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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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病毒的话》,回答后面问题。
        ①我们家庭的名称是“病毒”。顾名思义,就是能致病的毒物。因此,人们谈毒色变。可是,这不能赖我们呀!是你们人类给我们起了这样一个不雅的名称。
       ②我们也不好怪人类。给我们起这个名称也是有来由的。19世纪末,烟草得了花叶病;荷兰植物学家比林杰克把有病的烟叶捣碎,挤了汁液,用没上釉的瓷过滤器过滤,滤过的汁液用当时最好的显微镜都查不出有什么细菌,可是它仍然能让烟草得病。比林杰克认为,这一定是比细菌还小的微粒在作怪。他把这类微粒叫做“病毒”,人类就是这样第一次结识了我们。后来发现,人类许多疾病,如流感、麻疹、肝炎等等,其罪魁祸首也都是我们,把我们称作病毒就更有理由了。
        ③人类的本事越来越大,科学家终于看到了我们的真面目。我们家族最小的成员只有细菌的千分之几那么大,直径只有百万分之一厘米,大的也只有百万分之二十五厘米。我们的构造比细菌还简单得多,我们根本没有细胞结构,只不过是由一个核酸分子外包一层蛋白质外壳而已。
        ④其实同世界万物一样,我们之中有有害的病毒,也有有益的病毒。
        ⑤20世纪初,科学家就发现,我们家族中有些成员有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肚内的本领,能钻到细菌体内,在那里繁殖,使细菌死亡,科学家把它们叫做“噬菌体”。人种了牛痘可以产生对天花的免疫力,牛痘就是经过“改造”后毒性减弱的天花病毒。经过这一番改造,它不仅不再危害人类,还改邪归正,帮助人类消灭这种可怕的传染病。现在许多种疾病的病毒都已被用来制造疫苗为人类服务了。我们家族中还有一些成员叫做“肠道腐生病毒”,它们在婴儿出生不久就进入婴儿肠道,在人一生中始终呆在那里。其中有些是有益的,它们可以促进人体产生有防治疾病作用的干扰素, 抑制能致病的肠道病毒,流感病毒等等。科学家已经制成活肠道病毒疫苗,它能预防多种传染病,甚至还有一定抗癌作用哩!
        ⑥事实说明,我们可以为人类服务。当然,现在我们服务得很不够,我们家族有些成员还在危害人类。这是因为人类对我们研究得还不充分。我们相信人类会更深入地探索我们的奥秘,使我们更好地为人类服务。

(1)、分析第③段画线句的表达作用。

(2)、第⑤段“我们家族中有些成员有孙悟空钻进铁扇公主肚内的本领”中的加点词为什么不能删去?

(3)、小明病了,医生给他开了一点病毒疫苗,奶奶看到包装盒上有病毒字样,坚决不让小明服药,请你运用本文的知识,劝说奶奶。

举一反三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花落的声音
      ①家中养了玫瑰,没过多少天,就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了花落的声音。起先是试探性的一声“啪”,像一滴雨打在桌面。紧接着,纷至沓来的“啪啪”声中,无数中弹的蝴蝶纷纷从高空跌落下来。
      ②那一刻的夜真静啊,静得听自己的呼吸犹如倾听涨落的潮汐,整个人都被花落的声音吊在半空,竖着耳朵,听得心里一惊一惊的,像听一个正在酝酿中的阴谋诡计。
      ③早起,满桌的落花静卧在那里,安然而恬静,让人怎么也无法相信,它曾经历了那样一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④玫瑰花瓣即使落了,仍是活鲜鲜的,依然有一种脂的质感,缎的光泽和温暖。我根本不相信,这是花的尸体,总是不让母亲收拾干净。看着它们脱离枝头的拥挤,自由舒展地躺在那儿,似乎比簇拥在枝头,更有一种遗世独立的美丽。
      ⑤这个世界,每天似乎都能听到花落的声音。
      ⑥象樱、梨、桃这样轻柔飘逸的花,我从不将它们的谢落看作是一种死亡。它们只是在风的轻唤声中,觉悟到自己是曾经有翅膀的天使,它们便试着挣脱枝头,试着飞,轻轻的就飞了出去……
      ⑦有一种花是令我害怕的。它不问青红皂白、没有任何征兆、在猝不及防间整朵整朵任性地鲁莽地不负责任地骨碌碌地就滚了下来,真让人心惊肉跳。曾经养过一盆茶花,就是这样触目惊心的死法。我大骇,从此怕了茶花。怕它的极端与刚烈,还有那种自杀式的悲壮。不知那么温和禅定的茶树,怎会开出如此惨烈的花。
      ⑧只有乡野那种小雏菊,开得不事张扬,谢得也含蓄无声。它的凋零不是风暴,说来就来,它只是依然安静温暖地依偎在花托上,一点点地消瘦,一点点地憔悴,然后不露痕迹地在冬的萧瑟里,和整个季节一起老去。
      ⑨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春秋。生命来的时候就预约了走。花是,人也是。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无论是花的凋零还是人的离世,都不是悲喜剧它只是生命的一个无声的句点。张爱玲的一生都是传奇,惟有她的死亡----在窗帘低垂的家里,一个人躺在地毯上静静地睡去,才真正顺应了生命最自然的声音。这也是她惊世骇俗的一生里,最朴素最简洁也最澄清透彻的一笔。
      ⑩当告别来临的时候,我们只需怀着一颗对生的感恩之心,静静地闭上眼睛。

阅读下文,完成题目。

    手掌里的清凉树荫下,有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大的约七岁,小的看来不到三岁。树下有几个用砖块砌起的墩子,大的孩子以砖墩当桌子趴在上面做作业,小的也拿了一截铅笔在一张纸上胡乱画着。

    他们是兄弟俩,大的孩子放了暑假,从农村到这座城市打工的父母便把兄弟俩从家里接来,与他们团聚一些时日。

    风就是一个淘气的孩子,特别爱恶作剧,越是酷热,它越是要把自己藏起来。弟弟大约是受不了那酷热,抓耳挠腮的,满脸通红,有汗水从腮上掉了下来。这时,哥哥好像变戏法一样,从树丫上拿出一把扇子。确切地说,那不是扇子,只是一小块三夹板,拿绳子绑上了一根小木棍做柄。哥哥捏着那柄一个劲地给弟弟扇着。

    【甲】热热的风让兄弟俩感觉不到一丝凉快。这时,哥哥两眼直直地从街的缺口处望过去,他渴望有风吹过来,可是没有。

    【乙】哥哥显得非常失落。他下意识地四处瞅着,眼光突然就落到了一个地方,那多么像一块侧立起来的池子。也许他思绪的鱼儿已游回到了家乡,他家门前有一块池塘,不管多热的天,只要坐在池塘边树下的青石墩上,将双脚伸到水里,就会有一股透心的凉从脚下一直凉到头顶。

    哥哥来到了那“侧起的池子”前,他是认识的,那是一块玻璃。下面是墙砖,玻璃有些高,他踮了踮脚,仍然够不着那玻璃。随之,他“吭哧吭哧”地搬来几块砖头,顺着墙根码起来,站在砖头上,他这下能够着了。他将双手贴在玻璃上,感觉到了阵阵凉意。

    这时,他突然想起什么,赶紧将弟弟抱了过来。他要抱着弟弟站到那码好的砖头上,可就是上不去。努力几次后,他放弃了——因为他明白,凭着自己的力量,是不能抱着弟弟上到砖头上去的。

    他想了想,将弟弟抱回到树荫下,把自己的双手在玻璃上贴了一会儿,然后赶紧去握住弟弟的手。几乎在两个多小时里,哥哥就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

    直到快中午了,在工地上做饭的母亲来叫兄弟俩去吃饭,哥哥的这一动作才停止。妈妈问哥哥:“孩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呢?’,哥哥说:“我不能让弟弟热着,再说弟弟要是热得哭了起来,会影响爸爸妈妈工作的。”妈妈的两眼不禁红了,可哥哥似乎没有看到妈妈的表情,只顾高兴地说下去,“妈妈,我知道阴处的玻璃会是凉的,想不到城里的玻璃会这么凉。”

    妈妈本想告诉儿子:这玻璃之所以会这样凉,是因为玻璃后面的屋子里有大功率的空调。可妈妈没有说,她相信能将一手清凉传递给弟弟、心中想的是让爸爸妈妈安心工作的孩子,无论将来的日子过得如何,他都是人间最富有的。

    (文/段奇清,选自《铜陵日报》,有删改)

阅读下列选文,回答问题。

父亲往事

——忆我的父亲习仲勋

习远平

    父亲走了11年了,今年10月15日,是他老人家的百年诞辰。

    在我心目中,父亲是了不起的英雄。13岁上初中时,父亲就因参加进步活动,进了国民党陕西省监狱。1962年,他因小说《刘志丹》遭遇康生诬陷,蒙受不白之冤16年,其中“文革”冤狱7年半。“文革”期间,家人包括我们这些孩子无法探望他。当时,社会上传说很多:有说他提着花岗岩的脑袋去见马克思了;有说他一次批斗以后重病而死了;还有说他自杀了,或失踪了,众说纷纭,杳无音信。我们一家人心上阴云笼罩:父亲可能早已走了,早已不在人世了。

    直到1972年,我们一家人利用春节千辛万苦聚首北京,打听到父亲还健在,我们既兴奋又激动,见到父亲时,我震撼了。父亲与我幼小心灵中的父亲形象已截然不同:一头乌发已然不见,瘦了,苍老了,两鬓斑白。他凝视着我们,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谁都没想到,父亲与全家人相互打量着,见到我时,他问的第一句话竟然是:“你是近平还是远平?”听到他这样问我,大家都哭了,父亲的泪水也夺眶而出。他一面擦着眼泪一面说:“我高兴!这是我高兴的眼泪!” 与父亲团聚,长相厮守,是此刻全家人唯一的期盼。一家人感到最振奋的是:虽然岁月无情,但父亲依然是一派壮心不已的气概,我们放心了。只是,我们心里都有一个疑团:这么多年,没人探望,没人说话,远离亲人,与世隔绝,“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后来,听他慢慢谈起往事,我们才知道,对父亲那些沉重岁月的表述,用“熬过来”这个说法是个天大的谬误。

    身在冤狱,父亲对人民、对党的信念没有过丝毫动摇,他一直准备着为亲爱的人民、敬爱的党继续工作。他说,马克思的晚年,不是背诵拉丁文的诗歌,来保持敏锐的思想和记忆吗?没人说话,我就对自己说话!他开始背诵《矛盾论》、背诵《实践论》、背诵“老三篇”,不但磨砺思想,也磨砺语言。慢慢地背诵如流,昼夜不舍,晨昏无辍,本应度日如年的日子,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悄悄流走了。

    为了保持一个好身体,父亲坚持了长年锻炼,把枯燥的身体锻炼做成了一天最愉快的事情:每天,他先是做一日两次的斗室转圈,先迈步正着转圈,从1数到10000,然后退步倒着转圈,从10000倒数到1;接着,他用肩膀撞墙,用后背撞墙,用拳、用掌击打全身;最后,仰面躺在床上,做仰卧起坐。仰面躺着,是当时监管方要求的睡觉姿势。监管方固执地认为,侧身睡不易观察到自杀行为,坚持要求被监管人仰面睡。为了这个“奇葩”规定,父亲仰睡了多年,上千个日夜,这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啊!我想,父亲的身体锻炼中奇特地增加了“仰卧起坐”的情节,肯定是为了对这个“奇葩”规定“以毒攻毒”。

    还是为了有可以持续作战的身体,父亲对自己多年抽烟的习惯也实行了“严格管制”。他原来每天要抽两包烟,逐步减少到每天只抽一支烟。早饭后,点燃烟,只抽上一口就掐灭;吃完午饭,点燃再抽,这次,抽到一支烟的一半,又掐灭,放在一边;晚饭结束,才是他真正享受抽烟愉悦的时间:这次点燃烟后,可以抽完余下的半支烟,直抽到手指掐捏不住烟卷的时候。

    沉冤得雪的父亲回到战友们身边时,大家都十分吃惊。小平和叶帅当时就愣住了,叶帅说:仲勋同志,你16年备受磨难,身体竟然还这么好?!毫无疑问,父亲是在逆境中长年砥砺的敏捷思维和健康体魄。

    1975年秋天,我和哥哥都回到洛阳看望父亲,待了没几天,父亲就撵我,说:“远平啊,让你哥带着,去他插队的梁家河看看吧。你当了工人,工资虽然低,比起你哥呆的地方,可幸福多了,陕北农村才是最苦的!顺路,去你大姑那儿看看,别忘了大姑一天一碗羊奶的情意!” 大姑是父亲的亲妹。1968年,哥哥15岁,因父亲问题的牵连,被有关部门多次关押审查,出来时,身体非常虚弱,全身都是虱子。哥哥到关中富平老家大姑家里休息很长时间,大姑一天一碗鲜羊奶喂着,他才慢慢调养好。

    我和哥哥先到了富平县城关镇大姑家,我至今不能忘记,见到父亲的亲妹妹大姑时心里的震撼:大姑一辈子在老家当农民,虽然才50多岁,但头发已经灰白,苍老得让人心酸。家徒四壁,没有一件像样的家具。富平地处八百里秦川,曾是汉高祖的粮仓,是陕西的富庶平安之地,当时也处于困厄之中。我们当时过得苦,可老家的农民更苦。这时,我也才理解了为什么父亲临行前,亲自张罗那么沉的礼物带给老家,他在对大姑表达救回哥哥生命的感激。同时,也是在尽自己当时能尽的最大努力,力图犒劳一下在我们一家艰难时伸出援手的老家乡亲们。父亲的礼物分给大姑和乡亲们的时候,真的激起了一片欢腾。可吃饭时,酒可不是一人一杯那么奢侈,而是倒在一个小盅里,一人一小口,转着圈喝。

    第二天,哥哥投入紧张的农活,我也上了“火线”。陕北土地贫瘠,广种薄收,村里最远的地远在10里路外。这时,我才发觉,与陕北农民相比、与哥哥相比,我差得太远啦!他们力气可真大啊,近百斤重的一捆麦子上了肩膀,10里山路要一气儿走下来,中途不能落地休息,一落地,麦子就散了。就这样,在黄土高原的山路上来来回回,扛着一捆捆麦子,像是小跑,一扛就是一天,直到天黑,衣服被汗湿得能拧出水来。

    晚上,哥哥特意把窑洞里他的铺让给我睡,因为他的炕席下面撒了六六粉,可以防虱子、跳蚤、臭虫。可是第二天,我还是被咬了一身水泡,痒得没处抓挠。我问哥哥怎么样,因为他睡的炕席下面没撒六六粉。哥哥笑了,说:“我的皮肉已经被咬结实了,现在,任什么东西再咬,也咬不动啦!”

    父亲吩咐我的这次陕西之行,既让我终身难忘,也让我终身受益。此后,我不止一次回到陕西农村。我慢慢认识了陕西农民和他们的生活,再没有什么苦和难,能在我的眼里称得上是苦和难;也再没有任何障碍,能分离我与陕西老家乡亲们的血肉之情。

    父亲的葬礼上,我记得一个让我永难忘怀的特别画面:他静卧在鲜花丛中,遗体正前方安放着陕甘的小米、家乡的黄土,送他最后一程。

 (选自《中国青年报》,有删改)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各题。

鱼鳞瓦(周华诚)

开车去何田乡,一路越往深山里走,越觉得山清水幽。

    白墙黑瓦,零星隐现于远处山林里。真是好风景。我忍不住在路边停车,远望河对面那林间的老屋,看那白墙与黑瓦,那层层叠叠鱼鳞瓦构成的屋顶,斑驳的样子,真美。

    这样有鱼鳞瓦的屋顶如今已不多见了。在浙西南乡间,这样的瓦却曾经随处可见。仔细去看屋顶,杉木的檩子架在墙上,细密的椽条架在檩子上。一片片瓦排着队,肩并肩,手拉手,重叠着从屋脊一直排布到屋檐。单独的瓦片,本来是最为简单的几何造型,却因为群体的构成而造就了奇迹。仰放则为谷,反覆而成峰,峰谷相连,山意起伏。这样的屋顶,呼应着远处的山林,近处的树影,也呼应着鸟的翅膀,风的足迹。

    如果你的童年,有幸生活在这样一片鱼鳞瓦的屋顶之下,那么,你此后不论去到哪里,她都与你同在。鱼鳞瓦的屋顶之下,是一座遮风挡雨的家,是一纸水墨的江南,是一抹黛色的东方乡愁。

    不禁浮现记忆中的鱼鳞瓦了。

    童年时光中的盛夏,我们常坐在瓦下听风。

    风在瓦隙间掠过,有如带笛行走。急雨敲瓦,更有激昂之声。譬如盛夏时的暴雨来临,风携带着雨,哗,一阵急,哗,一阵缓。你可以听见雨的脚步,在瓦背上奔跑,一忽儿过来,一忽儿过去,声声切切,不绝于耳。

    风是从山巅松林吹起来的,经过山涧,掠过鸟的翅膀,遇到一座屋脊,顺势栖落,继而从瓦隙间钻进来。风钻进来的时候,打了一个长长的唿哨,然后从天井散开。夏夜我们坐在天井里,仰头就是满天星斗,夜空湛蓝,月光如水,浸过天井。从瓦顶落下的风在天井四面打着回旋,所有的暑热一下子被带走。

    去年我到“五峰拱秀,六水回澜”的古老徽州,特意去看了好几座有鱼鳞瓦顶的老民居。那些房子沐浴风雨,显出古朴雅致的样子,在时光里静默。天井里,风从瓦顶吹来,有兰花开放,递出馨香。我在天井拿把竹椅躺下来,不一会儿,居然睡着了。

    我喜欢鱼鳞瓦上的秋。

    有一年,我去高田坑村,看见很多的完整的夯土墙与黄泥屋。黄泥屋的屋顶,就是成片的鱼鳞瓦。秋意真浓呀,在高田坑,村民们把秋天丰收的辣椒用竹匾盛起,搁在这样的瓦背上晾晒,乡村的屋顶,不似大厦般高不可攀,最普通的瓦片,就是村民们朴实无华的天地,没有刻意摆布,也没有精心设计,村民们随着自己的心意,在屋顶上满足地展示着自己劳动的收获。秋天的阳光打下来,整座村庄都是温暖的颜色。

    冬天的鱼鳞瓦则别是一番风味。

    雪落江南,不像落在东北那么恣意,那么狂野。雪在江南是克制的,下了一夜,就不下了。雪在瓦上铺了半尺,最多不过一尺。太阳出来了,雪水融化,雪水沿着瓦隙滑到檐边,滴答滴答,敲打在石阶上,冰凌也在屋檐下越挂越长。雪铺在鱼鳞瓦上。黑瓦不见了,代之以一片素净。雪让屋顶变得温柔起来。雪让整座村庄变得像一个童话。雪屋顶下,是炭火、火炉,是煮沸的茶,是躲在灶后猫耳洞里打鼾的猫,是一串串腊肉与一串串油豆腐,是越来越浓的年味。我们坐檐下,手里笼着一只火熜(熜读“cōnɡ”,取暖用具)。火熜里煨着一只番薯。嗯,快过年了。

    四季里,在鱼鳞瓦屋顶下你还可以看见青草、竹林、茶园、花朵、紫云英、银杏、板栗,可以听见五月的山歌、八月的号子、鸟鸣、鸡叫、蛐蛐声声。

    这样的瓦顶,早已被吴冠中画进他的江南中。青山老树,屋舍俨然。乌黑的瓦、洁白的墙,是吴冠中每一幅水墨江南中都有的元素。白墙是虚的,黑瓦是实的,这虚与实之间,已是一整个江南。

    我继续在山野间行走,遇见那些林间白墙黑瓦的老屋时,真想去问一问,他们的瓦是哪里买的,还能买得到吗?我觉得是不容易买到了。以前,我们村庄附近从前就有砖瓦厂。工人从田中取泥,摔坯,割泥——用铁丝割泥,割出一块砖,割出一片瓦,再层层叠叠摞进窑子里烧。几天几夜,火让砖成了砖,让瓦成了瓦。现在没有这样简陋的砖瓦厂了。如果鱼鳞瓦需要更换,也几乎买不到了。

    眼前这样的鱼鳞瓦屋顶,真是珍贵呀。城市的高楼大厦是见不到它的,只有在这样的深山林中,这些朴素的民宅才得以穿越时间保存下来。当春雨点点滴滴地落下来,敲打在瓦背上,或者又从屋檐淅淅沥沥成串地落下来,你也一定会觉得,整个江南的乡愁,都在这样的瓦隙间了。

    在宁波博物馆,我又被这座房子墙壁里的旧瓦所打动。设计这座博物馆的是获普利兹克奖的建筑师王澍。他用了大量的残砖旧瓦,来建这面“瓦片墙”。“瓦片”就是当地人所说的残砖碎瓦。这座博物馆,用了大约百万块以上的旧砖旧瓦,包括青砖、龙骨砖、瓦、打碎的缸片等等。这些东西,大多是当地在旧城改造时,到处可见的瓦砾碎片。面对这样一座墙,会觉得城市的记忆与历史,被这些残砖碎瓦给接续上了。

    你说,为什么,在都市里,建筑师要用残砖断瓦搭建起这样一个博物馆呢?

(选自《人民日报》2019年04月17日20版,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段,回答问题。

你慢点儿走

奠柏良

黑里来黑里去,这用来形容老忠的工作,再准确不过了。

门外映照的灯光太暗,老忠腿一蹬,人和车一下子就消失在黑夜中,剩下 几声车轮颠簸的声音。 “你慢点儿走!”看着老忠远去,她总会在心里默默地念上一句。每天如此,从不间断,像是虔诚的祷告。

天暗下去了,而远处的霓虹灯五光十色地亮起来了。老伴儿静静地坐在床 上,透过那扇锈迹斑斑的铁窗,盯着路灯下看。 “哐啷哐啷……”远处传来了车 轮颠簸的声音, 不一会儿, 一个瘦硬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 人和车都被映上了一层暗黄。这时老伴儿才会安下心来,继续忙活手里的针线,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老忠每天下班都顺带着一袋子蔬菜回来,蔬菜卖相不好,但也看得出是挑 选过的。老两ロ一块煮个面,又是一顿。晚饭过后,老忠洗好碗筷,将屋里整理一遍,又出去埋头在那辆环卫车里。

老伴儿继续在床上缝缝补补,絮絮叨叨:“哎哟,你见那辆破车的时间比 我还多。”老忠应和着: “趁现在还有点时间,收拾收拾这些瓶瓶罐罐……”原 来不知不觉的,这间小小的铁皮屋周边,堆积的废品,已经和人一般高了。 “也 不知道你是去扫大街还是去拾破烂, 拾破烂的都没你捡得多! ”老伴儿故意提了 提气。 “得了得了,有空我就拉去卖掉,这不是没空儿嘛。”他们有一白没一句地说。

黑夜中,出去归来,日复ー日。老伴儿没什么盼头,就希望老忠每天跑着 出去,也能跑着回来。出门在外,有什么重得过平安两个字?这年头,路上的汽 车越来多,车速和大城市的生活节奏一样,越来越快。更何况现在快过年了,路 上的车子都急着回家, 隔三岔五就传来环卫工出事故的消息, 老伴儿怎么能不担心。

这天早上,老忠还是和平时一样,天没亮就起床了。咬了一ロ白饼,灌上 一瓶热水, 穿上已经褪色的エ作服, 临出门时, 老忠回过头来轻轻说了一向:“我今天要到高速上面去工作,春运堵车,不能有垃圾。”

老伴儿的心ー咯噔, 像是被针扎了ー样, 赶紧从床上挣扎起来, 往窗外看。“你慢点儿走!”这一次她没忍住,将这句埋藏在心里的祷告,声嘶力竭地吼了出来。

“等我回来吃饭!"黑夜中传来了一声回响,很遥远但很清晰。老伴儿哭了,原来这句话,他一直听得见。

这一整天老伴儿都忐忑不安, 一边担心,又一边安慰自己:“没事的,慢 点儿走,慢点儿走就好了。”她果呆地望着窗外,盯着那盏摇摇欲坠的街灯,第一次盼望着黑夜快点儿降临。

街灯终于亮了,散发出昏黄的光。可是老忠的身影却迟迟没有出现。老伴 儿慌了,要知道,这些年来,老忠都是这个点儿回家的,从没有耽误过。老伴儿 一急,就想起身出去,但是她忘了她已经走不了了。这一切不好的预感,让她回想起了那一次事故……

那时她还是一名环卫工,那天接到要到高速上去清理花槽里垃圾的任务,  一干就是一个下午, 临近黄昏的时候一辆轿车突然失控撞向了花槽, 她便成了受 害者。命是捡回来了, 可是却瘫了。沥青路上那种透心刺骨的寒, 她永也忘不了。 从那以后,老忠接替了她的工作。老伴觉得危险,也劝他干点别的。可用老忠的话说就是,这垃圾也不能没人收拾啊。

屋子里一片死寂,老伴儿知道这么胡思乱想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拧开床头 的收音机, 好让自己有个声音陪伴。夜慢慢地向屋里笼罩, 收音机沙沙的声音回 绕在昏暗的每一个角落里。老伴儿瘫坐在床上, 一动不动, 任泪水在褶皱的脸上慢慢风干。

“哐嘟哐啷……”一阵熟悉的声音由远及近。老伴儿抹了抹眼睛,往窗外一看, 一个瘦硬的身影出现在灯光下,人和车都被映上了一层暗黄。

老忠推开门,老伴儿像没事一样,忙活手里的针线。

“怎么现在才回来?”老伴儿淡淡地说出一句。

“还不是你让我慢点儿走。”老忠摆出一脸嫌弃的样子,转身准备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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