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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高中语文苏教版必修三语言,存在的家园(文本研习)汉字的王国语言的演变同步测试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诠释学与训诂学

许嘉璐

    诠释学是西方学科,原本属于语文学,是研究对文献进行解释的规则的学科,类似于我们中国的训诂学。诠释学最初是专为解释《圣经》的,20世纪,它逐渐演变成了一种哲学理论,所以我们如果搜索西方诠释学文献,一般不是在语言文字学范围,而在哲学范围之内。诠释学大师狄尔泰说:“阐释就在于对残留于著作中的人类存在的解释。这种艺术是语文学的基础,而关于这一艺术的科学就是诠释学。”狄尔泰的意思是“阐释”这种活动就是对残留于文献中的人类的存在进行解释,不是解释一字一句,而是解释一字一句背后的人,以人为本。较之于训诂学,诠释学多了几分历史的、哲学的思考。

    传统的诠释学主张文献只能有一种真正的意义,只能给文献做出唯一的、绝对的“正确”解释,忽略了语境的无限性、不可复原性和语义的不可解性,也没有注意解释者的主观性。而哲学的诠释学,认为同一文献允许有不同的解释,人们有想象、恢复当时语境的可能,可以见仁见智。另外,语义不可能做到处处都解释得很清晰,权威的解释也带有猜测性。哲学诠释学还把前人的见解、权威见解和传统解释作为诠释的必要条件,强调要先理解作者的思想,然后用来解释难懂的地方。从思想上、心理上、时间上“设身处地”地体验作者的原意。哲学诠释学旨在沟通古今的做法其实也在不自觉地向传统训诂学靠拢。

    哲学诠释学和传统训诂学的差异在哪儿?诠释学的大师之一伽达默尔说:任何传承物在每一新的时代都面临新的问题和具有新的意义,因此我们必须重新理解,重新加以解释。传承物始终是通过不断更新的意义表现自己,这种意义就是对新问题的新回答。而诠释学的核心问题是语义,诠释学公开地、鲜明地提出“假注以述义”的宗旨,而训诂学则继承孔夫子“述而不作”的精神,标榜的是只着眼于文献文本的书面。实则每一代注家无不利用作注阐述己见,即使唐代孔颖达等人,也并非老老实实地做十足的转述家。换言之,哲学诠释学和传统训诂学骨子里是相通的,虽然“宣言”有异,一个偏重于哲理,一个偏重于历史叙事。现在的我们则应主动地、自觉地沟通二者。

    诠释学的一些主张应该为训诂学所借鉴:第一是注释的多元化。第二是超越元典作者。第三是要分开来看待权威的见解和传统的见解。权威的见解有两个要素,一是合理的、被认可的。合理的不一定是被认可的,被认可的不一定是合理的。比如说“望洋兴叹”的“望洋”是一个联绵词,因为在《庄子》里是以“望”字开头,于是汉语里就有了“望楼兴叹”、“望球兴叹”,什么意思中国人全明白,被认可了,但是它并不合理。二是政权的力量。这两个要素常常是结合的。朱熹的《四书集注》被元、明、清定为科考课本,就是权威的。权威性解释也不一定是合理的,但政权力量在后,难以挑战。传统的解释就是人云亦云、代代相传的解释,传统解释不一定是权威的解释。

(选自《文史知识》2010年第3期,有删改。)

(1)、下列说法不符合文意的两项是(    )

A、诠释学最初专为解释《圣经》,20世纪演变成一种哲学理论,完全脱离了语文学的范围。 B、哲学诠释学是西方学科,传统训诂学是汉学,前者偏重于历史叙事,而后者偏重于哲理。 C、哲学诠释学解释文献强调古今沟通,不自觉地向传统训诂学靠拢,二者骨子里是相通的。 D、诠释学旨在“假注以述义”,训诂学继承“述而不作”的精神,所“述”内涵并不相同。 E、虽然训诂学标榜自己只着眼于文献文本的书面,实际上没有注家满足于做纯粹的转述家。
(2)、下列对“哲学诠释学”的理解,不符合文意的一项是(    )

A、以解释残留于文献中的人类的存在为本,比训诂学多了历史的、哲学的思考。 B、人们在解释文献时,要运用想象恢复当时的语境,设身处地地体验作者原意。 C、有了前人的、权威的见解和传统解释,就能准确理解作者的思想,解释疑难。 D、允许对同一部文献有不同的解释,认为语义不可能做到处处都解释得很清晰。
(3)、哲学诠释学主张文献注释的“多元化”的理由有哪些?

(4)、根据文意,对“权威的见解”应该怎样“分开来看”?

举一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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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代触屏手机什么样?

      不管触屏手机多么方便,有一点你不能不承认:你手指下的东西,一支笔也罢,一片树叶也罢,摸起全像玻璃。因为目前的触屏技术,还无法赋予虚拟物体以真实的质地感。人有5种感觉,但在手机和平板电脑上,目前充分实现的只有视觉和听觉,对触觉的模拟还处于初步阶段,味觉和嗅觉则还完全没有。

      下一步我们将有望进入超级触屏的时代。未,虚拟事物将更加逼真地呈现在你的面前,对它们的操作几乎可以跟操作真实物体相媲美。在指尖这么小的方寸之地,如何才能实现这一点呢?唯有借助触幻觉。

      有一种触幻觉叫电振动,这一现象是在1 9 5 3年偶然发现的。一天,美国化学家爱德华一马琳克洛德接触了一个黄铜制的插座,他注意到,当灯亮时,其表面给人的感觉好像要粗糙些。通过进一步的实验,他发现正是微羁的交流电导致了这种幻觉。我们知道,交流电以某种精确的频率振荡。当你把手指放在通交流电的屏幕上,由于静电吸引,在你手指皮肤下面就有电荷堆积起。电荷的数量将随着交流电一起振荡,所以在你手指和屏幕之间的静电吸引力也随着时间变化。当手指在屏幕上移动时,这个静电力将吸住你手指的皮肤,阻碍它移动:由于静电力是周期性变化的,这将诱导你手指上的皮肤也发生周期性振动。这种轻微的振动将会被手指上的触觉感受器探测到。由于这类皮肤的振动本质上跟手指滑在像木头、砂纸等毛糙物体表面时的感觉是一样的。所以大脑就把它解释成了你在触摸质地粗糙的物体。

     2010年,美国一位工程师利用电振动制造触幻觉的原理开发了一款具有虚拟质地感的触屏,可以安装在自动取款机、手机上。测试表明,一般说,高频电流比起低频电流会让屏幕摸起更光滑些。比如,当电流频率在400赫兹时,屏幕摸起像一张纸,而在8 0赫兹时,则像凹凸不平的皮革。原则上,设计者还可以用这个效应设计具有不同质地感的网页或者应用程序。例如,我们可以把电子书的页面做成像真实的纸张一样粗糙。当然了,这种虚拟的质地感目前让人感觉还不太自然,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未的手机或者ipad上,任何囹标再不会摸起千篇一律都像玻璃了。

     在现实世界中,一个装满东西的筐总比没装东西时提起更加费劲些。可是在触屏手机或平板电脑上,一个文件夹不论空的还是满的,用指尖拖动起并没有区别。这说明,目前的触屏比起真实世界还缺少一样元素:力感。

      美国科学家伊德.科格特正致力于改进虚拟键盘,使它用起感觉更像真实的键盘:当你按下一个键的时候,你的手指会感到有一股轻微的抵挡力。科格特的设计也用到了电振动的原理。他设计的振动发生在两个方向:垂直于屏幕的方向和沿屏幕的水平方向。所以,最后的效果是两个方向上的振动之合力。我们只要事先把两个振动调整到合适的“步调”(在物理学上称为相位),这股合力就可以把手指一瞬间推向左边,一瞬间推向右边。由于振动频率非常高,我们最后所能感觉到的平均效果是,手指在垂直方向遇到了一股阻力。经测量,这个力大约7 0毫牛顿,大致相当于按下一个真实的键时所受的抵抗力。通过这种技术,我们就可以在虚拟键盘上获得真实的按键体验。

      总而言之,未触屏技术将极大地改变我们跟数字世界打交道的方式。对于信息,我们将不仅局限于看和听,还可以触摸。在真实世界日益虚拟化的同时,虚拟世界却日益真实化了。

(选自《大科技科学之谜》2013年第1期,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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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丢失了什么

陈应松

    ①人类需要阅读。人类几千年的创作和阅读,已经成为一种文化传统,一种生活习惯,一种跟饮食同等重要的精神营养补充。无论时代发展到什么地步,生活多么富足,我们依然离不开阅读。

    ②然而,不客忽视的现实是,阅读正在遭遇危机。面对当下浮躁的社会心态,我们不能不反思,今天的阅读,到底丢失了什么?

    ③我们丢失了作为一个读书人的“虚荣心”。读书人在过去人们的印象中是羡慕和尊重的对象。人们渴望读书,热爱读书,以读的书多为荣。去年湖北高考文科状元就曾经把《红楼梦》读了不下十遍而成为众人仰慕的对象;古往今来那些著名的政治家、文学家、思想家,哪一个不喜爱读书?而且,那些学有所成者,往往都很注重阅读经典。可是现在,你手上有没有书、你读不读书,并不是人们非常关心的事情。

    ④传统的纸质书籍阅读,如果是自己的书,会在书上做许多记号,写下许多阅读笔记,那些发黄的纸张会记下你的思想和成长。但是在今天这样一个高度信息化的时代里,我们已然丢失了阅读的耐心。手机阅读的“刷屏”让阅读速度加快,不想读的可以“刷刷”地跳过去。人们可以天天做读者,还可以发帖做评论员,但长期下去,丧失的是冷静的思考和沉醉的阅读体验,丧失的是做一个有思想分量和生活质量的人。刷屏时代的阅读,在阅读之后的这些遗存全然不见,阅读没有了记忆。

    ⑤我们丢失了对内容的鉴赏能力。读书并不应该停留在读故事,读故事只是消遣,真正的读书是增加人生的分量。

    ⑥以文学作品为例。美国作家海明威的名作《老人与海>,是一部好作品。你可以把它当励志小说读,因为有大家都知道的警句:“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可就是打不败他。”但往深处看,是一个老人的孤独,一个失败英雄的悲歌,那种深深的孤独感才是作家想表达的。再看下去,你可以发现小说的语言奇妙、温暖,还发现它有许多象征的隐喻,更发现许多让人琢磨不透的东西。比如,作家常写老渔夫梦见狮子,狮子也是沙漠和草原上孤独的英雄,这是老人对海的恐惧吗?等等。在这些之外,你还可以读出一个作家伟大的人道主义情怀。老渔夫的那些可怜又可敬的大量内心独白,等于在和大海不停地说话,和命运不停地说话,没有激烈的言辞,没有抱怨,没有诅咒,只有卑微的乞求和敬畏,宽容和理解。当你读完全篇,读到最后一句“老头儿正在梦见狮子”时,你感到对命运的隐忍也许是最伟大的。所以,真正的阅读会读出更多的东西。

    ⑦我们不应该放弃一种伟大而充满尊严的阅读的传统。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与其在网络的迷惘中精神缺氧,在寻找灵魂的荒原中徘徊,不如马上拿起那些已经被时间证明了的作品来,开安静的阅读。记得,曾国藩曾经说过这样两句话:“一个喜欢读书的人,品格不会坏到哪去;一个品格好的人,一生的运气不会差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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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媒体技术推动阅读模式变革

    移动互联网和社交媒体的快速发展,形成了新的阅读方式——社会化阅读,它是以读者为中心,强调分享、互动和可移动性的全新阅读模式。

    首先,新媒体技术打破了区隔的空间、整合了碎片化的时间,极大地提升了信息传递的时效,推动了信息的跨域传播,孵化出一个个集合的阅读社群;其次,以兴趣和情感为核心的亚文化传播,让网络社群升级到文化层面的情感共振及价值认同,促使阅读从传统的私人化行为演化为一种以互动和共享为核心的社会化行为;最后,移动互联网时代,传统的生活场景不断转移到线上,线上的社群文化也开始嵌入现实生活,这使碎片化的信息互动升级为更具系统性的知识交流,让阅读的社会化作用更加凸显,这就是社会化阅读。

    社会化阅读在给人们带来便捷的同时,也存在需要注意的问题。为适应移动状态下的阅读需要,社会化阅读的内容大都以浓缩的形式出现,可谓短平快;微信朋友圈或群推荐的阅读材料,基于熟人、朋友关系,容易引起重视并被优先阅读,也容易产生先入为主的效应。一般来说,群主或群里比较活跃的人的推荐有时不可避免地带有引导性,甚至经过了“再创造”。群友在分享阅读材料时,会有即时的评论发表,这就形成社会化阅读的一个突出特点:阅读分享与舆论的酝酿、形成几乎同时出现,没有留给理性思维以时间。以微信朋友圈为例,因其转发分享功能十分强大,如果不注意,很容易让“朋友圈”变成“谣言圈”。

    在当前网络时代下,信息知识过剩、信息污染、信息干扰等问题,容易造成阅读浪费。社会化阅读潜藏着一些危机,如时间和空间的碎片化促使“浅阅读”大行其道、过多地沉迷虚拟空间会使得现实社会的文化互动变得稀缺等。

    社会化阅读方式对传统文化、教育以及传统价值观的冲击是不言而喻的。在传统社会中,出版物是经过审查、去杂质化的,社会化阅读则很难实现对内容的把关。因为在社会化媒体上,微新闻、微评论、微小说等随时可以上线,对于内容管理而言也是一个挑战。

    社会化阅读内容的管理者,应当了解社会化阅读的特点、规律与诉求,以新的管理理念和方法促进社会正效应和正能量的最大化。借助社会化阅读这种迅速直达受众的通道,尽可能多地提供质量高、营养丰富、满足读者需求的内容,营造良好的阅读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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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玉,石之美者。玉是大自然的精华,蕴含天地之灵气,日月之光华,山川之秀美。名著《红楼梦》与中华玉文化有着密切的联系。开篇即以通灵宝玉为引,之后又贯穿故事始终,故事主要人物也以玉为名。玉文化渗透在《红楼梦》的字里行间,集中表现了玉的审美价值、审美标准、文化价值等。

    ②《红楼梦》里满是玉饰品。贾府中生活用的玉器皿有琥珀杯、玛瑙碗、玉杯、缠丝白玛瑙碟子和翡翠盆等。曹雪芹《自题画石诗》道:“爱此一拳石,玲珑出自然。溯源应太古,堕世又何年?有志归完璞,无才去补天。不求邀众赏,潇洒做顽仙。”结合书中的意蕴,可以看出,曹雪芹更侧重于对玉天生丽质的认同和欣赏,而反对刻意雕琢和纹饰。他所赞赏的是那种“挺自有之天资,抱未来之纯素,不假修饰,自成奇珍”的璞玉。

    ③《红楼梦》中大量运用以玉组成的词语来描写和比喻各种美好的事物,通过诗词、歌赋等形式,从不同层面、不同角度颂扬了玉的高洁、质朴、风骨与精神,充分展示了玉的各种美德。如宝玉的“出浴太真冰作影,捧心西子玉为魂”,探春的“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宝钗的“淡极始知花更艳,悉多焉得玉无痕”等。

    ④《红楼梦》本名《石头记》,顾名思义,是譬石头所记之事。据说,曹雪芹写《红楼梦》时,就是以家门口的一块大元宝巨石生发想象,塑造出贾宝玉这一人物。一块美玉贯穿全书,从第一回甄士隐梦幻识通灵到第一百二十回贾雨村归结((红楼梦)),展示了经石——玉——人(玉)——石的全部发展过程。一块顽石,吸纳了天地之精、日月之华而成为一块美玉,并到那昌明隆盛之邦、诗礼簇缨之族,花柳繁华地、温柔富贵乡去走了一遭,以玉为主线,演绎尽了人间荣辱兴衰、悲欢离合。最终,贾宝玉了却尘缘,出家为僧,跟一僧一道出走,而通灵宝玉在游历完人间之后,回到青埂峰变回了女娲补天遗留的那块大石头。

    ⑤曹雪芹借玉石来塑造了宝玉和众多冰清玉洁的女儿形象。《红楼梦》里与玉有关的人名有贾宝玉、林黛玉、妙玉、蒋玉菡、甄宝玉、林红玉、玉钏、玉柱儿、玉官等。宝玉曾经自号“绛洞花主”,宝玉是花主,其余的女子都是花。两位女主角,宝钗黛玉,各占了他名字一半。一个拥有宝玉“木石前盟”的爱情,一个占了“金玉良缘”的婚姻。两人才情不分伯仲,丽质天生。一有咏絮之才,一有停机之德,一个似娇花照水弱柳扶风,一个肌骨莹润举止娴雅。而曹雪芹把“玉”字给了“以兰为心,以玉为骨,以莲为舌,以冰为神”的林妹妹,可见对黛玉的钟爱。唯有“玉”字,方能喻其至真至诚,至纯至洁,至贞至痴。唯有“玉”者,才能彰显宝玉黛玉二人的灵魂契合,思想对等,矢志不渝。

    节选自《中国社会科学报·红楼有梦玉为伴》2019年1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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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自清先生的《论雅俗共赏》最早于1948年上半年由观察杂志社出版,书中其收关于文艺的论文十四篇,有三分之一是谈诗歌的,主要是谈朗诵诗。先生对新诗创作有个基本观点,即诗歌语言固然应当通俗易懂,明白如话;但更主要的是新诗必须有节奏。盖中国传统诗歌与音乐有密切关系,而“节奏”是从音乐来的;尽管新诗与音乐已没有直接关系,却也不能没有节奏。既称为诗,总要读来朗朗上口,因此节奏是不能缺少的。这本书中谈诗歌的文章大抵从不同角度来阐释并论证这个观点。

    书中力作当推《论雅俗共赏》和《论逼真与如画》。这里我想着重谈谈《论雅俗共赏》。先生撰写论文,经常结合中国文学史的发展脉络来谈问题,此文自不例外。这篇论文的观点是有倾向性的,即以古今的名著名篇为例,要求今后的作者能照顾到广大读者层面。也就是说,文学作品不能只供文化程度高的读者阅读,而应该争取多数人(即一般文化水平的人)都能欣赏,这样的作品才能传之永久。这就是我对先生论“雅俗其赏”的粗浅理解。其实我以为,雅与俗并非彼此不能相容的矛盾对立面,其间更没有不可逾越的鸿沟。在先秦文学中,《诗》三百篇应该是最古老也最典雅的作品了,但其中“国风”和“小雅”两大类,有不少作品最初也应该是比较通俗的,且曾在民间广为流传。后来经过上层文化人进行加工,才成为文学史上的经典之作。《楚辞》中的《九歌》也是这样。其后的汉魏乐府、五七言诗以及词、曲,散体文中的话本等,其发展过程亦大抵如是,不妨说都是由俗变雅,或先俗后雅的。清末谴责小说,如《官场现形记》《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等,在当时不过是流行一时供人消遣的“闲书”,现在则成为近代文学史中必须予以评价的古典名著。可见“雅”与“俗”只是相对而言,不宜划分得太刻板、太绝对。

    如果从读者这方面说,则从俗到雅,实即“在普及的基础上提高”,主要还是希望广大群众的文化素质和鉴赏能力从低水平向高水平发展。当前有一种风气,强调属于古典范畴的文艺作品非经过人为的改动不可,即使是已被公认为经典之作,如小说中的《西游记》《红楼梦》或戏剧中的《牡丹亭》《桃花扇》也要对它们妄施斧斤。理由是不“改刀的话就不算“与时俱进”,并认为群众也看不懂。我则认为,这是不科学的,也是行不通的。真正的经典作品,不下苦功夫是读不懂的。试问,谁敢擅改屈原的《离骚》《天问》以及鲁迅的《野草》呢?成功的作家和艺术家是有责任提高读者和观众的鉴赏能力和艺术水平的,而不是随意迁就读者和观众的低水平,从而降低作品的质量或擅改传世已久的经典之作。如果拿“雅俗共赏”做挡箭牌,而一味迎合时尚的低级趣味,最终是会葬送我们一切文学艺术创作的前途的。

    一部成功的文学艺术作品能产生“雅俗共赏”的效果,乃是品位很高的美学境界,是一般人很难做到的。不能由于作者水平低或演员的艺术表现力不足,写不出或演不出达到一定水平的作品和剧目,便以“雅俗其赏”为借口而替自己文过饰非。在当前这种社会浮躁风气下,在文化滑坡日益严峻的形势下,请读者耐心读一读朱自清先生这本《论雅俗共赏》旧著,窃以为是大有好处的。

(选自吴小如《<论雅俗共赏>前言》,有删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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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九歌》)自从屈原吟唱出这动人的诗句,它的鲜明的形象,影响了此后历代的诗人们,许多为人传诵的诗篇正是从这里得到了启发,如谢庄《月赋》说:“洞庭始波,木叶微脱。”陆厥的《临江王节士歌》又说:“木叶下,江波连,秋月照浦云歇山。”“木叶”是那么突出地成为诗人们笔下钟爱的形象。

“木叶”是什么呢?按照字面的解释,“木”就是“树”,“木叶”也就是“树叶”,可是我们在古代的诗歌中为什么很少看见用“树叶”呢?其实“树”倒是常见的,例如屈原在《橘颂》里就说:“后皇嘉树,橘徕服兮。”而淮南小山的《招隐士》里又说:“桂树丛生兮山之幽。”无名氏古诗里也说:“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可是为什么单单“树叶”就不常见了呢?一般的情况,大概遇见“树叶”的时候就都简称之为“叶”,这可以说是由于诗人们文字洗炼的缘故,但一遇见“木叶”的时候,诗人们似乎都不再考虑文字洗炼的问题,而是尽量争取通过“木叶”来写出流传人口的名句,例如“九月寒砧催木叶,十年征戍忆辽阳。”(沈佺期《古意》)可见洗炼并不能作为“叶”字独用的理由。这里关键显然在“木”这一字。

“木”要比“树”更显得单纯,所谓“枯桑知天风”这样的树,似乎才更近于“木”;它仿佛本身就含有一个落叶的因素,这正是“木”的第一个艺术特征。

要说明“木”它何以会有这个特征,就不能不触及诗歌语言中暗示性的问题,这暗示性仿佛是概念的影子,常常躲在概念的背后,我们不留心就不会察觉它的存在。“木”作为“树”的概念的同时,却正是具有着一般“木头”“木板”等的影子,这潜在的形象常常影响着我们会更多地想起了树干,而很少会想到了叶子,因为叶子原不是属于木质的,“叶”因此常被排斥到“木”的疏朗的形象以外去,这排斥也就是为什么会暗示着落叶的缘故。而“树”呢?它是具有繁茂的枝叶的,它与“叶”都带有密密层层浓阴的联想。至于“木叶”呢,则全然不同。这里又还需要说到“木”在形象上的第二个艺术特征。

“木”不但让我们容易想起了树干,而且还会带来了“木”所暗示的颜色性。树的颜色,即就树干而论,一般乃是褐绿色,这与叶也还是比较相近的;至于“木”呢,它可能是透着黄色,而且在触觉上它可能是干燥的而不是湿润的。尽管“木”是作为“树”这样一个特殊概念而出现的,而“木”的更为普遍的潜在的暗示,却依然左右着这个形象,于是“木叶”就自然而然有了落叶的微黄与干燥之感,它带来了整个疏朗的清秋的气息,它是属于风的而不是属于雨的,是一个典型的清秋的性格。

“木叶”之与“树叶”,不过是一字之差,“木”与“树”在概念上原是相去无几的,然而到了艺术形象的领域,这里的差别就几乎是一字千里。

(摘编自林庚《说木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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