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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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模拟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面的记叙文,回答问题。
                                                                                                                                   泥土的声音
       ①我又听到了泥土的声音。
       ②匍匐在绿草茸茸的田埂上,我喃喃着,我甚至用手紧紧地攥起一把水涔涔的黝亮黝亮的泥土,我凝视着,几乎是贪婪般地嗅着那久违了的气息,我分明听到了泥土细腻而真实的呢喃声。我合掌,侧耳良久,然后我张开掌,泥土又顺着手心落下,那一捧泥土又散开去。一阵令人心悸般的惬意透过手心浸入心脾。人,似乎无端地就舒坦起来。
        ③我抬头仰望着碧蓝的天空,此时,天空一尘不染。而遥远处山峦逶逶迤迤,像一幅写意画,线条像被水墨泼着,渗浸无痕。眼前是一眼望不见尽头的橙绿,近处的稻穗已是摇摇曳曳。满眼的青和橙绿,这是多年已没有过的哦,我的心兀然就颤栗起来。然后,头又俯下去,我几乎是贴在茸茸的草地上,我被无边无垠的橙绿湮没了。我又听到泥土细细的声音,那声音轻轻的,那么幽悠,那样静穆,那般叫人无法言说,只有用心匍匐在土地上才能听到。
        ④稻穗抽出来了,趋于成熟。我坐起来,我看着西天边那轮爽朗的落日。我抚摸着已有些蕊花的稻穗和叶子,我摇了一下,便搅动了一团幽香,青青的,泛泛的。我狂躁不安的心此时完全安顿下来,久居都市被尘嚣侵扰的心灵,陡地就回归到宁静中,虚空的心被眼前的景象充盈着。
        ⑤在一轮落日的霞光里两个大叔扛着锄头走过来,他们在不远处停下。我听到他们的对话,他们说,要晒田了,稻要熟了。他们用锄头就给田埂开了一个缺口。我听见他们用脚还在泥土上跺了跺。他们的裤管高高卷起来,然后拄着锄头在絮说着,他们的对话简洁,交谈中有爽朗的和憨厚的笑,我虽然没有听见他们说什么,但我明白他们的交谈绝对与名利、权力无关,我晓得他们多半说着他们眼前的庄稼。
        ⑥这是我儿时曾有的记忆。这幅景象越发让我感动,我眼里几乎噙着泪水,这记忆使我于艰难苦涩时嚼之如饴。我似乎看到泥土被犁头一浪一浪翻开,跳跃着令人心颤的黑亮黑亮的光泽。牛,是弓着背的;犁也是弓着的;庄稼人也是弓着的。我明白,庄稼人只有当他们的脚踩在泥土上时才会弯下他们的腰。他们不仅仅是对土地接触,而是在亲近生命。父亲就对我说,种庄稼的,只有双脚踩在泥土里,心才会踏实。我想,他们才是伟大的哲学家。苦么?苦;累么?累。但父亲即使在两腿粘满泥土时,只要枕着田埂,他就能心安地睡起来。父亲说是泥土给了他生命。
        ⑦太阳快西沉了,大叔又用脚在泥土上跺了跺,然后扛着锄头走了。此时,夕阳的余晖与天与地合起来。我再次匍匐在土地上,我又听到泥土细腻中夹杂着的哔剥声,那是泥土在发酵,那是庄稼在抽节,那声音让人心颤,它让人虚空的心充盈起来。
        ⑧人,狂躁不安时抑或怨忧难解时,你去亲近土地,聆听泥土的声音吧。那声音像天籁之音,它使人宁静使你的心空一尘不染。我又一次趴在田埂上,双手捧着一掬泥土,然后,张开掌,泥土顺手心落下,又浸洇开去。我又听到泥土的呢喃声。

(1)、本文是以什么为线索来组织材料的?

(2)、结合语境,揣摩第⑥段画横线句子的含义及作用。

(3)、作者在第③段说:“我的心兀然就颤栗起来”,第④段又说“我狂躁不安的心此时完全安顿下来”,你认为作者为何会有这两种不同的感受?

(4)、文章一连四次写到“我”匍匐在土地上,五次写到“我”听到了泥土的声音。作者这样写,表达了一种什么样的思想感情?

(5)、本文在结构、语言和写法等方面都具有突出的特色,请你就其中的某一方面举例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下列各题。

槐抱柳

袁省梅

       你见过这样的树吗?

       本是棵槐树,扭曲的躯干,黑铁般的外表,龟裂的表皮,半腰里却被谁挖走了般,凹陷成一个马槽般的大坑。偏偏就在那大坑里长出了一棵柳树,枝条越长越大,夹在槐树横横竖竖的枝条间。风沙把村里村外的树都击打得枯死了,却在槐抱柳跟前没了奈何。

       槐抱柳活着,准确地说,槐抱柳也有一部分死了,死了的是槐树的一半,长在槐树怀里的柳树却活得好好的。

       这棵树生长在五里柳,是五里柳唯一的一棵树,也是五里柳最老的树。谁也不知道这棵树多少岁了。就像不知道王长信老人多少岁。有人说老人一百岁了,有人说加上闰年闰月该一百多了。王长信老人听了,笑得咯咯的,指着村口的槐抱柳说,它肯定知道,你们问它吧。

       可是,没人问这棵老树。

       人们都很忙。

       人们被风沙撵着,忙着搬家。人们说,五里柳不能住了,风沙要把人都给埋了。王长信老人没走。老人说,他不走,那些空荡荡的院子房子不让他走,五里柳不让他走。老人说,我走了,谁管这棵槐抱柳呢??

       王长信老人每天从很远的地方担水,给自己喝,给槐抱柳喝。

       都走了,就剩咱俩了。王长信老人给树浇着水,咯咯笑,五里柳就剩咱两个活物了。老人把这棵树当成人了。

       王长信老人浇完树,又去挑水了。村里,地里,老人种了好多棵树苗。老人说,我就不信风沙能跑过咱。老人叨叨着,五里柳不能只有你和我啊。咱得把风沙撵走,得让房子是房子院子是院子,得让鸡飞狗跳鸟叫人闹。

       一场风沙过后,五里柳又是死寂一片,树苗东倒西歪的,有的连影子也吹刮到很远的地方看不见了。村口的槐抱柳就担心,戚戚地把满身的结疤都瞪成了大大小小的眼睛寻找老人。槐抱柳担心风沙把老人也吹刮得歪倒了。沙梁上老人咯咯地笑,我的命硬着哩,不怕。

       老人在沙梁上,挖了更深的树坑,把一棵棵倒了的树苗扶起来,压实,浇水。老人说,我就不信撵不走风沙,不信这树活不了。

       恣肆的阳光里,老人提着铁锹,担着水桶,晃晃悠悠,晃晃悠悠地在沙梁上忙碌。

       槐抱柳安心了,安安静静地没有一丝声息。老人再给老树浇水时,老树就对老人说,您也是一棵树,会走的树。老人咯咯咯咯笑得开心,粗糙的手抚着老树,说,我是树,咱都是树,五里柳要有好多的树。老树满枝头的叶子就哗哗哗哗响了起来。

       然而有一天,老人没有来。太阳在天上肆无忌惮地滚着,从东滚到西,老树都没看见老人,老树的每个枝条都耷拉得没了精神。

       连着好几天,老树都没看见老人的身影,没有听见老人咯咯咯咯的笑声。五里柳是座空村。无论老人的笑声在村子的哪个角落,哪怕就是在十里外那条细如发丝的河边,老树也能听见老人呼哧呼哧粗重的喘息。老树开始担心起来。没有老人,五里柳就真的完了。老树忧愁地想着。

       夕阳给五里柳罩了一件金线银丝般的外衣时,老树看见了老人。老人晃晃悠悠地担着水,说,不服老不行了,得叫他们都回来,回来栽树。老树看着老人,满树的枝条都担心地揪扭成了一团。

       第二天,老人果然唤来了四五个人。老人和这几个人回到村里。老人摘下一把猩红晶亮的大枣给这几个人吃。那是老人栽种的沙枣树上结的大枣。

       老人说,好吃吧?

       老人说,不能白吃,你们得帮我栽树。吃一颗枣,栽一棵树。

       那些人看着沙梁上的树,说,栽树栽树。我们都栽树。把五里柳的人都唤回来栽树。

       老树看见老人脸上狡黠的笑,一层一层地堆积。老人悄悄地给老树说,不急,他们会回来的。五里柳还是五里柳,你信吗?

       果然,更多的人来到了五里柳。人们栽树累了,就坐在老树下,望着槐抱柳说,树老成精哩,有槐抱柳护佑着五里柳,五里柳就不会被黄沙埋了。

       老树说,老人才是精哩,他是五里柳的精魂。

       老人咯咯咯咯地笑着,靠着老树的槽坐了下去。

       老树看见老人慢慢慢慢地坐在了它的怀里。

       老树用它糙糙的却温暖的“马槽”像抱柳树一样,抱住了老人。

(选自《2011中国年度小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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