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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题 试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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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型:现代文阅读 题类:常考题 难易度:困难

安徽省示范高中2019-2020学年高一上学期语文第二次联考试卷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腊梅

余秋雨

    一天又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突然有一天清晨,大家都觉得空气中有点异样,惊恐四顾,发现院子一角已簇拥着一群人。连忙走过去,踮脚一看,人群中间是一枝腊梅,淡淡的晨曦映着刚长出的嫩黄花瓣。赶近过去的人还在口中念叨着它的名字,一到它身边都不再作声,一种高雅淡洁的清香已把大家全都摄住。故意吸口气去嗅,闻不到什么,不嗅时却满鼻都是,一下子染透身心。

    花,仅仅是一枝刚开的花,但在这儿,是沙漠驼铃,是荒山凉亭,是久旱见雨,是久雨放晴。病友们看了一会儿,慢慢侧身,把位置让给挤在后面的人,自己在院子里踱了两圈,又在这儿停下,在人群背后耐心等待。从此,病院散步,全成了一圈一圈以腊梅为中心的圆弧线。

    住院病人多少有一点神经质。天地狭小,身心脆弱,想起了什么事怎么也排遣不开,听人说,许多住院病人会与热情漂亮的护士产生一点情感牵连,这不能全然责怪病人们逢场作戏,而是一种脆弱心态的自然投射。待他们出院,身心恢复正常,一切也就成为过眼云烟。

    现在,所有病人的情感都投射在腊梅上了,带着一种超常的执迷。与我同病房的两个病友,一早醒来就说闻到了腊梅的香气,有一位甚至说他简直是被香气熏醒的,而事实上我们的病房离腊梅不近,至少隔着四五十米。

    依我看来,这枝腊梅确也当得起病人们的执迷。各种杂树乱枝在它身边让开了,它大模大样地站在一片空地间,让人们可以看清它的全部姿态。枝干虬曲苍劲,黑黑地缠满了岁月的皱纹,光看这枝干,好像早就枯死,只在这里伸展着一个悲怆的历史造型。实在难以想象,就在这样的枝干顶端,猛地一下涌出了那么多鲜活的生命。花瓣黄得不夹一丝混浊,轻得没有质地,只剩片片色影,娇怯而透明。整个院子不再有其他色彩,好像叶落枝黄地闹了一个秋天,天寒地冻地闹了一个冬天,全是在为这枝腊梅铺垫。梅瓣在寒风中微微颤动,这种颤动能把整个铅蓝色的天空摇撼。病人们不再厌恶冬天,在腊梅跟前,大家全部懂了,天底下的至色至香,只能与清寒相伴。这里的美学概念只剩下一个词:冷艳。

    它每天都要增加几朵,于是,计算花朵和花蕾,成了各个病房的一件大事。争论是经常发生的,争执不下了就一起到花枝前仔细数点。这种情况有时发生在夜里,病人们甚至会披衣起床,在寒夜月色下把头埋在花枝间。月光下的腊梅尤显圣洁,四周暗暗的,唯有晶莹的花瓣与明月遥遥相对。清香和夜气一拌和,浓入心魄。

    有一天早晨起来,天气奇寒,推窗一看,大雪纷飞,整个院子一片银白。腊梅变得更醒目了,袅袅婷婷地兀自站立着,被银白世界烘托成仙风道骨,气韵翩然。几个年轻的病人要冒雪赶去观看,被护士们阻止了。护士低声说,都是病人,哪能受得住这般风寒?还不快回!

    站在底楼檐廊和二楼阳台上的病人,都柔情地看着腊梅。有人说,这么大的雪一定打落了好些花瓣;有人不同意,说大雪只会催开更多的蓓蕾。这番争论终于感动了一位护士,她自告奋勇要冒雪去数点。这位护士年轻苗条,刚迈出去,一身白衣便消融在大雪之间,她步履轻巧地走到腊梅前,捋了捋头发,便低头仰头细数起来,她一定学过一点舞蹈,数花时的身段让人联想到《天女散花》。最后,她终于直起身来向大楼微微一笑,冲着大雪报出一个数字,惹得楼上楼下的病人全都欢呼起来。数字证明,承受了一夜大雪,腊梅反而增加了许多朵,没有凋残。

    这个月底,医院让病人评选优秀护士,这位冒雪数花的护士得了全票。

(1)、下列对文本相关内容和艺术特色的分析鉴赏,不正确的一项是(    )
A、“我”初见腊梅时,腊梅被病友们“簇拥着”,“我”是“踮脚”才看到的,腊梅点燃了一个个饱经病痛折磨的人的热情。 B、为了平息病友们关于大雪是打落花瓣还是催生更多蓓蕾的争论,护士自告奋勇去数,文章描绘护士数腊梅时运用了动作描写。 C、本文的题目意蕴丰富,内容上点明文章的写作对象,结构上是贯穿全文的线索,另外,也设置了悬念,奠定了文章的基调。 D、本文以第一人称叙述,亲切自然,便于作者抒发情感,文章既歌咏了凌寒而开的腊梅,同时也赞美了细心照顾病人的护士。
(2)、请简要赏析文中画线句子。
(3)、本文最后一段有什么作用?请结合文本简要分析。
举一反三
阅读下面的文字,回答问题:

    今有一人,入人园圃,窃其桃李,众闻则非之,上为政者得则罚之。此何也?以亏人自利也。至攘人犬豕鸡豚者,其不义又甚入人园圃窃桃李。是何故也?以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入人栏厩,取人马牛者,其不仁义又甚攘人犬豕鸡豚。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罪益厚。至杀不辜人也,扡其衣裘、取戈剑者,其不义又甚入人栏厩取人马牛。此何故也?以其亏人愈多。苟亏人愈多,其不仁兹甚矣,罪益厚。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别乎? 

    杀一人,谓之不义,必有一死罪矣。若以此说往,杀十人,十重不义,必有十死罪矣;杀百人,百重不义,必有百死罪矣。当此天下之君子,皆知而非之,谓之不义。今至大为不义,攻国,则弗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情不知其不义也,故书其言以遗后世;若知其不义也,夫奚说书其不义以遗后世哉? 

    今有人于此,少见黑曰黑,我见黑曰白,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白黑之辩矣;少尝苦曰苦,多尝苦曰甘,则必以此人为不知甘苦之辩矣。今小为非,则知而非之;大为非,攻国,则不知非,从而誉之,谓之义;此可谓知义与不义之辩乎?是以知天下之君子也,辩义与不义之乱也。

本文在说理上层层铺垫,对照鲜明,试结合课文分析。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熬鹰

杨坤

    这是一只刚刚成年的苍鹰,嘴尖锐而弯曲,披一袭铁灰色毛羽,带有钩爪的四趾苍劲有力,但鹰腿却被一条特意打造的细铁链拴住——猎人第一天将它捉来,就在隐秘的处所开始对它的磨炼,在鹰的周围布上绳网,绳网的外面,故意摆放着鲜嫩的羊肉和清水,苍鹰对此不屑一顾。在荆棘中不慎撞入猎人的机关,被冰冷的铁链铐住的瞬间,苍鹰就表现出暴烈悍野的气质。两只遒劲的鹰爪不停地抓挠,将铁链哗哗抖响,但仍被死死扣住。雄鹰发出一阵阵愤怒的戾啸,啸声苍凉、悲壮,戾气直达云霄,表现出一个强悍灵魂对重返自由的渴望。但猎手在网外冷笑着,于是雄鹰更加愤怒,一次次飞起,向他扑击,想用铁喙啄他,用利爪撕裂他,但一次次都被铁链拽回,石块般重重摔倒在地上。徒劳的扑击中,雄鹰的体力在一点点耗去。

    夜幕降临,大地沉入无边的暗夜,深秋的风,带着砭骨的寒意吹来。猎手,拾来枯枝,在场地边生起一堆火,不断添加的枯柴使火不断噼啪爆响。火光下,雄鹰的两只眼血红,怒视着不怀好意的猎手;猎手的眼睛也是血红的,和它对峙着,谁也不愿处于下风。人与禽,两双眼睛就这么交锋、对峙,直到第二天的黎明。

    第二天,当第一缕晨光染上雄鹰的苍羽时,它更加愤急躁了,它依稀回忆起从前的辉煌:在傍晚或清晨明净的天宇里翱翔,时而鼓风振翼,像一支利箭射入远天;时而舒爪展翅,在平稳的气流上悠然滑翔。草泽间偶然性闪现的兔子或树林间飞过的雀鸟,都逃不过它犀利的眼睛,闪电般地扑击之后,是一次肥美的大餐——它隐约觉出腹中的饥饿,猎手也殷勤地将羊肉捧到眼前。但雄鹰只凶猛地“炸”开门扇般的翅膀,粗壮的毛羽激射到猎手的脸上、身上,锥心刺痛。猎手看到,鹰对鲜嫩的羊肉置之不理,只用铁喙去啄击铁链,“啪,啪,啪!”迸出火花,发出爆响,但铁链依然,只是鹰喙已鲜血淋漓,鹰仿佛不知疼痛,一如既往地啄击着。鲜血,一点点滴下来,滴下来,洇湿了爪下的黄土、岩石。

    又是一夜对峙。

    两天两夜,猎人仗着强壮的体能和桀骜不驯的鹰对峙。对峙的过程就是人驯服鹰的过程,对鹰施加威压,一点点磨灭它的野性,打消它的自信,使它产生对人的敬畏心理。猎人看到,夜深后,在无边黑夜的包围下,苍鹰的戾气一点点消散,但猎手不敢松懈,稍一不慎就会前功尽弃。

    当第三天阳光普照时,鹰嘴已结满黑硬的血痂,瘀血甚至堵塞了鼻孔。它不时乏力地甩甩头,蹭蹭喙,眼中集结的怒气消散殆尽,疲弱的身躯仿佛再也拖不动沉重的铁链,蕴满黄金光泽的眼睛不时半眯,随时都会睡去。猎人手里拿了一根棍子,不停地撩拨它。无可忍耐之下,苍鹰的气又一下子凝聚,但已没有了锐气。猎手看到,雄鹰,从体力到意志,都濒临崩溃。

    漫漫白日过尽,漠漠寒夜降临。在猎手精心安排的场地外面,响起阵阵野物的嚎叫,野狼嚎声粗蛮,充满歹毒,而豺狗尖利的咻音则充满嗜血的欲望。雄鹰,拢紧身上的毛羽,将身体畏畏缩缩移向火堆。天风阵阵,大野广袤,雄鹰感到自己孤独、无助。野物的嚎叫又逼近了,鹰身上开始有了明显的颤栗。猎人,适时现身,他清楚地看见,鹰眼里戾气消尽,闪过一丝乞怜。猎人走进绳网,将鹰抱入怀中,抚摸鹰的头部,它不再挣扎、啄击。手指从头顶滑下,顺着修长的脖颈,抚上宽阔的背脊,鹰温顺地舒展开身体,连眼睛也透出温良、驯顺。这时再将鲜嫩的羊肉托上掌心,鹰便顺畅地一块块叼下……一只鹰熬成了!猎手体能快熬尽,把鹰交给帮手后便翻身倒下,睡上三天三夜才能恢复元气。

    当这只鹰再次出现时,不是蹲踞在猎手的肘、肩上,就是在猎手的头顶上低飞、盘旋,待到远方的猎物闪现,不待指令便会迅猛出击……猎人开剥猎物时,会大度地将肠子、肝肺等扔给它……一个自由、桀骜的灵魂,从此消失。

(选自《短篇小说选刊》)

阅读下文,完成小题。《春天里的秋天》序
巴金
    ①春天。枯黄的原野变绿了。新绿的叶子在枯枝上长出来。阳光温柔地对着每个人微笑,鸟儿在歌唱飞翔。花开放着,红的花,白的花,紫的花。星闪耀着,红的星,绿的星,白的星。蔚蓝的天,自由的风,梦一般美丽的爱情。
    ②每个人都有春天。无论是你,或者是我,每个人在春天里都可以有欢笑,有爱情,有陶醉。
    ③然而秋天在春天里哭泣了。
    ④这一个春天,在迷人的南国的古城里,我送走了我的一段光阴。
    ⑤秋天的雨落了,但是又给春天的风扫尽了。
    ⑥在雨后的一个晴天里,我同两个朋友走过泥泞的道路。走过石板的桥,走过田畔的小径,去访问一个南国的女性,一个我不曾会过面的疯狂(得了精神病)的女郎。
    ⑦在一个并不很小的庄院的门前,我们站住了。一个说着我不懂的语言的小女孩给我们开了黑色的木栅门,这木栅门和我的小说里的完全不同。这里是本地有钱人的住家。
    ⑧在一个阴暗的房间里,我看见了我们的主人。宽大的架子床,宽大的凉席,薄薄的被。她坐起来,我看见了她的上半身。是一个正在开花的年纪的女郎
    ⑨我们三个坐在她对面一张长凳上。一个朋友说明了来意。她只是默默地笑,笑得和哭一样。我默默地看了她几眼。我就明白我那个朋友所告诉我的一切了。留在那里的半个多小时内,我们谈了不到十句以上的话,看见了她十多次秋天的笑
    ⑩别了她出来,我怀着一颗秋天的痛苦的心。想起的来意,那想帮助她的来意,差不多要哭了。
    ⑪一个女郎,一个正在开花的年纪的女郎……我一生里第一次懂得疯狂的意义了。
    ⑫我的许多年来的努力,我的用血和泪写成的书,我的生活的目标无一不是在:帮助人,使每个人都得着春天,每颗心都得着光明,每个人的生活都得着幸福,每个人的发展都得着自由。我给人唤起了渴望,对于光明的渴望;我在人的前面安放了一个事业,值得献身的事业。然而我的一切努力都给另一种势力摧残了。在唤醒了一个年轻的灵魂以后,只让他或她去受更难堪的蹂躏和折磨。
    ⑬于是那个女郎疯狂了。不合理的社会制度,不自由的婚姻、传统观念的束缚,家庭的专制,不知道摧残了多少正在开花的年青的灵魂,我的二十八年的岁月里,已经堆积了那么多、那么多的阴影了。在那秋天的笑 , 像哭—样的笑里,我看见了过去一个整代的青年的尸体。我仿佛听见一个痛苦的声音说:“这应该终结了。”
    ⑭《春天里的秋天》不止是一个温和地哭泣的故事,它还是一个整代的青年的呼吁。我要拿起我的笔做武器,为他们冲锋,向着这垂死的社会发出我的坚决的呼声“Jeaccuser”(我控诉)。
一九三二年五月
【链接】秋天,绿的凉亭枯黄了。霜蚀了的树叶从枝上落下来。但太阳依旧带来温暖的微笑透过窗户。它在向着桌上失了香色的花儿谎说春天。只向着花儿吗?不,向着每个人。向着你,也向着我。阳光偷偷地进了心中,在下霜的秋天拿了春的回忆来温暖那些心儿。
                                                                                                                                       ——摘自巴金译匈牙利作家尤利·巴基的小说《秋天里的春天》
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磨面的老王

杨振声

    一个伏天的午后,午饭刚过,满地都是树荫,一丝风也不动,好像大地停止了呼吸,沉闷得很。一团炎炎赤日,很庄严地在长空中缓缓渡过,这个世界像被它融化了,寂静得可怕。在一个花园东北角上,立着两间茅草的破房,从腐烂的窗格中间,滚出一阵阵隆隆的磨音

    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那里磨面,黄色的脸皮上有着一缕一缕的汗纹,一条蓝布裤子露出膝骨来,被汗洗透,都贴在腿上。他十几岁就失去父母,雇于人家磨面。除了对门李家的花狗儿时常跑来看看他,对他摇摇尾巴要点冷饭吃,只有那两片又冷又硬的磨石是他离不开的友伴。

    墙下的日影渐渐长了,树荫下睡醒的老牛,哞哞地唤它的小牛。巢上的小鸦儿伸长了脖子,张着宽大的嘴儿叫老鸦回家。压山的太阳照出半天的红云。老王出了黑魆魆的磨房,拍一拍头发,走到左边的河里把身上洗一洗。坐在河边草地上,看李家的花狗儿和一个黑狗儿扑着石玩。张家的小福儿伸着两只泥手,从一株柳树后面转了出来,一直跑到河边对老王说:

    “妈妈要你磨麦子,你明天有工夫么?”

    “有工夫,明天一早就磨起。”老王回答说。

    那小孩子又眉开眼笑地说道:“妈妈要面给我做巧果子,后天过七月七啦!”说着跑到那两个狗的跟前,抱着那个黑狗的脖子,和两个狗滚作一块儿。爬起来又往北面一个菜园里跑了去,两个狗也跟在后面跑。她口里嚷道:“我叫爸爸吃饭去啦。”不一会儿张老三扛着锄从北面走了过来,福儿在前面跑。她又站住等她爸爸一回,仰着小脸儿问她爸爸几句话,扯着她爸爸的手儿往村西头走去了。

    老王看得出了神:那个小孩子含笑的小脸儿,仿佛有一种魔力,引出人心中很深密的爱。这个景象深深印在老王眼里,使他的脑筋起了特异作用。他呆呆地坐了一会儿,顺着脚走回自己屋里,饭也不吃,瞪着眼睛仰卧在炕上不动。

    老王仿佛身在磨房里,但是这回自己不推磨了。一个大驴子给他推磨,他只在一旁忙着加麦子收面。这个长脸的驴子,竖起两个大长耳朵来在磨前飞跑,面落得十分快。他看着自是高兴,忽听身后一声叫道:

    “爸爸,你不去吃饭么?妈妈都预备好啦。”老王回头一看,一个五岁的小孩子站在他的面前。这是他的小孩子,比白天看见的福儿还长得好看些。抱起来亲个嘴,他喜得唇都颤动了。

    “你磨面给我做巧果子么?”小孩子抱着他的脖子问他说。

    “是呀!是呀!做一大串巧果子,好不好?”老王忙着回答说。小孩子喜得张了小嘴笑,露出一口洁白的小牙来。他抱了孩子走回家,他的女人指着桌子说:“快吃吧,等会就冷了。”看见桌子上放着一盘子热气腾腾的黄瓜炖牛肉,刚蒸好的馒头,他觉着腹中饥饿得很。饭吃得香甜极了,却是越吃越觉着饿。小孩子坐在桌子头上,伸出小手来要馒头,又张着小嘴儿要菜吃。他心中说不出来的快乐,泪包着爱的眼光常射在他的小孩子脸上。一阵脚步响,张老三闯了进来,嚷道:“福儿!福儿!我好半天没找到你,你跑到这里来了。”说着抱了小孩子往外就跑。老王吓呆了,急向前来抢,却吓醒了,心里还只是蹦蹦地乱跳。睁开眼屋内漆黑,死沉沉地寂静,只听远远的鸡声和肚子里面咕噜咕噜的声音相答。

    老王瞪了眼,躺着不动。直到窗纸发白了,树上的雀儿噪起来了,他才懒懒地起来,仍旧一转一转地磨他的面。他渐渐地瘦下去了。

    秋天的黄昏,屋角上黄色的夕阳照在草园里一堆堆的落叶上。下面的蟋蟀,唧唧!唧唧!时断时续地叫它的友伴。草屋里的老王已经绝粒几日了。他起初受了风寒,头烧得厉害。后来腰腿都痛起来,他不得不和他那两块又冷又硬的磨石分手了。他躺在床上,也没人送饭他吃,捧水他喝。倒是对门王家的花狗儿有时想起他,跑来打两个转身,见他躺在炕上,把两只前爪子搭在炕沿上,摇摇尾巴,对他汪汪地叫两声就跑了。他一阵一阵地发昏。忽觉屋内放了光明,他看见他的驴子在那里推磨,他的老婆在那里做饭,他的小孩子在草园里玩,很可爱的小脸对他笑着,伸出小手来招呼他,他也笑着跑向他的小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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