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题

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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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普通

阅读下列课外剧本选段,完成习题。
                                                                                          她比幸子幸运
       孙倩 爸爸,听了您说的这些,好象是神话,可这又是现实。……我只有配合大夫把病治好,才对得起每一个关心我的人!
       小女孩 小倩姐姐,我没什么好东西,这是我最喜欢的一盒磁带,送给你,你疼的时候,听听音乐就不疼了。
       孙倩   谢谢你,小妹妹!
       盲人  小倩同学,我是一个盲人,我用我的心绣了八个字,送给你。
       孙倩 “我们祖国,不沉的湖”。太好了!
       医生  小倩,我们现在就去做手术,有信心吗?
       孙倩  有!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我对手术充满了信心
       医生  是啊,在人生突然遭遇不幸的上时候,我们国家就是一个不沉的湖、温暖的湖,众人有力的双手,捧扶着你,让你永不沉没,一直游向幸福的彼岸!
       主持人 朋友们,孙倩胜利了!在全社会的热情支持下,在人与人温暖的怀抱里,她的手术成功了。现在《人与人》剧组来到孙倩的家里。
       孙倩  叔叔阿姨们,大哥哥大姐姐们,这祖国的亲人们!为了治好我的病,我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谢谢你们,终身感谢你们。是你们把爱给了我,是你们用爱挽救了我。
       主持人 你这位做父亲的一定感慨很多。
       孙父   是啊,我真是有千言万语不知从哪里说起,我是个普普通通的中国知识分子,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流出了眼泪),我的同事们,还有那么多素不相识的朋友伸出了友谊的手,捐出了钱,救了我女儿的命,谢谢给予我女儿热情帮助的所有的人。
       孙倩   韦唯姐姐,我特别爱听你唱的歌,过去老是在电视上看你演唱,没想到你还能来到我的家里做客。
       韦唯   姐姐今天就为你和所以帮助过你的朋友们唱一首歌,高兴吗?
       孙倩   太好了,谢谢姐姐。

(1)、从艺术形式和表现手法看,本剧属于

A、话剧 B、歌剧 C、舞剧 D、京剧
(2)、“我对手术充满了信心”的原因是:                                    

(3)、请从节选的文字中找出全剧的点睛之笔。

(4)、剧本为什么不详写手术过程?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章,完成1~4题。

家徽

  余华

①国有国徽,校有校徽,厂有厂徽。奇怪吗?我家竟有家徽。我家的家徽是一条鱼,一条画在门板上的鱼。那条鱼的图案画得很笨拙,线条零乱而粗糙,只能让人意会到是条鱼而已。但它却有不寻常的来历。

②祖父在世时,膝下有父亲他们弟兄四个,个个都是牛高马大的男子汉。民国初年,战乱频繁,家庭仗着几个男人下死力气勉强维持温饱。

③一天夜半,父亲起来小解,发现一个人影蹿进了厨房,他便喊叫起来,同时马上守住厨房门口。不一会儿,父亲弟兄几个都起来了,他们点着灯,拿着大木棒子和斧头,仔细地搜索着厨房的每一个角落,那时粮食就是性命,大家决心不把这窃贼打死,也得让他残废。厨房的旮旮旯旯都搜遍了,却没发现人。父亲弟兄几个说父亲定是半夜眼花,父亲赌咒发誓说肯定有人。还在大家争辩时祖父来了,祖父让儿子们都去睡觉。等他们走了之后,祖父走到水缸边,敲敲盖子,说:“你不用躲了,出来吧。”只见水缸里水淋淋地站起一个人。这人一手擎着水缸木盖,浑身颤抖,面无人色,另一只手里,还攥着一布袋大米。

④祖父望着窃贼,叹口气说:“算了,你走吧,要是让我的儿子们看见了,你今天非残废不可。”

⑤贼傻望着祖父,他不敢相信祖父就这样轻易地让他走,但祖父分明是平静地挥了挥手,贼便从水缸里爬出来。祖父又把那水淋淋的米袋子交给他说:“带上它吧,它可帮你家度几天日子。”贼要说什么,眼眶却红了,低着头,提着米袋子往外走,走到门口。“慢着,”祖父又叫住他,塞给他一串铜钱,“你拿这钱去做点小生意,再也不要干这伤天害理的勾当了。”

⑥贼“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给祖父磕了几个响头便走了。

⑦不知过了多久,一天清晨,祖父一开门,便在门环上发现了一条两斤多的鲜鱼。祖父先是感到奇怪,但他马上就猜到是那贼送来的,那人大约是做了贩鱼的生意。

⑧自此以后,我家门环上经常出现鲜鱼,家里便经常可以改善生活。父亲他们感到奇怪,祖父便舒缓地向父亲弟兄们讲起鱼的来历。

⑨大约吃了几十条鱼后,祖父感到不安,说人家是小本经营,别吃垮了人家。于是连着几天半夜守候着,一直熬了三个夜,终于让祖父遇见了那送鱼人,谁知不是那个贼,却是一个年轻渔人。这渔人是那贼的儿子,贼在临终前嘱咐他要坚持送鱼到我家来。祖父和父亲他们听得连连点头。为了不违亡人遗愿,祖父拿过一把刀子,让年轻人在我家门上刻一条鱼,并说从此不许他再送鱼,就用这条刻下的鱼替代好了。祖父并叮嘱父亲弟兄们要保管好这条“鱼”,牢记这件事。于是,我家按照祖父的意思,一直都保留着这鱼的图案。

⑩它,自然而然地成了我家的家徽。                

(选自《余华作品集》,上海文艺出版社2008年版,文章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相关问题。

                                                                                              父亲给我上的一堂课
      我家住在北达科他州莫特市的一个草原小镇上,爸爸在那里开了个小商店,我们称之为“我们自己的五金家具店”,我们七个孩子从小就在店里帮忙。开始,我们只是做些诸如打扫卫生、把货物摆到货架上以及包裹材料之类的零活,后来我们就开始接待顾客了。在我们工作和观察别人工作的时候,我们逐渐了解到这项工作的意义不仅仅是生存和销售。
      在此期间,父亲给我上的一堂课让我永远铭记在心。那是在圣诞节前不久,当时我上八年级,只在晚上帮爸爸干活,替爸爸管理玩具部。一天晚上,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走进商店。他身上穿着一件棕褐色的旧衣服,袖口又脏又破。他的头发乱七八糟,还有一绺头发直直地立在前额上。他的鞋子磨损得非常厉害,有一只鞋子的鞋带还是断的。在我看来,这个小男孩非常穷,穷得根本买不起任何东西。他在玩具部左看右看,不时拿起一两件玩具,然后又仔细地把它们放回原来的位置。
      爸爸下了楼,走到小男孩身边,他微笑着,脸颊上深陷出两个漂亮的酒窝,他问小男孩想买什么。小男孩说他想为他的兄弟买一件圣诞礼物。爸爸对待他的态度就像接待成年人一样,这给我留下很深的印象。爸爸告诉他尽管随便看,随便挑,小男孩确实这样做了。
      大约20分钟后,小男孩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架玩具飞机,走到我爸爸面前说:“先生,这个多少钱?”
     “你有多少钱?”爸爸问。
      小男孩握着的拳头松开了。他的手掌因为紧握着钱而留下一道又湿又脏的折痕。手掌展开后,我看到里面有两枚一角的硬币、一枚五分镍币和两便士,折合计27美分。而他选中的玩具飞机价值3.98美元。
     “你的钱正好够。”爸爸说着接过他手中的钱。爸爸的回答至今仍在我耳畔回响。在我为小男孩包裹礼物的时候,我心里一直在想着这件事,当小男孩走出商店的时候,我没有再去注意他身上那件又脏又旧的衣服和他的乱蓬蓬的头发,以及那只断了的鞋带。我只看到一个怀抱珍宝的容光焕发的男孩。                                                                                                        

                                                                                                                       (选自《儿童文学》 [美]拉凡·斯蒂恩/文)

阅读下面一篇文章 ,回答相关问题。
                                                                                                                            赞歌唱给马儿听
        巴图要给一匹马过生日的消息像一枚炸弹,很快在马力克牧场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猜测巴图老人可能疯了,纷纷让他的儿子把老人送到乌鲁木齐的大医院去查一查。
        马力克牧场的牧民大多是蒙古族的土尔扈特人,过生日对他们来说是件奢侈的大事,因为他们一生只会在80岁的时候过一次生日,大多数人甚至一辈子一次生日都过不上,而巴图居然要给一匹马过生日!
        巴图是个固执又古怪的老头,爱马爱到走火入魔的地步。谁胆敢在他面前对马不敬,必定会被他狠狠抽鞭子。因为马的事情,整个牧场的年轻人几乎都被巴图“教训”过。巴图是牧场里最年长的老者,被他教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何况,他年轻时,套马、驯马、骑马的好身手在草原上远近闻名。
要过生日的马叫“追风”,是巴图养的一匹老马,它长年累月享受着无微不至的关怀。巴图随身带着马刷,一得空就给“追风”刷身子、刮马汗,还用彩带把它额头上的鬃毛扎成一只朝天辫。牧场上,只有参加赛马的马匹才会这副打扮。
        “追风”名不副实。别说追风了,它甚至很少奔跑,总是睫吞吞地吃草,慢吞吞地喝水,步伐缓慢且拖拖拉拉,和它的主人一样古怪和骄傲,除了巴图,谁也休想骑到它的背上。
        这就给我们年轻人留下了话柄。巴图对我们的质疑向来不屑,总是说:  “你们懂什么,它年轻的时候曾是一千匹马的首领!在它跟前,你们都是小辈哩……”
        “一千匹马的首领?”我们装出惊讶的表情,然后大笑。草原上所有的马加起来还不到五百匹呢!时光一年年过去,草原上的新鲜事物日益增多:牧民定居,用上太阳能和移动电话,骑摩托车放羊……马的数量越来越少,且大多数时间被拴在圈里。过去,判断一户牧民贫富的标尺是看他家养了多少匹马,现在,则是看他家有几辆摩托车。马成了可有可无的家畜,可巴图竟然要为一匹马过生日!
         我确定巴图没有疯,因为他郑重其事地给我家送了生日会的请柬,还体贴地把请柬上的蒙古语翻译成汉语给我爸听:“首领马‘追风’30岁生日会,敬请光临!”
        巴图脸上绽放着喜悦:“牧场上的老住户我都邀请了,到时请一定来呀!”
        给一匹马送什么礼物呢?一捆春天里的香嫩的青草,还是蒙古人热爱的烈性白酒?我觉得父亲才是疯了,他竟然决定给“追风”送一个巨大的生日蛋糕,还一本正经地向蛋糕店索要了30根生日蜡烛。
        生日会那天一大早,我和父亲便来到巴图的家。巴图身着崭新的蒙古袍,指挥儿女布置生日会场、准备食物。快到中午了,很多人依旧没来。巴图开始焦急起来,他一次次走出蒙古包朝远方眺望,却连摩托车的影子也看不到。
         父亲偷偷给相识的牧民打电话,得到的回答都是“正在路上”。这让父亲十分生气,算算距离,即使住得最远的牧民,骑两个小时摩托车也能到了,都快中午了,怎么可能还在路上?
         不一会,突然传来一阵马匹的嘶鸣声和人的吆喝声。远处的地平线上,黑压压的一群人骑在马上朝我们奔来——原来客人们都是骑马赶来的,所以才耽搁了时间。
        巴图老人脸上的皱纹一下子舒展开来,站起来迎接客人。我们则赶紧准备拴马长绳,以使六十多匹马能整齐列队。
        生日会场设在蒙古包外,人们坐在马群对面。 “追风”被牵到中间,巳图把一条洁白的哈达系在它脖子上,又轻轻抚摸了它凡下,反复说着“谢谢你给予的恩德”,然后用马头琴演奏一首关于马的赞歌。“追风”注视着巴图,一动也不动,仿佛在认真聆听
        巴图向人们讲述“追风”的功德:连续多年获得赛马会冠军;载着巴图放了几十年羊;无数次把醉酒的巴图驮回家;曾是一千匹马的领头马……因为功劳又多又大,二十年前,巴图向它许诺,作为报答,要为它隆重地唱首赞歌,为它养老送终。
        “可是,每一户牧民家里的马,不都为主人家立过功劳吗?”我仍觉得因此而给马过生日难以理解。
        “是呀,所以我们约好,今天都骑马来,让我们的马也参加一场生日会,……”一位老者接过我的话。
        人们围着“追风”与那些马,又唱又跳,各式各样的赞歌响彻草原上空,直到天黑了,他们才跨马离去。
        一个月后,“追风”死了,是老死的。巴图亲手把它埋葬在与自家蒙古包遥遥相对的山坡上,完成了自己对一匹马的承诺。   

                                                                                                                                                                                                              (选文有删改)

阅读下文,回答问题

把母亲的头巾举起

      ①一直到我五岁,母亲才肯相信当初医生所说的话﹣﹣我永远不能说话了!

      ②母亲没有任何表情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觉得我除了不能说话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缺陷。八岁那年,母亲听村里的人说,“冲喜”也许能让我说话,正好又凑上“八”这个吉利数,就打算办回酒席。为这事,本来生活就很艰苦的家里,爆发了一场大战。最后,母亲和父亲把财产分割了,两头猪,一人一头。母亲二话没说,叫人宰了那头养了将近一年半的大肥猪,摆了几十桌,请了很多人。看到人们碗里满满的都是肉,我心里忽然有些疼痛。我知道,那是母亲每天起早贪黑劳作的结果啊!那天,我使尽了全身力气,也没有叫出“妈妈”两个字。

      ③日子依旧平静地过着,我还是不能说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母亲一直不愿把我带到田野里去。直到有一天,我再三“央求”,母亲才带我来到田野。

      ④田野一望无际,远处是一些树,近处是瓜地。瓜地里,那些繁密青绿的叶子组成一面面高大而严实的墙壁,阻挡了外面的世界。田埂上,一些不知名的小草繁茂地生长着,里面还星星点点地夹着开黄花的蒲公英。这场景真的叫人很爽快。

      ⑤母亲把我安置在一块宽宽的田埂上,又把头上那块血红的头巾摘下放到我手里,然后告诉我,待会儿要是听到她叫我,就举起头巾。这时,我才明白母亲不带我来田野是怕我走失。

      ⑥微凉的风中,母亲朝着深深的田野里走去,每隔一会儿,母亲就要大声地呼喊我几次,我马上就把那块头巾举起来。母亲站在阳光下努力搜寻,直到看见那块血红的头巾在汹涌的绿色中摇荡,她才迅速地弯下腰,继续劳作。

      ⑦后来,我看到远处的水塘,想起村里小孩儿手里提着大鱼的情形,顿时心动不已。于是,我翻下田埂,朝着河塘走去。

      ⑧我蹲在河塘边,呆呆地看着手指般大小的鱼儿游来游去,多可爱啊!我学着记忆中那些小孩儿的动作,用双手去捧,结果一无所获。我有些无奈,又有些恼怒,心想,一定要找一个宽大的、能漏水的东西来。

      ⑨我揉捏着母亲的头巾,有些紧张,可一想,这么好的天气,反正是可以晾干的,就双手撑开头巾向水中放去。看着那些鱼儿在头巾里跳动,我的心里乐开了花,我暗自感谢这头巾,嘴角不自觉地浮现出笑意。

      ⑩正当我开心到忘乎所以的时候,母亲的呼喊声又传来了。我不敢将沾满污泥的头巾举起来,心想,母亲呼喊几声后,应该就不会管我了吧。于是,我屏住呼吸,静静地耗着。哪知道,那几声呼喊一过,母亲见我仍没把头巾举起来,就立即停止劳作,奔上田埂,呼喊声也逐渐变得焦急而凄厉,一声接着一声。

      ⑪我心里万分紧张,不知所措。我很想告诉母亲我在这里,不用担心,可我叫不出来。我想要把头巾举起来,可又怕母亲会责罚我。

      ⑫母亲的呼喊声在寂静的田野里越发悲切了,明显地转向哭腔!我再也忍不住,猛地抓起头巾,一股脑儿地把小鱼倒进水里,拼命摇动那血红的头巾,同时“啊啊”地大声叫着,我只想让母亲知道我在这里一切都好,只想让她听见后回去继续安心劳作。

      ⑬没想到,脚步声、藤草和人的刮碰声响了起来,急促而杂乱,母亲几乎是疯狂地朝着我的方向飞奔而来。

      ⑭突然,“扑通”一声重重的闷响!

      ⑮我猛地站起身来,迅速拨开草丛:跌倒在泥泞中的母亲,正吃力地向上爬着,暴露在外的双手和胳膊被划出一条条血痕,混和着汗水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母亲就这么真实地呈现在我眼前!

      ⑯我激动万分,紧紧抱住母亲“啊啊”地大哭起来。母亲一边用沾满泥土的双手替我擦着泪水,一边安慰着我。

      ⑰从那以后,我终于知道,生命里不管遇到何等诱惑与伤痛,都要在母亲的第一声呼喊后,迅速地举起那块血红的头巾。因为,这能让母亲少走些泥泞的路;因为,这是对母爱最简单的回应。

阅读下文,完成题目。

隔壁的父亲

周海亮

    父亲敲门的时候,我正接着一个电话。电话是朋友打来的,约我中午小酌。我从父亲手里接过一个很大的纸箱,下巴上,还夹着叽里呱啦的电话。

    父亲寻一双最旧的拖鞋换上。问:“要出去?”

    我说朋友约吃中午饭,不过,不着急。我打开纸箱,里面,塞满烙得金黄的发面烧饼。

    这才想起又该七月七了。我们这里风俗:七月七,烙花吃。花,即发面烧饼。以前在老家,每逢七月七这天,心灵手巧的母亲都会烙出满锅金灿灿、香喷喷的烧饼,我进城以后,母亲便会将烙烧饼的时间提前几天,然后打发父亲将烧饼送到城里
。老家距城市,不过两小时车程,然似乎,我总是没有回家的时间。

    和父亲喝了一会儿茶,电话再一次响起。我跟父亲说,要不一起过去?父亲一脸惊慌,说:“这怎么行?我一个乡下人,怎好跟你的文化界朋友吃饭?”我说:“那有什么?正好把您介绍给他们。”父亲一听更慌了,说:“不去,不去,那样不仅我会拘束,你的朋友们也会拘束。”我说:“难道您来一趟,连顿饭也不吃?”父亲说:“没事没事,回乡下吃,赶趟儿。”我说:“干脆这样,我下厨,咱俩在家里做点吃的算了,我这就打电话跟他们说。”

    父亲急忙阻拦我,说:“做人得讲诚信,答应人家的事情,再失约,多不礼貌……你去吃饭,我正好回乡下——乡下好多事呢。”我说:“您如果真不去的话,我也不去了……当爹的进城给儿子送烧饼,儿子却没管饭,等我回村,别人还不把我骂死?再说,我早就想跟您吃顿饭了。”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与父亲达成协议——偷偷在那个酒店另开一个只属于我和父亲的小包间。这样,我就既能不驳朋友面子,又能陪父亲吃一顿饭了。父亲倒是勉强同意,但路上还是一个劲儿地嘱咐我别点菜,就要两盘水饺就行了——一人一盘,聊聊天,多好。去了,小包间正好被安排在朋友请客的大包间的隔壁,我没敢惊动朋友,悄悄帮父亲点好菜,又对父亲说,等菜上来,您慢点吃,我去那边稍坐片刻,马上回。父亲说那你快点儿啊!还有,千万别说你爹就在隔壁啊!我笑了。父亲与刚刚进城时的我一样拘谨。

    做东的朋友一连敬酒三杯,嘴里滔滔不绝。我念着隔壁的父亲,心里有些着急。我说:“要不我先敬大伙儿一杯酒吧,敬完我得失陪一会儿,有点事。”朋友说:“还没轮到你敬酒呢!我得连敬六杯,然后逆时针转圈……又没什么事,今天咱一醉方休。”我说:“可是我真有事。”朋友说:“给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就放你走,否则,罚你六杯。”我笑笑,说:“我爹在隔壁。”

    满桌人全愣了。

    我说:“今天我爹进城给我送烧饼,我把他硬拉了过来。让他过来坐,他死活不肯。现在他一个人在隔壁,我想过去陪他一会儿。”

    朋友们连连叹气,说:“你爹白养你这个儿子了,你这算什么?在隔壁给他弄个单间?虐待他?你愣着干什么?快请他过来啊!”

    我说:“他肯定不会过来。如果你们不想让他拘束让他难堪,就千万不要拉他过来。”

    朋友说:“那我们现在过去敬杯酒,这不过分吧?”

    我说:“这挺好。不过你们真想敬他一杯酒的话,就一起过去。千万不要一个一个敬啊!他喝不了多少……”

    朋友们全体离桌,奔赴隔壁。然推开门我就愣住了,房间里只剩一个埋头拖地板的服务员。我问:“刚才那位老人呢?”服务员说:“早走啦!你点的菜,也都被他退啦!不过他还是打包带走了一盘水饺,他说,想给乡下的老伴尝尝城里的水饺。”

    父亲进城一趟,送我五十六个烧饼,一兜大蒜,一兜土豆,一兜菜豆,一兜韭菜,两个丝瓜,八个南瓜,然后,在一个小包间里独坐一会儿,再然后,饿着肚子回家。而他的儿子,却在隔壁与一群朋友吹牛扯皮胡吃海塞,还美其名曰:周末小酌。

    我端起杯,对朋友们说,咱们敬我父亲一杯吧!朋友们一起举杯,那杯酒,就干了。

    然我的父亲,既不会看到,更不会知道。此时他正坐在开往乡下的公共汽车上,怀里,抱着一个装了城里水饺的饭盒。

(选文有删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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