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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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变色龙》节选
     “嗯!不错……”奥楚蔑洛夫严厉地说咳了一声拧起眉头 , “不错……这是谁家的狗?我绝不轻易放过这件事!我要拿点颜色出来给那些放出狗来到处乱跑的人看看。那些老爷既然不愿意遵守法令,现在就得管管他们。等到他,那个混蛋,受了罚,拿出钱来,他才会知道放出这种狗来,放出这种野畜生来,会有什么下场。我要好好地教育他一顿!叶尔德林,”警官对巡警说,“去调查一下,这是谁的狗,打个报告上来!这条狗呢,把它弄死好了。马上去办,别拖!这多半是条疯狗……请问,这到底是谁家的狗?”
     “这好像是席加洛夫将军家的狗。”人群里有人说。
     “席加洛夫将军?哦!……叶尔德林,帮我把大衣脱下来……真要命,天这么热,看样子多半要下雨了……只是有一件事我还不懂:它怎么会咬着你的?”奥楚蔑洛夫对赫留金说,“难道它够得着你的手指头?它是那么小;你呢,却长得这么魁梧!你那手指头一定是给小钉子弄破的,后来却异想天开,想得到一笔什么赔偿费了。你这种人啊……是出了名的!我可知道你们这些鬼东西是什么玩意儿!”

(1)、上文写奥楚蔑洛夫运用的手法是___ _ ____。

(2)、第一段中“严厉地说”、“咳了一声”、“拧起眉头”,刻画了奥楚蔑洛夫怎样的形象?

(3)、蔑洛夫为什么要脱大衣?这个细节描写的作用是什么?

举一反三
阅读《蔷薇几度花》,完成下面题目。
                                                                                           蔷薇几度花
      ①喜欢那丛蔷薇。
      ②与我的住处隔了三四十米远,在人家的院墙上,趴着。我把它当作大自然赠予我们的花,每每在阳台上站定,目光稍一落下,便可以饱览它了。这个时节,花开了。起先只是不起眼的一两朵,躲在绿叶间,素素妆,淡淡笑。眼尖的我发现了,欢喜地叫起来,呀,蔷薇开花了。我欣赏着它的点点滴滴,日子便成了蔷薇的日子,很有希望很有盼头地朝前过着。
      ③也顺带着打量从蔷薇花旁走过的人。有些人走得匆忙,有些人走得从容;有些人只是路过,有些人却是天天来去。
      ④看久了,有一些人,便成了老相识。譬如那个挑糖担的老人。老人着靛蓝的衣,瘦小,皮肤黑,像从旧画里走出来的人。他的糖担子,也绝对像幅旧画:担子两头各置一匾子,担头上挂副旧铜锣。老人手持一棒槌,边走边敲,当当,当当当。 惹得不少路人循了声音去寻,寻见了,脸上立即浮上笑容来。呀!一声惊呼,原来是卖灶糖的啊。
      ⑤可不是么! 匾子里躺着的,正是灶糖。奶黄的,像一个大大的月亮。久远了啊,它是贫穷年代的甜。那时候,挑糖担的货郎,走村串户,诱惑着孩子们,给他们带来幸福和快乐。只要 一听到铜锣响,孩子们立即飞奔进家门,拿了早早备下的破烂儿出来,是些破铜烂铁、废纸旧鞋 的,换得掌心一小块的灶糖。伸出舌头,小心舔,那掌上的甜,是一丝一缕把心填满的。
      ⑥现在,每日午后,老人的糖担儿,都会准时从那丛蔷薇花旁经过。不少人围过去买,男的 女的,老的少的,有人买的是记忆,有人买的是稀奇——这正宗的手工灶糖,少见了。
      ⑦便养成了习惯,午饭后,我必跑到阳台上去站着,一半为的是看蔷薇,一半为的是等老人的铜锣敲响。当当,当当当——好,来了!等待终于落了地。有时,我也会飞奔下楼,循着他的铜锣声追去,买上五块钱的灶糖,回来慢慢吃。
      ⑧跟他聊天。“老头!”我这样叫他,他不生气,呵呵笑。“你不要跑那么快,我追都追不上了。”我跑过那丛蔷薇花,立定在他的糖担前,有些气喘吁吁地说。老人不紧不慢地回我:“别处,也有人在等着买呢。”
      ⑨祖上就是做灶糖的。这样的营生,他从十四岁做起,一做就做了五十多年。天生的残 疾,断指,两只手加起来,只有四根半指头。却因灶糖成了亲,他的女人,就是因喜吃他做的灶糖嫁给他的。他们有个女儿,女儿不做灶糖,女儿做裁缝,女儿出嫁了。
      ⑩“这灶糖啊,就快没了。”老人说,语气里倒不见得有多愁苦。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以前我在别处卖的。”
     “哦,那是甜了别处的人了。”我这样一说,老人呵呵笑起来,他敲下两块灶糖给我。奶黄的月亮,缺了口。他又敲着铜锣往前去,当当,当当当。敲得人的心,蔷薇花朵般地,开了。
      一日,我带了相机去拍蔷薇花。老人的糖担儿,刚好晃晃悠悠地过来了,我要求道:“和这些花儿合个影吧。”老人一愣,笑看我,说:“长这么大,除了拍身份照,还真没拍过照片呢。”他就那么挑着糖担子,站着,他的身后,满墙的花骨朵儿在欢笑。我拍好照,给他看相机屏幕上的他和蔷薇花。他看一眼,笑。复举起手上的棒槌,当当,当当当,这样敲着,慢慢走远了。我和一墙头的蔷薇花,目送着他。我想起南朝柳恽的《咏蔷薇》来:“不摇香已乱,无风花自飞。”诗里的蔷薇花,我自轻盈我自香,随性自然,不奢望,不强求。人生最好的状态,也当如此罢。

阅读下面记叙文,回答后面小题。
                                                                                                           父亲给我上的一堂课
        ①我家住在北达科地州莫特市的一个小镇上,爸爸在那里开了一个小商店,我们称之为“我们自己的五金家具店”
        ②我们七个孩子从小就在店里帮忙。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自然就学到了从商的技能。开始,我们只是做些诸如打扫卫生、把货物摆到货架上以及放好包装材料之类的零活,后来我们就开始接待顾客了。在我们工作和观察别人工作的时候,我们逐渐了解到这项工作的意义不仅仅是为了销售和生存。
        ③在此期间,父亲给我上了一堂让我永远铭记的课。
        ④那是在圣诞节前不久。当时我上八年级,只在晚上帮爸爸干活——管理玩具部。一天晚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走进店里。他身上穿着一件棕褐色的旧衣服,袖口又脏又破;他的头发乱七八糟,还有一绺头发直直地立在前额上;他的鞋子磨损得非常厉害,有一只鞋子的鞋带还是断的。在我看来,这个小男孩非常穷,穷得根本买不起任何东西。他在玩具部左看右看,不时地拿起一两件玩具,然后又仔细地把它们放回原来的位置。
        ⑤爸爸下了楼,走到男孩身边,他那钢青色的眼睛微笑着,脸颊上深陷出两个漂亮的酒窝。他问小男孩想买什么。小男孩说想为他的兄弟买一件圣诞节礼物。爸你爸对待他的态度就像接待成年人一样,这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爸爸告诉他尽管随便看,随便挑。小男孩确实这样做了。
        ⑥大约20分钟后,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架玩具飞机,走到我爸爸面前说:“先生,这个多少钱?”
        ⑦“你有多少钱?”爸爸问。
        ⑧男孩握着的拳头松开了。他的手掌因为紧握着钱而留下一道又湿又脏的折痕。手掌展开后,我看到里面有两枚一角的硬币一枚五分镍币和两便士,共计27美分。而他选中的玩具飞机价值398美元。
        ⑨“你的钱正好够。”爸爸说着接过他手中的钱。
        ⑩爸爸的回答令我大吃一惊,在我为小男孩包装礼物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当小孩走出商店的时候,我没有再去注意他身上那件又脏又旧的衣服和他乱蓬蓬的头发,以及那根断了的鞋带;我只看见一个怀抱珍宝的容光焕发的男孩。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小题。

神圣的沉静

刘心武

       ①还记得童年在重庆的一些事。我家住在南岸狮子山,从那里可以到一座更高的真武山去游览。真武山上有段路非常险,靠里是陡峭的山岩,靠外是极深的悬崖。那天玩得很开心,返回时,我故意贴在悬崖边上走,还蹦蹦跳跳的。七岁的我还不懂生命的珍贵。那样做,有存心让母亲看见着急的动机。那悬崖下面的谷地,荒草里凸现着一块怪石,那石头自然生成盘蛇的状态,当中的一块耸起活像蛇颈和蛇头。混混沌沌的我,竟然拾起石块朝悬崖奋力掷去,把握不好投掷的重心,身体的姿势从旁看去就更惊心动魄了。

       ②还记得那天母亲的身影面容。她紧靠着路段里侧的峭壁,慢慢地走动。她一定后悔转到那段路以前没能牢牢牵着我的手,把我控制在她身边,她自己往前挪步,眼睛却一直盯在我身上。我顽皮地蹦跳投掷,不住地朝她嬉笑,呕她、气她,悬崖边缘就在我那活泼生命的几寸之外。事后,特别是长大成人后,回想起母亲在那段时刻的神态,非常惊异,因为按一般的心理逻辑与行为逻辑,母亲应该是惶急地朝我呼喊,甚至走过来把我拉到路段里侧,但她却是一派沉静,没有呼喊,更没有吼叫,也没有要迈步上前干预我的征兆,她就只是抿着嘴唇 , 沉静地望着我,跟我相对平行地朝前移动。

       ③那段险路终于走完,转过一道弯,路两边都是长满芭茅草和灌木的崖壁了,母亲才过来拉住我的手,依然无言,我只是感受到她那肥厚的手掌满溢着凉湿的汗水。

       ④我写第一个长篇小说《钟鼓楼》时,母亲就住在我那小小的书房里,我伏桌在稿纸上书写,母亲就在我背后,静静地倚在床上读别人的作品。我有时会转过身兴奋地告诉她,我写到某一段时自我感觉优秀,还会念一段给她听,她听了,竟不评论,没有鼓励的话,只是沉静地微笑,而且,有时她还会把手头所读的一篇作品的某些内容讲一下,那作品是一位同行写的,我没时间读,也并不以为对我有什么参考价值,不怎么耐烦听母亲介绍,母亲自然是觉得写得挺好,但她也并不加些褒扬的话语,她就是沉静地给我客观讲述,具有点穴的效果。后来《钟鼓楼》得了茅盾文学奖,那时母亲已到成都哥哥家住,我写信向他们报喜,母亲也很快单独给我回了信,但那信里竟然只字未提我获奖的事,没什么祝贺词,但语气沉静地嘱咐了我几件家务事,都是我在所谓事业有成而得意忘形时最容易忽略的。

       ⑤2000年第三次去巴黎,又去罗浮宫看达·芬奇的《蒙娜丽莎》,在众多的观赏者中,我忽然产生了一个非常私密的感受,那就是蒙娜丽莎脸上的表情并不一定要概括为微笑,那其实是神圣的沉静。那时母亲已仙去十二年,我凝视着蒙娜丽莎,觉得母亲的面容叠印在上面,继续昭示着我。

(选自《课堂内外》2016年12期,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秋天的怀念

    ①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躁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地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可活什么劲儿!”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②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母亲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③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刷拉刷拉”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唉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儿,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④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⑤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⑥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⑦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阅读下面文章,完成后面小题。

入戏的赵老师

张蛰

    在我中学六年的语文老师里,赵新仁老师是别样的一个。

    高一结束,分文理班,我选了文科,于是就遇到了教语文的赵老师。赵老师第一节课就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上来就说:“遇到我算你们幸运,我带你们两年,你们的语文成绩保证能平均提高五六分。”口齿不清和说话的习惯,让赵老师“保证”后的“能平均提高五六分”显得根本就是对“遇到我算你们幸运”的否定。大家对分数提高不提高没放在心上,只对赵老师的说话习惯感兴趣,背地里喊了他很长时间的“五分老师”。

    那时住在学校里的老师都是见缝插针地安排住房,赵老师一间五平米不到的宿舍在学校广播室旁边,远离学生和其他教工宿舍,离教工食堂也最远。可能习惯了一个人吃饭的氛围,赵老师从不与其他教工一起用餐,他打好饭菜就从食堂出来,边走边吃,一般刚好到宿舍门前吃完,当然也有吃不完的时候。我们会看到他从裤兜里晃晃啷啷掏出一大串钥匙,熟练地用嘴挑出一把,插进锁孔,拧转,推门,进门,哐当又关上门。春夏秋冬四季如此,刮风下雨飘雪皆如此。赵老师吃饭在我们眼里是一道有趣的风景,他吃饭很甜很香,早晚咸糊糊他边走边喝,午饭炒菜他边走边吃,无论早晚,总是右手拿筷子,左手既端碗又攥两个大馒头,走两步停一下,或喝汤或咬馒头或夹菜。有时遇到汤水过热,他会边走边吹边吸吸溜溜地转着碗沿喝。他穿的鞋永远大两码,踢踢踏踏地走路。遇下雨,他就在伞下吃,走两步停下,吃一口再走,不管地面有无积水,也不管自己裤管湿了半截。

    我的地理老师,有一次在课堂上不知为什么突然提起语文赵老师,说:“你们赵老师,他入戏。”

    赵新仁老师入戏,我们知道。

    他上《孔雀东南飞》,讲到焦仲卿刘兰芝二人分手时,读“举手长劳劳,二情同依依”竟哽咽不能语,半天,眼含泪花,望着空荡荡的屋梁长叹一声,摆摆手让我们自己读书,一个人看着窗外的梧桐树发呆去了。课文总是要讲下去的,下一节课,说到刘兰芝“脱裙揽丝履,举身赴清池”时尚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到焦仲卿“自挂东南枝”后就再也无法抑制,一屁股坐到讲台的水泥地上大放悲声,双手握住自己的双脚,哭得涕泪涟涟,无法自己,活脱脱一绝望女人。太震撼了,我们目瞪口呆。但很快,我们以极高的朗读音量盖住了赵老师的哭腔。赵老师入戏后心里就没有了我们,但我们很感动,我们用声音掩饰他事实上的尴尬。

    但后来还是发生了不愉快,仍是《孔雀东南飞》,那是入戏的赵老师和我们在两年的相处里仅有的一次不和谐。这篇文章,赵老师走进走出地教了我们一个礼拜,六节课的最后一节课是赵老师的总结和控诉,他歌颂刘兰芝的善良、勤劳、美丽和反抗,批评焦仲卿的软弱与愚孝,控诉封建家长制,怒斥刘兰芝婆婆的蛮横、专断、霸道无礼,鞭挞刘兰芝兄长的自私、冷漠、无情,总之那节课赵老师口齿不清、喋喋不休、唾沫挤满了嘴角。他时而怒目圆睁,时而眼含泪水又布满柔情,就像一个咬词不准又停不住的爱唠叨的老妇人。恼人的是,他重复,歌颂、批判、控诉之后再重新来一遍。还要再来一次刘兰芝如何如何美好的时候,我们班最能捣蛋的赵保龄没举手就站了起来,将了赵老师一军:“刘兰芝勤劳吗?指如削葱根的女人不可能三日断五匹,夜夜不得息是她自己说的,我怀疑刘兰芝说了谎。”我们都兴奋地看着赵老师。赵保龄说完后,赵老师愣在那儿,双眼大睁,瞪着赵保龄。他的脸越来越红,鬓角青筋暴起,眼含怒火,嘴角哆嗦,足足分把钟。教室里鸦雀无声。恢复常态后,赵老师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用有些无奈有些恨铁不成钢又有些理解的语气对我们解释道:“这是文学手法,文学,明白吗?”这时下课铃声刚好响起,入戏的赵老师获得了解放。

    1985年我们读高三,也就是赵老师教我们第二年的时候,一次无意间看到赵老师在读王力先生的《古代汉语》,很好奇,我们不知道王力是谁,更不懂一个中学语文老师教书之外为何还要读这种看起来枯燥无聊的书。赵新仁老师一脸的自豪与得意,乐呵呵地露着一嘴的大黄牙说在自考,自学考试。“老师也要进修学习。”他拍拍保龄的肩膀,嘴角有唾沫飞出。其后我们慢慢知道,他已通过自学考试拿到大专文凭,正在自学攻读中文本科。于是就有些理解他为何每顿饭都要端回宿舍吃,为何总是把自己关在一间不足五平方的狭小房间里。枯灯独坐,清苦捧读,寂寞里有寄托,这对容易入戏的赵老师倒不失一种安慰。

    后来我去南京读书,赵老师曾先后两次写信,让我更明了他。他让我帮忙买自考资料,每一次都在信纸上重要的地方划上红色的波浪线,像当初批改我们的作文。划了波浪线还不放心,再在下面划上三角符号,信的末尾还反复说着感谢的话,啰嗦得就像他上课。每次,赵老师都会在信封里附上回寄的邮资和买资料的费用,非常认真地迂腐。

    在信里,赵老师向我坦承过参加自学考试的现实考虑,寄希望有一天政策松动,自己的本科文凭能让全家人的身份改变,妻子孩子可以吃上计划口粮。“农村太苦了。”赵老师在信里说。

    后来遇上新疆吸引人才的政策,于是赵老师举家西迁了。我极力想象他西迁前后的场景,想他一脸憨厚又呆气的表情,他走路低头吃饭的样子,他高兴起来的一嘴黄牙,可是一片模糊,脑子里最最清晰的场景只剩下他教学《孔雀东南飞》的一些琐碎片段。

(选自《文汇报》2018年11月16日,有删改)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那天早上父亲天没亮就起了床,我听着父亲的脚步声很轻地响进院子里去。我起来时,父亲已在新屋门口踏黄泥。黄泥是用来砌缝的,这种黏性很强的黄泥掺上一些石灰水豆浆水,砌出的缝隙老鼠也钻不开。那时已经是深秋,露水很大,雾也很大,父亲浮在雾里。父亲头发上像是飘了一层细雨,每一根细发都艰难地挑着一颗乃至数颗小水珠,随着父亲踏黄泥的节奏一起一伏。晃破了便滚到额头上,额头上一会儿就滚满了黄豆大的露珠。

②等泥水匠和两个助工来的时候,父亲已经把满满一凼黄泥踏好。那黄泥加了石灰水和豆浆水,颜色似玉米面,红中透着白,上面冒着几个水泡,被早晨的阳光照着,亮亮的,红得很耀眼。

③父亲从老屋里拿出四颗大鞭炮,他居然不敢放,让我来。我把火一点,呼一声,鞭炮蹿上了高空,稍停顿一下便掉下来,在即将落地的瞬间,啪——那条红色的纸棍便被炸得粉碎。许多纸筒落在父亲的头上肩膀上,父亲的两手没处放似的,抄着不是,贴在胯骨上也不是。他仿佛觉得有许多目光在望他,就尽力把胸挺得高些,无奈,他的背是驼惯了的,胸无法挺得高。因而,父亲明明高兴,却露出尴尬的笑。

④不知怎么回事,我也偏偏在这让人高兴的瞬间发现,父亲老了。糟糕的是,父亲却没真正觉得他自己老,他仍然和我们一起去撬老屋门口那三块青石板,父亲边撬边和泥水匠争论那石板到底多重。泥水匠说大约有三百五十斤吧,父亲说不到三百斤。我亲眼看到父亲在用手去托青石板时腰闪了一下。我就不让他抬,他坚持要抬。抬的时候,他的一只手按着腰。

⑤三块青石板作为新台阶的基石被砌进去了,父亲曾摸着其中一块的那个小凹惊异地说:想不到这么深了,怪不得我的烟枪已经用旧了三根呢。”

⑥新台阶砌好了,九级,正好比老台阶高出两倍。新台阶很气派,全部用水泥抹的面,泥瓦匠也很用心,面抹得很光。父亲按照要求,每天在上面浇一遍水。隔天,父亲就用手去按一按台阶,说硬了硬了。再隔几天,他又用细木棍去敲了敲,说实了实了。又隔了几天,他整个人走到台阶上去,把他的大脚板在每个部位都踩了踩,说全冻牢了。

⑦于是,我们的家就搬进新屋里去。于是,父亲和我们就在新台阶上进进出出。搬进新屋的那天,我真想从台阶上面往下跳一遍,再从下往上跳一遍。然而,父亲叮嘱说:“泥瓦匠交代,还没怎么大牢呢,小心些才是。”其实,我也不想跳。我已经是大人了。

(选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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