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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辽宁省鞍山市第一中学2015-2016学年高一下学期期中考试语文试题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宗族与风俗:明代中后期社会变迁的缩影

    学术界一般认为,明代成化弘治以后社会发生了重大变化,主要表现在社会习尚的巨大改变,尤以嘉靖至万历年间最为明显,这一社会变化带有全国普遍性,以江浙地区最为突出。明代中后期的社会变迁,其基本动力来源于商品经济的空前繁荣,江南地区土地得到进一步开发,经济作物种植面积扩大;以丝织业为核心的手工业迅速发展,出口增加;大量海外的白银流入内地,货币的增加极大刺激了消费,导致生活方式发生了很大变化,追求高消费成为时尚,文献中记载的奢靡风俗正是这种社会变化的反映。嘉靖万历时的《余姚县志》以及《余姚江南徐氏宗谱》生动而细致地记载了绍兴府余姚地区的这一风俗变化,使我们看到了社会变化对于社会生活方式以及人们观念的影响。

    由于生活消费水平的提高,人们进一步依赖市场,物质欲望迅速增长,嘉靖时徐天泽将风俗的变化归结为人们的“物欲”。在讲求“义”的伦理政治下,“物欲”表现出的“利”对于社会的冲击无疑是巨大的。高消费首先冲击了现有的身份等级秩序。服饰不能反映身份,女性方面“求乞之妇、贱艺之妻、奴婢离主而居,媪妪秽行而淫者”与士大夫妻女头饰相同;“星卜商贾、俗子村夫、艺流博徒辈”无不戴巾,而且“无论上下贵贱,悉皆有号”,与士大夫浑然无别。时人的心态令人担忧,“且有无一缗之产,而制服数缗之衣”,人们不再安分守己,以满足欲望为追求。这样的社会图景,迥异古昔。

    明代社会结构发生重要变化还表现在士大夫数量的激增。科举制度下的士大夫,至明中叶数量庞大,江浙又是科举制最为发达的地区,余姚江南徐氏在明代由于科举人才辈出,而引人注目。士大夫阶层的壮大,使其成为社会的重要力量,发挥着主导作用。士大夫一方面享受着经济增长带来的富裕生活,是奢华风俗的推波助澜者;另一方面他们所受的教育和官府的要求又促使他们成为原有社会秩序的维护者。地方志是从批判的角度记载奢靡风俗的,编纂者号召人们移风易俗,反映了地方官的意志以及地方绅士的主张。

    最值得注意的是士大夫通过宗族建设来移风易俗,维护社会秩序。明代嘉靖、隆庆、万历时期宗族组织迅速普及有着多方面的原因,其中与士大夫组织宗族进行制度建设,移风易俗,以维护社会秩序有密切关系。士大夫响应国家推行乡约的号召,使宗族乡约化,进而组织化。所以风俗的重大变化与宗族组织的普及同时出现并不是偶然的,都是社会变迁的产物。而理解明代中后期的社会变迁,离不开对于士大夫动向与特性的把握。

(1)、下列表述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明代嘉靖至万历年间,中国社会在风俗习尚方面发生了重大变化,其中江浙地区的变化最为明显。 B、商品经济空前繁荣,农业、手工业迅猛发展,贸易往来愈加频繁,物质资料极大丰富,这些因素促使明代中后期社会生活方式产生了很大变化。 C、随着经济的发展,明代中后期追求高消费成为社会普遍现象,民众强烈的物质欲望对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冲击作用。 D、《余姚县志》《余姚江南徐氏宗谱》记载了明代绍兴府余姚地区在嘉靖、万历年间的风俗变化,也表现了这一变化对当地百姓生活观念的影响。
(2)、下列理解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随着科举制度的不断发展,明代士大夫的数量急剧增加,士大夫阶层成为社会的重要力量,使明代原有的社会结构发生了重要变化。 B、士大夫阶层在明代中后期起到了特殊的社会作用:他们对物质的追求助长了社会的奢靡风气,他们的学识和身份又促使他们极力维护原有的社会秩序。 C、明代中后期士大夫阶层自觉加强宗族建设,通过宗族乡约化、组织化,达到移风易俗、维护社会秩序的目的。 D、士大夫阶层既引领当时的社会新风尚又通过宗族建设维护社会秩序,都与当时社会的变迁紧密联系。
(3)、下列理解和分析符合原文内容的一项是(    )

A、明代中后期,服饰不再像前代社会那样作为身份、等级的代表,“求乞之妇”与士大夫家庭的女子可以戴同样的装饰品,俗子村夫也在装扮上与士大夫没有多大区别。 B、明代中后期的一些地方志通过对当时奢靡风俗的批判来号召民众改变不良的社会风俗,反映了地方官员的意愿。 C、明代中后期社会风俗的重大变化和宗族组织的建设普及相伴相生,都是社会生产力提高和商品经济发展的必然结果。 D、士大夫阶层在明代社会扮演了重要角色,研究士大夫的动向、特性是研究明代社会发展变迁的必由之路。
举一反三
谈到艺术,人们常说:西方写实,东方写意。这种不同其实是东西方哲学观念的不同,故在表达理念的艺术手法上迥然有别。

从希腊人开始,西方人一直认为,整个存在,包括宇宙都是可以理解的,任何事物都有它的原因。西方艺术的源头是希腊的雕塑和建筑,建筑的空间位置讲究各种数比关系和几何秩序,人体雕塑中各种秩序、比例的和谐是希腊艺术家所孜孜以求的,因此西洋画特别讲究从形体光色关系上苛求细节、越来越精细逼真,毫发不左地模仿自然,刻意求实,然而东方民族的整体自然观.导致中国人不信赖自己的视觉印象,认为越是想努力把握自己所面对的自然,便越是难以把握其原状,所谓“横看成岭侧成峰”就是这种心理状态的反映。在中国艺术家看来,人是万物万象中的一个有限物,他是不可能认识自然的,在“以为有物”,而“未使有封”之际,方可保留天机的完整。而“一旦有封”(分类、概念化), 一旦有“是非”之分(有判断),天机的完整性便开始分化、破碎。因此,中国艺术家认为,写实只是雕虫小技,苏轼说过:论画以形似,见与儿童邻。因为人是无法表现自然之道的,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即“封死则道亡”。这一切都使中国艺术家放弃再现和模仿自然的冲动。中国画的意境是虚静空灵,笔墨是简率疏淡,他们遵从庄子的指引,“无知”,“无为”、“无我”、“心斋”、“坐忘”。因为“有我”,才会有恐惧,有苦恼。西方人就是因为“有我”,才会妄自尊大地想要规划世界,解释世界。而“丧我”、“无知”,不用自己的思维分解这个世界,就能量新拥抱原有的具体的世界。因此,依照老庄哲学,中国人在自己的诗词,书法和绘画中,不仅没有否定自然,反而找到了“离形去知”的解脱方式,这成了中国人拥抱自然、跃身大化、天人合一的内在动因。艺术家只有放弃对物象外形的追求,才能在忘我的宁静中进入自然现象内部而与之呼吸与共。在中国画中和谐生动、灵气往来,艺术家浑然坐忘于山水花鸟之间?如树,如山、如水、如云。有西方艺术评论家说: “中国画虽然讲究空灵,却又最写实,最超越自然而又最接近自然,是世界上最心灵化的艺术,而同时又是自然本身。”中国人认识世界的方式有某些鲜明的个性,其思维的特点是“抽象而不彻底”,是带有具体的抽象,带着感性的理性,是介于感性与理性之问的一种状态。

     因此,由于东方人的哲学,由于坚信人用“心”思考,而不像西方入很早就知道人用“脑”思考,这样的哲学,触动中国人的是“抽象而不彻底”的美感(粱漱溟先生用“心役于形”概括)。东方人接受了不可理解的天地万物的存在,并一直同这种无意义性共处,故在东方人看来很自然的表意特征的艺术形式,就同生活本身—样没有形式、—样正常,一样无理挫,如果西方艺术家认为东方音乐“没有意义”,那么,东方人完全可以回答,这是自然本身的无意义性,无休止地延续下去,没有开头、中场或者结尾,而一切西方古典文学、艺术都有开头、中场或者结尾_的理性次序。西方艺术传统还对崇高和平庸的、事物严格加以区分,要求以最高级的艺术形式处理最崇高的主题,因此对东方人盛赞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趣味目瞪口呆,不能理解。

    值得注意的是,19世纪以来西方艺术家对自己继承下来的古典艺术传统普遍不满,甚至无法忍受,这是因为他们对待世界的整个态度发生了重大变化,一位20世纪的西方艺术评论家说:“我们欧洲的艺术有一种致命的倾向一一要成为科学*.可谓—语中的,而摄影和影视技术的出现更让西方传统的写实艺术理想无立足之地,他们感到了理智的苍白与可怕。辜鸿铭老先生看得真切,他说现代西方艺术乃至人文学科是在。心灵与理智的可怕战场”上厮杀,是在“洒满墨水的世纪”为求生存而战斗,可斗来斗去,仍然摆脱不了科学的纠缠,这不,它们双双走在“彻底抽象化”的道路上,只不过科学是理性的抽象化建构,艺术是用抽象表达对非理性的尊重,真是貌离神合啊!

                                         一一选自《中国艺术在东西方的对视中》,有删节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中国传统文化的形成有两个重要的基础:一是小农自然经济的生产方式;二是家国一体,即由家及国的宗法社会政治结构。在此基础上产生的必然是以伦理道德为核心的文化价值体系。因为家族宗法血缘关系本质上是一种人伦关系,这种关系的扩展就形成了社会伦理关系。家族本位的特点,一方面使得家族伦理关系的调节成为社会生活的基本课题,家族伦理成为个体安身立命的重要基础;另一方面,在家国一体的社会政治结构中,整个社会的组织系统是家族——村落——国家,文化精神的生长路向是家族——宗族——民族。家族的中心地位使得伦理在社会生活秩序的建构和调节中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在传统社会中,人们的社会生活是严格按照伦理的秩序进行的,服饰举止,洒扫应对,人际交往,都限制在“礼”的范围内,否则便是对“伦理”的僭越。这种伦理秩序的扩充,便上升为中国封建社会政治体制的基础——家长制。家长制的实质就是用家族伦理的机制来进行政治统治,是一种伦理政治。

    与此相适应,伦理道德学说在各种文化形态中便处于中心地位。中国哲学是伦理型的,哲学体系的核心是伦理道德学说,宇宙的本体是伦理道德的形而上的实体,哲学的理性是道德化的实践理性。因此人们才说,西方哲学家具有哲人的风度,中国哲学家则具有贤人的风度。中国的文学艺术也是以善为价值取向的。“文以载道”,美善合一,是中国文化审美性格的特征。即使在科学技术中,伦理道德也是首要的价值取向。中国传统科技的价值观是以“正德”即有利于德性的提升为第一目标,然后才考虑“利用、厚生”的问题。因此,中国文化价值系统的特点是强调真、善、美统一,而以善为核心。

    中国文化的普遍信念是“人为万物之灵”。而人之所以能为“万物之灵”,就是因为有道德,因而中国文化特别重视人与人之间的“道”,以及遵循这种“道”而形成的“德”。老子曾从本体论的高度说明“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的道理。“尊道贵德”的基本精神,就是强调人兽之分,以德性作为人兽区分的根本,突显人格尊严。孔子说:“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贫与贱,是人之所恶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因而中国人都以成德建业、厚德载物为理想。早在孔子前,鲁国大夫叔孙豹就提出过“立德、立功、立言”的“三不朽”思想,在此基础上,一种以道德为首要取向的具有坚定节操的文化人格就逐渐形成了。“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为追求仁道,虽箪饭陋巷,不改其乐,这是一种道德至上的价值取向和文化精神。

(选自张岱年、方克立主编《中国文化概论》,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魏晋南朝人品评人物,非常重视人物风度的清俊爽朗之美。《世说·容止》载:“嵇康身长七尺八寸,风姿特秀。见者叹曰:萧萧肃肃,爽朗清举。”又载:“骠骑王武子是卫玠之舅,俊爽有风姿。”这里赞誉人物的风神姿貌,用了“爽朗清举”“俊爽”等词语,大致都是清俊爽朗的意思。当时玄学盛行,上层人士往往把超脱尘俗、神游物外当作雅人雅事,他们认为清俊爽朗的风度是一个人在思想、感情、性格方面超脱尘俗的标志。《世说》等书关于风姿、风神的记载都是针对人物的外部风貌说的,文学批评风骨论中的“风”是针对思想感情呈现为作品的外部风貌说的,二者特色都是“清”。可见文学批评中“风”的概念是从人物品评借用而来的,而且借义同原义仍相吻合。

    至于品评人物的所谓“骨”,是指骨相、骨法而言的。《赏誉》载:“王右军目陈玄伯垒块有正骨。”《轻诋》载:“旧目韩康伯,将肘无风骨。”注引《说林》曰:“范启云:韩康伯似肉鸭。”“垒块”原意指众石错落突兀,这里借指人的骨骼挺拔。陈玄伯骨骼挺拔,故王羲之评为“有正骨”。韩康伯肥胖臃肿,有似肉鸭,骨骼为血肉所掩,故被人评为“无风骨”。肥胖使人体好像无骨,借用到文学批评方面,则肥辞使文无骨,故《风骨》说:“若瘠义肥辞,繁杂失统,则无骨之征也。”

    让我们再来考察一下六朝画论中的风骨论。人物画评论中关于风骨的概念,是直接从当时人物品评的言论中得来的。顾恺之《论画》一文中多次运用“神”“骨”等词品评古画,南齐谢赫《<古画品录>序》认为画有六法:“一、气韵生动是也,二、骨法用笔是也;……”气韵生动即指风,骨法用笔即指骨。谢赫把气韵生动、骨法用笔放在六法第一、第二位,可见他对风骨的重视程度。画论中风、神、气韵等词,都指人物的神情风貌在画中表现的生动性而言;骨、笔迹、骨法用笔等词语,则指人物的骨相形貌在画中是否被勾勒得遒劲有力而言。人物品评、画论中风骨连称,除二者都很重要外,还由于二者的关系颇为密切。

    文学批评中的风骨论和画论中的风骨论的关系比起和人物品评的关系更为接近,因为文论、画论二者都是文艺理论。画论中的风骨论产生时代较文论中的风骨论要早,文论中的风骨论,或许主要是从画论移植而来的,从画论中的风骨论发展到文论中的风骨论,有两点值得注意:其一,画论中首先强调气韵生动,借用到文论,刘勰也强调“风”在作品艺术表现中的首要地位,他在《风骨》中说“诗总六义,风冠其首”。其二,画论中也很强调骨法用笔,移用到文学创作上,骨法用笔犹如端直劲健的语言。在绘画上,骨法用笔和随类赋采在步骤上有先后之分,即先勾勒轮廓,再施色彩;在写作上,端直劲健的语言和美丽的辞藻在运用上却是不可能划分为先后两个步骤的。

    从人物品评到画论再到文论,三者的评论对对象虽有不同,但风骨概念的基本特征却没有改变,“风”均指清俊爽朗的风貌,“骨”均指端直劲健的骨骼。

(节选自王运熙《从<文心雕龙·风骨>谈到建安风骨》)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金庸小说的武与侠

新垣平

    ①金庸辞世之后,各大媒体纷纷发文纪念,除寄托哀思外,更带有“盖棺论定”的意味。耐人寻味的是,许多文章的重点都强调,金庸除去武侠小说之外,还是卓越的报业大亨、政论家,以及参与起草《基本法》、与许多政要交好等事迹。强调这些成就自然无可厚非,不过其中也隐隐有“金庸可不止是写武侠的”的言外之意。这种潜台词彰显出,对于如何评价半个多世纪以来的“金庸现象”,人们仍然感到困惑不定。但毫无疑问,如果没有武侠小说的创作和流传,即便金庸其他方面的成就再翻几倍,影响力也绝达不到今天的一成。

    ②金庸本人在访谈中有一个说法:“武侠小说的精神是‘侠’字而不是‘武’字,‘侠’是牺牲自己的利益,去帮助人家主持正义。”这段话传播很广,得到了普遍的认同。以此而论,武侠是传播一种道德精神,自然于国于民有重要意义,所以武侠小说较为高雅的叫法就是“侠义小说”,而低俗的称呼是“武打小说”。

    ③不过对一种文学本质与功能的看法,并不会因为作家本人曾说过而更加合理。把脱离了“武”的“侠”当成武侠的基石有很多说不过去的逻辑。当年韩非子就说过“侠以武犯禁”,脱离了起码的武力,侠客和一般的好人、热心人的区别就不大了。这些人自然也十分值得学习和效仿,但小说读者显然不是为了看这些。

    ④事实上,金庸小说中的主角,也并非都可以归为一般认知的“侠”,哪怕是有“武”的“侠”。早期的陈家洛、郭靖等人,还多少是按侠客的形象塑造的,有许多为国为民的光彩事迹。到了“神雕侠”杨过,虽然也有些侠义之举,但重点刻画的却是其冲突激烈、爱恨交织的个人情感生涯,后来的张无忌、令狐冲等人,虽然武功天下无敌,却也并不是“侠之大者”。可算是大侠的萧峰,也有不少侠士绝对不应该有的杀戮之罪。到了韦小宝就更不用说了,虽然也讲义气,但和行侠仗义怎么也沾不上边。按照陈墨等金庸学者的研究,在金庸小说发展中有着非常显著的“侠”的退隐现象。虽然金庸作品中显然有着对侠文化的温情,但最终却走向了《堂吉诃德》式的结尾,这使得金庸小说具有了超越弘扬侠义精神这一目标的、对中国历史和社会的更深远反思。譬如,在日月神教和左冷禅之类庞大森严的江湖势力之下,还有可能出现真正的侠客吗?

    ⑤然而从另一方面讲,金庸以及许多人对“武”这一面的忽略也是有问题的。金庸等人的认识可能受到时代的限制,而没有找到理解“武”的适当模式。“武”如果只能解释为暴力,顶多是夸张的暴力,那么武侠小说自然是宣扬以暴易暴,怎么看都矮人一头。不过今天的读者理应看得更清楚,武侠之“武”,至少在新武侠以后,事实上已经从相对写实的《水浒》式武技,演变成了独具特色的东方奇幻。金庸本人所发明或发扬光大的一系列以内力为根基的“武学”——内功的运行、转移、远程攻击、防御、速度加成等等,已经远远超出了现实的基础,而成为一种奇幻的设定。毋庸讳言,读者喜爱的首先也是这些神奇瑰丽的场面和效果,而非深层的人性与社会反思。

    ⑥可能会有人觉得,这些东西有什么稀奇,就是八九流的写手也在写,怎么没金庸的地位?因为同样是写,功力却大有不同,给人的阅读体验也天差地远。

    ⑦《雪山飞狐》有一段曹云奇、殷吉、阮士中三人较量轻功的描写,非常值得读。这个桥段和主体情节没有太大关系,对轻功的描写也没有高来高去的玄虚,而是贴近常人跑步、跳高的体验,自然给人现实可信之感,而人物各自的性格、身份和钩心斗角的关系,也天衣无缝地融入了这一段轻功描写中。

    ⑧金庸武侠的出色之处,正在于建构出了一个想象奇崛又极具真实感的幻想世界。这一重意义,在传统的文学批评中是经常被忽略的。不过随着《魔戒》《冰与火之歌》等国外顶尖幻想小说的引进,我们能够并更应该从这层意义上去认识金庸武侠的内涵及其美学意义。

    ⑨即便金庸去世,这个幻想世界仍将存在于亿万人的脑海中,或许这才是他留给后人最重要的遗产。

(选自《南方周末》2018年11月15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中国诗歌一个最大的特色就是重视“兴”的作用。所谓“兴”的作用,在中国诗歌传统上可分两个方面来看。

    从作者方面而言就是“见物起兴”。《诗经》上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雎鸠鸟“关关”的叫声,引发君子求得配偶的情意,就是“兴”的作用。但宇宙间不只草木鸟兽等种种物象能引发我们的感动,人世间种种事象也能引起我们的感动。《诗经》“靡室靡家,猃狁之故。不遑启居,猃狁之故”,是写对时代动荡不安的感慨,这也是引起人感动的一种重要的因素。

    “兴”的作用,不但作者有之,读者亦有之。只要你在读李白、杜甫的诗歌时也能产生与他们同样的感动,那么你也就有了与李白、杜甫同样的诗心。不过,诗在使人感动方面有很多不同的层次。第一层次是一对一的感动,就是闻一知一,不产生更多的联想。陆放翁和他的妻子分离之后又在沈园相遇,他写了一首《钗头凤》,千百年之后,我们仍然为陆放翁的悲剧和他的感情所感动,这就是一对一的感动。

    可孔子说“诗可以兴”的感动则不仅是一对一的感动,更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感动。有一次,子贡问孔子:“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孔子回答:“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于是子贡就说:“《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诗经》里所说的是璞玉的切磋琢磨,与做人本不相干,可子贡却从中悟到做人的道理,这正是“诗可以兴”的感发。由此可见,诗的作用不仅是使作者有一颗不死的心,而且也使读者有一颗不死的心;不仅有一对一的感动,而且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兴”的感发。

    同样,西方文学理论中也有类似“兴”的说法。接受美学一个很重要的理论就是“读者反应论”,认为读者的兴发感动是十分重要的。他们认为读者可分成不同的层次,第一个层次是普通的读者:读明月就是明月,读清风就是清风,只从表面去理解。第二个层次是能深入一步的读者:他们能够从艺术的表达、文字的组织、形象的使用等各方面去欣赏作品。第三个层次是“背离作者原意”的读者:他们对作品的解释可以不必是作者本来的意思,而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无穷的引发。只有这第三个层次的读者,才是最能感悟生命的读者。

    南唐中主的词“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王国维从中看到了什么?看到一种“众芳芜秽,美人迟暮”的悲哀和感慨。晏殊的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蝶恋花》)写的是相思爱情,王国维说这是成大事业大学问的第一种境界!王国维的这种感发正是中国诗歌中让人心不死的“兴”的作用。

(摘编自叶嘉莹《什么是好诗》)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今年3月22日,在回答意大利众议长菲科提问“您当选中国国家主席的时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时,习近平主席表示:“这么大一个国家,责任非常重,工作非常艰巨。我将无我,不负人民。我愿意做到一个‘无我’的状态,为中国的发展奉献自己。”

    “无我”一词,看似简单,却含义深刻、底蕴深厚,表现在实际政治行动中,就是要秉承大公无私之心治国理政。能够“无我”,不以自我为中心,而完全以国家、人民为念,既是古代政治思想家对理想政治人物的最高期许,也是中国共产党人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最好写照。

    在中国思想史中,“无我”具有重要地位,儒家、道家思想中均有“无我”观念。大致来说,“无我”包含两个层次,一是人格修养上的,一是施政方略上的。

    作为人格修养的“无我”,是要杜绝私人的利益与偏见,以公正之心为人、为政。《论语·子罕》中说:“子绝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毋”可写作“无”,“毋我”即是“无我”。这句话的意思是,孔子能够杜绝四事:凭空臆测、武断绝对、固执拘泥、自以为是。宋代邢昺的《论语正义》里提到,“常人之情,可者与之,不可者拒之”,孔子却能做到“群众萃聚,和光同尘,而不自异”,表现出博大宽宏的精神境界,彰显了不以个人私见、不戴有色眼镜看人的“无我”态度。朱熹在《四书章句集注》中对“无我”也有解读。他认为,在孔子杜绝的四件事中,最根本的就是“无我”,必须破除一己之私念,方能展现出“无我”的高尚境界。

    道家对“无我”的论述与儒家有近似的思想内核,但具体观点略有差异。《庄子·逍遥游》中“无己”的说法与“无我”近似,指应该排除个人私欲、世俗成见,用平等的态度对待万物,顺应事物的本来规律。《庄子·齐物论》中的“非彼无我”,认为私人的观点只是一偏之见,需要否定这种“小成之见”,才能突破个人的局限性,抵达更高明的境界。

    “无我”表现在实际政治行动中,就是要摒弃个人欲望,以大公无私的精神治理国家。滕文公曾向孟子请教治国方略,孟子指出最重要的是“民事”,令人民生活富足,精神充实,鼓励滕文公实行仁政。朱熹在《四书章句集注》中评论说,孟子的意见代表了“圣贤至公无我之心”,即以无我、无私之精神,服务于追求公益、公正的事业。道家经典《道德经》第四十九章中,老子说,“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在老子看来,圣人没有固定不变的意志,而是以百姓的意志为自己的意志,圣人立于天下,要收敛谨慎,为百姓倾尽全部身心。

    近年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公开论述传统政治思想对当代治国理政实践的借鉴意义,通过对“无我”的解读,我们可以更加深刻地体会到习总书记高远的精神境界和深厚的为民情怀。未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天下情怀、大同理想、奉献精神、“无我”观念等,也必将随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治理实践的不断发展,发挥出超越时代的文化魅力和现实价值。

(摘编自苏爱萍《“无我”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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