,都体现了“学无中西”的理念,这也就是他们的学说被称为“新儒学”的重要原因。

(摘编自杨国荣《经典的意义》)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姨妈

刘琼

    汉语里,有些词天生带感。比如“姨妈”。

    与“姑奶奶”的强势相比,“姨妈”这个词的指向要柔和得多。我总以为,没有姨妈的女孩,作为女人的这一辈子,仿佛缺了点什么

    姨妈解放那年离了婚,这位姨夫着实不像话,年纪不大,吃喝嫖赌样样在行。离婚后的姨妈顶着一头短发,欢脱地从人群走过。姨妈后来又有了两次婚姻。第二位姨夫林业大学毕业后分到国营林场工作,他死后,第三位姨夫来了。这是位老中专生,一生都在市机关当会计,娶姨妈的时候,年轻又帅。他竟然会娶一位离异和丧夫的女人,我想,与其说这位女人有魅力,不如说社会风气开明,将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贯彻彻底。

    姨妈漂亮吗?说实话,母亲家没有长得特别漂亮的人。姨妈是瘦高的,一直瘦,精瘦的姨妈年轻时候特别活泼,又出生在所谓的大户人家,举止大约有了一些妙不可言的味道了。某年,看《北京晚报》刊发张学良的访谈文章,旁边配发了一张赵四小姐和张学良的晚年生活照,就觉得眼熟——姨妈长得可真像那位从来也不曾特别漂亮过的赵四小姐。也许,对男人来说,女人的容貌并不像想象的那么重要。

    姨妈早熟,喜欢也善于跟女性长辈打交道。从前,大家庭里用度大,大人孩子很少穿商店里的成品衣,从头到脚基本上都是自家妈妈或者街上裁缝的手艺。姨妈天性灵巧,又经外婆严格训练,一应家务活都拿手,女红尤其出色,颇受大家器重。

    我认识姨妈的时候,农民出身的姨夫在市机关工作,城里分了房,姨妈这位前大小姐还是愿意回乡务农。干完农田和菜园的活,姨妈在自家的客厅开辟了一个小小的杂货店。姨妈大方,村民来店里打酱油、买火柴,喜欢赊账。村民收入来源大多很少,有的人赊到最后,还不起账,就开始赖账。饶是这样,姨妈还要抓两颗水果糖,硬是塞到那位抱在怀里的小妹妹的手里。

    姨妈总是吃各种亏。姨夫跟姨妈结婚,姨夫的父母对这位结了两次婚的儿媳是千般万般地不满意,万般千般地反对,他们不仅嫌弃姨妈,还嫌弃姨妈跟姨夫生的三个孩子,这使姨妈痛苦。一腔热血或者是被爱情迷惑的姨夫,走入婚姻后,忘了一个基本事实:家庭是独立的政治单位,婚姻是经济关系,也是政治关系,夫妻是命运共同体。与公婆不和时,姨夫常常指责姨妈。两个人的矛盾越来越深。姨妈那张曾经欢脱昂扬的脸渐渐地就垂了下来。

    公婆去世后,姨妈的第一个举动,是把乡下的住宅跟隔壁小叔子家彻底地切割开来,往后退了五米,圈了个独门独户的院子,盖了栋小洋楼。被姨妈伺候了一辈子的姨夫,开始殷勤地伺候他的那些花儿草儿、盆儿景儿。一辈子,姨妈都没有这么清静过。花木葱茏的小院似乎有了点世外桃源的味道。

    姨妈的腰从来都是直直地挺着,70岁的时候,从远处看,背影还像个少女。姨夫去世后,姨妈的腰开始佝偻。

    也是一年春节,大家聚在一起包饺子,不知为什么,姨妈就摸着我的手对母亲说:“这丫头贵人命。手指又长又圆,手掌还那么绵软,有肉。”当时正在学汉乐府诗《孔雀东南飞》。庐江府小吏焦仲卿妻刘兰芝的故事那么悲惨没记牢,记牢的反倒是“腰若流纨素,耳著明月珰。指如削葱根,口如含朱丹。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这几句。中学生一边背书,一边相互比较,看看到底谁是“指如削葱根”。我先自颓了。不想,这被嫌弃的绵软有肉的手,在姨妈眼中竟是“贵人”的标志。许多年过去,姨妈当时惊喜的模样又还原到眼前。姨妈自己“指如削葱根”,是标准美人手,但她好像并不满意。

    《孔雀东南飞》里还有几句我也喜欢,它是“枝枝相覆盖,叶叶相交通。中有双飞鸟,自名为鸳鸯,仰头相向鸣,夜夜达五更”。

(选自《雨花》2018年第1期)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题目。

迟子建访谈录

记者:评论界有人认为你的小说是“本色写作”,你是一个人如其文和文如其人的“本色作家“。你认同这样的评价吗?

迟子建:(笑)不太认同。小说其实是用文字搭建的想象的世界,而作家是会思考的人。他们的内心世界可以说既复杂又单纯,用文字反映出来的世界便既客观又离奇。这在某一程度上透露了作家的性情,却不可能完全浸透作家所有的情感。所以说,一个作家不可能完全做到“本色写作“,或者说,用“本色写作”来概括作家的写作风格不够准确。每个作家都有丰富的内心世界,而这不可能通过作品完全展现出来。

记者:还有评论家说,你的小说都是在向追寻人类的精神家园,是一个在追忆中怀想的“逆行的精灵”。你觉得这种评判恰当吗?

迟子建:这篇评论我看过。应该说,评论家写这样的评论是有他自己的道理的,也是有根据的。也许,“逆行的精灵”这一评价在文学审美上是中肯的。可能每个人对历史的理解有所偏差。我的小说是写到历史,但并不是向后看。其实,我们所经历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不断地逝去,不断地成为当下的历史。昨天的事是历史,即使我的作品在关注当下,完成时也变成了关注历史。只不过我对远的历史比对近的历史更感兴趣,因为我认为距离产生美,有距离的历史可以让人看得更客观;而在写近的历史时,历史的客观性受到各种主观因素的影响。

记都:其实,你的很多中短篇都是在关注当下。

迟子建:是的。这个评论家说我在向后追寻,是国为大家对历史出发点的判断不一样,在理解上有偏差。当然,也可能是我作品的气息让他得出这样的结论。

记者:你的小说多以故乡东北为故事背景,你也曾经说过,故乡是你最大的创作源泉,你的创作始终不会离开故乡的那片土地。在中国的当代作家中,你和莫言是把这个特点表现得最为突出的两位。不知道在你以后的创作中,你是否会固守在故乡的土地上?是否会有其他的尝试?

迟子建:一个作家,如果能把自己熟悉的地方写深写透,写到八十岁能写完就很不错了。很多作家在评论家的影响之下,总想求大求全,多方突围,到头来可能反而没有一样能做得好。而评论家也常担心作家总是以某个固定的地方为写作背景,文思是否会枯竭。我觉得,完全不必有这种担心。这就像挖一口深井,当井水源源不断地冒出来之后,它就永远都不会枯竭。所以能够打深一口井,是一种福气。

我的作品并非只限于写故乡,但如果评论家把我的所有作品都归入与故土有关的写作,我也不否认。其实,评论家与作家是两个不同的行当,我比评论家更了解自己。我的写作会有渐变的过程,不同的作品会呈现不同的风貌,但不会刻意求变,更不会脱离我的故土去写作。就像我曾经说过的,我的写作不可能一成不变,不同时期的作品会有不同时期的特点,但从总体来说,我的写作永远都不会背离我所熟悉的那一片土地。

记者:无论是在你的小说中还是散文中,都可以看到你作为一个女性作家的独特的感受,对大自然、对生活甚至对世间万物的心灵感受,那种敏锐非一般人能比。这是不是你可以一直保持高产写作的原因?

迟子建:有一定的关系吧。文学写作是一种安慰心灵的方式,也是一种对内心感受的推动。写作和感受是相辅相成的。这种感受是与生俱来的。我从小就对万事万物、大地四季的变化特别敏感。这种能力,应该是无法拷贝的。

记者:你的小说,总是由小人物的具体生活构成,即使是《伪满洲国》这样以一段历史为题材的长篇,也坚持“以日常生活去展现历史”。但到了《额尔古纳河右岸》,虽然你并未放弃过去的风格,却讲述了鄂温克民族上百年的兴衰史。它触及的是民族文化的题材,也可以说是宏大题材,你是有意向宏大题材靠拢吗?这是不是你今后写作的一个方向?

迟子建:其实,我个人认为,《伪满洲国》才是宏大题材,而《额尔古纳河右岸》写的是一个弱小民族。很多读者写信告诉我,在这之前他们压根没听说过这个民族。我之所以选择了这个题材,是因为我熟悉这个民族的一切。在我目睹的事实中,我深切地感受到,在全球化的进程中,某些文化和原始的东西正在丧失,一些有味道的东西被人以文明的名义扼杀掉了。因此,我特别想把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写下来。在一百年的历史中,我感受到苍凉和悲凉。历史不是断裂的,一百年前的生活,依然还在延续下去,没有被割断。虽然它在现实中退缩,但历史和现实并没有严格地分割。评论家把它看作一个宏大题材,或许是一种误解。其实,一百年并不一定就宏大,而一天也可能是宏大的。正如我在这本书的后记中所说,我讲述的是这支部落式微的过程,而这本书是一首挽歌。

(原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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