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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山东省桓台第二中学2017届高三上学期第一次月考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古代女子以黛画眉,故称黛眉。宋词中对于眉毛的描写非常多,《全宋词》中“眉”字出现的次数达到一千五百零九次。从审美学上来看,眉毛在人的面庞上的作用不容忽视,往往起到画龙点晴之作用。在一首诗词作品中,对于眉黛的描写,能体现女子的美貌动人。“层波潋滟远山横,一笑一倾城”(柳永《少年游》)描写了一个漂亮的歌女,眉毛像远山一样,眼波流转,千娇百媚。“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晏几道《生查子》)也是通过描写远山眉、细柳腰,向读者展示出了女子的美貌。

    宋人认为,眉毛是很好的表现情感的工具。通过对眉黛的描写,还可以表现委婉细腻的情感。宋代词人陈三聘在《鹧鸪天》中写道“春愁何事点眉山”,把女子画眉和春愁结合在了一起。同样用眉黛来表示愁情的,还有如“金缕歌中眉黛皱。多少闲愁,借与伤春瘦”(石孝友《蝶恋花》)以及“眉黛只供愁,羞见双鸳鸯字”(贺铸《忆仙姿》)。可以看出,宋词中关于眉的描写,很多时候都和“愁绪”这个意象联系在一起。眉黛代表女子,以眉而写愁绪,体现了古代女子的惆怅心理和孤苦命运。欧阳修的《诉衷情·眉意》中有这样的词句:“都缘自有离恨,故画作、远山长。”“远山”指的是北宋时期十分流行的一种眉形画法—“远山眉”,即眉毛细长而舒扬,颜色略淡。古人常以山水来表达离别之意,歌女画眉作“远山长”,表明了她内心的凄苦之情,因为她“自有离恨”,故而将眉毛化作远山之形。

    “花黄”也称“花子”“额黄”,是古代妇女面部的一种额饰。它用彩色光纸、绸罗、云母片、蝉翼、蜻蜒翅乃至鱼骨等为原料,染成金黄、霁红或翠绿等色,剪作花、鸟、鱼等形,粘贴于额头、酒靥、嘴角、鬓边等处。《木兰辞》中描写木兰得胜归家,换回女儿装的场景为“对镜贴花黄”,说明南北朝时期,在脸上贴装饰物,已然成为一种风尚。宋代上层妇女也继承前代遗风,在额上和两颊间贴金箔或彩纸剪成的“花子”。这种“花子”背面涂有产于辽水间的呵胶,用口呵嘘就能粘贴。晚唐词人温庭筠的《菩萨蛮》中描写道“小山重叠金明灭”,一说即指女子额前的装饰物有所脱落而造成的或明或暗的效果。这些装饰物,使得词人笔下的女子更添妩媚动人之态。

    “梅妆”也是宋代较为流行的一种贴面妆容,“梅妆”即“梅花妆”。这种妆扮相传始自南朝,宋武帝的寿阳公主在正月初七醉卧于含章殿下,一朵梅花落在她的额上粘住,三天后才落去,因而作“梅花妆”。陈允平的《绛都春》中有“梅妆欲试芳情懒,翠颦愁入眉弯”两句,这里词作者专门提到“梅妆欲试”,体现了这种妆扮在当时的流行性。妆容虽美,但是却“芳情懒”,欲画而未画,说明这位女子心事重重,自己提不起兴致也更因无人欣赏,故无须白白画这妆容,更能体现出女子内心的孤寂。

(摘编自梁牧原《妆容与服饰在宋词中的作用》)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表述,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宋词中对于眉毛的描写非常多,一是因为眉毛在面庞上有外在的审美作用,二是因为眉毛能表现人的内心情感。 B、细长而舒扬的“远山眉”是北宋时期十分流行的一种眉形画法。在这一时期词人的笔下,它常常能体现女子的美貌动人。 C、因为以眉而写愁绪,能体现古代女子的惆怅心理和孤苦命运;所以宋词中的“愁绪”,都会通过对眉黛的描写来表达。 D、宋词中往往用眉黛代表女子,对眉黛的描写,能表现她们的春愁、孤苦和离恨等细腻丰富的内心情感。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花黄”作为古代妇女面部的一种额饰,制作原料丰富、色彩鲜艳、形状多样,这些装饰物,使得词人笔下的女子更妩媚动人。 B、早在南北朝时期,妇女在脸上粘贴装饰物,就已经成为了一种风尚。《木兰辞》中描写木兰得胜归家,换回女儿装的场景中就有“对镜贴花黄”。 C、晚唐词人温庭筠的《菩萨蛮》中,一句“小山重叠金明灭”可以说全是在写女子的妆容。“小山”即“小山眉”,“金”指女子额前的装饰物。 D、“梅花妆”是由南朝宋武帝的寿阳公主首创的一种贴面妆容,她因醉卧时一朵梅花偶然落在额上粘住,从而受到启发而作“梅花妆”。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宋词中无论是描写女子的眉黛,还是刻画她们的贴面妆容,都有助于体现她们的美貌动人,表现其委婉细腻的情感。 B、“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与“眉黛只供愁,羞见双鸳鸯字”中都写到“眉黛”,其作用都是为了表现女子的愁绪。 C、“远山眉”“花子”和“梅妆”都曾是宋代流行的妆容,宋代词人就将其写入词作中借以表现女性的形象或思想感情。 D、“梅妆欲试芳情懒,翠颦愁入眉弯”和“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都通过描写女子神情慵懒,无心画妆容,体现出她们内心的孤寂。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宗教是异常复杂的现象,宗教艺术也是这样。中国古代留传下来的主要是佛教石窟艺术。佛教在中国广泛传播流行,并成为门阀地主阶级的意识形态,在整个社会占据统治地位,是在频繁战乱的南北朝。北魏与南梁先后正式宣布它为国教,是这种统治的法律标志。佛教历经隋唐,达到极盛时期.产生出中国的禅宗教派而走向衰亡,它的石窟艺术也随着这种时代的变迁而发展变化。

印度佛教中尸毗王割肉贸鸽、摩诃王子舍身饲虎等故事大量出现在敦煌北魏洞窟的壁画中。画面企图在肉体的极端痛苦中,突出心灵的平静和崇高。连所谓王子、国王都如此“自我牺牲”,那就不必说一般的老百姓了,这是统治者的自我慰安和欺骗,又是他们撒向人间的鸦片和麻药。这是一种地道的反理性的宗教迷狂,其艺术风格是激昂、狂热、紧张、粗犷的,构成了北魏壁画的基本美学特征。黑格尔曾说,把苦痛和对于苦痛的意识和感觉当作真正的目的,在苦痛中愈意识到所舍弃的东西的价值和自己对它们的喜爱,愈长久不息地观看自己的这种舍弃,便愈发愿意感受到把这种考验强加给自己身上的心灵的丰富。黑格尔的论述完全适合这里。

洞窟的主人并非壁画,而是雕塑。前者不过是后者的陪衬和烘托。四周壁画的图景故事,是为了突出中间的佛身。尽管佛像身体前倾、目光下视,但对人世似乎并不关怀或动心。以洞察一切的睿智的微笑为特征,并且就在那惊恐、阴冷、血肉淋漓的悲惨世界中,显示出他的宁静、高超和飘逸。在巨大的、智慧的、超然的神像面前匍伏着蝼蚁般的生命,而蝼蚁们的渺小生命居然建立起如此巨大而不柯的“公平”主宰,也正好折射着对深重现实苦难的无可奈何的情绪。

跟长期分裂和连绵战祸的南北朝相映衬的,是隋唐的统一和较长时间的和平稳定。佛像变得更慈祥和蔼,关怀现世,似乎极愿接近世间,帮助人们。朝不保夕、人命如草的日子终成过去,在繁荣昌盛的统一王朝,精神统治不再需要用残酷的苦难来吓人,而变成以诱人的天堂幸福生活来吸引人。敦煌唐代雕塑与壁画不是以强烈对比的矛盾(崇高),而是以相互补充的和谐(优美)为特征了。与北魏洞窟中佛像叫人畏惧而自我舍弃相比,其心理状态和审美感受是大不一样了。

盛唐壁画中那些身躯高大的菩萨行列在中唐消失,人物成为次要,着意描绘的是热闹繁复的场景。菩萨(神)小了,供养人的形象却愈来愈大,有的身材和盛唐的菩萨差不多,个别的甚至超过前者。在敦煌,世俗场景大规模地侵入了佛国圣地,实际标志着宗教艺术将彻底让位于世俗的现实艺术。

禅宗在中唐以来盛行不已,压倒所有其他佛教宗派,则是这种情况的理论上的表现。清醒的理性主义、历史主义的华夏传统终于战胜了反理性的神秘迷狂。禅宗将信仰与生活完全统一起来:不要那烦琐教义和仪式,不必出家,也可成佛;不必那样自我牺牲、苦修苦炼,也可成佛;在日常生活中保持或具有一种超脱的心灵境界,也就是成佛。“担水砍柴,莫非妙道”,“语默动静,一切声色,尽是佛事”。因此,人们不再需要一种特殊对象的宗教信仰和特殊形体的偶像崇拜。正如宗教艺术为世俗艺术所替代,宗教哲学包括禅宗也为世俗哲学的宋儒所替代。完成了这一社会转折的敦煌宋代石窟,尽管洞窟极大,但精神全无,也没有多少宗教的作用和意味了。

(摘编自李泽厚《美的历程·佛陀世容》)

阅读下面材料,完成文后各题。

材料一

    “流寓”一词最早的文本记载大概是《后汉书·廉范传》:“范父丧遭乱,客死于蜀汉,范遂流寓西州。西州平,归乡里。”在这一语境中,“流寓”可解释为流离寓居。《辞源》将“流寓”解释为“寄居他乡”。《汉语大辞典》则解释为:“‘流寓’亦作‘流庽’:流落他乡居住。”

    “流寓”一词释义的关键在于如何理解“流”字。如果理解为“流动”,那么这个概念的范围就非常宽泛,所有的迁徙流动到异乡都可视为“流寓”。如果理解为“流落”、“流放”的话,“流寓”一词的含义就会有很大的不同。“流落”一词有“漂泊外地,穷困失意”含义,“流放”则是古代的一种刑罚,从这个角度去理解,“流寓”是指“不得已”离开本土客居他乡。比如进京考取进士,一举得中在京城或其他地方为官,这就不属于“流寓”;而在京屡考不中,旅居多年如杜甫就叫“流寓”,或遭贬谪或受排挤自请外放到非故乡的地方为官,如苏轼到海南上任就叫“流寓”。

    古人为何要流寓他乡?综合起来看,主要有两种原因:一是社会原因,二是个体原因。其中社会原因又有政治因素、军事因素、经济因素等多个方面。从流寓文人的角度看,大多数文人因政治斗争遭排挤打击,流落他乡,如唐顺宗年间因“二王八司马事件”,两大文豪刘禹锡与柳宗元分别被贬到郎州、永州,而苏轼更是因为政治上的打击,一路从江南贬到海南岛。古今中外,为改变命运、博取功名,负书担橐,远离家乡外出游学、游宦之士,如苏秦、张仪等,其流寓主要为个体原因。

    此外,不同时代、不同原因的流寓者之流寓地是不同的。社会历史的变迁,文明程度的发展,决定了流寓地的不同。因战乱灾荒而发生的流寓,流寓者往往迁徙到较为安宁、富庶的地方,如永嘉之乱“衣冠南渡”;因犯罪而被流放和被统治者贬谪,其流寓地往往是远离京城与繁华的僻远荒凉地方,如先秦巴蜀,汉唐湖广,宋明清之岭南、东北和西北等。

(取材于李永杰《“流寓”概念探源》)


材料二

    作为荒服之地的岭南地区,其落后的社会经济发展水平,恶劣的生存环境——令人闻之畏惧的“瘴气”和湿热多雨的气候,一直为中原地区民众所鄙弃。但是,终究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使许多文士不得已寓居岭南。

    古代流寓文士的生存状态极为艰难,诸如流寓之路艰辛无比、语言文化多有隔绝、物质生活极为匮乏、气候环境极为不适等。然而,即便是在如此艰难的生存状态下,多数岭南流寓文士并没有长时间地消极度日。迥异的自然环境和民俗风情在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不便的同时,也拓宽了他们的文学创作视野。他们借吟诗作文排遣胸中抑郁之情,顺带融入当地的生产生活。

    韩愈贬谪连州阳山令时,在诗文中呈现的连州是一个远极遐荒之穷地,交通极为不便,危机四伏的生存环境险恶,这是连州给作者的最初印象。同为寓居连州,然而在刘禹锡的眼中,连州却是“荒服之善部,炎裔之凉墟也”。他在《送曹璩归越中旧隐诗》中写道:“剡中若问连州事,唯有千山画不如。”刘禹锡不仅对连州秀丽的山水极为推崇,而且深入民间了解连州的民俗风情、少数民族生活。在谪居连州的岁月里,他以平和的心态、从容的诗笔,还原了岭南的青山秀水,描绘了民情民俗画卷,并讴歌了少数民族的勤劳勇敢。

    苏轼一生颠沛流离,一贬再贬至“荒服”的极致——海南岛,这在宋代是仅次于杀头的重罪。初到海南的苏轼也曾悲观地说道:“某垂老投荒,无复生还之望。昨与长子迈诀,已处置后事矣。今到海南,首当做棺,次便做墓。”(《与王敏仲书》)然而,天性乐观旷达的他并没有彻底沉沦于流寓之苦,而是用自己的诗文去描绘海南绮丽的自然风光和独特的民俗风情,纵情于美丽的自然和淳朴的民风,写下了很多优美的“和陶诗”。诗文不仅明显流露出对此种生活的热爱与赞美,更体现了他虽身处天涯海角,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超然旷达境界。

    流寓生活往往充满着艰辛,但是达观的处世精神总是让诗人于艰险中发现天地之美,描述天地之美,即便是“九死一生”的蛮荒岭南,他们依然“诗意地栖居”。

(取材于王广禄《唐宋流寓文士的岭南文化拓荒》


材料三

    流寓文士来到岭南之后,一方面用诗文排遣心中之情,另一方面则深入民间为民谋利,在蛮荒岭南积极实践自己未尽的政治抱负,给岭南大地带来深远的影响。

    明代弘治年间连州知州曹镐撰《旧志序》,认为连州风气之变,“乃自韩昌黎、刘梦得两公始”。刘禹锡在连州至少做了三件大事。一是编医书,惠及百姓。刘禹锡对医学颇有研究,他结合自己40多年积累的验方,编成了《传信方》医书,让连州人受益。二是重教兴学。在刘禹锡的带动下,连州文风迭起,吸引了荆楚吴越的儒生纷纷来连州求学。在唐代,广东共有48名进士,连州就有12名;到了北宋时期,广东共有进士127名,连州就有43名,时称“连州科第甲通省”。三是关心少数民族。刘禹锡在连州期间写下了《莫徭歌》《蛮子歌》《连州腊日观莫徭猎西山》三首诗,对徭族人的外貌服饰和狩猎活动以及他们的勤劳神勇大加称赞。

    柳宗元流寓柳州可谓他本人之不幸,但又是柳州人民之大幸。唐元和十年,柳宗元第三次被贬到柳州为刺史,其内心非常痛苦,但他依然积极为政,兴办儒学,推行教化,开挖水井,养民安民;反对横征暴敛,力主轻徭薄赋,对柳州地区的整个社会经济文化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千百年来,柳州人以修建柳侯祠的方式来表达对柳宗元的纪念。至今,文慧桥、文慧路等路桥名称依然体现着人们对他的缅怀。

    “不虚南谪八千里,赢得江山都姓韩。”以八月之治而令江山易其姓,韩愈在潮州人心目中不仅是文化先驱,更成为神明一般的存在。到潮州后,韩愈驱除鳄鱼,奖劝农桑,兴办教育,大修水利,延选人才,传播中原先进文化,从而使当时的蛮荒之地潮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面对边远落后的蛮荒之地,来自中原政治文化中心的流寓文士们自觉承担起传播先进文化、先进生产方式的责任,他们不愧为岭南大地的文化拓荒者。

(取材于王广禄《唐宋流寓文士的岭南文化拓荒》)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真人秀:有意思也要有意义

    过去几年,真人秀在中国的发展几乎可以用“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来描述。这一从西方舶来的节目形态,在体验了超乎寻常繁华的同时,也深藏着隐而未现的危机。本该以“真”为核心元素的真人秀,在不加节制和恶性竞争的市场环境中,开始变得越来越“假”,甚至在公众言谈中成为“过气艺人”夺眼球、搏出位的“孤注一掷”。赫胥黎说“我们将毁于我们所热爱的东西”,他所担心的正是文化演变成感官刺激和物质欲望的概念碎片,而真理则被掩盖于日常生活的琐屑狂欢之中。

    电视是当代社会文化最重要的载体之一。从规律上看,任何一种节目形态发展的过程都要解决三个问题:第一个是“有人看”,即电视节目具备吸引观众注意力的基本特征,或提供实用的信息,或带来轻松的娱乐;第二个是“有意思”,即在拥有特定的观众群体的基础上,努力提升节目的制作水准,给观众带来日益精良的审美体验;第三个是“有意义”,也就是令电视履行公共文化空间的社会责任,令经过验证的主流价值得以彰显,促进社会的良性运转。

    目前中国的真人秀节目已较为顺利地完成前两个阶段的任务,《中国好声音》《奔跑吧!兄弟》《爸爸去哪儿》等节目在很短时间内完成了对外国模式的完整移植扣精细改造,并将自己打造为当代社会最显著的视觉奇观之一。眼下的发展方向,应当是着力解决第三个问题,也就是“有意义”的问题。

    “真人秀”的本质虽是“秀”,但特色在于“真”,亦即,同样是娱乐,也必然有真诚和虚假的区分。这个“真”字,既包含节目形态设计上的真实性考量,即以“记录”而非“虚构”作为叙事和表现的主要手段;也明确要求节目在文化价值上承载一种不造作、不浮夸、不炫耀的本真的生活态度。脱离了返璞归真的文化内涵的真人秀,哪怕拥有再豪华的明星阵容、再盛大的狂欢场面,也只能是伪装在真实外壳下的一种娱乐至死的新形式而已。

    当下,中国的真人秀仍高度依赖“明星制”,在价值倾向上也极为倚重商业逻辑和消费主义。“素人”的概念虽很早即被提及,但囿于电视产业的独特结构,真正有影响力的节目罕见。反而是在网络自制领域,一些新潮的生产者更好地捕捉了真人秀在形态和内涵上的发展规律,推出了兼容“有意思”和“有意义”的素人实境秀,比如腾讯视频《我们l5个》将15个背景迥异的普通人置于平顶的封闭空间,进行全天24小时、一年365天的完全呈现,便在形态上十分符合真正意义上的真人秀文化要求。

    中国的素人秀和欧美国家的主流素人秀相比还有一定的区别:风靡全球的《幸存者》和《泽西海岸》等节目更多强调,中突的因素,如人与自然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冲突,这与西方文化对个人英雄主义的推崇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而《我们15个》等素人秀却更强调“社群”的概念,即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以及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关系﹣这显然也是中华文明传统的要旨所在。

    概而言之,真人秀节目固然是一种获取娱乐的方式,但如果这种娱乐与文化和价值的土壤相脱离,则必然会演变成“为娱乐而娱乐”的虚无态度。值得注意的是,随着互联网视频行业的崛起,原有的电视文化体系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新兴的节目生产主体显然有着更广阔的国际视野和更长远的规划设计,逐渐意识到随着明星资源的耗尽和观众审美的疲劳,那种以“外国模式、明星出位、粉丝互掐”为传播特征的真人秀必将走向“真实”的对立面并将其在过去几年中积累的文化资源消耗殆尽。形态上的“素人”和“真实情境”以及文化价值上的回归主流,才是令真人秀焕发青春活力的必由之路。

(摘编自《光明日报》2015年08月01日09版)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周易》的前生今世

周山

    《易传》是对《周易》一书的第一次系统解释的著作,因为共有10篇文字,故又称《十翼》。《易经》与《周易》,不是两名一实的重同关系,而是种属关系。

    自从阴、阳爻由数字中归类抽象出来之后,很自然地固定为六十四个六爻卦体,对这些卦体作出有序排列,并且各自给予一个卦名,便诞生了第一部《易经》。据史传,这第一部《易经》诞生于夏代初期,其名为《连山》。夏代之前,洪水泛滥,人或为鱼鳖;大禹治水,洪灾顿息,舜将帝位禅让于禹,建立夏朝。由于长期的洪灾,人们对赖以避难的高山心怀感激;洪灾之后的渔猎生活,山上盛产的野果和飞禽走兽,为人们的主要生活来源;对山的崇拜,也就成为一种必然。因此,在对六十四卦排序之时,象征山的“艮”卦名列榜首,也就顺理成章。六爻重卦“艮”是由两个经卦“艮”相重而成,象形山连着山。所以,夏代制定的以“艮”为首卦的《易经》,便取名为《连山》。我国最早图腾对象“山”,也因此可以确认。

    由渔猎社会转向农业社会,也是在以“山”为崇拜对象的夏代。个中原因,显然是洪水消减之后,人们纷纷从山上下来,在平原上安营扎寨的缘故。长期的农事活动,使人们对“春播一粒粟,秋收万颗粮”的土地产生了感情。于是,由“山”移情于“地”的观念随着农事活动的深入展开而得以确立。

    商汤取夏政而代之,作为治国之策的《易经》,也必须作出相应的改编。由于古籍资料的残缺,我们已无法知道改编的全部内容,但是从商朝初期诞生的第二部《易经》称名《归藏》,可以确定这部《易经》的首卦已由“艮”改换为“坤”。坤为地,以“坤”为首卦的《归藏》,表达了商代先人对大地的崇拜,我们祖先由此进入第二个图腾崇拜时代。

    商代八百年,是农业社会逐渐走向成熟的阶段。成熟的农业生产,使先人们意识到农作物的收成好坏并不取决于土地,而是取决于天气:风调雨顺,五谷丰登;洪涝旱灾,欠收甚至稞粒无收。于是,先人的观念又开始发生第三次转变,即由对“地”的崇拜转向对“天”的崇拜。商朝末年,周族领袖姬昌被商纣王囚禁于羑里,在狱中对第二部《易经》即《归藏》作了全新的编纂,即史称“演易”。经姬昌重新编纂之后的这第三部《易经》,在周朝取代商政权之后正式命名为《周易》,即“周朝的《易经》”。

    由于观念的变化,更由于《周易》的诞生,《归藏》自周代始式微,但是,一直到春秋末期,它还有可能被完整保留着。据《礼记》记载,孔子为了解殷商社会,曾专门跑到殷商贵族集居地宋国,寻找并研究《归藏》;从孔子的“吾欲观殷道……得坤乾焉”的透露,我们也获得了《归藏》的首卦是“坤”,第二卦是“乾”的信息。汉代时,《归藏》可能还有较多内容存世,所以有易学家焦竑的“商时讲学者首重在静”之议论,经学家郑玄在《礼记》注疏中称:“殷阴阳之书存者有《归藏》,是亦以《归藏》为殷易矣”。

    现在所见的《归藏》佚文,一为收录在《道藏》中,二为前些年从湖北荆门王家台楚墓中发掘的竹书残简。这些佚文为姬昌“演易”的背景提供了信息。

    从西周到东周,《周易》不仅是周王朝的治国大纲,也是朝廷及贵族决疑解难的工具。《左传》、《国语》中的二十多条占筮或援引《周易》决疑记载,便是《周易》权威性和实用性的直接表达。

    春秋末期,“善为《易》者不占”成为风气;孔子晚年喜《易》,以致“韦编三绝”;为学生讲《易》,留下解读《周易》的数篇文字,与前人留下的几篇资料性文字一起,合编成《易传》,遂使得《周易》如虎添翼,进入每一位读书人的书房,并进而成为后世科举取士的“统编教材”。

(节选自2013年3月11日《文汇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人是一种理性的动物,但人对作为理性的核心成分的逻辑的了解还十分有限。正因如此,逻辑不是被戴上神秘、深奥、抽象的光环,被敬而远之,就是被轻蔑地视为虚无、刻板、教条、缺乏活力。很多人没有受过基本的逻辑训练,任凭外部刺激指导自己的行动。但对人类历史发展真正起作用的人来说,观念的力量尤为重要,而观念的运作正是一种逻辑运作。可见,具备良好的逻辑素质和批判性思维能力,对于应对复杂多变的世界,进而提升现代生活的人文精神非常重要。

    逻辑不仅是一门独特的科学,还是一门奇异的艺术。科学在知的方面使理性臻于完善,艺术在行的方面使理性臻于完善。从这一意义上讲,逻辑的目的就是艺术的目的。然而,除非逻辑既是一门艺术,同时又是一门科学,否则这一目的是不能达到的。人类理智的本性就是要成为理性。对于人来说,理智生活是一种发展着的东西。理性并非意味着不会犯错。人类理性的活动是推演性的,而推演活动又是一种生产性的或构造性的,理性并不保证它在生产或构造或构成中不会出错,相反,它可能会做出错误的定义或划分,推理会出现瑕疵,思想会产生混乱。自在的理性需要一种逻辑的力量来克服它的这种先天的不确定性,从而使理性的德行臻于完善。从这种意义上说,逻辑是一门科学,又是一门艺术。

    逻辑不仅仅是科学,是艺术;还是一种精神,一种理性精神。正是这种精神激发、促进、鼓舞和驱使人们将人类的思维得以运用到最完善的程度,并尽其所能地去探求和确立已经确立的知识的最深刻和最完美的内涵。公理化的逻辑体系表达出人类对臻至完美的理论所应当具有的形态的认识和向往。其中逻辑公理的选择体现出人们对理论本身的最深思熟虑的判断和洞察力。逻辑规则和定义体现出人们为追求无可置疑结论而对推论施加的严苛条件。推理链条的环环相扣反映出人们对思维编织的精细严密的要求。从公理出发,一些简单的定理立刻就能得到证明,这些定理进而成为那些更深奥的定理的基石。这样一座精美的大厦就严密地建立起来。可以想象,如果一个理论将其中所有的论证一一抽出,那么这一理论就会因只剩下一堆描述性语句而坍塌,理论的结构性力量和活力由此丧失净尽。而一个确立了逻辑有效性的理论意味着它获得了一种逻辑的品行。它因逻辑而变得简洁、精美、严格、强大,内部和谐、外部精巧、经久耐用。

    逻辑能力是存在于人的大脑中的一种能力,这种能力是在人的成长过程中逐步形成的,由于这种能力是通过对世界的领悟内化而成的潜在逻辑,因此它具有某种“自然习得”,甚至“与生俱来”的性质。但它同时也具有模糊性、直觉性和不确定性,要使这种潜在的逻辑发展成为一种具有深刻性、确定性、批判性和反思性,在语言表达上具有清晰性、规范性、一致性和相干性的显逻辑,就需要在理论和实践两方面强化逻辑训练。

(节选自《光明日报》2016年11月30日第14版,作者朱建平)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各题。

    纵观中国古代文化史,会发现一个现象:凡是大师巨擘,往往一门数杰。诸如汉魏三曹、西晋三张、宋代三苏、明代三袁……这样的佳话,不胜枚举。如此独特的中国式文化现象,与一门特殊的学问——“家学”的关系密不可分。

    钱穆先生认为,一个家族对于后世子孙的期冀无外乎“一则希望其能具孝友之内行,一则希望其能有经籍文史学业之修养。此两种希望,并合成为当时共同之家教。其前一项之表现,则成为家风;后一项之表现,则成为家学。”

    先秦时期,记载学术、文化的简牍十分珍贵,朝廷藏之秘府,遣职官专守,文化被垄断,因而有“学在官府”之说;又由于小农经济的形成和宗法制度的确立,逐渐出现了父死子继、子承父业的情形。于是,掌握文化知识的为官者,业有专守,不传他人,只传弟子。春秋战国时期百家争鸣,出现了诸如儒、道、法、医等不同学派,各家后人、弟子视其学术为衣钵,历代传承,这是早期家学形成的另一重要途径。

    至魏晋南北朝,家学从内容和规模上都有了突破。此前,两汉家学受独尊儒术的影响,内容多以经学为主。魏晋南北朝时文化政策变得宽松,儒家不再独大,史学、医学、文学、书法、绘画、玄学、天文历法、科技等,都成为世族家学的内容。在选官制度方面,魏晋南北朝一改两汉注重考察品行的“察举制”,采用“九品中正制”,品评人物,择优入仕,把“家世”与品行才能同时列为考察对象。至此,学业与门庭形成了相因相成的关系,要想力保门第不衰,唯有“籍家门人才济济,簪缨相继,同族引援”。由此,家学的传承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形势下得到了极大的发展。

    家学的一大优势,就是能提供较早开展“开蒙教育”的条件,尤其世家子弟往往三四岁便开始接触史书典籍。著名物理学家钱学森回忆童年生活时说,自己从四岁开始,就要每天在父母面前背诵儒家经典、唐诗宋词。与官学相比,家学最大的特点在于父教其子,兄教其弟,亲师合一,倾囊相授。同辈之间的切磋探讨也是保障家学昌盛的法宝之一。比如宋代大文豪苏轼的丹青以石竹闻名,除了自己的天赋和勤奋,他与表兄文同在创作过程中的互相借鉴探讨也功不可没。不仅是学识技艺的传授,家学中道德品行的培养也历来受重视。著名书法家王羲之的叔叔王廙曾为爱侄绘制了一幅《孔子十弟子图》,并在《平南论画》中解释说,自己亲自画画、题字,意在激励王羲之,希望他明白“学书则知积学可以致远,学画可以知师弟子行己之道”,不要单单着意技法,更要注重个人品德修养。家学正是通过这种以上感下,前后相继,左右相渗,彼此研习的传统,在乱世之中,存续了学术文化,又在官学之外,培养了多方面的人才,为文化传承打下了基础。

    98岁高龄的钱学森曾反复提出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们的学校总是培养不出杰出人才?”虽然对著名的“钱学森之问”的回答莫衷一是,但纵观中国的家学传统,我们或许能得到一些启发。

(摘编自《中华遗产》)2013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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