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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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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困难

2016年江苏省淮安市淮阴区淮海中学高考语文二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列各题。

哦,老木风箱

马宝平

    ①木风箱,不过是丑笨的木箱子。然而,在过去,它可是普通农家必不可少的灶具,它那膛子里装满了奥秘和学问。

    ②它的外壳是用半寸厚的木板做成,密封严实。前后两面的侧板上,各留有二寸见方的一个“吸气口”。“吸气口”内壁悬吊着活动的小木板,叫“舌头”。风箱中间竖置一活动木板,周围密密地缚扎着一圈鸡毛,叫“毛头”。毛头像活塞一样和风箱内壁保持密封,它的面板上竖开两个直径约一寸的小圆孔,用来固定推拉杆,推拉杆的另一端通过小圆孔伸出风箱外,头部竖直安装一圆木柄,即拉风箱的把柄。拉风箱时,手握把柄,一推一拉,“舌头”也跟着有规律地一张一翕——“舌头”一张,外面的空气被抽进木箱里;“舌头”一翕,把吸气口挡严,木箱里的风就通过出风口呼呼地吹入了灶膛。

    ③冬天,尤其是数九隆冬时节,风箱就成了一家温暖的心脏。我们兄弟姊妹围坐在炕头上,父亲把柴火抱回屋子,不时地往灶膛里添柴,母亲不紧不慢地拉风箱,“呱嗒——呱嗒——”,给寒冷的生活注入了无限的暖意,给寡淡的日子增添了特别的情韵。

    ④临近年节,家家户户都忙着储备各种吃食,蒸花馍,炸麻花,做年糕、漏粉条等。每逢这种情形,婶子大娘们都来帮忙,拉风箱就成了我们兄弟姊妹的营生。

    ⑤蒸馍馍拉风箱可是有许多讲究的。这时候,婶子就耐心地指导我们:“拉风箱要长拉慢推,吃匀力,均匀有度。拉得太慢,吸不进风,风力小,不起火;拉得太快,风虽有力,但吹风时间短,火力也顶不起来;用力太猛,还会别住推拉杆‘憋住气’。还有,用力方向要吃准;偏上偏下,忽左忽右,推拉杆就会罢住。”随着婶子的一推一拉,风箱吹出了匀称适度的呼呼风声,炭块吐着红红的火舌舔着锅底,锅里的水开了,满屋子热气腾腾,笼罩着暖烘烘乐融融的氛围

    ⑥不多时,馍馍的香味就在屋子里弥散开来。母亲一揭蒸笼,我们来不及等到冷却,捡一个轻轻一咬,齿颊生香,余味绕舌。

    ⑦这种农家乐,在谁家帮忙,谁家就是年。母亲用准备好的肉、土菜做一顿丰盛的大餐,硬把亲邻留下。母亲忙着炒菜炖肉,我们帮着取碗递盘。炒菜最关键的是火候,我们小孩子把握不好。这时候,轮到父亲拉风箱了。那风箱也似乎更加热心,炭火轻吻锅底,屋子里香飘四溢。炖肉和各种土菜一样样地端上来……人们边吃边夸母亲的厨艺,母亲招呼这个应答那个:“往前坐,家常饭,要吃好,都是自家人,拿啥心哩!”她们那一张张笑脸,辉映着晾满屋子的花馍,乐成了花海。这时,室内屋外似乎弥漫着融融的春意,飘散着浓浓的年味。

    ⑧在那个物质生活匮乏的年代,我们的日子却过得红红火火,有滋有味,风箱陪伴在我们的生活中,她似一位慈祥的祖母,一天天,一年年唱着一首单纯而又执著的歌,为我们的生活鼓足了气,加满了劲。

    ⑨如今,木风箱,连同那些耧、连枷、车轱辘等旧式物件,都完成了它的使命,被闲置了。然而,它们都承载着一段厚重的不可磨灭的历史,存在人们心灵的底片上,仿佛镌刻在山岩上的天书箴语。

(1)、文章第①段“它那膛子里装满了学问”,请概括“木风箱”都有哪些“学问”?

(2)、文章第②段详细地介绍了风箱的制作和工作原理,请分析这样写的作用。

(3)、请赏析文章第⑤段画线句子的表现特色。

(4)、请探究文章标题的意蕴。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

林徽因墓前

    ①一座小巧的坟墓平躺着,墓碑上是简简单单地几个字,没有主人的生平简介,一块刻着秀丽花圈的汉白玉说明了她的身份:这里埋着林徽因,一位诗人,母亲和建筑师。“建筑师林徽因墓”普通的几个字却吸引了一个时代又一个时代的人前来瞻仰。

    ②诗人,作家,文人,画家,建筑师,或许不仅仅是如此吧。林徽因,那个时代让人魂牵梦萦的女孩,那个时代被誉为第一才女的女孩,是浪漫的化身,是聪颖的集合。只是,这里埋葬的是一位老人,一位五十岁的老妇人……

    ③“我说你是人间的四月天,笑响点亮了四面风,轻灵在春的光艳中交舞着变。……雪化后那片鹅黄,你像;新鲜初放芽的绿,你是;柔嫩喜悦,水光浮动着你梦期待中的白莲。”这是你的诗《人间四月天》,是世人所熟知的。只是,知道你却是通过与你说得清又道不明的徐志摩。“轻轻地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的《       》让徐志摩的文采诗情达到了高峰,却又因此牵扯出了你。林徽因,志摩的挚爱,岳霖的红颜,思成的妻子。

    ④我想说,你是幸运的。你出生的时代是旧中国最黑暗的岁月,穷人鬻妻卖儿,流离失所,而你出生在一个殷实的家庭,祖父为官,父亲为政。幼小的你便受姑姑良好的教育,及长便随父亲游历欧洲。你是聪慧的,小巧的,那时的你便流露出才学的锋芒。欧洲的见闻,新式的教育,你成了既具有中国传统女性的柔和又富有新思想的民国女子。17岁遇志摩,接触新诗,那是你诗人气质的开始。二十岁为泰戈尔的随行翻译,不久即赴美留学。天生质丽,再加良好的教育,你终于成了才女。

    ⑤我想说,你是理性的。浪漫的志摩只能是诗歌里的伴侣,他的诗人才情,他的文人理想,注定不能给你这位有着让人怜惜的小性情的女孩以幸福,他是让人品味的。严谨的岳霖只能是话语里的知己,作为哲学家、逻辑学家的他身上少了些浪漫的情怀,他无法读懂诗歌中的你,他是让人欣赏的。有点木讷却又充满活力的思成,他是你最能依赖的伴侣,学者的沉稳、文人的包容,只有他,才能容忍、照顾你的诗情画意,他是让人依靠的,而你选择了他。

    ⑥我想说,你是坚韧的。动乱的岁月里,你总是走访于各地,考察古建筑,描摹古画,于古典文集里寻找传统建筑的风格。颠沛流离,艰苦探索,住山屋,喝泉水,忙碌至深夜,却依旧用诗文来描述传奇的建筑。内战中奔走四方,游说众人,只为力保古城之完整。病榻之上,国徽之设计、英雄碑之构思,终于殚精竭虑为病魔夺去生命。不过,却也造就了建筑家的你。

    ⑦我想说,你是智慧的。情窦初开却不为所动,追求自由却形成独特品格,女孩的小性情却化为一串串的诗句,灯红酒绿却洁身自好,文人沙龙却始终保持最初的秉性,情感蔓延却总可以把住最后的底线,只是为了欣赏而欣赏,为了浪漫而浪漫。志摩遇难,在翻看其书信文集时不经意地把关于自己的篇章拂走,终于没有了那时的流言。才华横溢的岳霖却总作为精神的知己,没有秘密中的私语。所以,你成了众人眼中的四月天。

    ⑧我想说,你是慈祥的。匍伏在床边,看着睁着眼睛四处闲看的孩子,你的母性一一显露,用眼睛、用神情与幼小的他交流,似乎他已是一个小男子汉。高举着孩子,露出灿烂的笑容,此刻他不是你的负担,而是你幸福的来源。一手牵着儿子,一手牵着女儿在水中游泳,全身心地关注着他们,却不忘把牙齿显露。或者,在屋内翻阅书籍时,透过窗户看到树荫下玩耍的孩子,一首诗歌便在笔尖流出,闲散地,乐在地,美美地,享受着。

    ⑨六十年了,你静静地躺在这里,周围是熟知的更多的是那个年代陌生的光荣人物,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和闻一多先生、徐悲鸿先生、梁思永先生的墓遥遥相望着,可是又有什么关系呢?正如你墓碑仅书“建筑师林徽因墓”,你不只是一个母亲,不只是一位妻子,你是林徽因,是一个时代年轻人的标志,是属于所有人。没有你的照片,没有你的生平,没有你亲人的名字,仅那汉白玉的花圈就足矣——它是英雄碑碑座雕饰的样品。

    ⑩伫立在你的墓前,想象着你的平生。四月的风吹动着,耳边唦唦作响,依旧有早天里的云烟,依旧有风里的笑响,依旧有一树一树的花开,只是少了燕的呢喃,少了雪后的鹅黄,少了梦中期待的白莲

     我也是千万人中仰慕你的一员,只是我什么都未带,只有一颗虔诚的心。觉得应该做些什么,看着你墓石上被风吹得零乱的花,思索了良久,终于以我心中美的形象将它们一一摆好。不知是否摆得恰当,不知是否多此一举,不知是否折损了你的自然美,不过终究只是一种心意,只是一种仰慕,只是一种怀念。风的刮来,它们还会恢复到你我都未知的状况,是什么,谁也不知。

     你是幸运的,你是理性的,你是坚韧的,你是智慧的,你是慈祥的。你是爱,是暖,是希望,你是人间四月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木头的信仰

刘云芳

    ①他用细长的钢挫在小叶紫檀上打磨,这块木头是他近得的。紫红色的粉沫纷纷落进透明的杯子里,这些微小的鱼太沉,迅速沉了底。他在检验这块木头的真伪,探究它真正的身份。这个过程中,他比木头还安静。目光却像猫,在杯底捕捉着木屑的表情。

    ②检验一块木头的真伪还需要闻它的气味。他轻易就能察觉它们在气味上的差别。有的木头在人的手里传来传去,汗味让它自身的气味变淡,甚至完全改变。这时需要稍稍打磨一下,将外层褪掉,它的气味就会重新回来。木头跟人一样,在人群里呆得太久,就把自己的味道藏在了身体里。他也让我闻香木,后来,我真的从小叶紫檀里嗅到了一种带着甜味的果香那是木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修练的结果。同样一种木头,有的是果香,有的是奶油味,有的却散发着巧克力的味道。这些信息记录了一棵树的出身、籍贯、生长环境以及它所经历的种种的遭遇。再出身高贵的木头,也需要修行,在阳光雨露里丰满自己的年轮。

    ③他——我的丈夫是一棵人形的树。很多时候,他是沉默寡言的。他在背包里装满了钢挫、刻刀,作为年轻的男性,他没有把目光放到实用的事务上,无意于职位高低,沉湎于当下的安逸,难免让亲友们跟着着急。他只能看见木头的心事。那些被人视为无用的边角料的木头,身体的大部分已经成为某个家具,现在,它被弃之的部分,要么是多余,要么是因为不合规则。

    ④规则是人验示自己的同类或者其他事物的标准。从幼儿园起,小小的人类就被迫割掉异于常人的部分。唱歌时,身体要跟别人一样摇摆;一律把太阳画成金色的圆圈;房子前一律有小草和一个长着发丝一样细腿的小人……得让他们明白:拥有不整齐的部分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他们需要忘记自己真正的内心,那个与他人不一样的部分。依照这个规则,一些木块被流放,它们在小摊上辗转,像一个插草标的民女,等着有人来怜悯、相认。一些看似平庸的木头,也可能有着奇特的内心。它紧紧搂住这隐秘的部分,等待一个用目光来透视、用硬物来开门的人。

    ⑤我的“人形树”丈夫心里有一块能照见木头内心的镜子,在遇到它们之前或者之后,一块木头的内心就活在他脑海里。他那样小心地唤醒沉睡的木头,用三角刀、斜刀、平刀等等几十把不同型号的刻刀为它的骨骼定形、定位。2000号或者3000号沙纸能让它们光滑如真正的婴儿。而小叶紫檀这样的木头也不辜负人的辛苦,闪出金星,这迷人的眼神。这个过程中,他像个接生婆,任何事情带来的欣喜,都不及一截木头的重生多。

    ⑥上班时,他不是人形树,是螺丝。从早上起床,挤公交车开始,到天黑前挤公交车回来结束。这枚没有野心的螺丝,在单位让其他人觉得安全而舒适。但到了饭桌上就会受人嘲笑。他不喝酒,也不拍马屁,这就很没意思。无论怎样劝解,他都坚持自己的选择,长时间与木头交往,让他已经拥有了木头般的定力。这一点跟旁边那位黑脸男人不同。那个原来跟他一样有着沉郁个性的男人已经改变,他学着李白的样子潇洒地喝酒,也用播音腔吟诵着关于赞颂的诗歌,这种语言的按摩,让他在别人陶醉之前先醉了,开始语无伦次。他想变成人群里的雕刻者,而非木头。他要把自己变成另外一种人,把真正的自己封存起来,等着有一天拥有雕刻他人权力的时候,再将之释放。那是一个小芽,在一个金闪闪的螺丝的体内,它伸出触角敲打螺丝的心墙,让人不免纠结和烦躁。更多的时候,它们胎死腹中。主人一遍遍扼杀它们,却要等真正强大之后,以各种形式,假装那个小芽还在,假装它们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⑦丈夫这棵“人形树”像很多人一样,每天急匆匆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心里却思索着某块木头的形态。也像一块木头一样,被雕刻的同时,雕刻着别的东西。被破坏的同时也破坏着别的什么东西。雕刻与破坏是天然的邻居。

    ⑧某个夜晚,他兴奋地走过来,让我看一块新打磨过的木头,“是赞比亚血檀,不是小叶紫檀。”为了验证这句话,他端来两杯水,再把两种木屑像药沫一样同时撒入水里。左边杯里的木屑已经干脆地沉入水底,右边杯里的木屑却显出一丝犹豫。它们的表面那么相近,遇到同一种事物却有着两副表情。他说,这好比机器能雕刻出精致的属相、坠饰和佛相,却雕不出一块木头内心的信仰。

    ⑨我相信,这是真的。

(选自《散文》2016年7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葱花面

第广龙

    我许久都没有吃过葱花面了,但是,只要想起来,那浓郁的香味,就浮动在我的鼻尖,伴随着的,还有一丝丝惆怅,一丝丝忧伤。

    想起葱花面,我就想起了家乡,想起了母亲,想起了我那既明亮又黯淡的童年。

    就像在西北长大的许多人一样,我也爱吃面,但在困苦的岁月里,一碗面,不是想吃就有的。有粗粮吃,能把肚子填饱,已经是难得的福分。假如哪天吃面,一家人的重视,如同一个仪式。

    在农村,有的人家,不愿被小看,偶尔吃一回面,要站在自家门前的粪堆上,把面挑得高高的,让别人看:“我吃面呢!”吃面本是家常,却成了稀奇,以至于有人病倒了,不愿吃药,只是说,有这钱,美美吃一顿面,就好了。

    在我们家,葱花面,就是病人、老人吃的。有个头疼脑热,不算病,不影响说话和走路。睡在炕上起不来,吃别的,吃不下去,就能吃上葱花面了。家里人口多,煮饭的锅是大铁锅,水烧开了,下面,下一个人吃的面。最好是挂面,是那种细细的挂面。葱花是清油炝的,先切出一撮碎碎的葱花,然后炝油,不在大铁锅里炝,那样费油,是在舀汤的铁勺里炝。拳头大的铁勺头,倒进去一点油,手端着,从灶火眼里试探进去,悬在火头上,油煎了,倒退出来,迅速把葱花丢进铁勺,哗啦一阵响,还出现一些涌动的泡沫,跟着,葱花就熟了。面捞出来,添进去专门烧好的酸汤,添进去葱花,这时候,看到的是弯曲在一起的面,是清亮的汤,汤上面,油花点点,还漂着葱花,这时候,葱花面就做好了。真香啊,就是在大门外,就是过路的人,也能闻到葱花面的香,家乡人形容这香,有一个特别的字:蹿。说葱花面香,就说,蹿香蹿香的。

    印象里,我妈总是为吃的发愁。一家人要吃要喝,我妈从不抱怨辛苦,在伙房里劳作一天,我妈也高兴。只要吃饭时,不论干的稀的,一家人爱吃,我妈在围裙上擦着手,最后一个端碗,也是满意的。最怕的是没有粮食了,没有菜了,吃了上顿,没有下顿,我妈慌张着,给我爸说,也觉得自己有责任。记得我们家最难过的那一年,红薯干当饭,白菜帮子当饭,我妈的叹息声,那么轻,又那么无奈。

    毕竟,饿肚子的日子,在我们家,不多。毕竟,我爸有木工的手艺,天天熬夜,做出的木活,能换来钱,换来玉米和麦子。比起其他人家,虽然谈不上宽裕,但总归没有出现过一锅清汤的情景。回想起来,我的饥饿感,更多的,是对于好吃的那种奢望,比如吃一碗葱花面。

    我自然也吃过我妈做的葱花面。躺在炕上,懒懒的,一碗面端来了,只是我一个人的,感到了被重视,被关心。似乎这也是一种特殊。如今的独生子女,似乎是不会有这样的感受的,我们兄弟姊妹五个,在母亲眼里,都是她的心头肉,但谁病了,得到照顾,似乎也获得了额外的母爱,那种幸福的体验,大大抵消了得病带来的痛苦。吸溜吸溜吃着面,面条滑溜溜的,吃进嘴里,自己就顺着喉咙滑下去了。汤热热的,里头的葱花,有那么一片两片,还带着焦黑,这更让香气变得浓烈。喝一小口,再喝一小口,一定要让舌头感受到烫,感受到烫的刺激,似乎只有这样,葱花面的香,才能传递给身体的各个感官。这时,我妈会在一旁叮咛,慢慢吃,没人跟你争,吃了,发些汗,身子就轻省了。

    现在,我想吃面就吃,各种各样的做法,甚至过去没有吃过的,也会尝试。有时在外头吃饭,面对一桌子好吃的,我也愿意吃面,先要一碗面吃,吃饱了,吃不动别的了,也不觉得遗憾。可是,这些年,我没有吃过葱花面,一次也没有。曾经那么向往的葱花面,我不再想吃了。吃的东西,也会吃伤人。有的人不吃肉,就是小时候难得吃一次,有机会放开吃了,就拼命吃,结果以后见了肉,心理上排斥,再也不吃了。还有一种情况,就是这种吃的,记忆太深,却又容易引起难受,也不愿意再吃。我不吃葱花面,就属于后者。

    都快七年了,给我做葱花面的母亲,过世都快七年了。

(选自《西安晚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大美临海

舒婷

    曾经慕名到过江浙那些个古镇古城,见惯了小桥人家的水乡模式,慢慢倦了与游人摩肩接踵,好像再无新意。听说繁华的杭州湾附近有一个叫临海的安静小城,其地形地貌丰富多变;人文积淀深不可测;还说那里的地方小吃独冠一方呢。网上一搜,果然名目繁多:霉菜干麦饼、乌饭麻糍、羊脚蹄、梅花糕……哎呀呀,许多东西闻所未闻,让人馋虫乱窜。

    都说江南最好的季节是阳春三月,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怎么等得了,于是炎炎盛夏我已经站在临海市的紫阳古街,极不雅观地手捧刚起锅的“蛋清羊尾”,热腾腾软酥酥香喷喷,唇齿来不及盘点个中真谛,嗓子眼已经彻底没收了。深知午餐还有许多美味佳肴列队伺候,往嘴上贴了封条。否则就想守着油锅不走,吹着气卷着舌,吃个淋漓痛快。这道“蛋清羊尾”内馅是豆沙,以蛋清搅拌麦粉为皮,再裹以网油下锅,保持羊尾的蓬松形状。其工艺复杂考究,已具有1400多年历史。我虽猫在一旁揣摩半天,仍不得要领。

    紫阳古街南北走向,长不过1080米,宽约四五米,两旁木结构民房多为明清遗风。楼下前店后坊,楼上居家,抬头见一青衫老太身子探出木棂窗,在熙熙攘攘的行人头顶上,挂晾衣物。这日有圩,四乡农民汇集,就地摆出些土特产,有海鲜有河鱼有瓜果,还有水灵灵嫩生生的野菜。我弯腰捡起一小捆蕨芽,试着与跨坐在扁挑上的白眉老汉讨价还价。老汉端的淳朴善良,居然轻松成交,还添了一枝后院种的琼花送我,说可以炖汤养颜。

    沿街的小手工作坊也都开张起来:乐器铺里,洞箫、板胡、古筝等自恃身份,只作壁上观,唯笛子婉转试音如泣如诉;竹器店里那久违的老藤椅让你坐下就不想起来,腰背都在依恋着,可惜不好携带啊;茶馆里的说书声泡在青瓷盖碗里,清亮亮绿茵茵,拂之不去;而各色麦饼、松糕、马蹄酥什么的,半遮半掩在纱罩里,千呼万唤,要想硬起心肠不理睬,真难!

    古镇的核心本来就是古街,古街的文化精神渗透在临海人的日子里。闲时读些圣贤书,撰写几副楹联,使几笔书法,懂一点丹青,在临海根本不算什么,可谓“满地皆夫子,处处读书人”。连临海人的姓名对我都是个考验。比如文联主席的名字叫陈引奭,你说这个奭(shì)怎么读?不许读成“爽”噢!

    陈引奭同志最自豪的当然是临海的古长城。号称“江南八达岭”的古长城盘亘在北固山上,俯瞰灵江,煞为壮观,是临海市巍峨高耸的天然广告,远远就一目了然。这城墙自从晋代开建以来,已有1600余年,迭经唐、宋、元、明、清等朝代,不断修筑增扩,其主体部分一直保存到今天。

    现在用脚可以亲近的城墙约5公里。从揽胜门进入时,我还兴致盎然。砖是宋砖,青苔下依稀可见“台州府城墙”字样。瓮城成弧形,马面迎水,据说是戚继光抗击倭寇时的创建,御敌、防洪两用。走到好汉坡,我的脚力不行了,以拍照为由,屡屡脱队四处游走。再说两旁古木蓊郁,藤萝如褛,清风徐徐,马樱丹花开得野趣横生,连狗尾巴草都有蛱蝶招惹,怎能不让人流连!再后来,我捶打着灌铅似的老腿老腰,不管陈引奭怎么游说,抵死不肯再上制高点的望天台。于是故意使赖,指头抠着斑驳的石阶质疑,说是后铺的水泥板,急得陈哥嘴唇抖索,结结巴巴地争辩,一再声明从小就在这些原装的旧石条上蹦跶。哈,这样诚恳纯良,却也是临海书生们的一大特色哪!

    古长城是临海一绝,是一张烫金的文化名片,且不要揣了它,就急着拔腿离开。小小临海市三面环山一面靠海,城内有“掬水月在手,着花香满衣”的东湖,城外有灵江、桐港两大水系滋养,其水土风情简直集旅游资源大全,要什么有什么,真真不可思议。

    我是生长在鼓浪屿岛的人,对海滩冲浪、探东矶岛、过乱礁洋,可能没有那么兴奋。但是,因为时间关系,没有去成江南大峡谷和九台沟,心里不免有些悻悻然。

    幸亏没有错过国家地质公园的桃江十三渚。山下600亩湿地,被桃江分割为十三块不规则的水渚,鳞次栉比,水光绿影,是此行最华丽的章节,不愧是“中国最美的田园风光”。

    往山谷深处走去,约两三百米,忽然讶异地发现,自己被包围在无数高低错落的多边形石柱之中。

    也许头顶就有一节石舂,看上去岌岌可危,让人不由自主要伸手去撑住它。其实它们已经这样纹丝不动凝固了千万年。

    而曾经,它们是如何惊天动地爆裂,火红的花蕊疯狂绽放,浓烟和灰烬瞬间遮蔽了____万年前的晴空和烈日,然后,再慢慢冷却成不朽的字符。我等凡人是破译不了这部天书的,倒是在石柱顶尖歇脚的天真鸟儿,有一声没一声地诵读。

    才知道这是中世纪火山岩遗址。

    回过头去,这些火山的枝蔓,仿佛从地壳里伸出僵直的千万只手指,在呼吁着什么,祈求着什么,预示着什么?

    临海的美,让人战栗。

(本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下面问题。

悼念玛丽·居里

爱因斯坦

    在像居里夫人这样一位崇高人物结束她的一生的时候,我们不要仅仅满足于回忆她的工作成果对人类已经作出的贡献。第一流人物对于时代和历史进程的意义,在其道德品质方面,也许比单纯的才智成就方面还要大。即使是后者,它们取决于品格的程度,也远超过通常所认为的那样。

    我幸运地同居里夫人有二十年崇高而真挚的友谊。我对她的人格的伟大愈来愈感到钦佩。她的坚强,她的意志的纯洁,她的律己之严,她的客观,她的公正不阿的判断——所有这一切都难得地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她在任何时候都意识到自己是社会的公仆,她的极端的谦虚,永远不给自满留下任何余地。由于社会的严酷和不平等,她的心情总是抑郁的。这就使得她具有那样严肃的外貌,很容易使那些不接近她的人发生误解——这是一种无法用任何艺术气质来解脱的少见的严肃性。一旦她认识到某一条道路是正确的,她就毫不妥协地并且极端顽强地坚持走下去。

    她一生中最伟大的科学功绩——证明放射性元素的存在并把它们分离出来——所以能取得,不仅是靠着大胆的直觉,而且靠着在难以想象的极端困难情况下工作的热忱和顽强,这样的困难,在实验科学的历史中是罕见的。

    居里夫人的品德力量和热忱,哪怕只要有一部分存在于欧洲的知识分子中间,欧洲就会面临一个比较光明的未来。

阅读下面现代文,完成各题。

芦  苇

    那些草从黑色的泥地里长出来,它们和地下的根一样,也是一节一节的,它们有着竹子一样修长的叶子,但是我的祖先却叫它们芦苇。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父亲告诉我,芦苇到秋天的时候,就开一大团一大团的白花,冬天的时候死去,第二年春天再活过来;而竹子不开花,竹子一开花就永远地死去了,再活不过来。

    我的故乡遍布这种叫芦苇的植物,它们成片成片地长在村庄的周围,跟着一条叫蒲苇河的河流曲折蜿蜒,长成一大片茂密的芦苇荡。

    这些植物的年纪比我祖父还大,我的祖先还没有来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在这儿长了,一年死一次,一年活一次。它们把根深深地扎进黑色的泥土里,向四周肆意扩展,你拿一把铁锨随便找个地方挖下去,都会切着它们纤细的根。父亲犁地的时候就常常翻出来一两棵脆脆的白的苇根,那可是一块种了多少年的熟地啊。它们藏在地下,一有机会就冒出尖尖的头来,并且趁你不留神的工夫就迅速地长成一棵挺拔的芦苇。这些根在土里就像千万只鸟在空中一样任意飞翔,占领着空间和泥土,织成一张巨大的网。我们整个的蒲苇桥村庄就坐落在这张大网上。这里到处都长满了芦苇和蒲草,我们的村庄就是以它命名的。父亲说,实际上我们都是蒲苇桥一棵一棵活着的芦苇,我们的根像芦苇一样深深地扎在大地上,我们永远离不开这黑色的泥土。父亲说这些话的时候,我还只是一个懵懂的少年,但是我隐约地觉出父亲是一位乡村哲学家,除他之外,我还没听谁说过人是一棵芦苇。

    地面是一个界点,芦苇在两个空间里活。根向底下使劲扩展,死死地抓住泥土;茎则直直向上,抢占着地上的位置。芦苇是一种特殊的植物,它一节一节地长着,就像我们进行一次长途的旅行,总要走一走歇一歇一样。每歇一次,它就挑起一把叶子做绿伞。我觉得芦苇更像一个人,抑或是人在冥冥之中学了芦苇。但人和芦苇是不一样的。一位哲人说,“人是一棵会思想的芦苇”,会思想是人比芦苇高明。但会思想也使许多人长得歪了,不能像芦苇一样正直地长。人群中有歪心斜术之人,但谁见过一棵弯着长的芦苇?

    芦苇一路直直地长下去,慢慢高过我们的头顶,我拨开苇丛走进去,后面的芦苇复又合拢,苇荡把我淹没了。这些细细的苇叶组织成了翠绿的空间。它们像一叶叶小舟,又像一队队纤柔的少女,这让我想起古老的歌谣:“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这些长腿细腰的美人儿可就是我二十年中夜夜梦见的伊人?我顺手捋过一支细长的苇节,做成清脆的苇笛,这是芦苇的情歌,汩汩流淌,滋润着幸福的胸膛。

    我看见母亲的羊群走进了苇荡,苇荡里马上就绽开了洁白的花朵。苇荡里偶尔会有一小片芦苇稀疏的地方,这儿长满了丰茂的野草,有水稗子草,芨芨草,开白花的野荞麦和许许多多不知名的野草,母亲的羊群就在这儿吃草,神秘而又浪漫。

    这让我想起我的先人,他们一拨一拨地走进苇荡,最后睡在苇荡里滋养着芦苇,不知道我的身体能长出多少棵挺拔的芦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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