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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安徽省示范高中培优联盟2019-2020学年高二上学期语文冬季联赛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文后各题。

    在儒家的传统中,孔孟总是形影相随。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他们的宗旨也始终相配合。但是仔细比较他们,却也发现很多不同的地方。

    最明显的,《论语》中所叙述的孔子,有一种轻松愉快的感觉,不像孟子凡事紧张,所以孔子能够以“君子坦荡荡”的风格去保持他的悠闲;与这种态度截然相对的是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主张。孔子还说这样不吃那样不吃,衣服也要色彩裁剪都合适;孟子却毫不忌讳地提出“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

    孔子没有直接的提到人之性善或性恶,但是他既说出虽为圣贤仍要经常警惕才能防范不仁的话,可见他认为性恶来自先天;他又说“观过,斯知仁矣”,好像这纠正错误、促使自己为善的能力,也要由内外观察而产生。孟子则没有这样犹疑。他斩钉截铁地说:“人性之善也,犹水之就下也;人无有不善,水无有不下。”孔子自己承认,他一生学习,到70岁才能随心所欲不逾矩;孟子的自信,则可以由他自己所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的一句话里看出,这种道德力量,经他解释,纯系内在的,由自我产生的。

    孔子对“礼”非常尊重。颜渊是孔子的得意门徒,他死时孔子痛哭流涕,然而孔子却根据“礼”的原则反对颜渊厚葬;又因为“礼”的需要,孔子见南子,使子路感到很不高兴。孟子就没有这样的耐性。齐宣王称病,他也称病;鲁平公没有来拜访他,他也不去见鲁平公;他对各国国君的赠仪,或受或不受,全出己意。

    这中间的不同,不能说与孔孟二人的个性无关。《论语》与《孟子》两部书的取材记载不同,也是有一定影响的。孔子和孟子相去约两百年,时局已有很大变化。

    春秋时代的战事,显示了社会的不稳定性;但战事本身,却不足以造成社会的全面性动荡。孔子对当日情形,还没有完全失望。他的闲雅代表着当时的社会,相对于战国的暴乱而言,还相当的宁静,所以他仍提倡“克己复礼”,显然认为过去的社会秩序仍可以恢复,表现一腔复古的热忱。

    孟子被称为有“革命性”,这是因为战国时代的动乱已经大大超过春秋时期竞技式的战争,这使他知道,只是恢复故态而不改弦更张是不能济事的。齐宣王问他贵戚之卿应做的本分,他说:“君有大过则谏,反复之而不听则易位。”也就是容许废君而另立族中贤人。这已经不是孔子所说“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的严格规矩了。

    宋朝以后,《孟子》既为各朝经筵讲解之用,也为科举取士的标准,对中国思想史有巨大的影响。他的性善论必定带着一种强迫性的推论,因人既生性为善,那么强迫人们保持这种天性也不算过分了。他的低水准平等思想——例如“乐岁终身饱,凶年不免于死亡”,以及“省刑罚,薄税敛”,在一个简单的农业社会里,被奉作经典,同时也符合事实的需要。

    (节选自《赫逊河畔谈中国历史》)

(1)、下列各项中关于孔孟不同之处的叙述,正确的一项是(   )
A、孔子给人“君子坦荡荡”轻松愉快的悠闲感;而孟子则提出“生于忧患,死于安乐”的主张,给人忧愁不安的紧张感。 B、孔子没有直接提出人之性善或性恶,但可以间接地看出他认为人性本恶;而孟子则坚定地认为人性本善,认为“人性之善也,犹水之下也”。 C、孔子非常尊重“礼”,“礼”大于“情”,循“礼”而行事;孟子却不然,行事完全不遵循“礼”,全凭自己的意愿。 D、孔子提倡“克己复礼”,认为旧的社会秩序可以恢复,希望复古;而孟子却更有“革命性”,认为必须改弦更张,废君而另立族中贤人。
(2)、下列各项中不属于孔孟有“很多不同”的原因的一项是(   )
A、可能与两个人的个性不同有一定的关系。 B、《论语》和《孟子》两部书取材记载不同。 C、两人所处的时代不同,时局有很大的差异。 D、两人对“礼”的遵循不同,孟子超出了“礼”的严格规矩。
(3)、下列表述符合原文意思的一项是(   )
A、孔子在衣食方面还有所挑拣,但孟子提出的“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却更具有平等思想,虽然这种平等思想和孔子相比是属于低水准的。 B、孔子认为要实现“仁”,既要靠学习和自我约束,又要靠由内外观察而产生的纠正错误并促使自己行善的能力;但是孟子却认为道德纯粹是由自我产生的。 C、春秋时期的战争是属于竞技性的,虽然也造成了社会的不稳定,但这种不稳定是可以平息的;而战国时期的战争则是剧烈的,给社会造成了全面性的动荡。 D、自宋朝以后,《孟子》就取代了《论语》,成为各朝经筵讲解之用和科举取士的标准,从此以后,对中国的思想史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小题。

    美国细菌学家卡梅隆·柯里在《科学》杂志发表了研究论文,声称从5000万年前开始,以真菌为生的蚂蚁就有了自己的抗生素。研究者对一种名叫“真菌蚂蚁”的蚂蚁身上的白色斑点进行研究,发现不同的“真菌蚂蚁”依靠种植不同的真菌类蘑菇来作为唯一的食物来源。这些蚂蚁的嘴巴和前肢上隐藏着许多细小的腺窝,里面寄生着一种能产生抗生素的细菌。这些腺窝有一些细小的孔通向蚂蚁身体外部,这样它们就可以将抗生素传播给作物。抗生素可以杀死会使作物生病的寄生虫,从而确保它们主人的食物来源不受破坏。

    这种蚂蚁腺窝的特殊结构使得蚂蚁与作物的这种共生关系非常和谐。研究者发现,一些近缘的、不种植真菌的蚂蚁身上则没有腺窝,也没有寄生菌。

    科学家们研究了中美洲热带丛林中的切叶蚁的生活习性。切叶蚁只种一种蘑菇,这相当于人类的单一作物制,虽然开始时产量高,但重复种几季以后很容易遭受病虫害侵袭,人类是采用轮作不同作物来解决问题的。生物学家们采用基因分析法,确定了切叶蚁所种的菌种是源于2300万年前的单一菌株,从未换过品种,却能延续至今。

    这个谜由多伦多大学的C·R·居里解开了。居里对包括切叶蚁在内的22种蚂蚁进行了仔细观察。他首先发现蚂蚁的蘑菇农场偶尔也会受到一种名为Es-covopsis的霉菌感染,使蘑菇在几天内全部死光,结果是整穴蚂蚁全部饿死。但尽管如此,切叶蚁还是有办法控制这种灾难。其奥秘在于,雌蚁会排出寄生在身上的活细菌分泌出的链霉素。切叶蚁蘑菇园中那些忠于职守的蚂蚁勤于察看,一发现Es-covopsis霉菌就用随身携带的链霉素就地将之消灭,以防止其蔓延。而且这种链霉素还能刺激蘑菇的生长,真是一举两得。切叶蚁分群时,蚁后将蘑菇菌种含在口中,连同随身的会分泌链霉素的细菌带到新穴传种,所以切叶蚁的单一品种的蘑菇农场能延续至今,历经千万年而不衰。人类所用的抗生素多次使用后会使病菌产生抗药性而导致药效减弱,但蚂蚁所用的抗生素却并未使病菌产生抗药性。卡梅隆·柯里研究小组发现,蚂蚁身上的抗生素不但是蚂蚁赖以战胜自然环境的法宝,亦是人体必需的抗生素。今后应可仿此研发新一代的抗生素,更有效地治愈人类的疾病。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中国节日大都与月亮的运动有关,其设定以月的弦、望、晦、朔为基准。在春节、端午、中秋三大传统节日中,中秋节形成最晚,但其所包含的节俗因素,大都有着古老的渊源。

    日月崇拜是原始宗教的重要内容之一,中国古代很早就有祭祀日月的宗教礼俗。殷人将日月之神称东母与西母,周代依据日月的时间属性行朝日夕月的祭礼。“夕月”即秋分日的晚上在西门外祭月。春秋战国时,日月神被称为东皇公、西王母。沂南汉画像石中东王公、西王母分坐在柱状物(昆仑山)上,西王母两旁跪有捣药的玉兔,由此可知,晋代郭璞《<山海经>图赞》中“昆仑月精”的说法言之有据,而后世的月神嫦娥即由西王母演变而来。秦汉时期日月祭祀仍为皇家礼制,此后直至明清,历代都有秋分祭月的礼仪。

    上古时期祭月列入皇家祀典而例行祭祀后,民间缺少了祭月的消息,这可能与古代社会的神权控制有关,像日月这样的代表阴阳的天地大神,只有皇家才能与之沟通,一般百姓无缘祭享。隋唐以后,随着天文知识的丰富与文化观念的进步,人们对月亮有了较理性的认识,月亮的神圣色彩明显消褪。这时皇家也逐渐失去了对月神祭祀的独占权。对一般平民来说,月亮不再是那样“高不可及”。唐朝虽没有中秋节,但唐人精神浪漫,亲近自然,中秋赏月已成为文人的时尚,吟咏中秋明月的华章丽句寻常可见,如许浑《鹤林寺中秋夜玩月》云:“中秋云尽出沧海,半夜露寒当碧天。轮彩渐移金殿外,镜光犹挂玉楼前。”

在宋代,中秋节已成为民俗节日。文人沿袭赏月古风,但其情趣大异于唐人。唐人大多由月亮的清辉联想到河山的壮美,友朋千里,邀赏明月,清酒风流,如白居易《八月十五日夜禁中独直,对月忆元九》“三五夜中新月色,二千里外故人心”,就借秋月抒发了感物怀人的情思。宋人常以月之阴晴圆缺,喻人生变化无常,苏轼《中秋月》“暮云收尽溢清寒,银汉无声转玉盘。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就寄托着这种浩叹。似乎中秋明月的清光,也难掩宋人的感伤。不过对于宋人来说,中秋还有另一种形态,即世俗的欢愉。北宋东京中秋夜,“贵家结饰台榭,民间争占酒楼玩月”(《东京梦华录》)。南宋杭州中秋夜更是热闹,在银蟾光满之时,王孙公子、富家巨室,莫不登楼,临轩玩月,酌酒高歌;中小商户也登上小小月台,安排家宴,“团圆子女,以酬佳节”(《梦粱录》);市井贫民“解衣市酒,勉强迎欢,不肯虚度”。

    团圆是中秋节俗的中心意义。宋人的团圆意识已与中秋节令发生关联,宋代城市居民阖家共赏圆月,就体现了这一伦理因素。明清时期,由于理学的浸染,民间社会乡族观念增强,人们对家庭最为依恋,中秋节正是加强亲族联系的良机。“中秋民间以月饼相连,取团圆之义”(明代田汝成《西湖游览志余》),月饼在宋代已经出现,但以月饼为中秋特色食品及祭月供品的风俗大概始于明朝,小小的月饼在民间生活中作为团圆的象征与联系亲族情感的信物互相馈送。

    节日是日常生活的亮点,节俗文化是时代精神的聚焦。中秋经历了文人赏月的雅趣,民间拜月的情趣,以及有心吃月饼而无心看月的俗趣,节俗形态从古至今发生了重大变化。一部中秋节俗形态演变吏,也是一部中国民众心态的变迁史。

(摘编自萧放《团圆饼与月亮节——中秋节俗形态的变迁》)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①人为什么要学习音乐?人们的回答常常没有点明学习音乐的必要性,以及音乐教育的本质。学习音乐,其实不只为了增加智识和技能,更为了让人们学会“聆听”。

    ②欧美国家在实行两个多世纪的现代音乐教育基础上,将音乐普及活动深入到不同年龄段的广大受众。他们将音乐视为一种生活方式,鼓励人们在音乐聆听和社会参与中加强交流与沟通。

    ③人们常说,语言的尽头就是音乐。事实上,人们能够用语言直接表达的心理活动和情感意识比较有限,人类思维的复杂度往往使我们同时在多条思想路径上奔跑。人们用语言表达高度选择的情感,而把更多抽象、模糊的心理活动与精神状态留给音乐。正因如此,我们聆听音乐,就是一个深入了解和探索人类精神世界的过程。音乐的抽象性和非语义性也恰由抽象、复杂的精神意识所决定。

    ④什么时候开始学习音乐呢?它和语言同样重要,需要从娃娃“学”起。幼童时代的音乐学习主要以聆听为主。丰富多彩的儿歌童谣、清新可人的经典名作都是儿童侧耳聆听的对象。待到四五岁时,家长可以根据孩子的个性和喜好,让他们初步接触音乐识读和表演。对于大多数儿童,放声歌唱就是最好的音乐学习。听音乐如同读书,能够在内心积累起丰富的音乐语汇和多元情感。从小听音乐的孩子容易把音乐当成爱好,并将它作为心理调节、情感表达的有效手段。尽管音乐教育样式繁多,专业细密,可音乐教育的核心不是别的,就是聆听。

    ⑤聆听音乐,究竟能够给人带来什么?

    ⑥首先,它能令人变得情感细腻,思绪敏锐。音乐对于人的心理状态和情感变化的影响较之语言更为直接。它虽不能明确表意,却能满足人们的情感期待和丰富联想。音乐力度、速度、节律、音高、音色的综合运动同人类细腻而丰富的情感紧密联系、高度吻合。聆听音乐就是在潜移默化地训练自我捕捉和印证内心的情感细节。

    ⑦其二,有助于学会判断。事实上,人们聆听音乐不是简单的音响接收行为。行走在喧闹街市,我们对扑面而来的各种音乐充耳不闻。可是,某种音响又会在不经意间引起我们注意。对于抽象事物的判断和选择向来是对人的考验,而音乐聆听却有助于不断提升这种能力。

    ⑧其三,有助于提升沟通能力。如果一个人经常听音乐,他对别人的言谈话语更易捕捉。善于聆听他人是一种能力,也是一种才华。人与人之间的交流恰恰是从聆听彼此开始的。如果我们能够以聆听音乐的细致程度去关注他人的言语细节和言外之意,就能更加准确地理解对方,找到分歧与共识。

    ⑨其四,有助于反思自我。我们在快节奏、高压力的环境中生活,很难找到纾解精神、凝思自我的闲暇。如果把聆听音乐当成每日习惯,就可为自身开辟一个专属的思考空间,借着音乐体会心意、捕捉灵感。

    ⑩音乐教育是一个学习“聆听”的过程。它同语言学习一样重要,对个体的心智培养、心理维护、交流沟通都会产生积极而深远的影响。音乐,为我们的生命营造起有声的风景,乐思纷呈,光华永驻。

(摘编自《人民日报》2018年08月12日07版)

阅读下面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和合”理念具有重要价值

    习近平同志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要把优秀传统文化的精神标识提炼出来、展示出来,把优秀传统文化中具有当代价值、世界意义的文化精髓提炼出来、展示出来。”“和合”理念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一个重要标识,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对中国人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有着重要影响。

    在历史上,汉字“和”与“合”有相近涵义。唐代学者孔颖达在解释《礼记·郊特牲》时说,“和,犹合也”。“和合”理念强调世界是人与万物的一体性存在,构成世界的诸多要素存在既相互矛盾又相互融合的关系,它们在矛盾与融合中共同发展演变,然后产生新要素、新事物、新生命,客观世界因而不断发展变化。从这个意义上说,“和合”是变化之源、运动之力、发展之本、生长之根。

    “和合”理念具有十分丰富的文化内涵,首先体现为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发轫于先秦。《周易》提出“与天地合其德”的天人内在统一思想。《左传》说:“夫礼,天之经也,地之义也,民之行也。天地之经,而民实则之。”意思是说,礼是天道与人道相统一的自然法则,必须按礼行事。庄子说“天地与我并生,而万物与我为一”,直言天人一体。天人合一宇宙观强调整个世界的有机关联,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身与心之间是共生共存共荣的关系。

    天人合一的宇宙观内含着一种相互联系而非孤立片面看待世界的视角,这让中国人很早就产生了“天下”的观念,视天下为一体。《尚书·尧典》说:“百姓昭明,协和万邦。”这说明中国人很早就形成了协和处理不同国家关系的观念,认为不同国家之间应和睦共处、相互合作。在“天下”观的滋养下,中国人生发出以天下为己任的高尚追求和责任担当。孟子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从中可以看出中国人追求天下大同,有一种要共同实现美好生活的担当。

    和而不同的社会观是“和合”理念在社会领域的展开。孔子说:“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他提倡和而不同的人格、人际关系和社会秩序。人与人之间有性别、年龄、能力、性格等方面的分别,社会中也有因民族、宗教、地域、阶层、文化、职业等形成的差异,只有在承认和尊重差异的基础上寻求最大公约数、凝聚最大共识,社会才能真正实现和谐有序。

    在调适具体的人与人关系上,“和合”理念表现为人心和善的道德观,其核心是“仁”。“仁”在中华传统文化中占据着特殊重要地位,孔子将“仁”解释为普遍道德原则,汉代儒学将“仁”解释为“天心”,宋明儒学以“仁”为核心构筑价值体系。千百年来,与人为善、人际和睦、立己达人、推己及人等道德准则已经深深烙印于中国人的价值观念之中。

    从宇宙观、国际观到社会观、道德观,中华民族对“和合”理念的认知和践行一以贯之。当今时代,“和合”理念为我们处理各种难题提供了宝贵智慧。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提出的许多重要思想,如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生态文明理念,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平等、互鉴、对话、包容的文明观等,都体现出“和合”理念的精髓。吸收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华,把握当代中国与当今世界的发展实际,我们就可以为解决人类共同面临的重大问题提供中国智慧、中国方案。

(作者:陈秉公  摘自《人民日报》2018年11月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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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传统中国对如何读书有过很多讨论,其中,朱熹的《朱子读书法》流传甚广,成为近世士子的读书指南,元代程端礼《读书分年日程》即以此为基础,后又演化出徐与乔《五经读法》、周永年《先正读书诀》等等。与前现代社会的诸种事情一样,读书之法也存在古今之变,这其中我们尤其应该注意的是,在儒学主导下的传统中国,古人读书不完全如现代社会那般是为了获取新的知识,如果仅仅从知识体量角度而言,那时候总量并不算大。《论语》首章讲“学而时习之”,这里的“学”是自己体悟觉醒的意思,所以古人说“古之学者为己”,而不仅仅是获取外在知识。所以,古人特别反对把读书只是当成“辞章记诵”来猎取功名,认为那样背离了读书的本意。朱子反复提倡读书要“涵泳”,读书应该做到使人“存心复性”“学以成人”并能“经世致用”。所以,在传统中国的儒学政教体系里,特别重视如何读书也就不奇怪了。

    南宋陈善在《扪虱新话》中曾对读书法有个精辟总结:“读书须知出入法。始当求所以入,终当求所以出。见得亲切,此是入书法。用得透脱,此是出书法。”读书要“求所以入”,就是要孟子所说的能够“知人论世”,熟悉作者的语境和个人品性,这样才能“见得亲切”,真实把握原作者的意图,知道古人用心之处,以古人为师,矫正自己的言行,进行诚意正心修身齐家的自我治理,这样才能把书读进去。若只是读进去,而不知运用,成为词句的奴隶,那只能落得个“两脚书橱”的称号,这不是善于读书的人。要“用得透脱”,就是要能够立足于自己的时代和语境,把所读之书消化透彻,对自己所处的当下之世有仔细的考辨,认清时势,消化所读之书,这样读书才能达到经世致用的效果。

    王国维也表达过类似的意思,《人间词话》中说:“诗人对宇宙人生,须入乎其内,又须出乎其外。入乎其内,故能写之;出乎其外,故能观之。入乎其内,故有生气;出乎其外,故有高致。”王国维是从美学角度立言,意思其实是一样的。

    在这个“入乎其内”和“出乎其外”的过程里,读书人的主体角色值得认真思考,他不是一个被动的接受者,更不是游谈无根的夸夸其谈者,而是虚心涵泳,然后“博学、审问、慎思、明辨而躬践之”。读书的过程,是读书人在所读之书与现实之间进行不断对话和诠释的过程,读书人“入乎其内”,体会原书的精神,吸收书的营养,同时要能“出乎其外”,用之于天下国家。在这过程里,读书人自己的狭隘生命体验得到了扩充,即孟子所谓“养浩然之气”;同时,为改变现实,又必须对书进行创造性诠释和转化,使自己当下的生命和文化灌注到古书之中,使古书具有了生机活力,成为改造现实、规划未来的参考。

    这个读书法有着鲜明的儒学特色,贯彻了儒学所强调的“学以成人”和“经世致用”思想,这也是与孟子提倡的士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社会存在方式相对应的。到了明代,从小学(明代叫社学)开始,到科举求官,以朱熹《四书章句集注》为教科书,读书的过程是“证诸先觉,考诸古训,尊所闻,行所知”的历程,从小就开始这样反复训练,“日以义理浸灌其心”,长大了自然就可以达到使“心术归于正”的目标了。

(选自2018年11月26日《光明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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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料一:

园林命名之最高标准,张岱已明言“无有一字入俗”,这也是园林命名同现代的“主题园”的区别。后者仅仅指出命名是表达景致的某一主题思想,而园林命名的关键却不只在于“主题”,更在于雅俗。有人认为使用古人典故就是“不俗”了,《红楼梦》第十七回中以两处题名指出了这一观念的问题,在“曲径通幽”,宝玉言之“编新不如述旧,刻古终胜雕今”,这自然是常说的“古雅”了;而在“沁芳桥”,宝玉又不喜欢别人那些“述古”的名字了。通观全篇,其所涉用典之俗的问题大抵有三:一曰陈旧,二曰犯忌,三曰“不中”。

所谓陈旧,就是用典太过俗滥,了无新意。如众人到了潇湘馆时,论此处匾该题四字。有人说:“淇水遗风。”贾政道:“俗。”又一个道:“睢园遗迹。”贾政道:“也俗。”二者一处用《诗经·卫风·淇奥》“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之典;另一处用睢园,即汉梁孝王“绿竹荫诸”的菟园之典,都同潇湘馆最点景的物“竹”有关,也算应题,为何被政老称“俗”呢?主要在于,这两个典故是文人看到“竹”最容易想到的典故,几乎已经是陈词滥调了,而由自我妙思所感知的此处景致之独特也自然不可见了。

犯忌者,多是同政事人情相悖之意。这看似同雅俗无关,但所“雅”者,乃是寓于此间而得其遗世独立之精神;若不能意会禁忌之“度”,便是同时俗产生了冲突,难得独我之幽趣了。一犯在违制。如“蓼汀花淑”一景,有人拟出“秦人旧舍”,宝玉立即指出“背谬了”,桃花源之典故,本是讲“为避秦乱”而隐居的一村人,他们皆“不知有汉,无论魏晋”,这无疑暗藏着对政治的不满。二犯在重名,“稻香村”最初有人题名“杏花村”获得众人赞赏,贾政却向众人道:“‘杏花村’固佳,只是犯了正名,村名直待请名方可。”三犯在“颓丧”。在蘅芜苑一处拟联,有人道:“麝兰芳霭科阳院,杜若香飘明月洲。”众人指出“斜阳”二字不妥,那人便引古诗“蘼芜满院泣斜阳”句,众人皆云:“颓丧,颓丧!”

所谓“不中”,就是本来显然需要提及的点题景物,没有说准或者说满了,或者明明没有的景致,却在匾额和对联中生造出来。前者如怡红院之处,有人提出“蕉鹤”,有人提“崇光泛彩”,宝玉就说“此处蕉棠两植,其意暗蓄‘红’‘绿’二字在内。若只说蕉,则棠无着落,若只说棠,蕉亦无着落”。后者如在蘅芜苑中清客们的“麝兰芳霭斜阳院,杜若香飘明月洲”“三程香风飘玉蕙,一庭明月照金兰”二联。说“不中”是“俗”,似乎也有些不妥,但是“俗”并不只针对文辞不美,还针对那些华美却不切景的辞藻。真正的“命名”乃是根据“此景”各种幽致深蕴而从生命经验中流露出来,而非为了炫耀自己的文学才华而生搬硬造出来的。

从根本上讲,“不入俗”之难在于不能回到自我观照的世界中来,而只在“外部”的典故、概念和比拟中打转。在这一回中,尤其彰显宝玉才华的,或者说特别表露出“雅”的含义的,是连贾政也比较欣赏的“沁芳”桥之命名以及“蘅芷清芬”的对联。“沁芳”之名拟出后,贾政的态度是“拈须点头不语”,脂评“六字是严父大露悦容也”。宝玉在评价前人时已提出,“雅”虽要切景,但却不能太“实”,而是要“蕴藉含蓄”;而其“含蓄”处,却是一种真正的“实在”。之所以“含蓄”,乃在于命名不能是对眼前景致的一般描述或比拟,而要将自我的生命经验沉浸于作为整体的园中世界,并前追古人之生命,将之也化入此刻自我的生命中来。

所谓“无有一字入俗”,其实就是将自我作为存在者的“主人”去面对真实的世界,面对真实的此刻的显现。然而古今鲜有人可做到极致,又知这一“真实”是极难寻找的。这一回的叙事展现出,对真实的意义的寻找乃是基于对许多“不真”的表达的涤除与反省,在这种反省之后重新回归到本真的存在中来,回归到在此的自我中来,世界的“真”使从被遮蔽的俗套和成见中显露现身了。

(摘编自李溪《以意造园,复以园造意:从<红楼梦>第十七回看文人园林》)

材料二:

中国古代园林是文人读书治学的场地、修身养性的乐土、结社雅集的处所和文学创作的基地。中国古代园林的文学书写种类多样,异彩纷呈。园林中的建筑题名、匾额、对联和刻石等或取材于著名诗文,或出自文人之手。文学史上众多美文意境与文学家的高雅情致,皆成为中国古代园林的造景依据。拙政园来源于陶渊明《归园田居》的“守拙归园田”;沧浪亭的“沧浪”二字取自屈原《渔父》中的典故,园中临水的“观鱼处”得名于《庄子》“观鱼于濠梁之上”;颐和园后山“看云起时”出自王维《终南别业》“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拙政园“留听阁”用李商隐《宿骆氏亭寄怀崔雍崔兖》“留得枯荷听雨声”的诗意。园林中的对联、刻石对仗工整,寓意深远。留园五峰仙馆题有“雨后静观山意思,风前闲看月精神”,这与李白《独坐敬亭山》中“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有异曲同工之妙。园林散文、题园诗赋是古典文学与园林的另一种结合形式,如《阿房宫赋》《醉翁亭记》《岳阳楼记》等、都是流传千古的名篇。汤显祖笔下的“牡丹亭”和曹雪芹笔下“大观园”更是将中国园林的文学书写推向了高潮。

(摘编自袁圆《从<红楼梦>大观园看中国古代园林的文学书写》)

材料三:

说着,进入石洞来。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贾政与诸人上了亭子,倚栏坐了,因问:“诸公以何题此?”诸人都道:“当日欧阳公《醉翁亭记》有云:‘有亭翼然’,就名‘翼然’。”贾政笑道:“‘翼然’虽佳,但此亭压水而成,还须偏于水题方称。依我拙裁,欧阳公之‘泻出于两峰之间’,竟用他这一个‘泻’字。”有一客道:“是极,是极。‘泻玉’二字妙。”贾政拈髯寻思,因抬头见宝玉侍侧,便笑命他也拟一个来。

宝玉听说,连忙回道:“老爷方才所议已是。但是如今追究了去,似乎当日欧阳公题酿泉用一‘泻’字,则妥,今日此泉若亦用‘泻’字,则觉不妥。况此处虽云省亲驻跸别墅,亦当入于应制之例,用此等字眼,亦觉粗陋不雅。求再拟较此蕴藉含蓄者。”贾政笑道:“诸公听此论若何?方才众人编新,你又说不如述古,如今我们述古,你又说粗陋不妥。你且说你的来我听。”宝玉道:“有用‘泻玉’二字,则莫若‘沁芳’二字,岂不新雅?”贾政拈髯点头不语。

(节选自《红楼梦》第十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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