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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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列文段,回答文后题目。
        有一天,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往常他坐在蹬三轮的座上,或抱着冰伛着身子进我家来,不显得那么高。也许他平时不那么瘦,也不那么直僵僵的。他面如死灰,两只眼上都结了一层翳,分不清哪一只瞎,哪一只不瞎。说得可笑些,他简直像棺材里倒出来的,就像我想象里的僵尸,骷髅上绷着一层枯黄的干皮,打上一棍就会散成一堆白骨。我吃惊地说:“啊呀,老王,你好些了吗?”
        他“嗯”了一声,直着脚往里走,对我伸出两手。他一手提着个瓶子,一手提着一包东西。
        我忙去接。瓶子里是香油,包裹里是鸡蛋。我记不清是十个还是二十个,因为在我记忆里多得数不完。我也记不起他是怎么说的,反正意思很明白,那是他送我们的。
        我强笑说:“老王,这么新鲜的大鸡蛋,都给我们吃?”
        他只说:“我不吃。”
        我谢了他的好香油,谢了他的大鸡蛋,然后转身进屋去。他赶忙止住我说:“我不是要钱。”
        我也赶忙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不过你既然来了,就免得托人捎了。”
        他也许觉得我这话有理,站着等我。
        我把他包鸡蛋的一方灰不灰、蓝不蓝的方格子破布叠好还他。他一手拿着布,一手攥着钱,滞笨地转过身子。我忙去给他开了门,站在楼梯口,看他直着脚一级一级下楼去,直担心他半楼梯摔倒。等到听不见脚步声,我回屋才感到抱歉,没请他坐坐喝口茶水。可是我害怕得糊涂了。那直僵僵的身体好像不能坐,稍一弯曲就会散成一堆骨头。我不能想像他是怎么回家的。
        过了十多天,我碰见老王同院的老李。我问:“老王怎么了?好些没有?”
      “早埋了。”
      “呀,他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死的?就是到您那儿的第二天。”
        他还讲老王身上缠了多少尺全新的白布——因为老王是回民,埋在什么沟里。我也不懂,没多问。
        我回家看着还没有动用的那瓶香油和没吃完的鸡蛋,一再追忆老王和我对答的话,捉摸他是否知道我领受他的谢意。我想他是知道的。但不知为什么,每想起老王,总觉得心上不安。因为吃了他的香油和鸡蛋?因为他来表示感谢,我却拿钱去侮辱他?都不是。几年过去了,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1)、联系上下文比较下面这组句子中①句在表达上的好处。
①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镶嵌在门框里。
②我在家听到打门,开门看见老王直僵僵地站在门口。

(2)、对镶嵌在门框里的老王的外貌描写用了“面如死灰”“僵尸”“骷髅”“白骨”等词,很可怕,是不是对老王的厌恶?为什么?

(3)、鸡蛋不多,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多得数不完”?

(4)、如何理解文中最后一句“我渐渐明白:那是一个幸运的人对一个不幸者的愧怍”?

举一反三
阅读《母亲的心》,回答题目。
                                                                                                                                 母亲的心
        ①熬过六岁那年漫长的严冬,我终于从一场大病中清醒了过来。
        ②春日的阳光映着窗外的夹竹桃,投下斑驳的树影,母亲却明显地憔悴了,瘦弱的样子差点让我不敢认,但她的精神状态却很好,仿佛拣回了珍贵的珠宝一般小心地守护着我。
        ③久病初愈的我没胃口,家人总会变着法子哄我吃饭。那一天,我告诉母亲,很想吃螃蟹,却让家人犯了难:在物质条件极差的偏远山村,怎么可能买得到螃蟹呢!
        ④好在爱子心切的母亲自有她的法子,她很快拎着竹篓出去了。我们村子外面有很多纵横交错的溪流,六月天若翻开小溪里一块块大石头,可以找得到螃蟹。可是,在溪水还寒冽的春天,螃蟹躲在岩洞里是翻不到的。
        ⑤母亲不死心,沿着溪流一路上行,在一块块或大或小的石头下面翻找着。春天的溪水冰凉彻骨,却冻不住她心里涌动的希望。
        ⑥或许上天也怜惜母亲那深切的舐犊之情吧,在母亲双手肿胀发抖,几近绝望的时候,她终于发现了一只个头肥大的螃蟹,正在一块大石头下面迟缓地爬动着。
        ⑦母亲的惊喜可想而知,她赶忙迅捷地双手捞起了螃蟹,可是望着手里那只惶惑无措的螃蟹,母亲的手却止不住颤抖!因为那是一只母蟹,它鼓鼓的肚皮底下正围着无数只细如蚊子的小蟹,有的还爬到了母亲的手背上……
        ⑧母亲思忖了很久,把螃蟹又轻轻地放回了水里,可是刚放下,她又想起什么似的,赶紧再一次捞起了螃蟹,如是者数次。在那个春寒料峭的日子里,一向坚强能干的母亲想必正面临着她人生中一次重大的选择罢!在抓起与放下的动作的重复间,她的内心经历了怎样的一次又一次的自我交战与折磨。   
        ⑨这个经过,我并没有亲眼看到,是母亲回来后坐在我床头,抚摩着我的额头细细讲给我听的。母亲说,最后一次她干脆咬咬牙,闭起双眼把螃蟹放进了竹篓,甚至已经带出了十几步路。可是竹篓里那不停的“沙沙沙”的挣扎声,最终还是让她彻底丧失了往家走的勇气,再一次跑回到溪边。放下母蟹的那一刹那,她潸然泪下!
        ⑩母亲最终是空着手回家的,在那个还带着寒意的春日里,母亲再也没能翻到第二只螃蟹。坐在溪水中间的石块上,望着那不停地欢快前行的溪流,她止不住放声大哭。母亲擦着眼睛说,她并没有后悔放了那只母蟹,因为她也是一位母亲,天底下所有母亲的心是一样的。
        ⑪窗外是涌动的暮色,借着昏暗的灯光,我仔细看着母亲不再光洁红润的面孔,心里忽然生出了一阵与我七岁年龄绝不相称的苍凉。
        ⑫那是多么不幸而又幸运的一只螃蟹啊,它碰上的恰好是一位母亲,这世上也只有母亲才能最懂得做母亲的心罢!
                                                                                                                                                                                                                         (选文略有改动)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竹 影
苏诗布
①我老家的屋门口有一片竹林,显得小巧精致。小巧是出自于竹子本身,那些竹子不同于井冈山的翠竹,也不像那些张扬的毛竹,是细而软的黄间竹。精致呢,是其面积不大,也就半亩左右,竹林的边缘有路和田地围着,远远看去像浓浓的一大篼绿意。
  ②阳光透过那片竹林时,日子丰富了许多。阳光似乎也有一双手一样,总把竹林捆成一束,从早晨到黄昏,自由自在地变大变小,拉长挤短。从家门口探进来的竹子的影子,就可以读懂时间,读懂日子走过的声音。这种声音母亲最懂,比闹钟更让她清醒。竹子的影子总能告诉母亲煮饭的时间,或是翻晒衣物的时辰。
  ③许多年了,那片竹林用它的富有喂养着我们。谷雨过后,林子里的小竹笋破土而出,一簇簇的,直往上长。仅在一夜两夜间,就认不出昨夜的同伴了。于是采撷竹笋就成了母亲让我们回家乡的借口,似乎那竹笋每长一寸,我们回家的日子就近了许多,其实,在外生活的日子总不能让母亲算得那么准确,竹笋长得过高了,家门口那条小路依旧看不见我们兄弟的身影,母亲只好自己来采撷那些竹笋,升灶堂,烧沸水,剥笋皮,一场忙碌,大铁锅便渐渐地积满了竹笋。母亲坐在灶堂口,面对燃得火热的柴火,心想,孩子们快回家了。于是母亲笑了,一个人对着灶堂火一样地笑。每每“这种笑”总能如愿,等到我们到家时,母亲总说,昨天“灶堂火”笑得厉害,我就知道你们要回来了。在阳光里,母亲的竹笋慢慢地变成了笋干。阳光越过那片竹林时,母亲像翻晒衣物一样伺弄着那些笋片。最后,那些笋片几乎成了我们桌上的美味,成了我们咀嚼乡情的依托。
  ④三年前,母亲生了场大病,手术过后又回到老家那片竹林。刚开始,母亲总是不习惯,老是把时间弄错,老是把那片竹子的影子看成回家的孩子们。大概是母亲无法及时采撷那些新长出的小竹笋,那片竹林浓了许多,它的影子几乎就要吞没了老屋的院子。
  ⑤今年谷雨过后,我早早地回老家了。母亲看见我回来,就说,昨天“灶堂火”笑得很旺。母亲明显瘦了,大概是她听不到我们喊叫她的声音,一看见我就一跳一跳地从屋门口跑了出来,跨过走廊,越过庭院那片浓浓的竹林影子。母亲那一跳一跳的,让我的心终究有些宽慰,其实那简单的动作已经告诉我,母亲的身体有了很大的好转。
  ⑥母亲依旧忘不了那片竹林。她似乎也知道我的心思,我还没有进家门口她就带着我进那竹子林了。母亲边走边说,你回来得早了,竹笋还没有成片长出。
  ⑦浓浓的竹荫里只有依稀的几棵小竹笋,它们花着身子,如果不细心还看不见它们破土而出的身段儿。只往竹子林外边,有几棵长高了的竹笋,它们好像早熟的孩子,显得有些夸张。母亲说,那是引路竹笋,采不得的。母亲跟在我的身后,依旧是一坎一坎地越过那团竹荫。走出竹荫,阳光在一个瞬间亮丽了许多。母亲好像不忍心让我空手而回,又折回身子隐入竹林里,透过斑驳的光影,母亲还是那样一跳一跳的,越过竹林的沟坎。不一会儿,母亲从竹林里钻了出来,抱了长短不一的竹笋,母亲的脸上、头发,沾了许多的竹子叶片。我想帮母亲扫落那些碎屑,但面对母亲忙着整理那些竹笋,面对她额上渗出的汗水,我的手停住了。我只在心里祈祷着,愿母亲每天都能越过那团竹荫,去领受竹林这一边阳光的收获。
  ⑧母亲捆好那些竹笋,似乎还不满意,又砍下了一根高高的竹子。母亲说,这竹子挺好的,你回去可以架在阳台上挂衣服。这竹子好长,有我两个人高,大约有三米多。其实,我的阳台早已经用上自动晾衣架了,它是新型建筑材料做成的,不生锈,只要一摁开关,就升降自如。我正在思虑着,母亲已把竹竿削好了,青亮青亮的。
  ⑨面对竹竿,我突然想到了几千年前那个远嫁的女子。《诗经》的《卫风·竹竿》里记录了那个远嫁女子的思念情怀:“藋藋竹竿,以钓于淇。岂不尔思,远莫致之。泉源在左,淇水在右。女子有行,远父母兄弟。”泉水、淇水,逐渐远去;父母兄弟,逐渐远离。远嫁的女儿,回忆起童年在淇水的钓鱼等快乐的情形,思念之情能不涌动吗?
  ⑩一根竹竿无法挑动一片竹林。就像我每一次回老家,一场重逢并不能带走亲情的全部。而在母亲的心里,孩子们每一次回家都像竹笋成长一样,爱慢慢地长成竹子,慢慢地长成竹荫。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各题

花开的方向

包利民

      ①母亲喜欢养花,阳台上摆满了大大小小的花盘,四季的轮换里,总有花儿绽放着。另外有几盆花是放在母亲卧室里的,同一品种,母亲也叫不出名字。虽多次搬家,那几盆花母亲始终没有丢弃。

      ②那几盆花只在每年的夏季里开放,花期半个多月。花朵并不出奇。比指甲略大些,形状上像极了缩小的葵花,通常是三五聚拢成簇。它们有一种极浅极淡的香,只在寂静的夜里才能感受得到。这种花最特别的地方,就是固定地朝着西方开放,无论怎样挪动位置或转动花盆,都不受影响。母亲就这样宝贝似的把它们放在卧室里,不离不弃。

      ③母亲爱花,是受姥姥影响。姥姥家在一个很远的乡村,房前屋后,花木葱茏,其中开得最多最旺的就是母亲卧室里的那种花。那花想必是姥姥送的了,当时我记得是五盆。后来我大学毕业,就成了六盘。而搬离这座城市后,又成了七盆。仔细回想一下,几乎是以每十年一盆的速度递增着。直到去年,那花变成了八盆,几乎摆满了母亲卧室的窗台。

      ④母亲卧室的窗户恰好是向西开的,每年夏季开花的时候,那些花儿便丛丛簇簇地向着窗外,很像隔窗远眺的样子。在它们的花期里,母亲留在卧室里的时间就多了,常常是坐在床上,向着那些花儿,那眼神飘忽着,仿佛很近,又似乎很远。。

      ⑤去年年末的时候,母亲回了一趟老家,陪姥姥过八十大寿。临行前显得很是兴奋,一个劲儿地叮嘱父亲,卧室里的那些花几天浇一次水,每次水量多少,直到父亲能背出来,才放心而去。而阳台上的那些花,母音则只字未提。

      ⑥从老家回来后,母亲很高兴,不停地说姥姥的身体很棒,依然伺候着一大院子的花。望着母亲满足的神情,我忽然心里一动:姥姥八十大寿,母亲的花儿也正好是八盆,是不是姥姥每增加十岁,母亲的花就增多一盆?于是问母亲,母亲深情地看着那些花,笑而不答……

      ⑦有一天在网上,无意间进入一个花卉论坛,各种花草的图片琳琅满目。忽然,一个熟悉的画面闯入我的眼帘,正是母亲卧室里的那种花!我终于知道了它的名字,一个让人悠然神飞、魂牵梦绕的名字——望乡。

      ⑧那些花又到了花期,母亲依然在守望着,日光轻柔地抚摸过那些小小的花朵背影,然后投向西方。而远远的西方,隔着山,隔着水,隔着风雨云雾,有母亲的故乡,有母亲的母亲!

(选自《美丽中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千年古城梅州——走进客家世界的香格里拉

    ①香格里拉,一个充满传奇和异域色彩的名字,一个永恒、和平、宁静的象征,一个美得令人惊艳的旷古秘境,一个远离尘嚣宁静安逸的人间净土,一个世人魂牵梦绕的世外桃源。

    ②在客家人心里,梅州就像旷古秘境——香格里拉,是他们魂牵梦绕的世外桃源。这里,天地澄明,山幽水碧,风光圣洁,犹若方外之境;这里,汉风唐韵穿越千年的悠悠岁月悠扬萦绕,幻化为闪烁着先民遗风的处处风物,未经世俗污染,淳朴如初。

    ③梅州的山,葱茏清幽,自成风韵。“粤东群山之祖”阴那山,集雄奇与秀丽于一体,引无数文人墨客为之折腰。登临山巅,山风阵阵徐徐吹来,云雾自眼前飘过,聚了又散,仿佛置身云端仙境。

    ④梅州的山,或大或小,或险或秀,无不用青翠欲滴的绿意阐释对人间的厚爱,令人心旷神怡,忘乎天上人间。郁郁青山,不仅诉不尽梅州无限风光,而且孕育了清冽的山泉和清新的空气。

    ⑤梅州的水,空灵如诗,悠扬如歌。散布在梅州青山之间的万千清泉,配合着山势的起伏,敲打出一曲曲抑扬顿挫的曲调,细细品味,竟像夭籁般的客家山歌一样流淌,令人沉醉。

    ⑥巍巍群山,孕育了梅州人的母亲河——梅江。梅江悠悠,一水护城,清明如镜,光可鉴人。远眺江水,波光粼粼,摇曳生姿,楚楚动人。梅江两岸,翠耸的青山,婆娑的垂杨柳,森森的凤尾竹与斑驳的古墙,与天光云影相互缠绵着,在水中交互出一幅恬静淡雅的山水画卷,常常令人流连忘返。偶尔有渔夫撑着竹筏自江面悠然而过,此情此景,丝毫不逊色于桂林。

    ⑦梅州的山还孕育了水平如镜的绿潭,如素有“岭南日月潭”之称的蕉岭长潭、五华益塘等,湖水碧绿,依山赋形,似极仙女遗落人间的镜子。这些湖水或驰骋或游弋,山青水碧,水天一色,烟波浩渺,令人陶醉。若遇月夜,波光潋滟,美不胜收,宛若梦幻。一年四季,江面烟雾迷茫,尤以冬日为甚,蒸腾的水汽与两岸的山岚遥相呼应,将周遭点染得仿若人间仙境。

    ⑧物华天宝,人杰地灵,山水灵气必定孕育梅州不凡的千年历史和文化。“筚路桃贩辗转迁,南来远过一千年,方言足证中原韵,礼俗犹留三代前。”黄遵宪用一首凝练的七绝,诗意地描绘了一幅客家先民南迁的历史画卷。历史上,客家先民历经了五次大迁徙,每一次辗转,都是一次寻觅梦里桃源之旅,穿过千年的风雨,客家人崇尚诗礼的传统使原生态的中原文化在梅州这片土地上得以保留。

    ⑨梅州人一言语、一举手、一投足,细细品味,都散发着古之遗风雅韵,被誉为中原文化的活化石。客家方言至今仍保存着中原古汉语“唐音”,这种未被同化污染的方言,是客家人流徙中的精神故乡,它神奇地托起了整个民系千年不灭的命运。一路南下的梅州客家人还保留着舞龙舞狮等丰富多彩的客家风情,这种舞龙舞狮,舞动的不正是中原龙图腾的飞扬吗,传递的又何尝不是原生态的中原文化?

    ⑩梅州,一座处处散发着中原汉唐雄风的千年古邑。在这里,您不仅可以饱览原生态的美景,品味原汁原味的中原文化,而且可以流连于山间田野之中,逛山冈,吹山风,听山歌,慢慢的您会放慢您的脚步,放松您的心情,放飞您的梦想。在饱览青山绿水间淡忘红尘,在仰望文化高山时涤荡心灵,走进它,您就走进了客家世界的香格里拉——梅州。

(选自《羊城晚报》,内容有删改)

阅读短文,回答问题。

一顿午餐

    我收到了婶婶的信:亲爱的孩子,我将于下周四抵达你那里,如果到时你能邀请我共进午餐,我将不胜感激。你的婶婶:诺拉。自从我母亲得病以来,婶婶诺拉一直照料我的生活。

    当时我在大学里每月只靠父亲给的5英镑维持生活,接到婶婶的来信时,我只剩下20先令了。但是,无论如何我不能拒绝她的要求!

    我知道一个比较好的餐馆,那里一顿午餐每位只需3个先令,那样的话,我还可以有14先令维持到月末。

    当我带她到那家小餐馆门前时,她指着街对面的“亲属大厦”说:“我们为什么不去那儿?那儿也许更好一些。”

    “噢,的确很好——如果你喜欢的话。”我说。我不能说:“亲爱的婶婶,我实在没有足够的钱请你去‘亲属大厦’用餐,那儿的价格远远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

    侍者递上一份菜单。“噢,”婶婶说,“我们可以要一盘这个。”这是一道法式鸡块,是菜单上最贵的一道菜——7先令。我为自己点了一道1先令的小菜,因为我希望能留下点儿钱维持生活。现在大约用去了8先令,不!——应当是9先令,因为我还要将付给侍者1先令的小费。

    “这位女士还需要点儿什么吗?”侍者说,“我们有上好的鱼子酱。”“鱼子酱!”诺拉婶婶忍不住喊道,“太妙了,我能要一碟鱼子酱吗?”我不能对她说:“不,你不能,因为那会让我只剩下5先令维持到这个月末。”我没出声,所以她要了一大碟鱼子酱——外加一杯葡萄酒。现在我只剩下5先令了。4先令可以买到足够的面包和干酪,熬这个礼拜。但是她吃完了鸡块,又看见侍者手里拿着几块奶油蛋糕。

    “噢!”她说,“这些蛋糕看上去可爱极了,我只要1小块!”于是,我只剩下3个先令了,然而侍者又报上了一些水果——她肯定还会要一些。最后,经过如此丰盛的午餐,我们是一定得要两杯咖啡的,那么我将一无所有,甚至连付给侍者的小费也没有了!

    侍者递上清单:20先令。我把仅有的20先令放在盘子里没有小费付给侍者。诺拉婶婶看看盘子里的钱,又看看我。“这是你所有的钱吧?”她问。“是的,婶婶。”

    “你将你所有的生活费都花在了这顿午餐上是吗?你太善良了——但这实在很愚蠢。”

    “不,婶婶。”

    “那么,这么多的语言中哪个单词最难讲?”“我不知道,婶婶。”

“‘不’。当你长成一个大人,有时候你不得不对别人说‘不’,甚至对一个女士。我早看出你没有足够的钱来应付这顿午餐,但是我还是想给你上这生动的一课——所以我点了最贵的一道菜,并且偷偷地看了你的眼色——可怜的孩子!”她付了账,并且将5英镑作为礼物送给了我。

    “噢,上帝!”她说,“这顿午餐几乎饱煞了你可怜的婶婶!我平时的午餐仅仅是一小杯牛奶而已。”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问题。

秋天的怀念

史铁生

①双腿瘫痪后,我的脾气变得暴怒无常。望着望着天上北归的雁阵,我会突然把面前的玻璃砸碎;听着听着李谷一甜美的歌声,我会猛地把手边的东西摔向四周的墙壁。母亲就悄悄地躲出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听着我的动静。当一切恢复沉寂,她又悄悄地进来,眼边红红的,看着我。“听说北海的花儿都开了,我推着你去走走。”她总是这么说。母亲喜欢花,可自从我的腿瘫痪以后,她侍弄的那些花都死了。“不,我不去!”我狠命地捶打这两条可恨的腿,喊着,“我可活什么劲儿!”母亲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忍住哭声说:“咱娘儿俩在一块儿,好好儿活,好好儿活……”

②可我却一直都不知道,她的病已经到了那步田地。后来妹妹告诉我,她常常肝疼得整宿整宿翻来覆去地睡不了觉。

③那天我又独自坐在屋里,看着窗外的树叶“喇唰啦啦”地飘落。母亲进来了,挡在窗前:“北海的菊花开了,我推着你去看看吧。”她憔悴的脸上现出央求般的神色。“什么时候?”“你要是愿意,就明天?”她说。我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好吧,就明天。”我说。她高兴得一会坐下,一会站起:“那就赶紧准备准备。”“哎呀,烦不烦?几步路,有什么好准备的!”她也笑了,坐在我身边,絮絮叨叨地说者:“看完菊花,咱们就去‘仿膳’,你小时候最爱吃那儿的豌豆黄儿。还记得那回我带你去北海吗?你偏说那杨树花是毛毛虫,跑着,一脚踩扁一个……”她忽然不说了。对于“跑”和“踩”一类的字眼,她比我还敏感。她又悄悄地出去了。

④她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⑤邻居们把她抬上车时,她还在大口大口地吐着鲜血。我没想到她已经病成那样。看着三轮车远去,也绝没有想到那竟是永远的诀别。

⑥邻居的小伙子背着我去看她的时候,她正艰难地呼吸着,像她那一生艰难的生活。别人告诉我,她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话是:“我那个有病的儿子和我那个还未成年的女儿……”

⑦又是秋天,妹妹推着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黄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洁,紫红色的花热烈而深沉,泼泼洒洒,秋风中正开得烂漫。我懂得母亲没有说完的话。妹妹也懂。我俩在一块儿,要好好儿活………

(选自《史铁生散文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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