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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年高考语文冲刺题(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小题。

冲击世界尖端,必须舍弃必须付出

    我干任何事情,我要作哪些牺牲,事先我都要想通了。我总觉得,搞我们这一行,就是世界尖端,搞世界尖端的东西,就必须得舍掉些什么。如果我认为亲情、友情、金钱对于我很重要,我就不干排球。我选择干,必须把这些全放下。我回来接手女排,放弃家庭,放弃女儿,一定要放掉,我想好了才回来干。我知道一旦回来,又回到从前,就是排球,一点一线:体育馆——食堂——宿舍,哪儿也别想去,等于没有生活。

    这种“等于没有生活”的生活,在郎平十七八岁、二十来岁的时候要去经历,要去承受,似乎还不是太困难,因为,在那个年代,大的环境是这样,大部分人的生活也这样单调和艰苦。但是,郎平回国执教是1995年,她在美国,已经有一幢三百多平方米、带两个院子的房子,而回到国家训练局,她这个主教练的宿舍和女排队员一样,一间十平方米的小屋,小屋里一张单人的、矮矮的小铁床,国家训练局运动员的洗澡房,竟然比一般工厂的浴室还简陋:外间有一排放衣服、放鞋子的铁架,而里间的淋浴设备,就是一圈水管上装着一个个水龙头。

    郎平早有思想准备,回来就是“回到最初当运动员的生活”。她最初拿到的一套两室的房子,就是她当运动员时北京市委奖励她的,那房子被一片自由市场包围着,从早到晚闹哄哄,她的一扇防盗铁门也防不住强盗,先后被撬了两次。女儿从美国回来探亲,母亲来帮郎平带小孩,一老一小经常睡地铺。1996年,郎平的美国挚友劳尔来北京,去郎平家做客,看到她住这样的房子,一连问了好几声:“詹妮,你就住在这里?就住这里?你回来工作,国家没给你房子?”

     1998年,郎平才搬进新房子,房子大了许多,是广东丽珠药业集团解决了郎平的住房问题,也聊表这个企业对中国体育事业的支持。

    我刚回来,早有人提醒我,劝告我:“你已经是‘五连冠’功臣,你那么辉煌了,再回来干什么,女排是这个状况,你还是保住你自己那点名气算了,别把那点荣誉路毁了。”这次世界锦标赛,打成现在这局面,似乎要被这些“提醒”和“劝告”说中了。

    因为我有海外八年的生活经历,我已经把自己这个“世界冠军”一脚一脚地踩到地上了,踩得很踏实,身上早就没有了“五连冠”的包袱,倒是大家还在把“五连冠”当一回事。我可以想象,如果我没有经历过出国后“一文不名、一无所有”的生活,一直留在中国,我的心态肯定也降不下来。但我拥有起起落落、沉沉浮浮的感受,使我的心理承受能力又成熟了许多,我不会再受外界干扰,去计较别人会怎么看我。这次冲世界锦标赛就算不能如愿,我们可以从失败中学到东西,不能把我四年的工作一笔勾销,我竭尽全力,也敢于向自我挑战,这不也是一种成功?

    输给了古巴队,我还是要求队员们去认真观看韩国队与保加利亚队的比赛,要准备下一场我们和保加利亚队的对阵。我还是重申这句话:进不了前四,也要争取第五!

(摘自郎平、陆星儿《郎平传》等)

【相关链接】排球协会一个电传一个电传的发到郎平工作的新墨西哥大学,郎平犹豫着。直到球类司司长给她发来电传:郎平,祖国真的需要你!

     “作为一个人,我们其实都很渺小,但是,当有人代表国家对你说——国家需要你!你还能无动于衷吗?”郎平说道。

    和签约球队解约,赔偿了违约金,房子、院子、汽车都留给了丈夫和女儿,郎平发现自己忙了十年,忙得两手空空,只有两个装行李的箱子。在回国的飞机上,郎平把脸埋在美国好友送的玫瑰花束里,泪落如雨。

(1)、下列理解和分析,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郎平做事认真严谨,她在干一件事件之前,都要想通了,即使有所牺牲,只要想通了,就会果断做出决定,并全力以赴。 B、郎平回到国家女排队任主教练,又回到了最初运动员三点一线的生活,仍然居住在北京市委奖励给她的房子里。 C、受大环境的影响,郎平在年轻的时候可以承受那种“等于没有生活”的生活,但是她1995年回国执教就难以忍受这种生活了。 D、郎平得到朋友和企业的关心。美国朋友劳尔对她的住宿条件表示惊讶,因此,广东丽珠药业集团决定解决她的住房问题。
(2)、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郎平舍弃了国外优越的生活条件。她在美国住在大房子里,回到国内和运动员一起住在十平米的宿舍里,生活上也很不方便。 B、中国女排输给了古巴队后,郎平要求队员观看韩国队与保加利亚队的比赛,准备了下一场对阵,从而保证了中国队进入前五名。 C、有人劝告郎平,认为郎平已经是中国排球的大功臣,取得了辉煌的成绩,再回来执教状态不佳的女排,会毁掉郎平的声誉。 D、排球协会给在新墨西哥大学工作的郎平不断发来电传,郎平有些犹豫,但是,她想到中国女排正处于低谷时期,毅然回国。 E、郎平认为,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应该有所行动。她回国时,舍弃了很多东西,在飞机上情不自禁地掉泪。
(3)、面对人们的“提醒”和“劝告”,郎平为什么能够放下“五连冠”的包袱?结合材料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我记得清清楚楚,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高等科楼上大教堂里坐满了听众,随后走进了一位短小精悍秃头顶宽下巴的人物,穿着肥大的长袍,步履稳健,风神潇洒,左右顾盼,光芒四射,这就是梁任公先生。

    他走上讲台,打开他的讲稿,眼光向下面一扫,然后是他的极简短的开场白,一共只有两句,头一句是:“启超没有什么学问——”眼睛向上一翻,轻轻点一下头,“可是也有一点喽!”这样谦逊同时又这样自负的话是很难得听到的。他的广东官话是很够标准的,距离国语甚远,但是他的声音沉着而有力,有时又是宏亮而激亢,所以我们还是能听懂他的每一字,我们甚至想如果他说标准国语其效果可能反要差一些。

    我记得他开头讲一首古诗,《箜篌引》:

公无渡河。

公竟渡河!

渡河而死;

其奈公何!

    这四句十六字,经他一朗诵,再经他一解释,活画出一出悲剧,其中有起承转合,有情节,有背景,有人物,有情感。我在听先生这篇讲演后二十余年,偶然获得机缘在茅津渡候船渡河。但见黄沙弥漫,黄流滚滚,景象苍茫,不禁哀从中来,顿时忆起先生讲的这首古诗。

    先生博闻强记,在笔写的讲稿之外,随时引证许多作品,大部分他都能背诵得出。有时候,他背诵到酣畅处,忽然记不起下文,他便用手指敲打他的秃头,敲几下之后,记忆力便又畅通,成本大套地背诵下去了。他敲头的时候,我们屏息以待,他记起来的时候,我们也跟着他欢喜。

    先生的讲演,到紧张处,便成为表演。他真是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有时掩面,有时顿足,有时狂笑,有时太息。听他讲到他最喜爱的《桃花扇》,讲到“高皇帝,在九天,不管……”那一段,他悲从中来,竟痛哭流涕而不能自已。他掏出手巾拭泪,听讲的人不知有几多也泪下沾襟了!又听他讲杜氏讲到“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先生又真是于涕泗交流之中张口大笑了。

    这一篇讲演分三次讲完,每次讲过,先生大汗淋漓,状极愉快。听过这讲演的人,除了当时所受的感动之外,不少人从此对于中国文学发生了强烈的爱好。先生尝自谓“笔锋常带情感”,其实先生在言谈讲演之中所带的情感不知要更强烈多少倍!

    有学问,有文采,有热心肠的学者,求之当世能有几人?于是我想起了从前的一段经历,笔而记之。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大师”陈寅恪

    陈寅恪,中国现代最负盛名的集历史学家、古典文学研究家、语言学家、诗人于一身的国学大师,是“清华国学研究院”四大导师之一。

    因为四大导师中的梁启超是“南海圣人”康有为的弟子,王国维是末代皇帝的读书顾问,于是陈寅恪就给学生们送了一副对联——“南海圣人再传弟子,大清皇帝同学少年”,可见陈先生的幽默。

    当年的华北学术界分成两派,一派是本国培养的学者,另一派是有留学经历的。两派互相瞧不起。但不管哪一派,谁都不敢瞧不起陈寅恪——这在学术界堪称传奇。

    陈寅恪自小博闻强记,打下坚实旧学基础,有着深厚的国学根底,也接受了严格的西学训练,他辗转游学13年,从德国到瑞士,后又去法国、美国,最后再回到德国,他学物理、数学,也读《资本论》,他学习了梵文、印地文、希伯莱文等22种语言。

    在德国,陈寅恪的资料很少,因为他有自己的主见——他不要学分,完全是一种中国传统文人游学。陈寅恪说,两三年内被一个具体专题束缚住,就没有时间学其他知识了。终生没有文凭的陈寅恪,却形成了自己宽阔的学术视野。

    他明确主张中国学术要吸收输入外来之学说,不忘本来民族之地位。要介入世界学术的大潮流,否则的话你没有办法跟人对话,你必须通过镜子才能了解自己。

    每逢上课,陈寅恪总是抱着很多书,吃力地走进教室,他讲授佛经文学、禅宗文学的时候,一定是用黄布包着书来的;而讲其他的课程,他带来的书则是用黑布包裹着的。他的讲课旁征博引,慕名而来的学生常常听不懂,听课的人数也就越来越少,但他的学生,都一定是后来的大家。

    陈寅恪为中国学术开辟了一个崭新的领域,对不同民族语文与历史的比较研究,把中国的学术提升到一个很新很高的领域。

    陈寅恪至死都坚持用文言写作。但陈寅恪关注汉语的文化特征和世界地位,他认为中国学术要坚持民族传统,对传统语文充满自信。1932年,清华大学中文系招收新生,陈寅恪应系主任之邀出考题,除了一篇命题作文,只有一个三字对子,上联_——“孙行者”。

    北平沦陷,陈寅恪流亡云南。藏书悉数焚毁在战火中,陈寅恪在几乎汉有参考书籍的情况下,仅凭记忆,撰述了两部不朽的中古史名著:《隋唐制度渊源略论稿》和《唐代政治史述论稿》,在大灾难面前恪守着一个民族的史学传统——国可以亡,史不可断。

    抗日战争结束后,1946年回清华大学任教。1949年南迁广州,到岭南大学——也就是后来的中山大学任教。

    陈寅恪有无边的勇气,到广州五年后,陈寅恪放弃熟悉且擅长的国学领域,开始了学术转向——探索明清的历史和文化,写就两部经典:他用口述方式撰写《论再生缘》,对明末清初杭州女诗人陈端生著的,讲述了元成宗时尚书之女孟丽君的悲剧故事进行评点考证;在《柳如是别传》中,陈寅恪为一个被士大夫轻蔑的,倚门卖笑的奇女子柳如是立传,赞美她在明末清初,家国更迭时比五尺男儿更重家国大义。

    陈寅恪浸润在自己那个纯粹的学术世界中,他拒绝为官,说那样会影响自己思想的自由。他坚持用文言文写作,他还倔强地坚持用繁体字竖排出版自己的著作,甚至不允许别人改动一个标点。陈寅恪以此表彰其学术思想——“民族独立之思想,自由之精神”。

    陈寅恪最后的7年,大部分时间是不能站立的,他在一次洗澡时摔跤骨折。长年卧床,妻子唐筼又竭尽全力护理丈夫。

    陈寅恪葬于江西庐山。陈寅恪没有遗嘱,但他取得的学术成就,垂范着后世的中国,学术思想,影响至今;毫无疑问,陈寅恪先生堪称中国文化史上的一座丰碑,令人高山仰止,不胜敬慕!他是中国乃至世界学术文化界的骄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一代儒宗马一浮

郭继民

    学者刘梦溪曾以“高人逸士”评价马一浮。马一浮幼年时的“本是仙人种,移来高士家”的诗句似乎预示了其高人的走向。

    马一浮幼年时即智慧过人。初始随母亲学文,母丧后他的父亲请名仕郑举人来教。后举人辞馆,理由是这孩子才智超老师。父亲从此不再延师,听任自学。马一浮一生阅书无数,且过目不忘,被喻为中国20世纪的“读书种子”。李叔同说:“马先生是生而知之的。假定有一个人,生出来就读书,而且每天读两本,而且读了就会背诵,读到马先生的年纪,所读的还不及马先生的多。”

    青年马一浮在赴美期间,广泛涉猎了柏拉图、亚里士多德等人哲学、社会学等著作。后转赴日本学习日文和德文,并携德文版《资本论》回国。据资料显示,马一浮是将《资本论》原版引入中国的第一人。中国当时的世界地位及西方人对中国的歧视促其写下了“沦海飘零国恨多”“国命真如秋后草”的诗句并最终东归。回国后,马一浮依旧热衷西学,翻译了《堂吉诃德》《政治罪恶论》等著作。自1906年起,他正式转向国学,并在广化寺潜心读书。三年内,他读完了36400余册的“四库全书”,并做了大量笔记,为其日后的国学研究夯实了基础。

    马一浮的诗歌造诣极高,从11岁的神童诗到临终的绝笔诗,皆融入其性情与学问。他11岁即能依题限韵作出好诗。临终作《拟告别亲友》诗虽短短四十言,但集儒、释、道为一体,诗歌情感真挚,非有真性情者不能作出。熊十力早年曾评价说:“马一浮的学问,能百家之奥。其特别之表现在诗,后人能读者几乎等于零。”

    马一浮的书法亦精纯,他擅长草书,精于篆隶,风格凝练,法度谨严。书法家沙孟海曾说:“展玩马先生遗墨,可以全面了解他对历史碑帖服习之精到,体会之深刻,见解之卓越,鉴别之审谛,今世无第二人。”除精通书法外,马一浮亦精于篆刻艺术,通于画理。沙孟海评价其印风:“朴茂高雅,纯用汉法……古意新姿,韵味无穷。”至于绘事,马一浮虽少践行,但也提出了卓然洞见。他认为,绘事需要有两种准备:一是对艺术史的考察,二是对艺术理论的理解。作为“游于艺”的绘事最终应“归于仁”,以达到“以胸中至美至善之理想,改正现实之丑恶。”

    1907年他曾表达了这样的心愿:“欲为儒宗,著秦汉以来学术之流派;为文宗,记羲画以降文艺之盛衰。”自此之后,他以传承儒学、“续接圣贤血脉”为己任,不为时局、世俗所动,终成一代醇儒。梁漱溟评价他为“千年国粹,一代儒宗。”

    蔡元培曾请马一浮去北京大学任教,因不同意北大反孔、废经的教学理念,马一浮婉拒之。抗战期间,他为了保留一点儒家的种子,以传统儒家礼教的模式创办了一所书院——复性书院。他提倡精英教育,纯然以求学问道、传承圣贤血脉为目的,并不考虑学生是否能因此“谋职”或就业。此主张与熊十力产生了分歧。马一浮研儒,不在于义理,而在于复“性”。马一浮尝言,“我不会做官,只会读书”,可谓其志坚性醇的体现。

    马一浮认为,儒学的真谛在于“指归”自己,他真切指出:圣贤唯有指归自己一路是真血脉。真儒者在于切身践行居敬存诚、涵养察识的功夫,而不在于言说。如果学人不能实下工夫、自治病痛、向上提持、自显性德的生命进路,那么多学何益,多说何益?

    他的学术要旨就是“六艺统摄一切学术。”他认为,“六艺皆史”的主张“流毒天下,误尽苍生”,“学者须知,六艺本是人性分内所具的事,不是圣人旋安排出来的。”若把六经堪称史学甚至是考据学,那么心性之学就将蜕变,失去了其存在的意义和价值。马一浮所说的“统摄”,指融会贯通之义,它不仅仅是发生于六艺之间,即所谓《易》统《礼》《乐》,《春秋》统《诗》、《书》等,而且六艺还可以统摄西学。“西方哲学所说的真、善、美,皆包含在六艺之中。《诗》是至善,《礼》、《乐》是至美。《春秋》是至真……若是西方有圣人出,行出来也是这个六艺之道,但是名言不同而已”。虽然其观点值得商榷,然而,他对传统文化所持的态度是值得肯定的。

    马一浮终生追求并践行《易经》中“语默动静,贞夫一也”的境界,纵观其洁净精微的人生历程,他已进入化境之中,正可谓:“性醇智商,道深行逸。默然不说,其声如雷。斯人已逝,精义常存。一代宗师,千古国粹。”

(选自《社会科学报》,有删减)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台湾民谣之父”胡德夫:用一辈子改善自己

一慈

    他是这个浮躁年代一开口就令人安静的人,他说人生最重要的就是改善自己。

    就像年轻时爱喝可乐,可中国人终会在岁月里明白茶的滋味。你走过的路越长,越接得住胡德夫歌声中的错综复杂。他的很多歌,乍一听是山河,细听却是岁月沉淀下来的骄傲和感伤,还有足以克服这个喧嚣时代的安静。

    胡德夫说。“其实我的歌就是写我经历过的事情,对大自然的那种赞叹。在那个歌里面,我尽量用直白的方式,用咏叹。”

    胡德夫说自己一个“意外歌手”。20世纪70年代初,他去台北一家咖啡厅驻唱,只是为了多赚一点收入,来为身患癌症的父亲筹措医药费。那时候胡德夫唱的主要是西方的民谣,他很少用麦克风的豪迈歌唱,被余光中形容为“宛如在厚壮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深沉大风箱。”然后,在咖啡厅的角落,他碰到了李双泽,“李双泽这个朋友,他不是唤起我去唱我自己卑南族的歌的人而已,他对我说:‘你可以写歌。’”

    但当时,胡德夫怀疑,说,大家都是拿个吉他唱英文歌,谁会愿意听一个原住民的歌,谁会愿意听台湾民谣呢?李双泽很坚持,他对胡德夫说:“你常常讲的,你小时候的那个山谷,你说你很快乐、你很想念那个地方,你说你在牛背上是一个王,天空的老鹰是你的向导……这个就是歌啊。”

    胡德夫回去之后,把整个在山上的事情想了很久。“我早上四点钟就起来去喂饱我的牛;这时候老鹰飞上了天空,互相‘咦﹣﹣’呼唤着在学习飞的小鹰,一家全在天上翱翔。我还可以跟它们对话,那‘咦’声响彻山谷。那时我躺在那个贫瘠的山坡上,但是我把它看成是我的草原,我是个骑士,腰系弯刀啊这样子。那个我不能忘记的,很得意……”

    “我每次在大陆唱《牛背上的小孩》的时候,一个个小孩子会一副怅然的样子,欲哭无泪的样子。后来我问组织者:‘为什么底下有孩子哭呢?’他说:‘胡德夫你不知道,很多的小孩,都是逃出农村来的。你快乐地唱农村的事,对他们来讲不一定是那样的。哪个孩子不想跟都市的孩子平起平坐啊,或者是得到的知识一样多啊。所以你唱稻米、水牛、香蕉……会勾起他们的乡愁。’”胡德夫很感慨,他写的只是一个岛的乡愁,却引来这些孩子们很大的、浓浓的乡愁。

    后来,胡德夫投身原住民权益运动,沉寂了很多年没有唱这首歌。一直到2005年、他55岁的时候,才再次把《匆匆》拿出来唱,“这时候感受和味道又不一样了。” 如今,在台东老家,胡德夫开了一家牛肉面店,在那里会朋友,写东西。他想告诉每天匆匆来去的都市人:“没有擦肩而过就结识到的朋友”,“从不认识,从那么繁忙,从根本不必打招呼,非常匆匆的脚步,乒乓乒乓当中,茫茫的人海里,能够结识到朋友,结识到好的事情,在里面觉得有在改善自己,我想说的是这个”,“连我这么老我都觉得,最重要的就是改善自己。”

    两个月前,胡德夫当祖父了。在《我们都是赶路人》一书里,他这样写道,“他(祖父)来山谷看我的时候,常把我抱在腿上唱古谣给我听。他每次唱的内容都不一样。虽然曲调相同,但歌词都是他当时的内心所想。就是祖先流传下来的千年古谣,我现在把它唱给你听。”

    现在,那个“牛背上的小孩”也当祖父了。那个厚壮沧桑的身体里住着的深沉忧伤的大音箱已经在唱给孙子的歌了。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鲍勃•迪伦:迷人之谜

柏琳

    1941年5月24日,鲍勃•迪伦出生于美国明尼苏达州,原名罗伯特•艾伦•齐默曼。少年时他便显示出音乐天赋,10岁自学了吉他、钢琴、口琴等乐器。高中时,他就加入了一个小型摇滚乐队。

    1959年,他进入明尼苏达大学。同年,他读到杰克•凯鲁亚克的《在路上》,也读到另一本“垮掉的一代”的著作《裸体午餐》。他说:“我完全爱上垮掉的一代、波希米亚、咆哮那群人、凯鲁亚克、金斯堡、柯索、费林格提……他们对我的影响就如同猫王对我的影响一样。”也许是受到某种感召,这个少年在刚满20岁时从大学辍学,孤身一人来到纽约,即将开始一段美国民谣的传奇。去纽约之前,他给自己起了“迪伦”的艺名。

    1962年,他发行处女专辑《鲍勃•迪伦》。1963年,他第二张专辑中的《答案在风中飘》成为20世纪中下叶美国民权运动和反战运动的“圣歌”。

    1964年,《时代变了》发行,被认为是迪伦的“抗议专辑”。他的朋友艾伦•金斯堡在听到那首《暴雨将至》时号啕大哭,“薪火传承到了新的一代,从早期的波西米亚和垮掉的一代,到寻找光明和自我激励的这批年轻人。这些诗词简直就像《圣经》箴言一样,撼动人心。”《答案在风中飘》和《暴雨将至》等作品,使他迅速成为民权运动的音乐代言人。这些表达对核武器军备赛的担忧,以及有关贫困、种族歧视、监狱、沙文主义、战争、反思原教旨主义等内容的歌曲,迪伦只花了20个月就全部写完了。

    此后,他对于加之于身的各种标签都感到厌倦,刻意要与60年代轰轰烈烈的反叛文化运动保持距离,他说:“我不想再为任何人写歌,不想成为什么代言人,我只想从我的内在出发来创作音乐。”1964年另一张专辑《鲍勃•迪伦的另一面》中,已经不见抗议歌曲的影子。

    “我不是任何一代人的宴会司仪”,当人们期待迪伦能成为民权运动的旗帜时,他这样回答。他走了另一个极端——1965年的新港音乐节上,鲍勃•迪伦给民谣音乐插上了电。1965年美国迎来了抗议运动的高潮,迪伦却带上一把电吉他,给一个彷徨的时代诊断了病症:“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你孑然一身,你无家可归,你默默无闻,像一颗滚石。”这首收录在专辑《重返61号公路》里的摇滚乐,叫做《像一块滚石》,几十年后被《滚石》杂志评为500年来最佳歌曲的第一名。当时,迪伦不仅在政治上被视为脱逃的懦夫,也被视为民谣的叛徒。但对迪伦来说,这首歌不仅意味着他找到了文学和音乐间的通道,更意味着一场挣脱——从一个“抗议歌手”的躯壳逃往自己灵魂深处。此时,他的兴趣转移到了诗歌和小说上,因为这不受歌词长度限制。他呆在纽约的公寓里,埋首大堆书籍,陷入了疯狂的诗歌阅读中,读兰波也读布莱希特,喜欢艾略特,还曾为爱伦•坡的《钟》谱上吉他曲。“我就这样训练自己的思维,丢掉不好的习惯,并学着让自己沉静下来。我读了整本的拜伦的《唐璜》,从开始到结束都集中精神,同时还有柯勒律治的《忽必烈汗》。”

    70年代末,当嬉皮士文化与政治风潮过去后,人们更关注他的诗歌天赋。

    1996年鲍勃•迪伦正式获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垮掉的一代”中最杰出的作家艾伦•金斯堡在推荐信中写道:“他的作品帮我们恢复了音乐与诗歌之间至关重要的联系。”

    迪伦的文学传统是深厚的。2000年,曾被誉为“每个诗人梦寐以求的评论家”的克里斯朵夫•瑞克斯曾在迪伦演出后台问他最近读什么书,迪伦脱口而出:莎士比亚。瑞克斯后来撰写了《迪伦对原罪的先见之明》,将迪伦称为“当代美国最好的用词专家”。

    80年代至今,迪伦逐渐减少了发行唱片的数量,他全身心爱上了巡回演出,重新回到了行吟歌手的传统。怀旧者鲍勃•迪伦,用巡演的方式,做回了一个吟游诗人。事实上,这才是伟大文学的源头所在——无论是西方的《荷马史诗》还是东方的《诗经》,文学最初是用来歌唱的。

    歌唱者本就是诗人,而诗人鲍勃•迪伦的灵魂,也是文学的灵魂。

(选自2016年10月15日《新京报•书评周刊》,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在诺奖历史上,曾数次把奖项授予“非文学”人士,最出名的当属英国哲学家伯特兰•罗素(1950年)和英国首相温斯顿•丘吉尔(1953年),而2015年的诺奖得主阿列克谢耶维奇,严格意义上也是一个记者,并非作家。但是,把文学奖颁给一个歌手,却是头一次。2016年诺贝尔文学奖评委会给予鲍勃•迪伦的颁奖辞是:“在伟大的美国歌曲传统中创造了新的诗歌形式。”

②鲍勃•迪伦的传记作者戴维•道尔顿称他为“最多变的灵魂”,但迪伦认为:“我确实从来都只是我自己:一个民谣音乐家,用噙着泪水的眼睛注视灰色的烟雾,写一些在朦胧光亮中漂浮的歌谣。”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一人一校一国家

    1898年7月的一天,山东威海卫的日本太阳旗降下,中国黄龙旗升起。第二天黄龙旗降下,英国国旗升起。这就是发生在中国土地上的“国帜三易”。原来,甲午战争中国战败,帝国主义列强加紧瓜分中国:德、法、俄各有所得,英国强租了九龙半岛和威海卫,强制占据威海卫的日本将威海卫归还中国,再由中国转租给英国。目睹这一幕国耻的北洋水师见习驾驶官张伯苓,受到强烈刺激。

    张伯苓是天津人,13岁考入设在天津的北洋水师学堂。1894年张伯苓在水师学堂毕业,翌年春天到通济舰。他亲眼见到了“国帜三易”,联想到甲午战争前的中国海军力量明显占优,为什么却战败了?问题在人。要想改变中国面貌,必须改造人,兴办新式教育,培育一代新人。张伯苓怀着这样的信念离开北洋水师,决计以教育救国。

    1898年张伯苓应严修之聘做家馆老师,教授其子弟。1904年春天,严、张二人东渡日本考察教育,看到推广新式教育,重视科学技术,是日本明治维新以后迅速强盛的根本原因。中国要想富强,也要走这条路。他们办起一所私立中学堂,张伯苓任监督,当年秋季招收学生73名,年底改名为敬业中学堂。此后,学生人数日增,校舍不够使用,开明邑绅郑菊如捐出天津旧城西南一块十多亩的荒地,严、张即在这里兴建新校舍。因为这处新校舍在城南的开洼,称为南开洼,简称南开,学校因此在1907年改名南开中学堂,1912年改称南开学校,张伯苓任校长。张伯苓在到处化缘筹集办学经费的同时,千方百计聘请饱学之士来校任教,范文澜、何其芳、老舍等先生都先后在南开任课。

    张伯苓从南开中学创办起就注重教育学生怎样做人,旨在全面培养与造就适应国家和社会需要的高素质人才。他定南开校训:“允公允能,日新月异。”他重视修身教育,每周亲自讲修身课。一次修身课上张伯苓讲不许学生抽烟,当场有学生发问:“您不许我们抽烟,为什么自己抽烟?” 张伯苓当即唤校工,将自己所存的吕宋烟全数取来,当众销毁。校工惜之,他答道:“不如此,不能表示我的决心,从今以后,我与诸同学共同戒烟。”从此终身不再吸烟。南开在校学生也再无吸烟者。张伯苓把近代西方体育引进学校,重视体育课和师生的身体锻炼,辟有体育场,举办天津市运动会,自己也多次担任全国运动会、华北运动会的总裁判。南开中学看重培养学生的实践能力。张伯苓不让学生死记硬背,也不迎合教育部门推行的各种会考。为了培养学生具备手脑并用、知学合一的能力,学校增设了“社会视察”和“木工金工技能”两门必修课程,组建了校办工厂。

    私立南开中学升留级制度严格,淘汰率高。当时人们常说:“进南开难,毕业也难。”学校择优录取,考试认真,评分严格,毕业率约为50%。在张伯苓等人的共同努力下,南开中学培养出了以周恩来、马骏为代表的优秀学生,并逐步实现了兴办南开系列学校的设想:在南开中学的基础上,1919年9月创建南开大学,1923年增设南开女中,1928年增设南开小学,形成旧中国私人创办的建制完整的南开系列学校。其中南开女中始建于1923年,到了1924年,就已经有四名女子进入南开中学和男生一起听课了。南开中学的办学成绩引起海内外瞩目,孙中山曾赞誉说,南开是世界有名的好学校。胡适称张伯苓为“中国现代教育的一位创造者”

    在抗日战争时期,张伯苓热心襄赞国事。很多南开学生、校友,向往延安革命圣地,请张伯苓代为介绍,他都一一给他们写了介绍信,将大批有生力量迁往抗日后方。张伯苓重视对学生的爱国教育,经常用亲身经历的“国帜三易”激励学生的爱国热情。1935年11月张伯苓赴四川考察教育后,基于对抗日战争时局的清醒认识,于1936年8月建成南渝中学(1938年12月更名为重庆南开中学)。平津沦陷,当时许多学校都因仓促迁川多有不便,惟独南开中学从容应变,弦诵未辍。1937年卢沟桥事变后,日本侵略者的飞机对南开中学、南开大学进行了疯狂的轰炸。当南开校园的硝烟还未散尽的时候,张伯苓大义凛然地宣告:“敌人所能毁者,南开之物质;敌人所不能毁者,南开之精神。”张伯苓的四子张锡祜投笔从戎,以身殉国,张伯苓闻讯说:“我本人出身水师,今老矣,每以不能杀敌报国为恨,而今吾儿为国捐躯,可无遗憾了。”

    1949年4月,蒋介石两次到张伯苓住所,要求先生离开重庆。去台湾或去美国,可任其选择。张伯苓始终不应。蒋氏又派蒋经国和张群先后三次劝行。张伯苓以“不愿离开南开学校,更不想离开祖国”为词,拒绝了蒋氏最后的邀请。

    1951年2月23日,为南开教育辛劳毕生的张伯苓与世长辞,享年75岁。逝世的第二天,日理万机的周恩来专程到天津吊唁,他送的花圈缎带上写着:“伯苓师千古!学生周恩来敬挽”。他说:“张校长一生是进步的,爱国的;他办教育是有成绩的,有功于人民的。”

(摘编自《爱国教育家张伯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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