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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2015-2016学年广东省中山市杨仙逸中学高二上学期期中考试语文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题。

传统法律文化的现代价值

陈敬刚

   一国的传统法律文化是该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从最宽泛的意义上讲,是指该国在传统社会这一特定历史时期的法律实践活动中所创造、积淀的全部法律的成果的总称。具体而言,它包括以传统社会法律设施为主的器物层面的法律文化,以古代法律规范、法律技术为主的制度层面的法律文化以及以传统法律思想、法律观念为主的心理或意识层面的法律文化。其中,心理或意识层面的传统法律文化体现了一个民族、一个国家在传统社会业已形成并在后世得以传承延续有关法和法律现象的群体性认知、评价、情感表达和思维方式,深刻反映出该民族国家传统法律的内在精神及独特的价值观念。

   在法制现代化理论中,根据法治生成的基础与来源的不同,世界各国的现代法治可以被归为两类:“内生型”法治和“外生型”法治。在“内生型”法治国家中,其现代法治系由本国传统法律文化在历史长河中自然孕育、演化而来,两者之间的继承、传续关系十分明显,在基本精神与价值观念上相互契合、几无差异。相反,在“外生型”的法治国家,由于其现代法治的生成并非社会内部自然演进的结果,而是在政府的主导下,通过借鉴移植、消化吸收他国法律制度才得以确立的,因此,作为一种外来的制度文化,其现代法治与本国固有的传统法律文化之间存在着质的区别,两种异质法律文化之间的冲突与张力将直接影响其法治建设的发展进程,甚至构成其法制现代化事业成败与否的关键性因素。

   作为一个“外生型”法治国家,我国的法制现代化进程从一开始就面临着传统与现代这两种异质法律文化的冲突与融合的问题。

   我国近现代法制起步于清末修律,主要方式是通过移植他国“先进”的制度文化来改造、重塑中国现行法律体系,以适应近现代中国社会经济发展以及对外交往的实际需要,即所谓“折中世界大同各国之良规,兼采近世最新之学说”(沈家本语)。尽管如此,应当看到,自20世纪初以来,随着中华法系的解体,本土生成的传统法律文化虽然在制度层面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但其中所包含的法观念、法意识作为某种“活”的法律文化积淀仍然以其特有的方式影响着民族每一个成员的法律思维与行为选择。我国现代法治在规范社会生活、构建法律秩序的过程中经常遇到来自传统的阻力,难以从“纸面上”落实到社会成员的“行动中”,这一切都要求我们理性反思百余年来法制现代化进程在目标、路径上存在的问题,认真总结传统法律文化的优点和不足,从而实现传统文化与现代法治的有效对接。

(节选自陈敬刚《传统法律文化的现代价值》)

(1)、下列关于“传统法律文化”的表述,正确的一项是(   )

A、传统法律文化是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在传统社会的特定历史时期的法律实践活动中所创造和积淀的全部法律的成果的总称。 B、传统法律文化包括以传统社会法律设施为主的器物层面、古代法律规范法律技术为主的制度层面、传统法律思想法律观念为主的心理或意识层面的法律文化。 C、传统法律文化深刻反映一个民族和国家的传统法律的内在精神及独特的价值观念,将直接影响其法治建设发展进程,是其法制现代化的关键。 D、传统法律文化在制度层面体现的是一个民族和国家在传统社会形成并在后世得以传承延续有关法和法律现象的群体性认知、评价、情感表达和思维方式。
(2)、下列理解和分析,不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在法制现代化理论中,根据法治生成的基础与来源的不同,可以把世界各国的现代法治归纳为“内生型”法治和“外生型”法治两类。 B、“内生型”法治国家,现代法治由本国传统法律文化在历史长河中自然演化而来,与本国传统法律文化之间承传关系明显,几乎没有差异。 C、“外生型”的法治国家,现代法治的生成不仅是社会内部自然演进的结果,而且是在政府的主导下通过借鉴他国法律制度才得以确立的。 D、从清末修律开始我国即走上了一个“外生型”法治国家之路,以期通过移植他国“先进”制度文化,改造和重塑中国现行法律体系。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理解和分析不正确的一项是(   )

A、“内生型”法治国家,由于现代法治的生成是社会内部自然演进的结果,所以在基本精神与价值观念上和传统法律文化能够相互契合。 B、“外生型”法治国家,现代法治是在政府的主导下,通过借鉴移植、消化吸收他国法律制度确立的,两者之间必然存在着冲突与张力。 C、传统法律文化虽然在制度层面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但其中所包含的法观念、法意识影响着现代每个社会成员的法律思维与行为选择。 D、由于我国现代法治在规范社会生活、构建法律秩序的过程中经常遇到来自传统的阻力,我们必须继续借鉴西方的“先进”的制度文化。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问题。

    中国的侠文化历史悠长,“侠”这一概念最早见于战国时韩非子的《五蠹》:“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这里的法和禁指国家的法律制度。韩非子站在法家的立场指出了“侠”目无法纪、好斗使力的一面。司马迁则以民间道德定义侠客形象,其在《史记》中专立《游侠列传》,云:“今游侠,其行虽不轨于正义,然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不爱其躯,赴士之厄困,既已存亡死生矣,而不矜其能,羞伐其德,盖亦有足多者焉。”随后又立《刺客列传》指明侠的本质就是舍己为人,他们明大义,识大体,他们的义愤为国难而发,在国家生死存亡的危急关头,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成为铲除不平、伸张正义的一种社会力量。后代讨论侠的时候,主要根据(依据)的就是司马迁的这一段话。

    班固在《汉书》中作《游侠传》,从《后汉书》起,官修史书不再专门为游侠立传。此后史书对侠的记述便无以为继(销声匿迹)。史家没有记载的东西,就以诗、文、小说、戏曲等形式记载流传下来,侠的形象由此出“史”入“文”。也就是说,政府希望独掌法律,不喜欢跟政府唱对台戏的游侠。而游侠认为政府有不公正的地方,所以要凭借自己的力量执掌正义,决定是非和生杀。这一点是像中国这种大一统帝国绝对不能允许的。因此,从汉景帝开始就大量杀戮游侠,中国历代帝王,只要建立起政权,国家稳定以后,一定杀游侠。所以,侠存在的空间主要是乱世。

    中国人为什么在侠的身上寄予那么大的希望?柳亚子诗云“乱世天教重侠游”,就是说,在乱世里面,老百姓更易被欺侮,更无法把握自己的命运,所以,格外地想念侠。人们在侠的身上寄托了被拯救(救济)的希望。

    不仅乱世,就是所谓的太平盛世,封建社会的很多不公也无法通过政府得到适当处理,很多坏人,官府和法律制服不了,或者说不愿意管制,这时民众希望在法律和政府之外,另外有一批人,这批人跟政府没关系,但是他们能够帮助老百姓,即所谓拯世济难。这就是侠能够被接受或者代代相传(薪火相传)的心理基础。

    侠由产生到消亡的过程中,其特征中的积极方面,也就是符合主流意识需要的元素,可以理解为武侠精神的体现,它已经成为中华民族人格精神中的一部分。结合司马迁《史记〃游侠列传》中对武侠精神的诠释,再纵观历史武侠人物的悲壮侠义之举,可以将武侠精神归结为以下几个方面:

    恩——知恩必报,重义轻命。所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自战国末期武侠产生起,知恩必报就已成为侠的最坚定的信念之一。受人恩惠,无论多少,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都要加倍回报,如果无以为报就要杀身成仁,以死来报答知遇之恩,这是侠最初产生之时所秉持的信条,后来这一信条广泛地流传于民间大众,逐渐成为平民大众的一条伦理道德。

    信——言出必行,一诺千金。“其言必信,其行必果,已诺必诚”已成为侠最根本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侠者忠于然诺,一言既出,舍命践行,以为立于天地间的信条。

    勇——千里赡急,不吝其生。司马迁在《史记•游侠列传》中说:“趋人之急,甚己之私。”又说:“千里赡急,不吝其生。”轻生是武侠精神中至为壮烈、震撼人心的因素。这一生死观一反乐生畏死的人之常情,洞达人世,视死如归,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血性洋溢。

    义——除暴安良,打抱不平。执义为武侠精神的核心。孔子解释,“义者,宜也”。胡适解释“宜就是应该,凡是应该如此做的,便是义”。侠与义往往组合成词也说明义为侠之核心。遇见不平之事他们仗义执言,危难之际他们急公好义。他们行侠不为私利,不单为某一个人,而是为了伸张正义,除暴安良,所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甘为公义而战,甘为天道授命,凡义之所在,九死不悔。这一条武侠准则是对先前侠为人排忧解难传统的继承和发展。

    忠——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宋朝以后由于受到儒家理学的影响,产生了具有儒家观念和伦理内容的“忠义”武侠观,如两宋时期武侠豪杰纷纷组织抗辽抗金团体,明朝时期沿海武侠组织抗击倭寇入侵等。这类武侠组织均以反抗异族入侵、捍卫民族利益和荣誉为宗旨。由此,中国武侠精神由单纯的个人或集体恩怨上升到为国为民的民族大义上,武侠精神达到了最高境界——为国为民的大侠精神。

    侠之所以受欢迎,还有一点就是侠身上展现出的气质:独立不羁,自由放达。古代侠士,衣带飘飘,倚剑长歌。他们不要名位,不要爵禄,也不想受到任何社会和他人的束缚,他们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将不平之事变成公平之事;轻财好施,赈穷救急,不分贫富贵贱,一视同仁,追求公平与自由。这种天马行空、豪放肆意的气度,很受文人的欣赏。

    正因为这样,中国的文人,或者说一直到现在的读书人,或多或少都对侠的观念、对写侠的诗文、对武侠小说感兴趣。虽然《史记》《汉书》以后的中国史书,没有再记载关于侠的故事,可是,我们从魏晋隋唐描写游侠的诗歌文章,从唐代宋代的豪侠小说,从元代及明代清代的游侠杂剧传奇,从明清的侠义小说,到20世纪的武侠小说,一直到现在台湾、香港很流行的武侠电影,都可看到大侠的身影。

    侠作为一个特殊历史阶段的社会群体虽已消失,但是武侠崇尚的“重义轻生”,“舍生取义”,追求道德完美和理想人格的传统心态,早已积淀于中华民族伦理文化意识的深处,并深深地影响着中华民族文化心理的发展道路。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关于书法中的匠气

     “匠气”一词在书法中体现为用笔千篇一律,技艺太过精熟而缺少变化,看不到灵动之处,过于死板。

    一幅书作给人产生了匠气的观感,是有多方面原因的。首先是临写的方法不得当,太过单一。匠气十足的书法作品,往往给人程序化的机械感。点画、结体、章法无法给人出人意料、眼前一亮的快感,让人觉得乏善可陈。我们看到明清时期的馆阁体,中规中矩、缺乏个性,在偌大篇幅下的文字抄写中,墨色光润,没有干湿浓淡之别,结体板正,起收笔千篇一律。清代洪亮吉在《北江书画》里谈道:“今楷书之匀圆丰满者,谓之‘馆阁体,类皆千手雷同。”其发展的极致就是“千人一面”,全然没有书法艺术所需要的辨识度、独特性,后期成为了僵化的工匠式劳动。以其为范本临写,久而久之也将陷入一个死循环。若一个人经年累月地积攒了习书的坏习惯,日复一日地养成了匠气,将是十分危险的。

    另外,一些当代书家,虽然在技巧上达到了一定的水准,但是在个人自身修养上极度匮乏,这也很容易使得笔下的作品流于俗气。书法是一门除了技艺,还需要不断养修为、内涵的艺术。古时书法只是作为文人士大夫在学习各类文化知识基础上的一门技能,文人雅士以书法为日常书写,同时兼具直抒胸臆、休闲娱乐的意趣,他们不以书法为谋生工具,书法并没有与金钱利益挂钩,因而他们笔下的书法作品显露出书卷气,有丰厚的学养意味。可以说古人是先做学问,后写书法。而今人少养学问,埋头写字,不少人以书法作为谋生的工具,书法作品成了买卖的筹码。如此一来,匠气的书法家自然居多。书家的个人精神风貌通过形质、线条落于笔端,立见高下。弘一法师的书法为后世所称道,就是因为通过观其书作,觉其无烟火气息,无庙堂森严,让人心生平静、安宁。他在广泛的艺术门类领域里所积淀的学养,自然不同于那些只懂埋头练字而忽视读书养精神的字匠。

    匠气是应该尽量规避的,但却应有匠心,即工匠精神。文艺评论家陈履生说:“工匠精神即是民族文化传统的重要组成,它是中国历史文脉的基因,是能够映现中华文明的底板。”孙虔礼也说:“察之者尚精,拟之者贵似”。我们临习楷体,就需要这样的工匠精神。楷书最讲究精准,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欧体楷书以结体严谨、点线到位著称,如果不能秉持一丝不苟的工匠精神去临习,临摹的准确性便大打折扣,那么楷书的韵致、韵味便有所损害。即使是如行书、草书这样的快写书体,仍然需要慢临,需要推敲。米芾曾言:“余写《海岱诗》,三四次写,间有一两次好,信书亦一难事”。可见即使是率性而为的米芾,对创作的态度也仍然是严谨的,不是随意而就的。

    总之,书法艺术应当毕生修为,不仅在锤炼技法之时应避免过度熟练,还需不断地积累自己的文化修养,如此才可避除匠气。

(摘编自《艺术科技》2016年10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绘画传统这一体系,以笔墨为其最核心的成就。中国绘画传统有别于西方美术传统,笔墨就是最大的结构性差异所在,这也是整个东方视觉艺术传统最有价值的地方。对笔墨的分析与理解,重在把笔墨典范视作人格理想的表征系统。

    所谓“笔墨典范”,强调的是历史上的大家作品所具有的典范性。在这里,笔墨绝不仅仅是用笔和墨在宣纸上画出笔道,渗化墨象,而是比这种工具材料组合运用复杂得多的文化表征系统。它在结构上具有一个表层、一个里层和一个核心。表层是“可视之迹”,也就是中国画的画面痕迹;里层是“可感之心”,也就是通过画面痕迹可以感受到的画家的情绪、状态和心境;核心则是“可信之道”,指向痕迹、心境之后的人格理想,是隐藏在表层、里层之下的理想性的人生。

    中国传统文化中的人格理想是在历史演进中形成的,是历代文人学士、士大夫的精神理想,这一精神理想具有群体性,不是一人、一时、一地的观念与情绪,而是代代积累的公认方向与共同诉求。中国士人画的最高境界是借山川自然之形,运用笔墨语言来书写自己,图绘自己,尤其写出自己对天地万物的体悟,以此塑造、更新自己。而这个“自己”,一定是走在追慕典范人格理想的自修之路上,是希贤希圣、法道法自然的践行者,因而不可能局限于小我。这样的人、这样的作品,才真正具有典范意义。

    这种人格理想的表征系统通过动作性的心理同构把表层、里层和核心相互关联起来,这一心理运作机制是一种想象中的内摹仿。中国古人习书有“力透纸背”之说,这当然不仅是字面说的笔锋穿透纸面,更是以这种笔力贯注的意象来比喻难以传达的内心感受,这是一种带有动作性的肌体感受。以内摹仿作为生命修炼的有效手段与操作过程,可以更好地体会、领悟理想人格的深度与广度,同时也就有助于自身人格的丰富与完善。在此意义上,锻炼笔墨就成为人格磨砺、境界参悟的过程,笔墨与心性通过不断琢磨、锻炼,构成互动互证的关系。这样一种卓有成效的修为,在历史上已为无数典范所反复验证。

    基于动作性同构的内摹仿,关系到审美,也关系到求真与致善。中国文艺自古以来所追求的,正是以文艺作品来唤起人的内摹仿能力,经由长时间的气质变化、生命修炼,完成自我塑造、自我实现,一步步趋近于典范的理想人格。以艺树人,是中国文艺的宗旨。更进一步说,中国画的笔墨不仅在将来仍能提供独一无二的审美愉悦,仍然具有必不可少的文化价值,而且以其对于人格理想、人格信仰的重要作用,还有可能参与未来社会精神价值的重树,从而产生重大、深远的社会意义。

(摘编自潘公凯《论笔墨典范:人格理想的一种表征系统》)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涵养字外功夫

王树平

    中国书法不仅具有外形美,更深刻反映着中国人的精神气质、审美标准和价值追求,承载着教化一方和正民化俗的使命。历史上的优秀书家往往不仅有入木三分的字内功夫,更有纵贯历史、折服众人的“字外功夫”。“字外功夫”指人的内在修养,即一个人的人生阅历、生活积累、学识修养、道德情操、心灵境界等书法技巧之外的,与修身进德、安身立命相关的功夫。涵养字外功夫是通达本源、升华精神境界的关键。历史上的著名书法家大多一生在以儒释道为基础的优秀传统文化中熏陶、磨炼,涵养了深厚的字外功夫。

    一些书家肩挑治国、平天下的重任,在繁杂的公事案牍中写家国情怀。如“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的虞世南不仅书名显著,而且被唐太宗赞为博闻、德行、书翰、词藻、忠直五善俱全;颜真卿作为盛唐书坛领军人物,其人忠肝义胆,视死如归,其书则大气磅礴、雄浑刚健,尽显大丈夫浩然之气.

    一些书家将禅宗思想应用于艺术创作中。如苏轼以“物我相忘”的超然境界应对人生打击,不断涤荡心灵上的尘埃,通过智慧将逆境化为前进的阶梯。他推崇平淡天真的艺术品格,在禅宗“不役于物”思想的影响下,创作进入更加自由的艺术之境,故而得以写出一批传世之作。

    一些书家结合道家阴阳二气探析书法神韵。如王羲之曾在《记白云先生书诀》中指出:“书之气,必达乎道,同混元之理。七宝齐贵,万古能名。阳气明则华壁立,阴气太则风神生。把笔抵锋,肇乎本性”。他对心性与道相合的追求,使其书法达到了清雅脱俗的境界。

    可见,书者的字外功夫是字内功夫的根本,字内功夫不仅是苦练的结果,更是身心修养功夫的外化。那么,当代书家又该如何增进字外功夫呢?

    “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在风波跌宕的人生道路中需要先立本固基,才能行稳致远。如果一个人的根本方向错了,即使他得到再多的名利都将有百害而无一利,“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因此,真正的习书者不只要在纸上磨,还要“在事上磨,方立得住;方能静亦定,动亦定”。习书者可以通过格物、致知、诚意、正心等修身方法,时刻端正自己的方向,实现“心正”而后“笔正”.此外,君子修行还应敬畏天地万物,整肃自律,慎独于己;与人交往之时应敬人为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当一个人德行兼备时,其书法也会因修养提升而精进。

    其次,要多读传统经典,提升人文素养。当今时代,人们并不缺少工具和知识,缺少的是对工具和知识的驾驭能力,即人文素养的承扬。中华传统经典是承载人文精神的巨大宝库。《论语》直指现实人生,引导人们成就君子人格和圣贤气象;《道德经》教人洞察社会自然之理,形成中国人独有的处世智慧;《心经》《坛经》明晰心之本性,让人达到空逸自在的境界。古籍经典有如璀璨明珠,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结晶。阅读经典不仅可以洗涤心灵,提升德行,还可将其中的道理应用于社会实践。当心中汇聚了百家思想,通达了古今之理,我们的行为举止便会增加厚重感和历史感,做到不迷于古,不惑于今。在日新月异的现代社会,阅读经典作品有助于人们找准自己在大时代中的位置,从而不浮不躁,安于当下,收获一份静气。

    最后,由艺臻道,提升生活品位和审美情操。“不兴其艺,不能乐学”,掌握一门艺术是提升学习兴趣和修身境界的重要方法。孔子云“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这种层面的艺术是以道为本、超出纯粹技术要求的艺术。以练习书法为例,临摹名帖时,法帖的轮廓和神韵会潜移默化地塑造我们当下的心境。不断临帖的过程,其实就是与古人神交的过程。在笔、纸、手、心长时间的磨合中,以前粗糙的书写方式逐渐被破除,同时性情中焦躁、杂乱的习气也会被削弱,静谧的书香墨海能渐渐陶冶出精神之光。“旧我”不断褪色后,温文尔雅的君子形象将卓然而立。

    人生如宣纸,人生实践就如同一个书者在洁白宣纸上的创作实践,只有在人事修为中固牢根基,才能真正驾驭住书艺之魂。

《人民日报》(2018年12月16日)

阅读下面的作品,完成下面小题。

每个人的怪兽

[法]波德莱尔

    灰蒙蒙的天空无边无际,广袤的原野灰扑扑的,没有一块草坪,寸草不生。这儿,我遇见了几个弯着背的行人。

    每个人身上都驮着一个巨型怪兽,足足有一袋面粉、煤渣或者古罗马步兵的装备那么沉。

    那狰狞的怪兽还极不安分:它灵活有力的肌肉把人缠住,紧紧地压迫着;两只巨大无比的爪子扣住了人的胸口;庞大的头压住了重负的前额,就像一个古代士兵为了震慑敌人而佩戴的可怕头盔。我问其中一个人,他们如此这般是要到哪里去。他回答说他对此一无所知,其他人也没有头绪。然而,他们显然要去某个地方,因为他们的步伐透露了他们对行走的无法阻挡的需要。

    这是件奇怪的事儿!他们不仅没有对缠绕在他们脖子上、贴在他们背上的凶猛怪兽感到生气,反而把它们看做自身的一部分。这些面容,尽管疲惫不堪、严肃至极,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绝望。在忧郁的苍穹之下,在似天穹般孤寂的土地上,他们的脚深深地陷到尘埃里。他们继续前行,一副逆来顺受、要一辈子毫无所得地期待下去的神情。

    这队伍从我身边经过,没入天际,与那阴郁交融,而地球圆形的表面也避开了人们好奇的目光。

    有些片刻,我固执地想要弄懂这奥秘,但是很快,不可抑制的冷漠袭上心头。于是,我比那被沉甸甸的怪物压迫的人还要疲乏。

(选自波德莱尔《世界之外的任何地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材料一:

中国古典小说的回目与西方小说标目在文体功能上是相同的(虽然二者有更深刻的不同):回目都是一个完整的叙述句,概括叙述一段情节;一般而论,回目的设置又均位于每回正文之首,在本回情节尚未展开的时候,读者已经读到对其概括的回目了。从叙事学的角度来看,这无疑也是“事先讲述或提及以后事件的一切叙述活动”之一,即预叙。

回目都是以一个单句或一联偶句来简要概括本回即将发生的故事内容:翻开嘉靖本《三国志演义》,读者们会依次看到“祭天地桃园结义”“刘玄德斩寇立功”等回目,在尚未进入小说正文的叙事世界之前,读者已粗略了解到相应回次的故事内容,在阅读过程中,因已有叙事进程提供的悬念,每回回目的预叙功能就更为突出,如第六则之末董卓欲行废立之事,袁绍反对,二人相峙,就在剑拔弩张的关头,此则结来,读者们自然急切地想知道结果,袁绍性命如何?董卓究竟能否得逞?翻过一页,不必看正文便已知道,董卓已经得逞了,因为第七则回目云“废汉君董卓弄权”;然这一则又以曹操出计诛董卓为结束,不知所出何计,但下则回目“曹孟德谋杀董卓”一出,读者也即明白……如此连环往复,直至全书结来。

重要的是,不仅每回的回目置于本回之首从而对本回故事进行预叙,而且,全书的回目还会集中为目录置于书前,有的作品除此之外在每卷前还有本卷的目录,打开目录,即可提前知道它的情节发展——应该说,在这种标目体制中,全书故事被不同层级的回目重复预叙、反复皴染,因而,阅读中国古典小说几乎没有秘密可言。

不过,中国古典小说回目体制的预叙功能是一把艺术的双刃剑:一方面它向潜在的读者提供了更多有关叙事世界的信息,从而使读者的选择可更明确,也使其对此叙事世界的进入更为顺利;另一方面却也养成了叙事艺术欣赏的保守。

如果把对一部小说的阅读看作一次艺术世界的探险乃至于冒险的话,那么,中国古典小说所培养起来的读者们也许会缺乏一些勇气与耐心,其成因自极复杂,但是,回目的预叙体制无疑也是其中之一。这种体制养成了对叙事艺术欣赏的保守:听众或读者需要在一个艺术事实发生之前便得到一定的提示信息,如果没有,面对无法把握的艺术世界,他们可能会难以接受。

进一步看,还可以发现,此种倾向无论是因读者的口味引导了作者的创作,还是作者的追求培养了相应的读者,总之,它与其他因素一起形成了中国叙事文学的特点:因循过多,缺少艺术世界中的远征与新拓。西方大部分小说文本给予读者的仅仅是一个信息量极少的书名,简单的书名后隐藏的东西在阅读之前无法预知,因此,读者的阅读过程便是与这一叙事世界中的人物、情节、沉思猝然相遇的过程,这种对未知世界的探险式阅读其实关联着相应的创作机制,因此,作者的创作也尽量避免程式成规,从而在艺术表现上拥有了生机勃勃的新陈代谢。

(摘编自李小龙《中国古典小说回目的叙事功能》)

材料二:

一般而言,长篇小说的标目应当概括本段落的故事情节,中国古典章回小说表面上看似乎也不例外,但若细究则发现并不尽然,因为,后者标目与情节错位的现象颇为常见,且也被作者们认可。

以《水浒传》为例即可知其普遍存在。第一回下句云“洪太尉误走妖魔”,正文回末恰讲到一道黑气冲天而去,完整的解释却在下回的开端;第二回下句云“九纹龙大闹史家村”,所谓的“大闹”,主要指的是史进与少华山一起反抗官军并火烧庄院事,然官军刚刚包围史家时,第二回便结束了,与官军之战却置于下回;第八回的“鲁智深大闹野猪林”更是如此,此回从头至尾未见鲁智深的名字,事实上后半段情节只是为“大闹野猪林”作了铺垫,真正的故事却在下一回。

很多研究者已注意到了这种现象,张天翼所论“品字形”特征即指此。这与章回小说的说书基因有关,说书艺术必须保证有“扣子”,“品字形”错位也就成为常用的手法。不过,这种早期的技术性考虑在章回小说的艺术发展中逐漸被小说家们接受并成为一种艺术手法。回目在叙事流程中具有一定程度的控制与节律:古典小说中,节制是一种常态,但叙述流也需要有冲破节制的时候,这种时而处于回目控制之下、时而又突过限阈的关系其实也给叙事艺术带来了生机,使作者可更自由地运用回目与正文的搭配,造成不同的艺术效果。也就是说,在后来的小说家手中,技术性的错位发展成了一种有意味的错位,比如在文人化的章回作品《儒林外史》与《红楼梦》中都可以看到这种手法的自觉应用。

但由于章回小说的发展逐步脱离了说书母体,很多人对这一手法已不甚了然,他们仅从案头阅读来看,以为这种错位是作者的疏忽。

(摘编自李小龙《中国古典小说回目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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