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logo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人教版(新课程标准)初中语文七年级上册第四单元第19课动物笑谈同步练习

语段阅读

    ①有一段时期我正在做有关水鸭子的实验,想要解释存在我心中已久的疑问。疑问是这样的:刚刚从人工孵卵器孵出的小雁鹅,总是把第一个碰到的生物认作是自己的母亲,并且一心一意地跟随着她;但是水鸭子就不同了,凡是由人工孵卵器养出的小凫,总是极其羞怯,难以接近,每次一出壳,就赶紧逃开,躲到附近的暗角里不肯出来。这是什么缘故呢?

    ②记得有次我把一堆水鸭蛋拿给一只麝香鸭代孵,小凫的羽毛一干,也是马上就逃走了,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们抓了回来。又一次我让农场里的一只胖大白鸭代孵,那些小家伙却高高兴兴地跟在她后面,好像她是它们真正的母亲似的。我猜想关键一定在母鸭的叫声上,因为从外表看来,不管是那只家养的白鸭还是麝香鸭,都和真正的水鸭长得大相径庭;不过白鸭的叫声却和水鸭一样──这是因为农场的家鸭原是由野鸭驯养而来的,在这段驯养的过程之中,野鸭羽毛的颜色和身体的形状都已大变,但是叫法却还保持原样。

    ③我因此得到一个颇为清晰的结论:如果我要小凫跟着我走,我得学母凫一样叫才行。“他在脖子上挂个铃铛,嘴里发出哞哞的叫声,小牛就以为他是母牛。”布什的诗句正是这种情况的最佳写照。

    ④于是我立刻着手去做这个实验。就在复活节后的第七个星期天,我把一窝待孵的水鸭蛋放在人工孵卵器里。小凫一出壳,羽毛刚干,我就学着母水鸭的叫声,不停地唤着它们。果然,这一次这些小鸭子一点也不怕我,它们信任地望着我,挤成一堆,听任我用叫声把它们带走。我的猜想因此完全得到证实:新出世的雏凫只对母凫的叫声有本能的反应,却不知道母亲该像什么;只要会像母鸭一样叫唤,不管是只肥胖的北京鸭还是一个更胖的人,都成了它们的母亲。

    ⑤不过,这个代替物却不能太高。在实验开始时,我原和小鸭子一样匍匐在草中,后来我逐渐换成坐的姿势。可是,等我一旦站起来试着带它们走,它们就不动了;它们的小眼睛焦急地向四周探索,却不会朝上方看,没有多久,就像被弃的小鸭子一般,发出细细的尖叫,哭起来了。因此,为了要它们跟着我,我不得不蹲着走,这自然颇不舒服。尤其糟的是,做母亲的水鸭子得时刻不停地叫唤,只要有半分钟的时间忘了“呱格格格,呱格格格”地唱着,小凫的颈子就拉长了,和小孩子拉长了脸一样。要是这时我不继续叫唤,它们就要尖声地哭了。好像只要我不出声,它们就以为我死了,或者以为我不再爱它们了?这真是值得大哭特哭的理由呢!

    ⑥小鸭子和雁鹅不同,小鸭子对母亲的需索不休,带它们真是累人的差事。想想看,我不但得蹲在地上爬行,还得不停地嘎嘎地叫,这真不是好玩的。

    ⑦不过为了探求真理,也只好忍受这种考验了。所以,那个星期天,当我带着那群小鸭子在我们园里青青的草上又蹲、又爬、又叫地走着,而心中正为它们的服从而暗自得意的时候,猛一抬头,却看见园子的栏杆边排着一排人,他们全都脸色煞白。

(1)、“他在脖子上挂个铃铛,嘴里发出哞哞的叫声,小牛就以为他是母牛。”布什的诗句正是这种情况的最佳写照。“这种情况”指哪一种情况?

(2)、我在做人工孵化小水鸭这个实验前有一个猜想,这个猜想是什么?

(3)、为什么说带小水鸭真是累人的差事?既然是累人的差事,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4)、好像只要我不出声,它们就以为我死了,或者以为我不再爱它们了?这真是值得大哭特哭的理由呢!这句调侃的话,流露出作者怎样的情感?

举一反三
课内阅读
                                                                                                                  最后一课(节选)
        我一纵身跨过板凳就坐下。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我才注意到,我们的老师今天穿上了他那件挺漂亮的绿色礼服,打着皱边的领结,戴着那顶绣边的小黑丝帽。这套衣帽,他只在督学来视察或者发奖的日子才穿戴。而且整个教室有一种不平常的严肃的气氛。最使我吃惊的是,后边几排一向空着的板凳上坐着好些镇上的人,他们也跟我们一样肃静。其中有郝叟老头儿,戴着他那顶三角帽,有从前的镇长,从前的邮递员,还有些旁的人。个个看来都很忧愁。郝叟还带着一本书边破了的初级读本,他把书翻开,摊在膝头上,书上横放着他那副大眼镜。
          ·······
        他穿上那套漂亮的礼服,原来是为了纪念这最后一课!现在我明白了,镇上那些老年人为什么来坐在教室里。这好像告诉我,他们也懊悔当初没常到学校里来。他们像是用这种方式来感谢我们老师四十年来忠诚的服务,来表示对就要失去的国土的敬意。
        ·······
        忽然教堂的钟敲了十二下。祈祷的钟声也响了。窗外又传来普鲁士兵的号声——他们已经收操了。韩麦尔先生站起来,脸色惨白,我觉得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大。
         “我的朋友们啊,”他说,“我——我——”
        但是他哽住了,他说不下去了。
        他转身朝着黑板,拿起一支粉笔,使出全身的力量,写了两个大字:“法兰西万岁!”
        然后他呆在那儿,头靠着墙壁,话也不说,只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放学了——,你们走吧。”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被遗忘的芍药

陈奕纯

       ①芍药首先是一味药,中国的一味中药;其次是一种草,可以治病的草;最后才是一种花,香不过莲花的清远,艳不过牡丹的华贵,但她的美却是大写意的 , 我觉得远远在莲花和牡丹之上,可是,为什么很少有人提及她呢?

       ②我记不清她是怎样的一种美。那个冬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从北方返程,友人相蹭一植物根茎。一根多瓣,瓣瓣如霞,拥抱在一处。好像一朵盛开的红莲花,然而一问,才知道是芍药的根茎,可入药;花呢,也可以晒干泡茶。这么漂亮的植物根茎,仿佛一块玲珑无比的美玉。埋在地下,岂不是可惜了这份上帝的礼物?显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友人告诉我,芍药最美丽的部分不是她的根茎,而是她的花朵,如果看见了她的花,你一定会情不自禁地爱上她的大美!我半信半疑地把她埋在了小区花园的一个角落,期待着友人这番话不会骗我。

       ③我记不清她是怎样长出第一枝嫩芽的。那个早晨,我看见小角落的泥土堆里,冒出了一片红红的尖尖的小脑袋。远看如同竹笋形状,但没有薄薄的笋衣,秸秆也比较水嫩。不几天,那些小脑袋开始长高了,变长了,秸秆上生出了密匝匝的芽头,令人奇怪的是,那些小芽头们也是红色的,或褐红,或鲜红,或绯红,或水红,争先恐后,抢着朝上长。大约十来天的光景吧,红红的芽头们渐渐地向绿色过渡了,是那种墨绿色,然后是油绿、碧绿、嫩绿、蛋黄绿。直到芽头越长越高,我才发觉这芍药花的枝枝叶叶,原来可以是绿的,根本不是红的,更不是什么红药水染红的。

       ④我记不清她是怎样打开第一朵花儿的了。每天下楼散步时,我的目光总爱往花园的方向瞟,希望能一眼看见她。除了一小丛碧绿之外,很难分辨出哪是叶哪是草来。我只有默默走近,看看她的长势如何如何了,好像只有这样,自己才稍稍心安一点点。看看叶子的脉络走向,摸摸每一叶片的肥厚,然后凭借手感和植物的潮湿度,判断她下周的未来前景。一个午后,我匆匆经过小花园,随便那么一瞥,竟然看见了一个小红点似的花蕾。几天后,一团红,宛如雾,一瓣一瓣地打开,一缕一缕地吐着香气,水灵,透明,不浓不淡,似曾相识,让你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欢。

       ⑤记不清那棵芍药究竟开了多少朵花儿。在广州这样的南方城市,整整一个夏天、大半个秋天。她都在一次次怒放,一次次枯萎,再一次次坚定地怒放,彰显着她的美丽。自然,我也没有辜负她的热情,h无数次流连在那个小花园,且不厌其烦地向四邻们介绍她的名字、她的医药价值,解释她和牡丹是同一个祖先,知名度之所以太低,是因为她的美太内敛了,也太安静了,在这个张扬个性、广告漫天飞的时代,她太容易被我们遗忘掉了。

       ⑥我记不清我的芍药是怎样消失的了。印象里,是一个特别无所谓的黄昏,我发现她所有的枝叶都没有了,草地上一片狼藉,有新土慌乱翻过的痕迹。很显然,她被人薅掉枝叶,连根挖走,不知是丢进了垃圾桶,还是移植到了哪里……

       ⑦这些年,我有太多太多的记不清 , 这株芍药的细枝末节也在时间里渐渐远去,但每每走过小园儿,总有一种牵挂挥之不去。华丽之中的素朴?还是繁盛之间的孤寂?打开画本。她的枝叶在我眼前又一一散开,我画过芍药洗尽铅华的姿容,梦过她在风中一朵花蕾一朵花蕾地绽开……依旧对她的突然蒸发耿耿于怀。也许今生,我如果不去如此一点一滴、一笔一画地写她,如果仅仅是我笔下一种陌生植物的话,她真的是毫无灵魂、毫无气象可言了。想一想我们的一生里,有多少美丽擦肩而过,有多少灯花守候到老,错过了只是错过了,悔过了只是悔过了,这是很多人事后发出的喟叹。

       ⑧这个世上。遗忘是一种无意识的小动作,而弯腰捡拾起那些“遗忘”,往往也是人生中有价值的细节,也可能是最伟大的转弯处。

(选自《人民日报》2012年12月19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章,回答下列问题。

父亲,让我抱抱你

汤小小

    ①家乡有一个古老的传统,每年元宵节,都要把龙灯舞起来,预祝一年的好收成。

    ②对于孩子来说,这真是个欢天喜地的节日,龙灯到哪里,孩子们就跟到哪里。但是,看龙灯的人那么多,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不透风,小孩子个子矮,想要看得清楚,只得坐在父亲的肩头。

    ③每到舞龙灯的时候,总能看到孩子们像一面面骄傲的小旗帜,飘扬在父亲的肩头或怀抱。

    ④父亲也会把年幼的我抱在怀里。我嫌他抱得太低,嚷嚷着再高点,他就把我举起来,举过头顶,我的视野一下子变得无比开阔。父亲举累了,想要放下来一会儿,我就会吵闹不休,父亲无奈,甩甩酸痛的胳膊,再次将我举起来。

    ⑤孩子玩兴浓,玩到半夜,依然兴致不减。父亲第二天还要工作,哄我回家睡觉。好话说尽,我却不依不饶。父亲无奈,只得抱着我,继续跟随龙灯到处走。直到我在他怀里睡着了,他才会拖着疲惫的身躯把我抱回家。

    ⑥我在父亲怀里慢慢长大。很快,就和父亲齐肩了。很快,就再也不需要父亲的怀抱了。

    ⑦长大的鸟儿总要飞出去,我飞得很远,将父母和家乡都远远地抛在身后。

    ⑧城市里的生活,精彩而繁忙,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每次回去,总发现父亲一年比一年苍老,一年比一年瘦弱,问他的身体状况,父亲总是笑着说:“硬朗得很,没事儿!”

    ⑨等到有事儿时,已经不可挽回。

    ⑩父亲忽然中风,半身不遂,需要借助拐杖才能艰难地走几步。他每日躺在床上,精神一天天地萎靡,肌肉一天天地收缩,看上去,彻底像个七十岁的小老头儿。那年元宵节,我特意在老家度过,想要多陪伴父亲一些日子,或许这样的日子已经不会太多了。夜幕降临时,外面已经锣鼓喧天,舞龙灯的汉子发出雄壮的吆喝声,烟花在天空绽放,将夜色染得五彩缤纷。

    ⑪已经好多年没有看龙灯了,我听着那些熟悉的声音,默默地出神。

    ⑫父亲说:“去看看吧,可热闹了。一年就这一回,不看多可惜。”他还记得,我最喜欢看龙灯。我起身,看着父亲孤独的身影,打消了一个人出门的念头,一边扶他起来,一边说:“我们一起去。”

    ⑬大概,父亲等着这句话很久,他居然没有拒绝,真的在我的搀扶下,拄着拐杖,出了门,朝人群里走去。

    ⑭站在人群里,才猛然发现,父亲居然变得如此矮小,四周都是比他高大的人,他站在那里,根本看不到龙灯的影子。

    ⑮“爸,我抱你看。”我本能地脱口而出。这句话,把我自己吓了一跳,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和父亲的位置已经互换了呢?而父亲听到这句话,愣怔几秒,然后拼命摇头。我却已经弯下腰,张开双臂,环住父亲的身体,一用力,将他抱了起来。父亲居然那么轻,轻得仿佛没有重量。被儿子这样抱着,父亲有些扭捏,但能看到那舞出各种花样的龙灯,他的脸上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笑容。他在我怀里,一动不动,没多久,就要求不让我抱了,他说:“别累着你。”

    ⑯父亲那么瘦小,而他的儿子已经那么强壮,怎么会累着呢?

    ⑰想起小时候,在父亲怀里的各种耍赖撒泼,忽然觉得很难过。孩子向父母索取时,总是理直气壮,毫无顾忌。而当他们向父母还债时,父母总担心他们太辛苦,总是时时处处为他们着想,试图为他们减轻负担。

    ⑱看着父亲枯瘦的身体,我的眼泪差点掉下来,我把它们强行吞咽,然后笑着对父亲说:“好,那我们回去。”

    ⑲既然他不希望累着自己的儿子,那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遂他的心意。

(选自《思维与智慧》2016年第5期,有删改)

阅读文章,根据要求,回答小题。

老柿树

陈敏

    ①外爷家的院落前,长着一棵三人合抱粗的老柿树,高十丈余,树身硕大,傲立挺拔,遮住了一片天。没人知道它的年龄,据我外爷说,从他记事起,它就那么高,那么大。

    ②我的童年在外婆家度过,老柿树是我儿时的伙伴,柿树叶子圆润油亮,层层叠叠,像一把巨大的油纸伞,遮住了半个院子。我们坐在树荫下编织草帽、剥土豆,躲在树后吓唬暮归的大人小孩。古树给我们带来无限快乐的同时,也带来过不少的麻烦,于是,我外爷总说它像一个淘气的孩子,让人既爱怜又痛惜。

    ④单说这爱吧,从夏到秋,柿树便舔欢着每一个行走在树下的人。仅那些从树上落下来的红艳艳的灰包蛋柿子就解了不少人的饥渴。

    ④老柿树从不歇枝,年年枝繁叶茂。秋季柿子成熟时,外爷就慷慨地唤来左邻右舍,让他们随便摘,随便拿。生活在大树周围的邻家都得了树的恩惠,门前房后挂着一串串红红的柿饼、柿皮、柿轱辘,而我外爷则在最后才收拾残局,将那些碰坏了的没人要的柿子统统压进一口大瓮,开始预备酿制春节的“年酒”。柿子酿出的酒浓郁、醇香,是逢年过节招待贵客的“家宴陈酿”。

    ⑤但它同时又是一棵烦恼树。老树除了招来各种鸟儿在上面筑巢外,也招来了猫头鹰。猫头鹰向来被视为“凶鸟”,只要它一叫,村里定有人驾鹤西归。这几乎很灵验,为此,我外爷经常在冬夜里,披衣下床,扛着竹竿出门,驱赶停留在树枝间叫声沉闷恐怖的猫头鹰。老柿树因此也披上了一层神秘的外衣。说谁在夜间从树下过,朝树根浇了一泡尿,结果闹了一夜肚子;谁将坠落在树下的鸟窝捡回家煨了炕,没过几天房子便着了火。更为不幸的是有一回,一个男孩上树摘柿子,惹怒了隐藏在枝叶间的一个马蜂窝,被蜂蜇得坠下了树,摔得不轻。他刁蛮的爹带着人马、锯子、刀斧恶狠狠赶来伐树。一村人都来看热闹,我外爷搂着树身说:要砍就把我也砍了吧!记忆中,那些大人因树吵吵嚷嚷了一个下午,最后我外爷外婆给那个小孩送了半年的饭。

    ⑥不过,也有不少美好的传说:情窦初开的男女碰巧在树下相遇,他们的爱情便能生根发芽,修成正果;花开时节,从树下经过的准妈妈被柿花击中了头,定会生出个漂亮的女娃娃,被落下的柿子击中,一定能生个男娃……

    ⑦这些传说让人们对老树更多了几分敬畏。

    ⑧树木不老,人易老,人亦变。家乡在外爷外婆去世后一夜巨变。村里有劳动能力的人全都外出或打工或安家,只有为数不多的老人留了下来和古树一起见证着世间的沧桑。老树上的柿子也不再为人稀罕,一到秋天,成熟的柿子随着落叶铺满泥泞的小路,树下一片狼藉

    ⑨外爷的家也换了主人。新主人是我的一个远房舅舅,他对老树还一无所知,一搬进去就扬言要砍掉遮住了院子阳光的老树。他给树列出了五大罪状,消息传到我耳朵,我的心犹如针锥。我在哀伤的同时又默默地在心里为树祈祷了一番。

    ⑩半年后,出差路过家门,忐忑地将头伸出车外,将目光落在老树的地方,心突突地跳,想偷偷看一眼那棵长在我心中的古树是否还尚在人世。

    ⑪大树依然昂首挺立在那里。我顿时乐坏了。哪路神仙保佑啊,我儿时的伙伴没有被砍。它还在。我像拥抱久别的亲人一样,冲出车门,奔向树,紧紧搂抱,隐约瞥见舅舅一步步向我走来。

    ⑫我用诺诺的声音询问老树没有被伐的原因,听到的却是舅舅做的一个梦。

    ⑬老树将被砍伐的前一天晚上,舅舅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看见黑色的天空闪出一道光,顿时狂风大作,树干和树枝摇摇欲坠,仿佛在与风暴对话,他听不懂它们的对话。

    ⑭突然,一声巨响,古树倒向一边,强风吹来,异常剧烈,整幢房子摇摇欲坠。

    ⑮他在里面吓坏了。天哪,如果大树倒向他的房子,家毁人亡就在眼前。

    ⑯他赤身裸体奔出门,向大树喊:别倒下去,挺住,你会挺住的,你不会倒的。他伸出双臂将其抱住,设法将它立稳……树枝在风中摇摆,呜呜咽咽的,像在哭泣。突然,树干剧烈摇晃,脚下的大地在抖动。此时,梦醒了。

    ⑰以为是地震,舅舅从床上爬起,直奔窗户,推窗望去,外面风平浪静,老树依然安静地站在晨光中,他的心才缓缓放了下来。

    ⑱舅舅说,他砍树的念头在梦醒之后就断了。

    ⑲说话间,一个小小的东西落下来,轻轻地掉在我肩头,凉凉的,带着一丝甜意。侧眼细看,是一朵柿子花。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安静的石头

周伟

    ①草上云,草下溪,白云深处有人家,溪水静山无尘埃。

    ②小溪边有一个提着蛇皮袋的女人,手上紧握着一把长长的柴刀,她的眼睛注视着面前的小溪。有人问,莫不是在放鹅?有人问,莫不是在捉鱼?有人问,莫不是找寻什么宝贝……草下的小溪,安静地缓缓流淌,溪水浅浅,清澈见底,水中的石头,或大或小,或圆或方,或高耸或躺卧……

    ③我们一个个漫步在高处,在云端,看着在低处的溪水和在溪水中那个行走专注的女人,我们猜不透她,但我们被吸引。终于,一个当地的老人解了我们的疑惑,他说这女人不为别的,就是在水边捞那些丢弃的矿泉水瓶子和塑料袋,要不然这水哪有这么清?有人问:那要付工资么?老人一脸的不屑,说:都是这方山水的人,自家屋里的事,还要付什么工资?

    ④吃过中饭后,大家都争先恐后要去看罗溪龙头三吊胜景,我却独个儿行动了。是的,我早想去看那个文化站的老人了。他叫谢洋生,今年84岁了,是一直在大山里默默守望的文化人。来到谢老的木屋前,我看见有一堆砍好的柴火寂寞地躺在屋檐下,码放整齐,堆得老高。掏出手机,我前前后后一连拍了好几张。拍照的时候,我仿佛看到一个老人在屋檐下挥舞着一双干瘦如柴的老手,举起斧头,噼噼啪啪,噼噼啪啪……老人神情沉默间,那堆干柴竟熊熊地自燃起来,竟还旺旺地欢笑着。

    ⑤对于老人,我没有太多的了解,只知道他在乡里文化站干了四十多年,只知道在这个大山里有文化的事儿必是少不得他,只知道他琴棋书画,吟诗作词,对联剪纸,红白喜事,出黑板报,刷标语,喊广播,打报告,写诉状……无一不懂。有事了,一声喊就是了。

    ⑥大门半开,矮矮的护门关着,想是主人不在。从护门上看过去,堂屋的木墙上挂着一副裱好的对联:暑至听泉静,春来访主贤。我没有敲门,也没有去问隔壁的邻居,我不忍打扰这一屋的静和想象的美好。往回走,在桥头迎面碰上老人的儿子、年轻的文化站长小谢。小谢见了我,说:找我父亲吗?我也是回来告诉他,晚上乡里要搞篝火晚会。小谢告诉我,老爷子以前总要上节目的,现在年纪大了,但每回少不得要守到半宿的。

    ⑦谢老从外面管事归来,邀我进了他低矮的书房。老人耳聪目明,回忆起点点滴滴清晰如昨。他听我讲了这次采风活动的主题后说了一句话:扶贫更要扶文化。老人说这话时安静地坐着,我听了他的话却一番坐不住了。我想,老人把他一生中对文化的礼敬和对家乡的热爱,都化成这短短的一句话。这是一个文化老人振聋发聩的要义真言。也许,我们应该是要好好地反思一下。

    ⑧我走的时候,谢老说自己编好了一部《文人墨客瑶山情》,嘱我能写点文字,我没有理由不答应。临走时,老人从书架上取出一块石头,执意要送给我。他说,这是块安静的石头,陪伴他安安静静几十年了。我捧在胸前,沉甸甸的。

    ⑨从谢老家出来,沿着小溪,我一路缓步慢行。远远地看见溪水中央有一块半蹲的白石,走近了看,白鹅一只,缩颈半闭其目,睡态蒙眬。水清澈,风过耳,白鹅似石,石似我,我心安然。对文化,对人生,我有了清晰的决断和真心的懂得。望远处,那片青翠的大山就像一块静卧了千万年的大石头,它的缄默就是对大山的守望和希冀。

    ⑩在宝瑶古寨,几处老木屋前,我见着几个留守的老人和孩子。我们去的时候,花鼓戏《儿大女大》正在这里拍外景,这本是大山里的新鲜事,但孩子们并没有多少的好奇和热情,他们下着他们的五子棋,丢沙包、打弹珠、捉迷藏,玩老鹰捉小鸡、跳田字……不知是谁家的老婆婆,她一早就在一块大石板上安然地坐着,也不看天,也不看地,也不看眼前热闹的世界。我有些担心,老婆婆这样坐着坐着,也许会一眨眼间坐化成一块石头。倏忽,一朵花开的疼痛灼了她的眼,她忽然感到后怕,儿大女大了,如鸟似风般悄无声息地飞走了

    ⑪村子里还是那般安静,就像村前两棵古老的鸳鸯银杏树,静静地守望千年,见证着风雨爱恋和沧桑世事。我想,安静在这里,仿佛是一种功课,一种力量。

    ⑫在这个喧嚣的世界上,我多想做一块安静的石头!

(选自《湖南日报》2016年1月22日)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小题。

也是冬天,也是春天

迟子建

    在我这样的外地人眼中,上海是中国城市历史中最具沧桑美感的一册旧书,蕴藏着万千风云和无限心事。这里的每一处老弄堂注脚层叠,于我来讲是陌生的。但有一处地方,在记忆中却仿佛是熟知的,就是四川北路。鲁迅曾在致萧军萧红的信中,提到这条路:“知道已经搬了房子,好极好极,但搬来搬去,不出拉都路,正如我总在北四川路兜圈子一样”。

    2017年岁尾的一个上午得空,便独自奔向四川北路。

    我先去拜谒原虹口公园的鲁迅先生墓,这座墓从当年的万国公墓迁葬于此,已经一个甲子了。天气晴好,又逢周末,园里晨练的人极多,红男绿女穿梭其间,不为膜拜文豪,而是踏着热烈的节拍,跳整齐划一的舞。他们运动许久了吧,身上热了,大多将外套脱掉,只穿绒衣。广场边一棵粗大的悬铃木被拦腰系了一圈白带子,穿着吊钩,紫白红黄的外套挂在其上。文豪们的铜雕均是全身像,或坐或站。可怜的托尔斯泰,他右手所持的手杖,挂着一个健身者的挎包,一副苍凉出走的模样。与他一样不幸的,是手握鹅毛笔的莎士比亚和狄更斯,鹅毛笔成了天然挂钩,挂着色彩艳丽的超轻羽绒衣。最幸运当属巴尔扎克,他袖着手,深藏不露,难以附着,这尊雕像也就成了一首流畅的诗作。

    出了世界文豪广场,再向前是个卖早点的食肆,想着多年前萧红在这一带买早点,发现包油条的纸居然是鲁迅先生一篇译作的原稿。萧红愕然告知鲁迅,先生却淡然,复信调侃道:“我是满足的,居然还可以包油条,可见还有一些用处。”也不知这里的早点铺,如今用什么包油条?还能包裹出这拨云见日般的绮丽文事么?

    绕过食肆向前,更是人潮汹涌。我望见了推着童车散步的中年妇女,玩滑板的疾驰而过的少年,立于树间吊嗓子的小生,以及手持毛刷蘸着水写下“江山如此多娇”的男人,当然更多的是占据着每一处空地跳广场舞的人。各路音乐汇聚起来无比喧嚣,将自然的鸟语湮灭了。只见鸟儿一波一波飞过,却听不到它们的叫声。

    这幅世俗生活的长轴画卷渐次打开,我也领略了植物风光。槭树正在最美时节,吊着一树树红红黄黄的彩叶,看上去激情饱满。耐寒的杜鹃绽放红的粉的花朵,在我这个刚经历了哈尔滨飞雪的北方人眼里,无疑是日历牌上被漏撕的春日。

    鲁迅墓很好寻,无论哪条甬道,都有通往那里的指示牌。赏过如火的槭树,直行约三百米左转,绕过一群咿呀唱戏的人,再右转北上,在公园的西北角,就是鲁迅先生的墓地了。

    墓前广场比较开阔,长方形草坪上矗立着鲁迅塑像,他坐在藤椅上,左手握书,右手搭着扶手,默然望着往来的人。由于塑像有高大的基座,草地四围有密实的冬青做了天然藩篱,肃穆庄严。不过基座过高了,感觉鲁迅是坐在一个逼仄的楼台看戏,让人担忧他的安危。

    墓地两侧的石板路旁种植着樟树、广玉兰和松柏,树高枝稠,长青的叶片在阳光下如翻飞的翠鸟,绿意荡漾。我随手摘下一片广玉兰的叶子,拈着它走向鲁迅先生长眠之所,将它轻轻摆在墓栏上,想着烘托了一季热闹花事的叶片,是从花海中荡出的一叶扁舟,心房还存有花儿的芳香吧,权当鲜花。何况在我的阅读印象中,鲁迅是不怎么写花儿的,《从百草园到三味书屋》和《秋夜》中,提到蜡梅一类的花儿,要么一笔带过,要么连名字也叫不出来。他最浓墨重彩地写花,是在《药》的结尾处瑜儿坟头的那圈红白的花儿,可见他笔下的花儿是死之精魂。

    鲁迅墓由上好的花岗石对接镶嵌,其形态很像一册灰白的旧书,半是掩埋半是出土的样子。因为是园中独墓,看上去显赫,却也孤独。其实无论是鲁迅的原配夫人朱安,还是无比崇敬鲁迅的萧红,都曾在遗言中表达了想葬在鲁迅身旁的想法,可惜都未如愿——怎么可能如愿?鲁迅曾在《病后杂谈》中表达过,他不喜欢被追悼,不喜欢挽联,倘有购买纸墨白布的闲钱,不如选几部明清野史来印印。这些表述绝非是故作超拔,这像他的脾气,这像一个目光如炬的人穿行于无边的黑暗后,留给自己的大解脱——最后的光明。可鲁迅的一生,是雷电的一生,身后必将带来风雨,不会是寂寞。

    鲁迅墓前并不安静,左右两侧花廊下,一侧是两个男人在练习格斗,互为拳脚;另一侧是三位大妈,在热聊什么。我脱帽向着这座清冷的墓,深深三鞠躬,静默良久之后转身,眺望鲁迅长眠之所面对的风景,有树,有花,有草,有路,也算旖旎,也算开阔,只是那尊端坐于藤椅上的雕像,阻碍着视线。也就是说,不管鲁迅是否愿意,他每天要面对自己高高在上的背影。

    墓前甬道尽头相连的路人流不息,健身娱乐的各路音乐此起彼落,让我有置身农贸市场的感觉。我想鲁迅被葬在这闹市的园子中,纵有绿树青草点缀,春花秋月相映,风雨雷电做永恒的日历,但终归少了一个人去后最该拥有的宁静清寂,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安息了。

    当我怅然离开墓地的时候,忽然间狂风大作,搅起地面的落叶和尘土,在半空飞舞。公园所有的树,这时都成了鼓手,和着风声,发出海潮般的轰鸣。我回身一望,我献给鲁迅先生的那片玉兰叶,已不见踪影,我似乎听到了他略含嘲讽的笑声:敬仰和怀念,不过是一场风,让它去吧!

(本文有删改)

返回首页

试题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