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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试题来源:安徽省安庆市2019-2020学年高三上学期语文期末教学质量监测试卷

    阅读下而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宋代年间,广州的外商聚集区——蕃坊之繁荣。主要为外商服务的翻译也逐渐增多,但据史料记载,在京城礼宾院(宋代专为接待各国使节设立的机构)服务的译员,身份地位很低,逢年过节接受朝廷赏赐的时候,不过与奶酪匠同列。

        但由于翻译与外商甚至外国使节打交道,时有突然发达的机会。据史料记载,当年有个名叫王元懋的人,因家境贫困,到庙里打杂谋生,遇见了一个通晓“南蕃诸国”文字的老僧。老僧看王元懋勤快乖巧,将自己通晓的外语渐渐传授于他。后来王元懋逮了个机会随船出海,来到占城国(位于今越南南部)、,当时占城古国正急着跟大宋朝廷“攀亲戚”,以获得保护,通晓两国语言的王元懋很快成了国王的座上宾,充任翻译之职,后来又娶了公主,一穷二白的年轻人变身“驸马爷”。

        像王元懋那样靠外语技能改变人生的平民并不罕见。据不少历史学家的研究,早在宋代,广府地区已有很多有胆识的商人走出国门,到东南亚诸多古国“闯世界”去了。他们脑子好使,在国外待久了,逐渐熟悉当地语言,就可以凭借“双语”优势,充当贸易中介,甚至为向朝廷进贡的使团做做翻译,地位比在国内高很多。

        广州是外贸大港,市舶司雇有专业译员,位于西城的蕃坊及中外居民杂处的扶胥港还有不少民间翻译。这些翻译不可能个个正派,欺负外商语言不通,虚报价格,买卖双方两头吃的劣迹并不少见。一旦外商之间出现诉讼,地方官不得不依赖翻译提供的证词断案,翻译甚至接受利害关系人的请托,提供伪证,为此,《宋刑统》还有惩罚翻译伪证行为的特别条款,宋代学者陈郁所著的《藏一话腴》一书记载了一个案例,广府有两个外商因债务纠纷闹上公堂,翻译收了欠债人的好处,胆大包天,居然跟地方官说,听原告的意思,不是因债务纠纷才上公堂,而是因天气久旱,愿自焚献祭,向老天祈雨。地方官难辨真相,居然命令皂吏把告状的外商推出去烧了,以完其心愿.,陈郁感叹说:“生死之机,发于译者之口。”

        不过,愿意啃硬骨头的官员也还是有的。南宋名臣向子锺在广州任职期间,就曾自学外语,以便公正断案。他命人找来朝廷培养皇家翻译使用的蕃书《千文》以及其他几种外语教材,自己一一看完。此后,他向蕃商发布的命令告示以外文书写,外商因纠纷闹上公堂,翻译一看判官老爷懂外语,不敢再随便糊弄,诸外商欢欣鼓舞.向子诬“清明之声,播于海外”。

        据史料记载,当时还有一些地方官,虽然自己没有学外语,但清正廉明,对译者的证词往往一再核查,绝不轻信。这样的做法也使无良翻译收敛不少。但细看史料,我们就得承认,将翻译视为低微工匠、读书人以学外语为耻的观念,才是其真正的病根,这不得不让人在钦佩这些“不走寻常路”的地方官的同时,难免又发出遗憾的叹息了。

    (摘编自《宋代广州就有翻译了,然而这个行业说起来很心酸》2019年2月22日《广州日报》,有删改)

    (1)下列关于原文内容的理解和分析,正确的一项是(  )
    A . 中国古代的翻译身份地位虽然都很低微,但他们时常有突然发达的机会。 B . 有胆识的翻译走出国门到东南亚诸国,他们的地位就会比在国内高很多。 C . 广州有一些不正派的民间翻译常常有虚报价格、买卖双方两头吃的劣迹。 D . 清正廉明的地方官为了能够公正断案常常会自学外语,深受外商的好评。
    【答案】
    (2)下列对原文论证的相关分析,不正确的一项足(  )
    A . 本文先交代宋代翻译增多的背景,再摆出事实,从而说明当时翻译地位不高。 B . 本文的例证比较丰富,如王元懋、陈郁、向子諲、清正廉明的地方官等。 C . 本文采用了引用例证,这增强了文章的说服力,也使得论证更有说服力。 D . 本文论证使用的语言既准确明了义充满现代感,既严谨科学义生动活泼。
    【答案】
    (3)根据原文内容,下列说法不正确的一项足(   )
    A . 在宋代,既有官府的译员也有民间的翻译,两者并不都足为外商和外国使团服务的。 B . 《朱刑统》中惩罚翻译伪证行为的特别条款,说明宋朝足比较注重保护外商权益的。 C . 当时宋朝在东南亚地区的影响比较大,而且朝廷和民间的对外贸易往来也很频繁。 D . 在宋代,翻译的地位比较低主要足因为当时的人们更看重读书取上和农工商发展。
    【答案】
    【考点】
    【解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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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后面题目。

        《太史公书》问世至今已两千多年,随着这部巨著的流传,项羽自杀于乌江似是无疑的了。其实,这是历史上的讹误。项羽真正的殉难地不是乌江而是东城,即今安徽定远东南(距乌江约三百里)。

        《史记·项羽本纪》论赞中就曾点明,项王“五年卒亡其国,身死东城”。只不过一般人不去注意这点罢了。《汉书·灌婴传》也记载:“项籍败垓下去,婴将车骑追项籍至东城,破之,所将卒五人共斩项籍。”那么,司马迁何以在《史记》中有“于是项王乃欲东渡乌江。乌江亭长舣船待”一段生动的描述呢?

        这段描述仅为民间传闻,理由有三。一、项王垓下被围时已兵疲食尽,“至东城,乃有二十八骑”,又“汉军围之数重”。当时,项羽已“自度不得脱”,又何以能忽而来到三百里之外的乌江呢?再说,项羽垓下之败,其势是急转直下的,纵乌江亭长有救籍之心,又何以会料事如神,预先舣船以待?二、《史记·项羽本纪》通篇叙事谨严而缜密,尤其是对战事的描述,双方渡江涉河、斩关夺隘时的地理形势,都能于回旋曲折之中,给人以条理分明、江山如望之感。东城之后却为何三百里沙场竟无所交代,情节亦淡然松弛了呢?司马迁只说“于是项王乃欲东渡乌江”,巧借一“欲”字将流传在乌江的一段民间佳话与东城真实的血战情节缝缀弥合了。这就是江淮一带的专家、学者多年来频频质疑并做出种种臆度误解的根源所在。三、项羽崛起于吴中,“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在南征北战中,吴中子弟以及江东父老与项羽是建立了感情的。因而,在他死后即传说起“项王乃欲东渡乌江。乌江亭长舣船待”的佳话。司马迁曾游历过此地,自然有充分的机会采撷到这些民间传闻,以完善这个英雄形象,也实在是十分自然的。

        其实,项羽“身死东城”,从来有史迹为证。高达数丈的虞姬墓至今犹在,《定远县志》载:“虞姬墓即嗟虞墩,县南六十里近东城。”阴陵、东城两地,《定远县志》记载则更为明确:“阴陵城,县西北六十里,莫邪山南,周围二里。……羽溃围南驰,汉骑将灌婴追羽过淮,羽过阴陵迷失道即此。”“东城,县东南五十里。项羽至阴陵迷失道,汉追及之,羽复引而至东城即此。”

        项羽殉难前在定远县境内留下的遗址遗迹,除阴陵、东城,至今仍存十余处。从霸王寨(项王迷路处)到刘会桥(为汉军追及处),从下马铺到嗟虞墩,构成了项王在这块土地上与汉军周旋的一条完整路线。

    (原文题目为《项羽究竟死于何地》)

    阅读下面一段文字,完成小题。

    书院概说

        ①书院是中国古代特有的一种教育组织形式。书院之名始于唐中叶贞元年间(公元785-805年)官方设立的丽正书院和集贤殿书院,其职责为收集整理、校勘修订图书,供朝廷咨询,兼作皇帝侍读、侍讲,类似宫廷图书馆。唐末五代,读书士子多隐居避乱读书山林,后发展为聚书授徒讲学,常以书院命名读书讲学之地,遂演化为一种教育组织形式。至宋初,形成一批颇有影响的著名书院,如:白鹿洞、岳麓、嵩阳等书院。南宋时期更吸收、借鉴佛教禅林讲学的制度,使书院得到进一步发展和完善,经元、明而不衰,至清末,随着整个封建教育制度的衰败,近代新式学堂的诞生,古代书院才逐步改为学堂。书院在中国大地上存在了1000余年,成为中国文化史和教育史上引人注目的一大奇观。

        ②书院一般是以私人创办或主持为主的,也有家族、民间出资筹办的,多数得到朝廷和地方官府的鼓励和资助,或赐名、赐银,或拨田产,成为私办官助、民办公助的办学兴教的形式。

        ③大多数书院是由名师大儒聚徒讲学发展而成的。主办者或主持人以书院为基地,研究或传布自己学术研究的心得和成果。书院生徒多是慕名师来学。

        ④讲学和学术研究是书院主要的活动内容。讲学与学术研究紧密结合成为书院教育的突出特点,结合的方式灵活多样。通常由书院主持者主讲,每讲立一主题,称为明立宗旨,讲授其研究心得和研究成果,生徒边听讲,边质疑问难,形成讨论式教学。有时书院延聘不同学派的名师来书院讲学,书院师生共同听讲,开展论辩,探究不同学派之异同。如:朱熹曾邀陆九渊至白鹿洞书院讲“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这种讲学方式,更进一步发展成“讲会”制度,各书院轮流主办,邀集其他书院师生共同讲论,当地官员、士绅、民众均可自由前来听讲,从而扩展为以书院为中心的地区性学术讲习活动,并且订立了完整的“讲会规约”。

        ⑤书院的另一项重要的活动内容是开展祭祀活动。书院的祭祀活动与一般祭祀比较有其特殊性,祭祀主要着眼于教育功能,多数除祭祀孔孟等先圣先师之外,着重祭祀本学派的创始人和代表性人物,同时祭祀对本书院创办和发展做出贡献的人士。

        ⑥搜集、收藏图书也是书院的一项重要活动内容。书院的藏书活动既为书院教学和研究准备了充足的资料,又为当地士民、乡绅查阅、咨询提供了方便。不少书院自行将书院主持者或主讲人的讲义和研究成果、书院生徒的听讲笔记、读书日记,刊刻成书,既保留了教学科研的成果,又扩大了社会影响。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两千多年前司马迁著《史记》,对孔子钦慕之情切切。又似有丝丝缕缕弦外之音,好像司马氏不仅找到了精神家园,还体悟到了更高境界的史家情怀。

        然而将至圣先师名为史家,古今鲜有人为。当然,孔子称得上是一位了不起的史学家,尽管他没做过一天的史官。班固《汉书·艺文志》说:“古之王者世有史官……左史记言,右史记事,事为《春秋》,言为《尚书》。”依班固言推论,《春秋》当为鲁国右史所为。而孔子年轻时做过委吏、职司吏,后任中都宰,三年骤迁大司寇摄相事,唯不见其做史官的记录。

        言史家孔子,也实不虚妄。读万卷书,孔子自不待说,孔子于周史应是详熟,行万里路孔子也是不输,少时“入太庙,每事问”,壮而适周问礼,又周游列国十四载,孔子该是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周详。其外,孔子于人物也察考洞明,当是有资格论人议事了。孔子的历史观与著述态度在今看来也十分可取,对待历史所持科学严谨的态度胜过今人。此大可辅言孔子为史家了。

        但是,以《春秋》名孔子为史家似乎也有点勉强。首先,孔子著《春秋》一事实有争议。《春秋》是鲁国史书,历来被认为是鲁国史官所为;可历代史家、学者又以为是孔子所修,《左传·成公十四年》载“君子曰:《春秋》……非圣人谁能修之”。“圣人”就定指孔子吗?所以,这里不足为明证。倒是孟子言之凿凿:“世道衰微,邪说暴行有作……孔子惧,作《春秋》。”算是敲定此事。孟子齐人,距孔子百多年,近圣人之居,史料当丰,传闻即真,况孟轲崇信求义,可信度应是很高。再有《史记·十二诸侯年表》道:“是以孔子明王道,干七十余君,莫能用,故西观周室,论史记旧闻,兴于鲁而次《春秋》。”大抵也能杜左右之口。当然也有折中的说法。两边都讨好,各方不得罪:《春秋》原为鲁国史官所写,后经孔子修订成书。虽万分稳妥,可如此一来,孔子有假他人之功的嫌疑。

        还有一个问题,《春秋》一万六千字,在今不抵一篇硕士论文的篇幅,可却微言大义,辞微旨博,一字褒贬,影响深远。于是历代解“经”传“经”之作不乏。单说用古文写就的《春秋左氏传》,其史料补充丰赡,记事因果清明,写人性格丰满,使《春秋》史纲泱泱为一部有历史律动的不朽巨作,堪称伟大。然而左丘明因《左传》称史家,而孔子有《春秋》却不称史家,这很值得深思。

        所以,言孔子为史家实不足取。孔子只是“好古”。自称“述而不作”,只阐述前人学说而不去创作;“祖述尧舜,宪章文武”,旨在缔造理想,“大同”“小康”。孔子又不只是好古,世衰道微,礼崩乐坏,孔子批判,毫不隐晦。虽“干七十余君,莫能用”以致“累累如丧家之犬”,仍卓然独立,岁寒松柏,代王立法,惩恶劝善。如此说来,称孔子为史家还真的格局太小。夫子“木铎”,不若称“春秋”孔子。

    (选自郭小琲《<春秋>有大义》,有删改)

    阅读下文,完成各题。

        在既有的殷商甲骨文残片中,已经多次出现“登人”字样。这里的“登人”即登记人口的意思。当时的登记人口是以人丁为计量单位,目的是征集兵丁组建军队。西周时创建了原始的人口登记办法。据《周礼》记载:“司民掌登万民之数,自生齿以上,皆书于版。”当时已设立了掌握户籍的官职“司民”。

        秦朝户籍管理更加严格和完备,登记的内容非常详细,对不报、虚报和假报户口的或未经官府批准而檀自更籍的,统统严加惩罚,还做出了迁徙时必须审核和必须办理更籍手续等规定。

        汉代的户籍管理实行“编户齐民”,从法律意义上说,所谓“编户齐民”,是指所有编入户籍的居民,不论东西南北,不分男女老幼,都是国家的公民,具有平等的权利与义务。20世纪20年代出土的张掖郡居延汉简记载这样的一个户籍信息:“徐宗,年五十;妻一人;子男(户主儿子)一人;男同产(户主兄弟)二人;女同产(户主姐妹)二人。宅一区直三千;田五十亩,直五千;用牛二,直五千。”内容已经相当详备。

        唐朝在申报户籍信息的时候,必须接受一道叫做“团貌”的程序。就是衙门在居民登记户籍时,要查看相貌。因此,唐代的户籍档案通常还记录有人户的体貌特征。在敦煌出土的唐代籍帐残卷中,就发现不少户籍资料都注明了诸如“右足破,耳下小瘤,面有黑子”之类的文字。这些对体貌特征的描述相当于今天户籍中的照片,可以防止作伪,也可作为民户脱籍逃亡后的追捕线索。另外,在唐代“贱民”是没有户籍的,他们只能依附于“良民”。

        宋朝结束了五代十国的战乱局面,因此全国人口增长迅速,开宝九年(976年),全国户数为309万户,大观四年(1110年)则达到峰值2088万户。当然,短时间内人口不会如此膨胀,但是它却从另外一方面表明户口统计更加完整(少数民族因为政府的“羁磨之策”也不断被编入户)。宋朝的户籍制度不再区分“良民”与“贱民”,而是根据居城或居乡,划为“坊郭户”与“乡村户”,这是中国历史上最早的城乡居民户口。又根据居民有无田产,划分“主户”与“客户”,再以家庭财产之多寡,将主户划为不同户等。宋朝的税制,完成了从以人头税为主到以财产税为主的转变。

        宋代商品经济相对发达,因此流动性强。一些地方,由于“主户少而客户多,往来不定,口尤难记”。宋代城市是开放的,任何人都可以流入,且管理具有一定的开放性:一个人移居到一个地方生活一年以上,便可获得当地户籍。

        明朝创造以登记人口为主的“黄册”和以登记土地为主的“鱼鳞册”,标志着中国古代户口调查登记制度的相对成熟。这个制度肇创于明太祖朱元璋,虽然随着形势的变化时有增损,但其基本框架和根本原则,终明之世并无改变。沿袭元朝做法,明政府将全国户口按照职业划为民户、军户、匠户等籍,各色户籍世袭职业,不容更改。

        清初沿用明代的黄册制度,在黄册之外,另编《赋役全书》和《编审册》作为配套。由于康熙和雍正两朝实行“滋生人丁永不加赋”和“摊丁入亩”政策,赋税与人丁之间没有了直接的联系,统计户口的意义也就不如以往那么重要,因此户籍管理相比明朝宽松。但是这也从另一方面保证了户籍统计比以前更加科学、客观。

    (摘编自曾庆江《户籍册上的古代中国》)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自然科学理解世界是对象化的理解,探求的是“客观性真理”,重在利用厚生;人文学科理解世界则是生命气息的互动感通,所探寻的是“启示性真理”,重在树德立人。人文学科研究一靠生活,二靠思想,三靠学问,其中关键在于是否“有我”,是否能站到精神领域最前沿,兴味充沛地回答时代之问,谈论学术发现。人文研究的治学类型大概可分三种:一是职业的,二是事业的,三是趣味的。

        职业的研究一般有学院学术训练背景,专业基础扎实,对于各种新潮理论熟稔于心,运用自如;其研究多是“因题为文”,如课题的设置、刊物的策划、会议的研讨、市场的约请等;其笔力多集中于某一点,发掘细密,心态上是“完成任务”。职业化有其必要,但满足于这一状态,就往往屈己从人,疲于奔命,很难施展才华;且过于单一,容易自我重复,也常使研究蜕变为一种批量制作,困于“套路”。收集、整理、甄别、归纳所有材料,借助一定理论把材料重新装置、分配、知识化,提出些观点和看法。不乏识见,却也易为成见、俗见。这类研究者不少,其中固然有“我”,只不过还未走出“小我”“私我”,难以推动学术大发展。

        事业的研究是将治学视为全身心投入的名山之业。这类学者往往数十年如一日,筚路蓝缕,心无旁骛,苦行深学,视学术为生命;既高屋建瓴,质疑问难,又一砖一石,扎实筑基;对时代精神特具感知能力,鸿篇巨制粲然可观,识见规模远高同辈,引领当代学术思想潮流。其佼佼者强强联手,在保留学术个性前提下,构建实力雄厚、结构合理的团队,秉持核心学术理念,斟酌古今,打通中西。其特出者孜孜于学科体系、话语体系、学术体系的学理性建构,独创一格,其事业之发达与否关乎学科发展之盛衰。

        趣味的研究则是有灵性的精神劳动,是关乎生命价值、系乎人生况味的生活方式,因而研究者能够不慕虚荣,不从流俗;豁朗深邃,不拘一格,极具创造性和生命力。此类研究不从事功上着想,价值与意义却甚为重大,因为这种自动的工作不忮不求,总是竭尽了心力,决不模糊敷衍;总是蕴藏大量尖新学术创见,这是世间顶好的妙文,可惜凤毛麟角。

        上述三种治学类型,后两种研究有“我”,有“大我”,能将阅世、说理、论学三者合而为一,卓然而为学问大家。这些学术大家既有敏锐过人之思力,又有气劲神完之文笔;他们不仅是学问家,而且是文章家。他们的学术作品往往都是美文,不单能把理说圆,还有一种“余情”贯穿其中,显得从容、澹泊、丰饶,有余味,有气象。譬如,冯友兰、任继愈关于中国古代哲学的研究,陶行知、林汉达的教育学研究,顾准、孙冶方的经济学研究……这些学术大家各自以完整的人对应完整的文化,是所谓“专家之上的文人”。

    (节选自吴子林《提升人文研究境界》)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哀伤

    契·诃夫

    旋匠【注】格里戈里·彼得罗夫,这个当年在加尔钦乡里无人不知的出色手艺人,同时又是最没出息的农民,此刻正赶着一辆雪橇把他生病的老伴送到地方自治局医院去。

    这段路有三十来俄里,道路糟透了,连官府的邮差都很难对付,而旋匠格里戈里则又是个大懒汉。迎面刮着刺骨的寒风。空中,不管你朝哪方看,到处都是密密层层飞旋着的大雪。除了茫茫大雪,看不到田野、电线杆和树林。强劲的寒风不断袭来,弄得格里戈里都看不见眼前的车轭。那匹瘦弱的老马一步一步吃劲地拖拉着雪橇。它的全部精力全耗在从深雪里拔出腿来,并扯动着头部。

    旋匠抽他的瘦马,哀伤向旋匠突然袭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弄得他现在怎么也不能清醒过来,平静下来,认真想一想。在此之前,他一直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就像处在醉后那种昏昏沉沉的状态,既不知道哀伤,也不知道欢乐,可是现在却突然感到心情沉重,十分痛苦。这个无忧无虑的懒汉和酒鬼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另一个人,居然忙碌起来,心事重重,急着赶路,甚至跟暴风雪对着干了。

    “你呀,玛特廖娜,那个……”他小声嘟哝 , “要是医生巴维尔·伊凡内奇问起我难道我是生性狠毒才打你的?随手就打了,没有道理。我心疼你哩。换了别人就不会这么伤心,可我现在急着送你去看病……我尽力了。瞧这风雪,好大呀!上帝啊,你发怒吧!只求你保佑我们别迷路。玛特廖娜,你怎么老不答应?我问你呢,腰还痛吗?”

    他感到奇怪,老太婆脸上的雪怎么老也不化。奇怪,那张脸不知怎么显得特别瘦削,灰白里透着蜡黄,面容严厉而刻板。

    旋匠放下缰绳,犹豫起来。他不敢回头看一眼老太婆:他害怕!问她什么,她不答应,同样叫人害怕。最后,为了探个明白,他没有回头,只是去摸她的手。手冰冷,拉起后像鞭子一样落下去。

    “这么说她死了。麻烦事!”他自言自语

    这下旋匠哭了。他想,这世上的事变得真快!他的哀伤刚开了个头,怎么立即有了结尾。他还没来得及跟老太婆好好过日子,对她表表心意,疼爱她,怎么她已经死了。他跟她共同生活了四十年,但这四十年像在雾里一般过去了。酗酒,打架,受穷,她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而且,像故意气他似的,正当他感悟到要疼爱老太婆,离了她就没法生活,他实在对不起她的时候,老太婆却死了。

    “现在不用去看病了,现在该下葬了。往回走!”

    旋匠掉转马头,使劲抽他的马。道路变得越来越难走了。现在,连车轭都看不见了。雪橇有时撞到小机树上,黑糊糊的东西擦伤他的手,在眼前闪过。视野之内又变得白茫茫一片,风雪飞旋。

    “再从头活一次就好了……”旋匠想道。

    密密层层的大雪渐渐变得灰暗了。黄昏已经来临。

    “我这是往哪儿赶呀?”旋匠突然惊醒过来,“该把她埋了,我却去医院,……像变傻了!”

    旋匠又掉转雪橇,又抽起马来。老马鼓足全身的劲,喷着鼻子,开始小跑起来。旋匠接二连三地抽它的背……身后响起撞击声,他虽然没有回头,也知道那是死去的老太婆的头在撞着雪橇。天色变得越来越黑,风变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刺骨……

    “再从头活一次就好了……”旋匠想道,“我要添置一套新工具,接受定货……把钱都交给老太婆……是的!”

    后来他无意中把缰绳弄丢了。他寻找起来,想把缰绳捡起来,却怎么也不行。他的手活动不了了……

    “算了……”他心想,“反正马认路,它会拉回家的。这会儿真想睡一觉……趁下葬以前,安魂祭以前,最好歇一歇。”

    旋匠闭上眼睛,开始打盹。不久他听到马站住不走了。他睁眼一看,自己面前有一堆黑糊糊的东西,像是小木屋,又像大草垛……

    他真想从雪橇上爬下来,弄清楚是这么回事,可是全身懒得宁愿冻死,也不想动弹了……于是他安静地睡着了。

    他醒过来时,发现已经躺在一间四壁油漆过的大房间里。窗外射进明亮的阳光。旋匠看到床前有许多人,第一件事他就想表明自己是个稳重而懂事的人。

    “请来参加老太婆的安魂祭,乡亲们!”他说,“还要告诉东家一声……”“唉,算了,算了!你躺着吧!”有人打断他。

    “天哪,是巴维尔·伊凡内奇!”旋匠看到身边的医生吃惊地说,“老爷哪!恩人哪!”他想跳下床,扑通一声给医生跪下,但感到手脚都不听他的使唤。

    “老爷!我的腿在哪儿?胳膊呢?”

    “你跟胳膊和腿告别吧……都冻坏了!唉,唉,你哭什么呀,你已经活了一辈子,谢天谢地吧!恐怕活了六十年了吧——你也活够了!”

    “伤心呀,老爷,我伤心呀!请您宽宏大量原谅我!要再活上五六年就好了……”“为什么?”

    “马是借来的,得还人家……要给老太婆下葬……这世上的事怎么变得那么快!巴维尔·伊凡内奇!卡累利阿榨木烟盒还没有做得,槌球还没有做得……”

    医生一挥手,从病房里走了出去。这个旋匠——算是完了。

    【注】旋匠:对手工艺人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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