①“吟了反诗，打甚么鸟紧！万千谋反的，倒做了大官！”

②“哥哥分付，教我不要吃酒；今日我已到乡里了，便吃两碗儿，打甚么鸟紧！”

③“条例？条例若还依得，天下不乱了！我只是前打后商量！那厮若还去告状，和那鸟官一发都砍了！”

④“罢，罢，罢，生时服侍哥哥，死了也只是哥哥部下一个小鬼。”

他把棍藏在身边，走上前迎着怪物，叫声：“老官儿，往那里去? 怎么又走路，又念经?”那妖精错认了定盘星，把孙大圣也当做个等闲的，遂答道：“长老啊，我老汉祖居此地，一生好善斋僧，看经念佛。命里无儿，止生得一个小女，招了个女婿，今早送饭下田，想是遭逢虎口。老妻先来找寻，也不见回去，全然不知下落，老汉特来寻看。果然是伤残他命，也没奈何，将他骸骨收拾回去，安葬茔中。”行者笑道：“我是个做吓㜞祖宗，你怎么袖子里笼了个鬼儿来哄我? 你瞒了诸人，瞒不过我！ 我认得你是个妖精！”那妖精唬得顿口无言。行者掣出棒来，自忖思道：“若要不打他，显得他倒弄个风儿；若要打他，又怕师父念那话儿咒语。”又思量道：“不打杀他，他一时间抄空儿把师父捞了去，却不又费心劳力去救他? 还打的是！ 就一棍子打杀他，师父念起那咒，常言道，虎毒不吃儿。凭着我巧言花语，嘴伶舌便，哄他一哄，好道也罢了。”好大圣，念动咒语叫当坊土地、本处山神道：“这妖精三番来戏弄我师父，这一番却要打杀他。你与我在半空中作证，不许走了。”众神听令，谁敢不从? 都在云端里照应。那大圣棍起处，打倒妖魔，才断绝了灵光。

到冬初，我们的景况更拮据了，然而还在喝酒，讲笑话。忽然是武昌起义，接着是绍兴光复。第二天，他就上城来，戴着农夫常用的毡帽，那笑容是从来没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