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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2017山东省语文高考压轴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诗产生于西周的礼乐政治活动而非原始宗教仪式,是政坛言说的产物,与歌并不同源,但却有着歌的一些元素。不过,它们的联系不在文字形式而在音乐。在西周,诗的言说主体的身份为朝廷官员,言说对象为君臣,言说内容自然也不能脱离政治,故“诗”一开始就承担着政治言说的特殊功能。《国语•周语上》载厉王时的邵公说:“天子听政,使公卿至于列士献诗……而后王斟酌焉,是以事行而不悖。”可见诗在西周时期的功能是补察时政。周代的礼乐政治重要的一点,就是通过礼乐教化向臣民灌输礼乐伦理道德观念,所以周代设有专门的机构来负责这一工作。《礼记•孔子闲居》载孔子说:“诗之所至,礼亦至焉,礼之所至,乐亦至焉。”可见,在周代,战国以前的人将诗看做是礼乐的一部分,诗所承载的是礼乐道德的价值取向。

    歌则不同。早期的歌的本质是音乐,适合抒情而不适合言事。歌是一种大众表达情感意愿的形式,而非专门用来表达和传播礼乐伦理道德,不可能用来教化百姓。因而,原有的歌在内容和形式上都显然已不能满足教化需要。于是,有了“诗”这一专门用于朝廷政治文体的产生和“歌”向“诗”的转变。

    由于原始宗教祭祀少不了乐,音乐在原始宗教中具有神圣性,又能起着愉悦作用,所以,适应着礼乐政治而产生的“诗”,很自然地继承了宗教礼乐仪式之歌“音乐+语言”这一形式。将诗与音乐结合,有助于提高诗的地位。另外,当时的书写工具不发达,借助音乐可以使诗便于传播,更广泛地发挥教化作用。诗与音乐融为一体,更有利于承担礼乐政治的职能。

    不过,即使是使用文字与音乐结合这一形式,诗也与歌不一样。歌的语言和音乐的融合是原生态的存在。歌产生时,音乐与语言是相伴相随的,没有音乐不能谓之歌。诗则是先有文字,后来配乐,用于仪式的演唱。由于诗纳入了周代“乐”的系统,音乐和诗的对接才被固定下来,但配诗之乐是后来附加的。

(选自赵辉《歌与诗的起源及原始功能异同》,有删改)

(1)、下列有关先秦“诗”与“歌”的比较,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诗是政坛言说的产物并为西周的礼乐政治服务,与起源于原始宗教仪式的的歌不同源。 B、诗与歌虽然在原始功能上不同,但诗却有歌的一些元素,它们的联系方式只在音乐。 C、“歌”向“诗”的转变,是因为原有的歌在形式上不能满足通过礼乐教化臣民的需要。 D、诗是先有文字,后来配乐用于仪式的演唱,而歌产生时是先有音乐,后来才有语言的。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诗在西周言说主体的身份是朝廷官员,所以诗就具有了政坛君臣关系政治言说的性质。 B、从周代到战国以前,人们把诗看作是礼乐的一部分,因为它所承载的是礼乐道德的价值取向。 C、早期的歌适合于抒发个体的情感,借助音乐可以使歌便于传播,更广泛地发挥教化的作用。 D、“诗”在继承了宗教礼乐仪式之歌“音乐+语言”这一形式后,诗与音乐就开始结合起来。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是(    )

A、诗在当时社会承担着政治言说的两方面功能,一是可以补察时政,二是向臣民灌输礼乐伦理道德观念。 B、第一段中引用《国语》和《礼记》,论证了“诗”的产生与当时统治阶级的礼乐政治活动的紧密联系。 C、通过与“歌”的大量比较分析,本文重点论述了“诗”的起源、作用和所承担的更多的社会功能。  D、本文作者认为,随着社会的发展,“歌”无法满足统治者教化百姓的需要,因而才产生了“诗”这种形式。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含蓄即含而不其、隐晦曲折,它是中国古典诗歌追求的一种美学境界。诗歌的含蓄包括两层内涵:一是内容上的含蓄,一些题旨,诗人不愿明言、不能明言或不敢明言;另一种是手法上的含蓄,诗人采用借代、暗示或象征等手法,造成言外之意、弦外之音,使读者从中获得无穷之意蕴。

    含蓄的手法,早在先秦诗歌中就有运用,如《诗经·蒹葭》,那种“宛在水中央”的朦胧,“所谓伊人”的隐约,都带有相当的不确定性。在先秦至六朝的典籍中,虽未具体提及“含蓄”一词,但已推许类似的手法,《文心雕龙》有《隐秀》篇,认为“情在词外曰隐”,“隐也者,文外之重旨”,这为合蓄理论的创立奠定了理论基础。“含蓄”成为一种美学形态和诗学概念,大致起于中唐皎然的《诗式》,他在解释“辨析”十九字时,在诗学领域第一次提到 “含蓄"。晚唐的王睿将含蓄正式尊为一种诗歌体式。含蓄风格也成为唐代诗人的一种创作追求,刘禹锡就深为“言不尽意”而苦恼。他说:“常恨语言浅,不如人意深。”认为诗人应该在诗歌中营造“象外之象”,这样才会“言有尽而意无穷”。晚唐司空图的含蓄理论可以说是“言外之意”说的集大成者。他认为具体的“象”、“景”、“味”、“韵” 是有限的,要获得无限的意蕴,就要从中超脱出去,在“象外”、“景外”、“味外”、“韵外”的更大的空间作无待的逍遥之游,以有“不尽之意见于言外”。

    到了两宋,含蓄作为一个主要的批评标准被广泛运用。梅尧臣说:“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现于言外,若温庭筠‘鸡声茅店月,人板桥霜’,贾岛‘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则道路辛苦,羁旅愁思,岂不现于言外乎?”梅尧臣的话可说是对司空图的一种补充。之后,含蓄美已成为诗、文、绘画创作的一条基本准则,并推至艺术创作的最高追求之一。至南宋的严羽,他在《沧浪诗话》中把“言有尽而意无穷”这种含蓄之美推至极致,还提出了“得鱼而忘荃”“得意而忘言”“羚羊挂角,无迹可求”等说法。

    降至明清,以含蓄评诗文更成为惯则。清代“神韵”领袖人物王士禎直承了严羽“得意忘言”的含蓄说。他盛贊盛唐诗“蕴藉含蓄,意在言外”,认为“唐人五言绝句,往往入禅,有意忘言之妙”。王夫之在《姜斋诗话》中认为诗要“神寄形中”,所以须“脱形写形”,说谢灵运诗就是“多取界外,不失环中”。明人胡翰认为诗歌创作的最高境界就是以有限的语言表达无限的“言外之意”,惟有“象外““言外”才会“四表无穷”。

    以上论述,说明不同的时代都在强调含蓄所具有的笔墨寥寥、意溢千里的美学价值。崇尚深情绵邀、含蓄蕴藉,富有言外之意、弦外之音的神韵天然之佳作,便形成丁一股文学潮流,至今天不衰。

(摘编自《中国古典诗词的显隐》)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我们的生活为什么没有诗

冯骥才

    有时会听到一种抱怨,说我们的生活愈来愈没有诗,这抱怨令我深思。

    历史上我们是一个伟大的诗的国度。诗,曾经让我们为国家民族的兴亡慷慨悲歌,为无所不在的生活与性情之美而吟唱。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诗从我们的生活中离去了。是它弃我们而去,还是我们主动疏远了它?我们真的没有诗也一样能活得挺满足,真的不需要享用诗了?没有诗的生活究竟缺乏了什么?

    其实,诗的小众化在世界上已是共同面临的问题。在许多曾经产生过诗神诗圣的国家,诗也在被公众淡漠。十多年前,我在维也纳中心拉什马克地铁站内,看到墙壁上贴了许多纸片,以为是留言的条子。一问方知,这些纸片上写的都是或长或短的诗句。原来是一些诗人,也有爱好诗的普通人,写了诗无处发表,受众少,便贴在这里,有的纸上还写着个人的手机号码。如果谁读了,喜欢他的诗,便可以给他打个电话私下交流一下。后来有了互联网,就很少有人这么做了。

    当今的互联网也是诗的传播工具。我们有出色的诗人和出色的诗,可是与欧洲人不能比,在欧洲还可以见到日常的诗的生活。我在阿尔卑斯山里碰到过村民的诗会,在俄罗斯遇到过老百姓聚餐时一个个站起身朗诵自己喜爱的诗歌。可是我们的诗和诗人却身处生活的边缘,可有可无了。

    有人说,诗的消退是因为这种文学样式不适于当代人的需要,还说这种文学体裁早已走向衰老,失去了生命的活力;比如说,宋代之所以盛行长长短短字句的词,正是由于诗的能量已被唐人用尽。真的是这样吗?诗只是一种文学体裁吗?我们读古人的诗句而受到了触动和感动,是因为这种文学体裁,还是其中那些对生活内在的韵致的心灵感知与发现?我们现在对生活为什么没有这种敏感与发现,没有这种表达的情怀呢?我们的心灵变得粗糙而愚钝了吗?

    其实,问题还是出在我们的心灵上,而不是在文学上。

    如果我们现在眼睛里全是微信,问知全靠电脑,天天找寻的大多是商机,心中关切的只是眼前的功利;如果我们的快乐大都从盈利、从物欲、从消费中获得,诗自然与我们无关。

    在市场时代里,消费不仅要主导市场,也要主导我们。消费文化是消费的兴奋剂,所以消费文化都是快餐式的、迎合的、被动的、刺激的、欲望的,又是便捷的。消费过了就扔掉。一切都是暂时的快意与满足。消费方式异化着消费者,商业文化也在把我们商业化、浅薄化、粗鄙化。这样,诗一定没有立足之地。

    诗需要什么样的生活呢?首先,诗是精神的,精神愈纯粹,诗愈响亮。诗是情感的,情感愈真纯,诗愈打动人。诗还是敏感的、沉静的、深邃的、唯美的、才情的。我们的生活能给诗提供这样的生存环境吗?更关键的是我们有这种精神的需求吗?如果没有,还奢谈什么诗?如果有,如果需要,诗可不是奢侈品,它会不请自来。

    如果我们不需要它,我们一定会失掉与它相关的那些东西。那就是精神的纯粹、心境的宁静、生活的韵致,还有对美与才情的崇尚等等。那么,我们的生活不就会变得平庸、乏味、浅薄和枯索了吗?

    有诗与没有诗的生活是不一样的。

    如果诗离我们远了,怎样才能把它召唤回来?

(选自2016年8月1日《今晚报》,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读屏时代”更需要深读静思

张砥

    2019年秋学期起,全国各省(区、市)将分步实施新课程、使用新教材。北京市教委日前透露了本市普通高中新教材编写修订情况,其中古诗文背诵篇目将由原先的14篇增加至72篇。面对这一新变化,点赞者颇多,而学生“头大”、家长“焦虑”者,也不乏其人。

    书读百遍,其义自见。熟读成诵是一项基本学习方法,背诵名篇更是代代相传的实践经验。大幅增加古诗文背诵篇目,是加强优秀传统文化教育的必要之举,更是在树立一种价值导向,那就是经典永远不会褪色,阅读永不会过时。

    毋庸讳言,在习惯了刷屏浏览点点戳戳的生活之后,对于很多人而言,千余字的文章已是不能承受之长,3分钟已是最大阅读续航。有人感慨“书太难读”,似乎以前甘之如饴的小说,如今大家都读不下去,更不必说品读那些大部头的传统经典了。人们越来越依赖网络,然而“数字阅读”却在极大削弱人们阅读复杂深奥内容的能力。以色列学者做过这样一项实验:让一群工科学生在规定时间内分别用电脑和纸质图书阅读同一材料,然后回答问题。这些在“读屏时代”成长起来的学生想当然地认为用电脑比读纸书更快更有效,然而答案恰恰相反。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当代人的阅读取向,让深读与静思成为奢侈品?

    首先是“数字阅读”的特性使然。阅读本是一项需要注意力高度集中的行为,而“数字阅读”的最大问题,就是极易将注意力分散。满屏的“超链接”像一双双充满诱惑的手,将人不断拽入各种阅读场景,透支着本就稀缺的专注。与此同时,一旦适应了这种虚幻的阅读假象,人们的心态就开始悄然改变,“灯下展卷”的悠然不再,“偷得浮生半日闲”的心境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与时间赛跑”的浮躁与焦虑。这种不假思索的浅阅读,无形中消解着学理逻辑的价值,加剧着思维的浅薄,君不见,一看标题就开骂者大有人在,“标题党”“键盘侠”争锋,俨然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

    阅读,绝不仅仅是一个信息获取的过程,更关乎人的精神趣味。正如一句名言,“未经反省的人生不值得过”,未经筛选的信息同样不值得读。而这,恐怕就是读屏与读书的区别所在。换而言之,虽然数字化浪潮带来了阅读场景的深刻改变,但通过读书沉淀思想进而形成系统思维的人生成长规律不会变。曾几何时,电视的到来引发了人们对“肢体萎缩”的深刻担忧,而身处“读屏时代”,比蜷缩沙发带来的“肢体萎缩”更危险的,无疑是“大脑萎缩”:思维在光怪陆离中变得僵化,在众声喧哗中变得无知。习惯了“数字阅读”的跳跃、零碎和浮光掠影,我们或许更需要回归传统阅读的节奏、系统与静心思考,找寻那些日渐退化的思维能力。

    在数字世界中流浪,还是在传统图书中安居,这既是习惯,也是选择。我们欣喜地看到,在经历了不少反思后,改变也正在发生:实体书店逐渐告别负增长,一些“高颜值”特色书店已成为越来越多城市的文化景观。事实说明,回归“深阅读”并非遥不可及,只要加以多措并举、因势利导,全民阅读的潜力就能被激发出来。

    书的分量,在思想亦在品格。“读屏时代”,勿忘阅读品格,我们就不会在网络信息中迷失方向。

(选自《北京日报》2018年8月31日)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文学源于人民,为了人民,属于人民,是由马克思主义文学观所决定的。一个民族优秀的作家大都是心怀人民的作家。19世纪初,普希金在《论文学中的人民性》中就提出了人民与文学的联系。正因心中装有人民,他最终才能成为俄罗斯文学的代表。同时,文学创作具有人民属性,还是由我们的社会性质决定的。社会主义制度不同于其它任何制度的一个根本点,就在于是否以人民为中心,是否一切依靠人民,一切为了人民。以人民为中心,而不是以某一个或几个少数阶层作为文学创作与工作的目的,这是社会主义文学与其它文学的一个分水岭。

    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同时也是文学艺术成果的享有者,更是判别一部作品是否优秀的评判者。马克思曾指出,“人民历来就是作家‘够资格’和‘不够资格’的唯一判断者”。如何面对和迎接人民的判断,中国文学在百年发展中积累了丰富经验,也用实践经历提炼出了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文学什么时候与人民同呼吸、共命运,文学之树就会枝繁叶茂;反之文学之树就会枯萎凋零。这一点,一再为历史所证明。

    对于作家而言,真正实践人民文学的路径就是要自觉了解人民的理想愿望,走入人民群众,深入基层一线,听取人民的想法,学习人民的经验,表达人民的心声。人民是一切伟大作家写作的出发点。周扬同志曾讲,“中国作家中真正熟悉农民、熟悉农村的,没有一个能够超过赵树理。”今天我们要了解中国20世纪30年代到60年代太行山区的生活,了解那个时代晋东南人民的基本生活情况,赵树理的文学是绕不过的。他的《小二黑结婚》写了一对农村青年男女小二黑、小芹冲破重重封建传统而最终争取婚姻自主的故事,《孟祥英翻身》又写了一个太行山区的受欺压的年轻媳妇在党的引领下如何成为英雄的故事,还有李有才、田寡妇,这些农民身上代言着人民的理想。从某种程度上讲,赵树理小说中的人物是反映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中的农村发展情况的一面镜子,其背后蕴含着独特的时代内容。何以赵树理能做到?因为他不但来自农民,而且始终不脱离背弃农民,他讲述的是真正属于农民的心灵故事。

    另外,作家还要提高服务意识,使创作更好地服务人民。来自于人民生活的文学创造,必须以满足人民的理想愿望作为主要目标。这一目标要求我们要有服务于人民的强烈意识。

    建国初期,作家柳青任陕西长安县县委副书记,为更深入了解农村,1953年他辞去副书记职务,定居皇甫村,在一个破庙改成的住所里住了14年,从而创造出了《创业史》。他的全部心思都在如何使农民过上好的生活上,这也是他小说的来源。

    人民是具体而不是抽象的,坚持文学的人民性,作家们还要认真研究不同群众的思想文化需求,以及需求的共性与个性,从而面对一个文化赖以生存的经济基础、政治环境均发生了深刻变化的时代,认清与辨识人民群众对精神产品的需求的多元化、多样化趋势,精心取舍,多用心在内容、形式、风格方面的学习。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创作出优秀的文学作品。大凡具有艺术感染力的文学作品,都是由具备相当高的艺术传达力的作家所传递和表达的。这种艺术传达力的获得,没有捷径可走,必得通过增强艺术本领才能达到。真正优秀的文学,必得有能力提升有需要的读者的精神世界,有能力激发这些读者向上向善的情怀。

(摘编自铁凝《与人民同心与人民同行》,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草堂·诗魂

    ①细雨蒙蒙,落叶飘飘。

    ②当我来时,又是茅屋为秋风所破的季节。老天像有意在营造一份思古幽情,像有意让人来品味一种人生意蕴——文章憎命达!

    ③茅屋而草堂,草堂而杜甫草堂,这绝代诗圣生命的一大栖息处,这和着一个风雨飘摇的时代、一个伟大灵魂沉吟的处所——杜甫草堂,早已成了成都的杜甫草堂公园。草堂公园由大廨、诗史堂、工部祠和柴门等景观组成,给成都人一个清幽的休息场所,也给远方慕名而来的游客以精神的慰藉。设施是对过往的纪念,也是对现在的经营。只是草堂,作为一个诗人艺术生命的凝结处,作为中国文学史的一个纠结点,作为一段历史的观象台,太有特点了,情绪也太浓重了。“千秋万岁名,寂寞身后事”,读清人顾复初的“异代不同时,问如此江山,龙盘虎卧几诗客;先生亦流寓,有长留天地,月白风清一草堂”那副对联,更让人嘘唏不已。草堂的文化意义与杜甫在世时命运的反差也太大了。然而,又让人坚信只要确实灿烂过,也就注定会占有辉煌。

    ④草堂足供观赏,甬道曲折,尽可徜徉,更何况又是细雨迷蒙,黄叶铺地!草堂,草堂,此时此际的草堂在诉说什么呢?从开元到天宝,《壮游》,《三吏》《三别》,《北征》,《秋兴八首》,直到《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一代诗史再现了一个时代,仅这些就足以彪炳青史了。这是杜甫的不朽,这是杜甫的辉煌,这也是杜甫的价值所在。舍此,我们又何以了然在一个大起大落的时代里,有一个愈老大愈清瘦愈苦寒的杜工部!这些是不必说的。但仅仅如此,就远不能了然杜甫诗歌抑郁沉雄的内在生命力,也远不能了然士人的用世之志与命运悲剧。这正是文章憎命达的命意所在,是其深层的人生意蕴所在,也是中国历史上人才的成就与命运的二律悖反。

    ⑤中华传统,士人总有一份天下之志、用世之心,更何况出身于奉儒守官世家的杜甫!杜甫曾抒写人生抱负“甫昔少年日,早充观国宾”,“自谓颇挺出,立登要路津。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他希望一出山就占据要津,而且充满理想色彩——要让君王赶上传说中的尧舜,要使全国民风淳朴敦厚。志莫大焉!然而,命运总是跟人开玩笑,历史也总在捉弄志士仁人。由开元而天宝,张九龄罢相,李林甫上台,唐王朝也已今非昔比,贤能之人想说什么做什么都已不可能了。这是国家的不幸,时代的不幸,也注定了杜甫一生宏图大志的落空。肃宗即位后,杜甫表面上拥有一官半职,比如左拾遗、华州司功参军、工部员外郎,而实际上却难有作为,薪俸也不足以养家。离开中原后,其行迹大略是同谷—锦城—夔州—潭州,同时他的生命也如一片黄叶飘到了尽头。

    ⑥可是,他的诗作却从此更加如长河激浪,深潭照物,映现出一代河山的风云、生灵的状貌。它们如钟,如鼓,回响在中华历史的长空。杜甫的命运就这样确定了,杜甫的历史角色及其创作成就也就这样确定了。这时我们再吟味《茅屋为秋风所破歌》的诗句,就会发现,个人的遭际,在诗圣眼中已不算什么了,此时他所想的只是“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苦寒到此已极矣,而忧患、仁慈至此亦已极矣!杜甫之胸怀,杜甫之心地足以光照日月!“致君尧舜上,再使风俗淳”,或者说经邦济世,要的不就是这种德与才么?但是,风雨飘摇中的唐王朝抛弃了杜甫,而历史却于风雨飘摇中造就了另一个杜甫。这究竟是杜甫的不幸,还是杜甫的幸运呢?历史总是把一份生命的朴素,让人咀嚼得百味丛生。

    ⑦流连一番,天色已晚,该走了。细雨依然。

阅读下面的作品,回答问题。

松竹梅与中国文化风骨

於可训

    中国古代哲学讲天人合一,物我同一,自然事物就容易被人格化。中国古代文学重托物言志,以物喻人,用自然事物作文化和人格的象征,也就成了一种修辞手法。这种人格化的自然事物,最著名的莫过于松、竹、梅、兰、菊这五种不同科目的植物了。中国古人立身处世的观念,既强调“入世”所需要的积极进取、正直忠勇、刚毅坚韧的品德和意志,也重视“出世”所保有的清高孤傲、淡泊宁静、飘逸萧散的情怀和意趣。这样的文化和人格诉求,正好与松、竹、梅的某些特性相对应,松、竹、梅自然就成了古人这种人格力量的化身。马克思说,“对象如何对他说来成为他的对象,这取决于对象的性质以及与之相适应的本质力量的性质”,“每一种本质力量的独特性,恰好就是这种本质力量的独特本质,因而也是它的对象化的独特方式。”松、竹、梅这样的自然事物,因此也就以它们与中国文化独特的本质力量相适应的性质,成为中国传统文化和人格精神的对象物。

    中国人喜爱松、竹、梅,固然离不开观赏其外在形象,但更多地却是欣赏其内在品格。这种品格古人对之有不同的提炼和概括,但如松的枝干如铁、岁寒后凋,竹的中空外直、宁折不弯,梅的凌霜傲雪、玉洁冰清等,却是自魏晋以降中国人所推崇、所提倡的一种风骨。这种源于先秦儒者“浩然之气”的风骨,在中国古代曾用来评品人物、鉴赏书画,后来又用于论文,成了一个重要的文学理论范畴。

    由松、竹、梅这些自然事物所体现的风骨,在中国文化传统中之所以显得如此重要,首先是出于中国人遵循天道的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所谓“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是也。故古人主张养“浩然之气”,培植一种强旺的内在精神,以应对人生的各种艰难困苦,成就人生的各种事业,这是中国文化讲风骨的精神源头。但是,当这种积极进取的人生态度在现实中遭受挫折、与现实发生冲突而又无力抗争、不愿屈服时,也有转而以一种遗世独立、超然物外或纵情山水、放浪形骸的态度对待现实者。这固然也被古人视为一种骨气或风骨,但在现代人看来,却是一种比较消极的人生态度。虽然历代都有这样的隐士或逸人,但魏晋时代的士人似乎于斯为甚。从这个意义上说,风骨又有性质上的区分。

    与古代不同,现代中国人所讲的风骨,一方面固然有古代文化的精神传承,另一方面,也有现代文明的影响和现代精神的浸润。这种现代意义上的风骨,侧重于人的主体性,就个体而言,多表现为个体的人格或个性,就群体而言,则多为一个民族的主体性,即通常所说的民族性格或民族精神。在革命建设改革实践中,风骨也指共产党人的党性原则和革命精神。具体到一个革命者和共产党员来说,风骨是对理想信念的坚守,是百折不挠的意志,是一心为公的品格,是光明磊落的胸襟,是清正廉洁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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