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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2016年广西桂林、崇左市高考语文一模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建筑史家

    离开沈阳时,思成已经接受了北京一个鲜为人知的小单位的职位,它是中国建筑研完会,正式名称叫中国营造学社。它的创始人是梁思成父亲梁启超的同时代人朱启钤。1915年中华民国总统命令朱启钤作为内政部长修缮北京的皇宫,并恢复城门和一些古老的建筑。在监督这些工程的过程中,朱启钤同那些一辈子维修这些皇家建筑的工匠们关系密切。朱启钤从他们那里学到很多中国建筑方面的知识,等朱启钤到了退休年龄,朱启钤保持了他的兴趣,继续研究它的历史发展。一个偶然的机会朱启钤在江苏省南京宋代手稿图书馆看到一部珍贵的手稿《营造法式》,并把它印行了。书的作者李诫是宋代的朝廷命官,负责监管政府建筑物的建造和修复。梁启超把《营造法式》寄给梁思成,思成非常珍视他父亲寄给他的这本书。他和朱启钤一样,经常同工匠们商量,这些工匠具有按照官家指示锯削木材和建造房子的传统手艺,他们“向他解释了一切”。

    发现李诫的书促使朱启钤建立中国营造学社。他聚集了一批老式的学者,从用文言文写成的古书中搜寻关于中国建筑的文献。这些学者没有一个具有中国建筑学的任何知识。朱启钤自己也明白,木匠们的行话必须“破译”。通常这些木匠都是不识字的,他们的建筑方法都是用师傅向徒弟口授的办法传下来的,而且还被当成行业的秘密。

    显然朱启钤的研究所需要内行的领导。关键是要有一位具有中国典籍知识的现代建筑师。朱启钤是粱启超的同时代人,知道梁思成刚从国外学习建筑回来。朱启钤在1930年找他谈了话,建议他参加营造学社,当研究部主任。

    1931年思成接受朱启钤的建议。他自己对于中国建筑史研究的热情以及他对自己准备好接受这一任务的信心消除了可能残存的任何怀疑。他从一开始就明白,他提出别人忽略了的问题是在开创一个新的研究领域。中国建筑经历了哪些发展阶段,如何才能发现它们?在克雷的课程中,他知道了西方建筑的发展阶段。在绘图中他被要求掌握它们,而在年复一年地伏案绘图之后,他同徽因一起到全欧洲的蜜月旅行使他们两人都学会了一眼就能辨识他们学过的代表不同时期的建筑物。

    从思成开始他作为建筑史学家的新事业时起,他就决心要寻找和发现中国建筑的“文法”。通观中国历史,他认识到木框架是中国建筑的基本形式。长城和许多城墙中间填泥、面上贴砖是例外,用砖或石砌成的筒状拱顶的坟墓也是如此。但是那些较少的用比较耐久的材料盖成独立式的纪念性建筑,比如宝塔,一般都是木框架建筑的直接模仿。思成急切地想了解中国木框架建筑的建造原则以及过去三千年来这种建筑方法的演变过程。

    1932年3月出版的营造学社《汇刊》,登了思成的第一篇文章,专为搜集现有的关于唐代寺庙和房屋的文献资料。文章一开始他就写到希望发现一座存留下来的唐代建造的木框架建筑物。他的文章标志着他已确定了朝着这个目标的行动路线。他很可能不会成功,因为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千年,而木头是一种易损的材料。即使有宽广的、外伸的瓦顶作保护,木头的柱子和桁架也很容易遭受虫蛀、腐蚀和火灾。可能人类是最大的敌人。因为有人对佛教的宗教迫害会周期性地消灭僧侣,摧毁人们在那里顶礼膜拜的巨大建筑物。

    这种文献研究工作是有用的最初步骤,但它并来解开关于文本损毁的《营造法式》的奥秘。思成每天到故宫去上班,很快就找到了解决这个问题的实际好办法。就像李诫本人一样,思成也向在故宫中干活的工匠寻求帮助。为了更好地利用他们的营造知识,他熟读了1734年印行的清代建筑手册《工程做法则例》。尽管他认定它和较早的宋代手册不是一个档次,但它对他研究当时仍在北京占统治地位的清代皇家建筑帮助很大。

    他幸运地找到了两位一辈子从事维修故宫的清代建筑的老木匠。他和他们一起仔细查找木构件之间的复杂关系。这可不仅仅是工匠们“指出和解释具体的例子”的问题,因为他不仅需要知道每一个构件的名称,而且还得知道它们的位置以及每一构件在整体建筑中的作用。就在这里,在故宫房子里,开始向就近检查和准确测量所要求的攀登。

(摘编自费慰梅《梁思成和林徽因》)

【相关链接】①他们不仅调查名刹古寺,同时还有意识地到山沟荒野里去发掘那些不见经传的民间遗迹。为此,梁思成、林徽因曾专程到晋汾一带调查,途经8县,还两次到北京四郊访古寻迹。﹣﹣梁思成简介②中国古代建筑在文献上记载很多,但不经过实地调查,即使读破万卷书,仍只能得隐约之印象及美丽之辞藻而终不得建筑物的真正印象。﹣﹣梁思成

(1)、下列对材料有关内容的分析和概括,最恰当的两项是(    )

A、梁思成回国后接受了朱启钤的邀请,去中国营造学社担任研究部主任,他对于中国建筑史研究的热情消除了可能残存的任何怀疑。 B、朱启钤曾以内政部长的身份负责修缮故宫皇宫、恢复城门和一些古建筑,从工匠们那里学到了建筑知识,写成《营造法式》,并印行。 C、梁思成从一开始就认识到自己提出的被别人忽视的关于中国建筑经历哪些阶段、如何才能发现它们的问题将开创一个新的研究领域。 D、梁思成通过研究中国历史,发现木框架结构是中国建筑的基本形式,长城和一些城墙也不例外,所以,他急切地想了解中国木框架建筑。 E、梁思成找到了两位从事维修故宫的清代建筑的老木匠,并和他们一起研究木构件之间的复杂关系,他需要知道木构件的位置和作用。
(2)、朱启钤请梁思成主持中国营造学社的原因有哪些?请结合材料概括。

(3)、梁思成想了解中国木框架建筑的建造原则以及演变过程的难点在哪里?结合材料简要作答。

(4)、梁思成认为对中国古代建筑的研究应采取怎样的做法?你是否同意他的观点?请结合材料说明理由。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能说会道也莫言

    我第一次去见莫言是莫言的责编拉着去的,那时他的小说《檀香刑》刚刚交到出版社。他虽名“莫言”,我却早已“如雷贯耳”。很早之前,日本作家大江健三郎到北京,我们中国作协宴请他时,除了鲁迅外,他居然百里挑一地只赞美了莫言,而且特别“精确”地把莫言的短篇小说列入世界前五位。

    莫言笑眯眯坐在我对面(可爱),长成那样不能怨他,头发稀疏也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但挺壮一老爷们儿在前额头上别个彩色发卡,他自己是免得头发阻碍视力,而置别人的视觉感受于不顾就是他的不对了。伸出手来握,在他几十年的老手上,居然看到了儿童般的“胖窝窝”,翘起“二郎腿”,一只肉脚把旧皮鞋撑得鼓鼓囊囊。他的样子自由自在,可笑又可爱:烧包加得瑟。

    莫言看我直勾勾地盯着他脑袋,憨态可掬地摸摸发卡,生怕我伸手把那劳什子扯下来,其实我也没那么勇。你想啊,挺著名的一个人物了,仍能保持身心的悠然自得,容易嘛!聊到他的中短篇,尤其是说到《透明的红萝卜》,我慷慨地奉献了我能表达出的所有溢美之词。然后,不无遗憾地问他,看样子你以后就写长篇了?没想到,我只问一句,莫言回了我一堆:长中短什么都写,三匹马拉车。我总得从我熟悉的生活写起吧,自己身边的人,自己的亲人都是我小说中的人物。高密东北乡是我的故乡,屋边的街、村口的树、流淌的河,身边熟悉的一切总在我脑子里转。写别的地方,我也写不像啊。只要写长篇我都回老家,触景才生情嘛。

    莫言极狡猾地在媒体面前制造了一个不爱说话的“谎言”。其实,莫言嘴皮子利索得很,莫言“名不符实”。就说他在中国香港、韩国、日本的演说吧,那叫一个“全球化”,那叫一个得体,那叫一个轰动。莫言告诉我说,他的笔名是自己取的,是因为小时候动手打不过别人,就编顺口溜骂人,学校告到家里来,被爹娘合伙暴打过一顿。噢,莫言是记住了那次为多话而挨的打。开始写小说,就把名字里的一个“谟”字拆开用,想警示自己少说话。我们聊了一个中午,我挤兑他这著名作家抽的是假烟,戴的是假名表,穿的也是假名牌,他这次回答倒简约了:可以省钱嘛。看来,别说见记者,他就是上电视,也是冬天大棉裤小棉袄,夏天布衬衫旧军裤,衣着审美水平“相当凑合”。

    30年前,魔幻现实主义在中国风行一时,《百年孤独》对莫言的影响可谓“巨大”。但30年后,莫言读到了它的不足,这表明了莫言的进步。他觉得马尔克斯和他有共同的缺点:都把短篇的情节写到长篇里去了。所以,提到“重复”这个问题,莫言不以为耻反以为荣,而且列数“老马”作品中的不足时,真能算倒背如流。

    在《十月》杂志颁奖会上,莫言的《生死疲劳》拔了头筹。他把古典小说章回体做成小说各章标题,有人说他是“旧瓶装新酒,故弄玄虚”,可这个小伎俩确实是奏效了。尽管我也觉得莫言这么个写法,跟穿旗袍骑自行车似的。对此,莫言给了记者们一个非常合理的说法:我不是想创新出奇,是出于技术上的考虑。章回体的标题字数多,能全面地把这一章的内容概括出来,也希望读者能够通过阅读我的小说怀念起中国古典文学。大家听听,想通过个小标题就能让现代“哄客”们怀念古典文学,他也太会说辞了。但我确实认为,他让一个地主“猪狗不如”地“千年等一回”,等着做牛、做驴、做猪、做狗、做猴,这种奇思妙想只有莫言那个大脑袋能想出来,看似写历史,又像写现实。这部作品中,有让人读来笑得喷饭、也让人想哭的语言艺术,不服不行。可以说,莫言的每部小说都是语言狂欢,感觉诡异,并且颇具庄子“鲲鹏万里”的想象力,细体味,含意都挺深的。正如他著文说他是在“捍卫长篇小说的尊严”。

    一个作家的创作风格与他本人的经历、性格、气质、心理密切相关。莫言从小懦弱,家里穷,常受人欺负,胆子还小,别说杀鸡,连看杀鸡都不敢,但他的作品却总是“杀气腾腾”。这要按心理学家分析,那一定是他童年“印痕”造成的,难怪他明明能说会道,又总要求自己“莫言”呢!

(选自《名人传记》2009年第12期,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陈复礼:耄耋大师赤子情

刘伟忠

    陈复礼先生是著名的世界摄影大师,与吴印成先生、郎静山先生并称摄影界“华夏三老”。陈老今年97岁高龄,从事摄影长达六十多年。他的摄影艺术成就得到了海内外文艺界的广泛认可,饮誉无数。1996年,中国摄影家协会曾专门召开陈复礼摄影艺术研讨会。“年方十八高大全,亦父亦师亦友一巨人”——这是当时中国摄影界给予陈复礼的集体评价。那一年,陈复礼80岁。

    1916年7月20日,陈复礼出生在广东潮安县官塘镇石湖村,其父陈必名先生饱读诗书,喜爱潮州音乐、戏曲,尤其醉心于笔墨丹青。陈复礼出生于这样的家庭,一方面具有天然的艺术基因,一方面从小就受到传统文化的熏陶。陈复礼八岁启蒙,上了六年小学后,又读了一年私塾,读完了《论语》《孟子》《左传》等诸多古籍经典。1931年,15岁的陈复礼就读于潮州韩山“广东省立第二师范学校”,又称韩山师范,以“总评甲等”的成绩毕业。之后遭逢战乱,“过番”①东南亚,泰国求亲,越南靠友,后又辗转老挝、柬埔寨。直至中年移居香港,生活才算安定下来。

    陈复礼回忆说:到越南后,为生存奔波无暇学画,后来在一本法国杂志上看到了台湾摄影家郎静山的摄影作品,感受到摄影也可以如此富有画意,便开始对摄影着迷。画画需要安稳的环境,而摄影却比较灵活,比较适合他当时的生活状态。

    “诗情画意王摩诘,镜里丹青复礼陈。”这是原广东省委书记王匡对陈复礼的评价。王匡认为,正如唐朝诗人王维的诗句中渗透着画意一样,陈复礼的镜头下散发着浓厚的丹青气息。他将中国画运用空白和墨线来区分物体的方法融入摄影,在黑白摄影中,运用单色来表现被拍摄物体的质感和立体感,体现出中国传统绘画去粗取精、删繁就简、虚实相间、藏露结合的精华。

    在风光摄影彰显中国画意的基础上,陈老进一步吸收中国传统绘画艺术的配套元素,将书法、篆刻、诗歌等以题句、落印的方式融入到照片中。他的许多摄影作品,还以著名诗词或化用诗词来命名。这个时候,“中国画意”已经不足以概括他的作品风格,而只能形容为“中国气派”。

    高扬着“中国气派”的旗帜.沿着吸收中华传统文化精髓的道路阔步向前,陈复礼收获了他的另一大发明——“影画合璧”。所谓影画合璧,在兼具中国画意、书法、诗词、篆刻等文化元素于一体的照片上,补充中国传统绘画,绘画题材与照片题材有机融合,成为一幅新的“合璧”作品。陈复礼先后与李可染、吴作人、刘海粟、启功、古元、范曾、黄胄、李苦禅、黄永玉、程十发等20多位书画名家合作“影画合璧”作品。现在,参与合作的书画家很多已经故去,这些独特的艺术品变得更加珍贵。

    在早期作品中,陈复礼通过摄影镜头表现出对劳苦大众的同情、爱怜和寄望,也寄托着自己对人生和社会的深刻体悟。他的代表作之一《战争与和平》,以铁丝网中的鸽子为主角,配以布满乌云的天空背景。其子陈惊雄说:“这与父亲的经历也是紧密相关的。日本侵华战争迫使他背井离乡,日本侵入泰国迫使他辗转越南,在越南又赶上越法之战,与战争结下了不解之缘。所以通过镜头表现出来的对和平的热爱尤其强烈。”

    在改革开放之前,陈复礼的作品以拍摄祖国的名山大川为主,展示华夏大地的秀美风光。改革开放后,陈复礼的作品开始捕捉时代的脉搏,记录社会的变迁,渗透了浓厚的时代色彩。如果说风光摄影着重体现了陈复礼追求的“美”,那么一系列写实性较强的作品则体现了“真”和“善”。对改革开放中出现的一些丑恶社会现象,陈复礼也没有规避,他以镜头为武器,或夸张、或映射,进行犀利的批判。

    历尽沧桑的一代大师,如今终于可以静享天伦,颐养天年。但陈复礼先生对摄影艺术界的影响并没有停止发酵,就在2011年的香港苏富比春拍中,他的两幅作品《喜雨》《朝晖颂》作为中国艺术精品亮相,引起了海内外摄影艺术界的关注。作为当代摄影中国气派的代表者,陈老的影响注定是深远的。

相关链接:潮汕一向有艺术之乡的美誉。自小耳濡目染,受影响非常大。举一个例,潮汕的屋脊,那些画,门口的那些画,尽管是农民的画、工匠的画,但都有一定的艺术造就。我自小看这些,深深理解潮汕乡土文化,在艺术创作的道路上自自然然,不知不觉跟着这条路走。(陈复礼《我的艺术之路》)

【注】①过番:旧时闽南人称到南洋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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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士的背影——汪曾祺其人其文

    汪曾祺出生在江苏高邮一个有着浓厚传统文化氛围的士大夫家庭。他的祖父是清末拔贡,写得一手好文章,同时还兼具一点儿诗人气质。而他的父亲汪菊生更是一位多才多艺、带有名士色彩的人。这位兴趣广泛、才华横溢的父亲还很随和,从不像古板的八股先生那样教育孩子,而是将他当朋友看待,喝酒时给儿子也倒上一杯,抽烟时给儿子也分上一支,而且先给儿子点上火。汪曾祺初恋时写情书,他竟然在一边出谋划策。这种宽松和谐而又充满浓厚文化气息的成长环境,深刻地影响了汪曾祺的个性。可以说,汪曾祺身上那种富有才情、天真散漫的气质,早在童年时期便已打下深深的烙印了。

    在西南联大,汪曾祺最为景仰的三位老师中,闻一多是最可称名士的。他走进教室,便点燃烟斗,有时抽卷烟,就问学生:“你们谁抽?”于是讲台上下老师和学生一起喷云吐雾,汪曾祺自然也在其中。另外一位老师沈从文,汪曾祺曾评价他说:“沈先生是一个感情丰富的人,非常容易动情,非常容易受感动。他对生活,对人,对祖国的山河草木都充满感情,对什么都爱着,用一颗蔼然仁者之心爱着。”闻一多对汪曾祺名士气质的影响,更多地表现为外在;沈从文的影响更多地表现为内在,他后来的为人、为文,都能看到乃师沈从文淡泊、从容、温情的影子。

    有的名士是锋芒毕露的,刚硬而决绝,像一支剑、一团火,比如嵇康。而有的名士则是刚柔并济的,温润而坚毅,像一杯酒、一块玉,比如陶渊明。汪曾祺的名士范儿,离后者更近点儿。说“近点儿”,是因为他和陶渊明还略有不同。陶渊明是徘徊在出世入世之间的,而汪曾祺则完完全全是入世的。入世和名士放在一块,好像有点儿不和谐,但汪曾祺恰恰就是一个入世的名士。他入世,但不佞世。汪曾祺自己说:“我追求的是和谐”。此和谐不是政治术语,而是一种生活情调,一种人生境界。

    汪曾祺追求和谐的这种“另类名士”气质,同他儒家为主、道家为辅的人格构成有很大关系。他坦言:“我是从感情上接受儒家思想的。我认为儒家是讲人情的,是一种富于人情味的思想。”何为儒家的人情?当然就是浓厚的现世关怀情结。但儒家的现世关怀,和与自然的和谐是分不开的,二者融合在一起,便是一种“诗性人格”。汪曾祺又极为讲原则,儒家思想中士的坚守、自重,在他身上体现得非常明显。他从不肯利用朋友为自己谋取方便。作为一名作家,他的这种坚守更体现在对文学标准始终不渝的独立见解上。

    仅仅是儒家,还不足以成就他的人生境界,也不足以玉成他小说、散文创作的田园风格。再诗性的人格,只要“爱人”“入世”,便不得不有所追求——不管是物质的还是精神的,而有所追求,便容易为得失挂怀,陷入烦恼困顿中。汪曾祺一生淡泊名利、潇洒从容,尤其在最艰难的岁月里,始终以从容、乐观的心态去面对煎熬和折磨,这与道家的影响有很大关系。不论何种境地,汪曾祺都能保持一颗平静、旷达的心,并积极去创造诗意、优美的文学与人生。

    可叹的是,汪曾祺这位名士,大半生都活在一个“去名士化”的土壤里。他的可贵在此,他的落寞也在此。读汪曾祺的文章,经常会感到时代背景的淡化,或者向已经消逝的过往的偏向。汪曾祺自己也承认:“我的小说多写故人往事,所反映的是一个已经消逝的或正在消逝的时代。”这恐怕不能简单地以怀旧情结来解释。汪曾祺的散文里,有好大一部分是写饮食的,时代背景的淡化也好,消逝的过往也好,就散文来说,没有比写饮食更适合的题材了。

    更难得的是,汪曾祺的饮食散文里往往又蕴含着丰富的风俗人文、历史考据,名士的情趣与文人的素养二美得兼,一时并见。若问,名士和美食家有必然联系吗?如果一概而论,并非如此;可是要说汪曾祺,那二者的联系确确实实是必然的。如果没有美食家的这层角色,汪曾祺的名士气质就失色不少;如果没有这种名士范儿呢,那汪曾祺也就只不过是个过得去的美食家而已。

    屈指一算,汪曾祺离我们而去已经16个年头了。读者并没有忘记这个“老头儿”,他的书一印再印,尤其以饮食散文最受欢迎。相信很多人像笔者一样,把汪曾祺视为自己最喜爱的当代作家。其实仔细想一想,如果不是因为他这个人,我们还会如此喜爱他的文吗?当我们推崇什么的时候,往往也就是我们缺乏什么的时候。当今并不缺乏作家,甚至也不缺乏美食家,可是汪曾祺走后,我们放眼四望,却难得再觅一位如此率真、潇洒、从容而又有才情的名士了。

(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汪曾祺一生经历的大事可谓多矣,但他深感现代社会生活的喧嚣和紧张,其作品具有向往宁静、闲适、恬淡的特点,使读者追求心灵的愉悦、净化和升华。(中国作家网)②汪曾祺的文字才真是有韵味,比他的老师沈从文更白、更现代、更畅达。他的白话之白,是有着真正文字的贵气。汪先生文字的贵气渊源有自,因他是传统文化的薪火传人,在文脉上是没有断过气的。(何立伟评汪曾祺)③汪曾祺一生经历了无数苦难和挫折,受过各种不公正待遇,尽管如此,他始终保持平静旷达的心态,并且创造了积极乐观诗意的文学人生。(贾平凹评汪曾祺)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独为神州惜大儒

潘剑冰

    陈寅恪,相信提到这个名字很多人都会忍不住发出一连串的惊叹号,惊叹他的大脑到底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其记忆力之强、知识面之广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对于陈寅恪的记忆力,经过口口相传,难免带上一点传奇色彩,有人说他会背唐诗十万首,又有人说他会背《十三经》。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陈寅恪堪称神人了。

    与陈寅恪的记忆力配套的,则是他的学问。陈寅恪的学问不仅让凡夫俗子敬畏,就连与他比肩而立的大师都为之倾倒,其挚友吴宓称赞他为“全中国最为博学之人”,一向盛气凌人的傅斯年则说:“陈先生的学问近三百年来一人而已。”

    陈寅恪的学问,光语言一项就足以让人震惊。其弟子季羡林在研究老师早年留学德国所作的64本学习笔记本时,发现其中“专就外族和外国语言而论,数目就大得可观。英文、德文、法文、俄文等等,算是工具语言。梵文、巴利、印度古代俗语、藏文、蒙文、西夏文、满文、新疆现代语言、新疆古代语言、伊朗古代语言、古希伯来语等等,算是研究对象语言。陈先生对于这些语言都下过深浅不同的功夫。还有一些语言,他也涉猎过,或至少注意到了,比如印地语、尼泊尔语等等”。季羡林只能以“泛滥无涯”来形容老师的语言水平。

    陈寅恪的学识不仅名震国内,甚至扬威国外,成为学术界的一大现象。

    前苏联学者在蒙古发掘出了三个突厥碑文,各国学者加以研究,竟无人能解读。陈寅恪翻译解释之后,各国学者毫无异词,同声叹服。在日本史学界“被捧得如太阳”的白鸟库吉研究中亚问题遇到疑难之处,写信向柏林大学某教授求救,对方复信说应请教中国的陈寅恪教授,白鸟转向陈氏,果然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白鸟库吉感叹说,如果没有陈教授的帮助,自己对这个问题可能至死不解。

    令人惊异的是,陈寅恪在外留学十六年,在哈佛大学、柏林大学等欧美一流名校都转了一圈,且成就斐然,人人折服。然而最终他不仅未能揣一张博士文凭回来,就连学士学位都没有。陈寅恪曾就这个问题向自己的侄子陈封雄解释道:“博士并不难,但两三年内被一专题束缚住,就没有时间学其他知识了。只要能学到知识,有无学位并不重要。”

    我们知道,胡适前后在国外共获得三十几个博士学位,很多人对此津津乐道。不过在陈寅恪这样的“反面教材”面前,胡适那一大堆点缀脸面的博士学位似乎显得有点尴尬。

    陈寅恪经常对学生说的一句话是:“前人讲过的,我不讲;近人讲过的,我不讲;外国人讲过的,我不讲;我自己过去讲过的,也不讲。现在只讲未曾有人讲过的。”刚开始还有学生对此不信,后来大家发现陈寅恪确实做到了。

    陈寅恪的这种教学境界,背后是他不为人知的辛勤劳动。很多学生都想当然地认为以陈寅恪的水平根本无须备课,其中包括季羡林。但当季羡林看到陈寅恪写给傅斯年的一些信后,他就知道自己误解了陈寅恪,在信中陈寅恪屡屡提到自己备课的艰辛,如“一年以来,为清华预备功课几全费去时间精力。”“在他人,回来即可上课,弟则非休息及预备功课数日不能上课。”类似的话在陈寅恪书信中还有很多。

    陈寅恪自小体弱多病,再加上后来双目失明,健康受到极大摧残。当时,陈寅恪是清华中文系、历史系合聘的教授,要在两个系同时开课。时任清华历史系主任雷海宗对陈寅恪说:“您现在的身体还是比较弱的,少开一门课吧。”陈寅恪答道:“我是教书匠,不叫我开课,那怎么叫教书匠啊!”

    新中国成立前夕,货币急剧贬值,即使陈寅恪这样的大教授也难以为生。时任北大校长的胡适知道后,想赠陈寅恪一大笔美元。陈寅恪拒不接受,但又迫于一家几口的生计,最后决定用自己的藏书来换胡适的美元,只象征性地收了2000美元。据季羡林的看法:“在这一批书中,仅一部《圣彼得堡梵德大辞典》市价就远远超过这个数目了。”

    蒋介石历来对一流的文人特别重视,历史大家、创立“食货”学派的陶希圣就被他网罗帐下,当了他的枪手撰写了《中国的命运》一书。蒋介石自比唐太宗,想找人写一本“太宗传”,他知道陈寅恪是中国治隋唐史的泰山北斗,派人拿着重金上了陈家,但是陈寅恪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1966年,一场名为“文化大革命”的浩劫拉开了序幕。陈寅恪未能幸免于这场政治斗争。他的家中几次受到冲击,财物被红卫兵们洗劫一空。造反派为了折磨陈寅恪,以验证他惊人的记忆力为名,强迫他背诵毛主席语录,稍有差错便用铜头皮带和棍棒加以毒打。此时陈寅恪的身体已经油尽灯枯。

    1969年10月7日清晨5时许,因心力衰竭,陈寅恪终于在凄风苦雨中撒手人寰。

    三百年才出一个的史学大师就这样离去了。

    “先生之著述,或有时而不彰。先生之学说,或有时而可商。惟此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历千万祀,与天壤而同久,共三光而永光。”这是陈寅恪为好友王国维写的铭文。很多人认为名为纪念王国维,实则是陈寅恪的“夫子自道”。或许,学术上的陈寅恪可以被超越,但是,精神上的陈寅恪很难被超越。

(原文有删改)

相关链接:①苏东坡在《潮州韩文公庙碑》一文的开头提到了士人的最高境界:“匹夫而为百世师,一言而为天下法。”②陈寅恪在“文革”受难的时候,其为王国维撰写的“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铭文的纪念碑被推倒扔进清华校河,无意中竟躲过了一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科学殿堂最美的女人

    2000年3月4日,在上海华东医院,已与癌症搏斗了30多年的著名物理学家谢希德女士与世长辞了。同五年前逝去的丈夫——著名生物学家曹天钦一样,她遗嘱中将遗体捐献给祖国的医学事业。

    谢希德的父亲谢玉铭是中国物理学的先驱者之一,谢曹两家是世交,谢希德与曹天钦青梅竹马,抗战爆发前,谢家从燕京迁往福建,两人鱼雁传书,联系不断。

    谢希德从小体弱多病。1938年,17岁的谢希德患了股关节结核,她在病床上躺了整整四年,每天都坚持学英文、读书。病愈后,谢希德落下了终身残疾——她右侧的股关节已损坏,右腿从此不能弯曲。

    不久,这个纤弱的、行走艰难的东方女子凭着惊人的毅力和扎实的英语基础,考入了厦门大学物理系。

    1946年春,曹天钦赴英深造。走之前,他前往福建看望恋人,并正式向谢希德求婚。尽管她因病留下了残疾,可在曹天钦的眼里依然美丽如初。1951年,这对有情人双双学有所成:谢希德获得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学位,曹天钦获得英国剑桥大学的生物学博士学位。

    当时,美国已发动侵略朝鲜的战争。1951年下半年,杜鲁门政府宣布:凡在美国攻读理工科的中国学生一律不准许返回新中国!曹天钦和谢希德认为,学成归国,报效中华,是义不容辞的使命。谢希德以结婚为由,从美国去英国,并在英国举行婚礼。

    婚后,这对年轻夫妇决定返回祖国。当时已在南洋的谢父极力反对他们回国,希望女儿女婿留在国外从事科研。一边是谢父的反对,另一边是祖国的召唤,面对两难抉择,曹天钦和谢希德最终选择了祖国。1952年秋天,他们回到了母亲的怀抱。

    没料到,此次与老父亲一别,要再相见已绵绵无期。几十年后,她曾对一位朋友说:“我此生最大的憾事,就是父亲一直不满意我的婚姻。但我一生最大的幸福是拥有相濡以沫的丈夫和美满温馨的家庭。”

    谢希德的大部分岁月是在复旦校园里度过的。1966年,她被确诊患上了乳腺癌。当时“文革”已经开始,手术后不到一个月,“造反派”就强令她出院,回学校接受批斗。“造反派”给她规定了每天到校的时间。一天,在拥挤中上汽车时,她伤口破裂,疼得她大汗淋漓。为了准时到校,谢希德不再乘车了,每天拖着残腿步行到校。

    即使如此,她依然牵挂着科研,也就是在那时,她的科研方向开始由“固体物理”转向了“表面物理”。

    1977年8月,谢希德当选为中国物理学会副理事长,随后又出任复旦大学校长。尽管她身居高位,但在复旦人的心目中,她依然是一位平等待人的良师益友,是可敬可爱的老太太。她不厌其烦地为许多学生和同事纠正论文及信件中的英语拼写错误;她每次去北京开会,总要给爱集邮的同事寄首日封;她喜欢看足球,世界杯赛刚开始转播,她就把儿子班上的球迷请到家里来看电视……

    如今,谢先生走了,她用她的聪明才智和人格魅力征服了所有熟悉她的人,她是中国科学殿堂最美的女人。

(选自张联《新浪博客》2013年3月4日)

相关链接:①复旦大学80年代初出国的学者,大部分是由谢希德送出去的。那时“文革”刚结束,当许多人还对“外国”两个字避之惟恐不及时,谢希德却毫不犹豫与国外积极联系,把复旦师生送到国外去深造。后来据海外许多学者反映,也是从那时起他们才突然接触到许多复旦学者,长期以来“与世隔绝”的复旦因此在国际上声名鹊起。“送师生出去,让知识回来”,谢希德送出去的师生几乎在留学期满后都回到祖国,并成为学术界的中坚、国家的栋梁。

(选自《复旦大学新闻文化网》)

②1999年,谢希德应邀担任新世纪版《十万个为什么》的编委,并修改书中的两篇科学小品。她深知即便是科普文章也不能不讲准确性。谢希德修改文章也像做科学实验一样,不敢有丝毫的马虎。如某作者混淆了“硅片”和“芯片”这两个概念。芯片是硅片经过多道程序加工而成的,她特地画了一个简明易懂的示意图供作者参考。另一个地方,作者为求形象生动,用“指甲大小”来描述一个面积概念。不同人的手指甲可能差别很大,即便是同一个人,大拇指和小拇指的指甲大小也并不相同。谢希德根据实际情况把它改成“一厘米见方”这样较为准确的写法。求真的科学态度对每个人都非常重要,谢希德对此更为看重。

(摘编自王增藩《谢希德传》)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九十高龄汉学家叶嘉莹:我的一生,“根”在中国

    2014年5月10日,海内外各界人士齐聚天津南开大学,共贺叶嘉莹先生九十华诞。在致答谢词时,叶嘉莹如此坦露心声:“如果人有来生,我还愿做一个教师,我仍然要教古典诗词。”而实际上,自1979年起,叶嘉莹先生就每年回祖国大陆讲学,为当时百废待兴的古老的“诗的国度”注入诗意。在南开大学,她创办了中华古典文化研究所,捐出自己退休金的一半——10万美金,用于奖励师生。

    1924年,叶嘉莹出生在北京一个古老的家族,祖父曾在清朝为官,他们原本祖居于叶赫地,本姓叶赫那拉,又称叶赫纳兰,与著名的饮水词人纳兰性德源出一家,因民国以后废除满族姓氏,方简化为“叶”字。在这个早已被汉文化同化的大家庭中,一直信奉的是儒家思想,这对叶嘉莹的影响十分之大。闲暇时光,叶嘉莹的父亲与伯父会在院中散步,声情并茂地吟诵古诗,母亲与伯母则会各执一册诗词选集默默研读。

    按时间计算,叶嘉莹的一生几乎与整个中国的近现代史同步,同样,她也经历了这个大时代所有的幸与不幸,甚至曾经入狱。在屡次磨难中,叶嘉莹丢掉了衣服、行李,而始终贴身携带的便是恩师顾随的授课笔记。在诗词大师顾随的影响下,对古诗、古典文化的热爱与研究一直伴随在叶嘉莹的生活中,包括“白色恐怖”时期。“放出去后我没有工作,甚至没有桌子床铺,先生仍在监狱,身边带着吃奶的孩子。我放弃过研究还是没有放弃过?”叶嘉莹似自问又似自答,伴以怅然叹息,“或许当时我内心仍然热爱着我的古诗,但是我在生活中不得不暂时放弃了。生活非常困苦,但是我还会背诗啊。”

    叶嘉莹认为最美好的时光也与做研究有关。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她来到哈佛与一位教授合作做研究,在那段时间中,最让叶嘉莹印象深刻的是哈佛大学总图书馆的藏书,数量丰富少有比肩。“我的办公室就在图书馆楼上。与我合作的美国教授为我提供了很多方便,他告诉图书馆的人,五点钟闭馆,但是叶先生可以一个人留在里面看书。”于是,叶嘉莹开始了自己的研究。为了尽可能节约时间,她每天很早起床,一杯咖啡,两片面包做个三明治,带到图书馆算作午餐,然后去馆外的推车买个三明治又是晚餐,一直工作到天黑。

    叶嘉莹逐渐在古诗词领域取得了巨大的成就,于1990年被授予“加拿大皇家学会院士”称号,是加拿大皇家学会有史以来唯一的中国古典文学院士。其实很早之前,叶嘉莹便在台湾的三所大学、两个电台讲学,当时外国汉学家前来“取经”,都能听到她的名字。久而久之,国外大学都请她去讲学。而令人称奇的是,这位能以流利英文授课的学者起先并不懂得多少英语。叶嘉莹坦率地说,那是被“逼”出来的。初到温哥华,叶嘉莹每天查英文生词到两点,然后第二天去教书。也曾有人担心,叶嘉莹会不会因为英文不通,被学生赶下台,但奇妙的是,不只学生喜欢听,连听过叶嘉莹讲演的教授都说她是教书的天才。

    红学家冯其庸认为,在中国古典诗词的研究上,叶嘉莹的成就之高是当今首屈一指的。而台湾的历史学家汪荣祖指出,某种程度上,叶先生最大的贡献是使中国古典诗词“再生”。她不但写出了重要的学院派论文,还像一位传教士,在东西方普及中国的古典诗词,连对幼稚园的小朋友都精心去讲。她做了很多“清高”的诗人或学者不愿去做的事情。她把投身诗词教育当成是“一种极大的快乐”。她最多时曾同时在三所大学教书。她说,自己现在的身体已经到了衰老的阶段,没有年轻时的精力,可是只要有人希望她教下去,她仍愿意尽力。

    “我现在已经归来啦。”此前一直两地奔波讲课的叶嘉莹说,“回想我这一生,实在是幸运的。现在南开就是我的家,我的根就在中国。”

(摘编自《中国新闻网》)

【相关链接】①一位晚辈记得,有一次他们几个人送她到机场。进入登机口后,她一个人拎着那么大一个包,身影孤独。这样一个瘦弱老人的身上,担负着一种东西。30年来,她不断往返于中国大陆、台湾、加拿大。(摘自《南方人物周刊》)

②先生从事教育事业近七十年,培养了一大批中国传统文化和古典文学的人才,深受学生爱戴,可谓桃李满天下。七十年来,先生一边孕育桃李,一边从事研究,为传播中国文化作出重要贡献。(温家宝贺叶嘉莹九十华诞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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