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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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人间第一爱
                                                                                              季羡林
         大千世界,爱有多端,但是最纯真、最无私、最无要求回报之心、几乎近于本能的爱,就是母爱。古今中外谈到母亲的文章,不胜枚举。我为什么只信“古今”而不讲“中外”呢?因为在这一方面,中外是不相同的。   
        谈到母亲,或回忆母亲的文章虽然很多,可是我在汗牛充栋的中国的古今典籍中,从来还没有见到哪一个文人学士把这方面的文章搜集在一起供人们阅读的。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极大的憾事。   
        在年高德劭①为众人尊敬的钟敬文先生的启迪下,邓九平和他的友人们,付出很大的劳动和很多的时间,广闻博采,搜集现当代数百位作家、学者、艺术家回忆母亲的文章,这种异想天开有如张骞凿空之盛举,完全弥补了上面提到的憾事。他们给学术界立了一大功,将会受到中国学术界以及一般人民的欢迎,这是毫无问题的。   
       谈母亲的文章有什么重要的价值和意义呢?每个人一生下来,受到人间的第一爱就是母爱,告诉他(她)人间并不凄清而是充满了温暖的是母亲。但是人间毕竟不总是充满了温暖的,你前进的道路上也并不总是铺满了玫瑰花。“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遇到欢的时候,你会情不自禁地想要分给母亲一份;遇到悲的时候,你只要一想到母亲,你就会立即喜上心头,化悲为喜,又抖擞精神,抬起头来,勇敢地冲向人生的前程。   
       我曾经有一个说法:“回忆能净化人的灵魂。”我至今还坚持此说。你可以回忆你的老师,回忆你的朋友,回忆你的所有亲爱者,所有这一切回忆都能带给你甜蜜和温馨,甜蜜和温馨不正是净化和抚慰你的灵魂的醍醐②吗?但是,对母亲的回忆又岂是对老师和朋友等的回忆所能媲美的呢?   
        我是一个从小就失去母爱的人。这是我心中最大的创伤,虽起华佗或岐伯于地下,也是无法治愈我这个创伤的。我一生走遍大半个地球,不管到了什么地方,也不管是花前月下,只要想到我那可怜的母亲,眼泪使立即潸潸涌出。一直到了今天,我已是望九之年,还常有夜里梦见母亲哭着醒来的情况。嗟乎!此生已矣,我又不相信来生,奈之何哉!奈之何哉!   
      《韩诗外传》上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③这是古今同恨的事。惟愿读这一套书的读者们,仔细玩味每一篇文章中所蕴涵的意义,考虑一下自己对待父母的情况,再背诵一下孟郊那一首有名的诗: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读者如能做出应有的结论,庶④不致辜负这一套珍贵的《新绿文丛》的期望。   
       注释:①年高德劭:年岁长,品德高。劭(shào),(品德)美好。②醍醐:tíhú,古时指从牛奶中提炼出来的精华。③子欲养而亲不待:子女想要奉养父母而父母却过早地离开了人世。④庶:shù,几乎,差不多。

(1)、本文中称母爱为“人间第一爱”是因为这种爱          。(抄录原文回答)

(2)、第二段末句“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件极大的憾事”中的“这”指的是           (不超过24个字)

(3)、文章4、5两段阐述谈母亲或回忆母亲的文章的价值和意义。不符合该文段意思的是哪几项()

A、可以知道人间并不凄清而是充满着温暖。 B、想起母亲,眼泪就会潸潸涌出,甚至在睡梦里哭醒。 C、即使华佗、歧伯再世也无法医治“我”心中的创伤。 D、可以获得甜蜜和温馨,净化和抚慰自己的灵魂。 E、在悲伤的时候,会化悲为喜,抖擞精神,勇敢地冲向人生的前程。
(4)、“《韩诗外传》上说:‘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是古今同恨的事。” 这句话中的“恨”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古今同恨的事”?
“恨”的意思是: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说:“子欲养而亲不待”是“古今同恨的事”,这是因为: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完成1-4题.

最靠近天堂的地方

范稳

⑴我从小喜欢读书,但是这跟远大理想和父母督促等都毫无关系。我从小较真,比如老师鼓舞我们说,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我会一直问,怎么定义中华?怎么定义崛起?读什么书?中华崛起和我读你说那些书有什么必然关系?还没等我问完,老师就不搭理我了。我父母很少读书,我爸关心大自然,特别是大自然里能吃的东西,他能叫出水里所有鱼的名字。二,我妈关心人类,特别是邻居亲戚之间,他了然方圆十里所有的男女八卦。即便是后来我写的小说出版了,再版了,得奖了,另几本小说也出版了,我父母都不看。我爸说,看不下去没劲,没写鱼;我妈说,保持一下对我残留不多的美好印象,再说,能写成啥样啊,不就是那点搂搂抱抱的屁事儿吗,还没写出花?

⑵我从小喜欢读书全是因为那时候没任何其他有意思的事可干。我们是最后一代需要主动“杀时间”的人类:没手机,没平板、没电脑,没电影、没游戏厅、没夜总会、没旱冰场、没保龄球。我又对体育没任何兴趣,上街打架又基本是被打,只剩下读书,于是读书。

⑶我记得有一次我试图进入一个图书馆,里面当班的被吓了一跳,以为我是来偷啥的坏孩子。我问,能借书吗?她说,不能。我问,能能进入书库随便看看吗?她说,不能。我问为什么,她说,你借书,怎么保证你一定能还?再说,不符合规定,你进书库,怎么能保证你能爱护图书不偷书,而且不撕掉几页拿走?再说,不符合规定。我问,那你是干什么的呢?她说,看着像你这样的人的。

⑷第一次体会到图书馆的美好是在北大。早点去,如果运气好,能有个靠窗的座儿。窗外是很多很高大的白杨树,是很大很绿的草地,是草地上弹吉他唱歌的男女,每个人的眼睛都是全世界最朦胧最忧伤的。七八页书看过,人一阵恍惚 , 掉进书里,周围的人消失,周围的墙消失,周围的窗户全部打开,周围的一切变软,从固体变成液体再变成空气,混沌在周围,不知今夕何夕。时间变得很浅,一个恍惚,又憋着不能不去撒尿了,一个恍惚 , 又饿的不得不去吃饭了,一个恍惚,日落月升,宿舍、图书馆要锁门熄灯了,一个恍惚,白杨树的叶子落光了,草地忽然黄了,

⑸16年前,我去美国读MBA(工商管理硕士)。16年后,我去美国休个长假。中间这十几年,事冗时仄,读书都在厕上、枕上、车上、飞机上,把包里的Kindle(电子阅读器)勉强算作图书馆。长假中,不设手机叫醒,在风铃声中自然醒来,忽然想到,可以再捡起多年前的爱好,再去泡泡你,图书馆。

⑹开车去距离住处最近的UCDavis(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据说是世界上农业科学最强的大学,靠近校园,有大片实验性农田和果园,但是没臭味。地上三层,地下一层,不需要证件,不需要存包,没人盘问,我就大摇大摆的进了图书馆。我在地下一层的一个角落坐下,中庭泻下来的光猛,松树很老,草地很嫩。人很少,一切很静,人走路、人轻轻搬开凳子、人掏出钥匙、人挪挪屁股,都发出大的吓人的声音。坐下,吸口气,一鼻子纸张和油墨的味道。

⑺看书看到去一层上洗手间,我沿着宽大的楼梯往上走,往上看,明晃晃的阳光,一架架的纸书,每本纸书仿佛一个骨灰盒,每个骨灰盒里一个不死、不同、不吵的人类的灵魂 , 进进出出,自由自在,无始无终,一副人间天堂的样子,整个人便都好了。

(选自《时尚文摘》)


阅读文章,回答问题。
                                                                                               父子应是忘年交
        儿子考上大学时,闲话中提到费用。他忽然说:“从上初中开始,我一直用自己的钱缴学费。”我和妻子都吃了一惊。我们活得又忙碌又糊涂,没想到这种事
        我问他:“你哪来的钱?”
        “平时的零花钱,还有以前过年的压岁钱,攒的。”
        “你为什么要用自己的钱?”我犹然不解。
        他不语。事后妻子告诉我,他说:“我要像爸爸那样一切都靠自己。”于是我对他肃然起敬,并感到他一下子长大了。那个整天和我踢球、较量、打闹并被我爱抚的捉弄着的男孩儿已然倏忽远去。人长大不是身体的放大,不是唇上出现的软髭和颈下凸起的喉结,而是一种成熟,一种独立人格的出现。但究竟他是怎样 不声不响、不落痕迹的渐渐成长,忽然一天这样的叫我惊讶,叫我陌生?是不是我的眼睛太多关注于人生的季节和社会的时令,关注那每一朵嫩苞一节枯枝一块阴影和一片阳光,关注笔尖下每一个细节的真实和每一个词语的准确,因而忽略了日日跟在身边却早已悄悄发生变化的儿子?
        我把这感觉告诉给朋友,朋友们全都笑了,原来在所有的父亲心目中,儿子永远是夹生的。
        对于天下的男人们,做父亲的经历各不一样,但做父亲的感觉却大致相同。这感觉一半来自天性,一半来自传统。
        1976年大地震那夜,我睡地铺。“地动山摇”的一瞬,我本能地一跃,扑向儿子的小床,把他紧紧拥在怀里,任凭双腿全被乱砖乱瓦砸伤。事后我逢人   便说自己如何英勇的捍卫了儿子,那份得意,那份神气,那份英雄感,其实是一种自享——享受一种做父亲尽天职的快乐。父亲,天经地义是家庭和子女的保护神。天职就是天性。
        至于来自传统的做父亲的感觉,便是长者的尊严,教导者的身份,居高临下的视角与姿态……每一代人都从长辈那里感受这种父亲的专利,一旦他自己做了父亲就将这种专利原原本本继承下来。
        这是一种“传统感觉”,也是一种“父亲文化”。
        我们就是在这一半天性一半传统中,美滋滋又糊里糊涂的做着父亲。自以为对儿子了如指掌,一切一切,尽收眼底,可是等到儿子一旦长大成人,才惊奇的发现自己竟然对他一无所知。最熟悉的变为最陌生的,最近的站到了最远,对话忽然中断,交流出现阻隔。弄不好还可能会失去他。
人们把这弄不明白的事情推给“代沟”这个字眼儿,却不清楚每个父亲都会面临重新与儿子相处的问题。
        我想起,我的儿子自小就不把同学领到狭小的家里来玩,怕打扰我写作。我为什么不把这看作是他对我工作的一种理解与尊重?他也没有翻动过我桌上的任何一片写字的纸,我为什么没有看到文学在他心里也同样的神圣?我由此还想到,照看过他的一位老妇人说,他从来没有拉过别人的抽屉,从不对别人的东西产生过好奇与艳羡……当我把这些不曾留意的许多细节,与他中学时代就自己缴学费的事情串联一起,我便开始一点点向他走近。
        他早就有一个自己的世界,里边有很多发光的事物。直到今天我才探进头来。
        被理解是一种幸福,理解人也是一种幸福。
        当我看到了他独立的世界和独立的人格,也就有了与他相处的方式。对于一个走向成年的孩子,千万不要再把他当做孩子,而要把他当做一个独立的男人。
         我开始尽量不向他讲道理,哪怕这道理千真万确,我只是把这道理作为一种体会表达出来而已。他呢,也只是在我希望他介入我的事情时,他才介入进来。我们对彼此的世界,不打扰,不闯入,不指手画脚,这才是男人间的做法。我深知他不喜欢用语言张扬情感,崇尚行动本身;他习惯于克制激动,同时把这激动用隐藏的方式保留起来。
        我们的性格刚好相反,我却学会用他这种心领神会的方式与他交流。比方我在书店买书时,常常会挑选几本他喜欢的书,回家后便不吭声的往他桌上一放。他也是为我这样做事。他不喜欢添油加醋地渲染,而把父子之情看得天地一样的必然。如果这需要印证,就去看一看他的眼睛——儿子望着父亲的目光, 总是一种彻底的忠诚。所以,我给他翻译的埃里克•奈特那本著名的小说《好狗莱希》写的序文,故意用了这样一个题目:忠诚的价值胜过金子。
儿子,在孩提时代是一种含意。但长成人后就变了,除去血缘上的父子关系之外,又是朋友,是一个忘年交。而只有真正成为这种互为知己的忘年交,我们才获得圆满的做父子的幸福,才拥有了实实在在又温馨完美的人生。
                                                                                                                                                                                       (选自《译林》,有删改)

阅读莫言《金鲤》,完成后面小题。

    月亮升起来了,青草湖变成了一面银光闪闪的大镜子。不时有鱼儿跃出水面,划出一道银色的线,鱼儿落水时,震破了银色的镜子,荡漾开一圈圈波纹。

    湖边的一株老柳树下,爷爷和孙子静静地坐着。爷爷抽着旱烟,烟锅里火星一明一暗,模模糊糊地映着他那张慈祥的脸。

    “爷爷,该起网了。”“噢,起。”

    爷爷站起来,解开拴在铁橛上的罾网拉纽。网的式样像一架起重机,一支长竹竿伸出去,竹竿梢头挂着大网兜。网很重,老渔翁拉得很慢,沉在水下的网慢慢升高,突然扑扑楞楞地响起水声。

    “爷爷,有大鱼!”

    爷爷将网儿拉出水面,月光照着鱼网,网里躺着一条泛着金色光泽的鲤鱼。他将网转向岸边。小孙子雀跃着将鲤鱼抱起来,放在装了水的桶里。鱼在桶里蹦了几下,便没了声息。爷爷又把网下到水里,转过头来看桶里的鱼。“爷爷,这鱼有六七斤重吧?”“差不离儿。”“是条什么鱼,爷爷?”

    爷爷嚓一声划着火柴。火光照亮了水桶,桶里是一条金色鲤鱼,翅膀和尾巴像经霜的枫叶一样鲜红。“金翅鲤鱼,”爷爷说。

    “这鱼好吃吗?”孙子问。“嗯。”爷爷心不在焉地答应着。“爷爷,您不高兴?捕了这样一条好鱼。”“怪事。这鱼怎么这样老实呢?”“您说什么呀,爷爷?”

    “噢,孩子,这鱼太厚道了,网出水时,只要它一跳,就把网给撕了。咱这罾网,只能拿小鱼儿。”“这鱼大概睡着了。”

    爷爷沉思起来,烟锅子一明一暗地闪烁。周围忽然变得十分沉静,湖面上升腾着薄雾,几支粉荷花像画在水上似的,岸边的水草丛中,小虫子低低地鸣叫。

    “爷爷,您在想什么?抓了这条鱼,您好像不高兴了。”“没想什么,孩子。来,再拉一网。”

    这一网是空的。网又沉下水底,一切又陷入沉寂。

    “爷爷,再给我讲个故事吧。”“好吧,就给你讲个金翅鲤鱼的故事。”“又是鲤鱼变媳妇,说了多少遍了……”小孙子不高兴地嘟哝着。“不是鲤鱼变人,是人变鲤鱼。”

    “人能变鲤鱼?”“能。”

    孙子向前靠了靠,爷爷伸出胳膊,把孙子揽到怀里:“若干年前。”“多少年?”

    “小孩子家莫打岔,仔细听着。若干年前咱这青草湖边出了一个叫金芝的姑娘。这姑娘俊着呢,双眼叠皮,高鼻梁骨,咕嘟着小嘴,扎着两条大辫子,谁见了谁喜欢。那一年从城里下放到咱村一个女作家,听说那女作家写了一本书,书名就叫《青草湖》,你爹他们都念过这书呢!女作家就住在金芝姑娘家。后来掀起了大革命,女作家天天挨斗,有时还挨揍哩……”

    “有一天晚上,女作家挨了最厉害的一场斗,半死不活地给抬到金芝家里。金芝流着泪给女作家擦身上的血污。村里的医生不敢来给女作家治伤。金芝忽然想起来了,青草湖对岸她有个姨父,早年闯过关外,家里有一种治跌打损伤的药,十分灵验。救人如救火,金芝姑娘托邻家的一个大嫂照料着女作家,自己来到青草湖边。”

    “青草湖,青草湖,东西只五里,南北六十五。若干若干年前,天上的织女把织布梭子掉到人间,在地上砸了一个坑,这就是咱们的青草湖。金芝的姨家在湖对面王庄,坐小船几袋烟功夫就能划过去,走旱路要两天。那时节,小船都被锁起来了,怕阶级敌人破坏呐。金芝来到湖边,脱下长衣服,捆成一个小包拴在身上,一纵身下了水。”“那天晚上也是好月亮,金芝姑娘就从这棵大柳树下下了湖。金芝一身好水性,像一条雪白的大鱼在水面上撒欢。她游啊游啊,水声哗哗哗地响,月亮明晃晃地照着她。半夜时分,她上了对岸,换上衣服,敲开姨家的门。姨父挺疼这个外甥女,把珍贵的药给了她。姨不放心地说:‘金芝呀,半夜三更的,你一个闺女家下湖,有个闪失怎么办?别走了,赶明儿让你姨父去送你。’金芝说:‘姨,我水性好,没事。’”

    “金芝姑娘又下了湖。姑娘家毕竟力气单薄,游到湖中央,她吃不住劲,身子像拴上了十个秤砣……后来,天上飘来一朵洁白的云,把月亮遮住了,湖面上零零星星地落了一阵铜钱大的白雨点……一会儿,月亮又出来了。月亮煞白着脸,慢慢地往下落,慢慢地变大,最后挂在湖边的柳树梢上 , 望着像大镜子一样闪闪发光的青草湖……”“金芝姑娘呢?”小孙子焦急地问。

    月光下,爷爷两眼闪着光。

    “爷爷,你哭了?”

    “傻孩子,爷爷胡子都白了,不会哭了。爷爷的故事还没讲完呢!第二天夜里,女作家在邻居大嫂的搀扶下来到湖边,湖上静悄悄的,草叶上的露珠落在水面上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女作家轻轻地说:‘好闺女,你喜欢看的《青草湖》我带来了……’她掏出一包纸灰,轻轻地撒在湖水中……”

    “湖上突然翻起了波浪,湖中心裂开了一条缝,一片红光闪过,浮上一条金鲤鱼,翅膀、尾巴像火苗一样红。金鲤鱼游到湖边,用头拱上了一个衣裳包。然后,尾巴拍了三下水,又慢慢地游到湖中心,红光消逝了。湖上又是一片月光。女作家捞起衣裳包。衣裳包里包着一瓶云南白药……”

    “爷爷讲完了吗?”“完了。”“金芝姑娘变成了金鲤鱼了?”“唔,也许。”

    一只水鸟从岸边的青草中飞起来,扑楞楞地飞着,落到湖中的苇丛里。

    几只青蛙扑通扑通地跳到水里,像扔了几块石头。

    水桶哗啦一声倾倒了,水面上翻起一阵浪花。

    “孩子,你干什么?”“我送金芝姑娘回家去了。”“嗨,你这孩子。”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家有母亲

赵海宁

    父亲去世10年后,在我的“软硬兼施”下,母亲终于同意来郑州跟着我一起生活。

    我们借了一辆车回去接她,她早把居住了几十年的老屋收拾妥当,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那些行李中有两袋面,是她用家里的麦子专门为我们磨的,这种面有麦香。但那天,那两袋面我决定不带了,因为车的后备箱太小,我们要带的东西太多。

    母亲却坚持把面带着。一定要带,她说。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忽然愣了一下,看着她,便想明白了什么,示意先生把面搬到里屋,我伸手在外面试探着去摸。果然,在底部,软软的面里有一小团硬硬的东西。如果我没猜错,里面是母亲要给我们的钱。

    把钱放在粮食里,是母亲很多年的秘密。

    十几年前,我刚刚结婚,在郑州租了很小的房子住,正是生活最拮据的时候。那时,我最想要的不是房子,不是一份更有前途的工作,只是一个像样的衣柜。就是那年冬天,母亲托人捎来半袋小米。后来先生将小米倒入米桶时,发现里面藏着500块钱,还有一张小字条,是父亲的笔迹:给梅买个衣柜。

    那些年,母亲就是一次次把她节省下来的钱放在粮食里,让人带给我,带给大姐二姐,在我们都出嫁多年后,仍贴补着我们的生活。但那些钱,她是如何从那几亩田里攒出来的,我们都不得而知。这一次,即使她随我们同行,也还是将钱放到了面袋里,在她看来,那是最安全的。

    面被带回来后,我把钱取出来交还母亲,母亲说,这是我给童童买车用的。童童是她的外孙,这段时间他一直想要辆赛车,因为贵,我没有给他买,上次回老家,他许是说给母亲听了,母亲便记下这件事。2000块,是她几亩地里一年的收成吧,我们都不舍得,但她舍得。记忆中,母亲一直是个舍得的人,对我们,对亲戚,对左邻右舍,爱舍得付出,东西舍得给,钱舍得借,力气也舍得花。有时不知道她一个瘦小的农村妇人,为什么会这样舍得。

    母亲来后不久,有天对先生说,星期天你喊你那些同学回家来吃饭吧,我都来了大半个月了,没见他们来过呢。

    我替先生解释,妈,他们经常在外面聚呢。母亲摇头,外面哪儿有家里好,外面饭菜贵不说,也不卫生。再说了,哪儿能不来家呢?来家才显得亲。然后,母亲态度坚决地让先生在周末把同学们带回家来聚一聚。我们拗不过她,答应了。

    先生分别给同学中几个关系最亲近的老乡打了电话,邀请他们周末来我们家。周末一整天,母亲都在厨房忙碌。下午,先生的同学陆续过来了,象征性地提了些礼品。我将母亲做好的饭菜一一端出,那几个事业有成、几乎天天在饭店应酬的男人,立刻被几盘小菜和几样面食小点吸引过去。其中一个忍不住伸手捏起一个菜饺,喃喃说,小时候最爱吃母亲做的菜饺,很多年没吃过了。母亲便把整盘菜饺端到他面前,说,喜欢就多吃,以后常来家里吃,我给你们做。

    那个男人点着头,眼圈忽然就红了,他的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他也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乡了。

    那天晚上,大家酒喝得少,饭却吃得足,话也说得多。那话的内容,也不是平日在饭店里说的生意场或单位里、社会上的事。很少提及的家事,被慢慢聊起来,说到家乡,说到父母……竟是久违的亲近。那以后,家里空前热闹起来。

    母亲说,这样才好,人活在世上,总要相互亲近的。

    有一次,得知先生一个同事的孩子患了白血病,母亲要我们送些钱过去。因为是来往并不亲密的同事,我们只想象征性地表示一下,母亲却坚决不答应,说,人这辈子,谁都可能会碰到难事,你舍得帮人家,等你有事了,人家才会舍得帮你。孩子生病对人家是天大的难事,咱们碰上了,能帮的就得帮。我们听了母亲的。

    在母亲过来半年后,先生竟然意外升职,在单位的推荐选举上,他的票数明显占了优势。先生回来笑着说,这次是妈的功劳呢,我这票是妈给拉来的。我们才发现,最近我们的人际关系竟然空前好起来,那种好,明显地少了客套多了真诚。一个字都不识的母亲,只是因为舍得,竟不动声色地为我们赢得了那么多,是我们曾经一直想要赢来却一直得不到的。

    再想她说过的话,你舍得对人家好,人家才会舍得对你好。于她,这是一个农村妇人最朴实本真的话;于我们,无疑是一个太过深刻的道理。

    母亲是在跟着我第三年时查出肺癌的。母亲在世的最后一段时间,我陪在她身边。药物只是用来止疼,抵挡不了癌症的肆虐。她渐渐吃不下饭去,喝口水都会吐出来,却从来没有流露过任何痛苦的神情,只要醒着,脸上便漾着微微的笑容。

    那天,母亲对我说,你爸他想我了。妈,可是我舍不得。我握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想握牢,又不敢用力,只能轻轻地。梅,这次,你得舍得。她笑起来,轻轻将手抽回,拍着我的手。但是这一次,母亲,我舍不得。我说不出来,心就那么疼啊疼得碎掉了。

    母亲走的那天,送葬的队伍浩浩荡荡,从村头排到村尾,除了亲戚,还有我和先生的同学、朋友、同事,我们社区前后左右的邻居们……很多很多人,里面不仅有大人,还有孩子,是农村罕见的大场面。

    队伍缓缓穿行,出了村,依稀听见围观的路人中有人议论,是个当官的吧?或者是孩子在外面当大官的……母亲这一生,育有一子三女,都是最普通的老百姓,不官不商。母亲本人,更是平凡如草芥,未见过大的世面,亦没有读过书,没有受过任何正规教育,她只是有一颗舍得爱人的心。

    而她人生最后的盛大场面,便是用她一生的舍得之心,无意间为自己赢得的。

(原载《教育之音平台》,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各题。

父亲的秋天

张金刚

①今年秋天,我回家帮父亲“收秋”。他坐在檐下台阶上,抽一口自己卷的大叶烟,烟雾瞬时模糊了他满是皱纹的脸。

②秋天的父亲,活儿最重、最忙碌,可陶醉于大叶烟中的他,又是笑容最多、最灿烂的。我知道,陶醉他的,不全是那枯黄呛人的烟叶,而是轮回几十年的秋收,即使他的秋收半径越来越短。

③屋里一股浓重的花椒气味,勾起我青少年时代痛并快乐的回忆。父亲曾带我在每个初秋,扛着板凳,拿着铁钩,挎着篮子,将墙角地边、沟谷河畔自家的花椒树摘个精光,晒出好几袋干花椒,换笔不小的收入。虽然双手拇指、食指被圪针扎得满是黑点,可心是欢喜的。想来,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

④白天,我看见父亲踮着脚,伸长手臂,艰难地摘下一簇簇花椒,然后放进塑料袋里。他伤感地指了指袋子:“老了,不敢登高上树,就摘了这两斤。”望着眼前愈发矮小、走路有些颤的父亲,我不禁触目伤怀

⑤花生,父亲种了两分地,仅仅够自家吃。叶子已然泛黄,布满黑点,到了该收的时候。父亲弯腰沿地垄一路拔过去,缀着花生的花生苗堆了几堆。拔完两垄,父亲蹲下来摘。花生个大饱满,父亲乐得合不拢嘴。拿一颗来吃,他的脸色却变得窘迫起来,原来父亲已经咬不动花生了。

⑥当年,父亲开了多块坡地种花生,一担担挑回;趁着清秋新凉,伴着蟋蟀欢鸣,一家人在灯下摘到半夜。那场景,如诗一般。屋顶上,第一批还未晒干,第二批又已续上。十几袋花生,炒食、榨油、出售,格外珍视。如今这两分地,只在屋顶铺了一小片,干花生只收了一大篮。

⑦红薯是家乡的特产,家家都种。现在,父亲只能拣稍近的地块种一点。收红薯,我只干了一会儿,便觉得殊为不易。刨红薯、手掌磨出泡;撩藤蔓,胳膊累到酸;挑红薯,肩膀压得痛。想象不到瘦小的父亲,是如何坚持这么多年的,顿觉坐在老田上、秋阳下沉默的父亲独自撑起了这个家几十年殷实的春秋。将红薯入窖时,父亲下意识地想要下到窖里,可试了几试,依然瑟缩的腿脚告诉他,已不再可能。父亲让我下窖,他来递,很快完成了他已完成不了的劳作。一旁的父亲有些无奈,可又分明流露出满脸满眼的欣慰:“你干得挺利索,这下冬天有的吃了。”

⑧路遇摘酸枣的邻家大嫂,父亲有些失落沮丧:“今年酸枣卖到6块多,可惜爬不了坡,一颗也摘不回来。”大嫂笑道:“往年,哪个秋天都得跟你抢着摘,这下算是你让着我们了。”父亲腰杆一直:“当年,我也是摘酸枣的能手,是吧?”这一点,我们都认同。可此刻,父亲自己认了输。

⑨靠山吃山。从未出过大山的父亲,对这句话有着生动的实践。秋来,山野藏着的秘密被他一一发现。酸枣自不必说,柿子一泛黄,父亲便用开口的长竿夹下来,泡了两水缸,烧火漤甜,让我们吃个够:野生板栗又面又甜,甭管长在沟谷哪里,父亲年年都会收些回家,给我们当零食:漫山的茅草、荆条是上好的柴火,父亲挥镰从山根割到山尖,每天挑两担回家,在屋后垛起高高的柴垛;偶尔,还会给我装回几枚新奇的野鸡蛋。

⑩眼下,父亲只能将低处的柿子摘些,晒在窗台给我留着:柴垛一直在“吃老本”,父亲也习惯了用电用煤,那“噼噼啪啪”燃烧的土灶、满身的柴草烟火味道,倒让我倍感稀罕了;野生板栗、野鸡蛋,应该再也无法吃到了。父亲看出了我的心思:“要不,你试着去收些?” 我一摊手:“我也找不到。”父亲心生怅然:“说来也怪,村里人越来越少,山里的东西也没以前丰盛了。难道大山、土地也老了?”

⑪确实,秋天的屋顶作为父亲劳动成果的秀场,已繁华不再。金黄的玉米,乱滚的核桃、黄豆、绿豆,饱满的花生、高粱、谷子、芝麻……仿佛就在昨天,转眼已成回忆。萧瑟秋风中,黄的、绿的槐叶落满屋顶,又被风吹起,落在院里,落在院里静坐的父亲头上。

⑫我帮父亲摘掉落叶,他一脸苦笑:“脑袋上没几根毛儿了。”我也苦笑:“我都四十多岁了,头发也稀疏了不少。秋风扫落叶,岁月不饶人呀!”我和父亲坐在秋风里,望着清冷消瘦的小院,谁也不再说话。父亲又点了一根大叶烟,抽得猛了些,烟雾呛得他直揉眼,也呛得我直揉眼。

⑬我明白,父亲已坠入生命的深秋,我得常回家帮父亲“收秋”,为余生储藏更多美好与暖意。

(选自《北京日报》,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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